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多友 冯斯我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东方语言文化学院, 广州 510420)
日本《文心雕龙》研究概述
陈多友冯斯我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东方语言文化学院, 广州510420)
摘要:日本《文心雕龙》研究历史悠久。18世纪末19世纪初是日本龙学的萌芽时期,20世纪初期铃木虎雄对《文心雕龙》最古本、最善本的校勘,标志着日本龙学的兴起。受其实证学的治学精神和态度影响,经过1930-40年代短暂的发展后,1950-70年代日本龙学达到鼎盛时期,涌现出了一大批专家学者,他们在校勘、翻译和评论领域成果卓著。20世纪80年代以来,日本龙学再次进入了一个平缓的发展时期,新的研究领域和视角、方法开始出现。
关键词:日本汉学; 《文心雕龙》 ; 龙学
成书于齐梁时期的《文心雕龙》是中国第一部体系完备的文艺理论巨著,在中国乃至世界文学理论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以至于形成了全球范围内的龙学。作为汉文化圈内的重要地区,日本是中国本土之外,海外研究《文心雕龙》历史最长、成果最多的国家。百年来,日本不断涌现出以《文心雕龙》为主要研究对象的专家学者,专题性会议众多,各种研究成果数量更是多达百余种,堪称海外学术奇观。比较早对这一现象进行描述的是日本学者兴膳宏、釜谷武志、户田浩晓和冈村繁,他们分别撰写有文章《〈文心雕龙〉研究在日本》、《日本研究文心雕龙简史》、《文心雕龙小史》和《日本研究中国古代文论的概况》。此后,中国国内涉及这一问题的主要有张少康等编的《文心雕龙研究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以及王晓平的《中日文学经典的传播与翻译》(中华书局,2014)等。上述论著或简单梳理了某些特定历史时期日本《文心雕龙》接受与传播的历史,或主要对个别学者及其论著进行了介绍性的综述,未能对日本百年龙学进行比较全面专题性概括总结,本文主要运用历时方法,在理清整个日本龙学脉络的基础上,通过对一些代表性成果的个案分析,总结其特点,以期有助于人们对日本龙学的理解。
一、萌芽与兴起
日本自古就非常重视《文心雕龙》。早在唐代,日本高僧遍昭金刚的《文镜秘府论》里就已提到《文心雕龙》。18世纪初即亨保十年1731年,日本便有了两种《文心雕龙》版本,即《尚古堂木活字本》和《冈白驹校正句读本》。后者正文旁边都加有日文读法和注释,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版本引进,带有明显的研究性质。而松谦澄1882 年出版的《中国古文学略史》里直接论述了刘勰及其《文心雕龙》。因此,18世纪末19世纪初,可以说是日本龙学的萌芽时期。
20世纪初期,随着日本侵华战争的爆发,日本学界对中国的关心渐涨,当时以两所帝国大学——东京大学和京都大学为阵营,中国学研究兴起,涌现出一批杰出的学者。铃木虎雄就是其中一位,被称作日本近代“中国文学研究的第一人”(近藤春雄,1985:31)。他的研究领域广博,既上至先秦文学、下至清朝文学,贯穿整个中国文学、文化史,又从古代神话、诗赋、传奇、曲,到文论、杂记乃至书法、科举制度、宋明理学、唐代进士,几乎无所不包。特别是20世纪初,铃木虎雄便开始在京都大学讲授《文心雕龙》,不仅培养了斯波六郎、吉川幸次郎等一大批优秀日本汉学家,而且身体力行。1925年,他正式出版了《中国诗论史》,该书比中国最早的批评史专著陈中凡的《中国文学批评史》早两年,书中有一部分内容专门论述了刘勰及其《文心雕龙》里的思想。尤其是1926年和1929年,铃木虎雄先后出版了研究《文心雕龙》的专著《敦煌本〈文心雕龙〉校勘记》和《黄叔琳本〈文心雕龍〉校勘記》,二者既分别是世界龙学史上最早对《文心雕龙》最古本、最善本的校勘,也代表着铃木虎雄《文心雕龙》研究的最高成就,其特色有以下两点:
1.贵古本又不盲从
现存《文心雕龙》最早的版本是唐写本亦称敦煌本。日本学界常称之为古本。铃木对它评价非常高,指出:“此本可贵之处并不仅仅在于它是现存最古本,将其与《太平御览》等对校后相互吻合之处虽多,但不同处亦不少。余坚信此本乃是完全独立的一个系统,由于独立而使读者发出‘是这样啊’的感慨,这才是最难能可贵之处”(铃木虎雄,1926:23)。基于这样的认识,铃木不仅排除万难,在世界龙学研究史上,首次对唐写本进行了校勘,而且,在《黄本校勘》的具体校勘过程中,他常常以唐写本为准绳。许多地方他都是先记下“敦本作某某。”而当底本与敦本不同时,他首先判定敦本正误。然而,铃木虎雄遵循古本却不盲从它。他在《敦本校勘》序言写道:“此本中的笔误常有,诸如‘班’误作‘斑’、‘观(观)’误作‘亲(亲)’之类,这些乃是有目共睹之误”(铃木虎雄,1926:979)。事实上,铃木虎雄对唐写本中的各种讹误,如形似误、音近误、文义误、俗正体误等,以及脱文、衍文、倒文等的校勘多达500余处。
2.实证学方法
既然校勘不能完全依赖旧本,那么,应该采用什么样的方法校对呢?从铃木的校勘实践来看,他是采用古典尤其是宋代类书引文校对。后代日本学者尤其是其弟子往往把他的这种方法称之为“实证学方法”。①日本人此处所说的“实证学方法”,按校勘学的术语来说,应该指的是他校法。他校法扩大了校勘参本范围,凡古籍史料中有引《文心雕龙》部分,均可用来校对底本。这就要求校者必须博览群书,广征博引,方能择善考订。铃木在《黄本校勘》里例举的所用书目里除《文镜秘府论》(四卷)、《困学纪闻》(二十卷)、《洪容斋笔记》七十四卷、《抱经堂丛书》以及《札迻》(十二卷)等外,主要是以《玉海》、《太平御览》等为主的类书。大量类书中引文的运用,无疑确保了校勘的准确性。
总之,铃木虎雄两部《文心雕龙》校勘,成就卓著,标志着现代学科意义上日本龙学的真正兴起。它不仅奠定了后世日本乃是世界龙学研究的基础,而且其治学态度及方法为后来学者树立了榜样。诚如吉川幸次郎所说:铃木虎雄实证学参校勘定方法,对范文澜校订《文心雕龙》有重要启示与影响(铃木虎雄,1956:126)。
二、发展与繁荣
自铃木虎雄之后,1930-40年代,日本龙学逐渐进入了发展时期。在研究具体内容和方法上,学者们主要秉承铃木虎雄,继续在《文心雕龙》版本校勘、考证,以及观念思想方面进行实证学意义上的研究,代表性论著有太田兵三郎、青木正儿和加贺荣治分别于1935年、1943年和1949年发表的《〈文心雕龙〉余韵论及其形态》、《中国文学思想史》(其中第三章专论刘勰及其《文心雕龙》)和《〈文心雕龙〉考》。此外,个别学者开始尝试运用一些新方法,对一些新领域进行研究,代表性的成果是近藤春雄1940年发表的题名为《〈文心雕龙〉与〈诗品〉》的论文。该论文主要运用历史比较的方法,对六朝时期两部经典文学批评或理论著作进行了比较研究。经过短暂的发展时期后,从20世纪50年代初开始至60、70年代,日本龙学快速进入了鼎盛时期,其成果集中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校勘、考证。学者们在继承铃木虎雄研究内容和方法的基础上,进一步将其发扬光大,推出了一批优秀研究成果,诸如斯波六郎的《文心雕龙范注补正》(1952)、户田浩晓的《黄叔琳本〈文心雕龙〉校勘记补》(1951)、《〈文心雕龙〉何义门校宋本考》(1954)和冈白驹文心雕龙考(1958),其中尤其以斯波六郎的《文心雕龙范注补正》(1952)最具代表性。该《补正》对中国学者范文澜《文心雕龙注》的补充订正共400余处,其中典故部分的补正进一步完善了范注,有些补注对《文心雕龙》语句的解读具有重要作用,特别是在文字校勘方面比范注更为精当。
斯波六郎不仅是铃木虎雄的学生,而且是唯一秉承他《文心雕龙》研究的学生。②若将其《文心雕龙范注补正》与铃木虎雄《敦煌本〈文心雕龙〉校勘记》和《黄叔琳本〈文心雕龙〉校勘記》比较,则不难发现,无论是就所校具体内容还是方法而言,他们之间都存在着基本的一致性。斯波六郎师承铃木虎雄求真务实、无证不信的实证学研究思想和方法,许多校勘完全沿用铃木虎雄的,大凡所校改之处,必有理可依,言之凿凿。然而,斯波六郎并非对老师唯命是从、亦步亦趋。在继承老师的同时,他还体现了自己的特色,即更擅长考据训诂,从而不仅开辟了由声音文字而求訓詁,由訓詁而寻意义的实证之学,而且开创了将补注、译注融为一体的新校勘理念,拓宽了后世日本龙学校勘研究的领域,成为日本六朝文学研究的奠基人。
2.翻译类。这一时期出现了三种全日译本,即兴膳宏译本(1968) 、目加田诚译本(1974) 和户田浩晓译本(上, 1974; 下,1977),从而成就了世界龙学研究史上的奇迹。因为在此之前,世界上只有一种非中文版《文心雕龙》,这就是华裔美国人施友忠1959年的英译本。与该英译本相比,三种日译本的特色十分鲜明。首先是本真,这突出体现在两点一是底本的原汁原味。如户田浩晓这部全译本的原文是以1738 年刊养素堂版黄叔琳辑注本为底本,同时,他还参考了敦煌本以下明清诸刊本、类书以及诸家的校语等;二是同时附有原文。如户田浩晓译本每篇都附有《文心雕龙》原文,而原文往往又是以古本为基础。其次是带有译注、评论性质。这一点在三个全日译本里体现得非常突出。如兴膳宏的日译本里包括详细的训读、意译、注释和解说,以及译者对《文心雕龙》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刘勰身世与思想、《文心雕龙》的叙述目的、文体论和《文心雕龙》研究史的详细论述。最后是具有考证性质。三个全日译本译者不仅只停留在翻译层面,而且在翻译的过程中,对其中的一些典故、术语等进行了校勘,特别是同时附有他们研究刘勰或《文心雕龙》里提到的作家、朝代等的资料,诸如以传记的形式简要概括刘勰在《文心雕龙》里提到的主要作家、记载《文心雕龙》里涉及到的各朝代主要的文学、政治事件和相应时期世界史上的重要事件的《文心雕龙略年表》以及收集《文心雕龙》现代日语译文中出现的专有名词和主要事项的《文心雕龙索引》,等等。
3.评论类。这类研究数量相对不多,涉及领域也不是很广。有的对《文心雕龙》里的个别术语进行考证性研究,如加贺荣治《〈文心雕龙〉中的“文”的观念》(1951),有的沿着近藤春雄的路子进一步比较研究《文心雕龙》与《诗品》,如兴膳宏的《〈文心雕龙〉与〈诗品〉文学观的対立》(1968)。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是斯波六郎分别于1953年、1955年、1956年和1958年发表在《中国学研究》上的《文心雕龙札记》,它们对《文心雕龙》里被刘勰称之为“文之枢纽”的前四篇进行了比较深入细致的解读式评说,开辟了日本龙学研究《文心雕龙》单篇的新领域。
总之,由于大量校勘类论著、三个全日译本以及单篇研究的出现,20世纪50至70年代日本龙学研究进入了鼎盛时期。此阶段承前启后,在日本龙学乃至世界龙学史上具有重要地位。
三、持续与发展
1980年代至今,日本龙学进入了另外一个相对平缓的发展时期。依据研究成果的特点,我们可以把这一时期再次划分为两个阶段,即1980年代至20世纪末和21世纪初至今。
第一个阶段的日本龙学研究主要集中在1980年代,学者们主要聚焦于对刘勰及其《文心雕龙》里的一些基本问题进行比较深入地研究,代表性研究者主要是兴膳宏、甲斐胜二和户田浩晓。兴膳宏1981年、1982年分别发表了题名为《〈文心雕龙〉自然观——探本溯源》、《〈文心雕龙〉与出三藏记集》的论文。前者立足于细读文本,通过对以《原道》、《物色》和《情采》等篇里相关内容的分析,阐释了刘勰既不同于儒家、道家,也不同于佛教的独特自然观;后者在结合大量佛教典籍考证刘勰生平事迹的基础上,从刘勰可能是其作者的《出三藏记集》(《大正藏》经卷五十五目录部)立论,全方位深入细致地考察了刘勰及其《文心雕龙》与佛教的关系,成为世界龙学史上该领域研究的杰作。甲斐胜二在1982年、1989年和1990年分别发表了题名为《〈文心雕龙〉的基本性格》的系列论文。这些论文在广阔的中国古代文学史、文学批评和理论史的背景下,既以《文心雕龙》里一些重要篇章为剖析对象,又结合刘勰及其整部《文心雕龙》,主要从“文学原理论”、“文体论”、“构想论”、“修辞论”和“其他”五个方面,比较全面、深入系统地分析了刘勰的创作论思想和理论。
以上我们都是以专题性研究成果为个案,分析每个时期日本龙学的研究状况。这些成果的标题里都明确标明是研究刘勰或《文心雕龙》的。实际上,许多题目看似与刘勰或《文心雕龙》没关系的论著,往往就是研究它们的。户田浩晓的《中国文学的道与文》最具代表性。在发表于1989年的这篇论文里,户田浩晓首先从细读《原道》里的“道”、“文”入手,解释了刘勰对它们的基本看法,然后通过分析《原道》、《征圣》、《宗经》和《程器》等篇,对“文”的概念及其与“道”的关系作了进一步说明,最后才结合中国文学思想史,以《毛诗序》、白居易、唐李汉、宋周濂溪等文学观为例,说明刘勰对文学本质的见解具有代表性,指出:“中国文学的‘道’与‘文’的关系是自然而又明确的。中国文学中的“道”既是哲学意义上的,也是伦理意义上的,即儒之道。这是对天地自然法则的人间社会的投影,是政治、经济、教化、艺术等‘文化’根基的法则”(1990:238)。因此,他这篇论文实际是以刘勰及其《文心雕龙》为主要研究对象的。
或许是步入另一个世纪的缘故吧,21世纪以来,日本龙学出现了一些新气象,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经典著作的国内外再版。各个历史时期许多重要的研究论著重新在日本或中国再版,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有斯波六郎的《文心雕龙范注補正》和《六朝文学的思索》(后者全书第二章《文心雕龙研究》里的绝大多数论题都是与校勘有关的),以及冈村繁的《文心雕龙索引》。该著作第一次出版于1950年,它以清代学者黄叔琳《文心雕龙辑注》和纪昀的点评为底本,按字索引,分笔画和罗马字母两种检索方法检索,资料详实、精细,对20世纪后半叶之前《文心雕龙》及其研究论著分条缕析, 是研究者必不可少的一部工具书。2008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再版。龙学论著在日本和中国的再版既说明日本当代学者对这方面研究的重视,也说明了日本龙学之于中国龙学的影响。
2.中日比较研究的出现。进入21世纪以来,学者往往把比较方法与历史学方法结合起来,先找出不同国家或是不同作者的作品之间有何相似之处,即在明确比较点的基础上,从历史学的角度出发,结合作品的历史背景,探寻其思想主张产生的社会根源及客观性。这方面代表性的成果有两篇论文。它们同时出现在2000年,这就是门胁广文的《论〈文心雕龙〉対〈古今和歌集〉真名序的影响》,以及愈慰慈、陈秋萍的《〈文心雕龙〉对日本近世汉学的影响》。前者既对两部作品从内容、表述形式上进行了对比分析,又追根溯源,考证探究了《文心雕龙》影响日本《古今和歌集》的历史事实,具有很强的说服力;后者主要通过对江户时代初期藤原惺窝和刘勰生平的历史考证,说明他们相似的经历和文学观点是导致他们著作,也即《文章达德纲领》与《文心雕龙》相似性的根本原因。这类比较文学意义上的研究拓宽了传统日本龙学研究的领域,尤其是比较文学与历史学相结合研究方法的自觉运用,在使得日本龙学研究具有历史客观性的同时,拥有了比较文学的辽阔视野。
3.中国龙学论著的日译。中国龙学界向来重视对日本龙学的介绍和翻译,20世纪翻译出版了许多日本龙学论著,其中包括户田浩晓和兴膳宏等重要研究者的论著。与之相反,日本龙学界鲜有翻译出版中国学者龙学研究方面的论著。这种现象在21世纪初有了改观。这与21世纪初中日两国龙学界学术交流频繁分不开。2000年4月5日至8日,冈村繁和兴膳宏参加了在中国镇江举办的《文心雕龙》国际学术研讨会,其弟子甲斐胜二翻译了王元化研究《文心雕龙》的两篇文章,即《文心雕龙创作论八说之〈情采篇〉情志说》和《〈文心雕龙〉创作论八说之〈比兴篇〉拟容取心说》,两文被收录在冈村繁主编的龙学系列丛书《文心雕龙》第一卷里。
总之,20世纪80年代至今,日本龙学步入了另一个相对平缓的发展时期。对《文心雕龙》里一些基本问题的深入探究、中国龙学论著的日译以及比较文学意义上研究的出现,都表明它并没有因循守旧、固步自封,而是继续在前进。
注释:
①如吉川幸次郎认为:铃木是将《玉海》和《太平御览》里有关《文心雕龙》的引文用以校订底本。他“所选底本中的讹误之处,在《太平御览》中则是正确的,(故据《御览》引文可以校正原文讹误),这就是实证学方法。范文澜也用了同样的方法,是受到了先生《文心雕龙》校记的影响吧。”详见吉川幸次郎《雷峰塔:随筆集(私の學生時代)》(東京:筑摩書房.1956年,p126)。
②铃木虎雄在《黄叔琳本文心雕龙校勘记》的序言部分描述了他曾给斯波六郎授课情景。他说“1925年春,他对斯波和吉川讲授《文心雕龙》,并校勘诸版本,师徒共同研读。两名弟子非常用功,他很赞赏,不吝孜孜传授。”详见铃木虎雄“黄叔琳本文心雕龍校勘記”(《支那学研究》 第1编.東京:斯文会.1929,p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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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萧怡钦]
Review of Studies of Wenxin Diaolong in Japan
CHEN DuoyouFENG Siwo
(SchoolofOrientalLanguageandCulture,GuangdongUniversityofForeignStudies,Guangzhou510420,China)
Abstract:There is a long history of Japanese Wenxin Diaolong’s researches. The late 18thand the early 19thcenturies saw its infancy, and in the early 20thcentury Suzuki Torao’s research indicated the rise of Japanese Wenxin Diaolong’s research. His empirical science spirit and attitude were so influential that after its short-lived development in the 1930-1940, Japanese Wenxin Diaolong’s research reached its peak during the 1950-1970, producing a large number of experts and scholars who made outstanding achievements in terms of collation, translation and commentary in the field. Since the 1980s, the research in question once again entered a plateau, giving rise to new areas of research, perspectives and methods.
Key words:Japan; Wenxin Diaolong; Studies of Wenxin Diaolong
收稿日期:2015-12-12
作者简介:陈多友(1964-),男,安徽淮南人,文学博士,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东方语言文化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比较文学研究。冯斯我(1992-),女,湖北襄樊人,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东方语言文化学院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海外汉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I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0962(2016)01-010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