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力成本上升与产业发展:去工业化还是结构升级

2016-01-15 05:33:17韩民春,李根生
中国科技论坛 2015年5期
关键词:产业转移

劳动力成本上升与产业发展:去工业化还是结构升级

韩民春,李根生

(华中科技大学经济学院,湖北武汉430074)

摘要:本文基于空间经济学理论,对中国2000—2012年37个大中城市的实证结果表明,相对劳动力上升对第二产业具有微弱的增促作用,而对第三产业发展具有显著的“挤入效应”,这说明劳动力成本上升促进了产业结构升级;进一步对比东、中西部城市的实证结果发现,目前区域劳动力成本上升和合理差距并没有导致东部“去工业化”的发生,而是有助于东部城市内的工业高端化和产业服务化,同时对中西部工业化有推动作用,这些都有助于中国经济结构深度调整。

关键词:劳动力成本上升;产业转移;去工业化;结构升级

收稿日期:2014-12-10.

作者简介:韩民春(1968- ),男,辽宁人,华中科技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产业经济、国际经济。

中图分类号:F421

文献标识码:A

Abstract:In recent years,China’s labor costs is rising fast.In the meantime,China is experiencing the regional industrial transfer from eastern to the central and western regions,and the eastern maybe fall into the plight of the industry hollow.Based on the new economic geography model,this paper had an empirical test by using panel data of 37 large and medium cities from 2000 to 2012 based on dynamic panel model.The regression results show that relative labor costs between cities had a big stimulation role on the service sector output,and only little promotion effect on the second industry,which shows that the rise of labor costs promoted the national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The profound analysis by different regional cities shows that the rise of labor costs didn’t have a de-industrialization effect on the secondary industry in the eastern cities,but promoted the structure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from low-end to high-end value chain,and also promoted the development of service industry.The change will promote China’s economic restructuring.

Rise of Labor Costs and Industrial Development:De-industrialization or Structure Upgrading

Han Minchun,Li Gensheng

(School of Economics,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Wuhan 430074,China)

Key words:labor costs rising;Industrial transfer;De-industrialization;Industrial structural upgrading

1引言

丰富而价格低廉的劳动力资源一直是中国经济发展的持续动力。但是近年来,中国新增劳动适龄人口的减少,以及农村剩余劳动力存量和流量的双下降,直接带来了劳动力供给的不足[1];与劳动力供给不足相伴随的是农民工实际工资水平的快速上涨,特别是近十年,年均增长率约为10%[2]。同时,东部地区和中西部地区的劳动力价格存在较大的差距,据估算,东部与中西部农民工的工资差异,大约在30%~40%之间[3]。

随着劳动力成本的快速上涨,中国某些地区低要素成本优势逐步丧失,东部地区许多企业为降低成本而向中西部地区或周边国家迁移,并且这种迁移的趋势在加快[4],据统计,截止2010年已经有近20万家东部企业到西部地区投资建厂,投资总额超过2.2万亿[5]。可见,如果劳动力价格上升的成本不能被技术进步所抵消,资本就会退出东部地区,甚至可能会导致“去工业化”。

然而,工业是一个国家经济增长的动力源泉[6],从根本上决定着一个国家的创新能力。中国的经济发展现实是,无论从工业化创造和累积的物质财富存量来看,还是从工业综合实力来看,同发达国家相比,仍然还处在较低水平。因此,中国现阶段的经济结构调整并不是“去工业化”,而是强工业化,即占据各行业的技术制高点的工业化[7]。

现有文献主要集中于从房价或者劳动成本角度分析要素成本上升对产业转移的影响[4,8-9]。

本文从调结构视角,分析劳动成本变化及差距对资本在城市间和城市内流动的影响。

2理论分析

产业的空间集聚、扩散和结构演变一直为经济学家所关注,其中,Krugman通过引入运输成本而把空间因素与产业集聚、扩散结合起来,并发展成解释产业地理演变的空间经济学理论。早期空间经济学模型对经济活动空间集聚现象具有较好的解释力,但由于仅关注地区之间的运输成本,而忽视劳动、土地成本上升等扩散因素的作用,对经济活动空间离散现象的解释力不足[10]。

在Krugman之后,D.Puga和A.Venables等对空间经济学基本模型做了进一步的扩展,对于地区(城市)内部扩散要素进行整合[11],并提出了三地区两部门模型,其主要结论是:当集聚使得两地区间的劳动力成本存在差距时,随着运输成本的进一步降低,分散力开始起主导作用,劳动力成本的差距促使产业向外围地区扩散,而且劳动最为密集型的产业将会率先向外围地区迁移,从而有助于中心与外围地区的产业结构调整。本文把D.Puga和A.Venables的三地区两部门模型扩展到城市间产业结构的演变研究中,提出三城市两部门模型,并据此得出城市间产业集聚与扩散的完整曲线(见图1、图2)。

假设存在三个城市1、2、3,城市1是核心城市,产业主要集中于城市1,而城市2与城市3相比,具有发展工业的某种初始优势,比如地理位置或者政府政策支持等因素。两部门:制造业和农业,两要素:劳动力L和中间产品I。

阶段Ⅰ:起初产业完全在城市1集聚,城市1是经济的中心,而城市2和3是外围(S2=S3)。此阶段城市1的相对实际工资高于城市2、3,城市2、3初始工资相同。随着经济发展,制造业的循环累积因果链塑造的集聚力强化了城市1的产业集聚程度,进而导致城市2、3与城市1的工资差距进一步扩大。

图1 相对实际工资三城市模型

阶段Ⅳ:当城市1、2与城市3的工资差距大到离散力超过向心力时,城市1、2的低端产业开始向城市3扩散,城市3开始工业化进程。

图2 经济发展过程中城市间产业集聚与扩 散曲线:三城市模型

综上可见,该模型强调集聚力和离心力在城市经济发展过程中的作用,在工业化中后期,劳动力价格、地价在产业集聚强化的过程中扮演离心力的作用,中心地区低附加值产业开始向外围地区迁移,有助于中心与外围地区的产业结构升级。在中国的经济飞速发展的过程中,区域要素成本的差距表现出的离心力作用已经开始显现,尤其是对低附加值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对于东部地区城市来说,若能适应劳动力、土地等要素成本提高的动态比较优势变化,转移低附加值产业,顺势发展产业链中高端环节,不仅可以避免“去工业化”,而且能够推动产业结构升级;而对于中西部落后地区来说,若能做好承接产业转移的准备,承接产业层次相对较高的转移,则有助于推动工业化进程。

由以上理论分析并结合中国实际可以得出以下命题:劳动力价格上升以及区域劳动力成本差距将促使低附加值产业从东部城市向中西部城市扩散,并促使资本流入第三产业。同时,这种城市间产业转移和城市内资金流动将有助于东部城市工业高端化和产业结构服务化,并推动中西部工业化。本文将对此命题进行验证。

3实证分析结果和讨论

3.1模型设定与变量定义

我们选取37个大中城市为样本,涉及各大省会城市、直辖市、5个计划单列市和部分地级市。具体包括,东部17个城市:北京、天津、沈阳、大连、石家庄、上海、南京、无锡、杭州、温州、宁波、福州、厦门、济南、青岛、广州、深圳,中西部20个城市:太原、长春、吉林、哈尔滨、合肥、郑州、武汉、南昌、长沙、南宁、昆明、成都、重庆、贵阳、西安、西宁、兰州、银川、乌鲁木齐、呼和浩特。其中拉萨、海口两个省会城市,由于缺乏数据,未纳入样本。样本数据年限为2000—2012年。根据文献回顾和理论分析,本文设定如下动态面板数据模型:

Yit=α0+α1Yit-1+β1Wageit+ρXit+εit

其中,Yit表示t时刻城市i产业的相对产值,参照高波,为体现城市之间二三产业产值的此消彼长的趋势,用城市第二或者第三产业产值与所有样本城市平均值的比表示,相对工资、地价按类似方式计算;Yit-1为其滞后一期的数值,以控制产业发展的动态累积效应;以相对工资Wageit表示城市i与其他城市的相对劳动力成本。

Xit表示其他控制变量,根据空间经济学理论以及已有相关研究,本文选取了相对土地价格、经济发展程度、人均固定资产投资、交通条件、制造业集聚度、城市非农业人口规模以及人力资本存量等衡量城市属性的因素作为控制变量。其中,Landpriceit表示城市i与其他城市的相对土地价格;经济发展程度使用人均GDP表示,取对数后记为lnPgdpit;城市的投资水平,利用城市的人均固定资产投资的对数lnKit表示;鉴于空间经济学理论强调集聚效应在城市产业集聚中的向心力作用,本文参考范剑勇的做法,使用制造业从业人员占全部就业总额比值表示集聚效应[12],取对数后记为lnClusterit;交通条件用城市市辖区人均铺装道路面积表示,取对数后记为lnRoadit;城市非农业人口规模取对数后用lnScaleit表示;对于人力资本存量,本文以各城市每千人拥有的高等院校专任教师数量来代表,取对数后以lnTeacher表示;εit表示误差项。

本文数据除了土地价格来源于《中国国土资源统计年鉴》通过土地成交价款除以出让土地面积得到之外,其他数据均来源于中国经济信息网的城市年度数据库,其中人均GDP、工资、土地价格以及人均固定资产投资都以各省的CPI调整为2000年不变价格.

3.2估计方法说明

本文采用动态面板广义矩(GMM for Dynamic Panel Data)对回归方程进行估计。因为与静态面板估计相比,动态面板GMM估计量既能控制时间固定效应和个体效应,又可以通过使用解释变量的滞后项作为工具变量解决解释变量的内生性问题。

本研究中,由于工资具有内生性,将Wageit设定为内生解释变量,以保证估计结果的无偏性和一致性。GMM估计有差分GMM估计和系统GMM估计方法,与差分估计相比,系统GMM估计可以提高估计的效率,因而本文采用系统GMM进行估计。

3.3全国层面的回归结果分析

对城市劳动力价格变化影响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效应分别进行计量检验(见表1)。实证检验结果显示,当充分考虑控制变量后,以城市产业相对产值作为被解释变量的回归结果十分显著,而且Sargan和AR(2)统计量的P值表明不存在工具变量的过度识别和二阶序列相关问题;其中,L1表示被解释变量的滞后一期。

表1 相对成本变动对第二和第三产业影响的实证结果

注:括号内数字为标准差,*、**、***分别表示10%、5%和1%的水平上显著;Sargan为工具变量过度识别的检验统计量的P值;AR(2)为模型是否存在二阶序列相关的Arellano-Bond检验统计量的P值。

(1)劳动力成本上升对第二产业的影响。采用城市第二产业相对产值(Second)作为被解释变量,L1Second表示相应的滞后一期的数值,回归结果见表1的基本变量和加入控制变量的回归(1)~(2)。回归结果(2)表明,除了城市相对产值自身的冲击因素及其他影响因素外,城市相对工资Wage与第二产业相对产值(Second)呈现显著正向关系,相对工资每提高1个单位,第二产业相对产值约增加0.083个单位。这说明,劳动力成本上升并没有对第二产业产生明显的“挤出效应”,而是存在微弱的“增促效应”,这可能是由于劳动力成本的上升倒逼制造业企业积极创新,并由此助推制造业结构高端化[13]。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由于中国不同地域经济发展差异性所导致,因而,有必要进一步分区域进行实证分析。

从其他控制变量回归结果看,其他解释变量都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其中以固定资产投资K表征的城市投资每增加1%,城市的第二产业相对产值上升0.018个单位,这表明我国城市经济发展仍然没有摆脱投资驱动的增长模式。此外,城市非农业人口规模lnScale的扩大对第二、产业的发展有显著地促进作用,这说明随着城市化水平的提高,劳动人口的集聚和居民消费结构的升级推动了工业的发展。制造业集聚度 lnCluster对于工业发展有促进作用,说明制造业发展具有空间经济学强调的循环积累因果链导致的产业持续集聚效应。

(2)劳动力成本上升对第三产业的影响。以第三产业相对产值(Third)为被解释变量的模型回归结果见表1的回归(3)~(4)。从加入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4)可以发现,城市相对工资与第三产业相对产值呈现显著正向关系。城市相对工资每增加1个单位,第三产业相对产值比重提高约0.621个单位;这表明伴随着城市相对工资上升,资金开始流入第三产业,第三产业得到了快速的发展,有助于城市产业结构升级。

对比劳动力价格上升对第二、三产业的影响,可以发现:相对工资与第二、三产业相对产值均呈正向关系,但是相对工资上升1个单位对第二产业产值只有0.083单位的增促作用,而对第三产业相对产值的增促作用却达到0.621个单位,对第三产业的增促作用大约是第二产业的7倍多,这种产业间此消彼长的变化间接说明,劳动力成本上升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第二产业的发展,诱发了资本流入第三产业,促进全国产业结构服务化的调整。

3.4区域差异检验

通过前面的全国城市层面的回归分析,我们验证了劳动力成本上升会导致城市产业结构变动的结论,但我们更加关心的是劳动力成本上升对东部产业结构的影响,因此本文对37个大中城市分别按东部(17个城市)、中西部(20个城市)两类地区,分别进行加入控制变量的回归,由回归结果表2可知,要素成本上升对东部、中西部的产业结构的影响具有明显的地域差异性。

表2 相对成本变动对第二和第三产业影响的分区域检验结果

注:括号内数字为标准差,*、**、***分别表示10%、5%和1%的水平上显著;Sargan为工具变量过度识别的检验统计量的P值;AR(2)为模型是否存在二阶序列相关的Arellano-Bond检验统计量的P值;其他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省略。

对于第二产业,由东部地区17个城市的回归结果可知,劳动力成本(Wage)与第二产业(Second)呈现负向关系,但是非常不显著,这说明劳动成本上升对东部城市第二产业并没有产生明显的“挤出效应”。而对于中西部20个城市而言,劳动成本上升对第二产业产出具有显著地“挤入效应”,相对劳动成本上升1个单位,使中西部第二产业相对比值上升0.130个单位。东、中西部城市间第二产业产值此消彼长的变化说明:一方面,东部地区的低附加值产业,由于难以承受工资上涨带来的成本增加压力,逐步向成本相对低的中西部地区转移,同时劳动力成本上升也诱使留存企业提高创新研发力度[13],而使制造业的价值链向中高端攀升[4];另一方面,中西部城市以相对较低的工资吸引了相对于本地区来说具有较高附加值的产业落户,也促使第二产业价值链攀升。比如,2012年落户郑州的富士康科技园产值达到1210.5亿元,对郑州工业的贡献率就达到37.9%[14]。

对于第三产业而言,相对劳动力成本与东东部城市第三产业相对产值呈显著正向关系,说明劳动力成本的上升,诱使资本流入第三产业,促进了产业结构的服务化。但是对于中西部城市而言,相对劳动力成本上升对第三产业的“挤入效应”不显著,这主要是由于中西部还处于工业化起步阶段,资源禀赋对于发展制造业具有优势,外来和本地资本主要流入第二产业,致使服务业发展滞后。

4结论与政策启示

首先,从全国层面来看,相对劳动力上升对第二产业发展具有微弱的促进作用,而对第三产业发展具有显著的“挤入效应”,这说明劳动力成本上升促使资本流入第三产业,促进产业结构服务化。

其次,劳动力成本上升对东部、中西部的产业结构的影响具有明显地域差异性。劳动力成本上升对东部地第二产业“挤出效应”不显著,而对中西部第二产业产出却具有显著“增促效应”;与之相反,劳动力成本上升促进了东部第三产业的发展,而对中西部第三产业没有产生显著地增促作用。这说明,目前劳动力成本的上升和区域合理成本差距导致的产业转移,并没有导致东部“去工业化”的发生,而是有助于东部城市内的工业高端化和产业结构服务化,同时对中西部工业化进程有推动作用,这些都有助于中国经济结构深度调整。

结合以上实证研究结论,我们提出以下建议:

第一,为应避免因地价、劳动力价格过高而出现“去工业化”,东部地区必须制定合理的新产业培育政策,加大对中高端产业发展的扶持力度,努力促使本地区顺利实现工业高端化和产业结构服务化。

第二,中西部地区要充分发挥本地要素禀赋的比较优势,继续承接东部的产业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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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谭果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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