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纺织服装产业科技创新对可持续发展的影响——供应链视角的中介效应模型

徐 可，王 瑞，张慧颖，陈根来（1.天津工业大学a.管理学院，b.纺织学部，天津0087；.天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部，天津0007；.天津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天津00051）



中国纺织服装产业科技创新对可持续发展的影响
——供应链视角的中介效应模型

徐 可1a，王 瑞1b，张慧颖2，陈根来3
（1.天津工业大学a.管理学院，b.纺织学部，天津300387
；2.天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部，天津300072；
3.天津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天津300051）

王 瑞，男，内蒙古乌兰察布人，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纺织产业可持续发展；

张慧颖，女，山东寿光人，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创新管理、知识管理；

陈根来，男，天津人，教授，研究方向：绿色生产技术、工业布局、学术评价。

摘要：结合中国十三个省市的样本数据进行实证研究，构建科技创新（包括技术创新、知识创新和管理创新）与可持续发展的结构方程模型，探索供应链整合（包括外部整合与内部整合）的中介效应。研究结果表明：技术创新和知识创新分别积极显著影响供应链整合；管理创新积极显著影响内部整合，但对外部整合没有影响作用；供应链整合分别在技术创新与知识创新对可持续发展中存在中介效应；内部整合在管理创新对可持续发展中存在中介效应，外部整合在管理创新对可持续发展中不存在中介效应。

关键词：科技创新；供应链整合；可持续发展；中介效应；纺织服装产业

一、引 言

纺织工业是中国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和民生产业，以“低科技含量”、“劳动密集型”和“低附加值”为特征的中国纺织工业面临严峻挑战。目前，中国中小纺织企业还没有摆脱传统的高投入、高消耗、高排放的发展模式，呈现出萎缩停滞和丧失活力的发展态势。为了摆脱困境和突出重围，中小纺织企业必须紧跟国际纺织产业链条的发展形势，高效实施科技创新战略，提升自主创新能力，增加产品技术含量，尽快完成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因此，如何利用完整的产业链优势，整合创新资源，提高科技成果转化率，实现可持续发展，是中国纺织服装行业亟待解决的重大课题。本研究基于中国文化背景下的纺织服装行业情境，结合中国十三个省市的样本数据进行实证调查研究，构建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的结构方程模型，并探索供应链整合的中介效应，以期丰富相关理论并指导企业发展实践。

二、文献回顾

（一）相关研究

创新与供应链整合的研究领域，主要从三个视角展开探讨：一是创新与供应商的关系研究。企业整合供应商的外部资源至关重要，邀请供应商参与产品创新的研发环节，构建并培育长期的伙伴关系，获取更为丰富的资源投入和技术支持，并运用到实际生产运营中，推动实现互利互惠双赢的战略目标［1］。二是创新与客户的关系研究。企业整合客户资源是关键环节，邀请客户参与新产品的研发设计，有效缩短生产周期、交货时间，提升决策效率和柔性生产能力［2］。三是创新与内部的关系研究。高效整合企业内部的创新资源，共同商议决策和协调内部关系，有效促进知识创新与技术创新的转化率，最终保障新产品研发、设计、转化和应用过程的顺利完成［3］。

供应链与可持续发展的研究领域，主要从两个视角展开探讨：一是绿色供应链与可持续发展的影响研究。绿色供应链是企业科技发展的新方向，更是企业获取竞争优势和实现可持续发展重要途径，强调知识创新、技术创新和资源创新，重视提高产品的绿色度，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战略目标［4－5］。二是供应链组织成员间关系与可持续发展的影响研究。在企业内部，利用多种形式组织员工培训学习，有助于员工理解企业可持续发展的战略目标和自身岗位职责要求；在企业外部，积极与供应商和分销商建立新型的战略联盟关系，可提高整条供应链的连续运作能力［6－7］。

科技创新是指开发应用新知识、新技术和新工艺，采用新的生产方式和经营管理模式，研发新产品，提高产品质量和提供新服务的过程。其包括三种类型：知识创新、技术创新和现代科技引领的管理创新。知识创新是在知识获取、共享、整合、转化、应用的过程中，不断挖掘新知识，实现知识链条的价值增值［8］。技术创新是采用新技术、新工艺和全新的生产方式，研发新产品，拓展新服务和提高产品质量，最终占据市场份额并实现商品价值［9］。管理创新是把全新的管理要素或要素组合投入到管理实践体系，以更高效地实施组织生产活动和实现组织目标任务，充分调动个体的主观能动性，更注重组织集体的聪明智慧［10］。

供应链整合依据不同的研究视角而界定的概念也有所差异：Swink和Narasimhan从价值链视角出发，将供应链整合划分为战略整合、流程整合、供应商整合和客户整合四个方面［11］。Flynn等首次引入内部整合概念，将供应链整合的维度划分为供应商整合、客户整合和内部整合［1］。供应链整合是指供应链组织成员间进行信息整合、资源协调和组织互联的战略性合作，以及组织内部和跨组织间的流程运作管理，其维度划分为外部整合（包括供应商整合与客户整合）和内部整合。

（二）述评

尽管学术界竞相探讨了科技创新与可持续发展的关系，但是很少学者基于供应链整合理论的视角来探讨三者之间的内在逻辑关系。现有研究成果仅仅关注供应商整合或是客户整合的单方面因素，针对组织层面的外部整合与内部整合视角的运作机理尚不明确。因此，本研究基于组织层面的供应链整合视角，构建科技创新、供应链整合和可持续发展的结构方程模型，深入考察供应链整合的中介效应。以中国大陆十三个省份的216家纺织服装企业为考察对象，开展问卷调查和数据收集，并进行实证研究。

三、理论假设

（一）科技创新与供应链整合的研究假设

企业与外部供应链组织成员培育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共享运营信息、掌握市场需求动向、整合外部有价值的资源投入和技术支持，可有效提升创新成果转化率［11］；积极邀请供应商和客户一起参与创新项目的具体实践环节，商讨实施方案和应对措施，可有效缩短研发时间，提升决策效率和科技创新能力。企业内部整合创新资源、协调层级关系、共同商议决策，可有效保障创新活动顺利完成；组织跨部门间和跨层级间的协调合作，可促进创意萌生、创意转化应用和创意扩散的顺畅运行。因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

H1a：技术创新对外部整合具有积极影响。

H1b：技术创新对内部整合具有积极影响。

H1c：知识创新对外部整合具有积极影响。

H1d：知识创新对内部整合具有积极影响。

H1e：管理创新对外部整合具有积极影响。

H1f：管理创新对内部整合具有积极影响。

（二）供应链整合与可持续发展的研究假设

企业将可持续发展的理念融入供应链管理战略，积极整合供应链资源，对实现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4］。围绕供应商和客户需求进行供应链流通渠道的整体优化，可促进供应链整体创造更大的利润空间，并保障利润源泉和经济可持续发展。当企业面临严峻的环境和资源问题时，企业实施供应链整合战略和实现可持续发展模式就需要综合考虑这两方面因素，将供应链中的物能资源、生态环境，以及信息流、知识流、物流、资金流和能量流等有机集成，能够有效提升整条供应链的竞争力，最终获得良好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7］。因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

H2a：外部整合对可持续发展具有积极影响。

H2b：内部整合对可持续发展具有积极影响。

（三）供应链整合中介效应的研究假设

现代企业将供应链的资源整合、工艺流程、生态环境和节能减排一并融入到生产运营环节中，高效实施供应链整合战略，为企业实现可持续发展搭建良好的外部和内部环境［6］。企业与外部供应链组织成员构建合作伙伴关系，积极邀请供应商和客户共同参与科技创新流程中的实施环节，整合外部创新资源，有助于推动企业可持续发展进程；企业进行组织管理时，协调跨部门间的工作进度，对内部资源进行合理配置和优化重组，可促进创新的产生、转化和扩散等过程，有利于将可持续发展的理念落实到生产流程的方方面面。因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

H3a：外部整合在技术创新与可持续发展关系中存在完全中介效应。

H3b：内部整合在技术创新与可持续发展关系中存在完全中介效应。

H3c：外部整合在知识创新与可持续发展关系中存在完全中介效应。

H3d：内部整合在知识创新与可持续发展关系中存在完全中介效应。

H3e：外部整合在管理创新与可持续发展关系中存在完全中介效应。

H3f：内部整合在管理创新与可持续发展关系中存在完全中介效应。

基于上述研究假设，本研究构建科技创新、供应链整合和可持续发展三者之间关系的结构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结构方程模型图

四、研究过程设计

（一）问卷设计过程

本研究考虑到问卷条款的效度和信度的检验标准，在国内外文献成熟量表的基础上，依据本研究特点加以调整并做出相应的改进。本研究采用李克特七级量表测量变量，答卷人按照“1～7”之间的数字权衡对各条款的同意程度，“1”为非常不同意，“7”为非常同意，测量量表如表1所示。

表1　测量量表

（二）样本和数据的收集

由于纺织服装行业对科技创新和供应链整合的理念认知较为深刻，且对可持续发展的需求更加迫切，因此，本研究针对中国内陆十三个省市189家纺织服装企业进行问卷调查。该过程选择纸介版问卷和电子版问卷相结合的方式收集数据，通过邮寄、电话、E－mail、传真等方式发放问卷，调查对象为企业中层以上领导。问卷发放250份，回收220份，有效问卷189份。样本数据的区域分布及企业层面描述性统计如表2所示。

表2　样本数据企业层面描述性统计表

五、数据检验和研究结论

本研究运用统计学软件SPSS17.0进行统计学分析，再结合结构方程软件AMOS7.0验证研究假设的显著性和计算路径系数。

（一）信度和效度检验

首先，信度检验通过Cronbach’s Alpha系数来衡量。表3所示，六个潜变量的Cronbach’s Alpha数值均大于0.7，表明量表条款通过信度检验。模型拟合优度检验是通过模型适配指标来衡量的。表3中，χ2/df＝0.822＜2；RMSEA＝0.015＜0.08；GFI＝0.934＞0.9；AGFI＝0.967＞0.9；TLI＝ 0.960＞0.9；IFI＝0.962＞0.9。数据显示量表条款通过效度检验。

表3　量表条款信度和效度检验表

其次，效度检验包括内容效度、聚合效度和区分效度三部分检验内容。对于内容效度检验，由于问卷条款均来源于国内外成熟的量表条款，且通过小规模发放问卷调查测试及修改，因此量表符合内容效度要求。聚合效度通过KMO检验和Bartlett’s球体检验，KMO＝0.856＞0.7，且相伴概率为0.00，因此该数据样本适合做因子分析检验。接下来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总共25个测量条款，提取出6个特征值大于1的公因子，且每个条款的因子载荷均大于0.65，因此，该测量条款具有较好的聚合效度。对于区分效度检验，通过分析每个潜变量间的相关系数矩阵可进行判断。表4所示，各潜变量平均萃取方差（AVE）的平方根都大于潜变量两两之间相关系数的绝对值，因此，潜变量间具有较好的区分效度。

表4　整体模型的区分效度检验表

（二）研究假设路径检验

1.直接效应的路径检验。本研究共建立了八个直接效应的研究假设，其中七个研究假设通过验证，即H1a、H1b、H1c、H1d、H1f、H2a、H2b得到支持；另外一个研究假设未通过验证，即H1e未得到支持。如表5所示。

表5　直接效应检验表

2.供应链整合中介效应的路径检验。本研究选用变量间系数相乘的Sobel检验法来考察中介效应，具体检验步骤：分别计算X与M间路径值a和M与Y间路径值b，如果ab≠0，则M是X和Y的中介变量且存在中介效应；依据Sobel检验法，计算

，sa和sb是a和b的标准误差值；查找MacKinnon临界值比率表，Sobel临界值比率大于0.92时，表明中介效应显著。结果如表6所示，假设H3a、H3b、H3c、H3d和H3f得到支持，假设H3e没有得到支持。

表6　中介效应检验

3.研究结论。对于科技创新对供应链整合的影响分析可得出：其一，技术创新分别积极显著影响外部整合和内部整合，即研究假设H1a和H1b得到支持。其二，知识创新分别积极显著影响外部整合和内部整合，即研究假设H1c和H1d得到支持。其三，管理创新对内部整合具有积极显著影响，即研究假设H1f得到支持，但对外部整合没有积极的显著影响，即研究假设H1e没有得到支持。

对于供应链整合对可持续发展的影响研究可看出，外部整合和内部整合分别积极影响可持续发展，即研究假设H2a和H2b得到支持。

对供应链整合中介效应的影响研究可发现：第一，外部整合和内部整合分别在技术创新对可持续发展中存在中介效应，即研究假设H3a和H3b得到支持。第二，外部整合和内部整合分别在知识创新对可持续发展中存在中介效应，即研究假设H3c 和H3d得到支持。第三，内部整合在管理创新对可持续发展中存在中介效应，即研究假设H3f得到支持；外部整合在管理创新对可持续发展中不存在中介效应，即研究假设H3e没有得到支持。

六、管理启示

本研究基于中国文化背景下的纺织服装行业现状，结合中国十三个省市纺织服装行业的样本数据进行实证调查研究，探讨科技创新、供应链整合对可持续发展的影响作用，构建结构方程模型并进一步检验中介效应。研究结论对管理有以下三点启示：

第一，从科技创新的视角而言，纺织服装企业应该区分技术创新、知识创新和管理创新分别对供应链整合的差异性影响。具体措施：一是定期为供应商和客户组织交流会、研讨会等，构建牢固的合作伙伴关系，搭设跨企业的联合研发和科技攻关平台；二是加强企业内部的知识管理工作，促进跨部门间的知识共享和融合，最大程度的挖掘和创造新知识；三是科学重构技术研发部门，合理调配搭建人才梯形队伍，积极培养组织成员间的理性信任、情感默契和共同愿景。

第二，从供应链整合的视角而言，纺织服装企业坚持走可持续发展战略，要充分认识到供应链组织成员间以及企业内部组织机构间相互合作的重要性。具体措施：一是积极邀请供应商和客户参与到科技创新活动的整个流程，共同商榷战略决策，建立情报信息分享机制，培育互信互惠共赢的长期合作伙伴关系。二是激励员工集思广益开发新创意，营造组织部门间团结合作氛围，建立创新型专业技术攻关团队，提升技术革新、产品研发和管理机制与市场需求的契合度。

第三，中国纺织服装产业需清醒意识到，在通过科技创新项目实现可持续发展的过程中，供应链整合战略发挥着重要的中介推动效应。具体措施：一是建立供应链成员间横向交叉和纵向协调的组织互联机制，优化配置技术、知识、产品、物流和信息等资源，实现精益化、智能化、敏捷化和柔性化的管理机制；二是推进产业集群发展，弥补产业短板，培育创新自主品牌，提高科技创新能力。

参考文献：

［1］Flynn B B，Huo B，Zhao X.The Impact of Supply Chain Integration on Performance：A Contingency and Configuration Approach［J］.Journal of Operations Management，2010（1）.

［2］Zhao X，Huo B，Flynn B B，et al.The Impact of Power and Relationship Commitment on the Integration Between Manufacturers and Customers in a Supply Chain［J］.Journal of Operations Management，2008（3）.

［3］Braunscheidel M J，Suresh N.The Organizational Antecedents of a Firm＇s Supply Chain Agility for Risk Mitigation and Response［J］.Journal of Operations Management，2009（2）.

［4］张成考，聂茂林，王春雨.生态供应链管理：21世纪企业可持续发展的新模式［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04（7）.

［5］马祖军.绿色供应链管理的集成特性和体系结构［J］.南开管理评论，2002（6）.

［6］汪波，白彦壮，李敏.企业可持续发展的绿色供应链管理研究［J］.科学管理研究，2004（1）.

［7］张荣杰，张健.可持续供应链管理研究现状综述［J］.生态经济，2012（1）.

［8］曾萍.知识创新、动态能力与组织绩效的关系研究［J］.科学学研究，2009（8）.

［9］林筠，刘伟，李随成.企业社会资本对技术创新能力影响的实证研究［J］.科研管理，2011（1）.

［10］陆园园.企业管理创新的基本要素与理论模型研究［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09（12）.

［11］Swink M，Narasimhan R，Wang C.Managing Beyond the Factory Walls：Effects of Four Types of Strategic Integration on Manufacturing Plant Performance［J］.Journal of Operations Management，2007（1）.

［12］章杰.可持续发展纺织染料的开发趋势与模式［J］.纺织导报，2013（12）.

［13］吕美，国亮，姬浩.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城市金融可持续发展影响因素研究［J］.统计与信息论坛，2013（3）.

（责任编辑：张爱婷）

【统计理论与方法】

The Impact of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on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China＇s
Textile Clothing Industry：Mediating Effect Model Based on Supply Chain Integration

XU Ke1a，WANG Rui1b，ZHANG Hui－ying2，CHEN Gen－lai3
（a.School of Management，b.Division of Textile，1.Tianjin Polytechnic University，Tianjin 300387，China；2.Department of Management and Economics，Tianjin University，
Tianjin 300072，China；3.Tianjin Social Sciences Union，Tianjin 300051，China）

Abstract：This study based on the Chinese culture background of the textile and clothing industry，carries out an empirical study with the sample data of thirteen provinces in China，and constitutes a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reflecting the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including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knowledge innovation and management innovation）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and explores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supply chain integration（including internal integration and external integration）.The research findings are as follows.The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nd knowledge innovation positively and significantly affects supply chain integration.Management innovation positively and significantly affects internal integration，but does not affect external integration.Supply chain integration has mediating effect on respectively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nd knowledge innovation influencing sustainable development.Internal integration has mediating effect on management innovation influencing sustainable development，but external integration does not have mediating effect on management innovation influencing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Key words：technological innovation；supply chain integration；sustainable development；mediating effect；textile clothing industry

基金项目：天津市科技发展战略研究计划专项《天津市实现创新驱动发展路径研究》（13ZLZLZF08900）；天津市科委软科学重点课题《绿色制造技术与产业发展研究》（13ZLZLZF01200）

收稿日期：2014－09－18；修复日期：2014－12－29

文章编号：1007－3116（2015）07－0065－06

文献标志码：A

中图分类号：F224.0

作者简介：徐 可，女，山东烟台人，纺织科学与工程博士后，讲师，研究方向：纺织工业工程、技术经济及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