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龙 姚 明
(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长沙 410081)
挫折情境对不同心理弹性大学生情绪的影响:积极音乐的作用
王玉龙姚明
(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长沙 410081)
为考察心理弹性、积极音乐在挫折情境对大学生情绪影响中的作用,采用2(心理弹性:高、低)×3(情境:无挫折、无音乐背景挫折情境、有积极音乐背景挫折情境)的两因素混合实验设计对60名大学生被试进行研究。结果表明:(1)高心理弹性大学生的积极情绪自评分数显著高于低心理弹性大学生;(2)无音乐背景挫折情境下大学生的积极情绪自评分数显著低于无挫折情境和有积极音乐背景挫折情境下的大学生;(3)无音乐背景挫折情境下大学生的消极情绪自评分数显著高于无挫折情境和有积极音乐背景挫折情境下的大学生。研究结果证明积极音乐能够有效地缓解挫折情境对不同心理弹性大学生的情绪影响。
挫折情境;心理弹性;积极音乐;情绪
根据深层心理学的观点,挫折是一种针对自我的深层心理威胁,是各种心理问题产生的源头,而挫折情绪是挫折的重要表现之一[1]。Boney-Mccoy和Finkehor在研究中发现,有40%的受试者在遭遇挫折时会产生焦虑、伤心、愤怒等情绪[2]。马丁·塞格利曼在其著名的习得性无助实验中发现,持续的挫折的必然结果就是抑郁情绪和绝望感。
那么,挫折情绪是如何诱发的?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在讨论焦虑的产生时如是说,“自我就是这样被本我所役使,受超我限制,遭现实排斥,艰难完成它的经济任务,使它所遭遇的种种内外力量和影响之间达到调和……如果自我被迫承认它的软弱,它就会突然产生焦虑。”[3]当自我目标受阻时,焦虑就会发生,这是挫折情绪(焦虑)产生的深层机制。至于引发自我目标受阻的外在原因,在心理学的研究中,挫折情境被认为是挫折发生的先决条件。作为客观的挫折情境,常常被描述为目标受阻、行动失败的境况,既包括各种外部事件(如被忽视、考试失败、创伤),又涉及各种内部条件(如身体致残、动机冲突)。为了便于实验研究,Hybl和Stagner将挫折情境操作定义为“完成一两次较容易任务之后,再接受一次必然失败的任务”,并以此设计了一种典型的实验情境;研究显示这一实验情境能够成功地诱发挫折感[4]。
但是,外在的挫折情境显然还不足以解释挫折情绪的产生机制。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很容易看到各种例外,例如面对同样的考试失利,有些人能迅速地振作起来,有些人却长久地陷入痛苦难以自拔。即使在遭受自然灾害这样的挫折情境之后,人们的反应也是有着极大差别的。人们普遍认为心理弹性(resilience)是个体有效应对压力或困境的决定性因素[5]。有研究者指出,心理弹性水平高的个体不需要经过太长时间的挣扎就能应对逆境,从挫折中恢复过来[6]。安媛媛等对2008年亲历汶川地震的中学生进行了研究,发现那些心理弹性水平高的个体更容易在创伤后成长起来[7]。Fredrickson等人报告,在经历“9·11”恐怖袭击事件后,参与调查的大学生被试在感受到消极(比如,愤怒、悲伤、恼怒等)的同时,也体验到积极情绪(比如,愉快乐观、自信等),并且高心理弹性比低心理弹性的被试体验到更多的积极情绪[8]。
除了心理弹性这种内部特质,外部环境因素(如音乐)也与情绪的诱发直接相关。音乐的价值可集中表现为对情绪的诱发[9]。音乐诱发情绪有着独特的优势,如能有效诱发强烈的情绪,诱发的情绪具有较高的一致性,能诱发出强度相当的积极和消极心境[10]。Juslin等在一项元分析中指出,大调音乐更多诱发高兴、抒情等正性情绪,小调音乐更多诱发恐惧、愤怒、悲伤等负性情绪[11]。音乐对情绪的干预作用也得到了一些研究的证实,如有研究通过音乐审美欣赏活动有效地缓解了大学生的焦虑和抑郁[12]。
因此,本研究认为心理弹性和音乐背景会影响挫折情境对个体情绪的诱发。本研究以大学生为对象,采取情绪性情境诱发的实验方法对这一问题进行验证,以求深入考察挫折情绪的产生机制,并为其干预提供有效途径。
2.1研究对象
从湖南师范大学随机抽取650名本科生,使用中文版心理弹性量表筛选出高心理弹性组 (79.17± 6.77)和低心理弹性组(46.93±6.85)各30名,两组心理弹性分数差异显著(t=18.33,p<0.01),男女各半,年龄分布范围为17~23岁,平均年龄为19.1±1.13岁。被试均听力正常,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且无色盲和色弱,有操作电脑键盘的能力,且是第一次参加此类实验。每个被试均签署实验知情同意书,并给予适当报酬。
2.2实验设计
实验采用 2(心理弹性:高、低)×3(情境:无挫折情景、无音乐背景挫折情境、有积极音乐背景挫折情境)的两因素混合实验设计,心理弹性是被试间变量,挫折情境是被试内变量,因变量为被试个体的情绪自评分数。
2.3研究工具
2.3.1心理弹性测量工具
中文版心理弹性量表(CD-RISC)。由于肖楠和张建新翻译并修订[13]。该量表共有25个项目,5点计分,修订为中文版之后的因子数由5个修订成为3个:坚韧、力量和乐观。坚韧分量表由13个项目组成,用以测量个体面临困境和挑战时的控制力、镇定性、灵敏度等;力量分量表由8个项目构成,测量个体在经历了创伤之后能否恢复并更加强韧的能力;乐观分量表由4个项目构成,反映个体在看待事物时的积极的心态,以及是否对个人和社会力量怀有信心。修订后总量表的α系数为0.91,其中,坚韧分量表为0.88,力量分量表为0.80。三因素结构(坚韧、力量、乐观)较为合理。
2.3.2挫折情境线索材料
根据Hybl和Stagner对挫折的操作定义设计挫折情境。具体做法为,用电脑程序设计一个简单的猜字游戏,被试连续猜中三次视为成功,将得到实验者赠送的小礼物。猜字游戏的前两次非常容易,均能成功,但第三个字谜被试无论如何反应,电脑都反馈为失败。预实验就该材料的有效性进行了考察。随机抽取长沙某高校的普通大学生30名,在经历挫折情境之前填写一份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自评卡,之后再填写一次。结果显示,挫折后的积极情绪自评分数显著低于挫折前(t=3.94,p<0.01),挫折后的消极情绪显著高于挫折挫折前(t=-2.39,p<0.05)。由此可知,挫折情境能够有效诱发挫折感。
2.3.3情绪自评卡
本研究所使用的情绪自评卡采用了李晓明在实验中所采取的评分工具[14]。选取了4个情绪形容词(愉快、开心、低沉和悲伤)让被试进行此时此刻的情绪主观评定以核查情绪启动效果。每个项目都采取7点计分,“1”为一点也不,“7”为非常明显,正性情绪项目包括愉快和开心,负性情绪项目包括低沉和悲伤。实验结果显示同类项目的相关极显著 (r1= 0.94,r2=0.78),各维度的克伦巴赫系数(α1=0.97,α2=0.87)也显示了足够的一致性。这可以说明本实验选用此情绪测查工具是恰当的。
2.3.4积极音乐
采用的积极音乐来自于北京师范大学认知神经科学与学习国家重点实验室编制的情绪音乐库[10]。该音乐库在愉悦度、唤醒度和表达性三维度的各评分段均有一定数量音乐材料分布;愉悦度、唤醒度和表达性评分两两之间具有较高正相关 (r=0.85~0.90,均p<0.01),唤醒度对表达性与愉悦度关系的调节效应显著(β=-0.17,p<0.01);在对3个维度的评分上,男生组和女生组均呈较高正相关(r=0.95~0.99,均p<0.01),但男生愉悦度和唤醒度评分均明显高于女生 (均p<0.05);聚类分析将音乐聚为3类,分别可引发预期的积极、中性和消极三种情绪,本实验选取的是其中的积极音乐材料。
2.4实验程序
本实验的挫折情境经历部分在电脑上完成,使用E-prime编写程序。具体实验过程如下:①首先请被试进入实验室填写被试登记表,之后让大家坐到编好号的电脑面前,并填写桌上准备的积极消极情绪自评卡1;②接下来主试提示被试可以开始电脑操作做字谜题目,电脑屏幕上呈现指导语:“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实验!本研究是一个思维灵活性任务的实验。实验首先在电脑屏幕上出现一个红色的‘+’号注视点,提醒你开始实验。接下来将会出现3个猜字谜的题目,每个题目有备选答案‘F’和‘J’,请你判断这个题目的答案是哪一个,全部答对的话就算任务成功。题目呈现时间较短,请你集中注意力,又快又准地做出判断。明白上述指导语之后,请将双手放在键盘上,把左手的食指放在‘F’键上,右手的食指放在‘J’键上。准备好后,请你按‘Q’键进入练习阶段。”被试先做三个字谜的练习,题目非常简单,每个被试都能够完成,但是接下来的三个字谜题目的最后一个无论被试反应如何均给予失败反馈,由此引起被试的挫折体验。完成后填写情绪自评卡2。③休息十分钟后,被试进行有积极音乐背景的挫折情境的实验。完成后填写情绪自评卡3。④由于该实验诱发了被试的挫折感,基于心理实验的伦理原则,实验后向被试统一说明实验目的,并给予被试费。
对高低心理弹性组的被试在三种情境下的情绪自评进行初步的描述统计,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三种情境对高低心理弹性组的情绪诱发情况表(M±SD)(n=60)
先对高低心理弹性组消极和积极情绪的基线水平(即无挫折情境下的情绪自评)进行差异性检验,结果显示,高心理弹性组的积极情绪评分显著高于低心理弹性组F(1,58)=8.44,p<0.01,但消极情绪自评分数在两组之间无显著差异,F(1,58)=0.81,p>0.05。
然后,对高低心理弹性组在三种情境下的积极情绪进行2×3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见表2。
表2 高低心理弹性组在三种情境下诱发的积极情绪重复测量方差分析表
结果显示,心理弹性的主效应显著,F(1,58)= 8.27,p<0.01,提示不同挫折情境诱发的积极情绪与被试的心理弹性水平有显著关系;情境的主效应显著,F(2,116)=25.32,p<0.01,具体表现为无背景挫折情境下的积极情绪显著低于有积极音乐背景和无挫折情境下的积极情绪,提示被试的积极情绪会受挫折情境的显著影响;心理弹性和情境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2,116)=0.44,p<0.05,提示无论是高心理弹性组还是低心理弹性组,其积极情绪在不同情境下的变化趋势是一致的。
对消极情绪进行同样的分析显示 (见表3),心理弹性的主效应不显著,F(1,58)=0.64,p>0.05,提示不同情境诱发的消极情绪与心理弹性无显著关系;情境的主效应显著,F(2,116)=10.34,p<0.01,具体表现为无背景挫折情境下的消极情绪显著高于有积极音乐背景和无挫折情境下的消极情绪,提示被试的消极情绪受挫折情境的显著影响;心理弹性与情境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1,58)=1.63,p>0.05,提示不同情境对消极情绪的诱发作用不会因心理弹性水平的不同而不同。
表3 高低心理弹性组在三种情境下诱发的消极情绪重复测量方差分析表
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是心理健康两个相对独立的维度[15],因此在探讨大学生在挫折情境下的情绪反应时有必要同时考虑这两个维度。本研究发现,高心理弹性水平大学生在经历挫折前的积极情绪自评分数显著高于低心理弹性水平大学生。这与吴世韫的结果[16]是一致的,也比较符合人们对高心理弹性者的看法,即心理弹性高的人在日常生活中有更多的积极情绪,显得更乐观,也更健康。积极情绪在个体适应环境、应对压力方面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17],这大概是高心理弹性个体更容易从挫折中恢复过来的原因之一。
在之后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中显示,积极情绪的自评分数受情境的显著影响,在无背景挫折情境下,积极情绪自评分数显著低于基线水平和有积极音乐背景挫折情境下的水平,而后两种情境下则无显著差异;同时,这种影响对于高低心理弹性大学生是一样的。这一结果表明:(1)挫折情境会减少大学生的积极情绪,会把人变得有更少的快乐(与无挫折相比)。无论从已有研究结果[18],还是人们根据日常的经验,这无疑是合理的;(2)积极音乐能有效降低挫折情境对积极情绪的消极影响。
本研究对消极情绪自评分数的分析结果与对积极情绪有所不同:高低心理弹性大学生在消极情绪的基线水平无显著差异,而且在经历了不同挫折情境之后,两者之间仍无差异,即低心理弹性水平的大学生并不比高心理弹性水平的大学生有更多的消极情绪。二者的相同之处在于:都会受到挫折情境的影响,无背景挫折情境下的消极情绪显著高于有积极音乐背景和无挫折情境下的消极情绪,后两种情境下无显著差异。也就是说,挫折情境几乎必然导致消极情绪的增加,无论个体的心理弹性水平如何。这一结果与已有研究[8,16]是一致的。如果考虑个体在挫折情境下的认知方面,这一结果不难解释。研究者们发现,高心理弹性者在经历挫折情境时尽管对积极信息有更多的选择偏向,却不会忽视其中的消极信息,并认为,在挫折情境中保持对消极方面的敏感性有利于适应环境[19,20]。这就意味着挫折情境对高心理弹性者消极情绪的诱发可能与对低心理弹性者的影响是一样的。
此外,积极音乐在缓解挫折情境对消极情绪的诱发中有着明显的作用。结合对积极情绪自评分数的分析可以认为,尽管音乐对情绪的影响机制尚未形成定论,但音乐与情绪的关系却是个基本常识,利用音乐的这一功能缓解不利环境的影响在本研究中被证明是可行的。
综上所述,挫折情境对大学生积极情绪的不利影响不会因为心理弹性水平的不同而不同,但高心理弹性者比低心理弹性者在经受挫折之前就有着更为积极的情绪体验,可能是其更容易从压力中恢复过来的重要原因;挫折情境能够有效诱发大学生的消极情绪,其诱发效果不受心理弹性的明显影响;积极音乐能够有效缓解挫折情境对大学生情绪的消极影响。这些结果对于更深入地了解挫折情绪 (挫折感)的产生机制是有意义的,对于如何有效减少挫折情境对个体的影响也是有启发的。但需要注意的是,本研究所设计的挫折情境与生活中关涉切身利益的挫折情境是有区别的,它所诱发的情绪体验欠缺强烈又历时短暂,因此很难解释挫折情境给个体带来的长久影响,而心理弹性的作用又恰好突出地表现为个体在遭受挫折后“适应良好或发展顺利”[21]。这是后续研究中需要重点考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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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s of FrustrationSituation,Resilience and Positive Music on Emotion
Wang Yulong,Yao Ming
(School of Education Science,Hunan Normal University,Changsha 410081)
To explore effects of frustration situation,resilience and positive music on college students,the present study adopted a 2(resilience:high/low)×3(experimental treatment:no frustration/frustration with positive music/frustration without any background)mixed design with 60 undergraduate participants.The results showed that:(1)Positive emotion of the participants with higher resilience was more than that of lower participants significantly;(2)Positive emotion of participants suffering frustration situation without any background was less than that with positive music or no frustration significantly;(3)Negative emotion of participants suffering frustration situation without any background was more than that with positive music or no frustration significantly.It was concluded that positive music can relieve effect offrustration situation on emotion of college students with different resilience.
frustration situation;resilience;positive music;emotion
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3YBB151)和湖南省教育厅青年项目(12B076)
王玉龙,男,讲师,博士。Email:yulongwang107@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