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发展”下的规模农业与非农就业:双重困境·协同效应·融合共进

2016-03-15 10:55唐秀华王海飞
关键词:创新发展规模农业

唐秀华,王海飞

(兰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甘肃兰州730000)



“创新发展”下的规模农业与非农就业:双重困境·协同效应·融合共进

唐秀华,王海飞

(兰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甘肃兰州730000)

围绕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和“十三五”规划提出的“创新发展”新理念,理论界纷纷聚焦、热议这一宏大主题。均田制下的小农经济效益低下,农村“无人种地”与“城市拉力”不足的双重困境并存;农业规模化经营(简称为规模农业)与非农就业协同联动,在一定条件下具有协同共进的效应;非农就业对拉动国民经济增长,推动非农产业发展,和提升农民人均收入与消费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规模农业则具有创造富余劳动力以满足非农产业发展,提高农业生产效率,降低农户经营成本与风险,以及提升非农就业收入等功能;以财政、科技和其他相关政策为导向支持规模农业的发展,并用精准定位与合理引导、方向一致与融合共进、以及公平普惠与共享发展等措施来扩大非农就业,是在“创新发展”视角下,实现非农就业与规模农业统筹兼顾和协同创新的有效路径,有助于实现农业与工业的双赢,促进国民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创新发展;规模农业;协同创新;非农就业;融合共进

2015年10月29日,在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经济发展动力亟待转换的大背景下,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公报提出,“引领经济新常态的发展方向,遵循经济规律的科学发展,遵循自然规律的可持续发展和遵循社会规律的包容性发展。通过科学规划,对转型升级、结构调整和创新创造寻求新的主导产业,使中国经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地发展”。“必须把创新作为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把创新摆在国家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1],不断推动科学技术引致的各项体制、机制和制度创新,最大限度地发挥第一生产力的效能。应当结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最大实际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相对优势,不断提高自主创新能力。通过在经济社会方方面面践行“创新发展”新理念,促进创新对经济发展做出更大贡献,推动经济结构不断优化、经济增长质量提升和经济驱动力量转换,为经济转型升级提供强有力的支撑。

2016年1月27日,《中共中央 国务院 关于落实发展新理念加快农业现代化实现全面小康目标的若干意见》发布,意味着今年的中央一号文件正式出台。这是自2004以来,中共中央、国务院连续颁布的第13个指导三农工作的中央一号文件,也是进入“十三五”规划后发布的第一个中央文件。《意见》①全文约15000字,共分6个部分30条。包括:“持续夯实现代农业基础,提高农业质量效益和竞争力;加强资源保护和生态修复,推动农业绿色发展;推进农村产业融合,促进农民收入持续较快增长”等内容,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也指出,“大力推进农业现代化,加快转变农业发展方式,走产出高效、产品安全、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的农业现代化道路”。[2]

创新是一个工程,涉及到生产关系和生产力的诸多层面和要素的革新,极具前瞻性、全局性和系统性。要从多学科、系统化和动态的视角出发,在经济社会的现实领域中践行“创新发展”的新理念,促进生产关系和生产力的协调联动和创新发展。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二元经济”体,其经济结构优化升级的需求迫在眉睫、刻不容缓。首先,破解三农问题,革新传统农业发展方式和经营结构是其关键环节。也就是说,用规模农业替代传统的小农经济发展方式是最终出路。规模农业提高了传统农业不可比拟的农地利用率和劳动生产率,确保了国家粮食安全、物价稳定和社会秩序,也间接促进国家财政收入增长、扩大就业规模并激励了投资的积极性。再者,根据新劳动力迁移的相关研究,农业富余劳动力被生产率更高的非农部门吸收,是人力资源再配置在农业部门的最佳诠释,成效卓著地去除限制农业发展的藩篱,从而推动经济持续增长。因而,为实现规模农业和非农就业的融合共进与协同创新,我们需要长期不懈的努力。

一、农村“无人种地”与城市“拉力不足”的双重困境

就经济部门而言,工业化是指农业部门的劳动力转移到工业等其他非农产业;从个体角度来看,城市化是指劳动力及其所在家庭整体向城市推移的过程;工业化与城市化均可导致农村富余劳动力向非农部门转移。早在1966年,E.S.Lee就提出了由城市推力、拉力以及农村推力、拉力四个力量合成的“推力—拉力”概念。“人口的城乡流动”[3]是这四种力量综合作用的后果。然而,这四个力量并不能单独发挥作用,必须在诸多因素的共同影响中共享发展、协同并进。

很显然,农村推力和城市拉力的方向一致,农村拉力和城市推力的影响趋同;农村推力主要来源于传统的小农经济效益较低、社会生活成本过高和精神层次追求增加等因素的推动;城市拉力则是由较为优越的环境、相对较高的薪酬收入和非农就业的巨大吸附能力所导致的;农村拉力和城市推力在当下弱质凸显,一定程度上是由于农村在生态环境和土地资源等方面具有比较优势。在我国城市化进程尚未结束之前,逆城市化趋势虽有所表现,却长路漫漫。因此,农村拉力与城市推力之和小于农村推力与城市拉力之和,农村富余劳动力向非农部门转移成为必然。

自我国废除农业税以来①《中华人民共和国农业税条例》自2006年1月1日起废止。,伴随着农业科学技术水平的提升以及机械化程度的深入发展,各类分工和组织也已逐步趋向合理,在相当程度上促使规模农业向前推进。2016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加快农业现代化建设,中国已经连续10年出台“一号文件”强调农业发展,致力于为农业发展创造优越的政策环境。中国若想步入发达国家行列,必须经历的发展阶段就是农业的现代化进程。仅在2013年,国家对促进农民增产增收的支持就达到空前的高度,“种粮农民直接补贴151亿元,农资综合补贴政策1071亿元”[4],还专门出台相关政策用以扶持合作社、家庭农场和农业大户等新型农村经营主体。

曾经引领体制创新潮流的“家庭承包制度”早期激励作用功效卓著,但鉴于种种原因,已陷入了边际效应递减的困境。该制度并未彻底变革小农的本质,也没有使生产力彻底得到解放,相对于制造业和服务业等行业而言,“务农的比较效益低下”[5]。农村土地流转不畅,成为规模农业发展的阻力,更是制约经济发展的潜在因素。董欢,郭晓鸣(2014)经过对农村217个样本的研究发现,在已购买农业机械的农户中,“仅有7.5%的农户家庭流转过土地”[6],而在这些农地的“流转”中,大多是基于感情因素的赠予,即便有少量的流转行为,其规模也是微不足道的。

其一,农业发展的弱质日益凸显,相对其他产业而言农业效益较低,农村“无人种地”[7]问题突出。首先,务农人员综合素质较差。由于农村富余劳动力大量迁移,滞留人员中罕见青壮年和具有较高文化水平者,几乎都是由老弱病残、妇女或儿童组成,这部分人并非务农人员的最佳任选,具有相当程度的局限性;其次,农业成为地方副业。随着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的不断推进,而农业并不能带来形如制造业般的经济效益,地方政府在规划本地经济发展方向时,会更多地向非农产业倾斜,将农业视作副业,进一步削弱了规模农业的发展;最后,农民并未专心经营农业。目前,农村富余劳动力不断向非农部门迁移,但仍有少量留在农村,但这部分人往往“一人多业”,或是就近到县城工业园区“二次就业”,或是成为城镇小手工业产品的代言人,很难专心投入到农业生产经营中去。

其二,非农就业比重较低,导致宏观经济缺乏动力,城市拉力严重不足。“农村的开发与改良,亦不断地在进步;但其进步,似较迟缓,不如工商业的迅速。”[8]由于制造业带来了相对最高的经济“效益”[9],其成为美国、德国和日本经济发展的重中之重。因此,处于规模农业之外的小农经济和较大的务农人口比重,并未带来相对较高的效益,反而削弱了非农就业的发展。任玉岭(2010)指出,务农人口在发达国家中的就业比重在1998年就已降低到10个百分点以内,“美国是2.44%,德国是2.89%,日本是4.78%”[10]。白天亮(2001)很早也指出,“我国农业剩余劳动力已达1.5亿人以上”[11],占比19.84%。农业人口在中国的比例之巨可想而知,但相对于制造业、服务业等行业来讲,传统农业的整体效益不容乐观,且非农就业比例过低也有损城市拉力的增长。

二、非农就业与规模农业的协同效应

根据相关文献来看,理论界对于规模农业的探讨较多,取得了一定的实效,但是对于非农就业的研究却相对不足,与之相关的资料少之又少,而将规模农业和非农就业联系起来,进行深入研究的成果更是凤毛麟角。

(一)规模农业与非农就业的协同发展

规模农业的基础地位同非农就业的主导地位具有互补和互动性,两者是融合共进的。没有规模农业发展的契机,非农就业就不能得到快速发展;没有非农就业对富余劳动力的迁移,即使规模农业被提升到国家的战略高度,也可能因农户“恋地情结”严重而沦为不能付诸实施的理想主义政策。规模化经营作为新常态下农业发展的必然趋势,具有极大的价值和较高的可行性。伴随着规模农业不断向纵深推进,以及非农就业的迅速发展,必然由此引发经济社会与之相关的其他产业协同联动,形成融合共进和良性循环的发展格局。

(二)非农就业是规模农业的有力推手

现代经济社会发展迅速,规模农业只是众多领域中的一环。但规模农业与其他产业有着本质区别,没有一套成型的发展机制和国家层面的支持,很难实现规模农业的创新与发展。很明显,非农就业恰好创造了这一条件。

非农就业为中国经济增长做出了卓著贡献,为财政支持规模农业夯实了基础。李勋来,李国平(2005)根据实证分析指出,改革开放30多年以来,劳动力在城乡之间不断转移,主要涌向城市地区,对经济增长的拉动成效卓著,贡献率高达“17.9%”[12]。王春超,荆琛(2012)也运用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计算得出,1991~2010年我国农民工的非农就业迅速增长,为非农产业发展创造大量财富,对非农行业产出的贡献率平均值为“16.37%”[13],是推动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主体之一;非农就业不但给规模农业留下了巨大发展空间,更从侧面提升了农村富余劳动力的收入,促进了规模农业与非农就业的循环发展。练建熙,沈继楼,高庆鹏(2010)得出,非农就业为广大农民群众带来收入的快速增长,以北京市平谷区2008年的数据为例,该区农民人均收入为“9790元”,与上一年度同比增长“11.9%”。[14]

(三)规模农业是非农就业的存在基础

显而易见,科技进步引致的规模农业,创造了非农就业亟需的“大量廉价劳动力”,且“广阔的国内市场”也有助于非农产业的发展”[15]。李刚(2014)提出,通过不断发展农业科学技术,推动规模农业向纵深推进,能够“释放出大量的剩余劳动力”。[16]

规模农业带来“提高生产经营效率,有效利用并节约农地资源,提升了农村经济的相对效益”等诸多利好,为非农就业创造充分的前提条件。相关研究显示,当农业生产经营超过“30亩”[17]时,其对于新品种的购买需求、对新技术的掌握程度和对农业机械的利用效率等都得到了明显提高。规模农业将零散的土地拼接,降低了沟渠和田埂的占用面积,从而实现了“节约耕地”[17]的目标;黄延信,张海阳,李伟毅,刘强(2011)经过调查与计算得出,相对于均田制下的小农经济而言,规模农业的生产经营每亩增产“20%”以上,效益同比增加“130元”[18]左右。

此外,规模农业的发展,促使农地流转、农民转入非农就业,大幅提升农户家庭的收入水平。胡初枝,黄贤金,张力军(2008)根据实证研究得出,农地流转对于农户收入和消费增长均有一定的拉动作用,其中1亩土地流转所带来的年人均消费和收入增加值分别为“344元”和“360元”[19];现代集约式农业发展,还有助于节约成本。据农业部“百乡万户”调查,规模农业不仅在生产面积上有较大突破,其需求长期引致的农业科技发展,在降低各种经营成本(病虫害防治和农业机械作业)等方面也取得一定的实效。例如,随着农业科学技术的发展,1970年美国的一台农业机械,每天均作业面积为“240亩”,在40年后竟高达“5670亩”,是前者的“24倍”。[20]

三、发展规模农业的政策导向

专家们普遍认为,随着国家对“三农问题”重视程度的不断加深,以及全面深化改革中农业现代化的向前推移,我国的规模农业发展将会迎来新的一波浪潮,但相对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而言,依旧任重而道远。

(一)财政政策发展规模农业

1.推动国家政策支持,财政补贴规模农业。在国家的政策指导下,陆续推行种粮大户补贴政策,对种粮大户进行扶持,可以进一步发挥补贴政策对农业生产经营方式转变的促进作用。为此,还需通过加大投资力度、建立监督与评价机制、合理设置流通环节、完善基层政府职能、增加对农直接补贴等形式

表1 2014年韩家庄子村人口统计(包含流动人口)

(三)居住格局

从地形上来看(根据图1),石人子乡地处巴里坤盆地东南侧,南部为天山山脉,北部是沼泽地,是春夏季牧场和贮草基地。北部和南部属于牧区;中部为缓倾斜平原,为农业区[5]。石人子乡的三十里馆子、石人子村和大泉湾村是农业村,聚居在中部缓斜平原;韩家庄子村是牧业村,牧民分布在南部和北部。其中,韩家庄子的牧民是蒙古族和哈萨克族相互嵌入居住的。但是,自2006年以来,政府大力推动“兴牧定居工程”。牧民陆续从山上搬到就近的农村。这就使得原来分布在低山草场的牧民分布到其他三个农业村。

图1:韩家庄牧民居住分布图

韩家庄子村是一个蒙古族、哈萨克族长期互嵌式居住的社区。在不同的历史时期,社区拥有不同的特点。由于政府的推动使得前后互嵌出现明显的不同,因此,本文以2006年政府实施兴牧定居工程为界点,将互嵌期分为“早期嵌入式社区阶段”和“新时期嵌入区阶段”。

二、早期嵌入式社区

在1984年改革开放以前,蒙古族和哈萨克族自然的形成同一生活、生产区域。人际交往更多的是邻近的蒙古族和哈萨克族之间个人的交往。很少有大规模的村落之间的互动。

(一)社区形成史

自清乾隆二十一年起,每年有哈萨克牧民从阿尔泰赶着牲畜到镇西西北部山区过冬,春天迁走。蒙古族在元明时期,就已经在巴里坤游牧。也就是说,早在清朝乾隆年间,哈萨克族和蒙古族牧民就在同一块地域上生活。而在社区早期形成的时候,两个民族都是自发迁徙、聚集到韩家庄子附近的低山草场的,并没有行政力量的干涉。因此,蒙古族牧民和哈萨克族牧民也就在游牧的生产方式中自发的聚居在巴里坤山和莫钦乌拉山的低山草场上,形成一个天然的蒙古族和哈萨克族混合居住的社区。客观条件上,地域上的同居住、同生产、同生活的紧密交往为文化上的相互接纳和情感上的交融提供了场阈。

(二)生产方式

从两个民族的来源上看,蒙古族和哈萨克族都是早期放牧和移民过来的民族,拥有共同的生产发展背景,这也为生产的同一性提供了历史条件。蒙古族和哈萨克族本身都从事牧业生产。生产资料主要来源是牲畜和草场。生产形式主要靠游牧,通过牲畜把植被转化为人类所需要的肉、奶和皮毛等副产品。因此,两个民族在生产方式上具有高度的一致性,也正是这种生产方式的高度一致性才使得两个民族能够长期居住在同一块区域上。这种稳定性和长期性导致了前嵌入式社区的形成。

(三)日常族际交往

1.蒙、哈居民的语言交往。蒙古族、红星牧场的汉族和哈萨克族长期在同一地域生产、生活,出于沟通上的需求,双方会自发地去学习对方的语言。笔者在访谈的45户牧民中,有14个65岁以上的牧民。其中有6个蒙古族精通汉语、蒙语和哈萨克语,5个蒙古族精通汉语和蒙语,3个哈萨克族精通汉语和哈萨克语。在这种语言习得过程当中,动机更多的是一种对知识的渴望,表现出一种内在的自发性。

在游牧生活中,牲畜的灵活性和地域的宽广性,使得牧民之间比农耕生活联系更为紧密。例如,牲畜经常会跟着别的牲畜跑掉,去寻找牲畜的时候就免不了要进行沟通。如果语言不通,很多麻烦就不容易解决。其次,语言也会增进人际交往之间的感情。比如,如果你懂得哈萨克族的语言,你就会更容易被热情的招待。可见在交往的过程中,语言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2.蒙、哈、汉生产交往。1984年之前,一切生产资料归集体所有。牧业村分为两个牧业队,一个农业队。牧业队负责放牧;农业队负责种粮。所有的农、畜产品由集体统一分配、统一销售。所有的生产都是在一种大集体的环境下进行。各项生产活动都是在牧民的相互合作、分工中进行的,这种分工协作也就加强了蒙古族和哈萨克族之间的沟通。除了体制的影响之外,较为封闭和艰苦的自然条件也使得两个民族倾向于相互扶持、共同抵御自然灾害和维

2.积极发展农产品加工产业,确保加工贸易畅通无阻。目前,农产品加工贸易是拉动经济增长的潜在动力,也已成为提升广大农村居民基本收入和增加农业综合收益的有效方式之一。然而,当下的农产品加工贸易仅仅涉及附加值较低的初级产品,其科学技术含量有限,对于其他地区的经济辐射能力较弱,并没有充分发挥出农产品加工贸易应有的优势。针对农产品加工贸易的发展现状及存在的问题,不断提出具有针对性的发展策略,具有相当程度的现实意义。要抓住各种有利机遇,发挥积极作用占有市场价值链的高处,使农产品加工贸易真正成为新的增长点,进而促进农业经济和国民经济的持续发展。

3.创新规模农业保险形式,解决农业大户后顾之忧。众所周知,“大灾三六九,小灾年年有”,例如农业大省湖北一直是灾害频发地区。虽然中央财政不断加大惠农补贴力度,但是地方政府对国家农业保险的优惠政策贯彻落实还不到位,农业保险的标准较低、范围较窄,并没有切实为农业发展提供一个安全的屏障。若不采取有效措施,将会严重阻碍农业现代化进程和规模农业规划建设。要通过相关保险措施,加大对规模农业风险的保障与支持,对规模农业主产区做到重点保护;各级财政应各司其职,严格贯彻执行国家相关政策,让本地规模农户充分享受到国家对农业保险购买的财政补贴,真正用足、用活国家农业保险保费补贴政策;还要进一步优化农业保险的推动力度和普及广度。从部分省份近年来的受灾情况来看,各种农作物的受灾程度和难易程度不尽相同,要做到普遍保障和有效保障的协同统一。

四、扩大非农就业的优化路径

第一,精准定位与合理引导。促使农村富余劳动力向非农就业迁移,要有精准的目标定位,更需要合理有效的引导。依据“推力—拉力”理论,要实现农村富余劳动力向非农产业迁移,必须将农村推力和城市拉力充分融合,使其综合力量大于城市推力与农村拉力的总合。此外,这种融合的力量必须有适度的大小,并朝着精准的方向发力,不能操之过急奢求一步到位,更不能分散精力、脱离航向。一般而言,促使“恋地情结”严重的农民放弃土地,甚至是背井离乡前往城市打拼,是一个相当巨大的挑战,这就要从宣传、制度和政策等多个层面来共同努力;另一方面,随着城市化进程的不断推进,趋于饱和的城镇公共资源和日趋紧张的就业岗位,对于接纳突如其来的大量农村人口,在短期内亦不能顺利实现,抑或出现形如治安较差、环境恶化和资源短缺等方面的问题。

第二,方向一致与融合共进。要推动非农就业的收入分配机制改革与规模农业财政的支持政策的方向一致、融合共进。其目的是使得宜农则农、宜转即转,使得适合务农和具有非农就业较强能力的农民,分别进入其擅长的领域最大限度地发挥作用。在明确劳动力的转移方向的基础上,要不断优化非农就业人员的收入再分配机制,增加他们的家庭收入,提升其土地流转的积极性;还要不断加大对规模农业发展的支持力度,从财政的角度推进农业现代化的进程;此外,除了发挥两者的各自作用,还要促使机制改革和政策协同一致、形成合力。若经济发展高涨,社会整体就业率高、各行业的薪酬丰厚,可促进城市拉力提升,农民也会十分乐意出让土地,此时市场土地供给充足,土地流转价格便会降低、流转速度也会加快。相反,若经济不够景气,社会整体待业率高、各行业收入降低,也会增大农村拉力,农民出让土地意愿降低,农地流转价格上涨,土地流通也将受到阻碍。

第三,公平普惠与共享发展。以普惠式经济措施扩大非农就业,瓦解日趋固化的城乡二元体制,促进农业富余劳动力转移。可分别从以下几个方面寻求解决途径:1.响应“万众创新、大众创业”的号召,带动广大农民自主创业。当今时代,信息化和网络化趋势日益明显,农产品具有绿色健康等独特优势,如能经过合理筹划和科学推广,必然具有可观的潜在市场;2.优化地方商业环境,确保民营企业充分吸收农村富余劳动力。非公有制经济不仅创造了源源不断的物质财富,更是带动社会整体就业的有力推手。因此,要不断加强对近农区域民营企业的支持力度,扩大县域经济的辐射范围,提升乡镇企业的就业安置能力;3.推动就业形式创新,鼓励农民入职、入股规模农业。农地流转后,大多数农民进入非农产业。非农就业与规模农业的协同发展,仍具有一定的提升空间。为此,最行之有效的方式之一就是鼓励农民入股,成为规模农业的经营主体,并在此基础上促使农民入职规模农业,成为其建设和拥有者。如此,掌握较强务农经验的农民与拥有资金技术的农业大户之间,可以相互借鉴并形成优势互补、互相促进的美好局面。

结论

农业富余劳动力被生产率更高的非农部门吸收,是推动规模农业发展和加快农业现代化建设的重要条件。随即,农民工在市民化的过程中扩大居民消费需求,促进国民经济持续增长。全面推进非农就业与规模农业的融合与共进,要求不断完善与之相关的各项体制、机制和制度等,将二者协同创新的理念真正践行到经济社会发展的方方面面。这不仅可以促进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的消化而成功实现非农就业,也有助于破解规模农业的困境确保其在农业现代化进程中继续前行。事实上,“宜农则农,宜工则工”,使具有务农比较优势和务工相对优势的农民“各司其职”,在各自的领域最大限度地发挥应有的作用,是规模农业与非农就业“融合共进与协同发展”的基本概括。两者的协调联动,必然带来经济资源和各种要素的合理流动与优化配置,能够积极推进全民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的热情,有效增强经济社会发展的动力。

学者们群策群力,已成果斐然。实现规模农业和非农就业的融合与共进,可以在实践中借鉴以上内容,同时还能从以下几个方面寻求完善途径。首先,要不断倡导自主创新理念,激励全社会形成敢为人先和良好氛围,促使创新成为符合时代潮流的一种生活方式和价值追求,充分激发经济社会各个领域的创新潜能。其次,要相信人民的创造力,最大程度地汇聚民间智慧,加大政策和资金扶持力度,使所有极具价值的创新要素都能有所归宿,让“创新发展”的新理念在经济社会中真正得以贯彻和践行。最后,需要构建有利于促进二者相互促进的体制框架,通过政府顶层设计的制度创新、政策创新和管理创新去推动规模农业层面的科技创新,以及非农就业层面的管理创新和模式创新,促进二者的持续发展和全面融合,打通规模农业和非农就业发展间的通道。如此,可真正激发人民创造历史的劳动积极性和创造性,释放巨大的发展潜能,从而营造出人尽其才、财尽其流、物尽其用的经济社会环境,全面落实“创新发展”的新理念,不断深化改革创新的力度,加快推进农业现代化进程,为建设“创新大国和经济强国”而不断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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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胡晓

F322

A

1004-941(2016)02-0034-06

2016-02-23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解释学视角下的《资本论》经济哲学研究”(项目编号:14XKS005);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基于经济学视角的协同创新网络研究”(项目编号:15FJL013);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资本论》的批判视界与当代中国市场经济”(项目编号:15LZUJBWYJ020)。

唐秀华(1969-),女,四川遂宁人,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社会主义经济理论;王海飞(1991-),男,安徽安庆人,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社会主义经济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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