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人力资本价格对我国劳资关系的影响：理论与实证

郭晓庆

(辽宁大学 经济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6)

·经济研究·

提高人力资本价格对我国劳资关系的影响：理论与实证

郭晓庆

(辽宁大学 经济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6)

人力资本价格通过劳动工资与资本利润两个渠道对我国劳资关系产生深远影响，实证研究结果也表明，人力资本价格对劳资关系具有显著影响。现阶段提高我国人力资本价格有助于劳资关系的改善，尤其是提高底层劳动者的人力资本价格，但在提高的过程中需注意，应按企业类型区别对待并设定提高标准，还要加强政府的宏观调控。

人力资本价格; 劳资关系; 工资; 资本利润

2010年，继富士康员工“十连跳”坠楼、广东本田零部件厂“90后”新生代农民工领导罢工等事件之后，全国掀起了“企业加薪潮”，截至目前全国已有30个省份调整了最低工资标准，上升幅度平均超过20% ，由此形成的关于人力资本价格提高的讨论成为社会各界关注的焦点。近年来不断发生的劳资争议案件在全社会产生很大影响，尤其是一些恶性流血劳资纠纷事件更是威胁到社会的稳定与发展。那么，人力资本价格的提高能否缓解紧张的劳资关系的问题值得深入探讨。

一、人力资本价格是对劳动力价格的修正

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认为，劳动力成为商品并生产剩余价值使资本增值，工人的劳动变成可变资本，而资本所有者则被称为资本家。可以说工人拥有劳动力商品(人力或称之为人的劳动能力)可以在出售后变成资本，只是这种资本不属于劳动者本身。

劳动力价格是由劳动力商品价值决定的，也就是由劳动力商品进行再生产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的，用劳动力商品进行再生产所需的生活资料的价值来衡量，劳动力商品进行再生产所需生活资料包括劳动者生存及维系家庭和学习培训所需要的生活资料，亦即由生产这些生活资料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的。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无疑是正确的，只是无法对一些经济现象给出合理解释，比如某些企业的员工持股计划，劳动者的收入差距，还有就是一些管理技术人员分享企业的生产剩余。以上经济现象说明劳动力商品价值量中还存在一部分隐藏的未被马克思发现的价值，这部分价值便是工人用于提高自身能力而投入的时间和精力，工人在学校学习或进行培训时不享受闲暇也不完全是消费，而是自我雇佣进行资本生产。是历史局限性使马克思没有意识到这部分价值，所以马克思劳动价值论所提出的劳动力价格应修正为人力资本价格，以摒除资本主义时代资本家借资本强权压低劳动力价格到劳动力价值以下的剥削事实。总之，当代中国已初步建立按劳分配和按生产要素分配的基本分配制度，工人工资是劳动者所拥有的人力资本价格的体现，也是调节劳资关系的关键点。

二、人力资本价格影响劳资关系的理论分析

人力资本有同质型和异质型两种形态，同质型人力资本是具有边际收益递增的生产力形态，异质型人力资本则是具有边际收益递减的生产力形态，在劳资关系的研究中，劳方通常情况下是指受雇的普通劳动者，即同质型人力资本。

人力资本价格是指人力资本的服务价格，通过人力资本供需双方在人力资本市场上的竞争或博弈，围绕着人力资本价值上下波动，最终表现为单位时间人力资本的使用报酬(工资)。

关于劳资关系的理论，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最能体现工资对劳资关系的影响。根据传统的劳动价值论，在全部的由劳动者新创造的价值中，除了劳动者所获得的劳动工资外，就是剩余价值[1]207-231，而剩余价值的转化形式正是生产资料所有者所获得的利润，因此，劳动工资与资本利润之间是一种完全对立的关系，相应的，资本家与劳动者之间是一种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按照这种逻辑，劳资关系是对抗性的，劳资冲突成为必然。但是，当代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劳资关系的缓和证明劳资关系具有合作性的一面。这就需要我们分析马克思主义劳资关系理论的当代含义。

在现实社会中，人力资本市场与商品市场通常是处于非均衡状态中的。在人力资本市场上，理论上存在三种价格，即人力资本价格、人力资本供给价格与人力资本需求价格。人力资本供给价格是依据人力资本价值确定的，人力资本需求价格则是依据人力资本使用价值确定的，人力资本价格即工资一般要高于其供给价格低于其需求价格。这就意味着在劳动力同生产资料相结合生产商品的过程中，劳动力的使用所创造的价值要比劳动者获得的劳动工资高，这部分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利润[2]。从这个意义上说，劳动工资与资本利润是此消彼长的关系，劳动者与生产资料所有者之间是根本对立的，任何提高劳动工资的机制或做法都能够缓解这种对立。在商品市场上，也存在着理论上的三种价格，即商品价格、商品需求价格以及商品供给价格。商品需求价格的确定以使用价值为依据，而商品供给价格的确定以价值为依据，在非均衡的条件下，商品价格高于供给价格而低于需求价格的现象客观存在[2]，因而价格高于价值的部分转化为生产资料所有者的利润。在这个过程中，资本利润并没有构成对劳动工资的侵蚀，二者之间反而是共同促进、互相激励的，当获得较高的劳动工资时，劳动者会增加对自身劳动力再生产的投资(提高生活质量或进行人力资本投资)从而使劳动生产率提高，从而降低了商品价值，而商品价格高于价值的部分增大，这意味着劳动工资与资本利润同时增长。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劳动者与生产资料所有者之间具有了合作的基础。

根据以上分析可以得出，人力资本价格通过劳动工资和资本利润影响劳资关系，具体而言，它对我国劳资关系的影响主要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

1.通过促进经济增长可进而影响劳资关系

提高人力资本价格，使人力资本所有者可支配收入水平提高，由凯恩斯的消费理论可知消费是收入水平的函数，收入水平提高消费需求必会增加[3] 443-449。我国经济增长主要依靠投资以及出口拉动，国内有效需求不足。在这种情况下，提高人力资本价格可以提高消费需求从而推动经济增长，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缓解人力资本市场同质型人力资本供给过剩的局面。此外，通过做大蛋糕，才能使劳资双方能够分得的那部分更多，即劳动工资与资本利润得以同步增长。从而可见，提高人力资本价格有利于劳资关系的缓和。

2.通过改变消费者需求结构影响劳资关系

根据需求的收入弹性理论，人均可支配收入水平提高时，具有较低收入弹性的商品需求会相应下降，具有较高收入弹性的商品需求反而会上升[4] 232，因而提高人力资本价格可以提高收入水平改变消费需求结构。需求决定供给，产品需求结构的改变会使得生产结构也随之改变，从而推动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带来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短期来看，产业结构的调整会带来人力资本需求结构的变化，现有人力资本供给结构会出现与之不匹配的现象，从而使劳资供求不和谐，劳资关系表现出非合作的一面，但从长期来看，人力资本结构会随着产业结构的变化而做出应有的调整，最终适应生产力发展的需要，人力资本市场供求逐步趋于平衡，劳资关系逐渐表现出合作的一面。

3.通过提高人力资本所有者地位影响劳资关系

在一切地位关系中经济地位是最基本的衡量标准。提高人力资本价格可以提升人力资本所有者的经济地位进而提升其社会地位。在当前的中国，同质型人力资本市场供过于求，劳资双方力量对比悬殊，资方掌握更多的话语权，劳动者处于弱势的地位[5]。提高人力资本价格可以逐步改变这种局面。但是这里有一个适度的问题。当人力资本价格的实际增长速度没有超过劳动生产率的增长时，提高人力资本价格，能够降低资本利润对劳动工资的侵蚀程度，从而缓和劳资关系；但当人力资本价格的实际增长超过了劳动生产率的增长时，企业会因为人力资本成本超负荷而减少用工需求，从而降低社会就业水平，也可能会由于劳动工资侵蚀了资本利润而挫伤生产者的积极性导致企业的破产与倒闭，产生对劳资关系不利的影响。

4.通过人力资本投资影响劳资关系

提高人力资本价格，同质型人力资本所有者收入增多，促使他们在满足基本生存需要之外，还会考虑为自己或为下一代再进行人力资本投资[6]，以拥有异质型人力资本适应不断变化的用工需求。当前劳资冲突的症结在于劳动力市场供求结构的不匹配，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体现在：同质型人力资本的过剩劳动力普遍存在，而拥有异质型人力资本的劳动者却极度短缺，劳资冲突主要发生在同质型人力资本劳动者与用人单位之间。因此，提高同质型人力资本价格有助于人力资本进一步投资，进而可以促进劳资关系的调整。

5.通过加强最低工资标准的政策执行力作用于劳资关系

最低工资标准的直接获益方是那些工资水平低于最低工资标准的劳动者[7] 99-107，尤其是农民工以及非全日制就业者。而这部分人正是同质型人力资本的代表，也是劳资冲突的主要当事方，所以最低工资标准的执行有利于劳资关系的改善[8]。但提高同质型人力资本价格会带来物价水平的上涨，使得所有劳动者面临较高的生活成本压力，低工资劳动者提高工资的愿望更加强烈，迫于压力，用工方不得不执行最低工资标准的政策。近年来，最低工资标准不断调高，政策执行力问题再次受到挑战。提高同质型人力资本价格使职工工资水平不断提升，能够起到对低工资部门的示范作用，使其在具有忧患意识的同时认识到最低工资标准的合理性，从而加强对最低工资标准政策的执行。

三、提高人力资本价格影响我国劳资关系的实证检验

1.模型构建

通过以往的研究我们可以大体认识到，影响劳资关系的因素是多种多样的，除了人力资本价格之外，还包括工业化、城市化、市场化等经济转型特征，以及全球化程度、收入分配差距、人力资本存量结构、社会保障因素等。故而，为了真实地反映人力资本价格对劳资关系的影响，需对上述影响变量进行控制。本文通过使用我国29个省市地区2002年到2011年共10年间的数据建立面板数据模型①，基本模型设定如下。

Y=α+βX+γ1Zi+μ

其中，被解释变量Y代表的是劳资关系，X代表人力资本价格， Zi代表其他控制变量(用i来区分不同变量因素)，主要包括人均GDP增长率、失业率、外贸依存度、人力资本存量增长率、养老保险覆盖率、医疗保险覆盖率、失业保险覆盖率， μ是残差项。

2.数据选取

对于劳资关系的指标数据选取问题，从效用论的角度分析，一方面，劳资双方追求的都是自身效用的最大化，双方都期望对方履行相应的责任以满足其效用最大化的要求，这种双方期望的满足程度理应是度量劳资关系变量的终极指标，但由于劳资利益主体的期望带有极大的主观性、不确定性以及数据的不可获得性，所以这一指标不是现实的理想选择，只可作为未来的努力方向；另一方面，当雇佣双方的期望效用不能得到满足时往往就会发生劳资纠纷甚至劳资争议，因此，可以用劳资争议案件的数量作为衡量劳资关系是否和谐的指标，二者呈反向相关关系。

对于人力资本价格的指标数据选取，以往研究中大体有三种方法：一是用劳动报酬衡量[9]；二是用最低工资标准的增长率衡量；三是用城镇职工的平均工资增长率衡量。本文采用第三种方法来衡量。

对于其他的控制变量，本文用人均GDP增长率表示经济增长指标；用外贸依存度②表示全球化指标；受教育劳动者数量的增加会改变人力资本存量结构，所以这里用人力资本存量增长率③表示人力资本存量结构；用养老、医疗、失业保险覆盖率④表示社会保障指标。

3.模型分析过程及结果

在模型构建以及指标数据选取的基础上，本文以劳资争议案件数作为被解释变量，以职工平均工资增长率以及其他控制变量作为解释变量，对固定效应面板数据模型进行回归分析，使用STATA12.0软件操作显示失业率、失业保险覆盖率与人力资本存量增长率未能通过显著性检验，剔除这三个变量之后的模型通过了各项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

根据表1的结果可知，无论是单考虑工资增长率的影响，还是加入了其他控制变量，工资增长率系数的符号都是负的，这说明在两种情况下，工资增长率都与劳资争议案件数呈现出负相关关系。这意味着工资增长率的提高有助于劳资关系的改善，也就是说当前的中国社会，人力资本价格的提高有利于劳资关系的和谐。

前面理论分析显示：人力资本价格影响劳资关系的五个主要渠道中，促进经济增长、增加劳动者对人力资本投资、加强最低工资标准的政策执行力总是能够起到促进劳资和谐的作用，而另外两个渠道——改变消费者需求结构、人力资本所有者地位所起的作用则是不确定的，有可能引发劳资冲突，也有可能促成劳资合作。从实证分析的结果看，上述几个方面综合作用的结果是提高人力资本价格有利于劳资关系的和谐。这说明尽管提高人力资本价格或许会对某一行业(尤指劳动密集型产业)产生不利影响，造成该行业失业问题加重，但从宏观上看，对全社会劳资关系的影响最终还是正面和积极的，正向效果的实现只是时间问题。

表1 劳动力价格提高对劳资争议的影响

注：括号内的数字表示1%显著水平下的t值

四、结论与对策建议

本文研究表明，现阶段提高人力资本价格对我国劳资关系改善具有显著影响，现阶段人力资本价格的提高对劳资关系具有积极影响。事实上，目前我国劳动工资总体水平较低，工资增长严重滞后于经济发展，劳动力市场上的“强资本弱劳动”格局在一定时期内还将继续存在[10]，因此，我国人力资本价格能够提高的空间还很大。但同时也需要注意，影响劳资关系的因素是多种多样的，提高人力资本价格还需要考虑到其他方面的综合作用，并朝着有利于人力资本市场平衡与完善的方向努力。为此，本文提出下述一些建议。

1.重点提高底层民众尤其是同质型人力资本的价格水平

由于二元经济结构的存在，我国劳动力市场呈现显著的二元性特征，分割现象严重[11]。以农民工为代表的普通劳动者、非熟练劳动者、非技术劳动者、不受制度保护的劳动者处于社会的底层，他们工资增长缓慢，工资水平低，与上层民众的收入差距不断拉大，与企业收入不断上升的态势更是形成鲜明对比。这些底层劳动者人数众多，对较低的工资早有不满，又经常遭遇欠薪事件，一旦爆发劳资争议将会对企业正常生产经营以及社会稳定产生重大影响，因此提高这部分同质型人力资本价格是缓解劳资关系的重点。

2.人力资本价格提高的幅度应该依企业类型的不同区别对待

根据所使用的生产要素密集度的不同，我国企业有劳动密集型与资本密集型之分。劳动密集型企业具有较大的人工成本份额，劳动者的边际生产率一般较低，对于这部分企业，人力资本价格提高的幅度不能太大，否则会增大企业成本，影响企业正常生产经营；而资本密集型企业具有较小的人工成本份额，劳动者的边际生产率一般较高，这意味着产品的价格将降低，在价格刚性条件下，企业利润高，所以可以在不影响企业生产的情况下，较大幅度地提高这部分企业的人力资本价格。

3.在综合考虑影响劳资关系其他因素的前提下设定人力资本价格提高标准

劳资关系是否和谐是各种影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在市场化程度不断提高、劳动力市场法律制度逐步完善、社会保障体系逐步健全的情况下，可以适当降低人力资本价格的提高标准，由市场的力量决定价格水平。

4.政府要做好宏观调控者的角色

政府要做好宏观调控者的角色，既要尊重市场的调节作用，又要把好关，防止工资过度增长挫伤企业生产积极性,形成合理的人力资本价格增长机制，使劳动工资增长不超过企业的劳动生产率及物价增长率。引导人力资本市场与商品市场自身力量发挥作用，在保证经济增长与发展的同时，避免工资水平的过快增长，防止带来成本推动型的通货膨胀压力。

注释：

① 本文在数据搜集的过程中缺少河北省、浙江省的就业人员数的完整数据，考虑到去掉这两个省的数据不会影响总体研究结果，所以本文仅使用其余29个省市自治区的数据进行分析。

② 外贸依存度用进出口总额占GDP的比重来表示。

③ 本文所用的人力资本存量增长率是用高中以上从业人员的增长率来表示的。

④ 养老、医疗、失业保险覆盖率分别是用各个保险参保人数除以总就业人数得到的。

[1] 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 2004.

[2] 李松龄.工资与利润合理关系的理论分析[J].湖南商学院学报, 2013，20(1): 5-8.

[3] 高鸿业.西方经济学(第3版宏观部分) [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0.

[4] 范里安.微观经济学:现代观点(第8版)[M]. 费方域,译.上海:格致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

[5] 赵春玲,殷 倩.劳资利益表达的失衡与治理——论转型期我国和谐劳资关系的建立[J].宁夏社会科学, 2009,(3): 43-46.

[6] 莫 荣,廖 骏.劳动力价格上升对就业的影响[J].中国就业, 2011,(1): 9-11.

[7] 罗纳德·G.伊兰伯格,罗伯特·S.史密斯.现代劳动经济学:理论与公共政策(第10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1.

[8] 王于鹤,王雅琦.最低工资标准与消费者价格指数关系的实证研究[J].价格理论与实践，2014,(4): 73-75.

[9] 张车伟,张士斌.中国初次收入分配格局的变动与问题——以劳动报酬占GDP份额为视角[J].中国人口科学,2010,(5): 24-35+111.

[10] 蔡 昉.发展阶段转折点与劳动力市场演变[J].经济学动态,2007,(12): 25-29.

[11] 蔡 昉,都 阳,王美艳.户籍制度与劳动力市场保护[J].经济研究,2011,(12): 41-49+91.

(责任编辑：吉家友)

Discussion of Impact on Labor-capital Relations by Improving Human Capital Price in China

GUO Xiaoqing

(Economic College, Liaoning University, Shenyang 110036, China)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Marx doctrine of labor relations theory, it can be seen that the price of human capital affect the labor relations in China by means of labor wage and capital profit, and empirical test shows that improving the price of human capital is conducive to harmonious industrial relations, helpful to improve relations between labor and capital, especially to improve the human capital price of the workers at the bottom. However, in this process, it is necessary to raise the standard according to the business type, and strengthen the macro control of the government.

price of human capital; relations between labor and capital; labor wage; capital profit

2015-01-06

辽宁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项目(L11BRK004)

郭晓庆(1981-)，女，辽宁沈阳人，政治经济学专业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国经济改革与发展。

F246

A

1003-0964(2015)03-004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