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 郝志娜
【摘 要】文学翻译不仅是翻译原作的文字,还是翻译原作的艺术,翻译原作的精神。无论是诗、散文还是小说的翻译,都讲究对原作的语言结构,形象体系和艺术风格的审美再现。而作品的形象体系和艺术风格是由语言来承载的,因此,本文通过对译作的语言分析,来揭示文学翻译过程中的审美再现问题,探讨文学翻译的欣赏角度。
【关键词】文学翻译;审美再现;语言结构
中国的翻译理论经历了一个较为漫长的阶段,美学理论与翻译理论的结合更是注入了新的活力。从支谦的“文质说”,严复的“信、达、雅”到朱光潜的“艺术论”,傅雷的“神似”,钱钟书的“化境”再到现代美学的代表人物奚永吉、毛荣贵、刘宓庆等的现代翻译理论,中国的翻译理论越来越注重对原作的艺术翻译,美学再现。在诗歌和散文的翻译中对美学再现的要求十分明显,但是,在小说翻译中也不容忽视对原作的美学再现。作为文学创作的主要形式之一,小说不只是情节的安排,人物的罗列,小说的艺术特色是作品的重要方面,小说中鲜明的人物形象,微妙的人物心理变化,自然景观的描写,以及小说的整体风格等等,都是译作需要再现的内容。那么,译作是如何做到审美再现的,这就需要从语言层面来考察。本文将以《马丁·伊登》的吴劳译本为例,选取其中的一句来分析译作的审美再现。
[原文] “Hold on, Arthur, my boy,” he said, attempting to mask his anxiety with facetious utterance. “This is too much all at once for yours truly. Give me a chance to get my nerve. You know I didnt want to come, anI guess your famly aint hankerin to see me neither.”(J·L 1909:2)
[译文]“等一等,阿瑟老弟,” 他说,想用开玩笑的口气来掩饰自己的不安。“一下子叫鄙人这么样,可受不了啊。给我机会定定神。你知道,我本来不想来,再说,我看你的家人也不见得巴不得看看我吧。”(吴劳2006:2)
原作使用的是口语化的语言,比如my boy,另外,an, famly, hankerin等词的使用也说明主人公马丁·伊登的身份和文化水平,以及说话时的紧张心情,译文中“老弟”“鄙人”“巴不得”的使用符合口语化的特点,语序的安排,短句的使用既符合原文的语言结构,又反映出人物的紧张心理。
对于 “wandering brood of brothers”、“woman” 、“at the table”、“daisy”、“I was left at the pole”、“Gods own mad lover”等,译者分别译为 “浪迹江湖的兄弟”、“娘儿们”、“席上”、“美人儿”、“打入冷宫”、“天字第一号的恋人”,之所以这样翻译,译者是为了符合人物身份,马丁是一个水手,他的话应该不是文绉绉的,但是,另一方面,这些词的使用具有明显的中国特色,这说明译者在翻译的时候考虑到了译入语读者,译者希望能够使中国读起来更像是在阅读中国作品,但是,这些词的使用不仅具有中国特色,还具有时代特色,在现代汉语中,这些词是极少使用的。值得一提的是,在整个译文中,“天字第一号的恋人”和 “破题儿第一遭”对应原文的“Gods own mad lover”和 “the first time” 出现,而这些词同样不是现代汉语常使用的,“破题儿第一遭”是旧时试帖诗及八股文的起首两句比喻第一次做某件事。“天字第一号”出自明·凌蒙初《初刻拍案惊奇》卷十八。再比如,译者将“twenty dollars” 译为“二十块现大洋”,将“barkkeeper”译为“酒保”显然是有其心理定位的,也就是说,译者首先对原作有一个理解和接受的过程,在译者心里,《马丁·伊登》是杰克·伦敦1909年的作品,与当时的中国相对应,当时的中国仍习惯使用这些说法,另一方面,马丁的水手身份决定了他说话的随意性和所处的社会阶层,由此,可以看出译者在翻译的时候是想尽力是译作与当时中国读者所处的时代相匹配,使人物语言与身份相匹配。
综上所述,要考察译作是否实现了对原作的审美再现就要考虑原作的创作时代,语言特色,人物身份,也要洞察译者的审美心理。
参考文献:
[1]Jack London.Martin Eden [M].New York: Bantam Book,Inc.1909.
[2][美]杰克·伦敦著,吴劳译.马丁·伊登[M]. 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
[3]刘宓庆.翻译美学导论[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