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舒 王开队
(安徽大学 合肥 230039)
【口述历史专栏】
口述史研究方法在历史地理学中的运用*
●李 舒 王开队
(安徽大学 合肥 230039)
口述史是通过以录音和访谈为主的方式来收集资料,并且在此基础上分析资料的一种研究方法,历史地理学则是研究历史时期地理现象及其发展演变规律的科学。口述历史在我国传统地理学中的应用历史悠久;在现代历史地理学的研究中,从事于历史人文地理、历史自然地理和区域历史地理研究的学者已自觉广泛地运用这一方法。在现代历史地理学的研究中运用口述历史方法时需要注意一些问题和规范,并和其他的研究方法相互验证、相互补充,从而最大可能地发挥其在历史地理学研究中的重要作用。参考文献31。
口述史 研究方法 历史地理学
口述史是通过以录音和访谈为主的方式来收集资料并在此基础上分析资料的一种研究方法。“口述历史就是通过录音访谈来收集口头回忆和重大历史事件的个人评论”[1]。作为一门学科,尽管其产生于现代,但口述历史方法的运用则甚为古老。“在文字社会有文献传播之前,一切历史都是口述史。而在人类进入文明社会以后,在相当长的一个历史时期,口述史似乎只被当成是对正史的有限补充,无法撼动文献作为终极权威的存在”[2]。而口述史作为一门方法论性质的学科,其自形成以后一经传播便形成了强有力的趋势,相对于传统史学研究方法来说,它是新颖的、鲜活的,特别是对于研究当代历史有着重要的作用。当代历史周期不长,经历这个时期人群的口述史料往往更接近于事实,这正是口述史的魅力所在。
实际上,除当代史之外,作为一种方法论,口述史传统在很多历史学的分支学科中都存在。笔者仅从方法论的视角来回顾古代沿革地理发展过程中的口述传统,并进而探讨口述历史在现代历史地理学研究领域中的具体运用。
我们在探索口述历史在历史地理学中的运用之前,首先需要明确历史地理学的研究对象和学科性质,从而理解口述历史在历史地理学研究中的作用。在古代中国,地理长期依附于“史”下,其经典著作也被收录于史部之列。随着近代西方地理学的传入,我国的地理学科亦得以逐渐建立起来。“历史地理”概念在20世纪30年代被引入中国,《禹贡》半月刊最早将办刊时使用的英文名改为“中国历史地理”,正式运用此概念。建国以后以谭其骧、侯仁之、史念海等为代表的老一代历史地理学家开始对我国的历史地理学学科体系及其具体实践进行积极的探索。什么是历史地理学?“历史地理学是研究历史时期地理现象及其发展演变规律的科学”[3]。尽管一直以来国内学者就历史地理学的学科性质尚存在一定的争论,但大多数学者认为历史地理学是现代地理学的一个分支学科。“历史地理学按照它的研究对象,还被区分为历史自然地理和历史人文地理,这一区分实际上是和现代地理学依照其学科性质划分而区分为自然地理学与人文地理学是一致的”[4]。“历史自然地理研究历史时期地理环境发展演变的规律,主要包括历史气候、水文、生物、土壤、地貌等几个方面”,“历史人文地理是研究历史时期人类各种活动的地理变化,以及发展变迁的规律。主要包括历史政治、经济、人口民族、聚落城市、文化、军事地理等”[5]。
尽管我国现代历史地理学脱胎于传统的“沿革地理学”(这也被认为是我国传统地理学的主体内容),但无论是学科体系还是具体研究内容,现代历史地理学都是有别于中国传统的“沿革地理学”的。“沿革地理学”在我国由来已久,《尚书·禹贡》、《史记·河渠书》、《汉书·地理志》等等都是中国沿革地理学的早期著作。“沿革地理学”以考订历代疆域政区变迁、复原山川形变为主要内容,而现代历史地理学不仅要复原各种人文、自然地理现象的历史变迁,还要总结其发展演变的历史规律。
从材料的获取角度而言,无论是传统的“沿革地理学”还是现代的历史地理学,其材料获取无外乎两个途径,即文献材料和田野考察材料,在搜集文献资料的基础上,也注重野外实践考察,正所谓既要读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这在传统的“沿革地理学”和现代的历史地理学都得到了应有的重视。有学者言“历史地理学是历史学中与现实关系最密切的一门学问……区位地缘、地形地貌、气候植被、人文景观、人文风物等无不需要人们的实际考察的体验、感受和印证”[6]。而在田野调查的过程中,通过具体的访谈进而获取第一手的田野材料则填补了文献资料中的一些空白,由此,口述史的研究方法则成为历史地理学中一个重要的研究方法。
在口述史学形成之前,作为获取材料的一种重要方法,口述传统在我国的传统地理学中早已存在,这一点无论在我国传统的沿革地理学还是在作为传统沿革地理学的现代传承——地方志新编中都有具体表现。
2.1 口述历史在古代沿革地理中的运用
早期的“口述历史”表现为“口耳相传”,并依此成著。这个时期的《尚书·禹贡》据传是孔子根据口头传述情况编订而成。另外有学者研究认为《山海经》最后成编时间晚至西汉,但是其中主要部分的内容是先秦时期所写,所记载的地理事物以上古为主,“西山经,华山之首曰钱来之山,其上多松,其下多洗石,有兽马其状如羊,而马尾名曰羬羊。西四十五里曰松果之山,濩水出焉,北流注于渭,其中多铜,有鸟焉,其名曰螐渠,其状如山鸡,黑身赤足,可以巳藤”[7]。先秦记上古事物,通过口耳相传最后成书。上述两部都是“口述历史”在沿革地理著作中的早期运用。
中国传统的地理学在两汉时期成型,《史记·河渠书》是这时期的地理学的标志性著述,开专记水道之先例,司马迁为此遍访水道,做了长期的实际考察和研究,文中引用上古传说,“《夏书》曰:禹抑洪水十三年,过家不入门……九川既疏,九泽既灑,诸夏艾安,功施于三代”[8]。文末的“太史公曰:余南登庐山,观禹疏九江,遂至于会稽太湟,上姑苏,望五湖;……曰:甚哉,水之为利害也!余从负薪塞宣房,悲《瓠子》之诗而作《河渠书》”[9]。则采用了太史公自述的方式。
汉至唐代,沿革地理学著作多以各朝代《地理志》为主,体例上延续《汉书·地理志》,鲜有变革。这一时期的《大唐西域记》是记载玄奘西行求法的游记,“阿耆尼国。东西六百余里。南北四百余里。国大都城周六七里。四面据山。道险易守。泉流交带。引水为田。土宜穈。黍。宿麦。香枣。葡萄。梨。柰诸果。气序和畅。风俗质直。文字取于印度。微有增损。服饰毡褐。断发无巾。货用金钱。银钱。小铜钱。王。其国人也。勇而寡略。好自称伐。国无纲纪。法不整肃。伽蓝十余所。僧徒二千余人。习学小乘教说一切有部。经教律仪。既遵印度。诸习学者。即其文而翫之。戒行律仪。洁清勤励。然食杂三净。滞于渐教矣”[10]。其内容包括了沿途的地理位置、气候、疆域、山川、物产、交通、风土习惯、宗教信仰等内容,范围涉及新疆、中亚、南亚等地区,为古今研究西北的历史地理提供了翔实的资料,值得注意的是这部游记是由玄奘口述,辨机撰文而成。
宋代伊始,地方志的修撰出现了繁荣的景象,地方志记载了某历史时期某区域或某地方详细的史料,并在古代沿革地理中占有较大的比重。“对于地方志和口述史的关系,可以追溯到地方志的源头,地方志在各个发展时期不同程度地运用了口述史成果。口述历史在地方志领域的运用可以填补文献资料的空白,可以补救文献资料的偏差和讹误,可以完善地方志记述的内容,有利于正确认识并科学反映事物”[11]。宋人罗愿的《新安志》开方志学先河,他认为方志编修要 “访故老, 求遗事”,实践中他也专设地方文献和口碑辑录一卷[12],将口述历史开始运用于地方志的撰写。
明清时期,沿革地理著作更加注重实地考察,致力于经世致用。明末地理学家徐霞客历经34年遍访名山大川,写有60余万字游记资料,对地理、人文风俗等现象有着详细记载,死后由他人整理成《徐霞客游记》[13],在古代地理学有着重要的贡献。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于清康熙年间成书,他通读二十一史和天下郡国地方志、名人文集、奏章文册之类数万卷,除此之外,踏遍南北做实际调查。梁启超在《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中写“全谢山说:‘先生所至呼老兵逃卒,询其曲折,或与平时所闻不合,则即坊肆中发书而对勘之。’(亭林先生神道碑铭)可见亭林是最尊实验的人”[14]。并称此书为“政治地理学”。以上内容是“口述历史”在古代沿革地理著作中的运用所呈现的大体脉络。
值得指出的是,口述作为获取材料的一种方法在传统沿革地理学中的运用在古代除个别外大多是不自觉的、不规范的,具有一定的偶然性。
2.2 口述历史与新编地方志
方志是我国传统地理学的重要组成部分,现代方志亦多继承传统方志而来。作为获取材料的一种重要途径,口述历史在现代新编地方志中同样得到了重视。
口述史的资料往往是反映当时当地历史事件的真实史料,强调站在一个第三者的角度来叙述一个地方的古与今,“所以‘编史’的色彩强于‘记史’。事实上, 事件本身是不需要沉淀的, 需要沉淀是对历史的正确解读。等待‘沉淀’ 的时间太久, 反而造成对原生历史的淹没。口述史理念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尽可能回到历史的现场, ‘让身临其境者发言’”[15]。
近年来,在新一轮的地方志编纂过程中,将口述历史与其相结合已成为一种趋势,使得地方志的整体内容变得更加真实、生动,填补了档案文献资料的空缺,获得方志学家们的认可。历史不再是官方的数据,而是历史缔造者自己的语言。诸多地方志的编纂开始了口述历史的实践,比如《合肥市庐阳区志》第二十二篇中的“庐阳丛谈”中描述对李鹤章夫人形象时,运用见过周夫人的人的口述史料,认为周夫人“很清秀,说话和声细语,穿戴很平常……勤俭持家,和气待人。”[16]除此之外,《义乌市志》记载明代抗倭名将戚继光招募义乌兵作为“戚家军”的历史[17],有不少资料就是通过义乌兵后裔的口述得来的[18]。新编地方志中运用口述历史的事例也在与日俱增,例如《深圳市志》、《萧山市志》等诸多方志中都容纳了口述史料,丰富了地方志的内容。
传统的地方志大多属于官方修订的,不能代表大多数普通百姓的生活状况,而现如今所提倡的口述历史加入新地方志编纂,会补充、完善地方志的内容,获得鲜活的史料,所以口述历史在地方志中的作用是为了让地方志站在微观的角度,更好地去理解历史,口述访谈不再局限于层级制度,地方志的内容也更加贴切人民大众的生活,类似于如今所提倡的历史大众化的主旨。
现代历史地理学大体可分为自然地理和人文地理两个组成部分,而近年来,区域历史地理学的研究亦日益突出。而随着口述史学科体系的日益完善,其作为获取材料的重要手段,口述史方法开始在历史人文地理、历史自然地理和区域历史地理研究中得到越来越广泛的自觉运用。
3.1 口述史方法在历史人文地理研究中的运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民间的很多文化景观逐渐消逝于人们的视野,“这种消亡有物质性的和非物质性的, 而无形的、口头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尤为脆弱, 文化人也更加关注”[19]。所以针对这些有形、无形的文化景观,通过对文化景观的有关人员进行访谈可以获得文献史料中没有的资料。现在突出的是对民间的一些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存和研究,像方言、手工艺、戏曲、民俗等可以通过口述、录音的方法保存,为文化地理的研究留下重要的史料。有学者尝试对安徽淮河流域民歌的历史变迁和空间分布进行研究,在研究过程中访谈了几位重要的民歌传承者,为研究安徽淮河流域民歌现状提供了重要的真实资料[20]。人口迁徙是人口地理中重要的内容,对于一个民族或者地区而言,人口迁徙代表着血缘世系的嬗递与传承,但是正史中对于很多少数民族以及偏远地区的文献记载数据寥寥,有学者通过口述历史为切入点,来研究新疆伊犁回族迁徙的先民、原因和过程,这是一个新的视角,还原了新疆伊犁回族迁徙的路径、落户点等真实的历史[21]。西南大学历史地理研究所本着学术界要有一个为人文学者展示田野考察过程的学术刊物的理念,编写了《中国人文田野》,其中诸篇文章在田野考察的过程中学者运用了口述史的研究方法,一篇《我与羌族研究》为李绍明口述,王林录音和整理,李绍明详细回忆了从1951年“50多年来学界和他本人理清古羌历史,进而全面研究羌族文化的过程。”[22]另一篇蓝勇在西南考察“晒经石与丝绸之路”时[23],曾三次深入川西进行田野考察,他在将古今进行比对的时候也需要当地人口述的资料,方能找到晒经石的具体位置。
3.2 口述史方法在历史自然地理研究中的运用
口述史对于自然地理的研究同样重要,张玉洁的《海洋环境变迁的主观感受——环渤海20位渔民的口述史》中为研究海洋环境的变迁,作者“运用了口述史研究方法,以环渤海海域海洋环境为研究对象,以环渤海海渔民为口述史调查对象,在环渤海‘三省一市’进入8个渔村进行实地调研,与20名62周岁以上的渔民进行了面对面的口述史访谈,获得了有关渤海海洋环境变迁主观感受的第一手资料”[24]。作者很巧妙地运用渔民们的记忆结合文献史料来研究环渤海海域的环境情况,得出了渤海海洋污染加剧,鱼类资源日渐枯竭等结论,同时还研究了渤海海洋环境变迁影响下渔民的生活变化情况,这是口述历史在自然地理方面较好的例证和尝试。同类型的自然地理中,周期较短的自然因素,也可以利用这样的口述历史的方法得到最为直接、真实的论证结果。同理,我们在研究江河流域自然地理变迁时,在研究沙漠边缘地区石漠化问题时,都可以对流域类或者沙漠边界地区的人民进行有技巧、有目的的口述访谈,获取变迁中的点点滴滴的信息,从中探讨影响自然地理变迁的因素,从而为现实的自然环境所服务。
3.3 口述史方法在区域历史地理研究中的运用
近年来,口述历史的方法在小区域历史地理研究中的作用日益突出,在对徽州乡村聚落地理个案研究的时候,田野口述访谈的资料让学者对某一个古村落有了更为直观的认识。张灵超《历史乡村地理研究——徽州歙县丰南的个案》[25]中的乡村山水、土地利用、聚落景观的空间变迁研究都离不开他对丰南的田野调查和具体访谈。张姗同样认识到了口述访谈的重要性,她在《贵州地扪侗寨的历史地理研究》中对于该村落的“空间环境和结构布局的切身感知都来源于实地调查和采访”[26]。口述史的研究方法对历史地理学来说是一股清流,丰富历史地理学的研究内容,同时也扩大其研究范围。口述史研究方法的运用,让研究者们寻找到了一些新的史料,而这些史料是正史研究所没有涉及的,口述历史的方法弥补了这一欠缺。除此之外,口述史的研究方法还有着文献史料所不能比拟的真实感,在正确的口述条件下获得的资料是具有一定的真实性的,使得史料更加生动和形象,这些都是传统史料所不能提供的,简言之“推进了史料的收集”[27]。
如果说口述历史在传统地理学中的应用是“无意”,那么其在现今历史地理学中的运用便是“有意识”的,带有“自觉性”,学者往往主动探索口述历史的方法和规则,并利用口述历史的方法去研究历史地理学中的一些问题。
作为一种晚近建立的学科,口述史有着传统史学研究方法所没有的优点,通过和其他史学方法相结合,取长补短的同时完善口述史方法的操作规范,使史学研究的理论、方法得以更好地延伸。“口述史的首要价值在于,相比于绝大多数的原始材料,它可以在更大的程度上再造原有的各种立场”[28]。这样通过不同立场的口述者的记忆和表达才能更容易得到一个相对完整的建构的历史。口述史的作用相当完善,告诉人们“记住历史和建构历史,是我们共同的责任和共同的事业”[29]。当然,口述史的研究方法还存在不足之处,在研究和利用的过程中尚需大量的验证和实践。就其在现代历史地理学研究中的具体运用而言我们尤其要注意其中的“规范性”:其一,“问题是访谈的中心。研究人员必须提出好的问题,才能收集到有意义的数据”[30]。历史地理学研究过程的访谈有别于其他的访谈,除了需要有访谈的技巧以外,还要更加注意历史的时序性以及事物的变迁过程,注重点不一,所得出的结论也截然不同;其二,在运用时除了要把握访谈过程,还需要注重后期资料的保存、整理和利用,历史地理学在利用时,需结合文献资料作为佐证,展现事物的时空变化,真正做到追本溯源。
无论如何,对于这样的一种新生事物,我们需要给予其足够的发展空间,理解“历史”。口述历史在现代历史地理学中的广泛运用,进一步验证了人民大众才是历史的主体,人民大众的历史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了重新建构和填充,“口述史用人民自己的语言把历史交还给了人民。它在展现过去的同时, 也帮助人民自己动手去构建自己的未来”[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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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 平 编发)
Application of the Research Method of Oral History in Historical Geography
Li Shu Wang Kaidui
(Anhui University, Hefei, Anhui 230039, China)
Oral history is a kind of research method to collect data through recording and interview and then analyzes data on the basis. Historical geography is a science that studies the geographical phenomena and the laws of the evolution in the historical period. The use of oral history in traditional Chinese Geography has a long history. The oral history has been widely used in the research of modern historical geography. Historical geography has obtained more vivid historical data and has a quite deep influence. In the process of using the method of oral history needs to pay attention to some problems and norms and to verify and complement with others so as to play its important role in the study of historical geography. 31 refs.
Oral history. Research method. Historical geography.
* 本文系安徽省社科规划项目“明代徽州宗教地理研究”(项目编号:AHSKY2014D59)和安徽大学徽文化传承与创新中心2015年度招标课题“徽州历史地理研究的相关问题”研究成果之一。
G25
A
1003-7845(2016)05-0025-05
李 舒,安徽大学历史系硕士研究生;王开队,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现在安徽大学历史系工作。
2016-05-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