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喜平,王炳程
(吉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吉林 长春 130012)
深化农村经济改革风险防范分析
韩喜平,王炳程
(吉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吉林 长春 130012)
调整农村经济发展结构、转换经济发展模式是我国深化农村经济改革的关键,如何找出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的农村经济发展改革道路,专家学者众说纷纭。本文结合我国农村经济发展实际提出了实现农业现代化的新模式,即社会化经营。并进一步指出社会化经营模式的结构特点以及存在的可能性风险,在微观层面上提出了通过协调农民、政府、社会及市场之间的关系,来预防和避免结构性风险的出现。
社会化经营;结构性风险;农村经济改革
制度变革是驱动中国快速发展的原动力,深化经济改革更是中国经济腾飞的引擎,在制度变革和经济改革的双重动力推动下,中国以其后发优势快速地融入了全球化经济大潮之中。中国历经30多年的发展,已经成为世界上重要的经济强国,但在新一轮全球范围的经济衰退的压力下,中国必须在制度建设与经济改革上取得新的进展,重点则是要进一步深化农村经济改革,这是中国避免经济发展失速、实现发展战略的重要一步,而我国农村相对脆弱的经济链条、诸多的历史遗留问题以及新出现的现实问题又给农村经济改革增添了难度与风险,新一轮的深化农村经济改革要明确哪些发展目标、采取哪种模式、解决哪些问题,还要防范哪些可能性的风险?
我国农村经济自改革开放以来历经两次经营模式的转变,第一次是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实行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由原来的高度集中的集体经济向家庭农业经济转变。第二次是21世纪以来由家庭农业向社会化经营模式转变。
我国农村经济第一次转型是自改革开放以来实行的政府主导型的家庭农业,最初党中央实施了农村土地经营分权改革战略,重新界定产权及利益分配问题,促使村社行政管理退出了生产环节,既降低了生产成本又激发个人、家庭、集体组织的积极性,实现了新中国成立以来最为简约的农业生产:家庭农业。完成了农村经济改革的第一步,解决了约6.6亿贫困人口的温饱问题。
进入21世纪以来,我国以市场化为主导探寻一条新型的农业现代化发展道路,全国规模的土地流转、社会资本进入、社会化经营、全国统一的市场的构建、国家宏观政策的引领,力图走出一条中国式的农业现代化发展之路。有些学者、专家担心中国农村经济改革会走上美国式的农业现代化道路①美国的土地私有化→土地流转→农业的规模经营→农业现代化的模式的最核心的要素条件一是产权私有,二是地多人少。,而这种农业现代化模式的前提条件却是中国不具备的。为此,在理论界引发了较大的争论,一种观点认为农地的细碎化是机械化、灌溉、作物保护、投入的有效配置等等的重大障碍。[1](P80~83)另一种观点认为小农经济(小型农场)也并不必然效率低下,而且在我国,这种“体制性小农经济”有着重要的“制度溢出功能”。[2][3][4][5]
一个经济体的要素禀赋会随着发展阶段的不同而不同[6](P12)。中国的土地所有制性质和国情特点:土地公有,地少人多。这必然决定了中国不可能走上美式的农业现代化之路,其发展思路和趋势只能是土地公有→土地流转→社会化经营→农业现代化的发展模式。资源禀赋和比较优势的充分发挥就是各农村地区要根据区域、资源特点发展不同类型的现代农业,如旅游农业、生态农业、体验农业、休闲农业等。
社会化经营是基于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优化配置资源的一种不断融合、发现、再创造的新型农业现代化之路,其主体思路一是“建设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是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基础”。①十八届三中全会二是实现城乡一体化发展,以城带乡、工农互惠、城乡一体的农村经济发展模式,以实现我国高度市场化的农业产业化之路。这种高效、优化及协同发展的模式对其本身的结构属性要求极高,因而也容易产生制度、政府、市场、利益分配间的矛盾与冲突,主要表现在:
(一)制度的稳定性和变革滞后性导致制度虚化与失衡
制度性保障是农村经济结构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农村经济发展过程中起着助推器的作用。一方面制度强制力的调配功能,使其在资源结构上更好地进行均衡或优先调配;另一方面制度强大的稳定机制又能保证农村经济社会的稳定。深化农村经济结构改革不仅要变革农业生产经营方式,而且也要求与之适应的制度调整或变革。但由于制度性层面变革要远远落后于物质层面的变革,在农村经济机构转型过程中,制度的保障性因素又成为潜在的制约因素,容易产生制度虚化和制度失衡的现象。
制度虚化是指制度自身的矛盾或其受观念、体制等因素的影响而未能发挥其应有的价值功效。制度虚化的一个重要表象就是滞后性,无论从理论还是从现实上来看,制度的变迁要远远落后于社会发展,这是一个普遍的现象。而在经济快速发展的国家中,这种滞后的制度变迁的负效应更为明显。制度不仅失去了管理和干预的功能,还会引发一系列的影响经济社会发展的冲突与对抗。我国城乡二元结构与城乡一体化发展的矛盾就是典型的特征,1958年,中央政府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户口登记条例》,将已经形成的城乡二元利益格局用法律形式固化下来,[7]确立了特定历史条件下的城乡二元户籍制度。到20世纪90年代,我国农村劳动力进城务工政策的放开和中国“非正规经济”的迅速发展,[8]这种城乡二元结构的弊端就暴露出来了,它极大地限制了农村劳动力的流动和各项社会权益的保护。权利贫困论认为,农民贫困的根源在于权利的贫困,而农民权利的贫困是由城乡二元结构导致的。[9]
制度失衡是指制度有为和无效性矛盾的加大。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历经一系列的经济政治体制改革,取得了相当瞩目的成就。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到2014年,我国经济增长率年均9.3%,创造了中国经济增长的神话。2014年,中国GDP总量达到10.4万亿美元,仅次于美国成为第二个GDP总量跨越10万亿美元的国家。新的历史时期,党和政府再次强调要不断完善和加强政府的制度功能,增强其指导性和约束性,以保障经济持续健康发展。而在深化农村经济改革进程中,这种制度性结构却又激活了其潜在的“无效性”功能。自20世纪90年代三农问题提出以来,党和政府采取的主要措施就是转移农村剩余劳动力,据统计截至2013年底我国自改革开放以来从农村转移到城市的人口近2.9亿人,其中60%以上是青壮年劳动力,致使农村大量的精英人才的流失。这种由制度激发的人才流失使农村劳动力资源优势荡然无存了,无疑增添了农村经济社会发展的难度。
另外,农业现代化本身是个高投入低附加值的弱质性产业,社会逐利资本更不愿意投入到毫无利益而言的公共事务和基础设施建设上来,制度的无效性功能不断地被放大,“构建集约化、专业化、组织化、社会化相结合的新型农业经营体系”(十八大报告)极易受困于制度因素。
(二)政府与市场的不平衡性矛盾容易引发经济环境恶化
社会化经营是我国探索农村经济发展的一个新的理念与模式,需要稳定、开放,资源禀赋和比较优势能够充分发挥的环境空间。引起农村经济环境恶化的主要因素是政府与市场之间的矛盾,这是一个相对比较复杂又难以梳理的关系结构。从已有的发展经验来看,我国经济发展取得巨大成就的一个重要经验就是对政府与市场关系的正确处理,特别是政府的主导作用对于经济发展所发挥的积极作用。[10]但随着改革的深入和我国经济发展的实际,政府和市场之间的矛盾也在不断地加大,相关的争论在理论界也甚嚣尘上。如张维迎与林毅夫之争。①张维迎强调“企业家精神和市场的作用”,他认为“政府怎么做都不可能做得更好”,而林毅夫则提出了反对的观点,他认为,完善基础设施、改善人力资本、改善金融和法治等重要的发展条件不可能由企业家完成,必须政府供给。
对中国整体经济而言,市场与政府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明确定位。②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经济体制改革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点,核心问题是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更多适合我国现代企业经济发展。但当前困扰我国农村经济发展的最为关键的因素——基础设施的改善与升级应该以谁为主导,是市场还是政府。林毅夫提出基础设施的改善需要集体行动,至少需要基础设施服务的提供者与工业企业二者之间协调行动。这样,就把政府拉了进来,政府要么自己进行这些基础设施的改善,要么就需要积极协调各方的行动。[6](P24)
(三)大规模农场经济模式带来的未可预知的风险
我国土地确权后积极推行土地流转政策,积极鼓励农民将承包地通过转包、转让、入股、合作、租赁、互换等方式出让经营权,发展规模经营,这是我国农业现代化发展模式的一种新的尝试。截至2014年6月底,中国土地流转面积已经达到3.8亿亩,占全国耕地面积的28.8%,达到2008年土地流转面积的3.5倍。其中,各类专业大户达到367万户,还包括98万个合作社。但在转型和改革过程中,出现了一种偏好和趋势,那就是很多人把“规模经营”等同于“规模经济”,盲目地推崇大规模农场经济模式。这种大规模农场经济模式所需要的内外部条件和我国的农村的实际状况能否吻合?如果不吻合是否会带来风险?
大规模农场经济最具代表性的国家当属美国,美国通过发展规模农业仅仅用了45年就实现了农业的现代化。美国农场总数在1935年达到最高峰,为681.2万个,每个农场平均面积为155亩,到1980年,农场总数降低到242.8万个,平均规模扩大到429英亩。而且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这种农业经营规模格局并未发生明显变化。[11]且不论说美国地多人少的先天禀赋优势,其发达的农业社会化服务以及相关的国家政策更是美国农业现代化实现的必要条件。但这并不意味着其他国家农业现代化必须要走美国的路。许多发展中国家,特别是那些人口众多的发展中国家,都曾试图复制发达国家的农业化道路,但结果往往大多是事与愿违——普遍受制于耕者无其田和城市贫民窟化,并由此造成社会动乱。[12]人口、耕地和我国相似的印度效仿美国式的农业现代化道路,结果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不仅有大约45%的农民失去了土地,这些农民涌入城市又造就了大量的城市贫民窟的出现。无疑,现实的家庭农业已经不能满足我国农业现代化发展的需要,我们要探索适合我国生产力发展水平和国情特点的新的农业经营方式。
(四)过多注重农村经济改革形式使其民生助力不足
我国30多年的农村经济改革与发展,走的是制度化的家庭农业模式,在经济与民生发展问题上,国家采取的是边发展边增长策略,取得了一定的成效(我国人均GDP由1978年的98美元增长到2014年的7485美元)。但总体上政府依然要承担绝大部分民生发展责任,譬如我国自2008年以来的民生财政投入以18.79%的速度增长,大大超过了经济的8.9%增长率。③依据《中国统计年鉴(2013)》数据计算:我国2008年到2012年公共财政投入分别为51877.92亿元、73785.73亿元、87863.7亿元、85632.22亿元、99668.73亿元,平均年增长率为18.79,而这几年经济增长率分别为8.34%、10.15%、9.6%、7.7%,平均为8.9%。新一轮的改革中,无论个人还是政府更多地倾向于新兴经济组织承担更多的民生事务,政府则通过一定激励措施扶持和引导经济组织在经济效益和民生责任之间寻求平衡。
中国农村经济改革的社会化模式,是一条经济与民生共生的协同发展之路,在民生与经济发展需求合力作用下,新型农村经济组织(经济体)要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市场化的经济运行则要求经济组织寻求经济效益最大化,这种市场化与社会责任之间的矛盾极易引发民生杠杆倾斜,造成经济发展对民生的助力不足。其具体表现为,一是我国农村居民实际收入增长率远远低于经济增长率。④从1997~2008年期间的增长数据来看,农村人均收入增长仅为4.5%,低于10.1%的经济增长率。二是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实际增长率低于人均GDP的实际增长率。三是农村社会保障体系只是处于发展阶段,需要政府与社会更多的制度保障和资本投入。
市场带来多样化和自由选择也会增加民生杠杆倾斜。社会资本的加入会促使经济组织更偏好于以寻求经济效益为主,而把民生责任有选择地忽视或简化了,或是被迫改变经济战略(耕地非农化经营)或是通过控制成本与价格来增加收益。所以才会有农民买不起自己种的粮食和农民不敢吃自己生产的食品的现象。
制度的僵化也会强化发展与增长之间的矛盾,例如一个现实的问题就是保障性就业与经济增长之间的矛盾,在经济结构转型过程中,一些地方性政策规定在土地流转过程中要把农民就业与土地绑定在一起,新型农业经济体为解决大量的就业问题,不得不依然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这就是为什么当前政府从“选优”的目标出发,却以“选劣”的结果告终。①为了保障就业,无论是发展中国家还是发达国家的政府都有可能支持本国已失去比较优势的夕阳产业,这样的政策同样会面临失败的厄运。
中国农村经济的社会化经营模式,是一种超验式的符合中国国情的农村经济再转轨的道路探索,既汲取了大规模农业集体化失败的教训,又突破了分散的家庭农业的有限发展空间,能够更好地协调好农民、经济组织、国家和社会之间的利益与价值的平衡,尽管在初始阶段或许会存在一定的结构性的风险,但随着社会化经营程度的不断提高,禀赋结构的升级与比较优势的充分发挥,其结构性的风险将会得以规避或消除。
(一)确立优先发展民生的战略策略
民生问题一直以来都是我国农村社会发展的,②民生主要是指民众的基本生存和生活状态,以及民众的基本发展机会、基本发展能力和基本权益等。深化农村经济改革主要就是要解决几亿农民的民生问题,以优先民生发展为战略目标就是要确立明确的引导机制,把社会化经营与公有制更好地结合起来,实现农村新型经营组织利益均衡分配以及社会价值合理定位。
优先战略主要是针对当前我国农村基础设施和公共事务相对薄弱,农民生活质量不高等现实问题提出的发展战略,实行这种发展战略需要政府通过制度或政策安排,加强民生领域的就业、教育、分配、社保、稳定等方面的建设,鼓励和引导农民和农村新型经济组织参与其中,积极承担农村社会发展的责任。但这种战略的弊端是违背比较优势发展战略,增加了农民和经济组织的政策性负担,甚至会出现市场的资源配置功能受到抑制的现象,这需要政府能够处理好结构性调整与扩散的关系,适当地对个人或经济组织进行政策补贴。实行优先战略需要两个必要前提:一是灵活高效的政府;二是新型经济组织能够发挥比较优势,具有较强的自生能力。
(二)搭建现代化农业发展平台以优化农村经济结构
农业现代化的根本是优化农村经济结构、以现代化为引领规范农村经济改革的发展程度和水平。具体来说就是在经济结构、人才队伍、专业化分工等方面搭建适应现代社会的农业发展平台,既要做到合理地利用和保护自然环境,实现资源永续利用,又要不断提高科技对经济发展的贡献率,实现农业的现代化发展。
在农村经济结构建设方面要注重两大平台建设,一是要实现资源配置优化合理,充分发挥市场的决定性作用;二是要实现供给需求平衡,把握住国家的宏观调控的职能,避免类似“杀牛倒奶”的事件再发生。人才队伍建设方面要做到人才回流和人才培养双结合,一方面要加强专业人才和组织的引进,通过与农业院校以及相关农村发展研究组织合作交流,引入高级专业人才。另一方面,积极推进农村教育与再教育事业,培养自我人才。专业化分工则要求在生产领域要逐步实现机械化、信息化、科技化、产业化和区域协调发展的生产格局;在流通领域既要充分发挥传统物流方式,又要开拓互联网、电商、微商等现代流通手段,建立立体农业物流网络。
(三)建立中国特色的自主农业社会化发展模式
十八大明确提出的集约化、专业化、组织化、社会化是我国农村自主经济模式的基本框架,这是对家庭农业的结构性升级与创新,是符合中国国情与经济发展规律的,具有明显中国特色的农村经济发展模式。政府以激励相容③即通过市场竞争迫使自利性主体通过利他实现利己。形式协调农民、社会组织、新型经济组织之间的利益关系。通过激励相容形式不仅能够有效地解决农民、社会组织以及新型经济组织之间的利益矛盾之争,还能促使各方把个人利益与他人利益和集体利益结合起来,实现利益最大化。农村基础设施及公共事务由政府和社会组织投入建设。基础设施及公共事务的投资虽然会带来高收益(最近研究表明,发展中国家基础投资效益较高,通信项目达到30%~40%,电力投资收益达到40%,而路桥建设收益达到150% ~200%),但其投入较高、收益期长,不适合个人投资。以制度或契约形式规范和约束责任与义务。一些社会组织和社会资本进入农业市场更多具有投机性偏好,一方面是因为大幅增加投资使得资本边际收益递减,另一方面是因为产业快速升级受制于人力资本和高端服务欠缺。以制度或契约规范责任与义务,能够避免各种投机性后果的发生。以城乡一体化、工农业协同发展的战略布局。城乡一体化建设能够促进城乡间的时空融合,实现人文、信息、社会的同步发展;工农业协同发展战略既符合十六届四中全会以来的我国工农业发展的战略布局,①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明确指出农业是安天下、稳民心的战略产业,必须始终抓紧抓好。纵观一些工业化国家发展的历程,在工业化初始阶段,农业支持工业、为工业提供积累是带有普遍性的趋向;但在工业化达到相当程度以后,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实现工业与农业、城市与农村协调发展,也是带有普遍性的趋向。又是我国实现农业现代化发展的趋势。
(四)以第三方扶助和监管来完善农村经济的现代化管理
社会化经营模式能够积极调动农民、政府及社会团体参与到农村经济改革中来,形成新的经济组织或利益共同体。新的经济结构中最大的挑战就是如何消除产业发展的障碍性因素,如上文提到过的利益纷争、制度缺位、政府与市场矛盾、市场失灵等。近些年来采取的一些治理措施取得了一些成效,如治理腐败、资本寻租等,但对各类问题的前期预防工作略显单薄,而加强深化农村经济改革的保障,不仅需要政府各部门之间加强协作和监管,更要引入第三方扶助和监管机制,使各类问题产生的可能性降低。
第三方监管是市场分工细化的产物,最早出现在金融和建筑领域,把第三方监管引入农村经济改革中来能够更好地预防有损公平与效率问题的产生,更好地激励参与到农村经济发展各方以最优化方式组合。发展第三方监管体制要大力培育和引进各类公益性的民间和公共服务组织或团体。一是制度性监管:确立相关的制度和产业政策,对市场进行宏观调控和监管。二是要落实保护性监管:精心呵护代表弱势群体的广大农民的民间组织,如农民协会、农民工协会、农村专业经济协会、民间金融组织等。三是实现公益性监管:要大力引入各类公益性的团体参与农村经济发展中来,如组建公共事务律师团体、各类公正组织等。四是实行技术安全性监管:组建各类专业技能评估检测机构,对食品、土地和水资源、环境进行监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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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epening the Reform of Rural Economy and Risk Prevention
HAN Xi-ping,WANG Bing-cheng
(School of Marxism,Jilin University,Changchun,130012,Jilin,China)
The key to deepening the reform of rural economy in our country is to adjust the rural economic structure and transform the development model.Concerning what is the best path of rural economic development reform which is suitable to Chinese conditions,experts have different opinions.This paper puts forward a new model of realizing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based on the actual conditions of rural economy in China,namely,socialized management.Then it further discusses the structural characteristics and possible risks of this model.At last,the paper proposes that the structural risks of socialized management can be prevented and avoided by coordinating the relationship among farmers,government,society and market.
socialized management;structural risks;rural economic reform
〔责任编辑:左安嵩〕
C912.82
A
1006-723X(2016)07-0050-05
韩喜平(1965—),男,内蒙古乌拉特前旗人,吉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经济学博士,教育部长江学者
特聘教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农村发展理论研究;
王炳程(1984—),男,黑龙江富锦人,吉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经济发展与改革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