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异化的“肯定性”解读何以可能

2015-08-15 00:47王振东
河北青年管理干部学院学报 2015年2期
关键词:异化资本主义人性

王振东

(吉林大学 哲学社会学院,吉林 长春130012)

学界普遍认为:异化理论是马克思针砭时弊地批判资本主义非本质的人的生活状态的有力武器,异化造成了人性的缺失和人性不自觉的状态。所以学界对异化的态度普遍是否定的。但在笔者来看,一味地批判和否定异化、进而否定资本主义社会固然重要,然而异化也蕴含着其肯定性的一面——异化提供了人性自觉的现实前提,构成了人性自觉的现实条件。正如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就肯定了黑格尔异化思想所蕴含的辩证性:“黑格尔的《现象学》及其最后成果——作为推动原则和创造原则的否定性辩证法——的伟大之处首先在于,黑格尔把人的自我产生看作一个过程,把对象化看作失去对象,看作外化和这种外化的扬弃。”[1]205那么,同理,我们何不能辩证地看待异化的现实,在异化的现实中人性自觉也是一个历史过程,马克思对异化的现实是作了批判地继承的,而且这一现实的、辩证的过程,为我们打开了全新理解人性自觉的历史向度,所以异化在现实上并未止步于终结自身。但是具体而言,当前学界依然存在的问题是:仅仅局限于要么尖锐地批判现代性社会的异化状态、并对人的后异化状态(异化被扬弃后的人性的高度自觉)进行了一系列展望;要么承认异化阶段是人性自觉的一个过渡阶段,但就阶段中所蕴含的条件性未作进一步发掘。据此,笔者不仅认同异化是人性自觉历程中的一个必经阶段,并试图对异化作一种肯定性解读:一方面,其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的地位不容小觑,这正如当代国际知名马克思主义学者戴维·麦克莱伦所言:“如果有一个命题贯穿于马克思的全部著作之中,那么,最明显的就是‘异化’。”[2]486另一方面,从其所蕴含的条件也是人性自觉的现实可能。

异化作为资本主义社会中一种非人化的社会现象、乃至非人化的生活状态,此前就已经遭到过马克思和恩格斯乃至后继的马克思主义者的种种反对、诘难、否定和批判,甚至在后现代的声讨中早已是体无完肤,西方马克思主义也对非人化的残酷现实给予无情地揭露,这都是已屡见不鲜的,取而代之的是对理想化的社会与人格的设想与描绘。

然而,批判不是目的,对异化并不能从简单的批判到重建,从异化的、受奴役的、不自觉的人性到人性的自觉。事实上,在这一批判过程中隐没了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纵观这些“被批判”的异化,在实质上它们都被当作了现实的、“在场的”、乃至是不自觉的前提,我们在否定它们之前就已经提出了它们,毋宁说这些异化的现实是摆在那里作为了我们批判的前提条件,是事先通过揭露才进行的批判,而不是直接地进行批判,因此,这种前提便作为了隐含的条件,揭露也是内涵于这一过程中的,所以这一批判过程蕴含着以下三个层次的逻辑理路。

(一)揭露

揭露构成了逻辑理路的第一个层次,是批判的前瞻性工作。总体上,当前存在不合理的、非人化的、人性缺失的异化现实,这种揭露无疑构成了一定的理论的、逻辑的、现实的前提。需要强调的是,揭露本身不是描绘,而是解释,描绘所构成的只是“所以然”的状态,做的只是表面上的功夫,而解释更具“何以然”,是更加深入到现实的本质中去的理论能力,我们在通常意义上认为哪种理论更具解释能力的意蕴其实就体现在这里。揭露即为揭露“真相”、揭露“本质”,我们能否认清异化的真相和本质,这就关系到接下来的回击与否定具有了一定的目标和围攻的“靶子”,这是“众矢之的”,因而是具有“针对性”的。虽然这里对这个逻辑过程作了分层分述,但其实际上还是一个整体,人们在批判异化之前是早已将异化的现实不自觉地陈列了一番,比如,我们所作的“资本主义社会是不人道的”这一批判,那么,其中资本主义社会有哪些不人道的异化现实,就事先被我们在头脑中陈列了一番,其实我们进行的也是“揭露”,而这里的“揭露”即为先前的“陈列”,即便是我们已经将这些异化现实陈列纸上,但却是提前在我们头脑中构造过的,因此,这种前提的不自觉性和先在性正是体现在这里,这种前提性也正是异化所体现的条件性,表面上看,这种异化的现实是否定的和不合理的,但对于我们的论证却是合理的,因为其构成了我们批判的条件,接下来逻辑就进入到第二个层次中。

(二)否定

实际上,这种对异化的批判或者说否定并不是单纯而独立的,否定中是带有揭示的,否定的是揭示出来的异化的现实,揭示出来便是即刻被否定了的,否定带有彻底的批判性,并彰显特有的人性自觉,随着这种否定性批判的进行,在逻辑上逐渐获得了人们的认同感,即赢得了肯定,因此,批判的否定即为肯定,这不仅是因为批判者们有着多么敏锐的思维、高深的见地,当然这也算是批判的前提,更是因为人们也深陷于异化的现实重重包围之中,因此,与其说是一种认同感,倒不如说是一种“共通感”。当然,为了满足人性中这种共通感是不够的,逻辑还须进一步延伸,即否定的目的是为了设定,设定一个合理的应然的人性状态,即人性自觉在此时并非完满。虽说这一逻辑层次处于过渡地带,但却是整个逻辑过程中的分量之所在,因为它是作为逻辑下一步的前提。

(三)设定

逻辑进行到这个层次,可以说是为了承接性地论证合理的、人化的、完备的现实,即需设定人性自觉的应然向度是怎样的。因此,异化的现实构成了这一逻辑层次的前提的前提,然而,这里的设定可以被认作既是逻辑的终点、当然也是起点——由于这种设定与批判不可分,与其说自觉的人性是我们在否定之后设定的,倒不如说是我们在作否定之前就已经设定了自觉的人性应该怎样,并且异化的现实与我们的设定是存在了怎样的差距,接着才是进行下一步的否定。当然,上述对这一逻辑理路的分层可以说是既有必要也无必要,因为这种批判逻辑本身就是一个整体,无意的拆分只是为了认清异化的现实是作为了我们批判的不自觉的前提出现的,因而成就了其条件性。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在对异化进行批判、乃至以异化为契机重构非异化的理论模式的同时就已经包含着达到一定的人性自觉,当然这还不算作是真正程度上的人性自觉,真正意义上的人性自觉是在最大范围内的、最大多数人的人性自觉,即大多数人自觉到现实是异化的,是需要批判的,人应该过一种怎样的不被异化的生活,等等。但至少其中可以说不乏人性自觉的成分。也就是说,当批判家们处在非人化资本主义社会或者资本逻辑体系中,他们已经备受这种的制度和体系的束缚和煎熬,并以他们敏锐的思维嗅觉嗅到了异化熏染在人身上的铜臭,或愤怒、或厌恶、或抱怨、或排斥,总之是否定,所以他们具备了一定程度的人性自觉,进而自觉到了一种人应该过一种怎样的生活,至少是非异化的人的生活。因此,与其说“被批判的”异化被视作不自觉的前提,倒不如说这种批判本身就已经为我们构成了人性自觉的条件,因为前提性就意味着内涵于一定的条件性,因此,异化构成了人性自觉的现实条件。

异化的现实作为人性自觉的第二个现实条件,就是它促成了人的自觉意识的觉醒,提供了人性自觉的应然之维。既然人们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已经处于异化中的人,这就如同海德格尔认为的人是“被抛在”异化的生活中那样,人们的意识与其说是主动的,不如说是被动的,异化的现实生活滋生了异化意识,即“被意识”,具体形式有“科技意识”“消费意识”“财富意识”,等等,这些异化意识导致人的迷失,即自我意识的丧失,然而随着人的这种异化意识的加剧,最终将促使人性自觉意识的觉醒,这样也就构成了人性自觉的现实条件。

(一)“科技意识”

毋庸置疑,资本主义社会以科技为依托,引领了全球产业革命和商业革命,一句“科技使生活更美好”,造成了人们对科技的盲目追捧与无限崇拜,那么,真的是这样吗?诚然,科技成果使人类的生活受益,可是如果工具理性占了上风,人类最终毫无自由而言,终结的时代将会成为可能。资本主义时代造就了技术的“座架”,将全球的物质与能量(包括人在内)囊括于其中进而消耗殆尽,将人们的生活装点的如此便利,却使人们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变得依赖得更多、懒惰得更多。火箭的升空冲破了古希腊幻想的神话时代,军备的竞赛将人类置于核武器威胁的风口浪尖,哲学在这种时代中反思“人是什么”?其实,只不过是世界工厂里面的一颗小小的零件,虽说科技起源于人的创造,却到头来被科技奴役着。因此,这种科技意识就是异化意识,我们需要做的是反思这种意识而不被其控制,也就是觉醒,但觉醒并不意味着决裂,去回归那种理想化的田园诗意般的那种农耕时代,因为那也是不切实际的,应然的状态是我们要对科技进行真正的驾驭,科技并非万能、科技并非无所不包,科技可影响的范围是极其有限的,当然,我们对于科技的反思也并不是仅仅局限于此,随着异化意识对人的奴役程度的加深,人性自觉程度和觉醒程度也将随之提升。

(二)“消费意识”

资本主义的商业化模式带给了人们消费意识,这种意识也满足了人们的购物欲望,受这一异化意识支配,人们最终陷于“贫穷—忙于工作—盲目消费—贫穷……”的恶性循环当中,并不自觉地深陷于这种被动的消费逻辑之中。的确,资本主义所造就的时代是时尚、奢华和商品的琳琅满目,但是这些并不能代表人们有意义的生活的全部,消费诚然可以满足生活的要求,但是不能满足生活中所有的要求,正如生活中那句流行的谚语,你可以买到昂贵的名表,但是你却买不到宝贵的时间;你可以买到奢华的豪宅,可是却买不到家庭的温暖;你可以买到丰富的保健食品,但是却买不到持久的健康;你可以买到……可是却买不到……我们是否考虑下确立合理的消费观以避免堕落于那样的恶性循环?是哪个中间环节出现了问题?我们能否趋于理性地审视当前的消费,如果不这样消费,我们的生存是否还有可能?这都是需要人们自觉思考的现实问题,因而,这种异化意识促使了人们的觉醒,而且构成我们人性自觉的前提条件。

(三)“财富意识”

这种异化意识集中体现在它的目的性上,它将人所有的欲望和行为都归结于一个目的之上,那就是对财富或资本的盲目占有。通过古今对比,“古代的观点和现代世界相比,就显得崇高得多,根据古代的观点,人,不管是处在怎样狭隘的民族的、宗教的、政治的规定上,毕竟始终表现为生产的目的,在现代世界,生产表现为人的目的,而财富则表现为生产的目的。”[3]486将人世间的血脉亲情与暖暖温情置于冷冷的资本和商业的冰水之中,人是目的还是财富是目的彰显了人的价值诉求,人的乃至生活的意义问题也同时被置于风口浪尖,当然,有人可能会辩驳道,对财富的追求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但别忘了这样会陷于无限的恶的循环,如果人的欲望无限并失去自我意识,迎来的将会是自我毁灭。因此,异化意识也就淹没了那种本应该属于人性中的那种崇高性,不论是追求财富的人还是这些盲目追求所造成的结果,都遭致了人性的崇高性的堕落。而以崇高性为代表的共产主义,马克思强调,就其自身而言,与其说是一种社会状态(即共产主义社会),不如说是一种现实的运动,异化意识为承载人性自觉的行动——共产主义运动的自觉提供可能,是因为:“全部社会生活都是实践的。凡是把理论引向神秘主义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个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4]56

然而,需要强调一点的是,对上述异化了的资本主义意识(除上述三种外还有很多,例如“文化意识”“制度意识”“资本意识”,等等,这里就不作赘述了),笔者论述的目的并不是予以彻底的批判和竭力地否认,由于这些异化意识当中蕴含有一定的肯定因素,即我们并不是提倡一切从零开始,回到前资本主义时代。只因这些“科技的”“消费的”“财富的”意识在资本主义条件下是如此强势进而造成人性在很大程度上的“缺失”,人性的自觉应该对其加以一定鉴别与觉悟,以提升我们的认识境界,进而促使人性的自觉觉醒,更进一步而言,觉醒不是目的,异化的意识和现实甚至还构成了人性自觉“运动”的现实条件,而这种自觉运动同时就是人的实践的历史进程,这正如马克思所言:“在实践的、现实的世界中,自我异化只有通过同其他人的实践的、现实的关系才能表现出来。异化借以实现的手段本身就是实践的。”[5]99-100

对宏大的人类社会历史进程的深切关注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魅力之所在,也许马克思并不像其他哲学家那样把哲学考察的细致入微,然而对影响人类命运进程的关键性问题却是锱铢必较,尤其关切的历史性问题是:在人类寻求自由的历程中,到底在繁荣的资本主义社会状态下隐含了怎样的使自身陷于灭亡和人性趋于自觉的条件?资本主义为什么对人类历史产生了如此巨大的影响?这种条件在马克思看来何以可能?而对于这些诸如此类的历史问题,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回答是:“在资本对雇佣劳动的关系中,劳动即生产活动对它本身的条件和对它本身的产品的关系所表现出来的极端异化形式,是一个必然的过渡点,因此,它已经自在地、但还只是以歪曲的头脚倒置的形式,包含着一切狭隘的生产前提的解体,而且它还创造和建立无条件的生产前提,从而为个人生产力的全面的、普遍的发展创造和建立充分的物质条件。”[3]520从上述回答中不难看出,这种“极端异化的形式”就是条件,就是变革的动力之所在,而当这“极端的异化形式”造成社会的巨大压迫时,并造成生产力的巨大桎梏和阻抗时,那时候革命的时代就到来了,伴随着资本主义一系列生产方式和生活模式的解体,迎来的便是人性的高度自觉与复归。这样,异化被真正地纳入到了历史的维度之中,从历史中考察异化的条件性,进而考察人性自觉的历程,结果证实人性的自觉是离不开人的异化的,虽然是“恶”现实的条件,但也是不得不正视和利用的“有利资源”,因此,从一定意义上说,条件性寓于这种对抗性中,而且是极端化尖锐化的对抗,马克思将人的异化看作是人的自在、全面即人性自觉的前提、“必然的过渡点”和必经阶段乃至条件,资本主义时代是为了更高的共产主义时代打下了现实而且坚实的物质基础,这正与本文的立意不谋而合,劳动的异化形式也被人的异化状态所超越,马克思和恩格斯比同时代的任何哲学家都看得更远,因而他们更具历史意识。所谓历史意识,就是对历史趋势乃至人类命运的走向能有一个清晰的认识结构和整体的把握,而且这种认识结构并不是主观臆断的,而是基于对一定的现实的历史条件的研究而得出的,因而由这种历史意识所引领的唯物主义历史观更具实证性和现实的可操作性。在这里可见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具有的历史意识的强烈程度,凭借着资本主义社会条件下极端的异化所提供给人性自觉的条件,人性自觉便得以可能,这也正是实践发展、历史前进之使然。

当然,应当指出的是,异化为我们所提供的人性自觉的条件是直接的、必要的,而人性所要达到的自觉的根本的条件,即归根结底的条件依然是人们的物质资料的生产方式,作为唯物主义历史观的核心所在,异化是特定的被给定在具体的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和生产条件之中的。诚如马克思所言:“全面发展的个人——他们的社会关系作为他们自己的共同的关系,也是服从于他们自己的共同的控制的——不是自然的产物,而是历史的产物。要使这种个性成为可能,能力的发展就要达到一定的程度和全面性,这正是以建立在交换价值基础上的生产力为前提的,这种生产才在产生出个人同自己和同别人的普遍异化的同时,也产生出个人关系和个人能力的普遍性和全面性。”[3]108-109因而,这不是自然的过程,而是历史的过程,不是自然的演变,而是人类社会历史自身发展的规律。人性自觉的历史性当中正是寓于异化的条件当中,而异化也必须是普遍的异化、全面的异化,这种历史过程是现实而客观的,只有这样,才使得人性自觉的历史演变找到了切实的历史依据,是“地上”、而非“天上”——是异化在最本质意义上的秘密之所在。应该可以这样说,资本主义异化的现实,或者说资本主义异化的这一历史场域,只要资本主义在世界上存在一天,这种场域是不容许任何幻想的乌托邦予以跨越的,人性必须要经过这一场域的磨砺方能走向自觉,人性自觉就需要一种逆境,这种逆境便是异化。

经过前面的论述,显然,异化造成了人性的缺失,在人的自我丧失中形成了难以逃脱的困顿,是必须给予否定的,否定不可能回避异化的现实即定性,一味地否定异化对人性自觉无济于事,与其回避不如面对——异化给予人性自觉的反思这一点却是是肯定的。因此,异化作为我国当代学界的一个重要理论问题,蕴含着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的深意。而与一味地否定、排斥、消解异化相较,肯定异化不失为一种切实可行的探索理路,其中可以引发一些有价值的思考。因此,结合上文的论述,当然,其中不乏有些论证显得粗俗和浅陋,笔者以为,异化并非一无是处,其不论是在前提性批判、人性自觉意识的觉醒、乃至人性自觉的历史中均构筑了条件。诚如俞吾金教授所言:“异化理论是贯穿马克思一生哲学思考的基本理论,这一理论在马克思哲学中拥有基础性的、核心的地位和作用。”[6]3但就异化的学理价值而言,对于异化的肯定性反思并非止步于此,还有许多值得去深入探讨和深思之处,比如,唯物主义历史观如何从异化展开自身,异化构筑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怎样的历史意识?鉴于笔者愚陋和本文篇幅所限,未能对这些问题作进一步的研究和分析,所以今后仍需继续努力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异化问题进行拓展研究,以开拓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视阈。

[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2][英]戴维·麦克莱伦.马克思主义以前的马克思[M].李兴国,周小普,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2.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6]俞吾金.再论异化理论在马克思哲学中的地位和作用[J].哲学研究,20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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