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大学教师教学发展的实践探索、特征及启示①——以密歇根大学教师教学发展项目为例

魏　卿

（南京师范大学，江苏南京210097）



美国大学教师教学发展的实践探索、特征及启示①
——以密歇根大学教师教学发展项目为例

魏卿

（南京师范大学，江苏南京210097）

摘要：20世纪70年代，由于高等教育大众化、公共绩效危机和学生权利运动，美国大学开始重视本科教学工作以及大学教师的教学发展。密歇根大学的学习与教学研究中心是美国最具代表性的大学教师教学发展机构，它为全体教职工、研究生、博士后和其他教学人员提供各种专业服务，极大地提高了大学教师的教学水平，呈现出了美国大学教师教学实践的一系列特征。我国高校应积极借鉴美国大学教师教学发展经验，确立教师教学中心地位，做好大学教师专业机构的顶层设计，有效整合已存资源，通过项目驱动和物质支持提升我国大学教师的教学能力。

关键词：大学教师；教学发展；密歇根大学；特征

美国大学自建立之初，大学教师就把主要精力投入到教学之中，努力提高教学质量。自洪堡开创现代大学之后，欧美大学中教学和科研的天平便逐渐向后者倾斜，大学教师的教学发展也逐渐被边缘化。可以说，20世纪70年代以前，美国大学关注的是教师的学术发展，普遍不重视教师的教学发展，大学教学质量下降严重，来自教师和学生的不满使大学危机四伏。此后，美国大学意识到“不重视教学”会给大学发展带来不利影响，开始采取各种措施支持大学教师的教学发展，各种教师教学发展项目逐渐增多，它们成为美国大学得到快速发展的重要条件。当前，我国大多数高校正处于转型发展阶段，我国大学应大力提高大学教师的教学水平，进而提高大学教育质量。

一、美国大学教师教学发展项目的兴起

20世纪70年代，在多种因素的作用下，美国大学开始将本科教学放在突出位置，并将教师教学发展作为应对大学危机的必要手段，高校教师教学发展项目也成为保障教育质量的首选。［1］大学之所以采取这种措施，是由于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首先，在二战后婴儿潮中出生的一代人70年代进入大学，这代人“综合素质较低、自主学习能力较弱”的特点使大学的工作重心发生了转移，大学不得不考虑和应对高等教育大众化带来的质量危机，重视大学的教学质量和教师的教学发展。其次，70年代的经济危机使政府削减了对大学的公共预算，并开始对大学的教学提出绩效考核标准和要求。再次，20世纪60年代的学生权利运动极大地增强了学生的自主性，使他们对大学的课程和教学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此外，学生家长和企业人士也对大学教学提出了批评。为了寻求更多的社会支持，大学校长们不得不重视本科教学质量。［2］

在这种背景下，美国大学掀起了教师教学发展运动。在私人基金会和公共部门的资助下，美国许多大学相继建立了教师教学发展机构和聘请专职人员以促进教师教学发展。据统计，在1986年，已有53％的美国大学设有专门机构负责大学教师教学发展。［3］经过近五十年的发展，这些教师教学发展机构为全体教师提供了各种培训和服务，有效地促进了大学教师对本科教学的重视，提高了大学教师的教学水平。在这些机构中，成立最早的当属密歇根大学的教师教学发展机构——学习与教学研究中心。该中心不仅为本校，而且为本地区和美国的大学教师教学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

二、美国大学教师教学发展的实践探索——密歇根大学教师教学发展机构及其项目

（一）学习与教学研究中心（CRLT）

密歇根大学教师教学发展机构——学习与教学研究中心（CRLT，以下简称教学中心）成立于1962年，是美国创办的第一个大学教学中心，由教务长办公室（Provost Office）直接领导。中心成员常年保持在30名左右，大多数成员拥有博士学位，并具有广阔的学习背景。教学中心从创立之初就致力于“促进密歇根大学教师进行卓越教学和创新教学，让所有成员共同努力提升大学文化尤其是教学文化，形成重视和奖励教学、尊重和支持学生个体差异的文化环境，鼓励创设一种各类学生都能学习和取得成功的环境”。［4］教学中心提供全面的课程和教学发展活动，它能够根据不同院系的需要，开设跨学科和专门学科的项目。为更好地履行职责，学校设立了一个由各学院教授组成的与教学中心平级的教师顾问委员会（Faculty Advisory Board），它负责向教学中心主任提供政策和活动建议。教师顾问委员会提出的重要问题包括科研目标和项目重心、竞争性资助、资源购置和分配、大学内部关系等等。委员会成员在教学中心和大学教师之间充当了关键的联络员角色，他们对加强大学内部各部门和院系之间的联系发挥着重要作用。教师顾问委员会通常每月召开一次会议，为密歇根大学教学人员提供广泛的服务项目，包括互动剧、教学研讨会、科研评估服务、新教师培训、秋冬季研讨课、个别咨询、图书出版和专业服务等。

教学中心近一半的工作是为本大学19个院系提供专业的服务项目。教学中心与两大本科学院——文理学院（LSA）和工程学院（COE）的合作尤为密切。教学中心在这两个学院设置专门的办公室，人员由工程系博士组成。此外，教学中心还为其他院校提供咨询和服务。2011-2012学年，教学中心为美国和其他国家的165所大学、57个协会、基金会和其他组织提供了1297项服务，累计达17000人次以上。［5］教学中心提供的服务包括如何评价教师教学活动、如何与研究型大学的教师一起工作、如何根据学习对象进行多元化教学、如何设计在线课程、如何利用互联网获取教学资源、如何利用最新教学技术为教学服务、如何对教学和教学发展的相关问题进行学术研究等。对于大学青年教师的教学发展，教学中心采用特别的方案和更为细致的服务。

（二）学习与教学研究中心的教师教学发展项目

1.领导力提升项目

领导力提升项目由学校教务长负责。该项目主要是对新任系主任和副院长进行适应性训练，为其提供不间断的专业发展服务。同时，该项目针对所有系主任和副院长举办圆桌会议。会议主题包括教职员评价、建立共识、缓解压力、大学审计、教师文化、性骚扰、应对困难人员、激发教职工活力等。据统计，在2011-2012学年，有97％的新任系主任和91％的新任副院长，至少参与了一个领导力提升项目。［6］另外，密歇根大学教学中心还与国外一些大学举行大学领导力论坛。例如，教学中心已经举办了四届“密歇根——中国高校领导力论坛”（Michigan-China University Leadership Forum），讨论教学中心建设与发展、财政预算、大学发展规划、学术管理等问题，帮助中国大学和大学教师发展。［7］

2.教师证书项目

教学中心与雷克汉姆（Rackham）研究生院进行合作，开发了研究生教师证书项目。该项目旨在支持研究生助教逐渐提高教学水平。从2007年10月开始，这一项目为培养研究生成为初级教师发挥了重要作用。同时，该项目也重视帮助研究生获得教师资格。参加这一项目的研究生需要提交必要的文件，并要完成教学中心在网络平台上设计的各项任务。这一项目的要求包括参与教学培训和经常性的教学研讨课、课堂教学实践、教学指导，提交一份阐述教学理念的论文。以2011-2012学年为例，参与这一项目的研究生人数增加到594人，共有47人完成了教师证书要求。从这一项目设立以来，教学中心共授予了199个教师证书。［8］

3.评估与评价项目

教学中心为学校各个院系提供评估与评价服务，服务内容包括资助项目评价、课程评估、教学技术评价、学生学习评价、教师教学评估、收集和整理学生的期中反馈意见等。如果评估和评价结果较好，被评估教师会得到相应的奖励。教学中心提供的这些评估和评价服务的主要目的是发现大学教学中存在的问题，更好地促进教师教学发展和学生学习进步。例如，教学中心在学期中收集了学生对教师教学的反馈意见后，会组织专门人员把学生的反馈意见写成报告，与任课教师进行讨论，建议教师在教学上进行某些调整，并及时把这些信息反馈给学生。

4.教师养成项目

教学中心对大学新任教师和研究生进行适应性培训，帮助他们尽快适应大学工作。在对新任教师进行适应性培训时，教学方面的研讨会是常用的培训形式。研讨会涉及大学教学中教学技术的应用、大学优秀教学的研究和大学课堂中的冲突等。教学中心与雷克汉姆研究生院进行合作，培养未来的教师。这一项目的对象主要是研究生和博士后。在2011-2012学年，教学中心共举办了四个项目。［9］第一个项目是为34位博士后提供大学理工科教学博士后短期课程，这门课程以“混合学习”（或翻转课堂）为原型，强调运用博客和读物来对进教师进行培养，以使课堂上的时间用于主动的学习和反思。每位参与者都有许多机会给同事讲授一节公开课，设计一份实验室探究活动的教案，制定一份未来所教学科的大纲。第二个项目是校际教学指导项目，它资助附近学院的教师对密歇根大学的研究生和博士后进行教学指导。第三个项目是雷克汉姆——学习与教学研究中心的大学教学研讨课，用以培养未来教师。它得到了教务处和雷克汉姆学院的资助。这一项目由教学中心的教学顾问进行主持和讲授，并邀请大学其他教师前来发言。第四个项目是未来大学教师培养研讨会。这个项目主要服务于那些准备投身教学的研究生，弥补他们在教学上的不足。

5.资助和奖励项目

在密歇根大学，资助主要来源于教学中心的拨款和密歇根大学的教育基金与捐赠。资助的目的主要是鼓励教师进行创新性教学，促进教师的教学发展。在2011-2012学年中，教学中心共向105名教师提供了33万余美元的资助。［10］教学中心与教务处进行合作，设立了许多教师奖励项目来促进教师的教学发展和教学创新。教学中心在申请人的培养和评选中发挥了关键作用。教师顾问委员会经过评审后，会向教学中心提名教师发展奖和学生学习研究奖的获奖者。顾问委员会还会向教务长建议吉尔伯特·惠特克（Gilbert Whitaker）教学改进奖的人选。有经验的讲师评审小组会向教务长提名讲师专业发展奖的人选。教学中心工作人员则会挑选教学发展奖和多媒体教学奖的获奖者。密歇根大学的教学技术顾问则帮助挑选教学技术研究所奖。教务长的教学创新奖，则由曾获得奖励的教师评审小组选择授予者，奖励那些创造性强、教学效果显著、在学科内和学科之间有广泛影响力、有扩展潜力的教师和教学团队。［11］为鼓励大学青年教师把更多的精力用于教学和进行教学创新，在教学中心的奖项中，一些奖项如教学创新奖、雷克汉姆硕士辅导奖、大学本科教学奖等都是颁给优秀青年教师的。

6.剧团项目

剧团项目把戏剧艺术运用到大学教师教学发展之中，用表演、工作坊、研讨会和个人咨询等形式为不同背景的大学教师和学生创设成功的教与学的制度环境，同时为教师和管理者多元文化教与学建立起联系，增进二者的相互了解。［12］剧团项目是密歇根大学最富有特色的教学发展项目之一。教学中心剧团项目的主要资助者包括了教务处、工程学院、文理学院和密歇根大学高级项目等。该项目的核心是教学中心的剧团演员，他们均由本地专业人员和学生演员构成。剧目的内容主要来自于教师和学生的生活，涉及教师工作、学习和生活等问题。剧团项目受到了大学教师的一致好评，80％的受访教师认为该项目影响了他们对学生和学习的看法，影响了他们的教学，改变了他们的教学态度和教学方法，也使得他们更加了解院系和学校的学术环境。［13］同时，该学校的剧团项目也赢得了广泛的社会声誉。

三、美国大学教师教学发展的特征

（一）重视本科教学催生教师教学发展机构

作为现代大学的核心职能之一，教学在创办研究型大学的浪潮中被冲到了边缘。大学内部“不出版就出局”（publish or perish）的教师评价体制也使得教师无暇顾及本科教学，更谈不上参与教师的教学发展。20世纪60年代，由于高等教育大众化带来了学生构成的多样性，传统的“学高为师”的刻板形象已经无法适应现实的本科教学工作。面对复杂的学生群体，大学教师除了拥有广博和精深的专业知识之外，还必须具有高水平的教学能力。因此，在内外因素的作用下，具有本科教学传统的美国大学相继建立了教师教学发展机构，为教师提供必要的教学指导和培训，促使他们将教学和学习作为一种学术加以研究。

（二）教师教学发展机构设置合理，便于调动资源和进行沟通联系

大学教师教学发展机构直接向教务长负责，而教务长主管全校的教学工作，是教师教学发展机构和教师教学发展的重要支持者，便于调动全校的相关资源为教师教学发展服务。教师教学发展机构同校内的教学院系和职能部门联系紧密。当院系提出相关教学发展项目请求时，教师教学发展机构能够协调校内各个部门来顺利推动项目的开展，保证项目完成的时间和效果。

（三）教师教学发展机构经费来源从外部资助走向自筹

大学教师教学发展机构的建立很大程度上源于外部基金会和政府机构的推动。在经济衰退期，政府的公共开支大幅削减，因而也更加关注大学教学的成本——效益问题。许多企业面对经济危机，对传统本科教育的人才培养质量也深感不满，于是便通过基金会资助大学改进本科教学。因此，美国大学在20世纪70年代关注本科教学和教师教学发展，得益于外部力量的推动，教师教学发展机构经费也主要来源于外部。随着大学自身的发展，它们逐步将本科教学和教师教学发展放在一个显著的位置，并不断增强教师教学发展机构的职能。同时，在发展过程中，它们逐步转变机构的服务性特征，开始从学术研究的高度看待教学和学习，将其作为教师自身学术发展的一部分。20世纪80年代，当外部的基金会不再对教师教学发展机构进行资助时，大学要继续支持这些机构的发展，只能自行寻找资金。

（四）教学发展机构关注教师养成

最初的教师教学发展机构主要帮助本科学院的助教提高教学水平，后来它也为全校教师教学服务。教学发展机构关注教师的终身发展，从研究生阶段便开始为有志于在大学任教的学生提供必要的训练和指导，帮助他们更快地适应将来的教学工作。同时，它也为刚刚进入大学的新教师提供服务，帮助新教师熟悉大学教学文化和适应课堂教学。在大学国际化的今天，美国许多大学还为外籍教师提供必要的培训，以使他们更快适应大学的英语授课和教学工作。对于已经取得终身教职的教师，教学发展机构则通过各种激励措施，促使他们不断进行教学创新，探索适应21世纪新要求的教学方法。

（五）教学发展项目形式灵活，种类繁多

就密歇根大学来说，它拥有十余种教师教学发展项目。这些教学发展项目能够满足不同职业发展阶段教师的需要，兼顾了教师的教学和科研，采取服务型和激励型相结合的策略，提高全体教职人员的教学水平。这些教学发展项目在类型上包括研究生助教培训、新教师培训和教师教学激励，在形式上包括培训课、研讨会、工作坊、习明纳（seminar）、午（晚）餐会、舞台剧、个别辅导、在线咨询等。可以说，它从不同侧面帮助教师进行自我发展。密歇根大学的教学剧团就是教师教学发展项目的一个创举，它将娱乐性与教学现实密切结合起来，使教师在愉悦身心的同时，反思自身的教学问题，并通过集体讨论，找寻更有效的解决办法。

（六）教师教学发展项目逐步进入院系

美国大学的教师教学发展机构一般隶属于文理学院和教务处。随着需求的增长，教师教学发展机构逐步将服务拓展至各个院系，并在各个院系安排相应的研究生助教，帮助解决教师遇到的实际问题，从而形成了学校和院系平行的教学发展项目。这一体系将专业知识与教学训练紧密结合起来，同时也可以促使教师进行跨学科的学习，从其他教师的教学风格和教学方法上获得启示。

四、对我国大学教师教学发展的启示

（一）确立教学的中心地位，重视教师的教学发展

重视大学教师的教学发展是高等教育发展的必然趋势和要求。教育部在2011年就提出了重视大学教师教学发展的意见，但时至今日，除了一些985工程”高校建立了大学教师教学发展机构外，许多高校特别是地方高校依然没有把教师的教学发展作为学校工作的中心。随着20世纪末大学扩招政策的实施，我国在校大学生越来越多，大学管理机构把工作重心转移到学生的管理和发展上，却忽略了关系学生发展的教师教学发展。大学教师的教学发展模式已经从经验型向专业型转变，教学发展已经由经验发展走向专业发展。［14］大学教师的教学发展不再只是自己的事情，也不仅仅是经验的总结和借鉴，而是应走向由大学专门机构来负责教师教学发展的专业发展模式。大学管理层应重视大学教师的教学发展，制定相关教师教学发展制度，建立学校和院系两级的教师教学发展机构，提高教师的教学水平，通过教师的教学卓越提高大学教育质量。

（二）做好大学教师教学发展专门机构的顶层设计，发挥机构的专业性

合理科学的顶层设计能让工作顺利推进，不浪费资源，少走弯路。在我国大学中，涉及教学质量的机构都设在教务处，仅仅是教务处下的一个职能部门，专业人员不足，缺乏自主权，主要职责多是配合学校一些部门监督检查教学。同时，这些机构又与学校其他机构存在职能交叉，不能独自承担起支持教师教学发展的任务。学校应该改变这种困局，借鉴美国的经验，由主管教学的副校长负责管理教师教学发展机构，机构负责人由副校长任命并向副校长负责，机构负责人组建专兼职专家团队，寻找人力和物力资源。同时，教师教学发展机构要协调好自己与学校各部门的关系，明确各自的职责权利，由自己统一负责全校教师的教学发展，依靠自身的专业学术权威来支持教师教学发展。

（三）教师教学发展机构要转变观念，树立服务为先的理念

在重视大学教学和教师教学发展的新形势下，教师教学发展机构要摒弃“监督”和“检查”的观念，变“管理为先”为“服务为先”，积极参与到教师的教学之中，把教师的教学需要放在中心位置，采取灵活多样的形式为教师更有效地教学提供各种支持，为教师提供个性化的教学服务。教师教学发展机构需要增强自己的感召力，吸引不同层次和不同年龄的教师参与，而不仅仅是对新教师进行培训。同时，教师教学发展机构要在全校倡导教学学术的发展，构建适合自己学校的教学文化。

（四）教学发展项目力求多样化，满足教师教学专业化和个性化发展需求

大学教师教学发展机构应探索教师培养的新机制和新模式，开展的教学发展项目应该多样化和充满新颖性，应该让教师自愿参与到教学发展的相关活动中，应该让教师在“乐学”和“乐教”中使自己的教学能力和水平得到提高，满足教师教学发展的专业化和个性化要求。一般而言，每所大学都会对自己学校的教师队伍进行梯队建设，而老中青三个梯队教师的发展需求和形式是迥异的。从不同年龄教师的需求来看，教学发展项目就需要多样化。另外，为了提高效果，需要改变那种只靠校领导讲话和专家讲座的培训形式，要注重发展项目的情境性、参与性和实践性，创造性地运用多种教学发展项目，如研讨会、工作坊、午（晚）餐会、个别辅导、在线咨询、教学戏剧等形式来提高教师学习的积极性和学习的成效。

（五）有效整合资源，共同促进教师教学发展

资源整合的效果是影响大学教师教学发展机构工作能否顺利开展的重要因素，只有多方面参与到教师教学发展活动中，才能充分展现教师教学发展机构的专业性，教师教学发展机构也才能更好地服务于教师的教学发展。高校教师教学发展机构要保持一定数量的专业人员队伍，同时聘请一些教学理念先进、教学水平高、教学效果好的老师为机构兼职教师，与专业人员组成专家团队。同时，要鼓励多学科教师的融合，从多学科视野促进教师的教学发展。另外，教师教学发展机构也需要积极调动外部资源，争取外部力量的支持，与校内相关机构协调好关系，进行有效合作，共同促进教师教学发展。

（六）寻求多方资助和设置各种教学奖项，提高教师教学水平

要促进大学教师的教学发展，既需要激发教师的内部动机，也需要外部物质奖励的刺激。教师教学发展机构需要寻求多方面的资金支持，设置各种奖项，提高教师的教学水平。在校内，机构需要争取校领导和各个职能部门的支持，留出专门资金，奖励教学，如一些大学每年都用一定金额奖励评选出的教学名师、教学良师、优秀青年教师。在校外，机构可以与那些对大学教育感兴趣的企业合作，设立各种教学奖项，奖励那些在教学方面有突出成绩的教师，带动所有教师走向教学卓越。

参考文献：

［1］Mary Deane Sorcinelli，Ann E. Austin，Pamela L. Eddy，etc. Creating the Future of Faculty Development：Learning from the Past，Understanding the Present［M］. Bolton：Anker Publishing Company，200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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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Sell G. R.，Chrism N. V. . Finding the Right Match：Staffing Faculty Development Centers［A］. Zahorski，Kenneth J. . To Improve the Academy：Resources for Faculty Instructional and Organizational Development［C］. Stillwater，OK：New Forums Press，1991： 14-20.

［4］About CRLT Mission［EB/OL］. http//www. crlt. umich. edu/about crlt/mission. 2013-01-08.

［5］［6］［8］［9］CRLT Annual Report 2012［EB/OL］. http//www.crlt.umich.edu/aboutcrlt/annualreport.2013-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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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About UM Teaching Awards［EB/OL］. http：//www. crlt. umich. edu/grants-awards/tip. 2013-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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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Matthew Kaplan，Constance E. Cook，Jeffrey Steiger. Using Theatre to Stage Instructional and Organizational Transformation［J］. Change：The Magazine of Higher Learning，2006，38（3）：32-39.

［14］别敦荣，李家新.大学教师教学发展中心的性质与功能［J］.复旦教育论坛，2014，（4）：41-47.

（责任编辑：李作章；责任校对：于翔）

Practice Exploration，Features and Inspiration of Faculty Teaching Development in American Universities

WEI Qing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 Jiangsu 210097）

Abstract:During the 1970s，with the popular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the crisis of public performance and student rights movement，American universities started to attach great importance to undergraduate teaching and faculty teaching development. The Center for Research on Learning and Teaching（CRLT）in the University of Michigan is the most representative institution of faculty teaching development in America，which provides a variety of professional services to the faculty，graduate students，postdoctoral and other teaching staff. Not only does CRLT help to improve faculty teaching skills，but also reveals a series of characteristics of faculty teaching practice. Chinese universities are supposed to borrow ideas from faculty teaching development in American universities，so as to ensure faculty teaching as the center role，make a top plan for the professional institution of university teachers，utilize the existed resources effectively，and improve the faculty teaching skills through starting programs and financial support.

Key words:faculty；teachingdevelopment；Universityof Michigan；features

中图分类号：G45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5485（2016）05-0103-06

基金项目：①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基础教育质量监测协同创新中心自主课题（2014-03-003-01）。

作者简介：魏卿（1977-），男，四川巴中人，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博士生，绵阳师范学院教育科学学院讲师，主要从事教师教育、学前教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