论慕课背景下的现代教育生态选择*

尹　达

(陕西师范大学　教育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2)

论慕课背景下的现代教育生态选择*

尹达

(陕西师范大学教育学院，陕西西安710062)

摘要慕课为现代教育生态提供了现实背景，而生态系统理论和生态系统健康理论是现代教育生态的理论依据。以强化国家政策导向、优化家庭教育、革新学校教育、提高教师素养、促进学生自主发展为关键点，而促进“人”的全面健康和谐发展是现代教育生态的价值取向，也是教育生态现代化的重要标志。构建现代教育生态，必须坚持以人为本原则，采用主体协同、系统生态、教育开放和动态发展等4大策略，是慕课背景下现代教育生态的必然选择。

关键词慕课；现代教育生态；生态系统理论；生态系统健康理论；教育诊断

慕课(Massively Open Online Course，MOOC或MOOCs)以大规模、开放性、非结构性和自主性为基本特征[1]17-18，是第三次工业革命赐予教育领域的继翻转课堂(Flipped Classroom，FC)之后的又一令人震撼的科技成果，也是教育领域适应时代要求而自觉掀起的一场声势浩大的伟大变革。在短短的不到3年的时间里，慕课以不可抗拒的侵入性、无孔不入的渗透性和肆无忌惮的蔓延性，彻底改变了人类获取知识、提高技能的学习方式，彻底打破了原有教育生态系统的动态平衡发展，迫使人们不得不对传统教育生态予以重新审视与深刻反思。因此，深入分析慕课背景下的现代教育生态理论依据，理解现代教育生态的内涵特点，构建现代教育生态体系，从而提高现代教育生态的适应性、促进现代教育生态的动态平衡发展，不仅是现代教育生态自身健康发展的必然选择，也是慕课时代对现代教育发展的客观要求，更是第三次工业革命对教育生态的重大调整与促进。

一、现代教育生态理论分析

慕课秉持“将一切知识教给一切人类”的美好愿景，以云计算和云服务为依托，以“实现优质教育资源全球共享、现代教育与信息技术深度融合”为核心理念[2]，是推动现代教育生态急剧转型的强大动力，更为现代教育生态提供了现实背景。对慕课背景下的现代教育生态分析，就要坚持“整体—联系”和“动态—持续”两大纲领，既要“注重全面联系，突出整体价值”，又要“强调动态过程，追求持续发展”[3]17，而生态系统理论(Ecological System Theory)和生态系统健康理论(Ecosystem Health Theory)为构建现代教育生态体系提供了新的思路。

(一)现代教育生态运行机制

教育本身也是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教育生态现代化是现代教育生态的具体表现与本质内涵，其根本目的是促进“人”的发展。美国心理学家布朗芬布伦纳(Bronfenbrenner U)强调“人在情境中”发展和发展离不开人所赖以生存的“情境”，指出生命个体在与所处“情境”相互联结、相互影响、相互作用中不断发展，而人所生存的“情境”是一个完整而又复杂的生态系统，依照外部环境对生命个体影响程度的大小分为微系统(Microsystem)、中系统(Mesosystem)、外系统(Exosystem)和宏系统(Macrosystem)以及历时系统(Choronosystem)[4]。微系统是生命个体生存的直接环境，家庭教育是现代教育生态的微系统，其功能的发挥直接影响“人”在中系统的处事方式和生存质量；中系统本质上是各微系统之间的相互联结与相互关系，学校教育隶属于现代教育生态的中系统，直接受制于各个微系统且对“人”的发展具有重要影响；外系统是发展中的“人”并未直接接触却对其产生直接影响的“情境”，父母、老师、亲戚、朋友等所处的“情境”(如父母、老师的工作环境)都属于外系统；宏系统是上述3个系统中的文化、亚文化和社区教育、社会教育以及网络文化等，对发展中的“人”具有强大的潜移默化的影响；历时系统则强调了“情境中的人”与“情境”在相互作用下持续变化发展的状态。

(二)现代教育生态健康标准

如何判断一个生态系统是否健康？拉帕特(Rapport D J)指出，生态系统健康(Ecosystem health)是一个生态系统所具有的稳定性与可持续性，即在时间上具有维持其组织结构、自我调节与对威胁的恢复能力[5]，生态系统健康标准为生态系统功能完好性的诊断提供客观凭据[6]，包括系统恢复力、平衡能力、组织结构(多样性)和活力(新陈代谢)等4项指标[7]。教育生态系统中的动力要素主要指“人”，为系统输入能量与动力，如在学校教育子系统中的动力要素就是教师、学生、教育管理人员以及其他服务人员等。组织结构要素主要指生态系统中的生物和非生物等诸要素在时空、功能上的分化与配置形成的各种有序的系统[8]，在教育生态系统中主要指动力要素之间的关系，如在家庭教育子系统中的组织结构要素主要是父母之间、父母与子女之间以及子女之间的关系。生态系统中的恢复力其实就是应对系统破坏的抵抗力，即系统在外力消失时的自我调整与恢复的能力[9]，生态系统中的恢复力由功能恢复力与结构恢复力两类组成，其运行机制集中体现在对“人”的关系的协调。系统平衡力强调生态系统各要素及各要素之间的动态平衡性，如课堂生态子系统通过不断地与学校、社会和家庭等外部环境进行物质和能量的交换以及自身内部各要素结构的作用，维持自身的正常运转，保持系统内外的动态平衡发展[10]。因此，生态系统理论为现代教育生态提供了运行生态理论基础，而生态系统健康理论为现代教育生态的动态平衡发展指明了诊断依据。

二、现代教育生态建构模型

教育公平与教育质量是所有关心教育的人所关注的两大重点问题，慕课有效地解决了这两大难题，被称为教育史上的一大奇迹和“一场输不起的战争”[1]4。慕课时代赋予了现代教育生态崭新的内容，甚至动摇了原有的教育生态运行质态，引起了人们对现代教育生态的深切关注。探讨慕课背景下的现代教育生态的内涵特点，必须在坚持科学的现代教育价值观的前提下，落实党和国家的教育方针政策，深刻把握现代教育生态的本质内涵。

(一)现代教育生态建构指导思想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坚持以“优先发展、育人为本、改革创新、促进公平、提高质量”为工作方针，以“到2020年，基本实现教育现代化，基本形成学习型社会，进入人力资源强国行列”为战略目标，以“以人为本、全面实施素质教育”为教育改革发展的战略主题，要求各地区各部门要在中央统一领导下，明确目标任务、落实责任分工，提出实施方案、制定配套政策，鼓励探索创新、加强督促检查，广泛宣传动员、营造良好环境。“做好顶层设计、根植本土文化、把握精神内涵、利用翻转课堂、借力‘三通两平台’、改革管理制度”[11]，不仅仅是应对慕课时代的有效措施，更是慕课背景下现代教育生态的必然革新。随着无线网络、便携终端在教育中应用日益广泛，无缝学习成为数字时代学习的新常态[12]。慕课背景下的现代教育生态，依据生态系统理论和生态系统健康理论的内容与要求，构建富有时代特色的现代化、立体化教育体系。由此可见，党和国家的教育方针政策凝聚着国家、社会发展对教育的特定要求，符合教育教学发展规律和“人”的身心发展特点，是现代教育价值观的集中体现。因此，贯彻落实《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是中国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的重要任务，也是构建现代教育生态、促进教育生态现代化的重要指导思想。

(二)现代教育生态建构主要内容

现代教育生态重视家庭教育对推动“人”健康发展的奠基作用。倡导组建核心家庭，提高家长的科学文化素质，充分发挥家庭成员的主体功能；优化家庭组织结构，促进家庭成员之间的协同合作关系；加强家庭物质、文化、心理环境的构建，促进家庭成员之间及其与所处环境的和谐发展；凝聚家庭力量，优化家庭风气，为子女健康成长提供良好的条件。现代教育生态重视学校教育对“人”健康发展的促进作用。加快各级各类学校发展步伐，提升作为活力要素的教师、学生、教育教学管理人员及其他学校服务人员的主体意识与主体精神，充分发挥“人”的积极性、主动性、自主性与创造性，打造师生学习共同体；构建和谐学校教育，优化学校组织结构，提高教师、学生与教育管理人员的适合度，重视教师之间、学生之间、教师与学生之间以及师生与教育教学管理人员之间的协同合作；优化学校环境，营造民主、公平、真诚与关爱的氛围，加强制度建设与文化建设，为师生共同发展创造良好的环境，提高学校教育系统平衡力；加强学校与家庭的结盟，开放办学，将家长视为重要的教育力量，相信每个学生都具有自觉向上的愿望，将学校打造成教师、学生与家长共同发展的乐园；加强学校信息化建设，充分利用现代教育技术对促进人发展的重要作用；加大课堂教学改革力度，提高师生课堂教学诊断学力，促进教师专业发展；革新教育教学方式，“改变传统单向传授知识的模式”“实施探究式学习试验，让学生通过阅读、思考、讨论获取知识，开拓思维”[13]，提高学生学习力；改革教师、学生评价改革，重视诊断性评价、发展性评价、过程性评价；更为重要的是，全面落实党的教育教学方针，坚持因材施教的原则，实施素质教育。现代教育生态重视社会环境、舆论宣传以及网络文化等对“人”发展的重大影响。净化社会环境，严厉打击社会上存在的假恶丑，大力宣传真善美，弘扬正气提供正能量；加强顶层设计，提高教育治理力度，实现教育发展的规范化、科学化与现代化，促进教育公平，提高教育效益；协调各机关、各部门的关系，加强协作与助力，共同构筑动态平衡发展的现代教育生态。

因此，现代教育生态的本质是教育生态的现代化，尊重“整体关联规律、动态平衡规律、协同进化规律、教育节律、富集规律、限制因子规律、耐度最适度规律”等7条教育生态规律[14]，以构筑家庭教育、学校教育与社会教育相互联结的三位一体的教育体系为重要内容，以加强教育系统的思想生态建设、制度生态建设、组织生态建设、文化生态建设以及课堂生态建设为重要途径，以强化国家政策导向、优化家庭教育、革新学校教育、提高教师素养、促进学生自主发展为关键点，而促进“人”的全面健康和谐发展是现代教育生态的价值取向，也是教育生态现代化的重要标志，兼备自然生态的系统性、生态性、层次性、平衡性、开放性和教育生态的社会性、发展性、教育性、自主性与目的性等特征。

三、现代教育生态建构路径

教育体制与周围环境之间的各种形式的不平衡是当前世界教育生态危机的实质，具体表现为课程内容与学生需求的不平衡、教育与社会发展的不适应、教育与就业的不协调、教育经费的增加与教育期望的矛盾、教育数量的增加与教育质量的下滑之间的矛盾、教育机会不平等以及区域教育发展不平衡等问题[15]。构建现代教育生态，加强对教育生态主体、环境、信息、课堂以及危机管理与调控，必须在深刻理解现代教育生态内涵特点的前提下，根据具体国情特点和生命个体发展需要，采取“教育生态分析”“教育生态分类”和“教育生态比较”的方法[1]16-18，坚持以人为本的原则，采行主体协同发展、系统生态平衡、教育开放自主和动态发展导向等4大策略。

(一)主体协同发展策略

现代教育生态所具有的教育性、社会性和层次性决定了构建现代生态必须采用主体协同策略。教育性决定了该生态系统的归属，社会性决定了该生态系统的立足点，而层次性决定了该生态系统的运行规则。这就决定了构建现代教育生态必须按照其运行规则立足于社会整个系统的教育领域。主体协同策略以现代教育价值观为指导，强化教育生态系统作为动力要素的主体多边互动协同，促进主体协同教育的整合化、规范化、序列化和现代化，形成整体性的协同联动效应，有效实现教育力量的多元互补、教育过程的开放互动、教育效果的整合互益，突破了传统教育的时空局限，整合教育资源，提高教育效率，提升教育主体的健康发展[16]。慕课背景下的教育生态，教育主体范围进一步扩大，有效联结了家庭、学校与社会教育的关系。如在学校教育子系统中，“主体协同”中的“主体”是指教育的主体，不但包括教师、学生、教育教学管理人员以及其他服务人员，也包括家庭教育子系统中的家长，还包括社会教育子系统中的相关教育行政机关、群众团体组织、新闻媒体等工作人员，尤其将学生视为重要的教育教学主体，充分唤醒学生的自我教育意识，发挥学生的自我教育力量；“协同”是加强各级各类教育主体之间的相互联结与相互作用，目的是优化学校教育子系统的组织结构要素。同时，主体协同策略十分重视国家政策的导向性，认为国家政策是落实主体协同策略的重要手段。教育的本质是促进人的发展，“生命立场”性是一切教育活动的作用对象与实践基础，教育政策的“制定、执行、反馈、完善、评价、终结等全过程”只有在培育人的生命性的过程中，才最终实现了“功能现实意义和价值皈依”[17]。由此可见，构建现代教育生态，“主体协同”既是重要策略也是必须坚守的重要原则，主体协同策略将教育生态系统视为一个完整而又复杂的整体，充分发挥教育主体的系统活力，并以“协同”的方式优化系统组织结构，是构建现代教育生态、实现教育生态现代化的前提条件。

(二)系统生态平衡策略

现代教育生态所具有的系统性、生态性与浓烈的“现代”色彩决定了构建现代教育生态必须采用系统生态策略。系统性决定了现代教育生态是一个整体，任何一个组成因子的病变或“短板”的出现，都会影响到该生态系统的正常运行质态，这就需要从整体出发以系统的视角去审视与诊断现代教育生态；生态性是指一切生命体与所在环境的统一，生命体依赖于所在环境的支持才得以生存与发展，而生命体的各种功能的实现必然需要特定的外部环境条件；现代教育生态的“现代”色彩是区别于传统教育生态的重要标准，特指当前数字化、信息化时代的慕课背景。构建现代教育生态必须坚持立足于慕课背景之下，从系统整体出发，将生命体与所在环境的关系作为重点视角。系统生态策略将教育置于生态系统的坐标系之中，坚持整体与联系的观点，从系统活力要素、组织结构要素、平衡力要素和恢复力要素等4个方面诊断教育生态系统，根本目的是构建现代教育生态，实现教育生态的现代化，促进现代教育生态系统的动态平衡发展。在布朗芬布伦纳看来，个人的活动范围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扩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社会教育包括布朗芬布伦纳所划分的外系统与宏系统之内。社会教育所具有的深刻性、丰富性、形象性、新颖性、独立性、弥漫性、灵活性和民主性，以一定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为背景，直接面向全社会，要比家庭教育、社会教育影响更为广泛与深刻。个人的发展离不开社会，更离不开社会所提供的大环境，而个人发展与所处环境是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坚持系统生态策略的本质就是实现家庭教育、学校教育与社会教育的有机统一，保障“人”与“人”的和谐，“人”与自然环境、社会环境、文化环境的共生。因此，坚持系统生态策略是构建现代教育生态的关键因素。

(三)教育开放自主策略

现代教育生态所具有的教育性、开放性、自主性与层次性决定了构建现代教育生态必须采用教育开放策略。教育性是现代教育生态的标志性属性，现代教育生态主要是基于“教育”并为促进“教育”发展。开放性是现代教育生态的重要特性，就是因为现代教育生态的开放性，才使其变得宏大、包容、松散、复杂，也决定了现代教育生态的易患病性。自主性主要表现在现代教育主体的自主性，在现代教育生态系统里，作为系统活力要素的教育主体具有相对的自主性，如教育主体可以自主地采用消极或积极的态度、行为来应对环境的改变。层次性一方面是就现代教育生态系统对生命体的影响大小而言的，应当注意的是每个层序的子系统都对生命体具有重要影响，不可顾此失彼；另一面是就教育生态的层级性而言，教育生态可分为个体生态、群体生态和生态系统生态等3类。采用教育开放策略，必须发挥现代教育生态系统的育才功能与社会功能，本质是实现教育决策的民主化、决策推行的制度化、制度落实的常态化，是依据现代教育生态所具有的教育性、开放性、自主性和层次性特点，以“开放”的视角去审视“教育”；同时，慕课的开放性也决定了慕课背景下的现代教育生态的开放性。尤其在慕课背景下，现代教育技术的广泛应用极大地丰富了教育内容、教育手段和教育方式，教育工作者必须以开放的心态去破解教育难题。采用教育开放策略，必须首先从国家政策制定层面引领现代教育价值话语权，做好顶层设计，在充分调研的基础上制定教育方针政策；其次要从学校层面加快各级各类学校建设步伐，引领和推动学校的民主化、法制化与科学化建设，“促进优质教育资源共享”“加快教学改革”，大力培养创新性人才；再次要从教师层面“转变教学模式”，推行通达翻转学习，开展课堂教学诊断活动，提高教师的核心竞争力；第四要从学生层面“转变学习方式，从被动学习走向自主学习”[18]，充分尊重学生的学习权利，促进学生的健康发展；第五要从家庭层面推进科学普及化建设，着力提高家长的养育能力。同时，以学校教育为核心，加强与家庭教育与社会教育的联结，实现现代教育生态的可持续发展。因此，教育开放策略是构建现代教育生态的重要保障。

(四)动态发展导向策略

现代教育生态所具有生态性、平衡性、发展性与目的性决定了构建现代教育生态必须采行动态发展策略。生态性强调“人”与环境的和谐统一，平衡性强调系统内各要素之间及其内部的相互联结与相互作用，生态性与平衡性共同构成了生态系统的动态平衡。各级学校之间的比例构成、各类学校之间的比例构成、各级学校内在的比例关系、各级各类学校的专业设置与学区布局结构关系等是教育结构动态平衡的重要考察指标，而教育生态功能的失调，“突出地表现在教育的效能(The Efficiency of Education)上”[19]。发展性与目的性是相一致的，现代教育生态既立足于目的的发展性又指向于发展的目的性。目的的发展性强调现代教育生态的目的是为了实现系统的动态发展，发展的目的性强调现代教育生态发展具有目的实现的规定性。现代教育生态各要素之间及其各要素内部处于动态平衡发展的状态，才能有效保障现代教育生态的动态平衡发展。教育生态系统在系统内动力和周围环境外动力的推动下，通过作为教育生态系统核心的学校教育来实现人才生产、能量流动、信息传递和发展动力等功能[20]。如在学校教育生态子系统，通过优化以教师与学生为主体的系统活力，调整以师生关系、师师关系、生生关系为主体的系统组织结构，促进系统内各要素之间及其与环境的关系的平衡力，提高学校教育生态子系统的抵抗力，采取的这些措施其实就是“学校变革”，这种学校变革既是“学校文化传承与创新的过程”，也是“学校与其生态环境协同共变的过程和结果”[3]96-100。学校变革是促进学校教育生态子系统动态平衡发展的重要手段，是“打破维持既定学校生态流量和学校生态格局内部各种力量之间平衡，形成新的学校生态格局的过程”[3]101，而学校愿景是生成学校变革的强大动力，这种“愿景”就是学校教育生态子系统动态平衡发展的目的性。因此，动态发展是现代教育生态的根本目的与永恒追求，也是现代教育生态的出发点和最终归宿；动态发展策略是构建现代教育生态的重要价值取向，也是教育生态现代化的核心内容，更是实现现代教育生态与整个现代社会生态协调发展的重要措施。

综上所述，第三次工业革命对世界范围内的政治、经济、科技、文化和教育等领域产生了广泛而又深刻的影响，科技实力与创新人才的竞争成为国际竞争的核心内容，而慕课作为第三次工业革命在教育领域的重大成果，彻底改变了原有的教育生态，而“重视教学、提高教学质量”日益成为各级各类学校“努力实现创新发展、提升竞争力的理性选择”[21]。现代教育的基本背景是世界性生态危机，现代教育的生态化发展方向，伴随着以信息化、数字化为重要特征的慕课时代的来临而成为构建现代教育生态、实现教育生态现代化的必然选择。构建慕课背景下的现代教育生态，就要从生态系统理论和生态系统健康理论的视角出发，将教育视为一个完整而又复杂的生态系统，深入分析现代科学技术对教育生态的深远影响，理解教育生态现代化是现代教育生态的本质内涵，明确构建现代教育生态的必要性和必然性，坚持以人为本的原则，运用主体协同、系统生态、教育开放和动态发展等4大策略，采用构筑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教育一体化教育网络和打造教育制度生态、组织生态、文化生态、课堂生态纵横双线措施，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提高教育发展与社会经济、政治、科技、文化等发展的适合度，满足人民群众对优质教育资源和追求教育公平的现实诉求，推动现代教育生态系统的动态平衡发展和可持续发展，迎接教育生态化时代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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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世萍)

Discussion on the Choice of Modern Education Ecology under the MOOCs Background

YINDa

(School of Education，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Xi'an，710062，China )

Abstract：MOOCs has provided the practical background for modern education ecology while the ecological system theory and the ecosystem health theory lay the theoretical foundation for modern education ecology.It always takes intensifying national policy as the guidance and optimizing family education，innovating school education，improving teachers' accomplishment and promoting students' self-development as key points. Meanwhile，the promotion of people's comprehensive，healthy and harmonious development is not only the value orientation of modern education ecology，but also the significant symbol of the modernization of educational ecology.It must stick to the principle of putting people first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modern education ecology，and take such strategies as subject collaboration，system ecology ,educational opening and dynamic development，which has become the inevitable choice of modern education ecology under the MOOCs background.

Key words：MOOCs；modern education ecology；ecological system theory；ecosystem health theory；educational diagnosis

*收稿日期2015-09-24

基金项目“高考多元录取机制促进普通高中教育多样化发展研究”(项目编号：11YJA880093).

作者简介尹达(1978-)男，山东莘县人，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课程设计与教学诊断研究.

中图分类号G434

文献标识码A

资助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