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茶素对超重肥胖成年人群影响的Meta分析

张莹，李可基

研究表明，超重/肥胖是高血压、冠心病、糖尿病以及癌症等慢性非传染性疾病的重要危险因素［1-2］，不仅直接增加疾病负担，而且使治疗肥胖及与其相关慢性疾病的费用逐年增加，加重国家的经济负担［3］。因此，预防肥胖也成为全球面临的重大公共卫生问题。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结果证明，绿茶、儿茶素和表没食子儿茶素没食子酸酯 (EGCG)等具有减肥、抗癌等多种保健功效［4-5］，其抗肥胖及维持体质量的作用也受到越来越广泛的关注。由于各研究在调查对象纳入、研究设计等方面的不同，研究结果并不一致，甚至结论相互矛盾。单个研究的结果，对预防和治疗肥胖的指导意义有限。因此，本研究收集了2013年以前发表的有关儿茶素对成年人超重/肥胖影响的随机对照试验 (RCT)进行Meta分析，为今后预防成年人肥胖和制定干预措施提供医学依据。

1 资料与方法

1.1 纳入与排除标准 纳入标准:(1)研究类型为RCT;(2)研究对象为超重/肥胖〔体质指数 (BMI)≥22 kg/m2〕的成年人，年龄≥18周岁;(3)试验组饮用/服用含有高剂量儿茶素制成的饮料、片剂或胶囊，对照组为安慰剂对照、饮品对照或低剂量儿茶素对照;(4)观察指标至少包括下列中的一项:体质量、BMI、体脂率和腰围。排除标准:(1)受试者饮用/服用成分复杂的产品，如含有辣椒素、N-油醇-磷脂酰乙醇胺等可能对结局指标产生影响的成分;(2)无法获得全文或无详细数据的研究;(3)重复发表的文献。

1.2 文献检索策略 计算机检索Cochrane图书馆、PubMed、EMBase、中国知网 (CNKI)、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CBMdisc)、维普、万方中文数据库，检索时限从建库至2013年。中文检索词为“茶”“儿茶素”“超重”“肥胖”“体重”“体脂”，英文检索词为“tea”“catechin”“EGCG”“obesity”“overweight”“body weight” “body fat”，收集关于儿茶素对成年人超重/肥胖影响的RCT研究。

1.3 资料提取 浏览文献标题和摘要，下载可能有关的文献全文。由2名研究人员独立地审阅文献全文，提取原始资料，包括作者姓名、发表年份、研究类型、受试者基本信息、样本量、试验组和对照组干预措施、检测指标的均数、标准差和95%CI等。将资料输入Excel中进行整理核对，不一致处讨论确定。

1.4 文献质量评估 使用改良版的Jadad量表对纳入的文献进行方法学质量评估。该评分量表包括以下4方面:随机序列的产生 (恰当、不清楚、不恰当)、随机化隐藏 (恰当、不清楚、不恰当)、盲法 (恰当、不清楚、不恰当)、退出和失访(描述、未描述)。恰当评为2分，不清楚评为1分，不恰当评为0分，描述评为1分，未描述评为0分。总分7分，1～3分为低质量研究，4～7分为高质量研究。

1.5 统计学方法 采用RevMan 5.0和Stata 11.0进行统计学分析，计量资料采用均数差 (MD)及其95%CI进行分析。统计学异质性采用χ2检验，如P＞0.10，I2＜50%，表明各文献间无异质性，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反之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分析。对于存在异质性的结局指标，从使用单独儿茶素还是儿茶素和咖啡因混合物、种族 (亚洲人和非亚洲人)和意向性分析方法〔全分析集分析 (FAS)和符合方案分析集分析(PPS)〕进行亚组分析。采用Begg秩相关法检验发表偏倚。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入选文献基本特征及质量评价 初检获得160篇不重复发表文献，通过阅读文题、摘要及全文后，最终纳入25篇［6-30］文献，文献筛选流程见图1。其中Nagao等［22］是针对不同受试者的3项独立试验 (3项试验受试者样本量不同)，Hursel等［14］和Smith等［24］均是分别设计2项独立试验 (2项试验的受试者接受的干预措施各不相同)，因此，从25篇文献中共提取出29项RCT记录。共纳入2 191例患者，其中试验组1 187例，对照组1 004例，文献基本特征见表1。根据Jadad评分法，29项试验中有22项为高质量研究 (≥4分)，7项为低质量研究 (＜4分)。

表1 纳入文献的基本特征Table 1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included literature

图1 文献筛选流程图Figure 1 Flow chart of literature screening

2.2 Meta分析结果

2.2.1 体质量 共 23 篇文献［6，8-23，25-30］报告体质量，各文献间存在统计学异质性 (I2=91%，P＜0.001)，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分析，结果显示，试验组体质量较对照组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MD=-0.89，95%CI(-1.46， -0.32)，P=0.002，见图 2〕。

2.2.2 BMI 共 22 篇文献［6-17，19-23，25-30］报告 BMI，各文献间存在统计学异质性 (I2=91%，P＜0.001)，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分析，结果显示，试验组BMI较对照组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MD=-0.32，95%CI(-0.56， -0.09)，P=0.007，见图 3〕。

2.2.3 体脂率 共 16 篇文献［6-9，11-12，14，16-17，20-21，24，27-30］报告体脂率，各文献间存在统计学异质性 (I2=86%，P＜0.001)，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分析，结果显示，试验组体脂率较对照组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MD=-0.75，95%CI(-1.27，-0.24)，P=0.004，见图 4〕。

2.2.4 腰围 共 20 篇文献［6-7，9，11-17，19-23，25-29］报告腰围，各文献间存在统计学异质性 (I2=90%，P＜0.001)，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分析，结果显示，试验组腰围较对照组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MD=-0.66，95%CI(-1.24， -0.07)，P=0.03，见图 5〕。

图2 试验组和对照组体质量比较的森林图Figure 2 Forest plot of the comparison of body mass between trial group and control group

图3 试验组和对照组BMI比较的森林图Figure 3 Forest plot of the comparison of BMI between trial group and control group

图4 试验组和对照组体脂率比较的森林图Figure 4 Forest plot of the comparison of body fat rate between trial group and control group

2.2.5 亚组分析

2.2.5.1 单独儿茶素或儿茶素与咖啡因混合物 有11篇文献［11，18-21，23，25-26，28-30］试验组使用的是儿茶素和咖啡因混合物，对照组中含咖啡因匹配，除腰围指标各文献间存在统计学异质性外 (I2=74%，P=0.001)，其他3个指标各文献间无统计学异质性 (I2=31%，P=0.15;I2=22%，P=0.25;I2=50%，P=0.08)，结果显示，试验组体质量、BMI、体脂率和腰围均较对照组降低 〔MD=-0.97，95%CI(-1.31，-0.64)，P＜ 0.001;MD=-0.40，95%CI(-0.54，-0.26)，P＜ 0.001;MD=-0.90，95%CI(-1.39，-0.42)，P=0.0003;MD=-1.16，95%CI(-1.99，-0.34)，P=0.006〕。有 7 篇文献［6，8-9，13-14，16，24］试验组中儿茶素和咖啡因混合物，对照组中无咖啡因匹配，各文献间存在统计学异质性 (I2=85%，P＜0.001;I2=73%，P=0.001;I2=72%，P＜0.001;I2=61%，P=0.02)，结果显示，试验组体质量、BMI、体脂率和腰围与对照组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 〔MD=-0.88，95%CI(-2.08，0.31)，P=0.15;MD=-0.37，95%CI(-0.81，0.07)，P=0.10;MD=-0.59，95%CI(-1.34，0.16)，P=0.12;MD=-0.59，95%CI(-1.69， 0.50)，P=0.29 〕。 有 7 篇 文献［7，10，12，15，17，22，27］试验组使用的是单独儿茶素，对照组使用的是安慰剂对照或空白对照，各文献间存在统计学异质性 (I2=91%，P＜0.001;I2=96%，P＜0.001;I2=96%，P＜0.001;I2=95%，P＜0.001)，结果显示，试验组体质量、BMI、体脂率和腰围与对照组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MD=-0.81，95%CI(-2.23，0.61)，P=0.26;MD=-0.28，95%CI(-0.76，0.20)，P=0.26;MD=-0.77，95%CI(-2.27，0.74)，P=0.32;MD=-0.61，95%CI(-1.63，0.42)，P=0.25〕。

2.2.5.2 种族 有 18 篇文献［6，8，10-11，13，15，17，19-23，25-30］受试者为亚洲人，各文献间存在统计学异质性 (I2=90%，P＜0.001;I2=90%，P＜0.001;I2=84%，P＜0.001;I2=86%，P＜0.001)，结果显示，试验组体质量、BMI、体脂率和腰围均较对照组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MD=-1.01，95%CI(-1.63， -0.38)，P=0.002;MD=-0.41，95%CI(-0.67， -0.16)，P=0.002;MD=-1.21，95%CI(-1.86， -0.57)，P=0.0002;MD=-0.79，95%CI(-1.47， -0.11)，P=0.02〕。有 7 篇文献［7，9，12，14，16，18，24］受试者为非亚洲人，各文献间存在统计学异质性 (I2=87%，P＜0.001;I2=73%，P=0.003;I2=73%，P=0.0004;I2=74%，P=0.002)，结果显示，试验组体质量、BMI、体脂率和腰围与对照组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MD=-0.52，95%CI(-1.70，0.66)，P=0.39;MD=-0.07，95%CI(-0.36，0.22)，P=0.63;MD=-0.15，95%CI(-0.76，0.46)，P=0.63;MD=-0.33，95%CI(-1.22，0.56)，P=0.47〕。

2.2.5.3 数据分析集 有 11 篇文献［6，8-11，16，18，22，24，27-28］采用FAS，研究指标为体质量、BMI和腰围时，各文献间无统计学异质性 (I2=40%，P=0.07;I2=35%，P=0.12;I2=0，P=0.90)，结果显示，试验组体质量、BMI和腰围均较对照组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MD=-0.75，95%CI(-1.29，-0.20)，P=0.007;MD=-0.27，95%CI(-0.46，-0.07)，P=0.007;MD=-0.54，95%CI(-0.95，-0.12)，P=0.01〕。研究指标为体脂率时，各文献间存在统计学异质性 (I2=56%，P=0.02)，结果显示，两组体脂率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MD=-0.53，95%CI(-1.07，0.01)，P=0.05〕。有 14 篇文献［7，12-15，17，19-21，23，25-26，29-30］采用PPS，各文献间存在统计学异质性 (I2=94%，P＜0.001;I2=94%，P＜0.001;I2=92%，P＜0.001;I2=94%，P＜0.001)，结果显示，试验组体质量、BMI、体脂率和腰围均较对照组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MD=-0.99，95%CI(-1.78， -0.20)，P=0.01;MD=-0.35，95%CI(-0.68， -0.02)，P=0.04;MD=-0.92，95%CI(-1.73， -0.11)，P=0.03;MD=-0.83，95%CI(-1.64， -0.03)，P=0.04〕。

2.2.6 敏感性分析 排除低质量文献［10-11，15，19，22］后进行 Meta分析，结果显示，各文献间存在统计学异质性 (I2=93%，P＜0.001;I2=93%，P＜ 0.001;I2=86%，P＜ 0.001;I2=92%，P＜0.001)，结果显示，试验组体质量、BMI、体脂率和腰围均较对照组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MD=-0.95，95%CI(-1.64， -0.26)，P=0.007;MD=-0.36，95%CI(-0.64， -0.07)，P=0.01;MD=-0.74，95%CI(-1.27， -0.21)，P=0.006;MD=-0.81，95%CI(-1.50， -0.13)，P=0.02〕。此结果与原 Meta 分析结果无明显差异，说明分析结果敏感性低，结论相对稳定可靠。

2.2.7 发表偏倚 使用Begg秩相关法对结局指标的发表偏倚进行定量检测，结果显示，体质量、BMI、体脂率和腰围均无显著的发表偏倚 (Z=0.49，P=0.624;Z=1.17，P=0.243;Z=0.79，P=0.428;Z=0.26，P=0.792)。

3 讨论

截至目前，仅有2篇［31-32］Meta分析报道儿茶素的减肥功效。Hursel等［31］只研究了儿茶素和咖啡因的混合物对体质量的影响，结果显示，试验组体质量较对照组减低1.13 kg(P＜0.001)，但有高度的异质性 (I2=94%，P＜0.001);儿茶素对亚洲人的作用大于非亚洲人。本研究结果显示，试验组体质量较对照组降低 (P=0.002)，也有高度的异质性 (I2=91%，P＜0.001);亚洲人体质量减少量大于非亚洲人。Hursel等［31］认为，种族可能是一个调节因子，影响儿茶素的功效。儿茶素能通过抑制儿茶酚对甲基转移酶 (COMT)的活性使去甲肾上腺素增高，增强脂肪的氧化分解。亚洲人高活性的COMT-H等位基因 (Val/Val)出现的频率要高于非亚洲人，而非亚洲人低活性的COMT-L等位基因 (Met/Met)出现的频率更高，这有可能解释了亚洲人和非亚洲人对儿茶素敏感性的差异。

本研究亚组分析结果显示，试验组 (儿茶素和咖啡因混合物)的体质量、BMI和腰围较对照组降低 (有咖啡因匹配)，而在单独使用儿茶素的试验中，试验组与对照组的上述3个指标均无显著的组间差异。与Phung等［32］研究结果相似，唯一不同的是，Phung等［32］研究试验组 (单独使用儿茶素)体质量低于对照组。绿茶来源的儿茶素一般都含有少量的咖啡因，咖啡因一直被认为有生热作用，能促进脂肪氧化。Hursel等［31］进行的Meta分析结果亦显示，儿茶素和咖啡因混合物对脂肪氧化分解作用大于单独咖啡因。相比Phung等［32］分析，尽管本研究纳入了更多的文献，但分析结果也不能证实单独儿茶素有降低体质量、BMI和腰围的独立作用。

本研究亦对体脂率净变量进行分析，结果显示，试验组体脂率较对照组降低，但具有高度的异质性。尽管本研究又从3个方面进行亚组分析探究异质性来源，但该指标在各亚组内仍有显著的异质性。试验组 (儿茶素和咖啡因混合物)体脂率较对照组降低 (有咖啡因匹配)，而试验组 (单独儿茶素)体脂率的变化量与对照组 (安慰剂对照或空白对照)无显著的组间差异。在种族比较的亚组中，儿茶素降低亚洲人体脂率的作用要大于非亚洲人。对体脂率进行进一步的探究发现，除Hursel等［14］研究有阳性结果外，其他均为阴性。Brown 等［7］研究时间为8周，低于平均研究周期 (12周)，而且使用了单独儿茶素。Diepvens等［9］研究中，试验组和对照组的能量摄入量控制为能量消耗的60%。Hursel等［14］研究中，试验组和对照组均摄入高量蛋白。相对比，亚洲人的试验相对统一，无运动和饮食干预。由于不同种族对象研究存在的差异性，目前还不能确定儿茶素对体脂率的影响是否真正存在种族差异。在数据分析集比较的亚组中，FAS结果显示试验组和对照组体脂率无显著差异，而PPS结果显示试验组体脂率较对照组降低。鉴于高度异质性的存在，体脂率的定量合并是否科学还需进一步研究，本研究尚不能断定儿茶素和咖啡因的混合物有降低人群体脂的功效。

本研究存在以下局限性:(1)只收集公开发表的文献，一些阴性结果而未发表的文献未被列入分析;(2)非英语国家的研究者可能将研究发表在本国地方性杂志而产生语言性发表偏倚;(3)部分纳入文献的样本量较小，数据的变异性较大，另外部分文献加入了其他干预手段，使得纳入文献间的部分指标存在显著异质性，影响该系统评价的可靠性，其推广性也受到一定限制。因此尚需纳入更多高质量的RCT研究，降低检测指标的异质性，提高研究的可信度。

［1］ Logue J，Murray HM，Welsh P，et al.Obesity is associated with fatal coronary heart disease independently of traditional risk factors and deprivation ［J］.Heart，2011，97(7):564-568.

［2］ de Herder WW，Eng C.Obesity，diabetes mellitus，and cancer［J］.Endocr Relat Cancer，2012，19(5):E5-7.

［3］ Wang WF，Meng QY.A review on the obesity related cost of illness［J］.Chinese Health Economics，2009，28(7):22-24. (in Chinese)

王维夫，孟庆跃.肥胖相关疾病经济负担研究现状［J］.中国卫生经济，2009，28(7):22-24.

［4］ Thielecke F，Boschmann M.The potential role of green tea catechins in the prevention of the metabolic syndrome-a review ［J］.Phytochemistry，2009，70(1):11-24.

［5］ Cooper R.Green tea and theanine:health benefits［J］.Int J Food Sci Nutr，2012，63 Suppl 1:90-97.

［6］ AuvichayapatP， PrapochanungM， TunkamnerdthaiO， et al.Effectiveness of green tea on weight reduction in obese Thais:A randomized，controlled trial［J］.Physiol Behav，2008，93(3):486-491.

［7］ Brown AL， Lane J， Coverly J， et al.Effects of dietary supplementation with the green tea polyphenol epigallocatechin-3-gallate on insulin resistance and associated metabolic risk factors: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J］.Br J Nutr，2009，101(6):886-894.

［8］ Chan CC，Koo MW，Ng EH，et al.Effects of Chinese green tea on weight，and hormonal and biochemical profiles in obese patients with polycystic ovary syndrome-a randomized placebo-controlled trial［J］.J Soc Gynecol Investig，2006，13(1):63-68.

［9］ Diepvens K，Kovacs EM，Nijs IM，et al.Effect of green tea on resting energy expenditure and substrate oxidation during weight loss in overweight females ［J］.Br J Nutr，2005，94(6):1026-1034.

［10］ Fukino Y，Shimbo M，Aoki N，et al.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for an effect of green tea consumption on insulin resistance and inflammation markers［J］.J Nutr Sci Vitaminol(Tokyo)，2005，51(5):335-342.

［11］ Hase T，Komine Y，Meguro S，et al.Anti-obesity effects of tea catechins in humans ［J］.J Oleo Sci，2001，50(7):599-605.

［12］ Hill AM，Coates AM，Buckley JD，et al.Can EGCG reduce abdominal fat in obese subjects［J］.J Am Coll Nutr，2007，26(4):396S-402S.

［13］ Hsu CH，Tsai TH，Kao YH，et al.Effect of green tea extract on obese women:a randomized，double-blind，placebo-controlled clinical trial［J］.Clin Nutr，2008，27(3):363-370.

［14］ Hursel R，Westerterp-Plantenga MS.Green tea catechin plus caffeine supplementation to a high-protein diet has no additional effect on body weight maintenance after weight loss［J］.Am J Clin Nutr，2009，89(3):822-830.

［15］ Kajimoto O，Kajimoto Y，Yabune M，et al.Tea catechins with a galloyl moiety reduce body weight and fat［J］.J Health Sci，2005，51(2):161-171.

［16］ Kovacs EM，Lejeune MP，Nijs I，et al.Effects of green tea on weight maintenance after body-weight loss［J］.Br J Nutr，2004，91(3):431-437.

［17］ Kozuma K，Chikama A，Hoshino E，et al.Effect of intake of a beverage containing 540 mg catechins on the body composition of obese women and men ［J］.Prog Med，2005，25(7):1945-1957.

［18］ Maki KC，Reeves MS，Farmer M，et al.Green tea catechin consumption enhances exercise-induced abdominal fat loss in overweight and obese adults［J］.J Nutr，2009，139(2):264-270.

［19］ Nagao T，Komine Y，Soga S，et al.Ingestion of a tea rich in catechins leads to a reduction in body fat and malondialdehydemodified LDL in men ［J］.Am J Clin Nutr，2005，81(1):122-129.

［20］ Nagao T，Hase T，Tokimitsu I.A green tea extract high in catechins reduces body fat and cardiovascular risks in humans［J］.Obesity(Silver Spring)，2007，15(6):1473-1483.

［21］ Nagao T，Meguro S，Hase T，et al.A catechin-rich beverage improves obesity and blood glucose control in patients with type 2 diabetes［J］.Obesity(Silver Spring)，2009，17(2):310-317.

［22］ Nagao T，Meguro S，Soga S.Tea catechins suppress accumulation of body fat in humans ［J］.J Oleo Sci，2001，50(9):717-728.

［23］ Otsuka K，Uchida H，Yuzawa M，et al.Effects of tea catechins on body fatmetabolism in women［J］.TreatmentforNutrition Assessment，2002，19(3):101-112.

［24］ Smith AE，Lockwood CM，Moon JR，et al.Physiological effects of caffeine，epigallocatechin-3-gallate，and exercise in overweight and obese women ［J］.Appl Physiol Nutr Metab，2010，35(5):607-616.

［25］ Suzuki Y，Nozawa A，Nagata K.Reduction of abdominal fat in humans by long-term ingestion of tea catechins with a galloyl moiety［J］.Japanese Journal of Clinical Nutrition，2007，29(2):72-79.

［26］ Suzuki Y，Nozawa A，Miyamoto S，et al.Reduction of visceral fat in overweight female volunteers by long-term ingestion of tea catechins with a galloyl moiety - A randomized double-blind placebo- controlled study［J］.Japanese Pharmacology and Therapeutics，2009，37(6):521-527.

［27］ Takeshita M，Takashima S，Harada U.Effects of long-term consumption of tea catechins-enriched beverage with no caffeine on body composition in humans ［J］.Jpn Pharmacol Ther，2008，36(8):767-776.

［28］ Tsuchida T，Itakura H，Nakamura H.Reduction of body fat in humans by long-term ingestion of catechins［J］.Prog Med，2002，26(11):1459-1464.

［29］ Wang H，Wen Y，Du Y，et al.Effects of catechin enriched green tea on body composition ［J］.Obesity(Silver Spring)，2009，18(4):773-779.

［30］ Zhang Y，Yu YJ，Li X，et al.Effects of catechin-enriched green tea beverage on visceral fat loss in adults with a high proportion of visceral fat:A double-blind，placebo-controlled，randomized trial［J］.Journal of Functional Foods，2012，4(1):315-322.

［31］ Hursel R，Viechtbauer W，Westerterp-Plantenga MS.The effects of green tea on weight loss and weight maintenance:a meta-analysis［J］.Int J Obes(Lond)，2009，33(9):956-961.

［32］ Phung OJ，Baker WL，Matthews LJ，et al.Effect of green tea catechins with or without caffeine on anthropometric measures: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J］.Am J Clin Nutr，2010，91(1):73-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