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做早操挤走副军长
在抗日战争时期,时任国民党第十八军军长的方天对副军长罗树甲极不满意,两人经常口角不断,甚至怒言相向。方天忍无可忍,想赶走罗树甲,思来想去,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任何有用的办法。他免落得公报私仇的名头,只能一再退让。几日后,他突然心生一计,心想此次定能赶走罗树甲。这日,他突然把军部全体人员集合起来,宣布即日起军部人员每日都要做早操。当时,军部全体人员都住在山上,驻地离操场有两三里路。罗树甲已经年近花甲,身宽体胖,而方天健硕有余,正值中年。每天早晨,方天全副武装,第一个站在司令部门口,各军士以及副军长见军长身体力行,只好跟着一起锻炼。每到上坡时,方天就命令全军加速跑步,罗树甲累得气喘吁吁,几日下来,腰酸背痛,但又不敢违抗方天的命令,只好向军部申请告老还乡。罗树甲走后不久,军部的早操也停止了,军士们均觉奇怪,但谁都不敢询问是怎么回事。
孔令俊相機发国难财
“八·一三”抗战开始后不久,上海的中国军队被迫向吴江、福山一带撤退,一时间,上海、南京各界人心惶惶,除了黄金,物价纷纷下跌。商人们都想把货物脱手,换了黄金逃难。孔令俊却整日坐镇在她的祥记公司经理室内,不时了解上海的市场行情,吩咐职员大量用现金购进货物。对此,副经理周文疑惑不解,孔令俊开导说:“如果战争继续下去,今天的贱货明天就是宝贝。这些人逃难时,觉得什么都是多余的,可一旦在什么地方住了下来,哪一样东西不都靠买呢?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奇货可居了。”接着,她又吩咐周文到重庆买些房子,用作公司的办公室和仓库,把在上海和南京购进的货物运往重庆。对此,身为行政院长的孔祥熙表示反对:“政府若是迁都的话,也会迁到武汉,怎么可能会迁到重庆呢?”孔令俊却认为武汉无险可守,政府定会迁都重庆。后来,国民政府果真迁都重庆,孔令俊的祥记公司大大增值,发了一笔战争财。
齐白石授徒“坐画”
30年代,齐白石画虾和荷叶已经很有名气,求画者甚多,他的一张荷叶画当时可以卖到两块银元。跟齐白石学画的一群孩子,大多生活困难。齐白石就通过卖画来贴补学生。然而,他一人精力有限,由于穷困潦倒的学生实在太多,他一人所画的荷叶,即使全部卖出去,也难以满足学生们的需要。于是,齐白石便想了一个法子:把学生分为两班,一班负责上街卖画,一班则在家磨墨。他让学生把磨好的墨倒在一个大脸盆里,叫两个学生脱去裤子,在屁股上抹上墨,然后往铺好的宣纸上一坐,宣纸上就留下两个大墨团,算是两片荷叶。齐白石再添上几条筋络、几枝斜茎,勾出两朵含苞的荷花,然后题款盖章,让学生拿上街卖。学生们私下里称此为“坐画”。齐白石便靠着这种方法来贴补学生,帮助他们学画。
吉鸿昌装鬼借房
贫苦出身的吉鸿昌,早就想给穷乡亲们办所学校。他当上连长后,攒了笔钱,就回乡办学。他四处筹备,请来了教书先生,却没有找到可以做校舍的地方。当时,他的家乡吕潭镇北边有座庙,吉鸿昌几次跟庙里的和尚商量借房,都未能如愿,他为此头疼不已。思来想去,他总算想到了一个切实可行的法子。一天夜里,大雨滂沱,庙里的和尚正对着神像烧香磕头。猛然间,一道闪电如乱蛇飞舞,和尚们借着闪电抬头一看,见神台上立着一个白衣白帽的神灵!和尚们顿时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捣蒜般直叩头道:“神灵息怒!弟子罪该万死,阿弥陀佛……”只听得那“神灵”斥道:“吉某人办学,本合吾佛圣意,尔等应大力协助,违者五雷击顶!”和尚们又是一阵叩头祈祷:“神灵息怒,弟子无知,阿弥陀佛。”突然,又一道电光划过,白色神灵已无踪影。和尚们一夜不曾合眼,翌日一早就忙着找吉鸿昌赔礼道歉,并说一定会借几间房当作校舍。其实,那夜正是吉鸿昌乘雨潜入庙院,装神显灵,吓唬和尚。自那夜之后,和尚们很快便搬出了大殿,于是吉鸿昌带着乡亲们办起了吕潭镇第一所贫民学校——吉氏小学。
任仲年假冒徐悲鸿
国画大师徐悲鸿任中央大学艺术系主任期间,有一个二十八九岁的青年任仲年,常画些奔马、花鸟,落款“悲鸿”,拿到夫子庙出售。后来此事被徐悲鸿的夫人蒋碧微发觉,她十分愤怒,将此事告到了法院,说任仲年冒名诈骗。在法庭上,被告任仲年慷慨陈词道:“我的画署名悲鸿,又没署名徐悲鸿,别人可以取名徐悲鸿,我就不可以叫任悲鸿吗?”一些知名人士觉得任仲年技艺不凡,也为之开脱。最后官司打到镇江的高五分院,法官最终宣布任仲年无罪。当时有人写了首打油诗在报上逗趣:“你悲鸿我亦悲鸿,任氏徐家各不同。子曰后生诚可畏,居然真个有神通。”
张宗昌送礼打哑谜
张宗昌失势之后,转而想投靠张作霖。张作霖到奉天后,他便拎了两筐土去见张作霖。他先向张作霖呈上友人的推荐信,然后指着两筐土对张作霖说:“远道来投,敬献礼物,望请收纳。”众人看着两筐土,交头接耳。张作霖沉吟片刻,露出笑容,点头允诺接受张宗昌的礼物,并任命张宗昌为高参,让张学良给张宗昌送上两千元费用。左右官员皆不明所以,张作霖笑着告诉他们:“那两筐土的意思是要为奉系添点儿地盘。挑筐一副而无扁担——权柄,不能发挥作用,希望本大帅授他职权。”众人顿悟,连连称赞大帅智高一筹。
聂绀弩辞职奇招
聂绀弩年轻时在吉隆坡一所学校教中文,他的朋友董锄平时任《觉民日报》总编辑,因人手不够,就写信请聂绀弩帮忙去办报。聂绀弩接到信件后,兴奋不已,向校长辞职,却没有得到校长的批准。聂绀弩万般无奈,打算豁出去了。他写信给“华民政务司”,承认自己是共产党员。政务司立即把校长找去,训斥他隐藏共产党。校长据实解释,为聂绀弩辩解,说他万万不会是共产党。政务司责令道:“不管他是不是共产党,反正不能留在此地了,让他走吧!”校长受训回来之后,对聂绀弩说:“你呀,真是不怕死哩,不知道轻重厉害。这回,我想留,也留不住你了……”
蒋介石敲竹杠为友修墓
周淡游是蒋介石在凤麓学堂时的结拜兄弟,周淡游曾将蒋介石引荐给陈士英,可以说是蒋介石的贵人。辛亥革命期间,二人同在陈士英手下共事。周淡游死后只留下一箱书籍,两袖清风。他的遗骸运回奉化,葬于锦屏山东麓,黄土一抔,荒草丛生。蒋介石去他的墓地看过之后,十分伤感。他在墓园碰巧也看到了同乡朱守梅父亲阔气的坟墓,深知朱守梅贪污不少,一时气愤不平,就派人把朱守梅找来,询问他修墓花了多少钱。朱守梅怕遭到追查,便说道:“五千。”蒋介石紧接着说:“淡游献身革命,死后如此凄凉,你借我五千,我替他造一座像样的坟墓。”后来,朱守梅的妻子问起这笔钱还了没有,朱守梅说:“别提这钱了,差点儿连脑袋也被借去了呢!”
徐卓呆巧得风琴又失琴
徐卓呆是文坛名人,滑稽多智。某书局周年纪念,举办有奖销售,优待顾客,凡购满半元的,可以摸彩,头彩是一架风琴。可这只是个幌子,专为引诱顾客的,彩柜里压根儿没有头彩的彩券。这个秘密,被机灵的徐卓呆知道了,他花了半元钱,买了些文具,获得了摸彩的权利。摸彩时,他多拿了一张彩券,将其中一张公开,得到点儿廉价的牙粉。另一张,他夹在指缝里带了回去,依样画葫芦仿制了一张头彩券。第二天又花了半块钱去摸彩,伸手在柜中做做样子,摊开彩券,竟是头彩,把店里伙计惊得目瞪口呆。书局自然不敢把这个秘密揭穿,只好忍痛付贷。徐卓呆便雇了车把头将头彩奖品风琴拉回了家。没过多久,徐卓呆外出时,有个仆人拿着某某主人的便条,向徐家借风琴一用。等徐卓呆回家,看了便条,知道着了人家的道,因为他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仔细一想,必是某书局玩的把戏,情知自己的一点儿小聪明是无法和精明的书商斗了,对于此事也只好心照不宣,就此作罢。
(责任编辑/肖 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