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巧莲
〔河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河北石家庄050024〕
南印度神庙建筑的文化内涵
陈巧莲
〔河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河北石家庄050024〕
神庙建筑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其形成和发展是非常复杂的动态过程。印度神庙建筑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它与当地的宗教信仰、民族精神、生活习俗和历史文化与艺术相互交融,密不可分,极具民族性和地域性。艾登·索撒尔的“断裂国家”观点(Segmentary state view)可用来诠释南印度神庙建筑背后的文化内涵,这将对南印度神庙建筑的文化内涵研究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
南印度;神庙建筑;礼仪主权;社会空间;等级体系
作为一种文化传统,无论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无论是印度的,还是其他国家或民族的,都是一个历史的、社会的、变动的复杂整体。人们的文化活动是丰富多彩的,对文化现象的认识也是多角度、多层次、多侧面的,进而对文化内涵的解读也是多种多样的。美国建筑学家C·亚历山大指出:“我们对于建筑的体验,一方面是由于‘物质环境’的因素,另一方面则是和‘事件的模式’相关。”[1]50这种“事件的模式”指的就是建筑的内在因素,即建筑所具有的文化内涵。乔治·马歇尔(George Michell)的《南印度的建筑和艺术》是一部研究南印度神庙的重要著作,他对南印度神庙的风格样式和装饰艺术作了一定的介绍和分析。对于已有的关于南印度神庙的研究,大部分都注重对南印度神庙建筑的形式构造、装饰艺术等进行研究,当然也有涉及其建筑文化内涵的研究,但其关注更多的是某一特定的建筑形式、装饰艺术与文化思想艺术的关系。已有的研究缺乏专门的专题论述和研究,我们拟以专门的论题形式来探讨南印度神庙的文化内涵。
地理范围上的南印度涉及的地区包含克里希纳河(Krishna)以南的整个次大陆半岛。从德干高原到肯亚库玛利,从北到南不少于800千米,从东到西不少于600千米。在这片土地上,神庙建筑林林总总,数不胜数。可以说,神庙建筑覆盖了整个南印度。一方面,南印度神庙在不同的时期有着不同的特点,有的承袭传统,有的有所创新,如建于桑伽玛(Sangamas)早期的马蒂哈瓦亚(Madhavaraya)神庙,它是由当地的一个首领于1354年建造的。该神庙由极其简单的方尖塔和门厅组成,其他地方的圆柱上刻有立体的肖像,两个门厅的天花板嵌板上的构思则是伴有花瓣状图案的旋转正方形。[2]54再如15世纪末—16世纪初的萨鲁瓦(Saluva)和他的代表们建造的神庙是承袭早前的传统,但规模上有所扩大。[2]61宗教中心的维特拉(Vitthala)建筑群的内核可能属于这个时代。此神庙的方尖塔,由一个神殿和环绕其四周的甬道组成,邻近的门厅是个封闭的矩形,长34米,宽23米。扩充的部分奠定了图卢瓦(Tuluva)后期神庙建筑的发展走向。[2]61另一方面,不同的地区,甚至都城之内的神庙建筑和都城之外的城郊都有所不同,都有着各自的特点。如马度来都城的神庙建筑群有高大且封闭的围墙,构成了一个长254米、宽238米的矩形样式。每一边的中间部位都矗立着一座高大雄伟的塔门,塔身由下而上直冲云霄,塔身的高度几乎有50米。低处的花岗岩部分有细长的壁柱、半圆的凹槽拍杆。这里的雕刻都局限于壁柱基底和墙体表面的微型动物和人物的雕刻。[2]121马度来纳亚卡都城以外的尖布克什瓦惹(Jambukeshvara)神庙则有五个同轴围墙,与处在东西轴线上的塔门、女神殿和周围的围墙都坐落于同轴围墙的最里面,占据了整个神庙的不少空间。最内部的围墙由环绕整个核心神殿的走廊占据,这一神殿的风格属于维杰耶那加尔之前的风格。第三个围墙的西边有一个处于两个轴线交叉点的会堂。这一交叉点的明显标志是有一对巨大的桥墩,每一个桥墩都簇拥着八个突出的动物形象和莲花图案支架。千柱厅处于建筑群西边的最外围的塔门之内,基底雕刻着腾跃的马匹和车轮图案,千柱厅南面是一个大的方形水槽。[2]134
那么,南印度神庙与艾登·索撒尔的“断裂国家”观点(Segmentary state)又有什么样的关系呢?“断裂国家”观点是艾登·索撒尔在研究中西部非洲的土著社会时提出来的,[3]后来美国的印度历史学家波顿·斯坦把这一理论模式应用到印度史研究中来。根据波顿·斯坦对“断裂国家”观点的论述,维杰耶那加尔是南印度最大的帝国,但这一帝国不应被理解为一个统一的、整体的大帝国,而应视为一个建立在实力均衡的复杂整体之上的大帝国,帝国君主和地方势力之间存在的危险性多于稳定性。[4]既然国家并不是一个高度集中的中央集权国家,那么这样的国家的治理又是如何维系的呢?在这一地区,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众多神庙的林立。神庙何以如此重要?统治者又为什么不遗余力地大肆兴建神庙?神庙在国家事务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它的意义何在?
“礼仪主权”是“断裂国家”观点的特征之一。印度王权礼仪的重要性是众所周知的,这一点从文学作品及碑文可知。神化的印度国王最重要的角色就是作为一个礼法家行使礼仪主权,而在其内部架构内,统治者则作为行政管理者和战士来行使政治主权。国王不必考虑其神圣性,因为皇室权威与神权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在这里,宗教建筑和世俗建筑呈现的是石质的不朽性表达,还伴随着华丽的肖像雕刻:建筑和雕塑没有别的任何目的,除了展示王权。这些建筑物的空间结构提供了仪式背景,与此同时,它也直接唤起了过往的角色,这一场所的具体特征表明了不同角色的设定。
宗教遗迹上,雕刻在嵌板上的大象和马匹都是王权的象征。帝国财富的其他展示途径,是通过对神庙神灵的慷慨捐赠,也许最具持久性的馈赠的证明是整个帝国的神庙建造。王室对神庙的慷慨捐赠以支持各种各样的宗教仪式及宗教节日的顺利开展。通过对博学的婆罗门或神庙施与、捐赠,捐赠者就可以以国王的方式维护正义(dharma),并且合法正当地分享政治权力。
权力分散的后果即是艺术的繁荣。这一历史环境鼓励那些不同阶层的人通过艺术的捐赠这一形式来实现政治野心。规模宏大的建筑工程都是帝国和君王资助的,当然也有朝廷大臣、政府官员和军事将领的资助筹建,其目的是为了加强并突显其政治权威性。对艺术的资助反映了当时的权力联盟,特别是宗教建筑历史遗迹更能显现其势力和财富。既然建筑作为展示实力和资源的一贯选择,那么个别的显耀人物也就会毫不犹豫地通过神殿和神庙的建造来展示其政治抱负,有时甚至也通过规模和装饰这些明显的特性来竞争。雕塑和绘画也通过设计展示资助者及其家庭的特定形象和政治风采。绘于天花板和墙壁上的图案提供了表现富有权力的人物的另一渠道,通常情况下,展示的都是神性。[2]31
在国家形成过程中,宗教意识是多元化社会的一个基本特点。在联接地方机制与较大的组织单位时,神庙建筑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任何一个控制着政治权力或经济权力的个体或团体都参与宗教的捐赠。神庙最为主要的作用是传播信息,即神庙的创建者是王国的最高统治者,作为宇宙正义的世俗秩序的维护者,其地位颇具合法性。他的统治角色必须对神灵有着显著的忠诚和献身。王室和地位较高的侍臣通过建造神庙和安排不间断的捐赠以从神灵那里积攒荣耀,以此来收获个人名利和更高的身份地位。站在捐赠者的立场看,捐赠同时也是获得中世纪王国统治者的身份地位认可和精神利益的一种方法。反过来,慷慨的捐赠也保证了神灵对整个王国的垂青及对所有人的护佑,神庙严格的行政事务能使来自于神灵的荣誉或恩惠得以外散。[5]187-211
对国家的控制权的不稳定性及面对来自相对独立的地方首领的压力,造成君主迫切需要王权的合法性、权威性,以提高个人权力。这就需要借助博学的婆罗门提供相应的意识形态来推崇礼仪主权及君主的神圣权力,宣扬君主的神圣使命,从而实现理想的目的及作用。神庙象征着各个王国的权力及宗教认同,因此,君主们都在不遗余力地致力于神庙的兴建与馈赠。神庙的建造基本上由君主和地方首领出资筹建,有的神庙的建造是为了纪念某次征战的凯旋,如维杰耶那加尔的克利须那神庙(Krishna)为克瑞斯纳亚(Krishnaraya)于1516年所建,是为了庆祝其对嘎贾帕提(Gajapatis)的成功征服。[2]48有的是为了突出皇权的神圣性和正统性,如阿初塔瑞雅(Achyutaraya)在他的父王克瑞斯纳亚死后,就急忙赶到最近的神庙举行加冕礼前的涂圣油仪式,以显示其最高统治权及其袭位的神圣、庄重性及其正统、合法性。[2]36有的是为了赢得人民的支持,如噶加帕提王朝的国王阿南塔瓦尔曼·乔答甘伽修建神庙,支持对毗湿奴—札格纳特的崇拜,意图收买人心。[6]220克瑞斯纳亚朝拜了泰卢固和泰米尔地区的主要神庙,并赐予大量钱财和物品,也是为了收获支持和人心。[6]361532-1533年阿初塔瑞雅远征泰米尔和泰卢固,成功平息了反叛,并借此机会参观圣地,进行广泛施舍。[6]36当然,神庙的政治功能是为当权统治者服务的,是为了凸显君主的权威及神圣不可侵犯。
简而言之,君主利用宗教声望来加强帝国的统治体系。“礼仪主权”即维杰耶那加尔的国王与地方首领的从属关系只是礼节上的。国王只是“礼仪性”的国王,没有真正的实权,与地方首领保持着礼节性的联盟。不管是国王还是地方首领都通过建造神庙来确认其权威的正统性,同时,也通过对神庙的慷慨捐赠积攒荣誉、荣耀。正如波顿·斯坦所说,“世俗主权和神化主权的融合”,不但增强了领土上的联合以抵制外来的侵扰,还限制了维杰耶那加尔的中央集权的野心。
社会空间是由人的活动建构的,社会空间只有落实在人的活动上才是可以理解的,而文化则是社会空间的重要构成部分。[7]63南印度神庙处于宗教信仰的核心地位,它是信徒表达宗教情感的场所,神庙对所有人开放,它是一个特定的社会空间。
空间是具有神秘诗意、富有生气和精神的一个小宇宙,经常受主观想象及一种无形力量的左右,是一种能在有限中感受到无限的精神。[8]对空间的理解和运用体现着一个地区的文化观念和行为准则。南印度神庙的建造和设计正反映了南印度人民的宇宙观和精神世界。神庙作为神圣空间,其建筑模式、空间布局、神像排列都反映出神灵崇拜和神庙空间的关系。空间建构能力不仅体现在有形空间,也体现在精神空间。我们必须从各种不同的信仰中来理解这种无形的空间。如印度神庙供奉的是神灵,是神像膜拜的地方;基督教堂是基督徒礼拜、祷告的礼堂;清真寺是伊斯兰教穆斯林礼拜、宗教功课、宗教教育和宣教等活动的场所,正是不同的社会空间活动界定了不同建筑的意义及作用。这些特殊的不同活动使得不同的建筑区别开来。南印度的神庙建筑,其功能是偶像崇拜,通过对神祇的膜拜和对神庙的捐赠达到一定的目的。
神庙作为“圣地”,其意义在于各种社会关系在公共地域中的纠缠和呈现,也可理解为其中包含统治者的权威的必要组成部分。如格尔兹所说:“斗鸡并不是巴厘人社会生活时段的模拟,也不是它的描绘,甚至也不是它的表达,而是精心准备的那种生活的一个例证。”[9]神庙内的宗教文化活动形成了独有的、有效的社会和宗教机制。一方面,众多的神灵被供奉起来,接受来自众多信徒的膜拜。另一方面,所有的神灵都是神圣空间整体的组成部分,它们共同维护着当地宗教的秩序。
南印度神庙膜拜的不仅有神灵,如毗湿奴、湿婆等神灵,还有天然巨石和雕刻的石柱。它们被摆放在圣殿之内,或圣庙围墙内的空旷场地上,或城门之外。如在印度教中,伽内什(Ganesha)是财神、排除障碍之神、命运之神、学识之神,代表着智慧,象征着吉祥和成功,是印度最具人气之神。在普通百姓中人气极高。其形象为象头人身,大腹便便,独牙,持斧头、糖果、念珠、莲花,坐骑为老鼠。[2]185南迪—神牛(Nandis)巨石,最大的神牛巨石是用一个大卵石雕刻而成,庞大的南迪经常是湿婆神庙内的焦点。维杰耶那加尔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巨石是(Narasimha)纳拉辛哈以瑜伽的姿势坐着,其双腿交叉并用带子捆绑在一起。这个雕塑有将近7米高,是由克瑞斯纳亚(Krishnaraya)于1528年创作的。这个神像的凶恶本性是通过其凸出的双眼和怪诞的嘴巴表现出来的,一个多头蛇环绕着王冠,一个更小的人物肖像拉克希米女神(Lakshmi,象征财富和幸运的女神,毗湿奴神的妻子。)坐在纳拉辛哈的膝盖上。[2]186
南印度统治者和人民通过兴建神庙、供奉膜拜众多的神灵,以及天然巨石、石柱,举行相应的祭拜仪式,进行一系列的膜拜活动,从而创造出一定的、区别于其他信仰的“社会空间”。正是这样的“社会空间”,使统治者易于维持国家秩序的稳定和国家的长治久安。与此同时,人民也找到了了心灵的寄托。
南印度神庙中的众神受到无尽的敬意和膜拜,这反映了众神在它们各自领域内受到的持续不断的欢迎和热爱。
神祇之间的等级体系反映了政府的层级体系。如村落里有村神,其庇护范围局限在它所在的村子里;地方王公有地区保护神,庇护其所在的区域;某个王朝亦有其保护神,即“家神”,随后扩展为“王国神祇”,庇护其统治的整个王国。有时,君主的“家神”甚至被看作是王国内的实际君主。“王家”神祇的专职功能即是服务于与其有联系的君主和王朝。君主的“家神”在名义上统领整个王国的“神界”,而不管是地方王公,还是村落,仍然拥有其自己的“保护神”,而且地区间的神灵庇护的范围有限,就如地区王公的领土统治范围有限一样,超出一定的范围,既不会为人所惧,也不会受人崇拜。
神祇体系和国王的政府体系相似。如国王身边环绕的是一些重要的朝臣、王公,而朝臣、王公身边同样围绕着次一级的臣子、首领,国王的“家神”被次区域的神祇环绕,次区域的神祇又被村落的村神环绕,这样就把王国、地方及村落与王国的家神、区域保护神以及村神整个地联系在一起,形成一个等级体系,一起容纳于王国中。这样一来,国家的政府体系与神祇的等级体系相互交叉,共同构成王国的统治网络。在南印度,任何一个重要的富豪或处于政治架构中的地方首领都有自己的方式在当地称“王”。实际上,大量神灵的多元共存,有时是按位置优先编排,显著地反映了一个政治架构的层级关系,其政治架构也是这些在等级制度中处于优先顺序和强烈的依赖纽带中的大量的贵族和富豪。
因此,神灵等同于贵族,信徒等同于封臣。信徒一方面习惯性的称呼神灵为贵族(tambiran),另一方面则把自己称作奴隶(adiyar)。声明自己是“神灵的‘仆人的仆人的仆人’”或“神灵的‘信徒的信徒的信徒’”,这反映的是典型的封建式金字塔,但不包括金字塔的顶端和底部,其中的每一个点都是一个贵族和他的封臣,以及封臣和与其有着直接联盟和依赖关系的封建主。这反映了现实的社会秩序和宗教领域内权威性的再创造经历了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并最终得以确立。一旦宗教的观念得到社会的认可,并且使既存的权力结构发挥作用,那么,由其得出的象征性、符号性就很自然地应用于谋求统治者自身的合法性。[10]27
通过“国王的神化”与“神祇的王化”,进而达到一定的统治目的——维护国王的合法、正统与和平统治。神庙里面的绘画和神庙内外的雕刻都把国王描绘成天神,反过来,诸神也是按照国王的气派来装扮的。[6]162神庙的修建是与印度地区王国的日益萨蒙塔化同时发生的。神庙的兴建显然是用来抗衡盛行于那些王国中的分裂势力的。[6]162国王作为神在尘世的代表,并以神的名义对俗世加以统治就颇具合法性,一些国王甚至还庄严地把王国供奉给其所供奉的神祇,而他们自身则作为神的子嗣来统治王国,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够利用王国神庙及其工作人员作为统治工具,也能够在萨蒙塔不服从命令时,以激怒神灵的名义威胁那些不服从的萨蒙塔。[6]161如国王阿南噶比玛三世宣布毗湿奴—札格纳特是奥里萨的最高统治者,自己是他的儿子和将军,代表他统治这个国家。他的一些继承人甚至不以自己的名字命名而是以札格纳特的名字来标识他们在位的时期。再如卡毗愣得拉向札格纳特的祭祀慷慨布施,以使其篡位行径具有特殊的合法性。进而祭司在神庙中宣告卡毗愣得拉是札格纳特亲任的奥里萨国王。卡毗愣得拉自称是札格纳特的第一仆人,任何对抗王命的行径都是对札格纳特的背叛。[6]220
综上所述,通过以礼仪主权、社会空间和等级体系对南印度神庙的解读,我们对南印度神庙的文化内涵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一方面,不管是君主还是地方首领,都通过建造神庙或对神庙的不断捐赠来获得身份、地位的认同,从而收获礼节上的荣誉和尊重。其目的从来就不是追求事实上的主权或个人的真正实权。另一方面,通过宣扬宗教及神庙建造,为君主的统治披上神圣的外衣,使统治更具合法性和权威性。所以,南印度神庙的建造资金来自君主、地方首领和富人的慷慨捐赠,这种捐赠行为是对荣誉、仪式、权威、礼节的终极追求。总的来说,神庙不仅是神灵膜拜的宗教场所,而且是国家的翻版,是一种国家类型,是维护国家统治和国家秩序的一种重要力量。
我们之所以追溯、解读南印度神庙建筑的文化内涵,正是为了理解其深刻的文化意蕴,由此我们才可以真正理解并深刻领会这一建筑艺术的真谛。通过对南印度神庙建筑的文化内涵的探究,我们能够深刻领悟到南印度神庙建筑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它是由多个方面共同作用的结果,正是其文化内涵的独特性才造就了南印度神庙建筑的独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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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明海)
10.3969/j.issn.2096-2452.2016.0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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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6-2452(2016)01-0067-05
2015-12-29
陈巧莲(1987-),女,河南尉氏人,河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硕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