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国民性在政治文化变迁中的重塑

2016-02-27 08:02:08◎张
行政论坛 2016年6期
关键词:国民性重塑国民

◎张 纯

◎王云霞

(东北林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黑龙江哈尔滨150040)

我国国民性在政治文化变迁中的重塑

◎张 纯

◎王云霞

(东北林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黑龙江哈尔滨150040)

国民性作为一国国民所特有的气质,表现的是一种众数人格结构。它的形成受社会历史条件的影响以及政治制度形态的制约,与社会文化体系之间存在密切的联系,并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一国的政治文化水平。国民性是一个国家在自然风貌与人文气息形成过程中所透露的国民共有且独特、内在而深刻的精神风韵,集中体现国民的主体意识及民族素质。经历了五千多年历史的积淀,中华民族形成了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团结统一、爱好和平、勤劳勇敢、自强不息的伟大民族精神,打造了属于本国的民族性格。改革开放以来,经历了全球化和现代化的冲刷与洗涤,多元文化的交融带来了多元的价值观念,这便为主流政治文化认同带来了挑战。在政治文化变迁的背景下,国民性的重塑也衍生出新的契机。从民族性格和文化认同角度,遵循公民文化教育理念,从打造一名独立、理性的政治人出发,展开对国民性重塑十分必要。

国民性;政治文化;国民性重塑

一、国民性与政治文化

“国民性(national character)”,又称“国民性格”或“民族性格”。一般来说,它指的是相同文化背景下人们所具有的普遍、共同的一种群体人格、众数人格,是一国国民或一个民族成员在特殊文化历史条件和制度背景下形成的一系列心理、价值倾向与行为方式选择等特征的总和。它是“一个民族多数成员在一定历史时期内所普遍具有的稳定的、反复出现的心理特质和性格特点的总和,所表现出来的是一系列的道德价值观念、社会心理与相应的行为方式的固有特征的总和,它是人格的综合体,是一种深藏于心灵深处的潜意识,属于低层次的社会意识,从本质上讲,它是那个民族国家中的社会心理”[1]。国民性是在价值体系基础上慢慢养成的某种比较稳定的持久的性格特质和行为模式,受经济发展、文化习俗、政治制度、生态环境等因素影响,在一定程度上决定新的文化因素被接受的可能以及制度形式长存的概率。理想的国民性源于人的本性对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现代化的动态适应。“国民性的改造则是从人的文化心理结构的深层反映了文化主体意识的崛起和中华民族在反思中深沉的觉醒”[2]。是从国民的视角来反省文化的民族特性,找寻国民性格发展的契机,进而在现代化进程中进行民族性格的改造升级。

政治文化作为政治系统的心理取向,涵盖了政治信念、政治价值和政治态度等一切与政治相关的心理倾向,既是内化于一国国民的政治认知、政治情感和政治评价,也是针对政治制度在内的政治对象的一种选择取向在民族成员间的特殊分布。英格尔哈特曾把政治文化定义为与一个群体或社会流行的政治信念、规范和价值相关的所有政治活动。在现实的政治生活中,政治文化不但为国家和社会的政治稳定提供一系列方向性原则,而且为每一个公民提供了参与政治的规范性指导准则。政治文化以其作为文化的相对独立性,对国民性的养成施加影响,它对于某一历史时期内一国国民性的形成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如在封建制度统治所衍生出的依附型政治文化下,一国的国民性多呈奴性、麻木、卑怯等特点;而在民主制度培育出的参与型政治文化下,一国的国民性表现出独立、理性、自律等特点。总之,“政治文化代表了一个民族国家政治体系运行的核心因素和凝聚力量,并具体表现民族整体文化中那些渗透和贯穿在政治过程中的观念、信仰、态度、标准和期望”[3]。

“文化的现代化从根本上说是人的现代化,是人的素质、能力、知识的现代化,是人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情感类型和行为模式的现代化”[4]。政治文化的变迁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政治文化的现代化,进而促进主体人的现代化。随着先进的政治文化的注入,可以有效地促进国民的行为方式和社会心理的现代化转型,为国民性的升级注入鲜活的动力。而积极乐观的国民性格也会反过来推动政治文化的更新,国民性格的与时俱进为经济、政治、社会的变迁提供了强大稳固的精神支撑。英克尔斯曾意识到人格是社会文化形式的重要决定因子,国民素质和性格是维持文化发展恒定的因素。从上层建筑层面考虑,政治文化是一定的经济基础和社会关系的产物,它的形成具有相对的稳定特质,但随着经济基础的变化,政治文化发生相应的变迁。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我国的经济基础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随之而来的便是作为上层建筑的意识形态的变革与更新,政治文化的变迁在今天的中国更是具备一层特殊的意义。政治文化作为政治与文化的分属层面,它的变迁在某种意义上,造成了国民政治心理和政治行为的震荡和嬗变,进而对人的现代性带来一定的影响。因此,要理清政治文化变迁与国民性重塑二者之间互动的双向影响关系,在不断升级的国民性中推进政治文化的变迁,也要把握改革开放以来的政治文化变迁带来的契机,展开对国民性深层次、广范围的重塑。

二、政治文化变迁为重塑国民性创造契机

中华民族辉煌灿烂的悠久历史,既创造了丰富的物质财富,也为后代留下了珍贵的文化财产。五千年来历史的积淀形成了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团结统一、爱好和平、勤劳勇敢、自强不息的伟大民族精神,这是国民性格养成的深远的渊源。这种文化的积累沉淀虽然自身存在历史惯性与持久性,但它却不是一成不变的,当社会发生转型,常态会被打破,恒久不复存在,且随着客观环境的改变,与正在凝结和发展的国家的内在气质、价值观念、国民心理、行为准则等重新整合,这种文化传承的气脉是与时俱进的。改革开放以来,经济体制的转轨带来了多元的社会利益和复杂的社会结构,政治体制的转型给政治文化的发展提供了更加宽泛广阔的空间,政治文化在变迁过程中不断吸取新的养分,正在发挥着新的价值引导、制度规范、利益调节的教化功能,对人们的性格结构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在共时态的全球化冲击与历时态的社会转型的双重挑战以及现代化的冲刷下,旧的思想观念、行为模式和心理状态得到有力的洗涤,我国国民的价值观和行为方式也同步或相对滞后地发生着改变。其中,政治文化的变迁带来了新的契机,为国民性的重塑带来了新的机遇。

首先,政治文化变迁为国民性重塑中国民意识的升级创造崭新的契机。政治文化的变迁是一种进行文化继承与创新、发扬与摒弃共存的政治实践过程,为摒弃传统政治文化中消极、劣质的价值观念,吸收西方政治文化中积极、优质的价值观念带来合理性机会与可能。政治文化的变迁势必带来多元政治文化的交融与碰撞,并以此衍生出多样的政治意识,为国民意识的升级带来了便利。西方政治文化中所蕴含的民主、自由等价值观的介入,促进了我国国民主体意识的觉醒与进步。我国传统政治文化中心系天下的爱国主义精神也培育了国民树立较高的政治责任感,鼓励着国民进行“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政治实践,积极关心国家公共事务,促进其政治人格的完善。同时,政治文化的变迁与升级为摒弃糟粕文化价值观念提供条件,促使我国国民的主体意识更加明晰,大大冲击了小农经济下衍生出来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国民性格中的卑微、受控的因子遭到摒弃,使国民性格朝着自信、自主的方向发展完善。

其次,政治文化变迁为国民性重塑中的国民价值观念、权利意识以及参政积极性创造了新的发展空间。政治文化的变迁使国民深刻意识到通过自身参与来维护自身利益的重要性与迫切性,政治文化的教化能力因而得到显著提升。政治文化的教化能力主要体现在价值观念引导、政治心理调节、畅通利益表达、促进政治沟通等方面。通过价值观念的更新与引导,使国民与时俱进地转变自身的观念,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念,使国民的价值倾向与我国主流价值观契合,将国民的思想纳入主流思想轨道,内化为指导和约束自身行为的规范;通过对国民政治心理的调节,大大增加国民对党和政府合法性的认同,促进社会秩序与政治环境的稳定,端正国民的自我意识和爱国意识,为国民性格的重塑注入稳定的性格特质;通过畅通国民利益诉求的表达,恰当地疏导国民的政治情绪,调动国民参与公共事务管理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在参与的实践中不断完善国民的性格,为国民性的重塑提供动力基础;通过有效的政治沟通,建立国民与国家的对话机制,搭建沟通平台,形成国民与国家的良性互动,尊重国民的主体地位,让国民在被尊重的前提下,有序地参与国家管理,促进国民自尊自重政治品格的形成,端正政治态度。改革开放以来,社会的发展与转型为政治文化的变迁提供了充分的条件,政治文化的变迁促使一定政治共同体内政治认知、政治情感、政治态度等政治心理层面的丰富化,继而人们的政治理想、政治信念和政治评价标准也发生着相应的改变。因此,通过政治文化教化能力的提升,适当地整合个人的政治信念,引导人们的价值取向和价值判断标准,并以此来影响其合法理性政治行为的最终选择。

再次,政治文化变迁为重塑国民性注入了民主与法治精神及开放包容与自主有序的国民气质。拥有五千多年悠久历史的中华民族,曾历经封建专制王权的一统天下,潜移默化地造就了国民民主与法治意识短板的常态,参与政治的意识更是严重缺失。封建专制制度下的依附型政治文化使人们在政治系统面前无能为力,基本处于麻木、奴性和卑下的状态,对政治持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消极抵抗情绪和被动的政治取向。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经济体制的转轨,政治文化的变迁,加速了民主化与法制化的进程,民主化的价值标准早已深入民心,成为人们评判政治行为的考量因素。人们积极发挥创造性和自主性,自觉追求民主权利,捍卫民主制度,以先进的思维方式参与政治。在民主化浪潮的拍打下,通过政治社会化的教育与开化,国民的政治素质得到普遍提高,对于民主形成一致的认同,民主性格日益养成。同时,政治文化的变迁要求相应的法律制度的完备来保障政治权益的实现,因而,法律体系在这其中得到健全。由于依法治国的制度化、法律化,法治思想得到很好的普及,人们逐渐意识到法律成为维权维稳的有力武器,使我国国民对法律至高无上权威的认识又达到一个新高度,人们逐渐养成崇尚法律、遵守法律、维护法律的法治精神,这便为国民性格的重塑带来法律保障。民主和法治气息的注入,使平等、自由成为需要,人们在心理上更加肯定和支持民主与法治,国民独立、理性的政治品格逐渐养成,使其形成健康、正确的政治价值、政治态度和政治行为。

最后,政治文化的变迁成为重塑国民性中消解国民劣根性的推动力量。在政治文化的变迁中包含人们对政治发展的期待与向往,它不但指引人们政治价值取向选择,而且是人们追求理想政治环境中政治实践活动的指路明灯。阿尔蒙德等人指出:“如果认为人类的行动能影响社会发展,得到某种结果,那么,对那些维护已实现的理想并努力实现新的理想的政策就有一股强大的推动力。”[5]政治文化的变迁加速了我国政治体制改革和政治现代化,为国民性的重塑提供了制度保障。在政治现代化的进程中,随着经济地位的提升,生活水平的改善,人们便会开始追求新的政治目标,竞争意识和开拓创新意识增强。随着需求的不断变大,掌握资源的不断增多,人们性格特征中会彰显出追求改变、敢于冒尖的品质。同时,政治现代化带来了先进的思想观念和思维方式,人们在实践的过程中,使传统理念带来的奴性、麻木等性格特征被消解,逐渐养成独立、理性、自律的性格。

三、塑造社会主义的新国民性

国民性作为“一个民族在长久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的表现于民族共同文化特点上的习惯、态度、情感等比较稳定持久的精神状态和心理特征”[6],有它的相对稳定性和牢固性。当然,任何一个民族的国民性都具有复杂的双面性,既存在优秀合理的因子,也难免有不合理因素的存在。对于国民性的扬弃重塑,必须使社会文化力量持续稳定活跃地发挥作用,强化现有优秀趋势及塑造新的趋势。在改革开放的背景下,政治文化的变迁可以消除国民性格中的某些劣根性,为国民性注入新的优秀基因,但国民性的演进注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因此,要塑造社会主义新国民性,面向时代的需求,立足于对传统的国民性去粗取精,以求国民性的新生。只有对中国社会的文化心理、政治态度、价值观念的分布状况和变化趋势了然于胸,才能明确中国政治发展的目标和道路选择,积极有效地推动我国政治文化的发展,进而在政治文化新发展的局势下重塑我国的国民性格。

首先,充分发挥政治社会化功能,在培养政治共识与国民主体性中优化国民精神。创新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中所蕴含的国民性格倾向的传播,通过有计划地教育与影响,提升国民对核心价值观念的掌握度,培育国民强烈的身份感和秩序感,使其符合政治体系的要求,实现对政治制度和政治价值的深度认同,并内化于自身的行为方式。学校作为最系统、有效的社会化途径,强化主导政治文化的感召力,不断改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宣教方式,应更加注重发挥德育的价值,把加强全社会的思想道德水平和国民的思想文化素质放到重要位置,高度重视思想教化,更加关心人的精神层面的成长,遵循国民教育理念,重塑国民的人文素养和国民主体意识,真正培养“有理想、有文化、有纪律、有道德”的国民,加强对政治知识、参政技能等方面的培训,塑造人们民主、参与的性格特征,从思想文化层面在全社会提倡一种符合人的现代化要求的理想国民性格。在发挥政治社会化的作用中,还要加强对报刊、电视、广播等传统大众媒体的引导。在通信的媒介下传输着核心价值等文化讯息,无形地影响着国民的政治价值观选择和行为倾向,要恰当、合理、巧妙地利用它。加强新闻舆论的引导,不断地普及和宣传关键的政治常识,使国民正确认知自身的权利和义务,促进良好职业道德的内化,了解现行的政治制度,营造良好的参政氛围,进而增强公民自身的使命感和责任感,养成科学理性的精神。

其次,立足于对传统国民性的扬弃,善于吸收外国异族国民性中的优长。传统的国民性衍生于传统的制度与习俗,风俗是人类在适应和改造环境过程中长期形成的一群人的生存模式,是已经定型为固定模式的行为方式,并进而影响到一国国民的价值体系,并作用于价值观念的形成。本尼迪克特曾指出“个人生活史的主轴是对社会所遗留下来的传统模式和准则的顺应。每一个人,从他诞生的那刻起,他所面临的那些风俗便塑造了他的经验和行为”[7]。中华民族辉煌灿烂的悠久历史,不仅为后代创造了丰富的物质财富,还留下了博大精深的文化财产。我国国民性的重塑离不开对传统国民性优秀成分的吸收,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曾深受儒家文化的熏陶,仁义礼智信等优良的因子还需要继承与发扬,已经形成的勤劳勇敢、自强不息、热爱和平的国民性格要继续保持。但是,中国人千百年来受封建制度的影响,对于政治的卑怯、奴性、麻木是封建社会的产物,要抛弃这些国民性格的劣质。同时,对于外国异族国民性中所表现出来的优秀的部分,要善于模仿和学习,比如,美国人的独立与善于实践、德国人的求实与严谨、犹太人的智慧与好学等,都值得国人吸取并融合到自己国民性重塑中。同时,要完善各种规章制度,将传统国民性的扬弃上升到一种刚性的规则上,塑造更加定型化的国民性格。因此,要对国民性进行与时俱进的重塑,将那些被时代认可的优秀成分与正在凝结和发展的国家的内在气质、价值观念、国民心理、行为准则进行重新整合,以此来潜移默化地影响国民价值观念与行为方式,最终促使国民性格优化升级。

再次,积极推进现代化建设,以社会现代化来促进人的现代化。国家的发展水平对国民的心理和态度具有独立且实质性的影响,因此,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过程中,应不断赋予国民更大的自我价值感、满足感和个人政治能力感,激发国民自身全面发展的潜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经济、政治、文化的进步是国民性重塑的基础和保证。经济发展可以实现国家富裕,使人民的生活条件得到改善,大大增加了人们的幸福感与国家优越感;政治进步带来了民主的政治环境,国民的政治意识开始觉醒,政治权益得到实质性的维护;文化繁荣则为国民性重塑提供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撑。马克思曾指出:“在改造客观世界的生产活动中,生产者也改变着,炼出新的品质,通过生产而发展和改造着自身,造成新的力量和新的观念,造成新的交往方式、新的需要和新的语言。”[8]因此,坚持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努力缩小国民间的贫富差距,实现共同富裕,通过增强政府绩效,强化国民对主流政治文化的认同感。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确立与完善,培育了人们的竞争、冒险、法治意识和开拓品质,解构了按部就班、因循守旧的心理常态,促使了国民平等、自主、自强的性格养成。不断深入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滋养人们的权利意识、参与意识和民主意识,使人们的性格特征逐渐彰显为积极主动的自信气质。调动国民参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积极性,在参与文化建设中达成文化共识,实现文化认同。加强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的建设,生态因素构成一个独特的社会环境,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国民性格。包括自然环境、人口的规模和密度、饮食习惯、气候等因素在内的生态因素在某种意义上对一国国民性格的养成存在一定的影响,这是一种固定的大多数成员都会自觉遵循的行为模式,可以有效地实现社会秩序井然,因此,要形成一种和谐、包容的生态体制。

最后,抓住人们在经济社会发展中心理预期上升的契机,强化国民认同来提升国民精神素养。我国社会正处于转型期,存在许多不确定因素,伴随经济增长,人们对物质生活条件改善的预期在上升,与此同时,人们对精神诉求的满足欲望也在上涨。改革开放以来,现代化带来了物质增长使国民心理的幸福感提升,但由于受教育程度和自身素养的影响,不同的人对幸福感知度不同,而且物质条件的单纯改善也会使人们的幸福感进入“高原”状态,从而出现一种停滞现象。“落后和不发达不只是一堆画在社会经济图像的统计指数的集合,同时也是一种精神状态”[9]。因此,要在经济发展取得进步之后,加强对人们精神层面的内涵提升,创新国民教育的方式,不断促进教育制度的改革与教育理念的更新,平衡国民间文化的水平。深化群众性精神文明创建活动,努力培养国民文艺素养,尤其是基层国民的文艺素养。在坚持依法治国与以德治国二者互动中,加强对国民的理想信念的教育,指导和规范人们对民族情感的认同,从而提升个体的精神追求,在优秀的精神作品中塑造积极健康、奋发有力的国民性格。

综上,在政治文化变迁中塑造社会主义的新国民性,不但需要在政治社会化中凝聚政治共识来培育和优化国民精神,而且需要实现对传统国民性中消极部分的摒弃,善于吸收外族国民性中优秀的成分来丰富我国的国民性格。同时,要注重国家综合国力的提高来促进国家发展水平的提升,让国民在优质进步的环境中实现自身性格的完善,进而提升国民的政治自信与个人能力感。实践证明,国与国的差异真实地反映了国家环境对国民性格的影响,因此,国家也要积极营造现代化的氛围,在国家各方面的现代化中促进国民的现代化。政治文化的变迁意味着政治氛围的民主开放化,在与外国政治文化的互动中,虽然会增加国民的敏感性,但是更多地提升了国民对多元性的包容,形成厚德载物的国民性。政治文化的变迁也意味着国民投身政治实践的广泛参与化,在国民参与国家公共事务中影响自身的政治价值观和态度,增强国民的政治效能感和国家荣誉感。在政治文化的变迁过程中,国民的政治素养也得到很大的提升,更加关注国家利益,把自身利益的实现与国家利益的维护联系起来,在对国家的热爱与肯定中促使国民性格朝着积极、乐观、理性、智慧的方向重塑。

[1]袁洪亮.“国民性”概念的辨析与界定[J].株洲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2,(1):69-72.

[2]郑师渠.辛亥革命后关于国民性问题的探讨[J].天津社会科学,1988,(6):39-44.

[3]孔德元.政治社会学导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53.

[4]陈始发.近十年来我国学术界关于文化现代化的研究述评[J].理论学刊,2006,(2):105-108.

[5]加布里埃尔·A.阿尔蒙德,小G.宾厄姆·鲍威尔.比较政治学:体系、过程和政策[M].曹沛霖,等,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48.

[6]温元凯,倪端.改革与国民性改造[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86:12.

[7]夏建中.文化人类学理论学派——文化研究的历史[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7:178.

[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494.

[9]阿列克斯·英克尔斯,戴维·史密斯.从传统人到现代人——六个发展中国家中的个人变化[M].顾昕,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2:459.

(责任编辑:于健慧)

C955

A

1005-460X(2016)06-0094-04

2016-07-16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毛泽东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建立研究”(12BKS016);黑龙江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重点课题“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硕士研究生培养质量提升的对策研究”(GJB1214002)

张 纯(1964—),女,黑龙江佳木斯人,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从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王云霞(1991—),女,黑龙江绥化人,硕士研究生,从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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