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企业集群模块化组织构建与转型升级路径研究

陈　军，侯　飞，孙曼林

(1.广东培正学院 管理学院，广州 510830；2.北京师范大学 珠海分校，广东 珠海 519087)



管理天地

中小企业集群模块化组织构建与转型升级路径研究

陈军1，侯飞2，孙曼林1

(1.广东培正学院 管理学院，广州 510830；2.北京师范大学 珠海分校，广东 珠海 519087)

摘要：模块化对中小企业集群转型升级的促进作用体现在创新方面。中小企业集群的模块化构建，就是以模块化的思路改造现有的中小企业集群，构建路径包括扶持领先企业，培育模块集成商；开展并购重组，整合现有资源，改变产业格局；构建模块化的集群组织并进行模块化运作与创新。模块化组织的构建为中小企业集群转型和升级提供了初始条件，然而，要实现持续的转型与升级，模块集成商和模块供应商都应该走出集群，实现从区域先进水平到国际先进水平的迈进。

关键词：中小企业集群；模块化；转型升级；创新

一、引言

转型与升级是中小企业集群摆脱技术锁定、价值链的低端锁定，获得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Port(1998)[1]认为，集群发展到一定程度，会由于集体思维的惯性而产生内部的僵化,降低集群的创造力，随着外部环境的变化，如果不进行转型升级，将会导致产业集群萎缩和衰亡。Aho-kangas等(1999)[2]以演化理论为基础,分析了产业集群产生、发展和衰落的过程和机制，并指出，只有进行持续的升级，才是产业集群摆脱衰落的唯一途径。

转型升级的关键是创新。Gereffi[3]、Hemphrey &Schmitz[4]等人把区域内的大学、企业、研究机构等结成创新网络看成是地方产业集群的成功升级的重要条件。陈柳钦等(2007)[5]认为，产业集群转型与升级中要完善产业创新机制和创新制度系统，促进创新网络的建设与成长。因此，如何构建创新网络成为研究中小企业集群顺利进行转型升级的重要课题。“模块化”理论的提出为中小企业集群构建创新网络组织提供了新的思路和契机。

“模块化”最初应用于生产制造领域，从产业组织的角度对模块化进行研究始于20世纪90年代[6]。鲍德温等认为，模块化是通过子系统来构建复杂大系统的过程，这些子系统能够独立进行设计并且发挥作用[7]。青木昌彦将模块化区分为“模块化分解”和“模块化集成”[8]。模块化企业集群是由模块供应商和模块集成商组成的企业集群系统，该系统按照一定的界面规则进行模块化分解和集成，从而完成特定的任务[9]。通过模块化分解，模块集成商保留核心模块，其他模块被分包给各级模块供应商。各级模块供应商努力制造优质模块来满足模块集成商的要求，集成商通过界面规则来约束供应商的行为，并对供应商进行监督和评价，供应商通过隐藏的信息来获得竞争优势。通过构建模块化的集群组织，使集群内部企业的研发模式和生产模式得以改变，同时，由于外部激励机制的改变，避免了企业较大的沉没成本而产生的风险，从而实现技术投资的可持续性。

目前，我国学者对产业集群模块化的研究还处于探索阶段。郭岚等探讨了模块化的微观结构，分析了产业集群模块化过程中的相关风险,包括兼容性风险、网络性风险、生态风险、信息风险和锁定风险[10]。王海杰对模块化产业集群的效率进行了分析[11]。王德建认为模块化生产模式拓展了地方产业集群升级的创新空间[11]。柴国荣等分析了模块化产业集群实现技术创新的主要途径[12]。赖磊和王济干研究了模块化产业集群的创新能力[13]。朱彧以旅游产业为例，分析了旅游产业集群模块化网络组织的演进机理[14]。

上述研究从不同角度探讨了模块化产业集群的创新能力和创新途径，但是，对于现有中小企业集群模块化组织的构建路径及转型升级路径却缺乏深入的研究。因此，本文在分析模块化组织竞争优势的基础上，主要探讨中小企业集群模块化组织的构建路径及转型升级路径，对处于转型博弈期的中小企业集群顺利实现转型升级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二、模块化组织的竞争优势分析

首先，进行如下假设：

1.把一个产品比作为一个系统整体，这个系统整体由m个有价值的模块组合而成，那么这m个模块各自价值的加总就是系统整体的价值。

2.假设这个系统整体包含n个设计参数，将第j个模块的设计参数设定为：

ajN(O

3.技术进步使得模块化产生的交易成本不断下降，相对于模块化所创造的更大价值而言，模块化所产生的成本可以忽略不计。

4.将系统整体的价值设为X，它作为一个随机变量是由许多互相独立的随机因素(设计指标)的影响所决定的，而每一个个别因素对系统整体的影响都是微小的，依据概率论的中心极限定理，X服从均值为0、方差为a2N的正态分布。即X～N(0，a2N)。

同时，我们假设系统整体中的每一个设计模块的价值为Xj，它也是一个随机变量；假设：Xj～(0，ó2ajN)，即Xj服从均值为0、方差为ó2ajN的正态分布，X1，X2，…，Xm相互独立。则模块化后的整个系统的价值可表示为：

(1)

式中，fj(x)表示Xj的概率密度。将Xj标准化，令：

则Zj服从标准正态分布，即Zj～N(0，1)，

这样，(1)式就变为：

(2)

这样(2)式可以转化为：

(3)

于是得到以下结论：根据以上模型的假设，包含N个设计参数的系统整体被划分为m个设计参数分别具有设计参数(α1N、α2N、…σmN)的模块，模块化所带来的价值为：

(4)

由上述分析得到如下结论：通过构建模块化网络组织，可以获得比非模块化网络组织更大的价值，随着分工的深化，分工网络中的模块数量将逐渐增多，因而模块化网络组织所能创造的价值也将逐渐增大。也就是说，模块化网络组织具有比非模块化网络组织更大的竞争优势。

三、模块化组织对中小企业集群转型升级的促进作用

转型升级的关键是创新，模块化组织对中小企业集群转型升级的促进作用主要体现在创新方面。

1.模块化聚焦了中小企业的创新资源。目前我国的中小企业集群分为两种模式，一种是基于横向关联的集群模式，一种是基于纵向配套的集群模式，其中以横向关联的集群模式为主。这种模式主要体现为同类产业群在同一空间内大量聚集，每个企业从原材料到最终产品的过程中直接相关的加工、处理活动等都是在该企业内部完成，最后向市场推出同类产品。大量的中小企业之间还没有建立起上下游的产业链关系。如东莞虎门镇是我国著名的服装中小企业集群，该集群中几百家服装企业都生产不同款式、品种和类型的服装，整个服装的生产环节从进料、设计、加工成型和销售都是通过企业内部资源的组织调配进行的，并不分配给其他企业。广东顺德乐从镇的家具生产中小企业集群也同样如此[15]。中小企业本身规模小，资源缺乏，这种“小而全”的生产方式使得企业有限的资源过于分散而无法进行充分聚焦，创新效果可想而知。模块化的企业集群是一种分工细化的协作组织，产业链被模块化分割，各模块企业只从事与自己资源相匹配的单一环节，这种细化的分工方式正好适应了中小企业的资源需求，使其能够按照“模块聚焦”的战略做专、做精、做透，并在此基础上不断创新。

2.模块化提供了创新的动力。传统集群中的企业和模块化集群中的企业所面对的客户和需求是不一样的。需求决定供给，在传统横向关联的中小企业集群模式下，各企业大都生产最终产品，直接面对终端市场，由于终端市场消费层次的多样性以及购买的非专业性，存在大量的价格敏感型购买者，低价产品具有很大的市场需求，这就给各企业以低成本竞争而非以技术和创新竞争提供了市场。而在模块化的产业集群内，各模块供应商生产的是中间产品，面对模块集成商的购买需求。模块集成商规模大，品牌知名度高，企业之间的竞争不再是价格而是价值，为了赢得市场竞争，必须不断向市场提供创新产品，而模块供应商的产品创新是模块集成商产品创新的来源。所以，面对模块集成商的选择，不能提供创新产品的模块供应商将被淘汰，这就迫使各模块企业转变思维方式，从低成本竞争转为创新竞争，从模仿被动创新变为主动创新，为整个集群提供了新的创新动力。

3.模块化改变了创新的过程，加快了创新的速度。在传统中小企业集群组织中，由于各企业之间存在激烈的同向竞争，为了保密的需要，知识是封闭的，各企业的知识大都封闭在企业之内，在创新方面也大都采取单打独斗方式。此外，由于产品系统的非模块化，对产品的技术创新意味着对产品的重新设计和规划，使得创新效率低，成果少。在模块化的产业组织内，模块集成商和模块供应商之间是协作共生关系，各模块供应商之间存在互补关系，通过集群内模块化知识的横向扩散以及上下游企业间的纵向交流，使得产业集群知识创新的途径更为多样化，协作创新成为主要形态。此外，模块化的产品创新不需要一切从头开始，而可以通过排列、组合、扩展等方式的充分利用实现产品系统的优化升级[16]，所以提高了创新效率，丰富了创新成果。

4.模块化为中小企业进入价值链高端提供了机会。传统的中小企业集群中，中小企业由于自身品牌、技术、资金等的限制，最后往往产生路径锁定，要么成为品牌企业的代工者，要么成为低端产品提供者，很难进入价值链的高端。在模块化集群系统中,各模块价值及系统组合方式构成了整个产品的价值，价值链各环节增值空间不同，模块供应商的激烈竞争以及优胜劣汰使得构成价值链各环节并非一成不变，而是持续动态地变化，所以，每个企业通过选准切入点都有机会跨入价值链高端环节和高附加值领域，这就为中小企业提供了进入价值链高端而实现升级的契机。

四、中小企业集群模块化组织的构建、运作与转型升级路径

中小企业集群的转型升级可以从转型和升级两个层面来理解。转型就是企业在不同产业之间的转换和不同发展模式之间的转变。前者表现为转行，后者表现为转轨。升级就是企业迈向基于资本和技术的具有更高获利能力的经济领域的过程[17]。中小企业集群模块化的构建与运作是集群转型升级的初始阶段，其中，模块化构建的过程就是集群转型的过程，模块化的运作包含着不断创新。整个转型升级的路径如图1所示。

图1基于模块化组织构建的中小企业集群转型升级路径

(一)中小企业集群模块化组织的构建与转型路径

中小企业集群的模块化构建，就是以模块化的思路改造现有的企业集群，意味着企业传统“大而全”“小而全”的生产方式的彻底转变，由领先企业培育成的模块集成商从事设计研发、模块整合、市场营销、品牌打造等活动，其他中小企业转变成模块供应商，只从事其中单一功能模块的设计运营等活动，使传统的中小企业集群变成分工协作、密切关联、竞争有序、不断创新的模块化网络组织。集群模块化构建的过程也是集群企业的转型过程。具体步骤为：

1．扶持领先企业，培育模块集成商。模块化的企业集群是由模块集成商和模块供应商组成的分工协作系统，其中模块集成商居于主导地位，它通过制定界面规则，主导整个集群系统的运作，引领集群的创新和发展，而有能力成为模块集成商的是集群中的领先企业。中小企业集群在发展过程中，总有一些企业脱颖而出，成为集群的领先企业，领先企业的技术、品牌、管理等方面的优势为其进一步发展成为模块集成商打下了基础。然而，要使领先企业变成集成商，还需要进一步培育，可以采取以下措施：(1)政府进行必要的扶持。政府在资金、技术、人才、管理、品牌打造等方面提供必要的扶持和帮助，不断提高领先企业的管理和技术水平，提升其品牌影响力，促使其进一步做强做大。(2)加强模块化知识的学习，转变观念。模块化是一个新生事物，对很多中小企业来说还很陌生，因此，加强模块化知识的学习，使中小企业集群中的经营管理者理解模块化的内涵和优势以及模块化对企业本身和整个集群发展的重要意义，促使他们转变思维方式，减少集群模块化改造和构建中的阻力，顺利构建模块化网络组织非常重要。可以由政府或行业协会聘请专家讲课、组织到先进模块化集群考察等方式进行学习。通过模块化知识的学习，开阔思路、转变观念，为模块化的顺利构建打下基础。

2．开展并购重组，整合现有资源，改变产业格局。在政府的扶持和培育下，集群中的领先企业不断做大做强，品牌影响力也不断提升，这时可以采取并购重组，以产权、技术、品牌等为纽带整合现有资源，改变现有中小企业集群的小、散、弱和竞争无序的产业格局，使整个集群资源进一步集中，企业规模进一步扩大，企业实力进一步增强，从无序竞争变为有序竞争。如温州柳市低压电器集群，初期由于大量中小企业的同质化竞争导致集群中假冒伪劣现象泛滥,后来，在国家的严厉打假以及地方政府的推动下，在集群中成长起来的领先企业如正泰、德力西等对其他企业进行兼并重组，企业规模迅速扩大，并形成了以正泰、德力西、新华、长城、天正、精益等为首的企业集团，这些企业集团迅速成为行业中的领导，整个集群形成以集团公司为核心的结构模式。集群内企业之间不再是以前的自由无序竞争，而转变为企业集团之间以创新为导向的有序竞争。集团内企业按专业化分工要求形成多层次的分工协作体系。如今，柳市已经成为中国最大的低压电器集群，品牌知名度进一步提高，整个集群进入良性发展轨道。

3．构建模块化的集群组织。随着并购重组的不断进行，龙头企业的规模和实力不断增强，这时可以利用自己的优势地位，对整个集群进行模块化的设计、改造和构建。首先，对整个产业链进行梳理，明晰本企业集群在整个产业链中所处的地位以及价值环节；其次，根据产业链的构成明确划分功能模块；再次，引导集群中企业向相关功能模块转化或引进相关功能模块企业。这里的关键是引导集群企业向相关功能模块的转化。从现有生产经营模式向相关功能模块的转化意味着企业的转型，由于很多中小企业的经营者本身知识、经历和经验的局限，加上长期经营的惯性，开始时对于向功能模块转化存在很大的疑虑，这时做好示范效应和需求信息的传递非常关键。从我国中小企业集群的形成来看，绝大部分是通过示范——模仿效应集聚起来的，即在集群形成初期，一个成功的企业能引起相关企业的大量模仿而最后集聚成群，所以，我国中小企业集群中有大量高模仿能力的经营者，他们只要有成功的示范效应，很快就会消除疑虑而模仿。为了打破模块化构建的初始僵局，领先企业可以进行示范，将原本由自己生产经营的中间环节剥离出去，成为独立的模块化供应商，进行独立运作。领先企业的相关功能模块被剥离，则其整合过程中将会产生对相关功能模块的大量需求，这时需求信息的传递非常重要，需求产生供给，运作成功的示范效应再加上需求信息的传递和扩散，将使其他中小企业打消顾虑，进行转型。从传统中小企业集群转型为模块化的中小企业集群过程如图2所示。

当然，在企业集群模块化的构建过程中，有些中小企业集群由于自身的原因，由现有集群中的企业转型比较困难，可以采取引进相关模块企业的方法。如广东中山古镇的灯饰集群，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起步，在集群发展初期，古镇的大多数企业各自从外部采购原材料、设备和配件，从事灯饰产品的最后几道工序的加工制造，各企业之间很少进行业务往来。随着灯饰产品产销量的扩大，集群对灯饰产品生产所需原材料如玻璃、塑料、钢管等需求不断增加。而当地的灯饰生产企业都是中小企业，进入这些领域，存在技术、资金等瓶颈限制，于是生产这些产品的内地企业被纷纷引进古镇，构建纵向一体化的协作网络。目前，古镇的灯饰企业基本上形成了上下协作紧密的模块化企业集群，提高了整个古镇地区灯饰产品的市场竞争力[18]。

图2　传统中小企业集群转型为模块化中小企业集群过程

在构建模块化的集群组织过程中，除了企业自身的努力外，还需要行业协会和政府的大力支持。由于我国很多中小企业集群形成之初是自发形成的，形成过程中缺乏政府的统一规划，导致整个集群分布格局的不合理。所以，在集群模块化构建过程中，政府和行业协会应该充分发挥规划和协调职能，通过统筹规划、科学整合，重新划分产业区域或建立新的产业园区，引导相同产业以及协作企业在同一区域的集聚，以实现近距离协作，从而促进整个集群的合理布局。

(二)中小企业集群模块化组织的运作与创新

1．设计界面规则。良好的界面规则是模块化中小企业集群成功运作的前提。界面规则由模块集成商设计，通常包括结构、界面和标准三大要素。结构要素明确了集群系统由哪些功能模块构成以及各功能模块相互联系的方式或顺序，是系统整体性的基础；界面详细规定了各模块如何相互作用以及系统如何运行的方式，是各模块互动和交流的平台；标准是用来判断特定功能模块是否符合要求以及不同的功能模块在系统中运行好坏的依据[10]56。模块集成商通过设计界面规则，并进行公布、宣传和解释，使整个模块化集群系统能够在界面规则的约束下有效运行。

模块化产业集群系统的发展使得原有的模块进一步瓦解[19]，模块集成商需要设计新规则来适应新的发展变化，原有的创新网络被破坏，模块供应商在新的规则下进行新的创新竞争合作，形成了一个创新网络,产业集群系统得到了创新与发展。

2．建立信息共享平台。模块化集群的运作需要各模块企业之间的密切协作，为了使信息传递更便捷，反馈更及时，需要在模块企业之间建立高效的信息集成系统，以满足模块企业的信息反馈和知识交流。模块化产业集群的信息集成系统通常采用Intranet/Internet等现代网络技术，建立共享型信息平台。通过该信息集成系统，集群内部企业及外部相关部门进行实时信息沟通，大大减少了信息的传输环节和交流成本，使集群成员企业可及时获取准确、真实的信息资源，实现了产业集群系统内信息的高度共享以及优势资源的充分整合。

3．进行模块化集群的运作与创新。在模块化的产业集群中模块集成商通常处于集群的核心地位，集成商通过保留核心能力模块,将非核心能力模块进行分解外包来进行运作，整个过程包括：模块供应商的选择、任务分解、过程监控、阶段成果集成、最终成果集成(如图3)。通过模块化分解与集成,集成商能够把握住核心的功能模块，调动模块供应商的资源与技术,降低创新成本与风险,同时巩固了核心地位。

在界面规则的约束下,各模块供应商相互隐藏内部信息,独立进行运作与创新。模块供应商的运作与创新有如下特点：(1)竞争激烈。一个功能模块通常由多个模块供应商提供，只有优秀的模块才能被模块集成商采纳，从而引发模块供应商之间的激烈竞争，不符合要求的模块供应商将被淘汰；(2)不断优化。创新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在此过程中，模块供应商通过创新实践不断改正错误，优化创新资源，完善创新机制，提高创新水平；(3)合作创新。既包括模块供应商之间的合作，也包括模块集成商和模块供应商之间的合作。虽然集群内模块供应商之间存在着激烈的“背对背”竞争，但是为了提高各自的创新水平，相互之间也存在合作创新。通过合作创新能够使各模块供应商集中资源，分担创新风险，整合各自的创新优势，从而提高创新水平；在创新过程中，模块供应商还获得模块集成商的指导与帮助，并对其创新过程进行监督，可以减少产品开发的时间，从而实现双赢。

(三)模块化中小企业集群的升级路径

模块化组织的构建为中小企业集群转型和升级提供了初始条件，然而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加深，各企业集群除了面临国内同行企业(或集群)的激烈竞争外，还面临着的国际先进水平的挑战，如果不树立远大的目标，很容易故步自封，停滞不前，甚至逐步衰退。所以，中小企业集群的转型和升级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个持续不断的过程，要不断调整自己的阶段发展目标，以国际先进水平作为自己发展升级的长远目标，才能在未来的竞争中争取主动，获得集群的良性发展。

图3　模块化集群的运作与创新过程

五、结语

从何处入手才能顺利推动中小企业集群的转型和升级一直是政府、学术界和企业界共同关注的话题，也是让大家倍感困扰的问题。构建模块化的中小企业集群组织为解决这一问题提供了有益的思路。模块化能够提高整个集群的运作效率，通过模块化集群组织的构建和运作，能够转变企业运作模式，提高企业创新动力，丰富创新成果，从而顺利实现中小企业集群的转型和升级。

参考文献

[1] PORT M.Oh competetion[M].Doston:Harvard BusinessSchool Press,1998:145.

[2]AHOKANGAS P,HYRY M,RASANEN P.Small technol-ogy-based firms in fast-growing regional cluster [J].NewEngland Journal of Entrepreneurship,1999(2):33-35.

[3] GEREFFI G.International trade and industrial upgrading in the apparel commodity chain[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1999,1(48):37-70.

[4] HUMPHREY J,SCHMITZ H. How does insertion in glob-al value chains affect upgrading industrial cluster? [J].Re-gional Studies,2002,36:1 017-1 027.

[5]陈柳钦.产业价值链：集群效应和链式效应[J]．理论探索，2007，(2)：78-81.

[6]王海杰. 模块化产业集群及其组织效率分析[J]．工业技术经济，2011，(2)：67-72.

[7] Baldwin，C．Y．and K．B．Clark．Managingina nAge of Modularity [J]．Harvard Business Review，1997，75(5)：84-93.

[8] 青木昌彦，安藤晴彦．周国荣译．模块时代：新产业结构的本质[M]．上海：上海远东出版社，2003.

[9] 胡晓鹏.从分工到模块化：经济系统演进的思考[J].中国工业经济，2004，(9)：5-7.

[10]郭岚，等. 模块化的微观结构与风险特性:基于产业集群的分析[J]科研管理，2008，(5)：55-61.

[11]王德建.模块化生产与中国地方产业集群升级研究[J].东岳论丛，2010，(12)：43-45.

[12]柴国荣，等.基于模块化的产业集群技术创新路径研究[J].现代管理科学，2008，(3)：49-51.

[13]赖磊，王济干.基于模块化理论的产业集群创新能力研究[J].科技管理研究，2006，(2)：85-86.

[14]朱彧.模块化网络：旅游产业集群发展的新兴组织模式[J].价值工程，2012，(12)：141-142.

[15]苏晓燕，等.中小企业集群竞争理论与集群竞争优势[J].商业时代，2008，(2)：40-43.

[16] Baldwin，C．Y．，Clark K．B．Design Rules:The Power of Modularity [M]．MIT Press,Cambridge,MA.,2000.

[17]吴家曦，李华燊. 浙江省中小企业转型升级调查报告[J].管理世界，2009，(8)：1-5.

[18]王珺. 论族群经济的阶段性演进[J].学术研究，2002，(11)：5-9.

[19]倪慧君，王兴元.集群企业模块化选择与策略互动[J].中国软科学，2006，(3)：117-122.

[20]黄晓燕，谢健. 新形势下电器产业发展新模式[J].高科技与产业化，2009，(2)：20-23.

[责任编辑：邹学慧]

Research on Modular Organization Construction and Upgrade Path of

SMEs Cluster

CHEN Jun1, HOU Fei2, SUN Man-lin1

(1.School of Management,Guangdong Peizheng College,Guangdong,510830, China；

2.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Zhuhai Campus，Zhuhai 519087,China)

Abstract:Modular promote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SME clusters reflected in innovation, including to innovative resources focused SMEs, provide the impetus for innovation, changethe process of innovation, accelerate the pace of innovation. Modular construction of SMEs cluster is to transform existing SMEs clusters, include to support leading enterprises, foster module integrators; carry out mergers and acquisitions, integration of existing resources, changes the industry structure; build modular cluster organization and to operate . Modular organization provides initial conditions for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SMEclusters, however, to achieve sustainabl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module integrators and module suppliers should get out of clusters, moving from region to achieve the advanced level of the international advanced level.

Key words:SMEs cluster; modularity; upgrade; innovation

中图分类号：F276.6；F014.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1-7112(2016)01-063-09

作者简介：陈军(1972-)，男，湖北荆门人，讲师，主要从事产业经济、中小企业管理研究；侯飞(1975-)，男，湖北武汉人，讲师，吉林大学技术经济博士，主要从事创业经济与产业经济研究；孙曼林(1947-)，男，吉林长春人，副教授，主要从事企业管理研究。

基金项目：广东省普通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2013WYXM0143)；2014年度广东省教育厅特色创新项目(人文社科类)“企业家的专利意识影响企业的经济效益吗？”

收稿日期：2015-1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