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时代背景与历史进程

2015-08-15 00:44范松仁
宜春学院学报 2015年10期
关键词:文明环境生态

范松仁

(宜春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西 宜春 336000)

任何一种思想、理论、学说或价值观都是时代的历时性产物,都与这个时代或这个时代的某个时期经济社会发展和历史文化条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生态文明建设从党的十六大首次提出,到党的十八大上升为全党意志,与经济建设、政治建设、社会建设、文化建设一道构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总格局的五个不可分割的有机整体,与世界的整体变化和中国的快速发展存在着历史和逻辑的联系,有着深刻的时代背景和现实条件。应该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选择道路也经历了一个复杂而曲折的过程,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实施了具体而生动的生态实践历程,未来也必将迈出更加坚实的步伐,为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和中华民族永续发展奠定坚实的物质基础和环境保障。

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重要战略提出的现实背景

(一)国际背景——愈演愈烈的全球生态环境问题对中国生态文明建设构成巨大压力

随着经济全球化步伐的不断加快,资源环境问题已经由民族国家的内部问题上升为日趋紧迫的国际问题,世界所有国家都无法回避的面对气候环境问题,国际社会对中国承担环保责任的压力在史无前例地提升。历史地看,近几个世纪以来,人类对自然的改造能力得到空前提升,工业文明和科学技术的进步使得物质生产力获得空前发展,社会财富高速聚集。但同时也出现了一个不可回避的事实,那就是人类对地球资源过度掠夺和开采、物质生产力高增长带来的“苦果”和“病痛”已经将整个世界压得喘不过气来,全球性的环境问题和生态危机日益突出。对于这点,人类应该时刻牢记恩格斯的郑重告诫,不要过分陶醉于人类对自然的胜利,因为每一次人定胜天的喜悦都需要人类付出沉重代价,如今一系列严重的自然灾害和环境污染便是自然界对人类胜利的极端报复,生态危机重重,几乎到了崩溃边缘。

在日趋沉重的生态危机面前,人类发展的脚步将何去何从?是沿着传统的旧工业化道路继续前行,还是寻求新的更为安全的发展模式?为了共同应对全球问题,世界上许多负责任的国家对环境、气候、资源等生态问题逐步重视起来,大力推进环境治理。早在1992年,180多个国家的代表团和70个国际组织的代表参加了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共同商讨世界环境问题。2009年哥本哈根世界气候大会,全世界80多个国家的国家元首、政府首脑和190多个国家的环境部长就如何应对世界气候问题进行商谈。2012年召开的多哈世界气候大会,近200个国家的17000余名官员、学者以及非政府组织成员参加大会,继续落实“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可见人类对生态环境问题的重视程度。

截止2012年,联合国先后召开四次环境与发展大会、六次世界气候大会,逐步达成了促进可持续发展、应对气候变化等共识,并逐步转化为各国的实际行动。但世界上一些国家特别是少数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出于自身利益的考量,不愿意承担环境责任,迟迟没有走出减排僵局,致使世界环境恶化问题并没有得到根本扭转。同时,“输入性环境问题,譬如物种入侵、危险废弃物转移、气候变化等负面影响持续显现,气候变化——粮食安全——能源安全——海洋的复合效应也越来越突出,内外交织情况越来越普遍”,[1]可谓是雪上加霜,这就给本就不易解决的世界难题变得更加艰难。

最新资料显示,由于中国经济列车高速行驶,二氧化碳的绝对排放量已经高居世界第一位,而人均二氧化碳排放量也大大超过了世界平均水平,中国减排问题赤裸裸地摆在了世界人民面前,发达国家要求中国减排的压力在不断加大,世界性生态治理的倒逼机制也在客观上对中国经济发展提出了更加严格的要求。尽管少数发达国家不愿意承担环境责任,甚至将环境责任无端转嫁给发展中国家,但是作为负责任的大国,中国仍然需要兑现低碳和生态承诺,既要金山银山,也要绿水青山,大力发展生态文明,在促进世界绿色发展,维护全球生态安全方面做出积极努力。

(二)国内背景——经济社会发展与生态环境的突出矛盾对中国永续发展构成巨大威胁

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经济社会取得飞速发展,中国的国际地位日益攀升。毋庸置疑,庞大的劳动力人口、经济全球化的大趋势和资源环境的基本要素为中国经济发展的速度和效率做出了重大贡献,经济快速发展主要来源于以上三大红利,“但是随着计划生育的实施、适宜劳动力人口比率的持续下降和人工成本的快速上升,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经济危机引致的全球化放缓,更重要的是巨大的消费市场造成资源要素、环境原材料价格大规模持续攀升,原先的红利都在快速消失。”[1]

虽然中国在本世纪初就提出了一系列可持续发展战略,“在具体政策落实上,‘十一五’期间通过节能减排,资源综合产出率、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等都得到提升,能源消费弹性系数大幅下降,供需矛盾得以缓解,污染物排放得到有效控制,环境质量有所提升,但粗放型发展模式并未根本改观,环境总体恶化的趋势尚未根本改变,压力甚至还在持续加大。”[1]地球只有一个,地球家园是世界人民共同的家园,但人类赖以生息、繁衍、发展的地球家园正面临着多重生态风险的威胁、挑战与考验。比如,由全球变暖、水土资源短缺、沙尘暴肆虐、沙漠扩张、海平面上升、洪水频繁等灾害导致的地球环境破坏,地球资源高速消耗导致的生态赤字,物种濒灭导致的物种多样性破坏,人口膨胀越快与稀缺水土资源越浪费的生态经济悖论等等。从而就使生态风险更加尖锐、复杂化,更加难以解脱。[2]

党的十八大报告明确指出,中国经济发展正面临着环境污染严重、资源约束趋紧、生态系统退化的严峻形势,这就客观上形成了加强生态文明建设的现实国内背景。

一是环境污染异常严重。现实来看,中国环境状况总体恶化趋势非但没有根本遏制,有些方面还在逐渐加剧。资料显示,截止21世纪头十年,中国许多江河湖泊,比如海河、淮河、辽河、巢湖、太湖、滇池等,水质净化和环境治理目标只实现了五分之三;而这些区域的主要污染物造成所流经城市的九成河段遭到污染,四分之三的湖泊富营养化,三分之一的重点城市饮用水源地水质达不到III类标准,近一半的设区城市空气质量达不到二级标准,一些大中城市灰霾天数有所增加,酸雨污染程度没有减轻[3],重金属和和持久性有机污染加重,由环境所引发的群体性事件不断发生。

一是资源约束逐渐紧张。中国传统的粗放发展模式使得经济对资源产生巨大的依赖性,国内资源能源的逐渐稀缺又使得对外依存度不断增高。数据显示,中国石油及其他重要的矿产资源对外依存度都超过50%,人均耕地、淡水和森林都远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分别为世界平均水平的1/3、1/4和1/7,[3]一半以上的城市缺水,一百多座城市严重缺水,耕地面积逐渐缩小,逼近18亿亩的红线。[4](P318)资源没有得到充分高效利用,每吨标准煤的产出效率只相当于美国的28.6%,欧盟的16.8% ,日本 10.3% 。[3]

三是生态系统退化严重。近些年,由于过度开采、植被破坏所造成的水土流失、土壤沙化越来越多,触目惊心,全国水土流失面积、沙化土地面积、沙漠化面积分别占国土面积的37%、18%、1.3%,超过80%的草原存在不同程度的退化,地面下陷面积逐渐扩大,生物物种多样性不断锐减,因生态系统破坏而产生的自然灾害频频发生,生态系统免疫力下降,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正在减弱。

资源约束趋紧、环境污染严重、生态系统退化的现实对中国永续发展造成严重障碍,如不正确对待,将会给中国的经济社会发展带来灭顶之灾。环境问题,说到底就是发展问题,是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因此,不仅要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实现经济又好又快发展,还要处理好人与自然的关系,加快推进生态文明建设步伐。

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道路选择的历史进程

生态文明理念的提出和人类对生态文明的选择是人类在工业文明发展过程中暴露出来愈演愈烈环境问题的紧迫形势下,在探索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战略的过程中逐渐明确下来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道路也就在世界经济建设与社会发展的历史洪流中顺势而出。

(一)从国际来看,政府民间双向互动,生态文明渐入主流发展道路

早在一战后不久,法国思想家阿尔贝特·史韦兹针对人类漠视自然生命物质的现象,告诫人们要“敬畏生命”,不仅要敬畏人类自身的生命,也要敬畏自然生命,认为“不懂得敬畏生命,人类就会陷入盲目的利己主义之中,就会让生命生活在黑暗之中,”[5](P92)为人们认识人的生命与自然的生命、人与自然的关系开启了全新视角。美国林学家利奥波德则在1947年《沙乡年鉴》中提出创建“大地伦理学”的任务,认为自然“是一个高度组织起来的结构,它的功能的运转依赖于它的各种不同部分的相互配合和竞争”。[6]美国生物学家瑞彻尔·卡逊1962年公开出版了极富盛名的生态学著作《寂静的春天》,“具体论述了杀虫剂如何破坏美国的空气、土壤和水源以及滥用杀虫剂的损害远远大于它带来的好处。”[7]该书震动了美国社会,极大推动了民众环境意识的觉醒,引发了地球环境保护运动的快速展开。

1972年,以推动人类采取新态度、新政策和新制度应对人类困境为宗旨的民间学术机构“罗马俱乐部”发表了一部名为《增长的极限》的研究报告,该报告预言在二十一世纪里,不断增长的人口因素和经济需求,将导致资源耗竭、生态破坏和环境污染这一惨痛悲剧,如果人类不能抑制自身欲望,自觉限制人口增长和工业发展,悲剧将无法避免。同年,联合国人类环境会议在斯德哥尔摩召开,唤醒了参与国政府对环境问题的高度关切,拉开了人类社会携手共同面对全球环境挑战的序幕,标志着人类环境意识的觉醒。1980年,国际自然保护同盟颁布《世界自然资源保护大纲》,强调人类必须要研究自然的、社会的、生态的、经济的以及利用自然资源过程中的基本关系,想方设法确保全球的可持续发展。1981年,美国出版《建设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社会》,提出以控制人口增长、保护资源基础和开发再生能源来实现可持续发展。1982年,联合国发表了《内罗毕宣言》,重申了《人类环境宣言》的基本精神,呼吁各国政府和人民进一步采取行动,保护我们的地球。1983年,联合国专门成立了环境问题专业组织机构即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并于四年后的1987年发布了《我们共同的未来》,深刻检讨了经济发展至上的理念,全面论述了和平、发展、环境之间的内在联系,在世界上首次提出了可持续发展理念。1992年联合国召开环境与发展大会,发布了一宣言一议程,即《里约环境与发展宣言》和《21世纪议程》,《气候变化框架公约》和《生物多样化公约》也获得签署,进一步阐明人与自然、人与生态的关系不再是征服或主宰的关系,而是一种全球性的共生共荣关系,正式提出走可持续发展道路。这次会议是人类建构生态文明的一座重要里程碑。

2002年,在约翰内斯堡召开的可持续发展世界首脑会议通过了《可持续发展执行计划》,该计划再次深化了人类社会对可持续发展理念的认识,提出可持续发展的三大支柱即经济发展、社会进步与环境保护,进一步推进了可持续发展理念由理论走向实践。2012年,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大会通过了《我们憧憬的未来》,提出“可持续发展是每一个国家、每一个组织、每一个人的共同责任。”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闭幕后不久,《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第18次缔约方会议暨《京都议定书》第8次缔约方会议11月26日在卡塔尔多哈开幕,继续落实“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2013年在波兰首都华沙召开世界气候大会,190多个参会国家就“责任共担”、“发达国家的中期减排目标”再次开启谈判,提出了到2050年将温室气体排放量在2020年的基础上再削减一半的目标。2014年12月,《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第二十次缔约方会议暨《京都议定书》第十次缔约方会议在秘鲁首都利马开幕,协商解决2015年巴黎会议的文本草案,启动绿色气候基金。

(二)从国内来看,环保、可持续、生态文明渐次发展的生态道路清晰可见

20世纪下半叶以来,与国际注重环保与生态的大背景相呼应,日益严峻的资源、环境、生态问题迫使中国对传统的发展模式和道路进行深刻反思,并在实践过程中逐步提出了环境保护、可持续发展的思想和战略,进而提出生态文明建设道路,内容逐渐丰富、体系逐渐完善、层次逐渐提高,充分体现了中国共产党的执政智慧,彰显了中国政府与时俱进的实践品质。这个过程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未来也将经历三个阶段。

1.以环境保护为主题的阶段 (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1972年,中国政府派代表团出席斯德哥尔摩人类环境会议。1973年,新中国第一次环境保护会议顺利召开,通过了新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环境保护文件《关于保护和改善环境的若干规定》。1974年中国成立了环境保护领导小组,八十年代初就把环境保护作为基本国策,推进环境保护与经济社会的协调发展。

这一阶段主要是立足环保促发展,把环境保护作为经济发展的有利条件,看到了环境保护对经济发展的巨大影响,这在发展道路的选择上具有重大的积极意义,改变了“大跃进”时期片面强调人的主观能动性而忽视客观规律性产生的经济落后局面,也是对改革开放初期过分强调经济数量、规模和效益而带来的环境污染问题的深刻反省和直接回应。但由于该阶段国际国内社会普遍比较简单地将环境问题理解为制约经济发展的一个方面,没有看到环境与经济的共生共荣的关系,仍然是一种具有一定限制性和狭隘性的战略,这种战略更加强调生产 (消费)——污染——治理的线性发展模式,推行的是就污染谈污染、先污染后治理的还原论思维,没有上升到整体论或循环论思维。同时,环境保护往往以一种运动的方式来表现,这种运动论思维尚未将环保意识深入到广大人民群众的脑海深处,没有上升到发展道路或发展体系中来予以考虑。

2.以可持续发展战略为主题的阶段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这个阶段一方面继续强化环境保护,同时又将环境保护纳入可持续发展的基本内容,而且逐步提出有关生态的理论与实践问题。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开始,中国逐渐展开了更加积极的自主探索,提出并逐步完善了可持续发展思想和战略。可持续发展的内涵不仅包括人类生存环境的保护和自然资源的可持续利用,还涵盖了经济与社会以及城乡之间、区域之间的协调发展。1991年,中国发起召开了“发展中国家环境与发展部长会议”,发表了《北京宣言》。1992年,在里约热内卢世界首脑会议上,中国政府庄严签署了环境与发展宣言。1994年,作为最早回应《21世纪议程》的国家,中国制定了《中国21世纪议程》,系统论述了环境保护与经济建设、社会发展的相互关系,向全世界展示了一个综合性的、长期性的、渐进式的可持续发展战略基本框架,首次把可持续发展战略纳入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长远规划,并因其重要性而成为各级地方政府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中长期计划的一个纲领性和指导性文件。1996年,中国制定并实施“九五”计划,首次将可持续发展战略提升为国家基本战略,提出了经济体制从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转变、经济增长方式从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的根本要求。1997年,党的十五大报告明确提出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

3.以生态文明转型为主题的阶段 (二十一世纪初)。生态文明是可持续发展理念的升华。在深入推进可持续发展战略的同时,我们党加强了对生态问题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将生态问题上升为国家战略问题,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一步步走向了生态文明建设的发展道路。

2000年,国家制定了《全国生态环境保护纲要》和《可持续发展纲要》等纲领性文件,对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提出了总体性目标和要求。“十五”计划具体提出了可持续发展各领域的阶段性目标,首次提出主要污染物排放总量减少的目标,编制了环境保护与生态建设的专项计划。2001年,江泽民在“七一”讲话中明确提出了开创生产要发展、生活要富裕和生态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确立了生态文明建设的总基调。2002年,党的十六大将“可持续发展能力不断增强,生态环境得到改善,资源利用效率显著提高,促进人与自然的和谐,推动整个社会走上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8](P15)确立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四大目标之一。2003年,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顺利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议》,提出现在和将来要积极树立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发展观的思想,强调人与自然要和谐发展,完善了科学发展观的重要内涵。2004年,胡锦涛在中央人口资源环境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提出“要研究绿色国民经济核算方法,探索将发展过程中的资源消耗、环境损失和环境效益纳入经济发展水平的评价体系,建立和维护人与自然相对平衡的关系。”[8](P853)2005年,党的十六届五中全会提出把节约资源作为基本国策,提出要“全面贯彻科学发展观,推进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建设。”[9]同年,胡锦涛首次提出了“生态文明”概念,强调“完善促进生态建设的法律和政策体系,制定全国生态保护规划,在全社会大力进行生态文明教育”[10](P823)是当前环境工作的重点之一。2006年,党的十六届六中全会立足人与自然全面协调发展,明确提出了建设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的重要战略主张。

2007年,党的十七大实现了生态文明发展理念的质的突破,不仅沿用了“生态文明”概念,还第一次把它写进党的政治纲领,提出“建设生态文明,基本形成节约能源资源和保护生态环境的产业结构、增长方式、消费模式”[11](P20),表明党和国家对生态文明的认识提高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生态文明建设进一步上升为政府的施政纲领和国家发展理念。

2012年,党的十八大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把生态文明建设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总体布局,明确提出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努力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12](P208)这表明,生态文明经建设已经顺利进入国家政治、经济、社会生活的主干线和主战场,由经济、政治、文化“三位一体”到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四位一体”,再到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不仅向全世界昭示了党和国家加强生态文明建设的坚强意志和决心,也标志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总体布局的基本框架的最终形成。

2012年以来,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在治国理政的过程中进一步深化了生态文明建设理论,提出了一系列新论断、新主张,更加完善了生态文明建设体系。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要紧紧围绕建设美丽中国深化生态文明建设的体制改革,加快建立生态文明基本制度,推动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现代化建设新格局。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提出,要用严格的法律制度保护生态环境,加快建立有效约束开发行为和促进绿色发展、循环发展、低碳发展的生态文明法律制度。2015年3月,国家《关于加快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意见》获得通过,这是开创社会主义生态文明新时代的纲领性文件,必将开启生态文明建设的历史性跨越。这也表明,我们党在生态文明建设问题上已经开始从抽象的学理层面、宏观的全球视野走向了更加务实的体制机制和法治思考,走向了更加具体生动的生态实践。

4.以生态文明建设为主题的阶段 (二十一世纪初——二十一世纪中叶)。历史地看,生态文明建设的进程与中国经济社会整体发展的进程、现代化的进程是一致的、一脉相承的,过去是这样,现在仍然是这样。党的十八大报告指出了今后一个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目标,那就是在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年时 (即2020年前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在新中国成立一百年时 (即2050年前后)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

根据这个目标,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的历史新起点上,生态文明建设在2050年之前大体还可以细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从2012年到2020年,即建党一百周年的时候,中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老百姓整体过上相对富裕的生活。在这一发展阶段,生态文明建设的基本目标,就是两型社会建设取得明显进展,党的十八大中报告所描述的“资源约束趋紧、环境污染严重、生态系统退化”的状况有所改变,但地理生态、自然环境、矿产资源与人们的生产生活关系问题依然比较突出。

第二个阶段是从2020年到2030年,《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 (2014-2020)》各项目标已经基本实现,中国新型城镇化建设迅速发展,将近4亿农村人口已经进入城市生活。在这一阶段,生态文明建设的目标,就是城乡一体化相互融合、交相辉映,生态环境恶化的趋势根本扭转,党的十八大报告所提出的“生产空间集约高效、生活空间宜居适度、生态空间山清水秀”的格局基本形成,,人与自然关系基本和谐,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矛盾基本解决。

第三个阶段是2030年到2050年,即建国一百周年的时候,中国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到那个时候,人与自然和谐一致的生态文明建设成果显著体现,绿色发展、循环发展、低碳发展的格局已经形成,天蓝、地绿、水净的美丽中国初见端倪,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的新时代基本形成。

总之,从环境保护到可持续发展再到生态文明建设,一步一步实现了经济社会发展道路由个体到群体、公民到国家、低级到高级、由狭窄到宽阔、由不完善到完善、由不够科学到科学到更加科学的递进过程,饱含了中国共产党的政治智慧,彰显了中国人民的伟大力量,昭示了中华民族的坚强决心。当然,生态文明建设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它只是一个开端而不是一个结局,它只有起点没有终点。

[1]王荣华,生态文明解读[N].文汇报,2012-12-03(10).

[2]于法稳.叶谦吉的生态文明建设[N].中国社会科学报,2012-08-13(342).

[3]万冬冬,李仙娥.“包容性增长”视阈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J].经济研究导刊,2011,(13):1-2.

[4]本书编写组.十八大报告辅导读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5]李培超.自然地伦理尊严[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1.

[6]于文秀.生态文明理论研究的国际视野[N].光明日报,2011-01-04,(04)

[7]约翰·斯蒂尔·戈登.美国的自然环境[J].交流,1994,(03).

[8]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十六大以来重献选编(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

[9]胡锦涛.中共中央总书记胡锦涛在十六届五中全会上的报告[N].人民日报,2005-10-11(01).

[10]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十六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中)[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

[11]胡锦涛.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

[12]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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