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习语、习语翻译、习语翻译方法和翻译策略？

李田心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南国商学院， 广东 广州 510545)



何为习语、习语翻译、习语翻译方法和翻译策略？

李田心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南国商学院， 广东 广州 510545)

摘要：翻译界在习语翻译上存在巨大误区。教科书不知道何为习语。普遍认为，习语翻译的结果不一定是习语，却仍称作是习语翻译，直译、意译、注释法等是习语翻译的方法。习语是具有双重意义的固定短语，习语翻译的结果一定是习语才是习语翻译，习语翻译的方法是套译，策略是鲁迅提倡的“保存洋气”。

关键词：习语；误区；直译；意译；套译；保持洋气

一、什么是习语

一部国家级翻译教材说，下面的短语是习语：a die-hard(死硬派)，think tank(思想库)，time frame(时间框架)，the hot line (热线)[1]。教科书的习语定义有误。如果上面的短语是习语，英语to take care of (照料、照顾),pay attention to(注意)，to take part in(参加)等很多固定词组都是习语，汉语“四个现代化”“三个代表”“互联网”等都是习语。

什么是习语？

英语中相当于汉语习语的词是idiom。Idiom的定义(definition)是：An idiom is a phrase, construction, or expression that is understood in a given language. This expression has a meaning that differs from typical syntactic patterns or that differs from the literal meaning of its parts taken together. Examples“to kick the bucket” means "to die";"to throw in the towel" means "to give up” or ”to stop".(百度网，2015-11-2)

笔者译文：习语是特定语言的短语或者句子或者短句，这些短语具有不同于普通句型的意义或者具有它们的字面意义，例如，“踢桶子”意思是“死亡”；“丢在毛巾里”意思是“屈服”或者“放弃”。

汉语习语多得不知其所数，包括成语、俗语、谚语和歇后语等，如“红娘”“红楼梦”“青楼女子”“红包”“驴唇不对马嘴”“不见真佛不烧香”“不进山门不受戒”“不看僧面看佛面”“长添灯草满添油”。

习语是一个民族语言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浓厚的文化特征，是语言文化瑰宝和人类智慧结晶，是语言核心和精华，是语言中最为精彩的部分。习语经过长期锤炼，运用各种表现方法和修辞手段，形成精练、意味深长、铭刻人心、脍炙人口的表达，呈现出多姿多彩的形式和文化意象，反映一个民族文化的各个方面，包括日常生活、社会习俗、大自然、动植物、历史、典故等。

习语具有两层意义，一是字面意义，二是比喻意义或者引申意义。习语的两层意义结合在一起，才具有习语特征。如汉语习语“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有字面意义和字面意义隐含的习语意义，这两层意义不分不离地捆绑在一起。光从字面上理解“半推半就”不生动精练,不意味深长；光从引申意义理解，也不生动精练，不意味深长。“半推半就”的“推”是推辞；“就”是靠拢、接受。一面推辞，一面接受。形容表面推辞，但内心愿意接受，假意拒绝的样子。字面意义和引申意义结合在一起表达了这一习语的生动精练、意味深长，其中的奥秘只有本族语读者才能心领神会。

习语和普通短语——非习语，有区别吗？习语和普通短语——非习语有区别。普通短语只有字面意义，一是不具有两层意义，如英语to take care of 只有字面意义“照顾”“照料”，二是不生动形象、意味深长。

二、什么是习语翻译？习语翻译的定义是什么？

习语翻译是翻译研究的主要课题之一。可是，翻译理论界对“什么是习语翻译？”或者“习语翻译的定义是什么？”没有答案。

从翻译教科书和习语词典翻译看，习语翻译是翻译习语，是将汉语的习语翻译成英语或者将英语的习语翻译成汉语，翻译的结果不一定是习语，翻译的结果可以是习语，也可以不是习语。如《新编汉英词语词典》p538把汉语习语“少见多怪”翻译成He who has seen little wonders a great deal( or marvels much)(席士敏，2008)。类似的翻译在教科书和习语词典中屡见不鲜。

笔者的意见是，习语翻译是用习语翻译习语。习语翻译是翻译习语，翻译的结果不一定是习语是翻译理论界普遍流行的观点和做法。习语翻译是用习语翻译习语，是一种全新观点。英语习语bluff one’s way(of sth)被习语词典翻译为“用欺骗的手段脱避困境”，out of one’s senses译为“神智失常”、“发疯”，slip through sb’s finger被译为“从某人指缝中溜掉”；[2]习语词典里，英语习语被翻译成了非习语——英语习语的解释性文字，按照翻译理论界流行的观点，这样的翻译是习语翻译。可是按照笔者的习语翻译定义，这样的翻译不是习语翻译。

汉语习语“东山再起”被权威词典译为to resume one’s former position[3]；“木已成舟”被译成what’s done is done[4]；“滥竽充数”被译成to make up the number[5]。汉语习语被翻译成了非习语——汉语习语的解释性文字，按照翻译理论界流行观点，这样的翻译是习语翻译。可是按照笔者习语翻译定义，这样的翻译不是习语翻译。

汉语习语 “少见多怪”被另一部词典译成to comment excitedly on a commonplace thing(out of ignorance or inexperience)。(张学英、张会，2014)。汉语习语被翻译成了普通词语，按照笔者的习语翻译定义，这样的翻译不是习语翻译。习语翻译，好比诗歌翻译，诗歌翻译的结果如果不是诗歌，这样的翻译不是诗歌翻译，习语翻译的结果如果不是习语，是另一种语言的解释性文字——非习语，如此的翻译与普通翻译无异，是普通翻译，不是习语翻译。

三、在“习语翻译是翻译习语”思想指导下的、用直译、意译、注释法、解释法翻译的习语，获得的译文不是习语

(一)用直译翻译习语，翻译的结果不是习语，是原语习语的字面意义的普通词语或者短语

如前所述，习语具有两层意义，两层意义不分不离，被牢牢捆绑在一起。用直译翻译习语是翻译习语的字面意义，去掉了习语的引申意义。直译将习语改变成非习语。用直译翻译习语，即从字面上翻译习语，是将原语的习语字面意义转换成译入语中的、与原语习语字面意义相当的词语或者短语，它们并不是习语。它们没有了原语习语的约定俗成的习语意义。呈现在译入语读者面前的是原语习语的字面意义。原语习语的几个词在字面上可以产生几个引申意义，而习语是几个引申意义的一个——是人们从几个引申意义中约定俗成了一个意义作为习语的意义。

一部权威英语习语词典将better small fish than an empty dish翻译成“盘中有小鱼总比空盘好”；将slip through one’s finger翻译成“从某人指缝中溜掉”；将better than one’s word翻译成“做的比说的好/做的比许诺的多”；将after a storm comes a calm翻译成“风暴之后见平静”。可是译文都不是汉语习语。这样的直译处处皆是[2]。

一部国家级翻译教科书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翻译成How can one catch tiger cubs without entering the tiger’s lair?把“瞎子点灯白费蜡”翻译成as useless as a blind man lighting a candle；把“画饼充饥”翻译成to draw a cake to satisfy your hunger[1]。如此直译，不胜枚举。这些都不是英语习语。将习语用直译法进行字面意义翻译，看起来好像既忠实原文形式又忠实译文意义，是最好的翻译。在笔者看来，如果不是习语翻译，是普通翻译，这样翻译的确是最好的翻译。可是从习语翻译角度看，这是不好的翻译。

习语往往有两层意义，第一层是字面意义，第二层是引申意义即习语意义，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字面意义是：进入虎穴才能够得到虎子。其引申意义至少有三方面：要冒险才有收获；要实地考察才能实现自己的追求；儿女与父母不可分离。这三个引申意义只有第一个才是它的习语意义，换言之，习语意义是从多个引申意义中约定俗成而出的。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从字面上翻译成How can one catch tiger cubs without entering the tiger’s lair，这个译文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字面意义，它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样，有多个引申意义。可是中国人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多个引申意义中约定俗成出了一个习语意义，而英语How can one catch tiger cubs without entering the tiger’s lair?在英语中是新的外来语，没有约定俗成的意义，只有字面意义和字面意义的多个引申意义。因此 ，“How can one catch tiger cubs without entering the tiger’s lair?”不是英语习语，而是一个普通语句。

有两层或者两层以上意义的一个句子是没有办法用另一种语言的一个句子翻译出来的，比如双关语和歧义句。汉语句子“有些中国人看不起外国电影”是一个歧义句，有两层意思，一是有些中国人瞧不起外国电影，二是有些中国人没有钱看不起外国电影。这个汉语句子不能用一个英语句子翻译出来。习语有两层意义，与双关语、歧义句一样不能用另一种语言的一个句子或者短语翻译出来。退一步说，即使翻译出来，也不是习语，是不符合习语翻译的原理——习语翻译的结果必须是习语。

(二)用意译翻译习语，翻译的结果也不是习语

如前所述，习语具有两层意义，意译法翻译习语将习语一分为二，将习语改变成普通词语或者短语，留下的只是干巴巴的引申意义。用意译翻译习语，翻译的结果也不是习语，是普通词语或者短语，它们失去了原语习语言简意赅、生动有趣等特点。

如上所述，一种语言的一个词语或一个句子两个层次的意义是不可能翻译成另一种语言的一个词语或者一个句子而同样包含两个层次的意义。比如英语句子If we don’t hang together, we shall hang separately.有两个意思，它是Frankin1778年在美国独立宣言签字仪式上讲话的一句话，句子中的hang有两个词义，一是“绞死”，二是“团结”，因此这个句子两个层次的意义是：“如果我们不紧紧地团结在一起，那就会一个一个地被绞死”；“如果我们不被集体绞死，那也会被一个一个地绞死”。这一句赫赫有名的句子不可能用一个汉英句子翻译而包含英语句子的双关意义，只能用两个汉英句子翻译。又如，英语句子Bruce was writing a poem on an ancient tobm stone有三个意义：“布鲁士正在写一首关于一块古墓碑的诗”；“布鲁士正在一块古墓碑上写一首诗”；“布鲁士正坐在一块古墓碑上写一首诗”。[6]这个具有三个意义的英语句子是无法用一个汉语句子翻译的，只能用三个汉语句子翻译。

推而言之，一种语言具有两个层次意义的习语是无法用另一种语言翻译并保持原语习语两个层次的意义。习语翻译既然不可能翻译习语的两个层次的意义，只能翻译两个意义中的一个意义——即习语的意义。比如，英语习语line your/our /somebody’spocket的字面意义是“填充你的(我的、某人的)口袋”，词典和教科书把它意译为“用不诚实的手段赚钱”[7]，也就是说，这个英语习语有两个层次意义，词典不可能用一个短语将它的两个意义翻译出来，只能丢失它的字面意义，取它的隐含意义作为这个习语的汉语译文。可是“用不诚实的手段赚钱”不是汉语习语。

英语词语be climbing the wall的字面意义是“正在爬墙”，词典将它意译成“十分厌烦”。[8]英语词典没有办法用一个短语翻译原文习语两个层次的意义，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取熊掌，于是词典牺牲它的字面意义，把它翻译成其引申意义——“十分厌烦”。字面意义是翻译出来了，可是，英语be climbing the wall是习语，汉语“十分厌烦”不是习语。

英语习语have a mountain to clibm的字面意义是“有一座山要爬”，词典把它翻译成“面临很大困难”，翻译了它的隐含意思，可是它不是汉语习语，它丢掉了习语的语言特点，没有习语的寓意深远、富有哲理、意在言外、引起联想、短小精悍、形象鲜明、栩栩如生等特点。

(三)用注释法翻译习语，翻译结果也不是习语

用注释法翻译习语，翻译的结果也不是习语，是普通词语或者短语，它们同样失去了以上特点。汉语习语“班门弄斧”被用注释法翻译成to shou offone’s proficience with an axe before Lu Ban----the master carpenter；“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被译成All is ready except for the east wind.(Note:The story comes from “The Romance of The Three Kindoms ”,saying that Zhou Yu planned to set fire to Cao Cao’s army camps.Though he got everything ready,what he had to wait for was the blowing of the east wind.)；“五十步笑一百步”被翻译成One who retreated fifty paces laughted at another man who retreated a hundred paces.(Note:“Mencius.EmperiorHui of the State of Liang ”says :There were two soldiers who were defeated in a battle. One retreated fifty paces and the other retreated a hundred pace. The former mocked the latter because of his retreat of one hundred paces.)[1]上面的翻译不能称之为翻译，更加不能称之为习语翻译，它是诠释。

四、套译是习语翻译唯一方法

套译是用习语翻译习语，用目的语习语翻译原语习语。用目的语习语翻译原语习语，原语习语意义可以用译入语相当的习语意义进行转换，原语习语的语言特点可以用译入语习语的语言特点。虽然两种语言习语意义相当或者相同，可是语言表达形式往往不同。虽然语言表达形式不同，可是它们是习语，有习语特点。因此用习语翻译习语，结果是那个短语或者说短句肯定有如上习语特点——习语的两个特点，尽管这两个习语在语言特点往往差别很大。

汉英两种语言存在很大差异，可是它们都表现人情世故、自然和社会发展规律。汉英两种语言中的习语，是两种语言的精华。这些习语虽然在语言形式上，如在比喻形象上不相同，但习语意义却相同或者很相似，换言之，一种语言的习语可以在另一种语言中寻找到对应的习语，两个对应的习语意义相同，可是语言表达形式不尽相同。

翻译是翻译意义。用一种语言的习语翻译另一种语言意义相同或者相似的习语，符合翻译的本质——翻译即翻译意义。因此习语翻译可以用套译法来翻译。可是套译往往不能保留原习语的比喻形象和语言风格，但套译习语反映了习语翻译本质——将习语翻译成习语，而不是将习语翻译成非习语。

上面的用直译、意译、释意法翻译的英语习语变成了普通词语，翻译的汉语习语也都变成了普通词语，这些习语都可以用套译翻译成另一种语言中的习语。每一种语言都有千千万万的习语，它们的语言表达形式可能相互接近，可能大相径庭，可是可以相互配对，表达同一个意思，是习语，具有习语特征。将不同语言的习语配对是一项非常艰苦的事。用直译、意译、释意法等方法翻译习语简便得多，说得不好听是偷懒的方法。可是习语翻译不能弃繁就简，避难就易。

用套译翻译习语，既可以翻译习语的习语意义，还可以翻译习语的语言特征。比如，英语习语Beat back the sword into the ploughshare被翻译成“铸剑为犁”，不是汉语习语，读者不容易理解，可以将它翻译成汉语习语“化干戈为玉帛”“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这些汉语习语的习语意义与英语习语的习语意义Beat back the sword into the ploughshare相当，两个习语都体现了习语的语言特征。上面论述中用过的习语都可以用套译翻译。

英语习语bluff one’s way(of sth)可以被翻译为“蒙混过关”，out of one’s senses可以被译为“神志不清”“疯疯癫癫”，slip through sb’s finger被译为“逃之夭夭”；英语习语be climbing the wall可以用汉语习语“心烦气燥”或者“心烦意乱”“心急火燎”翻译；英语习语have a mountain to clibm可以用汉语习语“荆棘丛生”“荆棘塞途”“荆棘载途”“荆天棘地”“荆榛满目”翻译；英语习语line your/our /somebody’spocket可以用汉语习语“中饱私囊”翻译。

汉语习语“少见多怪”可以被译成wonder is the daughter of igorance；汉语习语“东山再起”“木已成舟”“滥竽充数”可以翻译成英语习语bob up like a cork,The die is cast和to be an apology for；汉语习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以用英语习语no pains,no gains翻译；汉语习语“瞎子点灯白费蜡”“画饼充饥”可翻译成英语习语the lights are on but nobody’s home和Feed on illusions；汉语习语“班门弄斧”“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和“五十步笑一百步”可以用套译被翻译成英语习语teach one's grandmother (how) to suck eggs，There was one big piece missing from the puzzle.和＂(that's) a case of the pot calling the kettle black"。

五、习语翻译策略——保存洋气

习语是语言重要组成部分，是语言精华。翻译是文化交流，语言在翻译中发展丰富。鲁迅说翻译策略有两个，引申归化与保存洋气。虽然鲁迅提出两个翻译策略，可是他主张“保存洋气”。保存洋气的翻译策略是为了发展和丰富汉语语言。习语翻译策略采用鲁迅的“保存洋气”，这可以扩展和丰富译入语的习语。保存洋气的习语翻译策略操作如下：

第一步，把原语的习语翻译成言简意赅的短语；第二步，将言简意赅的短语与与之相当的译入语习语排列在一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积月累，言简意赅的短语就变成了译入语的习语，如，A wolf in sheep’s clothing，第一步将它翻译成“披着羊皮的狼”；第二步将它与“假仁假义，居心叵测”排列在一块。“披着羊的狼”已经变成了汉语习语。下面的英语习语可以采用保存洋气的策略翻译：

1.Love me,love my dog.爱我，爱及我的狗(爱屋及乌)；

2.Gold remains gold,though it lies in mud.金子依然是金子，尽管埋在污泥中(是金子总会发光)；

3.Life is half spent before we know what it is.生命过半方知人生是什么(三十而立,四十不惑)；

4.Life is not all roses人生不全是玫瑰花(人生有苦有甜)；

5.It is as well to know which way the wind blows.最好知道风往哪里刮(见风使舵)；

6.Even a worm will turn.蚯蚓也翻滚(狗急跳墙)；

7.An idl youth, a needy age.年轻时混，老年时困(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8.to laugh off one’s head笑掉脑袋(笑掉牙齿)；

9.A lame traveler should get out bedtime。跛子旅行早起床好赶路(笨鸟先飞)；

10.Love understands love，itneeds no talk.爱理解爱，无需多谈(心有灵犀一点通)。

六、余言：习语翻译任重道远

习语翻译在理论上的误区，导致了习语翻译实践混乱。中国现在翻译教材很多，习语词典也很多，可是千千万万个英语习语没有与汉语习语对号入座。如上所述，用直译、意译、注释法翻译习语比用习语翻译习语困难得多，翻译者往往避难就易翻译习语。比如汉语习语“火上添油”、“浑水摸鱼”“轻如鸿毛”“趁热打铁”等习语被轻而易举地翻译成不是英语习语的普通词语：to pour oil on the fire,to fish in troubled waters, as light as a feather,to strike while the iron is hot。然而，它们不是英语习语。可是它们被作为汉语习语翻译的典范，被作为教科书和习语词典的经典例子供学生模仿。汉语“火上添油”“浑水摸鱼”“轻如鸿毛”“趁热打铁”等习语可以用英语习语翻译，可是要用英语相当的习语翻译则非常困难，要从千千万万个英语习语中为它们寻找配对的习语，困难很大。因此，习语翻译存在巨大的研究空间，习语翻译研究大有可为，习语翻译任重而道远。中国是泱泱大国，是文化大国，需要一部真正的汉英/英汉习语词典。汉英/英汉习语词典的基础在于习语翻译。习语翻译呼唤从误区中突围。

参考文献：

[1] 尹富林，阮玉慧.英汉互译(理论与实践)[M]合肥：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出版社，2007.

[2] 潘耀瑔，盛丽生，席学媛.英语习语大词典[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

[3] 曾东京.汉英双解成语词典[M].上海：上海大学出版社，2011.

[4] 王立非.新汉英词典[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

[5] 席士敏.新编汉英成语词典[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

[6] 王振国，李艳林.新英汉翻译教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

[7] Ludsy Pearsall.The New Oxford English-Chinese Dictionary[M]. 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7.

[8] 蔡剑锋.牛津英语习语词典[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3.

(责任编辑：王珏)

An Analytical Study of Idiom and Idiom Translation

LI Tian-xin

( South China Business College, Guangdong University of Foreign Studies, Guangzhou 510545,China)

Abstract：There has been a misunderstanding in the translating of idioms that not all the results of the translating is the idioms of another language.In the direction of this misunderstanding, the techniques of literary translationn, liberal translation, explanation translation are used to translating idioms. All of these techniques result in the production of phrases or short sentenses which are non-idioms.The only technique for translating idioms is to translate idioms in the source language with the idioms in the target language.

Key words：idiom；misunderstanding；titerary translation；liberal translation；equivalent idiom translation；keep foreigness

收稿日期：2016-02-16

作者简介：李田心，男，汉族，湖南祁东人。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南国商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翻译学。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743(2016)02-0001-06

DOI：10.13803/j.cnki.issn1009-9743.2016.0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