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百年现代汉语的发展变化及研究意义

2016-03-06 04:42崔新颖
关键词:外来词新词现代汉语

崔新颖

(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北京100875)



论百年现代汉语的发展变化及研究意义

崔新颖

(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北京100875)

现代汉语;发展变化;词汇;语音;语法;研究意义

现代汉语是发展变化的。从1919年到现在的近百年发展历程中,现代汉语在词汇、语音、语法等方面都呈现了阶段性的差异,其中词汇的变化最为显著。通过事实的对比,人们看到了现代汉语的发展变化轨迹。研究现代汉语的发展变化对于当下的语言研究具有多方面的重要意义。

语言是发展变化的,汉语也不例外。20世纪初发生的"五四"运动一般被看成是现代汉语的正式起点。从"五四"运动至今,在这近一百年的发展历程中,中国社会经历了剧烈的动荡变迁、外来文化的强烈冲击、政治经济等领域的改革开放等等,这些变化无疑都会投射在语言的发展变化中。回顾现代汉语的百年发展历程,人们发现它在词汇、语音、语法等方面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发展与变化。邵敬敏评价现代汉语的变化是翻天覆地,认为可以分成"五四"以后的"新文化语言"、解放后的"革命式语言"和1978年以来的"开放式语言"三个阶段。[1]现代汉语发展变化的语言事实需要多方面的总结和梳理,其对当前的语言研究具有多方面的重要意义。

一、词汇方面的发展变化

(一)外来词和新词的大量涌现

先说外来词。王力先生说:"拿现代书报上的文章用语和鸦片战争以前的文章用语相比较,外来的词语恐怕占一半以上,和'五四'时代的文章用语比较,恐怕也占四分之一以上。"[2]在近一百年的时间里,外来词的涌现具有明显的阶段性。

"五四"运动到建国前引进的外来词属于晚清洋务运动引进外来词的余绪,但仍然非常突出。有来自英语的外来词,如"坦克、尼龙、摩登、维他命"等;有来自法语的外来词,如"布尔乔亚、纳粹、法西斯"等;还有来自苏联的外来词,如"苏维埃、布尔什维克、卢布"等。此阶段,来自日语的外来词为数仍然不少,如"左翼、特务、情报、干部、重工业"等。第二个阶段是建国后到文革结束。这一阶段的外来词主要是从苏联引进的,如"杜马、杜洛克、康拜因、托拉机、习明纳尔、布拉吉"等,这些词曾因两国关系的密切而为大多数人所熟知,但也因两国关系的破裂而迅速退出人们的语言生活。改革开放以后外来词的引进最为显著,在此阶段形成了一个新的高峰。刁晏斌总结为"数量巨大、形式多样、方式有创新、影响巨大"[3]。在某些媒体和新兴的网络世界里,外来词、字母词和仿字母词随处可见,语言表达形式混杂,曾引发某些人对母语的担忧和对外来词的声讨,有人甚至担心汉语会因抵不住外来词的入侵而走向消亡,语言学专家也从不同角度对外来词的规范使用发表了看法。对照前两个阶段,体现了外来词引进的时代性。

再说现代汉语的新词。外来词也体现为现代汉语的新词,但我们这里所说的新词是指现代汉民族共同语中新近自造的词。如"五四"以后产生的新词:"解放区、富农、包销、统购、八路军、白话诗、影院"等;建国以后产生的新词:"单干户、国有、民营、大锅饭、红卫兵、下乡、粮票"等;改革开放以后产生的新词:"特区、打工妹、大款、下岗、柜员机、高铁、软实力、电子书、微信、下载、物流、官二代"等。这些新词都打着强烈的时代烙印,可以不同程度地激活人们对不同时代的记忆,虽然新词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褪去那份光鲜,但它们却记录了丰富多变的时代生活和社会发展的前进脚步。

说到新词,我们不能不提到网络词汇。20世纪末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和普及,网络语言以其鲜活、时尚、多变、搞怪的风格走进网民的语言生活,"美眉、大虾、酱紫、GG、PK、神马、白富美、屌丝、小鲜肉、剁手党"等为网络常见词语。随着网络媒体的推动,一些富于特色和生命力的网络词语开始走进普通话系统,成为现代汉语的一般新词。从当初被主流社会视为洪水猛兽,到被看成是"汉语保持活力的重要源泉之一[4]",到被视为"社会变化和功能变化交叉的一种语言变体形式"[5]和"一种社会方言[6]",网络语言经历了被观察、争议和接受的过程。网络词汇的异军突起是新时期词汇发展的一个重要特点。

以上我们列举了不同时代的新词。"五四"以后到建国前的新词目前还缺乏专门的统计。郭伏良统计了新中国成立后的十七年(1949-1965)产生的新词总数是3265条,平均每年产生192条,文革时期十年间产生的新词总数是812条,平均每年产生74条,数量有所下降[7]。改革开放以后,人们十分重视新词的统计工作,2008年以来商务印书馆连续五年出版了《汉语新词语》,每年产生的新词条数分别是444、573、626、618、525。综而观之,现代汉语新词总数呈稳步增长之势,新时期以来增速迅猛,新词数量蔚为大观。

(二)已有词汇的退隐和"复显"

现代汉语在近百年发展历程中经历了种种剧烈变革,伴随着新旧事物、现象和观念等的更替,已有词汇产生了阶段性的退隐和"复显"。某些词汇跌宕起伏,由隐复显,由显归隐,这种变动发展折射了社会生活的时代变化,从某一侧面勾勒了现代汉语词汇的发展史。

"五四"时期到建国以前经常使用的一批词汇建国以后退出了交际领域,成为退隐词汇。这些词汇因为国家意识形态的变化而被强力退出使用,如"老爷、太太、小姐、公子、保姆"等词,建国以后成为被批判的对象从而归于沉寂。改革开放以后,建国时期和文革时期流行的词语因国家政治、经济、思想、文化等方面的变革,一些具有鲜明时代特色的词汇开始淡出人们的语言生活,如"人民公社、大锅饭、粮票、红卫兵"等,有些则彻底退出人们的语言生活,如"大跃进、大毒草、大串连"等。

改革开放以后,与建国以后到文革时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曾一度归于沉寂的词汇再度活跃。朱永锴、林伦伦提到"解放以来在历次政治运动中被禁止的某些事物又重新出现了,一些与我们久违的东西又见到了,一些曾被人们认为是'污辱性'的称呼又时兴起来了,一些曾被认为是错误的思想观念现在也无可非议了"[8]。郭伏良在研究新时期的词汇特点时,特别提出了旧词的复活。他把旧词的复活总结为两类,一类是积极性的复活,指那些被当代革命和极"左"思潮扭曲和强制判"死刑"的词,如"奖金、投标、聘任、彩票、老板"等;另一类是消极性的复活,指那些指称旧社会污泥浊水的词,如"毒品、暗娼、人贩子、绑票"等[7]。

(三)词义的发展变化

词义是词所表达的意义内容。概括地说,词义包括词汇意义、语法意义和色彩意义三个部分[ ]。当客观世界发生变化、人们对客观事物的认识和态度发生变化时,词义也必然发生相应的变化。在过去的近百年中,中国社会经历了社会制度、政治经济、科学技术、思想文化等领域的剧烈变革,这些必然会影响人们对主客观世界的认知,由此必然会在词义中得到具体呈现。词义的发展变化在词汇意义、语法意义和色彩意义上均有不同程度的体现。

首先是词汇意义的发展变化,突出地表现为词汇的语义泛化。改革开放以来,科技术语和行业术语等词汇不断跨界使用,"本用于某一行业的专有词语,突破原行业的限制,指称另一行业或领域中的事物,从而产生出非专业语义的新义"[10]。比如"埋单",本指"在饭馆用餐后结账付款",现在突破餐饮业的限制,泛指"付款"。例如:

(1)对大多数人而言,骨感的现实根本无力为昂贵的"诗和远方"埋单。(人民日报2016.05.17)

因专门用语的借用而引起词义的泛化而产生非专业语义的新义,并与其专业语义共时共用,这已经成为词汇由单义走向多义完成词义演变的一个重要途径[11]。其次,词汇的语法意义随着词汇搭配使用的变化而发展。新时期以来,产生了诸如"魅力城市""品质生活""规模经济"等搭配形式,很显然不同于已往的组合形式,如"石油工人""木头桌子""瑞士手表"等。在这种"名1+名2"的组合形式中,名1的语义特征具有[抽象、量度、性质、性状化、描写性]等特点,功能也由指称变为陈述[12]。名1的陈述功能是由搭配带来的,体现了其语法意义的发展。第三,是词汇色彩意义的发展变化。在现代汉语的发展历程中,词汇的色彩意义曾发生过两次大规模的变迁,第一次是建国以后,第二次是改革开放以后。刁晏斌总结第一次大规模变迁主要是"贬义化",而第二次大变迁主要是"去贬义化[13]"。郭熙曾以《新华字典》5个版本对"孝"的不同释义谈政治背景、社会环境对词汇意义的影响[14],成为"贬义化"和"去贬义化"两次大规模变迁的明证。

以上评述集中于一般词汇和词义方面,而词汇的下一级单位——语素也发生了很大变化。新时期以来,类词缀增加、实语素的词缀化倾向突出,外来语素、新同音语素等大量增多。与此相应,汉语词汇的构词法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近一百年来,现代汉语词汇的发展速度和规模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王力先生说"从词汇的角度看来,最近六十多年来汉语发展的速度超过以前的几千年。[15]"陶炼通过《标准语大词典》和《现代汉语小词典》词目的对比研究,并参照《现代汉语词典》,得出结论:"二十世纪初期的基本词汇约有50%一直延用至二十世纪的中后期,仍然是基本词汇;而没能延续其基本词汇身份的那50%词语,一半(多一点儿)到二十世纪中后期转变成了非基本词汇,而另一半(少一点儿)可能已经被淘汰到了现代汉语词汇的范畴之外"[16]。回首现代汉语词汇的发展变化轨迹,确实会让人产生"旧貌换新颜"的沧桑之感。

二、语音方面的发展变化

现代汉语普通话的标准音是北京语音,这是1955年确定的。在这之前,现代汉语标准音的确定经历了一个曲折的过程,正如王理嘉所言:"现代汉民族共同语从清末的'官话'到民初的'老国音',到20世纪中期的'新国音',经过三个发展阶段,历时几十年,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标准音----北京语音,从而开始向民族共同语的高级形式——民族标准语的方向发展[17]"。从"官话"到"老国音",再到"新国音",体现的是民族标准语语音标准的审定和确立,就实际情况来说,共同语语音的变化不大。

解放以后,在标准音确定、《汉语拼音方案》颁布之后,共同语的语音发生了较大的变化,这主要体现为语音规范化的一系列工作。《普通话异读词审音表》共通过异读词840个,这些汉字的语音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变化,并以普通话推广、《现代汉语词典》编纂等形式固定下来,体现为语音变化的事实。

如果说以上语音变化体现为人为干预的话,那么,改革开放以来语音的变化则体现为语音的自然发展,一方面体现为语音的增减,另一方面,也是更主要的方面体现为轻声的变化和儿化音的减少。语音的增减,包括语音的增加和减少。语音的增加,以《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为例,增加了不少新的读音形式,如"打的"的"的"增加了dī的读音,"拜拜"的"拜"增加了bái的读音,"戛纳"的"戛"增加了ɡā的读音,"啫喱"的"啫"增加了zhě的读音。语音的减少,主要体现为多音词语音的变化。现在,某些多音字因为误读等原因,有读音单一化的倾向,如"创作"和"创伤"的"创"都读为去声。刁晏斌通过对北京中学生的调查发现这种一字多音、多调合并现象已经相当常见,"以非去声多调字被说成去声的最多"[18]。

新时期以来,普通话中轻声的变化和儿话音的减少越来越突出。在口语中,轻声不轻的现象相对越来越突出。所谓的轻声不轻,指的是一些传统的轻声词读音由轻声向非轻声以及可轻声的变化。这类传统的轻声词是指由于长期的口语习惯而必须读轻声的口语常用词,如"脑袋、消息、钥匙"等。刁晏斌通过调查显示,在北京的年轻人群中,轻声不轻的现象已经相当普遍[18]。与此相关联的一种现象是轻声去化,即轻声音节按去声的本调来读。如:短处、学问、脾气等。语音方面另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是儿化音的减少。劲松对普通话和北京话中的儿化词展开了调查,得出结论:普通话和北京话的儿化词平均儿化率最高80%左右,最低不到50%,充分说明了普通话和北京话儿化词的衰减趋势,而普通话的速度更快于北京话,显示了儿化词的变异性和活跃性[19]。

三、语法方面的发展变化

"五四"运动以后,受西洋印欧语言的影响,现代汉语中出现了几种新的句法表达形式,王力先生提到了新兴的联结法、新兴的平行式、新兴的插入法等形式[20]。以新兴的平行式为例:

(2)她是来享受,她不能,不肯,也不愿,看别人的苦处。(老舍《骆驼祥子》)

(3)现在,受过和正在受着殖民主义灾害的国家和人民愈益认识到,美帝国主义是当前最大、最贪婪的殖民主义才。(刘少奇《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向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政治报告》)

例(2)体现为平行的能愿动词共带一个动词,例(3)是英语中表示过去和正在进行的助动词共同修饰动词的结构形式在汉语语法中的呈现,由此汉语中多了一种共同支配宾语的句法形式。这些"五四"前后产生的新兴句法形式如今已经成为常用的表达形式。

解放以后,为了提高群众的语文素质,国家自上而下开展了语言规范化运动,一些解放前经常使用的语法表达形式被人为地规范掉了,例如:

(4)几千年的封建剥削大大障碍了生产力的发展。

(5)黄家怕事泄露,在黄世仁结婚前夜,阴谋地要把喜儿卖入娼门。

以上两个例子是《语法修辞讲话》中的病句,例(4)是"障碍"名词误用为动词,例(5)是"阴谋"动词误用为形容词。这两种类型的表达在建国前其实很常见,但经过语言规范化运动之后,这些用法被"匡谬正俗"从而消失。

改革开放以来,语言表达变得异常丰富,新的语法形式受人瞩目。据刁晏斌考察,现代汉语中的主要词类和常见句式在进入新时期以来,都有或多或少不同于以往、甚至与传统的"规范"相矛盾的用例产生,突出地体现了语法的发展变化。[21]十几年前倍受人们关注的"程度副词+名词"现象和动宾组合带宾语现象,是人们讨论最多、争议时间最长的两种语法现象,曾经一度成为众多语言研究者的研究课题,而如今已经变成了语言的常态表达。

以上,我们对词汇、语音、语法等要素的发展变化进行了简单勾勒。通过对语言要素不同阶段发展状况的简单梳理,我们看到了解放前与解放后、改革开放前与改革开放后的今昔对比,粗线条地给人们展示了百年现代汉语的发展变化。

四、现代汉语发展变化的研究意义

语言是发展变化的,但人们多认为这种发展变化是长时间内发生的,而往往忽略了短时期内的重大变化。近年来,正在发展的社会语言学认为,除了语言的历时演变之外,还有一种正在进行中的变化[22]。社会语言学强调的正在进行中的变化正好说明了百年现代汉语作为一个共时层面正在发生的各种变化。百年现代汉语的发展变化对当下的语言研究具有多方面的启示意义。

首先,促进了现代汉语史的建立。从解放前的国语到解放后规范化的普通话,再到改革开放以来的新时期语言,现代汉语呈现出鲜明的阶段性特点。无论是词汇,还是语音、语法,都深深地印证了这一点。刁晏斌是国内最早关注现代汉语发展与演变的学者之一,他于1992年率先提出"现代汉语历史发展研究"这一构想[23],并于2000年正式提出"现代汉语史"这一命题[24],由此拉开了现代汉语史的学科建设。如今现代汉语发展变化的事实越来越引人关注,现代汉语史作为一个独立的学科得到越来越多学人的认可。现代汉语史的建立,推动了现代汉语共时研究的纵深发展,对整个汉语史是一种不可或缺的补充。

其次,促进了语言规范观的发展与进步。解放后国家进行了一系列的语言规范工作,使得语言纯洁工作提高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之后相当长的时间内,国家的语言规范工作都以"匡谬正俗"为己任。这种语言警察式的规范观显然忽视了正在进行中的变化,因此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很难有效地制定相关政策,合理地指导当下的语言生活。尊重百年现代汉语的发展变化,用辩证的眼光来看待语言中出现的各种新现象、新用法,这有效地促进了语言规范工作的深度反思,形成了合乎语言特点和时代发展的新规范观,完成了由刚性到柔性、由静态到动态、由一元到二元的转变,并建立了规范的层次观和服务观[25]。

再次,促进了现代汉语共时中的历时研究。现代汉语研究要注重共时与历时的结合,这已经成为人们的共识。基本做法是对某个研究对象进行共时层面的全方位观察和描写,然后针对研究对象在整个汉语史中的发展历程进行梳理和解释。如今正视现代汉语的发展变化,人们不仅注重现代汉语共时层面的分析、描写和历时层面的梳理解释,更注重现代汉语本身的阶段性差异,共时层面的研究不仅注重不同阶段共性的总结,更注重不同阶段的差异性变化和发展,由此形成现代汉语共时研究的历时研究。这样的研究范式,最大优点是可以将现代汉语观察、描写和解释得更全面、更立体、更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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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cussion on Development of Modern Chinese in Past One Hundred Years and Its Significance

CUI Xin-ying

(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5)

modern Chinese; development and change; vocabulary; pronunciation; grammar; significance of the research

Modern Chinese is developing and changing. In the past one hundred years from 1919, Modern Chinese has been showing many differences on the aspects of vocabulary, pronunciation and grammar, and vocabulary is the most remarkable among others. Through the comparison of Modern Chinese in the different periods, we see the developing tracks of Modern Chinese. Study on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Chinese has many important meanings for the current language study.

2095-2708(2016)06-0123-05

H109.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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