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意识：基于舒斯特曼身体美学的研究

陈立春

(吉林师范大学 博达学院，吉林 四平 136000)



身体意识：基于舒斯特曼身体美学的研究

陈立春

(吉林师范大学 博达学院，吉林 四平 136000)

身体意识培养路径的探索，是身体美学谱系解构和舒斯特曼身体美学体系建构的过程。通过查阅相关文献，呼唤身体回归与身体审美,解构身体美学谱系,追溯了西方身体美学历史进程中对自我关怀、身体审美内省、身心融合的研究。在此基础上，对舒斯特曼身体美学思想进行了阐释，并从实用和实践维度分析了建构舒斯特曼身体美学的体系几个方面：身体关注与自我关注，救赎身体反思，身体意识及其培养路径。

身体美学；身体意识；舒斯特曼

从马克思“劳动的身体”，到尼采“权力的身体”，再到弗洛伊德“欲望的身体”……身体在各种人类活动中的基础性地位逐渐得以恢复，其后梅洛·庞蒂、福柯、杜威等人又将身体拖出意识哲学美学的深渊，从而使熟视无睹的身体真正成为关注的中心[1]。在西方身体美学的研究中从身体的回归开始，身体的价值日渐突破。呼唤身体回归与身体审美,解构身体美学谱系。

1　解构身体美学谱系

1.1福柯的自我关怀

有感觉力的身体是我们赖以生存的载体。福柯指出，身体是一个特殊的自我认识和自我改造的场所，自我加工不仅是通过美化外观，使时尚的外观，而是通过转化性的经验来美化人的内在自我感[2]。这并不能证明是在扭曲的自己心理，这反映了我们文化中普遍忽视的倾向：为微妙和全身麻醉的身体的反思意识和身体知觉，导致片面追求畸形的快乐麻木。西方哲学有着强大的传统，它会拒绝身体反射，甚至当赞美身体。若是我们将福柯置于如此之中，就不难理解关于精微的身体愉悦和优雅的身体训练全无所闻。

培养富有感知的身体，要改良身体及其无意识推动力，还要通过强化、反思身体意识，来增强身体的感觉能力。

1.2梅洛-庞蒂和西蒙娜·波伏瓦的身体意向性与主体性

梅洛-庞蒂强调身体的沉默，强调身体抵抗清晰意识到的身体感觉，强调对身体缺陷的认识转化对身体本质、不可替代的力量的分析[3]。梅洛-庞蒂和波伏瓦论述过身体意向性及其在我们个体发展中的根本作用，反思身体意识是加强个体力量、自由和自我认识的发展的途径，提高了身体审美意识的训练[4]。为了表明两者的局限性，梅洛-庞蒂的洞察非反思意识的首要地位，波伏瓦关注、探索女性身体的物化及利用的——她的观点不必因为我们认识到反思性身体意识的价值而被牺牲掉。波伏瓦反对身体自我培训(不仅包括身体自我意识，训练还包括外部形态和文化活动)。

对身体的关注意味着对身体内蕴性注意力的转移，是向与自由的超越主体性相对立的客体的衰退。

1.3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的心灵分析

维特根斯坦强烈反对用各种身体感觉来对一些关键的精神概念，诸如激情、意志以及我们的自我感受进行哲学解释。他对于身体反思的论述有限且零碎，尽管他的伦理，美学和身体联系在一起，但是，通过身体与意义的角度和富有成效的发现。强调理解一个人的位置不特别关注身体部位的身体审美感受，是一种即刻的直觉。身体审美感知，也就是明确而有意识的身体感受的重要功能[5]。

人类的身体是人类灵魂的最佳图画，身体化的存在是我们的基本存在境况，我们被有限的肉体限制：我们是自身躯壳的囚徒。

1.4威廉·詹姆斯的身体审美内省

詹姆斯坚持认为，身体感受对于解释几乎所有精神生活领域都是至关紧要的。他甚至将最基本的内在自我感与各种身体感受在头脑中联系起来，通过身体内省，他觉察了头脑中的这种联系。在他看来，只有将意志控制并放在一个“纯净、精神世界的领域”，没有基本的身体成分[6]。詹姆斯极力敦促对梅洛庞蒂所倡导的有效的行动，没有思想的冲动导致一个快速行动。与此同时，詹姆斯还斥责反省的身体自我意识，谴责它会导致由抑郁造成的种种心理及道德问题。

身体审美内省的重要价值是更好地自我使用不靠费力的行为磨炼意志，而要靠对轻松缓慢的动作进行认真而平静的凝神观察。

1.5杜威的身心融合

杜威发展了詹姆斯根本的身体取向，同时又排除了它的二次元杂论和片面的局限性。批评分析了亚历山大技法在训练身体意识和自我使用时所运用的重要方法。梅洛—庞蒂、波伏瓦，当然还有福柯，都正确地强调过性爱对于身体哲学的重要性。他的一些概念暗示有助于我们了解如何最好地结合反思的物理意识，以提高我们的自我使用。此外，杜威对于自我意识和自我培养的论述恰当地勾勒除了自我的本质[7]；总体来看，自我是场景性的、由外部因素构造的、相互性的。

我们的精神和灵魂体验牢牢地孕育于生物学和构造人类经验的身体行为，在“身-心”哲学下，身体反思与意识控制的艺术本身就是习惯的集合。

2　舒斯特曼身体美学研究

舒斯特曼对于身体美学(somaesthetics)给出的概念为“是对作为感觉审美欣赏及创造性的自我塑造场所的“身体”进行批判、改善的经验和作用的研究[8]”。他认为要把身体定为起点和着力点，在尝试纠正身体审美异化时注重于培养身体的意识和身体体验。在阐释构建身体美学目的时，舒斯特曼认为身体美学不只要关注身体的外在形式与表现，更要关注身体的体验(意识)，可以是理论，也可以是实践。舒斯特曼身体美学思想最关键的内容就是实用和实践维度的身体美学研究。于是，他又进行划分，分为表象性的、体验性的和表演性的3个范畴[9]。身体外在的或表面的形式，是表象性身体美学所钟爱的。舒斯特曼认为在理论与实践角度构建的身体美学中，经验是较为重要的基础性和实用性，并集中关注于怎么提升身体吸引力，此范畴中身体的“经验”(意识)一直是关注的焦点[10]。

2.1身体与身体意识

如果身体的“经验”(意识)形成我们的存在，并与世界紧密相连，如胡塞尔所说的那样，身体是所有知觉的媒介，那么身体的意识无疑将被滋养[11]。如果身体的经验形成我们的存在，并与世界紧密相连。Zeiner指出身体意识被培养，足以体现身体是知觉的媒介。我们不仅要提高身体的知觉，这样才能提供更丰富的内容；而且，我们必须充分认识到哲学核心使命：认识自我。

无论是体验世界还是在世界上被感知到的物体，都是一个敏感的对象，人体表达了人类的不确定性。作为我们经验的积极中心的主体，身体有它的本质，它不能被正确地被理解为只是对象。但是，无法逃脱的意识对象功能的发挥在我们的体验(个体意识具体化意识)中。我既是一个身体，又拥有一个身体。我通常把我的身体体验为我的感知和行为的直接来源，却不把它体验为意识的客体(对象)。正是从这个源泉并通过这个源泉，我得以掌握或操作这个世界上我所关注的客体(对象)；但是，不应把它作为意识的精确对象来把握，即使有时可以把它隐隐地感受为感知的背景条件 。

然而，即使我们是有物理对象或工具(在一定程度上，我们必须做到这一点，对身体护理的一些实际目的)，这也并非将身体视为不需要或不值得我们关注的原因。就像技巧熟练的施工人员需要精通其工具一样，我们也需要更好的身体知识，来提高我们在不同学科和实践中的理解与表达。过一种更好的生活是所有艺术中最高级的艺术。这些学科和实践对于我们掌握这一艺术事关重大。正如我们对身体媒体了解得更清楚，我们可以提高身体的使用，我们必须用其他工具和媒体来配置它。因为他们都需要某种形式的物理性能，即使它只是一个按钮。其实，人们早就认识到了身体作为我们最主要工具或者媒介的功能。哲学不断声讨身体，无人赞美身体的媒介作用，同时，无所不用其极地排斥身体，排斥身体对于人类的重要性和价值。像媒体或手段通常在两者之间表达的词源，是事物之间的中介。媒介处于事物中间，它是具有两幅面孔的中介物，它连接着起中介作用的术语；然而，也因为处于他们中间而将它们隔离。这种双重功能也出现在媒体上的一种手段，达到一个目标。

谴责竟然预示了今天媒介批判的主导路线。身体甚至被描绘为媒体的聚结物；它包含种种感觉形态和技术，诸如眼睛、耳朵、富于感觉的四肢。而且，这种由多种部分组成的多重性和差异性，使得柏拉图有更多的理由来贬低身体。它比较了身体和被禁在肉体中的灵魂，从中寻求真理。与单独地使用身体相比，我们的确更多地使用自我。我们使用心灵思考，使用灵魂来希翼、期盼、祈祷、抉择，或者磨练德性。那么，使用心灵或灵魂，是否会导致它成为单纯的外在器械，而不是人的身份同一性的本质部分？如果我们从真正自我的属中剥离自我使用的每件事物，我们将空空如也，一无所有。因为，每当我们使用其他事物甚至当我们不使用时，我们的确在使用我们的自我。

2.2身体关注与身体反思

我们文化中身体自我意识被多角度地导向这样一种意识：如何把自己身体容貌修饰得符合固定的社会标准，又如何按照这样模式把身体修饰得更加吸引人。(而且，这样信奉者的同一标准，也使我们无法欣赏不同于我们身体的其他身体，使其他身体丰富的审美多样性变得单调)事实上，我们没使我们的身体意识得以真正关注，也没有使真实身体的感觉和行为敏锐地得到检查，也没实现更好地理解自己去身体反思。不要专注于如何创造一个更合理的身体自我意识，以便指导我们更好地使用自我。此自我使用完善后，使我们在实践和功能性的事物，享受愉悦的能力上得以改变。通过提供更加敏捷而可靠的意识，更加精确的身体自我意识所带来的身体反思能够应对这些问题。当代哲学强烈反对身体反思意识，声称我们的注意力必须被全部导向身体之外，导向我们与外部世界的融合。

杜威无法想象，当今的文化已经是全球化了的文化，它被各种新型微芯片技术所促成的信息革命塑造着。如今科技的不断进步与发明，对于人类所带来更多的文化、符号等，为了更好地意识到与处理超负荷状况，我们需要培养我们的身体审美敏感性。我们需要我们自己的身体敏感性来监测我们的身体装置：这些装置的功能和健康又经常出毛病。因此医务人员告诫在体内或身体上安装监测装置的病人，要时常警觉这些装置是否正在引起不适，或显示着其他一些故障的迹象。更加通常情况是，无论使用什么新型工具和技术，都需要从新的角度使用身体(如身体姿势和习惯)。这就意味着，效率低下的身体使用，可能引起新的身体损伤、不适和残疾；而培养、加强身体自我意识，则有助于我们发现、治疗或避免它们。我们已经知道，普及的电脑运用如何制造了众多的身体问题，诸如眼睛疲劳、背部和颈椎疼痛、各种各样的筋腱、腕骨综合征，以及其他一些反复发作的、由压力造成的身体絮乱。这些身体病症典型地由不良姿势和身体误用习惯形成的。如果意识与监测被训练得以提升，那么这些症状都能被发现。更好的人类环境改造学设计某种程度上有些帮助，但是，即使这种设计自身也依赖于身体自我意识的提高，它无法克服不良身体姿势习惯的误用。

我们不能轻信我们的习惯，不能轻信地通过无意识的反复试验或者最终的进化调节来纠正它们自身。我们这里倡导批判性身体自我意识。有一种态度与之不同，它不加思考地相信我们自己、相信我们的未来。这种态度是守旧的，因为它表达了对于神圣或自然天意的传统信仰，而这种信仰是未加审问的。未经反思的反复试验和进化调节不仅过于依赖不可靠的盲目偶然性，而且，他们发挥作用的速度也太缓慢，无法保证个体的福利，无法跟上新科技创新的快速发展步伐——而科技创新将永远需要新的身体调节。通过无意识的习惯，而不是通过身体自我意识的高度专注，即使一个熟悉的动作也能够做得更快、更加可靠。对于学习各种新技巧，这种专注的意识是重要的；对于恰当地鉴别、分析和矫正我们不良的身体习惯，这种专注的意识是必须的：它可以矫正我们不良的身体习惯，使之更加适合我们不断变化的各种条件、各种工具和各种任务，是指不断变化的各种需要更加和谐，从而使我们身体更加健康。

2.3身体意识的培养路径

身体意识培养是目的性较强，舒斯特曼梳理了两条路径。其一，提高身体的“肉身”( 身体赖以存在的物质基础)，塑造完美与健美的身体。在多种身体训练方法上，我们实现了骨骼与肌肉的控制，优化了身体的灵活性、灵敏性，外形朝着更有利的方向，这些都发生在身体意识培养的实践中；其二，提升身心统一(身体意识)，重建身心平衡，增加愉悦体验。在多种身体训练方法上，要更加倾向于身心和谐方向。除两条路径外，我们还要关注使我们成为我们“自身”(包括路径一的肉身)的身体习惯，因为身体的自发行动培养与训练，在特定情况下是身体意志的体现。

2.3.1身心平衡的重建与愉悦体验的增加。舒斯特曼对福柯最大化的追求生理愉悦(身体快感)给予了积极性评价，但对福柯的身体愉悦获得感到可惜。因为正是由于福柯对身体的关怀，我们实现冲破了传统身体观的桎梏和牢笼，走向身体愉悦的多元化，但又由于福柯对“身体的现实和身体愉悦的强度”的过分强调，使得身体审美又走向了另一个方向。相关研究也表明，如果一个存在的刺激非常强烈，那么，感知另外一个刺激的门槛就会被提升很高。换个角度讲，引起有机体感觉的最小刺激量，即差别阈限就会被提高，这将直接导致身体愉悦的快感缺乏，使得我们获取身体愉悦的难度加大。而这些产生强大力量和兴奋的种种愉悦体验，在瑜伽、太极、漫步，甚至静坐中均可体验，这就是舒斯特曼身体美学所提出的，通过身体意识培养来训练我们的身体感知的目标。

2.3.2成为“自身”的身体习惯。身体的自发行动包括感受、思维、行动和欲望等使我们成为我们自身的各种习惯。步行是一个复杂的力学问题，保持平衡时涉及许多骨骼和肌肉的协调运动。但在正常情况下，我们步行的日常习惯仅仅反映了我们去某地的欲望，每个髋关节、腿、足的抬起，向前和下降运动的复杂系列中的每一步，连同必要的随之而来的骨盆运动，并不需要意志的任何特殊的意识行动。而且它们的具有倾向性的向前推进力量，是我们自身的根本部分：它对于我们来说极其亲密，而不是含糊的、笼统的、有意识的选择。因此，习惯构成了自我，它们形成我们有效的欲望，它们提供给我们工作的能力，它们统治我们的思想，决定哪些应该出现并强大，哪些应该退去[13]。习惯不可能完全是精神的和自主的，因为它们总是包含着环境因素。身体结构(肌肉、骨骼)，行走的道路、所穿鞋子、模式决定步行的习惯方式，还有你当时的情意目的，形成了你的习惯步态。同样，思维的习惯也必须纳入对环境特征的考虑，这对于思考和通过行动解决问题是必要的，也是值得的。此外，习惯随时间和环境不断地发展。即使当原初的条件已不复存在，像我们从不幸的受害者身上所了解的过去的被虐待和压迫。

习惯(包括环境特征)构成了意志的，所以，意志不可能完全是自主的和纯粹精神的事情。意愿不能是无身体的行动，因为它需要一些感觉来施展有用的手段，或提供行动的环境背景，其中包括我们的身体资源[13]。走路的意愿意味着习惯和身体运动方式的介入，即使我们不能如惯常一样用腿走路，我们的肌肉活动也会在其他地方表现出来。杜威之所以依赖亚历山大，是因为他对以下两点做了清晰的解释：第一，身体习惯对有效的自愿行动是如何必不可少的；第二，身体习惯在欺骗性地失败我们的意志中如何具有极大的破坏力。

3　结　　语

从福柯的自我关怀到梅洛庞蒂的身体意向性，从波伏瓦的身体主体性到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的心灵分析，从詹姆斯的身体审美内省到杜威的身-心融合，最后以舒斯特曼的身体意识培养作为身体美学谱系中一个片段的小结。得出启示：四肢从体力活动中得到解放，头脑却被便捷的信息束缚，身体感知、思维方式被科技与“流量”肢解碎片化。你我成为自身躯壳的囚徒，身体意识无法集中注意力，身-心平衡需要重建，愉悦体验有待增加，身体审美要内省。使我们成为我们自身，构成自我的产物是身体习惯，反思与意识控制的艺术本身就是习惯的集合。身体意识的培养成为身体美学的核心，体育运动的固有功能之一是便是培养身体意识。所以，随着休闲时代的到来，体育运动是促进这一切的有效实践。

[1]杜高山.从分析到实践:舒斯特曼身体美学与体育研究[J].体育科学,2014,34(11):77.

[2]Foucault. History of Sexuality [M].Vintage books edition.1990:157.[3]梅洛·庞蒂.知觉现象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261.

[4]Beauvoir Simone de. Simone de Beauvoir [M].Gallimand,1949:34.

[5]LudwigWittgenstein.PhilosophicBemerkungen[M].G.E.M.Anscombe.BlackwellPubishing,1968.

[6]James, W the principles of psychology [M]. Cosimo Classics,2013.

[7]John Dewey. The Later works, Vol.10, Annboydstoned [M].Carbondale: Southern Illinois University Press,1991.

[8]理查德·舒斯特曼.实用主义美学[M].彭锋,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354.

[9]理查德·舒斯特曼.身体意识与身体美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14-27.

[10]理查德·舒斯特曼.生活即审美[M].彭锋，等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78-82.

[11]Ideenzueiner.Reinen phanomenologie and phanomenologischen philosophie [M].R.Rojcewicz and A.Schwer.Boston:Kluwer,1989:61.

[12]张再林,李军学.论舒斯特曼的身体美学思想——兼论中国古典身体美学研究[J].世界哲学,2011(6):63.

[13]Richard Shusterman. Thinking through the body,educating for the Humanities:A Ples for Somaesthetics[J].JAesth Edu,2006,40(1):19.

Body Consciousness:Based on Shusterman Somaesthetics

CHEN Li-chun

(Boda College of Jilin Normal University, Siping 136000, China)

The discovery of route on body consciousness is a process of the body aesthetic spectrum deconstruction and Shusterman somaesthetics system construction. Through consulting relevant literature, from regression body and somaesthetics to deconstruct the somaesthetics spectrum, traces the western aesthetic history in the process of attention to the body, body consciousness, and physical reflection of research. Based on the interpretation of Shusterman somaesthetics, analyzed the construction of Shusterman somaesthetics system from dimension of practical and practice, which included: body care and self care, body consciousness and develop path, redemption body reflection.

somaesthetics; body consciousness; Richard Shusterman

1004-3624(2016)05-0031-04

2016年四平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社会转型时期体育审美理想的路径探索”

2016-06-03

陈立春(1984-)，男，吉林扶余人，硕士，研究方向：体育美学,体育社会学.

G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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