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规范问题在马克思主义研究中的位置与作用

2016-03-15 13:12曲伟杰
高校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 2016年4期
关键词:道德规范恩格斯资本主义

曲伟杰

道德规范问题在马克思主义研究中的位置与作用

曲伟杰

当前,关于道德规范问题的探讨在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占据着很大的比重。马克思恩格斯主张,共产主义的实现并不依赖任何道德规范性理念,而是基于历史发展的客观必然性。因为任何道德理念都是特定的历史条件和社会环境的产物,不同的社会群体在不同的时代会接受不同的道德与价值观念。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从不同的立场、地位出发,会拥有各自的特殊的道德观念;而无产阶级为了表达自身的利益诉求,也会提出新的世界观、价值观。因此,从单纯批判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角度讲,深入探讨道德规范问题是必要的。

马克思主义;道德规范;历史必然性

在解读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品的过程中,始终存在着一个较大的问题,那就是我们应该如何准确地理解和把握道德规范问题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当中的位置和作用?毕竟马克思本人没有留下专门论述关于道德、伦理等问题的著作,后人只能从经典作家传世作品的字里行间去探求、去分析。本文将结合国外马克思主义学者的相关研究成果,对这一问题进行初步的讨论。

一、国外学者关于马克思主义研究中的道德规范问题的一般性观点

20世纪后半叶,西方学界关于马克思主义的研究出现了一种非常明显的趋势,那就是无论是英国新左派、分析的马克思主义学派,还是法兰克福学派、东欧新马克思主义,他们都把越来越多的注意力集中到对规范性问题——比如政治哲学、道德哲学、文化批判等领域——的论证与批判上。与经典马克思主义相比,二者之间最为主要的区别就在于马克思恩格斯重视的是基于唯物史观的原理而揭示出的历史必然性,而当代西方左翼学者强调的是价值、规范和原则的实践应然性问题。

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中的这一转变趋势实际上反映出的是西方社会所发生的变化。欧洲的19世纪是一个革命运动风起云涌的时代,世纪初的拿破仑战争、法国1830年革命、英国宪章运动、欧洲1848年革命、1871年巴黎公社革命……一场接着一场。更为夸张的是,法国1870年的九月革命一天之内就完成了。欧洲政治局势持续震荡,革命群众在街头摇旗呐喊,巴黎的大街小巷经常变成街头堡垒的舞台。革命运动需要的是正确的革命理论的指导,革命理论需要指明革命的道路、依靠力量和目标前途,革命领导人和革命群众更加关注现实运动中“要怎么做”的问题,而不是道德规范中的“应当”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做呢?’确实可以终结所有问题。”[1]二战结束之后的欧洲,虽然经历过冷战对峙的严峻时期,但总体上政治局势比较稳定,没有再发生大规模的战争,由此为经济的快速恢复与增长奠定了基础;而社会福利政策的实施又为全体国民提供了生存和发展的基本保障。现实社会环境的大变化致使革命形势发生了变化,既然在政治和社会层面推动革命爆发的可能性不大,西方左翼学者便把矛头指向了资本主义文化,希望夺取文化领域的话语领导权,并综合运用各学科门类的知识,建构自身的价值规范体系,从而在西方社会占据一席之地。政党组织由革命党蜕变为选举党,斗争场地由“街头”返回“书斋”,斗争的方向由夺取政权转为文化批判、道德研究,西方左翼运动的这一转变轨迹是很明显的。

在当代西方的学术界,关于马克思主义与道德之间的关系问题,大致可分为两派观点。一派认为,马克思是一位不屈不挠的道德思想家,代表性的左翼学者是特里·伊格尔顿。伊格尔顿认为,马克思经常谴责道德规范,不过他所谴责的是那种忽略物质因素、赞成道德因素的历史探究。“严格地讲,马克思谴责的不是道德,而是道德主义。”[2]209马克思本人是一位真正遵循亚里士多德传统的道德家,尽管他自己可能意识不到这一点。他说:“我们很难想象,一个否定所有道德标准的人能指出资本主义社会‘撕毁了人们之间所有真实的纽带,取而代之的是自私、自私的需要,把人的世界溶解为一个由原子化个体构成,彼此敌对的世界’。”[2]208分析的马克思主义学派的创始人之一G.A.柯亨也认为,社会主义本身就体现了正义、平等、普遍幸福等道德要求,为了继续发扬社会主义,我们有必要对道德规范问题进行阐释。经典马克思主义者相信自由、平等、正义等规范性要求是不可避免的历史发展趋势,所以他们才没有花费很多时间去仔细研究这些道德要求为什么是正当的。

另一派认为,不能过多地强调马克思的道德思想,因为道德主义的话语趋向于削弱社会科学对因果解释的探索,使得我们无法按照事物的本来面目给予准确的描述。这一派代表性的学者是英国新左派思想家佩里·安德森。安德森承认,马克思恩格斯从来没有抛弃对社会的道德判断,但是他们之所以对讨论社会主义的伦理问题非常慎重,是因为作为历史唯物主义的创始人,他们不愿意用道德话语来取代对历史规律的科学解释。当然,随着西方学术界研究趋向的整体性转变,到了1980年的时候,安德森的立场略有松动,他在《英国马克思主义的内部争论》一书中说道:“道德意识对于真正的社会主义观念来讲当然是必不可少的。”[3]在这本书的最后,安德森指出,汤普森和新左派评论之间的分歧在于他们对“道德”和“策略”的不同程度的重视,无论哪一方都不是绝对的,因此,第一代新左派和第二代新左派之间应该是互补的关系而不是冲突的关系。而在关于“马克思是否批判过资本主义是不公正的”这一问题上,艾伦·伍德主张,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的批判根本没有依靠某种正义概念,他“不仅根本没有打算论证资本主义的不正义,甚至没有明确声称资本主义是不正义或不平等的,或资本主义侵犯了任何人的权利”[4]。

二、道德规范问题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的位置

强调马克思主义理论不包含道德规范承诺的学者需要面对一种强有力的质疑。《资本论》(第一卷)在论述资本的原始积累时说:“对直接生产者的剥夺,是用最残酷无情的野蛮手段,在最下流、最龌龊、最卑鄙和最可恶的贪欲的驱使下完成的。”[5]类似这样的表述,在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中还有很多,它们不是逻辑推理式的语言,而是充满了“道德义愤”。所以,即便马克思主义不包含一整套的道德理论体系,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的谴责也必定依据了一些特定的价值观念,唯物史观决定着对资本主义产生和发展过程的事实判断,而对这些价值观念的正确理解在很大程度上左右着对资本主义的产生和发展过程的价值判断。正如当代英美黑格尔主义的马克思主义代表人物肖恩·塞耶斯所说:“很明显,马克思主义具有一种道德立场。它用道德术语批判资本主义社会,实际上是试图用一个新的、更好的社会取而代之。”[6]肯定马克思主义的道德规范承诺未必要以建构出一套整全性的道德体系为前提。

如果我们承认马克思主义理论包含道德规范的承诺,那么我们应该如何准确把握道德规范问题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的位置呢?对于这一问题,我们可以从以下四个方面着手加以归纳和总结。

第一,从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出发,马克思恩格斯对共产主义的实现路径的论述并不依赖任何道德理念,如正义、自由、人道主义,等等。段忠桥认为:“他们多次强调共产主义社会的实现不是基于某种公正的要求,而是基于历史发展的客观必然性。”[7]共产主义的实现和工人阶级获得解放是由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内在矛盾揭示出来的,而这种矛盾归根到底又是由生产力的巨大发展所决定的。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明确地说:“现代社会主义必获胜利的信心,……不是基于某一个蛰居书斋的学者的关于正义和非正义的观念。”[8]165换言之,我们必须认识到,马克思恩格斯主张,资本主义社会的变革和社会主义革命的爆发并不是由某种正义理念召唤出来的,我们不能把社会变革的基础安置在规范层面的“应当”上。正是在这种意义上,马克思才说:“共产主义者根本不进行任何道德说教。”[9]

第二,针对具体的道德规范理念,如平等、正义、自由,等等,马克思恩格斯从唯物史观的立场出发强调它们是历史的产物,而不是一种绝对的、脱离了人类社会生产实践的东西,正如柏拉图的理念论、黑格尔的绝对精神等理论所阐释的那样。“平等的观念,……本身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这一观念的形成,需要一定的历史条件,而这种历史条件本身又以长期的以往的历史为前提。”[8]113从平等扩展到自由、权利、人道主义等其他理念,莫不如此。17、18世纪的西方启蒙思想家都诚挚地追求道德原则的普遍性,他们或者以理性为根据,或者以情感为线索,意在把对普遍性的追求奠定在人类的共同属性的基础之上,从而宣称道德原则的超越时空的适用性。普遍主义的道德理论无法解释这样的社会现象,那就是不管是普通的大众还是知识精英,他们从来没有对道德观念与原则的起源、内涵、特征、适用范围等问题达成全体一致的共识。普遍主义的道德理论甚至在学者圈子里也没有得到普遍的认同与接受。这一点被约翰·罗尔斯概括地称为“理性多元论事实”:“现代民主社会不仅具有一种完备性宗教学说、哲学学说和道德学说之多元化特征,而且具有一种互不相容然而却又合乎理性的诸完备性学说之多元化特征。这些学说中的任何一种都不能得到公民的普遍认肯。任何人也不应期待在可预见的将来,它们中的某一种学说、或某些其他合乎理性的学说,将会得到全体公民或几乎所有公民的认肯。”[10]在遭遇多元主义挑战的时候,普遍主义理论很容易被缩编为多元中的一元,如果要维持理论上的融贯,普遍主义往往不得不预设价值、原则上的高低不同,最起码也要预设完善的理性教养作基础。以近代的自然权利理论为例,思想家们要么设定“文明人”与“野蛮人”之间的区分,要么设定“理性”与“非理性”之间的差别,以此来论证不接受普遍主义道德理论的人只不过是囿于自身的局限性。而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角度来讲,任何道德理论都是特定的历史条件和社会环境的产物,“我们拒绝想把任何道德教条当作永恒的、终极的、从此不变的伦理规律强加给我们的一切无理要求,这种要求的借口是,道德世界也有凌驾于历史和民族差别之上的不变的原则”[8]99。从实践者的角度讲,不同的国家、不同的社会群体在不同的时代会接受不同的道德与价值观念,道德理论并非不证自明的真理。马克思主义的一个重要观点就是道德是一种社会历史现象,受制于经济基础的发展状况。因此,马克思主义不可能赞成基于人性论的或基于上帝意志的普遍的道德原则。

第三,多元主义可能对普遍主义构成挑战,但并不构成对马克思主义的道德观点的挑战,原因就在于马克思主义认为道德规范问题的基本特征之一就是多元化,在阶级对立消失之前,“道德始终是阶级的道德”[8]100。在马克思恩格斯生活的19世纪,欧洲社会有三个主要阶级——封建贵族、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他们从不同的立场、地位出发,拥有各自的特殊的道德观念。与罗尔斯不一样的地方在于,马克思恩格斯特别重视不同道德观念借以产生的不同的阶级利益基础,因此,道德观念的分化与对立等价于社会结构的分化、对立乃至冲突。肖恩·塞耶斯就认为,现代社会存在着矛盾与冲突,不仅包含支持和维护它的力量,也包含反对和否定它的力量。因此,“现存的秩序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统一体,否定的方面和批判的倾向就是在其内部产生出来的。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没有必要为批判和否定的思想寻求一个‘超验’的基础,也没有必要在现存秩序之外寻求绝对的道德标准”[11]。如果排除掉超越性的道德原则的存在,我们就必须面对一种常见的质疑——相对主义的反驳。既然社会冲突是无法避免的,而每一种道德主张都只是代表了某一特殊阶级的利益,谁也说服不了谁,那么各种主张之间就是平行的,没有好坏对错之分。罗尔斯认为,理性多元论的事实永远是自由民主政体的文化特征,只有通过压迫性地使用国家权力才能克服这种多样性。马克思恩格斯的批判与此不同,既然不同的道德观念代表着不同的阶级利益,那么当阶级对立被消除,而且马克思所设想的自由人的联合体实现了的时候,“真正人的道德才成为可能”[8]100。基于对德国古典哲学尤其是黑格尔辩证法的继承,马克思恩格斯并不是简单地对冲突与对立进行否定,而是认为冲突和斗争同样能够推动历史的发展。冲突的存在本身说明矛盾的双方并不是完全孤立的,虽然双方形成并拥有各自的道德评判标准,而且双方又都会提出合理性的辩护,但是这并不代表每一种道德观念都符合社会发展和进步的要求。从古至今,各地区、各种文化传统的道德观念都发生了太多的转变,如果我们不采用历史主义的眼光,那么就无法解释这种变化本身。只有代表社会变革和未来发展方向的道德观念才能够保持更加长久的生命力。

第四,共产主义的实现并不依赖任何道德理念,社会变革的基础也不在于平等、正义等理念,但是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却离不开道德理念的支持。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分为两个层面:一方面,论证资本主义为什么必然会被社会主义取代,这是事实上的问题,马克思在这个层面的问题上着墨很多,体系庞大,论证严密。另一方面,为什么资本主义必然会被取代这一事实是值得追求的,这是规范层面的问题,马克思对此着墨不多。如果说事实层面的论证回答的是客观必然性的问题的话,那么规范层面的追求回答的就是正当性的问题。可能有学者会追问,既然事实已证明是客观必然的,那么就不需要多此一举进行规范层面的辩护了。如果仅就自然界的规律而言,确实如此,太阳东升西落,没有人会追问这在道德上是不是正当的,当然即使有人追问也不会产生相应的实际效果,这丝毫不会影响地球的自转与公转。但是当必然性关涉的是人类社会的事务时,类似的追问就不可避免了。在经济领域,物质激励可以激发生产者的积极性,从而提高经济效率,把蛋糕做大,但这就会产生收入上的差距。所以问题是,虽然差距必然会产生,但是人们会追问它在道德上是不是正当的,如果不是,依据又是什么。再举一例,工业发展必然伴随着资源的消耗,资源的开采与消耗又必然改变已有的自然生态,工业发展的这种必然性已经面临着环保主义者施加的巨大的社会道德压力。所以,在关涉人类自身的事务领域时,必然性并不排斥道德追问。缘于此,社会主义必然取代资本主义这一事实也需要进行一定程度上的道德辩护,而唯物史观给出的答案就是这一历史进程本身是进步的。马克思对启蒙时代的思想家多有批评,但又继承了启蒙时代的乐观主义的理性精神,相信人类的历史是由低到高、不断进步的过程,期间或有反复,但总的进步趋势不会改变,而不是像古希腊先贤所设定的“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黑铁时代”这样一条逐级下降的演变轨迹。应该讲,马克思对历史进步论的坚持奠定在对生产力的发展——尤其是科技进步的确认的基础上。马克思曾经说过:“蒸汽、电力和自动走锭纺纱机甚至是比巴尔贝斯、拉斯拜尔和布朗基诸位公民更危险万分的革命家。”[12]579作为人类的理性智识的聚焦所在,近代自然科学所取得的成就有目共睹,并深刻地影响了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即便是最强调无条件的虔诚信仰的宗教,也在科技大发展的时代背景下遭遇了世俗化浪潮的巨大冲击。在马克思看来,近代自然科学的发展带来了生产力的巨大发展,这是一个历史进步;而生产力的巨大发展又带来人类生活方式和社会结构的巨大变革,从前一种进步必然推出后一种变革也是一个历史进步。

另外,从单纯批判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角度讲,深入探讨道德规范问题也是必要的。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作为上层建筑的道德、价值观念本身也处于发展过程当中,并非从古至今一以贯之。虽然从总体上讲,道德也取得了一些进步,但是在道德领域“播下的最后的终极的真理恰恰是最稀少的”[8]98。不同的群体所拥有的善恶观念在很多情况下是根本对立的,虔诚的天主教徒反对妇女自由堕胎,而自由派则认为个人的自由选择最为重要,外部力量无权干涉。今天西方社会的科学技术高度发达,技术创新给社会生活带来了日新月异的变化。不过,西方社会的公共空间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争论,举凡堕胎、同性恋、环保、宗教信仰等问题都可以引发激烈的论战。更有趣的是,这些论辩话题往往与几十年前甚至几百年前的论辩话题并无二致,论辩方式也相差无几。更值得一提的是,马克思还明确提到一种颇为矛盾的资本主义社会现象:“技术的胜利,似乎是以道德的败坏为代价换来的。”[12]580因此,马克思对历史和道德规范问题的认知绝不同于一般线性的、机械的进步史观,他继承的是黑格尔逻辑学体系的合理内核——辩证法,把历史进步的过程解释为由内在矛盾推动的、“扬弃”的过程。在道德规范问题上,马克思恩格斯都没有从生产力的进步直接推导出道德的进步,都没有机械地把“应当”原则归结到历史进程的“是”之中。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马克思主义并非单调的、浅显的历史与道德的统一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马克思恩格斯都意识到这样一个问题:在阶级对立消失之前,我们不可能剔除道德的阶级属性。道德“或者为统治阶级的统治和利益辩护,或者当被压迫阶级变得足够强大时,代表被压迫者对这个统治的反抗和他们的未来利益”[8]100。资产阶级为了粉饰与维护统治秩序,必然会为自己存在的正当性辩护,并提出符合自身利益的生活准则、道德规范和意识形态;而无产阶级为了表达自身的利益诉求,也会提出新的世界观、价值观,从而反驳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虚假性。

[1] 张亮,熊婴.伦理、文化与社会主义[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13:138.

[2] 特里·伊格尔顿.马克思为什么是对的[M].北京:新星出版社,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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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873.

[6] 臧峰宇.历史主义与马克思政治哲学的当代性——对话肖恩·塞耶斯[J].国外理论动态,2015(1):8.

[7] 段忠桥.马克思恩格斯视野中的正义问题[J].哲学动态,2010(11):6.

[8]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9]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275.

[10] 约翰·罗尔斯.政治自由主义(导论)[M].南京:译林出版社,2011:4.

[11] 肖恩·塞耶斯.马克思主义与人性[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8:150.

[12]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编辑:李成旺)

曲伟杰,法学博士,北京邮电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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