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分配福利比较与动态演变



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分配福利比较与动态演变

课题组1、2

（1.北京物资学院经济学院，北京市101149；2.辽宁大学经济学院，辽宁沈阳110031）

摘要：改革开放以来，伴随着我国经济的高速增长，居民收入水平不断提高，居民收入差距也持续扩大。将收入差距扩大与收入水平提高纳入同一研究框架，正确测度并分析改革开放对我国居民福利水平的综合影响，科学分析我国居民收入水平提升与收入差距扩大共同影响下社会福利效应动态变化的趋势与特征，对今后我国收入分配改革路径与策略的确定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运用阿特金森、舒罗克斯和森的广义洛伦兹优势定理和福利函数定理，通过计算和比较基尼系数、广义洛伦兹优势及福利指数可以发现，居民福利的切实改善离不开收入水平的提高，居民收入水平的整体提高是居民福利水平提升的根本前提，只有在居民收入水平整体提高的基础上寻求控制差距的办法和路径，才是辩证客观的思路和做法。为更好地将福利理念纳入居民收入分配的制度与政策框架，一要增强福利意识，提升收入分配改革的目标；二要认识差异性发展的现实，提高政策优化水平；三要关注城镇化进程，深层次探寻收入分配政策的关键路径与多赢点；四要推出财税新政，回归财政税收应有的调节功能。

关键词：城镇居民；广义洛伦兹；福利效应

一、引言

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进入21世纪以来，伴随着我国经济的高速发展，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差距呈持续扩大趋势，对城镇居民生活质量提高与福利状况改善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制约和拖累。由此，尽快遏制收入差距扩大趋势并不断缩小居民收入差距的要求越来越强烈，加强收入管理，甚至不惜牺牲经济增长速度来控制收入差距的呼声也很高，一时间收入差距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热点、焦点乃至难点问题。究竟如何判断并评价多年来我国改革开放与经济发展对居民福利水平的影响，是仅仅关注收入差距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还是需要同时注意居民收入水平提高对居民福利状况的不断改善，抑或将两者结合起来同时纳入居民福利视角，进行综合考量与评判呢？本研究认为，对此应该全面准确科学地考察和评价，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客观、全面，不至于走向偏颇。这不仅有利于改革的进一步深化和持续开展，而且有利于为我国各级政府的工作任务和政策目标提供相应建议。

然而，长期以来，对收入水平提高与收入差距扩大并存的局面，多数学者的研究充分体现了对收入差距扩大的批评与排斥，而对收入增长所带来的社会福利水平改善的认知和论证却相对不足。将两者纳入同一研究框架，测度并分析我国居民收入增长与收入差距扩大共同影响下社会福利水平动态变化趋势与特征的研究相对稀缺，特别是基于城镇居民收入状况视角的研究更是尚未见到，而这的确是我国下一步收入分配制度改革不可逾越，却因其隐蔽性而特别容易被忽略的一个问题。本文综合运用著名的阿特金森（Atkin⁃son）定理、舒罗克斯（Shorrocks）定理，依据森（Sen）提出的社会福利函数，通过对洛伦兹曲线、基尼系数、广义洛伦兹曲线以及社会福利指数的测算与比较，揭示我国城镇居民收入水平提高与收入差距扩大并行中社会福利状况的动态特征与趋势，对我国收入分配改革的路径与策略进行创新性尝试与探索。

二、数据选取与研究方法说明

长期以来，有关收入分配乃至收入差距的研究，依据收入单位、时间单位以及收入内涵，使收入分配乃至收入差距的研究视角和层次呈现出多样性和广泛性。比如，收入单位是流入每个家庭的收入，还是流向每个成人的收入，或者将成人收入的一部分分给儿童后得出的流向每一个人的货币收入；时间单位是每周、每年还是一生的收入；收入内涵是仅仅局限于工资性收入，还是可以把范围扩大至包括转移性收入乃至财产性收入，等等。本文研究我国居民收入分配的福利效应，数据采用《中国统计年鉴》中城镇居民的年均可支配收入，并且是人均可支配收入而非户均可支配收入，时间单位是每年的人均收入，收入内涵包括工资性收入、转移性收入、财产性收入以及经营收入。

有关收入分配以及收入分配差距的研究方法很多，但洛伦兹曲线与基尼系数是最为经典和常用的方法。该方法基于不同收入阶层收入占总收入的比例或份额来测定收入分配非公平或非均衡的程度，即以人口累计占比为横坐标，按照居民收入的多少，从低到高排列收入单位，以各阶层占总收入的比例作为纵坐标，所得到的曲线即称为洛伦兹曲线。只要收入分配存在差距，每个“高分位数”阶层收入所占份额总会比其人口所占份额要高，而每一个低收入阶层收入所占份额则会低于其人口所占份额，因而洛伦兹曲线处于45o线的下方。依据洛伦兹曲线研究方法，洛伦兹曲线越高，即越靠近45o线，表明收入差距越小；洛伦兹曲线越低，即越远离45o度线而接近横轴，表明收入差距越大，收入不公平程度趋于恶化，这种不公平程度还可通过基尼系数的计算来进行定量说明与比较。

然而，洛伦兹曲线仅仅说明了总收入这块蛋糕的分配情况，并没有揭示出收入的规模和人口的数量，如果将收入水平因素考虑在内，洛伦兹曲线对不同收入分配优势的评判和取舍，将显露其固有的缺陷。例如，两条形状完全相同的洛伦兹曲线所反映的收入分配福利状况是否一定相同，两条洛伦兹曲线相交时，如何对其两种不同收入分配的福利状况作出评价与取舍，两条洛伦兹曲线出现多个交点的情况下，如何对其反映的收入分配福利差异进行判断，如此等等，存在诸多情形，有必要对洛伦兹曲线和基尼系数给予拓展。

本文首先立足于洛伦兹曲线的核心内涵（称之为传统洛伦兹曲线），对2000年以来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分配的福利状况进行比较和排序；其次，当出现两个或者多个年份洛伦兹曲线相交而难以作出福利状况判断与取舍时，依据阿特金森定理、舒罗克斯定理以及森的广义洛伦兹优势定理及福利函数定理，通过增加洛伦兹曲线的信息，即将收入水平与人口规模信息纳入传统洛伦兹曲线从而得出新的洛伦兹曲线，称之为广义洛伦兹曲线，作为进一步评判和比较收入分配福利状况的理论与依据；其三，对于广义洛伦兹曲线出现相交而对不同年份收入分配福利状况无法排序时，则以达戴诺妮和拉姆伯特定理为基准，对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分配福利状况给出进一步的比较和判断；其四，本研究在利用前面三种方法进行比较的基础上，再根据森的社会福利函数，通过具体计算我国城镇居民各年份收入分配的福利指数，对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分配福利状况进行更为直观和具体的辨析与比较。

三、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分配福利状况比较与实证分析

1.传统洛伦兹曲线视角下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分配福利状况排序

一般而言，不考虑收入水平而仅仅依据收入差距的洛伦兹曲线称为传统洛伦兹曲线，本部分基于传统洛伦兹曲线，运用阿特金森定理对收入增长与收入差距综合作用下的社会福利状况进行测度与分析。那么，两者综合作用的社会福利状况如何呢？我们首先运用阿特金森定理[1]进行测度与分析。

为了对不同阶段社会福利状况进行辨析与比较，假设收入分配{ x1，x2，…，xn}中的社会福利可以表示为：

用W来表示所描述收入分配的社会福利函数，依据阿特金森定理，令A和B分别表示两种收入分配方式。

若：

其中，μ表示平均收入，L（p）表示洛伦兹曲线，W表示社会福利，p表示不同收入阶层人口的比例。公式（1）的结果表明，A种收入分配方式比B种收入分配方式社会福利状况更好。

运用阿特金森模型，采用《中国统计年鉴》数据，对2001-2011年各年度洛伦兹曲线与基尼系数[2]进行计算、分析和比较，如表1所示。

经分析，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1）2000年以来，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在收入差距方面全方位扩大。首先，占人口总数10%的最低收入人口的收入占比从2000年的4.1%，几经下调下降到了2011年的3.0%，表明居民收入越来越不利于最低收入群体，需要引起关注；其次，与最低收入人口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占人口总数10%的高收入群体的收入占比却呈现出不断增加的趋势；其三，占人口总数60%的中等收入人口的收入占比也呈现出不断下降的趋势。这表明，整体而言城镇居民收入差距呈扩大态势。

表1　我国城镇居民收入传统洛伦兹曲线表

（2）由基尼系数的计算结果可以看出，反映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差距综合状况的传统基尼系数从2000年的0.3292迅速扩大到了2004年的0.4679，已经超过了基尼系数的临界点，2005年以后几经波动，但均保持在0.44以上。这表明，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差距状况值得关注与有效控制。

（3）由表1可以推测，2000-2005年间洛伦兹曲线没有交点，且洛伦兹曲线由缓变陡，对居民福利状况的负面影响逐年增加。但2006年以后收入差距的状况相对复杂，2006-2011年洛伦兹曲线均相交，阿特金森定理无法作出衡量与判断，需要进一步运用舒罗克斯的广义洛伦兹曲线对各年份收入分配福利状况作进一步的测度与分析。

2.广义洛伦兹曲线基准下我国城镇居民收入福利状况再审视

将收入水平纳入洛伦兹曲线，称为广义洛伦兹曲线，即将A种收入分配方式中的广义洛伦兹曲

线定义为：

广义洛伦兹曲线的优势在于，将收入水平纳入洛伦兹曲线范畴，即按照社会福利最大化基准，收入分配方案的优劣不再仅仅取决于收入差距的大小，还要考察收入水平与收入差距的综合福利效应，而这正是舒罗克斯对阿特金森定理进行的扩展。[3]依据舒罗克斯定理，假设A和B是两种收入分配方式，于是：

对于所有W∈W1⇔GLA（p）≥GLB（p），p∈[0，1]，有：

根据舒罗克斯的广义洛伦兹曲线，加入人均收入这一因素后得到的城镇居民广义洛伦兹曲线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具体参见表2。

表2　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分配广义洛伦兹曲线表　单位：元

经分析，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1）比较表2各年的收入份额数据，可以推断广义洛伦兹曲线2004-2011年间没有交点，说明我国城镇居民社会福利水平呈逐年递增状态。

（2）2000-2003年间广义洛伦兹曲线有交点出现，其中2000年与2002年、2003年各有一个交点，2001年与2002年、2003年同样也各有一个交点。

（3）对于广义洛伦兹曲线相交情形下福利状况的比较，舒罗克斯的广义洛伦兹曲线显得无能为力，需要进一步应用达戴诺妮和拉姆伯特的定理与方法，通过方差计算与比较方可得出结论。

3.以达戴诺妮和拉姆伯特定理为基准的福利状况的进一步拓展和比较

在实际比较中，不仅会有规模收入不同造成的洛伦兹曲线的上移或下移，而且有可能出现两条广义洛伦兹曲线相交的情况，最常见的情况是只有一个交点。依据达戴诺尼和拉姆伯特定理，[4]如果：

如果：

μA＜μB

而且：

其中，z是任何一种收入分配方式下的最高收入。那么，对于除最小不公平厌恶福利函数之外的所有W∈W2而言，有：

由于2000-2003年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分配的洛伦兹曲线出现了相交的情况，广义洛伦兹曲线分析方法不能对这几年的福利状况作出明确判断，为此利用达戴诺尼和拉姆伯特的上述定理，将我国城镇居民2000-2003年各年的平均收入μi和每年的最高收入值zi代入式（3）进行两两比较。关于2000-2003年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分配福利水平的排序，经分析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1）通过方差和均值的计算与比较，2000年的福利水平低于2001年，2001年的福利水平低于2002年，2002年的福利水平低于2003年。由传导性可以得出，2000-2003年福利水平呈递增状态。

（2）不难看出，21世纪以来我国经济高速发展所带来的居民收入差距扩大对居民福利状况造成了损失与负效应，但与经济增长相伴随的城镇居民收入水平的大幅度提高对居民福利状况的正效应在一定程度和一定范围内抵消了收入结构不合理所造成的福利损失，整体上2000-2011年福利水平逐年递增，排序相对稳定。

4.基于森提出的社会福利指数法的福利状况定量解析

以上三种比较方法，能够根据社会福利基准，对不同收入水平和收入差距的收入分配方案进行排序，但不能进行具体的测度和比较，而森提出的社会福利指数方法能够做到这一点。依据森提出的社会福利指数方法，[5]我们可以计算不同年度的社会福利指数：

其中，wA指采用A分配方式时的社会福利指数，GA是采用A分配方式时的基尼系数。依据查特吉等（Chatterjee，Mukhopadhaya，Podder）的思想，可以推导出以下比较方法：

如果：

（1-GB）（μB-μA）>μB（GB-GA）

则：

这表明，与A分配方式下的收入分配相比，B分配方式下的社会福利水平更高。

根据森提出的社会福利函数的指数方法，可以对近年来我国城乡居民收入的社会福利状况进行动态揭示与比较，具体如表3所示。

经分析，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1）从绝对量上讲，城镇居民的福利指数自2002年以来一直处于上升状态，尽管前文所述存在收入差距波动扩大趋势使得福利指数变小的状况，但平均收入水平提升的幅度超过了收入差距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表明城镇居民福利状况正处于不断提升阶段。

（2）从福利指数的增长率来看，城镇居民福利水平于2002-2007年间呈加速上升状态，2008-2009年增长率大幅下降，2010年之后又开始有所好转，这与2008年之前中国经济高速发展的状况以及随之遭受的世界金融危机的冲击相吻合，可以从某种程度上表明居民生活福利状况与整体经济社会发展之间存在较大的相关性。

表3　城镇居民收入分配社会福利指数及其变化情况

四、将福利理念纳入收入分配制度改革的思路与对策

长期以来，由于对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差距逐渐扩大对社会公平与居民福利负面影响的高度关注，以及对城镇居民收入水平逐步提高所带来的福利正效应的相对不够重视，致使我国居民收入分配的任务与目标过多倾向于对差距的控制，似乎差距控制住了，居民福利状况就改善了，然而本研究表明，其实不然。居民福利状况的切实改善离不开收入水平的提高，即注重居民收入水平的整体提高是居民福利水平提升的根本前提，只有以此为基础来寻找控制差距的办法和路径才是辩证客观的思路和做法。如何理解看待并辨析我国改革开放政策对居民福利状况的多元影响，如何准确客观地得出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差距扩大与收入水平提高对居民福利状况的综合影响，本研究进行了多维度的解读。至于未来如何将福利理念纳入居民收入分配的制度设计与政策制定框架，本文提出如下思考与建议：

1.增强福利意识，提升收入分配改革目标

长期以来，在我国收入分配领域，收入差距扩大成为焦点问题，如何缩小收入差距备受关注，进而成为各级政府的政策目标与任务。但收入分配的最终目标应当是实现社会福利的最大化，而不是收入差距的最小化，对收入差距的调节和控制确实非常重要，但并不是终极目标。因此，要改变对收入差距福利负效应关注有余而对收入水平提高福利正效应认可不够的现状，坚定市场经济改革方向，大力发展经济，采取提高收入与调节差距并举的双路径策略来解决收入分配中存在的矛盾和问题。这不仅有利于防控中等收入陷阱的困扰，而且是履行政府责任、提高政策效率的有效途径。

2.认清差异性发展的现实，提高政策优化水平

通过对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分配中的福利状况进行排序、测度与比较，发现不同年份乃至不同阶段，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分配格局是各具特点的。因此，未来制定和实施收入分配制度改革方案时，要结合实际，各有侧重，要结合我国区域经济与行业发展的特征和走势，注重收入分配政策的结构性优化与阶段性调整，促使我国城镇居民收入格局的改善有规划、分步骤地有序推进。

3.关注城镇化进程，深层次探寻收入分配政策的关键路径与多赢点

长期以来，尽管我国城镇居民收入水平远远高于农村居民，但由于农村居民生活成本相对较低，我国农村居民与城镇居民福利指数的差距相对小于理论上计算得到的数值。既要确保城镇化进程中农村居民福利水平不出现断档，即随着土地基本保障作用的减弱，就业、收入等相对滞后的问题就会相应产生，又要促进农村居民在向城市市民转变的过程中福利水平不断提升，未来的任务迫切而艰巨。为此，要在农村劳动力转移中充分发挥劳动力市场的中介与辐射功能，扶持促进小微企业发展，扩大城市劳动就业容量，为农村居民收入水平提升创造条件并奠定基础。进而，立足长远，多角度、深层次探寻优化城镇居民收入分配格局、改善居民福利状况的关键路径与多赢点。

4.推出财政税收新政，回归财政税收应有的调节功能

财政税收作为收入分配调节的制动器和缓解器，对收入分配具有其内在职能，发达市场经济体经济社会运行的实践无一例外地给予了证明。市场经济体制下收入分配差距的扩大，也被诸多经济学家的规律性总结所验证，如库兹涅茨倒U型曲线等，足以证明财政税收是熨平收入差距不可或缺的重要手段。而我国财政体制改革滞后，相关财税政策（如财产税、个人所得税、资源税）调节功能弱化、缺失甚至错位，成为我国收入分配调节备受诟病之处。现有财税体制对经济与社会发展的桎梏对其形成了倒逼机制，为更好地适应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我国财政税收制度的改革与财政税收政策的出新可以说是势在必行。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农产品价格波动与调控”（项目编号：11BJY097）、2013年度辽宁省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重点项目“实现社会公平正义和共同富裕的政府责任研究——以收入分配不平等为视角”（项目编号：L13ZZA001）、2013年度辽宁省财政科研基金一般项目“提高辽宁居民收入水平促进消费财政对策研究”（项目编号：13C009）的部分研究成果。本文执笔人：潘建伟、赵桂芝。

参考文献：

[1]、[3]、[5]彼德·M·杰克逊.公共部门经济学[M].郭庆旺，等译.北京：中国税务出版社，2000：246、250、254-255.

[2]、[4]黄祖辉.转型期中国居民收入差距问题研究[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7：28.

责任编辑：陈诗静

The Dynamic Analysis of Social Welfare Effects of China's Urban-rural Income Distribution

Research Group

（1.Beijing Wuzi University，Beijing101149，China；2.Liaoning University，Shenyang，Liaoning110031，China）

Abstract：Since reform and opening up，with the rapid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China，the income of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 has been increased continually，and the income gap has been widened. Involving the widened income gap and increased income level into the same research frame，correctly measuring and analyzing the comprehensive impact of reform and opening up on the welfare of China's citizens，and scientifically analyzing the dynamic change of social welfare under the impact of the improved income and widened income gap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the determination of income distribution reform path and strategy. By using the generalized Lorentz and welfare function theories of Atkinson，Shorrocks and Sen，and by calculating and comparing generalized Lorentz advantages，welfare index and Gini coefficient，the authors finds that the overall increase of income is the premise of the improvement of welfare；seeking the method and path to control the income gap based on the overall increase of income is the dialectical and objective way for us. To better involve the idea of welfare into the institutional and policy framework，we should，first，enhance the consciousness of welfare and upgrade the purpose of income distribution reform；second，we should understand the reality of differentiated development and improve the level of policy optimization；third，we should pay attention to the process of urbanization and deeply explore the key path and win-win situation of policy on income distribution；and fourth，we should introduce more new fiscal policies and make taxation to play its original role in adjusting.

Key words：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generalized Lorentz；welfare effects

[作者简介]潘建伟（1964-），女，辽宁省建平县人，博士，北京物资学院经济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产业经济；赵桂芝（1964-），女，辽宁省沈阳市人，博士，辽宁大学经济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财政理论与政策。

中图分类号：F12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8266（2015）02-0046-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