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情与亲社会行为关系的元分析*

2016-01-10 10:43丁凤琴陆朝晖
心理科学进展 2016年8期
关键词:移情共情个体

丁凤琴 陆朝晖

(宁夏大学教育学院,银川 750021)

1 问题提出

亲社会行为(Prosocial behavior)泛指一切有益于他人和社会的积极行为(Eisenberg&Miller,1987;寇彧,付艳,马艳,2004),包括助人、利他、分享、安慰、合作、捐助、关心等(Greener&Crick,1999;Eisenberg&Fabes,1998)。从个体层面而言,亲社会行为具有提升个体自尊,实现个体自我满足的功能(Yates&Youniss,1996;Laible,Carlo,&Roesch,2004);从人际关系角度而言,亲社会行为有助于增进人际交往,促进人际适应和人际和谐(Campbell,Gulas,&Gruea,1999;寇彧,唐玲玲,2004);从社会视角而言,亲社会行为是社会公益和社会责任的象征,更是社会和谐发展与建构的基础(Campbell et al.,1999;寇彧,唐玲玲,2004;Penner,Dovidio,Piliavin,&Schroeder,2005)。因此,亲社会行为一直以来都是社会备受关注的研究主题。回顾和梳理过去近30年的研究文献,我们发现,在众多亲社会行为的影响因素中,共情被普遍认为是对亲社会行为影响较大的因素之一(Batson,1987a;Del Barrio,Escrivá,&Porcar,2004;Eisenberg&Miller,1987;Eisenberg et al.,1996;Findlay,Girardi,&Coplan,2006;Stocks,Lishner,Waits,&Downum,2011;Vitaglione&Barnett,2003;余宏波,刘桂珍,2006)。然而,到目前为止,鲜有研究对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关系进行定量整合和分析,基于此,本研究采用元分析(Meta-analysis)的方法探讨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关系以及可能影响二者关系的因素,从而得出关于二者关系更普遍、更准确的结论。

1.1 共情的概念及其测量

关于共情(Empathy)概念的界定,研究者尚存在一定的分歧,主要体现在共情概念的情感取向、认知取向和多维取向方面。首先,情感取向的研究者认为,共情是一种情绪情感反应,如Eisenberg和Strayer(1987)强调,共情是指个体对他人情感状态的理解、并表现出与他人相似的情绪体验和情感反应。早期,Mehrabian和Epstein(1972)编制了情绪反应量表(Questionnaire Measure of Emotion Empathy,QMEE),对共情的情感成分进行了测量,该量表包括情绪感染敏感性、对陌生人情绪的理解、极端情绪反应、情绪感动的倾向、同情倾向、自愿接触不幸他人的倾向等7个维度。后来,Batson(1987b)编制了共情反应量表(Empathy Concern Scale,ECS),通过同情的、怜悯的、心软的、体贴的、温暖的、受感动的6种情感词汇来评定共情的情感成分。以上两个量表均测量的是情感取向的共情,但Mehrabian与Epstein编制的情绪反应量表(QMEE)测量的是一般情境中个体对他人稳定的共情反应;而Batson编制的共情反应量表(ECS)测量的则是特定情境中对情境故事主人公暂时的感同身受的共情反应。

其次,认知取向的研究者认为,共情是基于认知基础上的理解和判断他人情感的能力。如Ickes(1993)认为,共情是指个体理解和判断他人心理感受的一种能力;Feshbach(1987)和Hoffman(2001)也认为,共情是通过对他人内在情绪状态进行认知,从而产生对他人情绪体验的能力。以上研究者均认为,共情主要是对他人情感状态的辨别与区分,在此认知基础上产生共情。Hogan(1969)据此编制了共情量表(Hogan Empathy Scale,HES),该问卷共有64个题项,主要用来测量个体对他人情绪状态的认知反应能力。

最后,多维取向的研究者认为,共情包括认知共情和情绪共情两种基本成分,如Gladstein(1983)认为,认知共情是共情的主要组成部分,是指识别他人情绪,理解他人观点的能力;而在理解和识别他人情绪的同时,还必须对他人的情绪感受产生共鸣,即情感共情。目前,共情的两成分理论被越来越多的学者所接受(崔芳,南云,罗跃嘉,2008)。然而,认知共情和情感共情虽然都是共情的必要成分,但二者显然不同。认知共情侧重于对情绪状态的推理与判断,而情感共情则主要是对他人情绪状态的感受和体验。因此,情感共情可以看作是认知共情的深入,是对情绪状态判断推理后所产生的感同身受的情绪反应。Davis(1983)编制了国内外使用最普遍的人际反应指针量表(Interpersonal Relation Index,IRI),该量表共有28个题项,主要从观点采择(Perspective Taking)、想象(Fantasy)、个体忧伤(Personal Distress)和共情关注(Empathy Concern)四个维度测量个体的认知共情和情感共情。Baron-Cohen和Wheelwright(2004)编制了共情问卷(Empathy Quotient,EQ),该量表主要用来测量异常群体(如自闭症、孤独症)的共情能力,包括认知共情、情感反应和社会技能三个维度,共60个题项。Darrick和Farrington(2006)则针对以往量表的不足编制了基本移情量表(Basic Empathy Scale,BES),该量表不但围绕认知共情和情感共情的定义进行编制,还以人类最基本的高兴、生气、悲伤、恐惧四种情绪为依据,共20个题项,对共情的认知和情感两个成分进行评估。近年来,一些研究者提出了新的共情结构,认为共情不仅仅包括认知和情感两种成分,还应该包括行为成分(刘聪慧,王永梅,俞国良,王拥军,2009;Schulte-Rüther,Markowitsch,Shah,Fink,&Piefke,2008)。在此基础上,我国学者赵会青(2010)编制了共情量表(Empathy Scale,ES),包括认知共情,情感共情和行为共情三个维度,共22个题项。可见,共情多维取向的衡量标准有多种,目前还没有达成统一的评价标准,我们认为,共情多维取向的衡量应该依据理论参照多个标准才能较为全面地进行考察。

综上所述,可以认为,共情的概念及其测量还存在较多争论,争论的焦点主要在于共情究竟包含何种成分。情感取向的研究者注重共情的情绪情感反应,其核心是考虑与情境相一致的个体的情绪情感反应能力;认知取向的研究者注重共情的认知特征,其核心是关注对他人情感认知、意图和评价基础上的共情;多维取向的研究者注重共情的系统性,其核心是关注共情中认知和情感以及行为的相互作用。我们认为,特定情境中可以使用共情的情感取向或认知取向量表,但在复杂的人际互动中,共情的情感取向或认知取向有其局限性,而共情的多维取向将有助于探讨情境因素和个体因素的共同影响,这也是解释复杂心理现象的切入点。而无论是哪种测量工具,都是基于共情的认知过程和情感反应编制的,将其纳入元分析是可行的。

1.2 共情的理论

研究者基于共情的概念分别从情感角度、认知角度以及多维角度提出了不同的共情理论。从情感层面解释共情的理论强调,共情是一种情绪感染,是对他人情绪的被动感知。如镜像神经元理论认为,共情是个体的镜像神经元对被共情者情绪情感的镜像反应,也就是说,当个体知觉到他人情绪后,其大脑的某一脑区会产生与他人相同的情绪(Preston&De Waal,2002)。再如,情绪共享理论认为,个体与他人之间的情绪共享是共情的基础(Decety&Sommerville,2003)。而所谓情绪共享,是指个体在知觉他人面部表情、形体动作、声音语调等外部信息的同时,自我大脑相应动作或情感部位会被自动激活,从而使个体产生与他人同样的情绪表征。日常生活中母子哭泣和高兴的传染、葬礼上人与人之间悲戚情绪的感染等均属于情绪共享。以上共情理论均强调,个体情绪感染的本质是来源于他人而非自我本身。

从认知层面理解共情的理论强调,共情是对他人情绪情感状况的感知和理解,只有当更高级的认知过程介入时才有可能产生共情(Rameson&Lieberman,2009),如心理理论和观点采择理论。心理理论最早是由Premack和Woodruff(1978)发现的,是指个体对自己或他人心理状态的认识,并由此产生对自己或他人相应行为解释的能力。相应地,共情是个体基于自我与他人认识和评价基础上产生的对他人情绪情感的反应能力(Lieberman,2007;Singer,2006)。而观点采择理论则强调个体通过相关信息对他人的观点进行推断以及做出反应的能力。如Jackson,Brunet,Meltzoff和Decety(2006)研究发现,个体以自我和他人身份想象某种疼痛经验,结果均激活了个体的疼痛情绪。可见,以上共情理论均强调,个体共情的产生依赖于对他人情绪状态的感知与评价。

随着共情理论研究的深入,国内学者刘聪慧等人(2009)对以上理论进行整合,基于多维角度提出了共情的动态模型。该理论认为,共情是一个动态的系统,包括认知、情感和行为三个系统,三者之间密切联系。如当他人处于困境时,共情的认知和情感系统首先被激活,个体在产生与他人感同身受的情绪情感后,进一步对他人的情绪状况进行感知和评估,当发现他人需要帮助时则可能表现出一定的行为。该理论更能反映个体共情的心理本质,并且从三个系统之间的动态转换角度出发,为共情的发生机制提供了理论基础。

1.3 共情与亲社会行为的关系

在亲社会行为产生的理论建构中,学者们一直很重视共情(Empathy)在其中的重要作用。Batson(1987a)最早提出了共情—利他假说(Empathyaltruism Hypothesis),该假说认为,当他人处于困境时,旁观者会产生一种指向受助对象的情绪,包括共情、同情、怜悯等,这种情绪强度越大,个体想解除他人困境的利他动机就越强,就越有可能采取帮助行为。Crick和Dodge(1994)的社会信息加工模型(Social Information Processing Model,SIP)则强调,个体产生亲社会行为的首要阶段是进行线索编码(Encoding),即个体注意到他人求助的痛苦表情,并对他人的痛苦感同身受,这是决定个体是否实施亲社会行为的前提。Dickert,Sagara和Slovic(2011)提出了捐赠决策的二阶模型(A Two-stage Model of Donation Decisions),该模型强调,捐赠的认知决策可以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涉及个体是否对他人捐赠,该阶段的认知决策主要受个体自身情绪的影响;第二阶段涉及个体对他人捐赠的数量,该阶段的认知决策受个体对他人共情感受体验的影响。总之,以上理论均强调了共情在亲社会行为产生中的作用,为共情与亲社会行为的关系提供了丰富的理论依据。

此外,研究者也通过实证研究验证了共情对亲社会行为的重要影响。研究发现,共情是助人行为的重要促动因素(Carlo&Randall,2002);共情可以帮助人们更加关注他人的感受和需要,从而激发其助人行为(Batson,1987a;Batson,Eklund,Chermok,Hoyt,&Ortiz,2007);共情与利他行为、合作行为、捐助行为等呈显著正相关(Batson,Klein,Highberger,&Shaw,1995;Batson,Thompson,&Chen,2002;Bekkers,2005;岑国桢,王丽,李胜男,2004;Coke,Batson,&McDavis,1978;丁凤琴,纳雯,2015;Eisenberg,Eggum,&Di Giunta,2010;李辽,1990;Manucia,Baumann,&Cialdini,1984);共情能够预测儿童和青少年的亲社会行为,共情水平高的个体会表现出更多的亲社会行为(Calvo,González,& Martorell,2001;Carlo&Randall,2002;Findlay et al.,2006;McMahon,Wernsman,&Parnes,2006)。然而,也有一些研究认为,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并不存在显著相关(Bekkers,2006;Einolf,2008;Underwood&Moore,1982;张嘉玮,崔光成,1993)。以上共情与亲社会行为关系的研究结果不尽一致,这表明,在二者之间可能还存在着调节变量。据此,本研究采用元分析的方法,深入探讨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关系以及可能存在于二者之间的调节变量。

1.4 共情与亲社会行为关系的调节变量

被试年龄。目前有关共情年龄效应的研究并没有得出一致的结论。一些研究发现,共情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提高(Litvack-Miller,McDougall,&Romney,1997;Richter&Kunzmann,2011;Sze,Gyurak,Goodkind,&Levenson,2012;Underwood&Moore,1982),即相比儿童与青少年,成人的共情能力更高;另一些研究则发现,共情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有所下降(Mehrabian&Epstein,1972;Phillips,MacLean,&Allen,2002),尤其是认知共情(Bailey,Henry,& von Hippel,2008;Pratt,Diessner,Pratt,Hunsberger,&Pancer,1996);还有一些研究认为,共情并不存在年龄效应(Bailey&Henry,2010;Mestre,Samper,&Frias,2004)。此外,目前关于亲社会行为年龄效应的研究也没有得出一致的结论,一些研究发现,与儿童相比,青少年表现出了更多的亲社会行为(Eisenberg,Fabes,&Spinrad,2006);也有一些研究发现,随着年龄的增长,个体的亲社会行为会降低(Carlo,Crockett,Randall,&Roesch,2007;Nantel-Vivier et al.,2009)。以上研究结果均表明,个体的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会受到年龄的影响,那么,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关系是否也会受到年龄的影响呢?以往鲜有研究进行论证。因此,本研究采用元分析的方法探讨年龄对共情与亲社会行为关系的调节作用。我们假设,年龄会调节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关系。

共情测量工具类型。如前所述,研究者们对共情的概念仍没有一个统一的界定,这导致了共情测量工具的多样性。我们认为,以上共情测量工具还存在如下问题:①共情测量工具类型的不统一。如Batson(1987b)编制的ECS量表用来测量被试在特定情境下产生的共情,这种共情强调的是暂时的状态,也就是研究者提出的状态共情(Batson et al.,2007;De Vignemont&Singer,2006);而 Mehrabian和 Epstein(1972)编制的 QMEE、Darrick和 Farrington(2006)编制的BES、赵会青(2010)编制的ES、Davis(1983)编制的IRI量表测量的是被试日常生活中稳定的共情能力,这种稳定的共情可以被看作是个体的人格特质或一般能力,即特质共情(Davis,1983)。因此,共情测量工具的类型有很大的差异性。②共情测量情境诱发的不统一。如Batson和Ahmad(2001)采用紧急意外灾难情境来诱发被试的共情;Lamm,Batson和Decety(2007)采用真实疼痛情境,让被试观看疼痛视频并想象自己和他人处在疼痛情境中会产生什么样的感受来评估被试的共情;丁凤琴和纳雯(2015)则采用慈善捐助情境来测量被试的共情。以往研究表明,不同情境下,被试的共情反应是不同的(Batson&Ahmad,2001;Campbell et al.,1999;Stocks et al.,2011)。因此,共情测量有很大的情境特异性。③共情测量工具维度取向的不统一。有测量共情情感维度的量表,如Batson(1987b)的ECS量表和Mehrabian(1972)的QMEE量表;也有测量共情认知和情感维度的量表,如Davis(1983)的 IRI量表和 Darrick和 Farrington(2006)的BES量表;更有测量共情情感、认知和行为维度的量表,如赵会青(2010)编制的ES量表。由于不同的共情测量工具维度取向不同,计分标准不统一,导致不同的研究结果也就不能直接进行比较。Eisenberg和Miller(1987)指出,不同的测量方法会影响两个变量之间关系的强度。因此,我们假设,不同共情测量工具会调节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关系。

文化背景。文化是一个国家或民族在长期社会发展中积累下来的产物,它影响着个体的价值观,道德观,并塑造着个体后续的行为。研究发现,文化在个体的情绪认知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Adams et al.,2010;Moriguchi et al.,2005);不同文化背景下个体的共情能力存在差异(Aaker&Williams,1998;Han&Northoff,2008);与美国人相比,集体主义文化背景下的中国人更能采择他人的想法(Wu&Keysar,2007),共情能力更高(Chentsova-Dutton&Tsai,2010)。可见,共情的确存在文化差异。不仅如此,亲社会行为也存在文化差异,如Bergeron和Schneider(2005)的研究发现,在强调集体主义和儒家文化的背景下,个体的攻击行为更低;Trommsdorff,Friedlmeier和Mayer(2007)研究则发现,东方文化背景下的儿童比西方文化背景下的儿童表现出更少的亲社会行为。而更为重要的是,谭树华等人(2011)研究发现,群际文化接触会调节共情与助人行为之间的关系;Trommsdorff等人(2007)研究也表明,相比于西方文化背景下的儿童,东方文化背景下的儿童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关系更弱。因此,本研究假设,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关系会受文化背景因素的调节。

2 研究方法

2.1 文献选取

本研究使用中文和英文搜索引擎对1990年之后的文献进行了全面搜索(因为满足共情与亲社会行为关系的国内文献最早出现在1990年,为了有效地与国外文献匹配和对应,仅将1990以后的国内外文献纳入元分析),中文搜索主要使用CNKI数据库、维普期刊网、万方数据库、优秀硕博士论文数据库对国内有关共情与亲社会行为关系的相关研究进行了检索。共情的检索词为“共情”、“移情”、“通情”;亲社会行为的检索词为“亲社会行为”、“助人行为”、“利他行为”、“捐助行为”、“分享”、“安慰”、“合作”。英文文献则主要使用SpringerLink、ElsevierSD、Wiley、Emerald、ProQuest博硕士论文全文数据库、SCI数据库、互联网google学术等进行检索。共情的英文检索词为“empathy”、“empathic concern”, 亲社会行为的 检 索 词 为 “prosocialbehavior”、 “helping behavior”、“altruism”、“altruistic behavior”。对于已经搜索到但没有研究内容的文献,则通过馆际互借的方式获得。

文献选取标准:(1)研究必须是关于共情和亲社会行为关系的实证研究,资料数据完整,样本大小明确,排除纯理论和文献综述类文章;(2)文献中报告的共情来源于被试本人,即只包括同源数据,不包括异源数据;(3)文献中明确标明测量工具,且使用的测量工具为广泛使用的,属于IRI、BES、QMEE、ECS和ES量表的文献,数据重复发表的只取其一,使用非标准化方法和其他测量工具的文献被排除在外;(4)研究对象为正常人,精神病人等其他异常群体被排除在外;(5)文献考察了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相关关系,并明确报告了r值或能转化为r的F值、t值或χ2值,不包括运用结构方程模型、回归分析及其它统计方法获得的数据。最终得到符合要求的文献76篇,其中,中文文献37篇,英文文献39篇(有1篇文献被独立编码2次)。

对纳入元分析的文献进行如下编码:(1)文献信息(作者名+发表年限);(2)总样本量;(3)被试年龄;(4)共情测量工具类型;(5)文化背景;(6)相关系数(详见表 1)。

文献编码的有效性主要通过两位编码者的一致性来进行考察。本研究中,两位编码者的一致性为93.5%,说明本研究文献编码是比较有效而准确的。此外,两位编码者对编码不一致的文献也进行了认真探讨,并最终达成了共识。

2.3 数据处理与分析

本研究采用CMA 2.0(Comprehensive Metaanalysis 2.0)进行元分析,采用相关系数r作为效应值。在编码过程中,一些文献没有直接报告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相关系数,而是报告了F值、t值或χ2值,我们采用王洁、陈健芷、杨琳和高爽(2013)的相关公式将其转化成r值,具体转化公式为:r=[t2/(t2+df)]1/2,df=n1+n2-2;r=[F/(F+df)]1/2,df=n1+n2-2;r=[χ2/(χ2+N)]1/2。同时,一些文献还报告了不同年龄被试的相关系数,因本元分析考虑年龄的调节效应,故将其分开编码。还有一些文献则只报告了共情各维度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相关,我们采用相关系数合成的方法(r-FisherZ)得到了共情总量表与亲社会行为的相关系数。

3 研究结果

3.1 异质性检验

元分析有两种效应模型可以选择,随机效应模型(Random Effect Model)和固定效应模型(Fixed Effect Model),当效应值显著时应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反之则选用固定效应模型。由于本研究要探讨共情测量工具、年龄和文化背景的调节作用,理论而言,采用随机效应模型更适合本元分析。为了进一步从实证角度检验每一个研究结果是否可以代表总体效应量的样本估计,需要进行异质性检验。本研究异质性检验结果显示,Q值为682.02(p〈0.001),说明本元分析适合选择随机效应模型来合并效应量,其中,I-squared值为88.86,说明由效应值的真实差异造成的变异量占总变异的88.86%。Tau-squared值为0.03,说明研究间的变异有3.1%可用于计算权重。

3.2 发表偏差检验

发表偏差是指在收集文献的过程中,研究者可能只收集了已经出版的文献,而遗漏了未出版的文献,这样会导致元分析的效应值高于真实值(Kuppens,Laurent,Heyvaert,&Onghena,2013)。对此,本研究采用漏斗图(Funnel Plot)和 Egger’s检验来评估出版偏差。

从漏斗图(图1)可以看出,元分析所选取的文献大都集中在漏斗图上方,处于下方的文献很少,并且文献均匀的分布在两侧,基本呈对称趋势,表明元分析存在出版偏差的可能性较小。

因漏斗图可能具有主观评判性,进一步采用Egger’s检验来评估出版偏差。Egger’s检验也叫

回归截距法,回归方程的截距越大,则表明出版偏差越大,当回归方程的截距达到显著性水平时,说明元分析结果可能存在出版偏差。

表1 元分析中纳入的原始研究

续表1

Egger’s检验结果表明,Egger’s Intercept为 0.89(CI=-0.801~2.575,p〉0.05),说明本元分析不存在发表偏差,这与漏斗图观察的结果是一致的。

图1 基于Fisher Z分数漏斗图

3.3 主效应检验

本元分析包含77个独立样本,共20352名被试,随机效应模型结果表明,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相关系数r为 0.38(CI=0.34~0.42,Z=17.97,p〈0.001),说明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呈中等强度的正相关。

3.4 调节效应检验

本研究考察了被试年龄(儿童、青少年与成人)、文化背景(东方、西方文化)、共情测量工具(QMEE、IRI、BES、ECS和ES)对共情与亲社会行为关系的调节作用,结果见表2。

表2结果表明,被试年龄(Qb=13.28,p〈0.01)和共情的测量工具(Qb=32.21,p〈0.001)都会影响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关系,具体而言,儿童的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相关最高(r=0.52),成人的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相关最低(r=0.34);不同共情测量工具的结果表明,使用共情量表(ES)测得的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相关最高(r=0.52),而使用共情反应量表(ECS)和情绪反应量表(QMEE)测得的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相关较低(r=0.35;r=0.36)。文化背景的调节效应则表明,在东西方文化背景下,被试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相关并不存在显著差异(Qb=0.27,p〉 0.05)。

表2 共情与亲社会行为关系的调节效应

4 讨论

4.1 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关系

本研究对近30年共情与亲社会行为关系的实证研究进行了元分析,共纳入了76项研究,20352名被试。研究结果显示,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r=0.38,p〈0.001),表明共情与亲社会行为关系密切,与以往研究结果吻合(Batson,Klein,et al.,1995,Batson et al.,2002;Bekkers,2005;岑国桢等,2004;Coke et al.,1978;丁凤琴,纳雯,2015;李辽,1990;Manucia et al.,1984)。这可能是因为,个体在对他人产生共情的过程中需要认知和情感的参与,而个体的亲社会行为也是建立在情绪和认知基础之上的,因而二者关系密切。Barr和Higgins-D’Alessandro(2007)的研究发现,青少年的认知共情与情绪共情都与利他行为呈显著正相关。

此外,Crick和Dodge(1994)的社会信息加工模型(SIP)也认为,对他人求助线索的编码和体验,即共情,是个体亲社会行为产生的基础。共情能力高的个体更容易对求助者的内心感受和需要感同身受,从而做出亲社会行为(Batson,1987a;Batson et al.,2007)。也就是说,共情诱发了个体对他人行为的判断和情绪体验,使其更容易感知他人的求助诉求和求助感受,促进个体对他人产生亲社会行为。因此,共情与亲社会行为的关系应得到教育实践者和社会公众的重视,今后可以通过共情的激发与培养以进一步提升个体的亲社会行为。

需要指出的是,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存在中等程度的相关,也就是说,个体共情与亲社会行为的关系还与其他很多因素有关。如道德判断的双加工模型(Dual-process Model)强调情绪反应和认知推理对道德决策和道德行为的共同影响(Greene,Nystrom,Engell,Darley,&Cohen,2004)。而个体的心理愿望、意图、归因、信念等都属于认知推理的范畴,同时也包含了情绪的成分。情绪认知评价理论也强调,个体通过对某种情境进行认知评价从而产生特定的情绪反应,进而影响个体的后续行为(Lazarus,1991),说明共情测量情境也是影响二者关系的重要变量,这一点在Batson和Ahmad(2001)、Lamm等人(2007)、丁凤琴和纳雯(2015)的研究中均得到了证实。总体来说,共情与亲社会行为确有一定的联系,但共情与亲社会行为的关系还与很多其他因素有关。

4.2 共情与亲社会行为关系的调节效应

4.2.1 被试年龄

元分析结果发现,被试年龄对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关系具有调节作用(Qb=13.28,p〈0.01)。尽管3个年龄段的被试共情得分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相关都达到显著水平,但相较于成人(r=0.34)与青少年(r=0.41),儿童的共情能力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关系最强(r=0.52)。以往研究表明,共情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有所下降(Mehrabian&Epstein,1972;Phillips et al.,2002);也有研究发现,与儿童相比,青少年表现出了更多的亲社会行为(Eisenberg et al.,2006),说明个体的共情与亲社会行为并不是同步发展的,并且均受被试年龄的影响,为年龄的调节效应提供了间接支持。

此外,导致这种调节效应的原因可能是不同年龄被试对亲社会行为的理解存在差异,如年幼儿童理解的亲社会行为与成人理解的亲社会行为显然不同(付艳,2005)。日常生活中,年幼儿童眼里的亲社会行为大多与“关心他人”、“同情他人”、“照顾他人”、“助人为乐”、“帮助弱势”、“拾物归还”等行为有关;而成人眼里的亲社会行为大多与“遵守规定”、“公益行为”、“利他行为”、“亲情行为”等有关。这也就是说,随着个体年龄的增长,个体做出亲社会行为的原因可能会更复杂。与儿童和青少年相比,成年人社会化的程度更高,做出亲社会行为更可能受社会压力、利己动机、情境因素、社会支持等因素的影响,使得成人做出的亲社会行为更不纯粹,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而不仅仅是共情的单纯影响。

4.2.2 共情的测量工具

元分析结果表明,共情的测量工具会影响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关系(Qb=32.21,p〈0.001)。其中,使用ES量表测得的共情与亲社会行为的相关系数最高(r=0.52),使用BES测得的共情与亲社会行为相关次高(r=0.47),而使用IRI、ECS和QMEE测得的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相关相对较低(r=0.37,r=0.35,r=0.36)。这一结果与Anderson等人(2010)的研究结果是一致的,即不同的测量方法会影响两个变量之间关系的强度。Anderson等人(2010)的一项元分析发现,不同暴力游戏测量方法会调节其与共情以及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关系。

值得注意的是,这一调节效应可能与共情测量本身包含的维度有关,如大多数研究者认为,共情分为认知维度和情感维度(崔芳等,2008;Gladstein,1983),他们并没有提及共情的行为维度。但我国学者赵会青(2010)和刘聪慧等人(2009)认为,共情包括认知、情感和行为三个维度。Schulte-Rüther等人(2008)也认为,共情包含行为成分。在本元分析中,共情量表(ES)包含了认知、情感、行为三个维度,测量的是共情心理机制的完整成分,因而其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相关是最高的;而BES测量的是共情的情感维度和认知维度;IRI量表虽然也测量了共情的认知和情感维度,但一些研究仅使用IRI量表的某一分量表或某几个分量表对共情进行了测量(Siu et al.,2012;Kavussanu et al.,2009;Wentzel et al.,2007),甚至还有一些研究发现,IRI量表中的个体忧伤这一子维度与亲社会行为之间不存在相关(Barr&Higgins-D’Alessandro,2007),甚至呈负相关(Eisenberg&Fabes,1990;Siu et al.,2012),这可能在无形中降低了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关系;QMEE和ECS量表测得的相关较低,这可能是因为这两个量表都只测了共情的情感维度。所以,共情的测量从本质上都是以个体感同身受的情感维度为核心,但延伸和拓展的成分构成有所不同。

Hoffman(2001)年指出,共情是非常复杂的,不同的成分虽然可以分离开来,但在理解共情时必须综合考虑所有成分。正如Feshbach(1978,1987)所言,认知共情是共情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情绪共情也是不可或缺的。所以,亲社会行为的产生并不是单一的共情情感维度或认知维度在起作用,而是多个维度在共同作用。比如当他人处在困境中时,如果我们仅仅只对他人的痛苦情绪产生共鸣,而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痛苦,是否需要帮助,也不一定会产生亲社会行为。

4.2.3 文化背景

文化的调节效应表明,不同文化背景并不影响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关系(Qb=0.27,p〉0.05),这与以往研究结果并不一致。以往研究发现,东方文化背景下的被试共情能力更高(Chentsova-Dutton&Tsai,2010;Wu&Keysar,2007),攻击行为更少(Bergeron&Schneider,2005),并且文化背景(Trommsdorff et al.,2007)和群际文化接触(谭树华等,2011)会调节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关系。导致这一结果的可能原因是,无论是在集体主义文化背景还是个人主义文化背景中,共情既可以是个体在一定情境下对他人相关信息产生感同身受的状态共情,也可以作为个体的一种比较稳定的特质共情而存在;而不管是在何种文化背景下,亲社会行为都根植于人类的天性,也都是一种受到社会赞许的行为。因而,个体都愿意在共情到他人需要帮助时,做出亲社会行为,这是东西方文化背景下的一种普遍现象。

此外,以往研究也强调,群体相似性会增加个体的共情反应和亲社会行为(孙炳海等,2011);相对于外群体,个体对内群体更容易唤起共情反应,也更容易产生助人行为(丁凤琴,纳雯,2015);并且共情主体与共情对象之间的相似性对共情具有促进作用(Cialdini et al.,1997)。可以预测,相比文化不一致的外群体,个体对与自我文化相符合的内群体可能存在更强的共情反应和更多的帮助行为。而无论在东方文化背景还是在西方文化背景下,个体更会将与自己有相似经历和相似文化背景的人群划为内群体,倾向于对与自我接近的内群体产生更强的共情反应和更多的帮助行为,尤其在紧急情境、意外灾难情境、人身伤害情境下。因此,个体的共情反应和亲社会行为更多的决定于个体与目标人物之间的群体关系,而“群体关系”的概念是个体经验与社会实践共同的产物,在不同的社会文化环境中具有共同性和普遍性。因此,开展共情教育和亲社会行为教育,进行恰当的群际文化互动是有重要意义和价值的。

4.3 研究意义与展望

本元分析研究结果证实了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关系密切,这对如何促进和提高个体的亲社会行为具有重要的借鉴和指导意义。今后在亲社会行为的提升和培养中,研究者可以从共情入手,通过道德实例的干预和训练来提高个体的同理心,增强个体的共情反应能力,从而增加他们的亲社会行为,这不仅有助于个体的道德教育和道德培养,也有助于形成良好的社会道德氛围和伦理精神。另外,研究结果也证实了共情测量工具类型和被试年龄的调节效应,这一结果启示我们,今后在探讨共情与亲社会行为的关系时,应关注共情测量工具的标准化和内涵的一致性,开发更为系统化的工具,同时为不同年龄阶段的被试修订不同版本的共情测量工具。

本研究的不足与展望:(1)由于大多数研究没有分别报告男女被试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相关系数,因此本研究没有分析性别的调节作用。而已有研究表明,女性的共情能力要高于男性(丁凤琴,纳雯,2015;Garaigordobil,2009),因此如若分析性别的调节作用可能会提高本元分析的解释力度。之后的研究可以继续关注性别这一调节变量。(2)部分调节效应检验的样本较少,如儿童样本的研究只有6项,因此,不同被试年龄阶段在比较时可能存在误差,这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该结果的代表性。未来元分析研究应继续考虑纳入不同年龄阶段的被试,继续关注大样本范式下共情对儿童亲社会行为影响的效应值是否大于青少年和成年人,以增强研究的说服力和代表性。(3)文献编码过程中,由于某些共情测量工具在文献中的使用频率较低(不足3篇),因此,本元分析仅选取了文献中使用频率较高的5个测量工具,这可能并不能代表所有共情测量工具类型,有待于今后继续挖掘和延伸。

5 结论

本研究采用元分析的方法发现,共情与亲社会行为之间存在中等程度的正相关,二者之间的关系受共情测量工具类型和被试年龄的调节,但不受被试文化背景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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