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形势下深化粤港澳合作的三大战略机遇

左 连 村



新形势下深化粤港澳合作的三大战略机遇

左 连 村

实施“一带一路”战略、发展自由贸易区战略和创新驱动战略是新形势下中国实施的三大发展战略，也是粤港澳深度合作面临的三大历史机遇。应借助国家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的战略机遇，促进粤港澳合作开放发展；借助国家加快自由贸易区建设的战略机遇，促进粤港澳深度融合发展；借助国家实行创新驱动发展的战略机遇，促进粤港澳合作创新发展。

粤港澳机遇开放融合创新

实施“一带一路”战略、发展自由贸易区战略和创新驱动战略是新形势下中国实施的三大发展战略，也是粤港澳深度合作，面临的三大历史机遇。如何抓住机遇深化粤港澳合作，推动粤港澳湾区的发展，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

一、借助国家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的战略机遇，促进粤港澳合作开放发展

2015年3月28日，国家发布的《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规划文件中提出，推进“一带一路”建设，中国将充分发挥国内各地区比较优势，实行更加积极主动的开放战略，加强东中西互动合作，全面提升开放型经济水平。规划文件明确了沿海和港澳台地区的定位，特别强调粤港澳合作。提出要充分发挥深圳前海、广州南沙、珠海横琴、福建平潭等开放合作区，深化与港澳台合作，打造粤港澳大湾区。发挥海外侨胞以及香港、澳门特别行政区独特优势，积极参与和助力“一带一路”建设，成为“一带一路”特别是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排头兵和主力军。*国家发展改革委、外交部、商务部：《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resume/n/201504/20150400929655.shtml。这是在“一带一路”战略规划中对粤港澳区域合作的新定位。

当前，在中国的涉外经济发展中，对外投资规模已经超越外商直接投资规模，即走出去的资金总量已经大于引进来的资金总量，中国已成为对外投资的资本净输出国。*2015年1月19日央视《午间新闻30分》节目播报称，在国新办当天上午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商务部新闻发言人孙继文介绍：“2014年我国实际引进外资1 196亿美元，同比增幅1.7%。与此同时，去年我国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大约为1 029亿美元，同比增幅14.1%。如果计入我国海外企业利润再投入，以及通过第三国或地区的合作投资的中资数量，去年我国已从资本净引进国转身为资本净输出国。”这不仅标志着中国开始从贸易大国走向贸易强国，也说明国家已经全面实施投资拉动战略，必将对中国的生产、产品销售和服务业的发展带来明显推动。而“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则是提供了中国经济走出去的战略平台。粤港澳地区作为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枢纽，在国家实施和推动“一带一路”战略中担负着重要使命。粤港澳三地应努力发挥原有优势，创造并形成国际合作竞争新优势，助推“一带一路”战略的顺利实施。

长期以来，香港、澳门一直是中国内地特别是广东扩大开放的窗口、桥梁和纽带，在国家改革开放中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近年来，广东和港澳的进出口贸易额占了广东全省进出口总额的60%；来源于港澳的投资占了全省外商在广东投资总额的60%；广东的企业联合港澳企业“走出去”投资占了全省对外投资的60%以上。这三个60%充分说明了港澳地区与广东紧密合作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张翔：《服务贸易自由化是广东自贸区推动粤港澳合作亮点》，中国经济网，2015-04-20， http://intl.ce.cn/specials/zxxx/201504/20/t20150420_5159551.shtml。但粤港澳企业联合推进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合作刚刚起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粤港澳应借助国家大力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的战略机遇，结合“一带一路”沿线不同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和不同市场需求，通过粤港澳深度合作，集中力量，发挥合作优势，积极走出去，发展、推进与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国家的合作，在扩大开放中加快粤港澳深度合作的进程。重点领域应包括五个方面。

1.积极扩大粤港澳地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之间的货物贸易，包括扩大向这些国家出口粤港澳地区具有竞争力的商品(如制造业产品)，也包括进口这些国家具有竞争力的商品(如农矿产品)等。在扩大货物贸易合作的过程中，应注重开发和应用包括跨境电商在内的国际贸易领域的新业态和新途径。

2.扩大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特别是基础设施领域的投资,包括电力设施、交通运输等领域基础设施的投资、维护及经营。设立粤港澳工业园区，实施投资拉动战略。发挥粤港澳地区制造业优势，进行产业投资集聚发展，形成制造业产业链。通过对外投资，一方面拉动粤港澳地区的出口，同时占领更多国际市场份额，以获取更大更稳定的贸易投资收益，有效地拉动国内经济的发展。

3.加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服务业领域的合作，促进服务贸易的发展。服务业合作领域范围广泛，粤港澳应优先联合推动包括金融业、文化产业、体育产业、教育培训、卫生医疗等领域的合作，同时加强粤港澳科研机构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交流与合作，努力推进粤港澳与这些国家在服务贸易领域的发展。

4.粤港澳联合走出去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进行第一产业的合作。“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大部分经济还不十分发达，但农林牧渔都有一定的发展基础，大力发展现代农业有一定的市场需求。在第一产业发展领域，港澳不具有优势，但广东已经积累了丰富的发展现代农业的基本经验。借助港澳的资金和信息以及广东的实践，可以联合开展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第一产业的投资，比如在这些国家设立粤港澳现代农业园区，以及粤港澳渔业经济发展带等。通过与东道国的合作吸取好的经验和做法，推动广东农业的现代化建设，并拉动粤港澳地区服务业的发展。同时，也要加强在矿产资源领域的合作开发，推动矿产资源品的贸易交流。

5.加强科技、信息与能源等领域的投资合作。在科技领域，可以建立不同的粤港澳科技园区，吸引世界各国的科技企业进入，促进科技的创新发展，进而有利于拉动国内的创新驱动战略。在能源领域，应加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清洁能源与可再生能源领域的合作与信息交流，探讨粤港澳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绿色经济领域合作的范围和方向。在信息领域，应加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信息产业领域的合作。粤港澳联合走出去进行科技领域的投资，对服务贸易的发展也将起到积极促进作用。

二、借助国家加快自由贸易区建设的战略机遇，促进粤港澳深度融合发展

粤港澳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之间的贸易、投资与经济合作有着良好的基础和条件。“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为粤港澳的扩大开放提供了难得的发展机遇。但是，粤港澳要能很好地抓住这个机遇进行开放发展，还需要进行区域经济的深度融合，增强区域经济实力。为此，国家提出建立粤港澳湾区的发展定位，为粤港澳的融合发展提出了方向，以使粤港澳更好地助推“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而广东自由贸易区的设立则为粤港澳湾区的建设提供了合作平台。国家发展自由贸易区的战略为粤港澳深度融合发展带来了新的发展机遇。

实施自由贸易区发展战略是从国家发展的战略高度,培育中国面向全球的竞争新优势，拓展经济增长新空间，打造中国经济升级版的重要举措。继2013年8月上海自贸区挂牌成立后，2015年5月国务院又批准在广东、天津、福建特定区域再设三个自由贸易园区。广东自由贸易区的战略定位是依托港澳、服务内地、面向世界，将自贸试验区建设成为粤港澳深度合作示范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重要枢纽和全国新一轮改革开放先行地。*《国务院关于印发中国(广东)自由贸易试验区总体方案的通知》，国发〔2015〕18号，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5-04/20/content_9623.htm。这一定位把建设广东自由贸易区和粤港澳合作、“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以及内地改革开放紧密联系在一起。

根据总体方案 ，广东自由贸易区的三个片区按区域布局进行了功能划分。深圳前海蛇口片区重点发展金融、现代物流、信息服务、科技服务等战略性新兴服务业，建设中国金融业对外开放试验示范窗口、世界服务贸易重要基地和国际性枢纽港；广州南沙新区片区重点发展航运物流、特色金融、国际商贸、高端制造等产业，建设以生产性服务业为主导的现代产业新高地和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综合服务枢纽；珠海横琴新区片区重点发展旅游休闲健康、商务金融服务、文化科教和高新技术等产业，建设文化教育开放先导区和国际商务服务休闲旅游基地，打造促进澳门经济适度多元发展的新载体。但无论功能划分有怎样的区别，广东自由贸易区三个片区发展的指导思想、战略定位和发展目标都是相同的，其发展目标之一就是要实现粤港澳深度合作。主要任务和措施中相当大的部分都是要通过深化粤港澳合作来实现。因此，广东自由贸易区的设立对继续深化粤港澳合作是一个战略性发展机遇。当然，粤港澳合作的内容不仅要考虑广东发展的需要，也要关注香港澳门的发展，主动配合香港和澳门的产业发展与城市转型，利用好香港澳门的国际经贸关系与人才，共同建设粤港澳湾区经济，支持和助力“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

广东自由贸易区的发展规划，除了南沙新区片区规划发展高端制造产业之外，其他几个片区基本上都是以服务业的合作发展为主要内容。因此，方案提出的主要任务和措施就是要建设国际化、市场化、法治化营商环境；深入推进粤港澳服务贸易自由化；强化国际贸易功能集成；深化金融领域开放创新等。从具体发展领域来看，要以推进粤港澳服务贸易自由化为主要目标展开。服务贸易自由化是广东自由贸易区推动粤港澳深度合作的关键与核心点。

2015年11月27日《内地与香港CEPA服务贸易协议》签署，并于2016年6月1日起正式实施。该《协议》确定了内地对香港开放服务部门将达到153个，涉及世界贸易组织160个服务部门的95.6%，其中62个部门实现国民待遇。使用负面清单的领域，限制性措施仅120项，且其中的28项限制性措施进一步放宽了准入条件。跨境服务、文化、电信等使用正面清单的领域，新增开放措施28项。内地全境给予香港最惠待遇，即今后内地与其他国家和地区签署的自由贸易协定中，只要有优于CEPA的措施均将适用于香港。进一步建立健全与负面清单模式相适应的配套管理制度，除了该《协议》保留的限制性措施及电信、文化领域的公司，金融机构的设立及变更外，香港服务提供者在内地投资该《协议》开放的服务贸易领域，其公司设立及变更的合同、章程审批改为备案管理，以更加便利香港业者进入内地市场。*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内地与香港CEPA服务贸易协议〉在香港签署》，2015-11-27， 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ae/ai/201511/20151101196064.shtml。

2015年11月28日《〈内地与澳门关于建立更紧密经贸关系的安排〉服务贸易协议》在澳门签署，并于2016年6月1日起正式实施。该《协议》确定了内地将对澳门开放153个服务贸易部门，占世贸组织服务贸易分类标准的95.6%。该《协议》中实行国民待遇的服务领域有62个，其中新开放服务领域有4个，包括兽医服务、客运服务、公路运输的支持服务及体育服务。澳门服务提供者可通过商业存在的形式进入内地市场，享受与内地企业同样的市场准入条件。*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台港澳司:《〈内地与澳门关于建立更紧密经贸关系的安排〉服务贸易协议》，2015-11-28，http://tga.mofcom.gov.cn/article/zt_cepanew/afwmyxy/201511/20151101196720.shtml。

中央政府与香港澳门分别签署的CEPA服务贸易协议是内地全境以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方式全面开放服务贸易领域的自由贸易协议，标志着内地全境与香港澳门基本实现服务贸易自由化。按照世贸组织标准，内地与香港澳门已达致三地服务贸易自由化，完成了国家提出的“十二五”规划末期实现内地与港澳基本实现服务贸易自由化的目标。

然而，从另一个方面看，虽然目前在形式上内地与港澳服务贸易自由化已经基本实现，但实际上是否达到真正自由化的目标要求还是值得讨论的问题。WTO将全世界的服务部门分为12个部门160个分部门。按照WTO关于服务贸易条款的要求，从数量上看，内地对港澳地区已经开放153个服务部门，已经占WTO所列部门的95.6%。但开放的质量问题是不能忽视的。由于内地开放措施在具体实施过程中还存在一定障碍，真正的粤港澳服务贸易自由化程度还没有达到形式上开放的高度。虽然经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同意中国人民币从2016年10月1日起可以自由使用，但还没有实现自由兑换，资金还没有完全实现自由流动，何来服务贸易自由化？其他包括人员流动、物资流动、机构流动、信息流动等也都受到明显限制，即使已经放开的部门也还存在落实问题。因此，说内地以及广东与港澳已经基本实现服务贸易自由化还有一个程度的把握问题，应当说这是一个需要继续努力才能真正实现的目标。

国务院批准的广东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发展目标是：经过三至五年改革试验，营造国际化、市场化、法治化营商环境，构建开放型经济新体制，实现粤港澳深度合作，形成国际经济合作竞争新优势，力争建成符合国际高标准的法制环境规范、投资贸易便利、辐射带动功能突出、监管安全高效的自由贸易园区。其中提出的实现粤港澳深度合作是对粤港澳合作的新要求。建设广东自由贸易区必须要实现粤港澳深度合作，或者说要充分利用国家发展自由贸易区的战略机遇，按照国家对广东自由贸易区的发展定位要求，推进粤港澳深度合作。这里，如何认识深度合作的目标定位也是值得把握的问题。由于香港、澳门属于独立关税领土地区，在合作发展过程中各自的主体地位十分清晰，因此深度合作应是在一国两制方针政策指引下的融合发展，即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经济上实现一体化发展。然而，在推进粤港澳深度合作的过程中，往往会忽视两制的区别，忽视你就是你、我就是我的客观实际，这就是有些时候总是喊口号而没有成效的原因。粤港澳经济一体化深度合作发展要具有市场化的基础、国际化的标准、优化的法制环境以及开放性的体制机制，并体现在合作发展的各个领域和环节。

三、借助国家实行创新驱动发展的战略机遇，促进粤港澳合作创新发展

如何通过广东自由贸易区建设实现粤港澳的深度合作，打造粤港澳大湾区经济，是粤港澳合作的新课题。经过改革开放几十年的发展，粤港澳合作已经有了很好的基础，但既往的合作是在国际产业链条的低端进行的。要实现粤港澳合作的深度融合发展，就不能够在原水平上重复，或者说不能在原来低水平层次上进行重新排列组合。必须通过创新发展，才能实现合作的突破。这种合作的内在要求与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是相融合的。经过改革开放几十年的发展，中国经济增长已经开始从原来的高速增长走向中高速增长，这使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面临极大挑战，亟需通过创新驱动实现经济转型。因此，国务院对设立广东自由贸易区的指导思想就是，紧紧围绕国家战略，进一步解放思想，先行先试，以开放促改革、促发展，以制度创新为核心，促进内地与港澳经济深度合作，为全面深化改革和扩大开放探索新途径、积累新经验，发挥示范带动、服务全国的积极作用。这里提出的创新发展的总体指导思想是极其重要的，是与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相一致的。

创新是实现经济、社会可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途径，这是被世界各国的发展历史证明了的通识道理。广东自由贸易区的建设，为粤港澳深度合作提供了创新平台。这里有着良好的创新环境和广阔的创新空间，这既是国家创新驱动发展的要求，也是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组成部分。应借助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机遇，推进粤港澳的合作创新，这也是粤港澳深度融合发展的核心动力。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中提出的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中，明确指出创新发展是发展的核心。

粤港澳合作创新应以自由贸易区为平台全方位展开，包括制度创新、思想观念创新、管理创新、商业模式创新以及科技创新等。从目前来看，创新的核心在于科技创新。从某种意义来说，只要我们不断解放思想，在体制机制和管理方面的创新是比较容易实现的。但科技创新则是不确定的，或者说是最难突破的。合作推动科技创新最重要的是要增强自主创新能力，因此必须坚持把自主创新作为合作创新的基点。实践证明，在关系国民经济命脉和国家安全的关键领域，真正的核心技术和关键技术别人是不会给的，也是金钱买不到的，只能靠我们自己创新发展。粤港澳合作创新一定要突破长期以来的合作模式，克服拿来主义。有些做法在过去看来是经验，在现在看来则可能是制约。因此，我们应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自主创新道路，大力推进原始创新、集成创新和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掌握关键技术，拥有自主知识产权，不断增强自主创新能力，加快创新驱动发展步伐。

在科技创新方面，粤港澳拥有不少领先经验，合作创新也取得一定成效。但也存在科研创新人才不足、科研水平相对较弱、合作创新动力不强以及创新环境不够优化等问题，而且实现科技创新的快速突破也与其他影响因素紧密联系。因此，还需要在观念、制度、人才及管理等许多方面进行创新发展，整合各自创新优势，形成粤港澳融合创新体系，完善合作创新的机制和体制，增强合作创新的持续性动力，真正使自贸区成为改革开放排头兵和创新发展先行者，成为粤港澳湾区经济发展的创新平台。

当前新时期中国实施的三大发展战略，为粤港澳深度合作带来三大发展机遇，这些机遇是相互联系在一起的。“一带一路”战略有利于粤港澳的开放发展，但又需要通过自由贸易区强化粤港澳的深度融合来推动，而以自由贸易区为平台的粤港澳深度融合也不能重复过去的故事，必须通过创新驱动来提升。因此，从根本上来讲，创新驱动是实现粤港澳深度融合发展的根本途径和动力，这与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相一致，也是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基本要求。

【责任编辑：于尚艳】

2016-04-19

F127

A

1000-5455(2016)04-0102-04

左连村，河南漯河人，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南国商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