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遗”生产性保护创业主体的认同性研究
——以上海“非遗”保护实践为例

2016-03-03 01:21游红霞
关键词:非遗

游红霞

(华东师范大学 民俗学研究所,上海 200241)



“非遗”生产性保护创业主体的认同性研究
——以上海“非遗”保护实践为例

游红霞

(华东师范大学 民俗学研究所,上海200241)

摘要:“非遗”生产性保护是以发展文化产业为手段,以达到保护、活化文化遗产为最终旨归。以上海地区“非遗”生产性保护企业为研究对象,“非遗”生产性保护的创业者具有多元性的特点,既有“非遗”传承人自身的创业实践,也有依托“非遗”传承人的创业者。在创业实践中的主体认同性是“非遗”生产性保护创业的实质,是经济民俗学中关于“认同性经济”的重要范畴。在创业实践中,上海“非遗”生产性保护创业主体的认同性主要体现在创业主体对“非遗”符号的认同、创业主体的身份认同以及创业主体对乡愁记忆的认同。

关键词:非遗生产性保护;创业主体;经济民俗学;认同性经济;主体认同性

一、上海“非遗”生产性保护的研究背景

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是一种对文化遗产“活态化”的保护和传承方式, 从前几年文化部提出“非遗”生产性保护开始,学界已有数十篇论文对此问题给予了不同角度的论述。陈勤建认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特别是生产技艺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万不可忽视的方式和途径是使其回归到当代民众的日常生活中,满足实用性、审美性、本位性等方面的需求,为此需要进行遗产保护的营造工作[1]。田兆元探索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本质,提出了“经济民俗学”的概念[2]。赵农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与生产性保护》[3]、陈华文的《论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几个问题》[4]论及生产性保护的一般问题,如文化遗产保护与生产性的关系,生产性保护的原则问题;徐艺乙的《传承人在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中的作用》谈到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中的传承人作用问题[5];胡惠林、王媛辨析了非遗的“生产性保护”与“生活性保护”的关联,强调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文化,更是生活[6]。朱以青以传统技艺为例,主张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最好方式就是在生产中保持其核心技艺和核心价值,并与民众生活紧密相连,使之在生活中持久传承[7]。此外,还有关于鲁锦、北京珐琅厂、《亚鲁王》、惠山泥人、佛山剪纸、刘伶醉酿酒工艺、宁波泥金彩漆、景德镇手工制瓷技艺、浙江青田石雕等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个案研究论文。

从已有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研究成果来看,尚未涉及对上海地区非物质文化遗生产性保护的研究,仅有一些关于生产性保护企业的调查报告,还未形成论文,针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企业的创业研究,几乎还是空白。近期,党中央提出了“全民创新,万众创业”的政策号召,李克强总理在2015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多次提到了“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创业”这个词出现了13次,成为“两会”的热词之一。党和国家强调文化遗产可以作为资源,作为创业的一支,非物质文化遗产在创业中是重要的资源手段。文化部《关于加强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指导意见》指出,对有市场潜力的代表性项目,鼓励采取“项目+传承人+基地”、“传承人+协会”、“公司+农户”等模式,结合发展文化旅游、民俗节庆活动等开展生产性保护,促进其良性发展;对开展生产性保护效益较好的代表性项目,要引导传承人坚持用天然原材料生产,保持传统工艺流程的整体性和核心技艺的真实性,促进该项遗产的有序传承。因此,党和国家大力支持大众创业、创新,而创业、创新、创意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基础,决定着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企业的运作和发展方向,是文化产业得以开展的前提。

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是一种“文化创业”实践,是为了促进文化遗产保护与文化产业经济发展的良性互动,本文以上海地区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企业为研究对象,通过田野调查,结合已有资料,尝试研究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创业问题,以促进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活态保护与传承,让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企业成为文化产业的中坚力量,成为提升中华民族形象、增进民众文化认同、建构国家意识形态的核心力量。创业者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主体,是推动非物质文化遗产实现文化价值与经济价值的核心力量,根据调查,上海地区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企业的创业者主要有“非遗”传承人、青年人、大学生等群体,存在着“多元主体”的特征。创业主体的认同性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实质,是经济民俗学中“认同性经济”的重要范畴,也是区别于其他创业类别的根本特征。

二、“非遗”生产性保护创业的多元主体

(一)“非遗”传承人自身的创业实践

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知识的承载体,应该在文化行政部门的管理下提供完整的项目操作程序、技术规范、原材料要求、技艺要领等,并采取收徒、办学等方式,开展传承工作,无保留地传授技艺,培养后继人才。通过文化产业的创业实践,不仅可以促进传承人自身的发展(提供生活保障、提升非物质文化遗产技能),而且为传承人提供了传承、传播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机会,两者之间形成良性的互动,更为重要的是,文化产业的创业激发了传承人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认同感和责任感,促使其更加积极地履行传承“非遗”的使命。

以上海传统技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土布纺织技艺”为例,被称为“上海土布王”的传承人王雪根也将此项目进行了文化产业开发。土布又称“家布”、“粗布”、“老布”,采用全棉织造而成,但由于土布纺出的衣服线条简单、色彩单调,质感也较为粗糙,近百年来随着纺织工业的现代化,“老布”逐步淡出了人们的生活。王雪根从事土布技艺四十余年,意识到土布作为一项传统手工艺象征着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反映了一个时代的服饰文化,且市场前景还很开阔。作为土布传承人,王雪根在新场洪西街49号开了一家名号为“浦东土布馆”的店铺,出售上衣、帽子、旗袍等老布商品,店内陈列着各式织布工具和各式花纹的布料,包括清代紫花布、高丽布、四夹一、民国布等。另一间屋子则放着一台老式的织布机和裁剪的案台。店内的商品均由七八位工人手工制作,工人一天基本能做三件上衣,而织一匹10米长的土布则需要三四个月。自创业以来,王雪根被各地纷纷邀请前去展销和表演,在上海龙华庙会、市民文化节、三林庙会、上海桃花节等民俗文化活动上展销,也曾被上海电视台的《生活时尚》、《浦东时报》等媒体报道。

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自身的文化产业创业实践体现了一种文化自觉意识。费孝通提出“文化自觉”的命题,“是生活在一定文化中的人对其文化有‘自知之明’,并且对其发展历程和未来有充分的认识”[8]。传承人是“非遗”技能的佼佼者,应该秉承这种“自知之明”,在评估非物质文化遗产价值、活化“非遗”传统方面起引领作用。彭兆荣强调,“文化自觉”是对遗产能否真正富有生命力并不断传承的关键所在[9]116,传承人自身进行创业正是基于文化自觉的生产性保护行为,是让“非遗”得以传承与传播的重要推动力量。

(二)依托“非遗”传承人的创业者

上海是一个移民城市,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怀揣梦想的青年创业者。80后湖北籍女孩潘某大学专修美术,为了实现人生价值,辞去家乡电视台的工作只身一人来到上海创办了文化传播公司。她本人被“麦田亲子游”等沪上亲子平台冠以民间达人的称号,利用公众微信平台“手艺坊”宣传和推广民间技艺的传习活动,并秉承华东师范大学民俗学研究所的艺术传承,以孩子的手工创作让民生文化和艺术得以彰显与传承。该公司致力于把原创手工融入轻工作、把科技新作导入慢生活,对传统元素的新鲜理解,对现代科技的本源表达,与顾客共同以臻于至善的工匠精神缝合被现代科技日渐割裂的工作和生活。

近两年由一群致力于推动和传播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并具有强烈的使命感与社会责任感的群体创建的上海代代传承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是一个“弘扬传统文化,促进社会发展”的文化聚集地。“代代传承”团队以“浩然天地正气长存”为核心价值观;以“心存大爱成就未来”为发展方针;秉承“苔花小如米也能牡丹开”的创业态度;以“学习力行动力持久力”为工作准则。该公司把文化和科技结合,通过“善”的商业模式的运作,建立“代代传承”传统文化门户大平台。网络社区“才府”拥有致力于传承传统文化的“文化天使”团队,打造名为“子午道”的电商平台。2015年“代代传承”团队计划将文化遗产推进校园、企业(宝钢、首钢等)、文化社区,吸引全家参与,体验传统文化。还将以文化纪录片、专访的形式推动文化遗产专题影视活动,并与全国的博物馆合作,以展览的方式推动文化遗产的传播。

通过调查发现,包括大学生在内的大量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者与爱好者已成为上海地区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创业群体的生力军,体现了费孝通所说的“文化自觉”,即“是生活在一定文化中的人对其文化有‘自知之明’,并且对其发展历程和未来有充分的认识”[8]。青年人这种对中华民族文化的“自知之明”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创业动力。

三、上海“非遗”生产性保护创业主体的认同性

民俗具有认知和认同功能,叙事性、观赏性、认同性是民俗文化的根本特点。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建构区域认同、民族认同以及国家认同的重要资源。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创业行为的基点是“经济民俗学”理论,田兆元对经济民俗学的实质进行了准确定位,指出民俗经济是一种认同性经济[2]。在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创业实践中,创业主体的认同性是进行创业实践的前提,也是与其他创业类别的根本区别。

(一)创业主体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符号的认同

田兆元从经济民俗学的理论视角出发,论述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本质是一种“认同性经济”[2],也有学者将其称为一种文化渗透的符号经济[10],或称为“非物质经济”。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创业实践是以“认同性经济”的形态将文化符号转化为可供生产、流通、消费的文化资本,从而形成文化产业的过程,体现了创业主体对“非物质文化遗产”这一符号的认同。“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一种文化符号,一种象征着地方性知识、民族国家精神的标签,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文化元素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地区的DNA,对于一个城市来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文化基因即是维系地方共同体、增进民众文化认同的精神内涵和城市符号。“非物质文化遗产”符号背后的文化逻辑是“民族的精神家园”,是民众口传心授、世代相传的文化,“是民族文化传统的‘基因库’,是民族认同、维系、凝聚、绵延的基本因素”[11]。非物质文化遗产具有观赏价值、认同价值以及文化价值,因而它具有高于一般商品的经济价值。在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创业过程中,创业主体通过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价值的符号认同,努力推动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积极争取将创业依靠的生产资料转化为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以上海浦东新区的“土布纺织技艺”为例,传承人王雪根已经自觉意识到非物质文化遗产这一文化符号对于将上海土布推进市场,进行生产性保护的重要意义,于是身体力行地联合民俗学家、地方政府进行“申遗”的工作。在“土布纺织技艺”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之后,王雪根得到了新场古镇的特殊照顾,镇政府免费为其批准了店面,开始了创业活动,顺利将“土布纺织技艺”推进市场流通环节,并在龙华庙会、上海民俗文化节等活动中进行展示、销售,获得了较好的经济效益。因此,创业主体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符号认同对于生产性保护创业来说是基本的认知起点,否则,生产性保护的创业活动便失去了精神内涵。

(二)创业主体的身份认同

创业主体对“传承人”这一标签的身份认同推动实现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资本化”转换。无论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自身的创业行为,还是依托传承人进行的创业实践,其核心均是将传承人的知识、技能、技术转化为“资本”的过程,集中体现为“身体化”状态的文化资本。特纳尔谈到,文化资本是指那些非正式的人际技术、习惯、态度、语言风格、教育程度格调与生活方式[12]。根据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特性,我们更倾向于布尔迪厄关于“文化资本”的论点。布尔迪厄将资本体系分为文化资本、经济资本、社会资本三种类型,而文化资本又表现为三种形态:1.嵌入状态,它紧密地嵌入在个体身体中,即人力资本;2.客观的状态,即图片、书籍、工具等文化商品的形式,是理论的痕迹和显现;3.体制的状态[13]。布尔迪厄甚至认为文化资本本质上便意味着创意和创业[12]。从布尔迪厄的文化资本理论出发,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创业的核心即是“嵌入”传承人的文化资本,有的学者将其称为“身体化形态”,即“身体资本”,包括文化资本创造者的教养、品位、知识、技能及感性等。布尔迪厄主张,知识和知识分子才是真正的文化资本,并认为知识分子的文化创业是整个社会和人类文化的重要环节[12]。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创业实践是国家和社会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身份的构建和认同,是承载着“身体化”状态的文化资本,确切地说是一种身份资本,这样的身份符号一方面肯定了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的技能价值,另一方面也可激发传承人向全社会推广和传播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使命感。

在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和文化产业创业实践中,“传承人”这一“身体化”状态的文化资本更是将非物质文化遗产产品推向市场的拳头产品。在调查中不难发现,同种类型的“非遗”产品,其制作者是否是传承人,经济价值会相去甚远,这样的案例比比皆是。很多创业者为了得到社会和市场的肯定,想方设法依靠各种力量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运动中获得“非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的名号,如土布大王王雪根通过努力,成功将“土布纺织技艺”申报为为浦东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而他本人也从“无名无分”的草根创业者华丽转身为“非遗”项目代表性传承人,为此获得更加优越的创业条件,比如浦东新场古镇为其免费提供店面,放宽税收政策等。毫无疑问,王雪根的创业过程便可贴上“传承人”的身份标签,从而得到更加优厚的回报,促进“土布纺织技艺”的生产性保护进程。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生产性保护创业首要是创业主体对传承人的身份认同。同时,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创业主体还应该是“非遗”文化的研究者、建构者以及生产性保护的实践者,这是对创业主体的身份定位和认同。

(三)创业主体对乡愁记忆的认同

2013年12月12日至13日,在中央城镇化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让城市融入大自然,让居民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有学者将乡愁分为地缘乡愁和文化乡愁两类,文化乡愁是建立在地缘乡愁之上,或者说以地缘乡愁为根基,但又超越了地域、血缘、人事甚至政治与党派等等,在深浓的乡情之中更注入了深湛的文化之理,将一个民族的优秀传统及承载传统的一切之一切,作为自己的生命。走得越远,离开越久,用得越少,就愁得越凶越狠越要命越解释越不可收拾[14]。2015年初,《民间文化论坛》发表专栏文章展开了对乡愁的探讨。安德明认为,乡愁“是一种因主体与其故园分离而造成的思念与忧伤情绪”,“现代化所引起的乡愁,则是在以发展为主题的历史潮流中眼见传统田园生活消亡却无可奈何的怅惘”[15]。郭海红基于民俗学的学科立场,认为“民俗学特有的乡土情怀必然使其站在民俗承载者主体立场,关注离土的农民如何延续其在土地上生长并传承千百年的乡土传统以及由此而来的滞后的乡愁”[16]。根据以上学者们的论述,笔者认为乡愁的本质是人们对共有的文化记忆和历史传统的依恋和怀旧情结,是对日渐远去的生产生活形态的不舍情怀。“非遗”生产性保护不同于其他类别的创业行为,更多地体现出创业主体对过去文化记忆的依恋和认同。田兆元指出,上海靠棉纺织业发家,是最具地方认同性和创造性的文化遗产*参见田兆元上海市教委科研创新项目“上海市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研究”(14ZS0560)开题讲稿。。上海县竹枝词描述道:

云布新奇绒布精,桃花各种织文成。药斑捺布翻新样,东土还传紫布珍。

丁娘子布号飞花,织纳纹工出下沙。一种斑斓如古锦,产从上海也名家。

三林标布进京城,稀布龙华最著名。别有东乡短头布,高丽布出自洋泾。

王雪根等创业者基于对上海棉纺织业的乡愁记忆认同,开展了对“土布纺织技艺”的创新性经营,开拓了中国纺织业与服装业的新局面,从而增强中国人的文化认同感。创业主体对人们共同乡愁记忆的文化认同,推动实现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创业进程。

四、结语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总结出在上海地区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创业实践中,创业主体呈多元化的特征,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创业实践赋予了创业者作为文化的研究者与建构者的双重使命,“遗产首先是一种财产,而其持有者,也就是遗产继承人,理应是遗产的所有者、管理者、保护者,甚至决策者、开发者”[9]40。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创业者首先要成为文化研究者,进而成为文化的建构者、生产者与传播者,应该做到学、研、产三方面的结合,并承担塑造世道人心、传播真善美的道德价值观、建构文化意识形态,增强民族凝聚力和认同感的神圣使命。

总之,创业行为是实现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合理路径。在创业实践中,无论是作为传承人的创业主体,还是依托传承人的创业主体,都体现了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符号认同、对自身的身份认同以及对共同的文化乡愁记忆的认同,从而产生了一种“认同性经济”。生产性保护的创业使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成为文化产业的中坚力量,成为提升中华民族形象、增进民众文化认同、建构国家意识形态的核心力量。

参考文献:

[1]陈勤建.当代民众日常生活需求的回归和营造——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方式暨生产性方式保护探讨[J].徐州工程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2).

[2]田兆元.经济民俗学:探索认同性经济的轨迹——兼论非遗生产性保护的本质属性[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2).

[3]赵农.非物质文化遗产与生产性保护[J].文艺研究,2009(5).

[4]陈华文.论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几个问题[J].广西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5).

[5]徐艺乙.传承人在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中的作用[J].贵州社会科学,2012(12).

[6]胡惠林,王媛.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从“生产性保护”转向“生活性保护”[J].艺术百家,2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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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田兆元,范长风.中国传奇[M].苏州:古吴轩出版社,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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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说文化乡愁[J].海南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6).

[15]安德明.“前沿话题·乡愁的民俗学解读”主持人语[J].民间文化论坛,2015 (2).

[16]郭海红.日本城市化进程中乡愁的能动性研究[J].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3).

(责任编辑张楠)

The Subject Identity of Productive Protect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Case Study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Protection in Shanghai

YOU Hong-xia

(Folklore Research Institute,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241, China)

Abstract:The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protection aims at protecting and activating the cultural heritage through developing the cultural industry. With considerable diversities, the productive protection enterprises are often run by the inheritors or the entrepreneurs. As an important category of Identity Economy in Economic Folklore, the essence of the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protection is the subject identity which is embodied in the symbolic identity, status identity and nostalgic memorial identity.

Key words:protective product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the main body of business; Economic Folklore; Identity Economy; subject identity

中图分类号:G12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3571(2016)03-0007-05

作者简介:游红霞(1982- ),女,重庆垫江人,华东师范大学民俗学研究所博士生,主要从事应用民俗学研究。

基金项目:上海市教委科研创新项目“上海市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研究”(14ZS0560)

收稿日期:2015-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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