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铃,万茜,徐天舒
(1.南京中医药大学中西医结合鼓楼临床学院,南京 210029;2.南京市鼓楼医院,南京 210000)
在肿瘤的流行病学调查中,2004年到2007年我国恶性肿瘤发病率由 250.03/10万发展到 276.16/10万[1],我国的肿瘤发病率正以年均3%~5%的速度递增。而且肿瘤治疗又面临“无限增殖”及“远处转移”的两大难点。对于一些年龄偏大及身体状况较差、病情发展阶段较晚的患者,现代医学所公认的放化疗所带来的副反应及放化疗所要求的严格适应证限制了该方法在该类患者的应用。对他们而言,为其寻找到一条提高其“生存质量”的道路尤为重要。1993年世界卫生组织定义中强调生存质量的目标期望标准以及相关的生活体验评价。在测量癌症患者生存质量时,QLQ-C30是目前已被世界公认且应用较为广泛的量表之一,已被翻译成多国语言,应用于数十个国家,几百家医疗机构及高达数千以上的多项试验。IL-10是Th2类主要的免疫调节因子之一,它可以通过直接影响肿瘤坏死因子的产生来调节炎症的免疫应答。Wilke CM等[2]认为IL-10可以增加抗原递呈细胞(APC)的MHC限制性的表达,促进肿瘤机体 Treg细胞、MDSCs的发展。另外,TAMs可抑制CTL功能,促进肿瘤生长,引发免疫逃逸及新血管生成,而IL-10是TAMs发挥抑制功能所必需的细胞因子[3]。基于以上的认识,我们观察肿瘤Ⅲ~Ⅳ期患者予以麦粒灸治疗前其生存质量及IL-10的变化,以此说明麦粒灸在肿瘤治疗中可以改善生存质量,调节肿瘤相关免疫。
将2013年1月至2014年1月南京市鼓楼医院中西医结合内科所收治的不同中医证型的 42例肿瘤Ⅲ~Ⅳ期患者,按住院顺序的单复数随机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中医辨证分型主要分为脾气亏虚证、气虚痰湿证、气滞血瘀证及气阴两虚证。两组在入院当日即完成QLQ-C30生活量表评分,并留取血清样本。治疗组在常规中西医结合治疗的基础上予以麦粒灸治疗 2星期,治疗结束后两组再次进行 QLQ-C30生活量表评分及留取外周血样本。两组患者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患者中医证型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患者不同病种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对照组2例死亡予以排除。详见表1-3。
表1 两组患者一般资料比较
表2 两组患者中医证型比较 (n)
表3 两组不同病种比较 (n)
1.2.1 西医诊断标准
经病理确诊为癌的患者(包括手术病理及穿刺病理),并经CT明确有淋巴结转移或合并远处转移,确诊为肿瘤Ⅲ~Ⅳ期的患者。
1.2.2 中医诊断标准
根据相关文献[4-6]肿瘤Ⅲ~Ⅳ期患者主要分为以下几种类型。
脾气亏虚:少气乏力,头晕,肢体倦怠,纳差,脘腹胀满,或肢面浮肿,面色淡白或淡黄,舌淡苔白,脉缓或弱。
气虚痰湿:少气懒言,神疲乏力,肢体倦怠,动则出汗,咳嗽痰多,但患者常无力咳出,痰多色白,质稠或稀,胸闷气喘,或喉间有哮鸣声,舌质淡,有齿痕,苔白腻或白滑,脉弱或滑。
气滞血瘀:胸胁处胀闷疼痛或夜间刺痛,面色黧黑,唇甲青紫,腹露青筋,皮肤干涩,不喜饮水,舌有紫色斑点,舌下络脉曲张,脉细涩。
气阴两虚:气短声低,精神萎靡,头晕乏力,自汗、盗汗同见,口燥咽干,大便干结,形体消瘦,五心烦热,舌红少苔或舌淡苔白,脉细弱或脉缓。
①临床西医诊断为肿瘤Ⅲ~Ⅳ期患者,且中医辨证分属上述4种类型者;②有良好的依从性,预期生存期>3个月;③施灸过程中未接受放化疗,包括不愿意接受放化疗及放化疗后或病情较晚不适宜放化疗患者;④患者或家属签署知情同意书,同意进行该试验者。
①患者病情变化,如发热、急性心力衰竭等,不能继续接受麦粒灸治疗者;②患者出现过敏或其他不良反应,不能耐受麦粒灸者;③患者中途退出,病例脱失者;④合并严重的糖尿病或精神障碍不能配合者。
①患者中途退出或死亡;②患者疗程未完成时接受放化疗治疗。
予以常规中西医结合治疗(艾迪注射液+参麦注射液及随患者病情加用止痛、改善胃肠动力等对症处理。艾迪注射液Z52020236,参麦注射液Z33020019)。2星期为1个疗程。
在上述治疗的基础上施以麦粒灸治疗。取双侧足三里穴,穴位上涂抹少量黄芩油膏,将 1:35的艾绒反复搓捻成麦粒大小,重约6 g,直接置于油膏上,线香点燃艾绒,待艾绒完全燃尽后移除艾炷,每穴 7壮,灸后干棉签擦拭,持续施灸2星期为1个疗程。
临床量表的观察采用QLQ-C30量表的评分。观察周期为2星期。
在患者住院当日及治疗2星期结束后两组患者各留取外周血样本,低温冷冻离心机离心(800×g,20 min)后收集血清,﹣80℃冰箱保存备用。指标的检测参照试剂盒步骤操作(试剂盒购自达科为公司)。
采用SPSS15.0处理,两组QLQ-C30统计采用两个独立样本的非参数检验,治疗前后对比采用两个相关样本的非参数检验。IL-10数据的处理采用两组独立样本t检验。
3.3.1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QLQ-C30积分比较
治疗前两组患者各中医证型间在躯体功能方面无统计学差异(P>0.05);治疗组各中医证型患者在躯体功能上治疗后与治疗前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对照组各中医证型患者在躯体功能上治疗后与治疗前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前两组患者各中医证型间在角色功能上无统计学差异(P>0.05);治疗组各中医证型患者在角色功能方面治疗后与治疗前比较差异无统计学差异(P>0.05);对照组各中医证型患者在角色功能方面治疗后与治疗前比较差异无统计学差异(P>0.05)。详见表4。
两组患者治疗前中医证型间在情绪功能方面无统计学差异(P>0.05);治疗组患者在情绪功能方面治疗后与治疗前比较差异无统计学差异(P>0.05);对照组患者在情绪功能方面治疗后与治疗前比较差异无统计学差异(P>0.05)。两组患者治疗前中医证型间在认知方面无统计差异(P>0.05);两组患者在认知方面治疗后与治疗前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表5。
两组患者治疗前各中医证型间在社会功能方面均无统计学差异(P>0.05);治疗组患者在社会功能方面治疗前后无统计学差异(P>0.05);对照组患者在社会功能方面治疗前后无统计学差异(P>0.05)。两组患者治疗前中医证型间总体健康状况无统计学差异(P>0.05);两组各中医证型患者总体健康状况治疗后与治疗前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较治疗前升高。详见表6。
表4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QLQ-C30躯体功能、角色功能积分比较 (±s,分)
表4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QLQ-C30躯体功能、角色功能积分比较 (±s,分)
组别 中医证型 躯体功能 角色功能治疗前 治疗后脾气亏虚 70.88±27.93 62.34±25.26治疗组(n-20)气虚痰湿61.60±28.81 54.23±30.26气滞血瘀 66.67±29.96 58.54±30.24气阴两虚 33.00±0.00 33.00±0.00脾气亏虚 66.67±29.01 69.21±24.12对照组(n-20)气虚痰湿75.00±32.03 70.46±30.46气滞血瘀 83.50±19.05 90.17±20.45气阴两虚 67.00±0.00 67.00±0.00
表5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QLQ-C30情绪功 (±s,分)
表5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QLQ-C30情绪功 (±s,分)
组别 中医证型认知功能治疗前 治疗后 治疗前 治疗后脾气亏虚 73.00±21.30 64.56±19.54 39.63±23.56 36.36±20.15治疗组(n-20)气虚痰湿 51.60±17.37 48.52±17.43 46.80±21.82 47.85±22.24气滞血瘀 55.83±32.68 56.23±30.48 54.17±41.47 50.28±36.56气阴两虚 33.00±0.00 33.00±0.00 00.00±0.00 0.00±0.00脾气亏虚 66.67±29.01 62.21±24.12 36.33±22.03 38.52±20.14对照组(n-20)气虚痰湿 68.75±27.67 60.24±25.43 46.00±45.88 42.23±38.47气滞血瘀 75.25±16.50 76.23±18.40 41.75±44.03 40.27±40.27气阴两虚 67.00±0.00 67.00±0.00 44.33±19.63 40.72±20.14
表6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QLQ-C30社会功能、总体健康状况积分比较 (±s,分)
表6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QLQ-C30社会功能、总体健康状况积分比较 (±s,分)
注:与同组治疗前比较1)P<0.05
组别 中医证型 社会功能 总体健康状况治疗前 治疗后 治疗前 治疗后脾气亏虚 66.63±31.02 64.56±30.24 45.75±12.02 50.36±10.231)治疗组(n-20)气虚痰湿 60.20±15.21 58.56±14.69 46.60±14.22 72.25±13.361)气滞血瘀 61.17±25.29 62.35±28.52 52.67±26.88 64.69±18.561)气阴两虚 33.00±0.00 33.00±0.00 100.00±0.00 100.00±0.001)脾气亏虚 70.33±31.07 65.23±29.84 40.33±25.70 52.26±18.571)对照组(n-20)气虚痰湿 66.75±27.35 60.87±20.16 29.50±25.00 34.39±20.141)气滞血瘀 75.25±16.50 80.25±21.12 37.50±15.84 57.68±14.451)气阴两虚 55.67±19.63 52.23±20.14 27.67±9.24 36.59±10.231)
两组患者治疗前中医证型间恶心呕吐无统计学差异(P>0.05);治疗组各中医证型患者治疗后恶心呕吐与治疗前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对照组各中医证型患者治疗后恶心呕吐与治疗前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患者治疗前中医证型间疼痛积分无统计学差异(P>0.05);两组各中医证型患者治疗后疼痛积分与治疗前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表7。
两组治疗前中医证型间气促积分无统计学差异(P>0.05);治疗组各中医证型患者治疗后气促积分与治疗前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对照组各中医证型患者治疗后气促积分与治疗前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患者治疗前失眠积分无统计学差异(P>0.05);两组各中医证型患者治疗后失眠积分与治疗前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表8。
两组治疗前中医证型间在疲倦方面无统计学差异(P>0.05);治疗组各中医证型患者治疗后疲倦积分小于治疗前(P<0.05);对照组各中医证型患者治疗后疲倦积分与治疗前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治疗前中医证型间食欲丧失积分无统计学差异(P>0.05)。治疗组各中医证型患者治疗后食欲丧失积分较治疗前下降(P<0.05);对照组各中医证型患者治疗后食欲丧失积分与治疗前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患者治疗前中医证型间便秘积分无统计学差异(P>0.05);两组各中医证型患者治疗后便秘积分与治疗前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表9。
表7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QLQ-C30恶心呕吐、疼痛积分比较 (±s,分)
表7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QLQ-C30恶心呕吐、疼痛积分比较 (±s,分)
组别 中医证型 恶心呕吐 疼痛治疗前 治疗后 治疗前 治疗后脾气亏虚 49.88±43.30 53.13±40.25 59.63±30.42 35.36±31.12治疗组(n-20)气虚痰湿 60.20±16.32 66.52±14.12 70.00±44.72 72.23±38.36气滞血瘀 16.50±18.07 26.63±19.65 35.54±41.11 35.54±41.11气阴两虚 0.00±0.00 0.00±0.00 0.00±0.00 0.00±0.00脾气亏虚 37.00±42.35 45.28±32.29 33.33±50.00 35.26±52.16对照组(n-20)气虚痰湿 66.75±33.50 60.24±16.52 35.50±41.12 35.50±41.12气滞血瘀 16.75±33.50 23.38±20.27 25.00±50.00 42.23±46.63气阴两虚 44.33±50.95 40.37±46.51 33.33±57.74 21.23±47.86
表8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QLQ-C30气促、失眠积分比较 (±s,分)
表8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QLQ-C30气促、失眠积分比较 (±s,分)
组别 中医证型 气促 失眠治疗前 治疗后 治疗前 治疗后脾气亏虚 47.88±31.10 43.56±32.25 29.13±37.57 32.13±34.56治疗组(n-20)气虚痰湿 39.80±15.21 37.82±13.15 26.60±27.97 26.60±27.97气滞血瘀 27.67±25.15 30.36±23.12 11.17±27.35 23.12±25.46气阴两虚 0.00±0.00 0.00±0.00 0.00±0.00 0.00±0.00脾气亏虚 25.78±32.36 28.23±30.36 18.56±27.73 20.13±30.21对照组(n-20)气虚痰湿 77.25±15.63 75.69±13.23 50.00±43.12 48.56±38.36气滞血瘀 75.00±32.03 78.46±35.12 66.75±27.35 66.75±27.35气阴两虚 55.33±38.68 55.33±38.68 55.67±19.63 56.23±20.13
表9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QLQ-C30疲倦、食欲丧失、便秘积分比较 (±s,分)
表9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QLQ-C30疲倦、食欲丧失、便秘积分比较 (±s,分)
注:与同组治疗前比较1)P<0.05
组别 中医证型 疲倦 食欲丧失 便秘治疗前 治疗后 治疗前 治疗后 治疗前 治疗后脾气亏虚 59.13±18.31 26.63±11.901) 75.13±34.47 41.63±34.611) 41.7±46.34 33.2±43.64治疗组(n-20)气虚痰湿 53.40±24.38 13.20±18.071) 33.40±33.50 13.20±18.071) 40.0±43.53 33.2±40.83气滞血瘀 47.33±24.93 45.50±25.621) 50.17±40.91 22.00±17.041) 33.3±29.96 22.0±17.04气阴两虚 33.00±0.00 0.00±0.001) 0.00±0.00 0.00±0.001) 33.00±0.00 0.00±0.00脾气亏虚 66.67±29.01 51.89±29.56 74.00±40.15 66.67±37.34 51.8±50.32 44.4±47.17对照组(n-20)气虚痰湿 75.00±32.03 66.75±27.35 50.00±57.74 66.75±47.14 77.0±31.66 58.2±32.12气滞血瘀 75.25±16.50 83.50±19.05 91.75±16.50 91.75±16.50 75.2±16.50 91.7±16.50气阴两虚 52.00±25.98 40.67±23.46 55.67±19.63 55.67±19.63 91.5±11.23 89.0±19.05
3.3.2 两组治疗前后IL-10比较
两组患者治疗前 IL-10表达无统计学差异(P>0.05);对照组患者治疗前后IL-10表达无统计学差异(P>0.05);治疗组患者治疗前后IL-10表达有统计学差异(P<0.05),治疗组患者治疗后IL-10较治疗前下降。详见表10。
目前临床上对于肿瘤晚期患者采用中西医结合治疗具有临床有效性,本研究结果表明麦粒灸对肿瘤晚期患者有改善疲倦症状,改善食欲的作用,且各中医证型间无明显统计学差异;麦粒灸治疗后患者 IL-10表达较治疗之前有所下调。
表10 两组治疗前后IL-10比较 (±s,pg/mL)
表10 两组治疗前后IL-10比较 (±s,pg/mL)
注:与同组治疗前比较1)P<0.05
组别 中医证型 治疗前 治疗后脾气亏虚 5.65±1.83 2.84±1.871)治疗组(n-20)气虚痰湿 5.94±0.73 3.94±0.881)气滞血瘀 4.57±1.69 4.10±1.001)气阴两虚 4.71±0.00 4.43±0.001)脾气亏虚 5.73±1.67 5.02±2.38对照组(n-20)气虚痰湿 5.79±0.47 5.93±0.43气滞血瘀 5.39±0.41 5.43±0.85气阴两虚 3.67±1.82 3.62±1.65
据相关文献报道[7-10],中医药疗法在原发性肝癌、胃癌及非小细胞肺癌的治疗方面都能改善肿瘤晚期患者的生活质量。相同于此,本试验进一步说明在肿瘤Ⅲ~Ⅳ期的治疗方面,现代中西医结合治疗是有效的。癌因性疲乏强调乏力就肿瘤患者而言主要是一种主观的症状,其严重程度并不与近期的体力劳动有关,是一种持续存在的症状,并不能通过休息得以缓解,且严重影响患者的工作、情绪及正常活动[11]。目前对癌性乏力的关注已得到国际肿瘤界的普遍关注,然而机制研究尚不明确,现代医学也缺乏较为有效的临床药物来缓解该症状。中医学认为食欲不振及疲倦与脾胃密切相关,而在治疗上益气健脾之法为常用大法。《灵枢·官能》:“阴阳皆虚,火自当之。”《素问·阴阳应象大论》:“形不足者,温之以气。”《素问·至真要大论》:“劳者温之,损者温之。”艾性属温,其味芳香,通十二经脉,具有理气血、逐寒湿等效。《针灸资生经·腹满》:“三里,疗腹满。”《医学纲目·小腹胀》认为对于胀病的治疗方面选取在足三里穴使用泻法。《灵枢·海论》指出胃为受纳水谷的主要场所,如胃气不足则食少纳差,治疗上可以选取其相对应经络上的足三里穴治疗。《四总穴歌》:“肚腹三里留。”李东垣认为脾主五脏元气,而胃经合穴足三里则具有补益五脏元气之效。因此在对于脾胃系疾病中足三里为常用穴位。杨丽洁等[12]立足于文献研究认为足三里施用补法可以治疗以乏力等为主的慢性疲劳综合征。彭芬[13]的研究证明对脾虚证大鼠艾灸足三里等穴位可以增加大鼠胃蛋白酶活性,增强胃的消化能力,增强胃肠对蛋白质的吸收,促进蛋白质的合成。谭静等[14]对脾虚证型大鼠予以足三里等穴位施灸后得出结论,治疗后大鼠血浆β-内啡肽、胃动素水平增高,生长抑素水平降低。杨拯等[15]发现对不完全性肠梗阻的大鼠予以电针足三里治疗可恢复肠梗阻大鼠异常的肠慢波频率和振幅,从而改善胃肠动力。在足三里穴位施灸更能借助艾灸的作用发挥足三里穴对脾胃的调节作用,从而发挥缓解疲倦及食欲不振之效。
目前已有关于麦粒灸对荷瘤小鼠有调节 Thl/Th2类细胞因子平衡作用的报道。Th2类细胞因子在非小细胞肺癌、乳腺癌、结直肠癌的肿瘤细胞本身及其外周血中强表达,其相应表现出来的效应为可以抑制特异性 T细胞的功能,可以参与肿瘤免疫逃逸的发生。IL-10是主要的Th2类细胞因子之一。吴焕淦等[16]认为艾灸天枢穴后表现为局部巨噬细胞脱颗粒明显增加,同时热休克蛋白表达增强。王玲玲教授认为麦粒灸对皮肤持久的直接刺激引发的局部的无菌性炎症,可导致局部组织破坏,释放出缓激肽、乙酰胆碱和 P物质等。因此普遍认为麦粒灸对临床常见的免疫功能失调性疾病有较好的治疗作用。因此,在对临床Ⅲ~Ⅳ期肿瘤患者予以麦粒灸治疗后患者外周血中IL-10的表达较前下降。
在 QLQ-C30中还包括“腹泻及经济困难”两项,在本次临床观察中所涉及患者无明显此两项表现,故未予以比较。本文的临床观察样本量有限,故如需得出进一步结论仍需多中心、大样本的观察。另外,麦粒灸在肿瘤患者的疲倦及食欲下降两方面的改善所涉及的潜在机制及相关物质需要研究和阐发。本文仅对IL-10进行了研究,以后的试验可将其他肿瘤相关的Th1及Th2类细胞因子结合起来观察,并可研究其动态变化是否与临床症状的缓解有相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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