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治疗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的临床研究进展

黄　磊(综述)，陈建荣(审校)

(南通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呼吸科，江苏 南通 226001)



中药治疗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的临床研究进展

黄磊△(综述)，陈建荣※(审校)

(南通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呼吸科，江苏 南通 226001)

摘要：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ARDS)是由感染、休克、创伤等不同病因导致的肺泡上皮细胞受损，肺微血管通透性增高，肺间质及肺泡渗出液中蛋白质增多的弥漫性非心源性肺水肿，是临床常见急危重症，病死率高。中药是祖国传统医学的瑰宝，中药治疗以作用机制广泛、疗效确实及不良反应少著称。近年来，在ARDS病理生理学研究不断深入的同时，中药防治ARDS的研究也越来越多，取得了一系列的成果。该文就中药不同制剂治疗ARDS的临床机制及临床疗效等方面的研究进展予以综述。

关键词：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中药；临床研究

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acute respiratory distress syndrome，ARDS)是临床常见急危重症，病死率约40%[1]。研究认为,全身炎症反应综合征是感染、创伤等因素导致ARDS的共同途径，炎症反应是ARDS发病的重要机制，其中中性粒细胞、上皮细胞和内皮细胞在介导ARDS的发生、发展中起重要作用[2]。中医学认为,ARDS属于“暴喘”“喘脱”等范畴，是由肺失宣降、肺气上逆或肺肾出纳失常所致[3]。肺不主气、肺失宣降是ARDS发生的病理基础，痰热瘀闭是ARDS加重的病理因素，总括ARDS的病机关键在于痰、热、瘀、水(湿)几个方面。中医治疗ARDS主要从清热解毒、通腑攻下、活血化瘀等方面施治。近年来中药治疗ARDS的临床研究有长足进步，为ARDS的治疗提供了新的思路。中药常含有多种成分，通过多途径、多靶点发挥作用,对于综合调控复杂的炎症反应更具优势与特色。现对中药治疗ARDS的临床研究进展进行综述。

1注射剂

1.1血必净血必净注射液是由红花、川芎、赤芍、丹参、当归5味中药所制成。方中红花为君，“行血之要药”，活血化瘀，行气通经脉；川芎，活血化瘀，为“血中气药”，为臣，君臣相须为用；赤芍既可活血化瘀，又可清热，丹参苦既可活血，又可凉血养血，两药共为佐使。诸药合用，共奏活血化瘀、疏通络脉、溃散毒邪之功。

1.1.1临床机制

1.1.1.1调节机体免疫郑瑞强等[4]进行了一项多中心、随机、对照临床研究，在常规治疗基础上加用血必净注射液治疗91例ARDS患者，治疗前后检测外周血人白细胞DR抗原和T淋巴细胞亚群(CD4+、CD8+)水平变化。结果显示，血必净组治疗后CD8+高于对照组(P<0.05)，而CD4+、人白细胞DR抗原与对照组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认为血必净注射液能促进T淋巴细胞亚群之间相互协调、相互平衡，改善ARDS免疫抑制状态，使机体免疫状态趋于稳定，进而改善内源性性ARDS患者的预后。

1.1.1.2调节凝血功能张宏伟等[5]用血必净注射液治疗严重创伤致急性肺损伤患者38例，分别于治疗前、治疗后5 d和10 d观察两组(各19例)患者血小板计数、凝血酶原时间、活化部分凝血活酶时间、凝血酶时间、纤维蛋白原。结果显示，两组患者治疗前凝血酶原时间、活化部分凝血活酶时间、凝血酶时间、纤维蛋白原、血小板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患者治疗后5 d和10 d的凝血酶原时间、活化部分凝血活酶时间、血小板间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认为早期应用血必净注射液对严重创伤致急性肺损伤患者凝血功能有良性调节作用。

1.1.1.3降低炎性介质赵展等[6]在对照组基础上加用血必净治疗ARDS患者20例，检测治疗前后两组患者肿瘤坏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α，TNF-α)、白细胞介素(interleukin，IL)1、IL-6、IL-8，并观察患者氧合指数、X线片变化、机械通气时间、住重症监护病房(intensive care unit，ICU)时间等指标。结果显示，两组患者经过7 d的治疗，TNF-α、IL-1、IL-6、IL-8的水平较治疗前下降(P<0.05)，且试验组较对照组下降显著(P<0.05)；试验组存活者机械通气和住ICU时间较对照组短(P<0.05)；两组病死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认为血必净可降低ARDS患者血浆炎性介质水平，有利于ARDS患者呼吸功能的恢复，缩短机械通气和住ICU时间。

1.1.2临床疗效康建等[7]为研究血必净注射液对ARDS病死率的影响，进行一项Meta分析，共纳入2006～2010年10个临床研究，511例ARDS患者(血必净组264例、对照组247例)，Meta分析研究显示，血必净注射液用于治疗ARDS有一定的作用，能降低患者的病死率。

叶钧强和陈怿[8]在对照组治疗的基础上加用血必净治疗严重肺挫伤并发ARDS患者21例，结果显示，与对照组比较，观察组氧合指数较快地改善，抗感染治疗时间、机械通气时间和住ICU时间缩短，呼吸机相关性肺炎发生率和病死率降低，且抗感染药物联用的比例减少(P<0.05)。认为血必净可改善严重肺挫伤并发ARDS患者的预后。

1.2痰热清痰热清注射液由黄芩、熊胆粉、山羊角、金银花、连翘五味中药制成。君药黄芩清热燥湿，泻火解毒；臣药熊胆粉、山羊角共奏清热解毒、平肝息风止痉之功效；金银花，清热解毒，疏散风热，为佐药；连翘去上焦诸热为使。诸药合用，清热化痰解毒，用于痰热阻肺证。

1.2.1临床机制雷李美[9]在常规治疗的基础上给予痰热清治疗25例ARDS患者，在疗程结束后检测血清TNF-α、IL-6、IL-8水平显示均显著低于对照组(P<0.05)，并且治疗组的机械通气时间和病死率均显著低于对照组(P<0.05)。认为痰热清注射液能显著降低ARDS患者多种细胞因子水平，提高治疗效果。

1.2.2临床疗效游维丽[10]在对照组基础上加用痰热清注射液治疗急性肺损伤患者65例，结果显示两组患者治疗后血气指标(氧分压、二氧化碳分压、氧合指数)、呼吸频率、心率及全身炎症反应综合征评分较治疗前均显著改善(P<0.05)，且痰热清组患者治疗后血气检测、呼吸频率、心率及全身炎症反应综合征评分显著优于对照组(P<0.05)。

徐昉等[11]应用痰热清注射液治疗无创正压通气的急性肺损伤患者79例，结果显示，治疗组较对照组无创正压通气平均使用时间显著缩短(P<0.05)；接受治疗8、24、48 h后氧合指数持续上升较对照组显著(P<0.05)。认为痰热清能阻止肺损伤的进一步加重，阻断急性肺损伤向ARDS进展，有效缩短无创正压通气时间。

刘浩等[12]在常规处理基础上加用痰热清治疗老年食管癌术后ARDS患者31例，结果显示，痰热清注射液治疗组在痰量和痰的性状方面较对照组均有显著改善；患者机械通气时间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其原因可能是病例均为危重患者、年龄大，影响脱机的指标和因素较多而痰热清注射液并非关键因素；可能与病例样本数较少未能显示出足够差异有关；患者的基础肺疾病、是否合并多脏器功能不全、治疗手段、营养状态、心理因素等均可能导致观察结果的差异。

1.3参附注射液参附注射液由人参、附子两味中药制成。方中人参甘温大补元气；附子大辛大热，温壮元阳，两药相须，共奏回阳周脱之功。

1.3.1临床机制参附注射液治疗ARDS的机制研究目前多集中在动物实验方面，林利和詹丽英[13]研究显示，参附注射液能够降低内毒素性急性肺损伤大鼠肺组织湿干重比，降低肺泡灌洗液中性粒细胞比、蛋白含量，降低血清一氧化氮，升高动脉氧分压和碳酸氢根离子，认为参附注射液可抑制炎症、减轻肺水肿，进而防治ARDS。而临床人体试验方面研究有待加强。

1.3.2临床疗效丁良才等[14]在西医常规治疗(B组，32例)基础上予以参附注射液治疗ARDS患者32例(A组)，治疗7 d后与B组相比，A组患者肺毛细血管血流量及呼吸力学指标均改善，A组患者机械通气时间、住院时间显著缩短，病死率显著降低(P<0.05)。认为参附注射液可降低ARDS患者呼吸道阻力，改善肺动态顺应性，调节患者通气血流比例，改善有效灌注及氧合，临床应用后可缩短机械通气时间和住院时间，降低病死率。

吴晓和李文放[15]以参附注射液治疗ARDS患者21例，治疗30 min及3 d后，试验组患者心排血指数上升，血管外肺水降低，肺血管通透性指数升高，氧合指数增加(P<0.05)；治疗7 d后与对照组比较，试验组患者心排血指数显著上升，血管外肺水显著下降，肺血管通透性指数显著升高，氧合指数显著增加(P<0.05)；试验组患者机械通气时间、住院时间缩短，病死率降低(P<0.05)。认为参附注射液可改善ARDS患者心脏功能，降低患者血管外肺水肿，增加肺血管上皮屏障功能，改善氧合，缩短机械通气和住院时间，降低病死率。

1.4参麦注射液参麦注射液由红参和麦冬制成。方中红参性味甘温，具有补虚扶正、大补元气、补脾益肺、生津安神之效，可救急回阳，适于元气虚脱之证；方中麦冬甘寒，功能养阴润肺，益胃生津，清心除烦。两药等分同用，益气与养阴并重。主治久病不愈，正邪皆衰之证。

1.4.1临床机制杨剑虹等[16]加用参麦注射液治疗急性肺损伤患者35例，治疗7 d后,平均住院时间短于常规治疗组，肺部感染率、ARDS发生率均较常规治疗组显著降低；血清TNF-α、IL-6、IL-8水平较常规治疗组显著降低，认为参麦注射液能抑制炎症反应，改善预后。

1.4.2临床疗效陈勇兵等[17]加用参麦注射液治疗多发性创伤合并肺挫伤患者24例，治疗72 h后治疗组氧分压和氧合指数改善显著优于对照组(P<0.01)，治疗组用药后氧分压、动脉血氧饱和度、氧合指数均有显著改善(P<0.01)；治疗组脱机时间、住ICU时间显著短于对照组(P<0.01)。

2复方汤剂

2.1大承气汤大承气汤由大黄、厚朴、枳实、芒硝组成。方中大黄泻热通便，荡涤肠胃，为君药；芒硝助大黄泻热通便，并能软坚润燥，为臣药，两药相须为用，峻下热结之力强；厚朴、枳实行气散结，消痞除满，并助硝、黄推荡积滞以加速热结之排泄，共为佐使。

2.1.1临床机制叶平胜等[18]采用多中心、随机、对照、序贯研究方法，在常规治疗基础上加用大承气汤治疗ARDS患者50例。结果显示，两组血浆炎性介质IL-6、IL-8、TNF-α和C反应蛋白水平均较治疗前显著降低(P<0.05)；大承气汤组在用药72 h后炎性介质水平均显著低于对照组(P<0.05)；大承气汤组患者机械通气时间、住ICU时间较对照组显著缩短(P<0.05)，并发症发生率及病死率显著降低(P<0.05)。认为大承气汤对ARDS患者有一定疗效，作用机制与调控炎性介质有关。

2.1.2临床疗效钟恺立等[19]在对照组(20例)基础上加用大承气汤灌肠治疗ARDS患者21例，结果显示，治疗组在治疗后24 h起氧合指数、吸入氧浓度、氧分压、肺动态顺应性均显著高于对照组，而吸入氧浓度显著低于对照组(P<0.01)；呼吸末正压于治疗后48 h显著低于对照组(P<0.01)。治疗组患者机械通气并发症(腹胀、呼吸机相关性肺炎、呼吸道水样分泌物等)发生率及病死率等均低于对照组(P<0.05)。研究认为大承气汤灌肠可改善ARDS患者肺动态顺应性、肺氧合功能，减少机械通气并发症，提高机械通气效率。

冯锦[20]加用中药大承气汤灌肠治疗ARDS患者16例，结果显示，治疗组在治疗后24 h及48 h氧合指数、氧分压、肺动态顺应性均显著高于对照组，而吸入氧浓度显著低于对照组(P<0.05或P<0.01)；治疗后48 h呼气末正压显著低于对照组。治疗组患者机械通气并发症发生率及病死率均显著低于对照组。

2.2宣白承气汤本方由生石膏、生大黄、杏仁粉、瓜蒌皮四味中药制成。本方中君药生石膏清泄肺热；臣药生大黄泻热通便；佐以杏仁粉宣肺止咳；瓜蒌皮润肺化痰为使。诸药同用，使肺气宣降，腑气畅通，上逆肺气得平，痰热得清，咳喘可止，体现了肺与大肠同治。

2.2.1临床机制张忠等[21]加用宣白承气汤治疗急性肺损伤患者23例，结果显示，治疗后治疗组TNF-α、IL-1β水平较对照组显著下降(P<0.05)，而IL-10显著升高(P<0.05)；治疗后治疗组与对照组比较，吸气峰压、呼吸道阻力、肺动态顺应性及X线片评分等均有改善(P<0.05)，而平台压、总静态顺应性、氧合指数等改善更显著(P<0.01)。认为宣白承气汤抑制炎症反应，使促炎因子和抑炎因子达到新的平衡，改善、延缓急性肺损伤一系列的病理变化进程，对急性肺损伤患者呼吸力学有较好的改善作用。

2.2.2临床疗效崔可和林荣海[22]在常规治疗(对照组，16例)基础上加宣白承气汤治疗ARDS患者16例，结果显示，治疗5 d后，宣白承气汤组氧合指数、吸气峰压、平台压、腹内压较治疗前改善显著，且优于对照组；宣白承气汤组治疗前后体温、心率、白细胞计数等显著改善，而对照组无显著改善。认为宣白承气汤有助于改善患者的呼吸功能和呼吸力学参数。

2.3大黄附子汤本方由附子、大黄和细辛组成，附子辛热，温里散寒，止腹胁疼痛；大黄苦寒，泻下通便，荡涤积滞，共为君药。细辛辛温宣通，散寒止痛，助附子温里散寒，为臣药。大黄性味虽属苦寒，但配伍附子、细辛之辛散大热之品，则寒性被制而泻下之功犹存，去性取用。三味协力意在温下。

2.3.1临床机制吕春雨等[23]进行了一项前瞻性、多中心、随机对照临床试验，在常规西医治疗的基础上加用大黄附子汤治疗重症急性胰腺炎合并ARDS患者20例。结果显示，与对照组(20例)相比，大黄附子汤组患者治疗后3 d、7 d血白细胞、丙氨酸转氨酶、尿素氮及肌酐、C反应蛋白、TNF-α、IL-1均不同程度好转。认为大黄附子汤可降低重症急性胰腺炎ARDS患者体内炎性介质，改善肝肾功能，发挥治疗作用。

2.3.2临床疗效吕春雨等[23]研究显示，大黄附子汤可降低氧分压和氧合指数、急性生理功能和慢性健康状况评分系统Ⅱ评分及病死率，认为佐以大黄附子汤治疗重症急性胰腺炎ARDS患者能够改善预后，疗效显著。

3自拟复方制剂

3.1通腑泻热方谢晓华和杨银芬[24]自拟通腑泻热灌肠剂[生大黄(后下)、龙胆草、山栀子、忍冬藤、虎杖、地胆头、莱菔子、芒硝(冲)]和通腑泻热方药煎液口服或鼻饲[大黄(后下)、栀子、赤芍、枳壳、厚朴、葶苈子、莱菔子、虎杖、蒲公英、甘草]，用以治疗急性肺损伤患者30例。结果显示，治疗5 d后，治疗组TNF-α、IL-6、 IL-8水平较对照组(30例)降低显著(P<0.01)，氧合指数恢复正常时间及住院时间较对照组显著缩短(P<0.05)。认为通腑泻热方能减轻肺部的炎症反应及肺组织损害作用，从而提高临床疗效。

3.2通腑化痰颗粒剂庞凯[25]自拟中药颗粒剂(通腑化痰方)(大黄、杏仁、桔梗、厚朴、枳实、炙甘草、石膏、鱼腥草、半夏等配方颗粒剂)治疗里实热证ARDS患者41例，结果显示，治疗组显效27例、有效8例、无效6例，总有效率为85.37%；对照组显效20例、有效10例、无效10例，总有效率为75.00%，两组疗效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组患者机械通气时间较对照组显著缩短(P<0.05)；两组的病死率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认为通腑化痰方治疗ARDS具有一定疗效。

3.3通瘀逐水灌肠液吴伟胜[26]自拟中药通瘀逐水灌肠液(大黄、积实、厚朴、水牛角、丹参、赤芍、生地黄、桃仁、水蛙末、甘遂末)，用以治疗ARDS患者50例。结果显示，治疗组显效12例、有效28例、无效6例、死亡4例，总有效率为80.0%，病死率为8.0%；对照组显效3例、有效17例、无效5例、死亡5例，总有效率为66.7%，病死率为16.7%。治疗组总有效率、病死率均优于对照组(P<0.01)；治疗组改善血氧饱和度、氧分压、氧合指数更显著(P<0.01或P<0.05)；治疗组外周血白细胞复常率也优于对照组(P<0.01)。认为中药通瘀逐水灌肠液灌肠结合西医治疗ARDS效果良好。

3.4养阴生津方董红兵[27]自拟养阴生津方(南沙参、黄芪、百合、麦冬、枸杞、山药、茯苓、仙鹤草、桃仁、甘草)用以治疗非小细胞肺癌放疗致急性肺损伤患者30例。结果显示：治疗后观察组总有效率为90.00%，对照组总有效率为60.00%；与对照组对比，观察组患者症状、X线片表现、缩短症状缓解时间及激素使用时间显著改善(P<0.05)；治疗组患者体质量增加稳定率和Karnofsky生活质量评分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认为养阴生津方治疗非小细胞肺癌放疗后急性肺损伤可显著改善。

4小结

目前中药防治ARDS的临床研究逐渐兴起，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在机制及疗效方面均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目前多数研究不足之处在于缺乏大样本、多中心、随机对照研究，研究对象较少，未能从病因角度分析中药制剂的疗效或机制；未能结合中医辨证论治角度观察疗效；缺乏各中药之间横向比较。随着对中药防治ARDS研究的深入，必然会有长足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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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作者：

1.文章中使用缩略语、略称、代号时，在首次出现时必须加注中文并写出英文全称，如：肝细胞生长因子(hepatocyte growth factor,HGF)。

2.参考文献的书写要规范(包括标点符号)，格式如下：

①期刊： 作者.文题[J].刊名，年，卷(期)：起-止页码.

②专著： 著者.书名[M].版次.出版地：出版者，出版年：起-止页码.

Advances in Clinical Research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 the Treatment of Acute Respiratory Distress Syndrome

HUANGLei,CHENJian-rong.

(DepartmentofRespiratoryMedicine,theSecondAffiliatedHospitalofNantongUniversity,Nantong226001,China)

Abstract：Acute respiratory distress syndrome(ARDS) is a common critical disease in clinical with high mortality rate,it refers to the diffuse non-cardiogenic pulmonary edema,which presents with alveolar epithelial cells injury caused by sepsis,shock,trauma,and increase of pulmonary microvascular permeability,increased level of protein in pulmonary interstitial and alveolar exudate.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s the treasure of Chinese medicine.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s well known due to its extensive pharmacological mechanisms,definite effects and few adverse reactions.In recent years,as the research on the pathophysiology of ARDS further develops,study on the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of ARDS by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has also developed and made a series of achievements.Here is to make a review of the research progress on the clinical mechanisms and the clinical efficacies of different preparation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 treating ARDS.

Key words：Acute respiratory distress syndrome;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Clinical research

doi：10.3969/j.issn.1006-2084.2015.03.048

中图分类号：R563.8； R27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2084(2015)03-0509-04

收稿日期：2013-10-08修回日期：2014-06-11编辑：相丹峰 2013-11-22修回日期：2014-05-21编辑：鲍淑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