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内涵及策略李玉静

摘 要 绿色经济已经成为世界各国经济发展的基本战略，包括澳大利亚、加拿大、韩国、新加坡、越南等在内的很多国家政府都制定了绿色经济发展战略或政策。绿色经济重组和绿色产业发展的核心是对绿色技能的需求，绿化技能是绿色经济发展中的关键因素。目前，虽然国际社会对绿色技能的具体内涵还没有达成一致意见，但是，将绿色技能纳入到职业院校的所有课程和教学活动中，使其成为整个职业院校的办学理念和原则，并落实到全体教师员工的行动和校园文化中，是国际社会绿色技能开发的基本策略。

关键词 绿色技能；绿色经济；背景；内涵

中图分类号 G719.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15）15-0011-07

20世纪90年代以来，世界各国对环境和发展问题日益关注。1992年，联合国在巴西里约热内卢召开首次地球环境与发展大会，大会通过《21世纪议程》。作为全球环境宣言的《21世纪议程》正式提出了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战略。此后，可持续发展（Sustainable Development）、可持续社会（Sustainable Society）、可持续性（Sustainability）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核心概念。2002年，联合国又在南非约翰内斯堡召开了世界可持续发展峰会，会议强调“教育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必要因素”，并宣布2005-2014年为“联合国可持续发展教育十年”（United Nations Decade of Education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DESD），要在所有形式的教育中都实施“为了可持续未来的学习”（Learning for a Sustainable Future）。此后，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为主导的国际社会召开了一系列国际会议，并出版了一系列出版物，推动面向可持续发展的职业教育与培训理念和实践的发展[1]。2012 年，联合国又在里约热内卢召开“里约+ 20”可持续发展大会，提出了绿色经济的概念。在国际社会可持续发展教育思潮的推动下，在职业教育中培养绿色技能或实现职业教育的绿化（Greening TVET）成为一个重要的国际教育思潮和实践趋势。

在国际社会的影响和推动下，2014年，中国教育部职业技术教育中心研究所申请到了亚太经济合作组织（APEC）“职业教育与培训系统开发绿色技能”项目，旨在将绿色、节能、环保、可持续发展理念全面引入我国职业教育与培训体系。5月28～29日，项目启动会在北京召开。来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澳大利亚、韩国、加拿大、新加坡、印度尼西亚、越南、中国香港特别行政区以及我国职业院校和研究机构等国内外50多个单位的100多位代表参加了会议。会议分为主题发言和研讨两部分。会议第一天，来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澳大利亚、加拿大、韩国、新加坡等国家的专家围绕绿色技能开发需求、现状、未来发展规划及实践案例进行了主题发言；会议第二天，在相关专家的引导下，与会人员围绕绿色技能内涵、职业教育绿色技能专业目录设置、建立绿色技能开发网络等议题进行了分组讨论并对项目执行方案作了研讨。

一、为什么要开发绿色技能——绿色技能开发的背景与动因

（一）绿色经济是世界经济发展的基本趋势

绿色经济的概念，最早是在1989 年由英国环境经济学家Pearce 提出，但是2008 年金融危机以来由联合国等国际组织及金融危机相关国家推进的绿色新政和绿色经济，具有全新的意义。自2008 年开始，绿色经济逐步成为学界和实业界的关注热点[2]。联合国环境规划署、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世界贸易组织、世界银行等诸多国际组织多次发表绿色经济相关研究报告，号召全球向绿色经济过渡。“气候变化和环境恶化正在危及世界经济活动的可持续性。在这一过程中，向绿色经济转型可以为新的科技、投资和就业创造无限机会。”这是2008年《绿色工作报告》所传达出来的信息。这一信息引起了世界各国的强烈反响。以此为基础，国际劳工组织（ILO）、联合国环境规划署（UNEP）、国际就业组织（IOE）、国际行业联合会（ITUC）等重要国际机构合作发起了“全球就业行动”。2008年，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发布《绿色工作：在可持续、低碳的世界中获得体面工作》，首次在世界上对绿色经济及其对21世纪工作世界的影响进行了阐述[3]。从本次会议来看，绿色经济确实已经成为各国经济发展的基本战略。根据与会代表的发言，包括澳大利亚、加拿大、韩国、新加坡、越南等在内的所有国家政府都制定了绿色经济发展政策，其主要目标是在能源使用、减少资源消耗、垃圾管理和污染控制等方面达到一定的目标或标准。其中，一些国家制定了系统性的途径、行动计划、框架等，有些国家仅仅采取了一些行动。一些国家将绿色理解为环境行业的绿化，一些国家把绿化理解为不同行业+环境行业的绿化。

香港教育学院UNEVOC联系中心主任Margarita Pavlova介绍了香港绿色经济的发展情况。她提出，香港目前正积极进行绿色经济调整，以改变目前的行业实践，促进经济模式向低碳、低浪费和可持续的绿色经济发展模式转型。2010年，香港政府就提出，到2020年，香港的碳排放量要比2005年减少50%～60%，成为中国南方最绿色的城市。

越南代表Doan Duy DONG先生介绍说，2012年，越南政府制定了《国家绿色增长战略（2011-2020年及到2050年的愿景）》。其总体目标是，将绿色增长作为国家可持续经济增加的基本原则，以实现低碳的经济模式，并丰富国家的自然资本。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并将这些作为社会经济发展的关键指标。具体目标包括：通过经济结构调整和制度优化对现有的行业部门进行绿化，鼓励自然资源高效利用及具有较高附加值经济部门的发展；开展相关研究，鼓励通过利用先进科技更有效地利用自然资源，减少温室气体排放，有效应对气候变化；通过绿色工业、农业和服务业的就业创造，提高人们的生活标准，创造更加环境友好的生活方式，加强对自然资本的投资，发展绿色设施。

马来西亚代表 Mac Van Tien介绍说，2009年12月，马来西亚总统在哥本哈根会议上就提出，到2020年，马来西亚将通过技术转移和经费资助减少40%以上的碳排放量。新加坡代表苏玉芳介绍说，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新加坡就开始了迈向可持续发展的征程。2009年，新加坡发布“可持续发展蓝图”，提出要把新加坡建设成一个适宜居住、可爱的家，一座充满活力、可持续发展的城市，一个积极、亲切的社区。在国家战略的推动下，新加坡绿色经济发展迅速，2011年，绿色经济已经向新加坡国内生产总值贡献了62亿美元，管理绿色经济的就业岗位也达到了6万个。清洁能源技术、水和环境技术、城市管理、信息交流技术等绿色行业已成为新加坡的关键工作领域。韩国代表李南哲介绍说，韩国近年来制定了绿色增长战略，力争到2020年，使韩国成为世界上排名第七的绿色大国，到2050年，成为世界上排名第五的绿色大国。为促进战略的有效落实，加强科技和技术人力资源培训，促进绿色行业成为新的绿色增长驱动器；促进现有企业员工向绿色人力资源转型，支持现有经济绿色化。澳大利亚代表Linda Condon介绍说，2014年，澳大利亚制定了新的行动计划，提出到2020年，使澳大利亚碳排放量减少5%～25%。为实现这一目标，澳大利亚已经对培训包进行了更新，把绿色技能纳入到培训包中。

刘育锋从国际比较的角度介绍了国际社会绿色经济、绿色就业的发展趋势。她介绍说，欧盟“2020战略”提出到2020年，欧盟成员国温室气体排放至少比1990年减少20%、提高可再生能源最终消费比例20%。为实现这一目标，欧盟提出职业教育与培训要开发“绿色技能”、培养绿色意识的倡议。对于我国绿色经济的发展，她提出，“我国国内生产总值约占世界的8.6%， 但能源消耗占世界的19.3%”，“单位国内生产总值能耗仍是世界平均水平的2倍以上”，在一些重要行业，我国的单位产品能耗比国际先进水平要高。如，2010年我国钢铁、建材、化工等行业单位产品能耗比国际先进水平高出10%～20%。因此，向绿色经济转型是我国未来经济结构调整的一个必然趋势。对于我国在这一方面的相关政策，她介绍说，1996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九五”计划和2010年远景目标纲要》就提出“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国家“十五”规划纲要》提出，提高我国的“持续发展能力”。《国家“十一五”规划纲要》提出，“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国家“十二五”规划纲要》提出：要通过“绿色发展”，“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由此可见，可持续发展一直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战略。

（二）绿色技能是绿色经济发展需要的关键技能

绿色经济新理论有两个特征：一是强调地球关键自然资本的非减发展，意味着人类经济社会发展必须尊重地球边界和自然极限。二是提出了包含自然资本在内的生产函数，要求绿色经济在提高人造资本的资源生产率的同时，要将投资从传统的消耗自然资本转向维护和扩展自然资本，要求通过教育、学习等方式积累和提高有利于绿色经济的人力资本[4]。从这两个角度出发，在绿色经济的发展过程中，教育与培训是其重要的支撑因素。由经济合作组织（OECD）、欧洲职业培训发展中心（Cedefop）在内的国际组织发布的研究报告都提出，绿色经济重组和绿色产业发展的核心是对绿色技能的需求，绿色技能是经济绿化中的关键因素[5]。本次会议主题发言中很多代表的发言也表明，在绿色经济发展的基础上，一些国家直接制定了与绿色经济发展相关的TVET绿化政策，如澳大利亚、马来西亚等，目前来看，这些TVET绿化的领域还仅仅与绿色行业相关。大部分TVET绿化行动都是自愿的、小规模的，仅仅引进一些新的环境保护项目，如垃圾管理、太阳能等，而不是对全部TVET课程的绿化。

UNESCO-UNEVOC项目专家Kenneth Barrientos从“联合国可持续发展教育十年”的角度对TVET中绿色技能开发进行了探讨。她提出，世界经济向绿色经济及可持续社会过渡不仅仅需要新的规则、投资和制度框架，而且需要TVET以更加系统的方式参与到绿色经济发展中去，从而使公民积极应对由绿色经济发展所带来的工作机会和技能需求变化。为促进绿色技能的有效开发，需要在如下方面作出积极努力：进行需求评估，对课程进行修订，对现有工人进行再培训，加强教师和培训者的可持续发展教育能力构建。

越南代表Doan Duy DONG介绍说，在越南的国家绿色经济发展战略中，已经把人力资源培训与开发作为一个重要的战略工具，并提出如下具体策略：为政府员工、企业员工及其领导者、政策制定者及社会经济发展战略的制定者等提供绿色经济、绿色生产行业方面的知识和技能培训。通过相关研究，明确并选择绿色增长、绿色科技、自然资源可持续消耗方面的内容，并把这些内容纳入到所有层次的教育与培训中，开发绿色增长需要的人力资源。制定企业发展指南，促进其通过新型科技向绿色工业和绿色农业转型。此外，绿色经济战略还把TVET作为一个特殊段落进行了提及，具体提出：“支持开发绿色工作需要的人力资源。发展绿色经济行业需要的技术性人力资源；发布相关政策，鼓励绿色就业的产生。”在具体实践方面，越南在国家职业技能标准中，已经对绿色职业和绿色工作进行了界定，如与行业废水处理、海事环境保护、垃圾处理等与环境保护有关的职业。

香港教育学院Margarita Pavlova提出，TVET机构绿化的原因有：职业培训机构采用的国际培训标准常常包括环境保护问题，如海事培训中的国际海事组织标准；环境立法，如控制系统分发；行业部门的规则和规定，如餐饮部门培训、食品准备卫生；宾馆检查，包括环境保护；新职业，如专业化绿色技能，生态旅游是现代导游专业的重要主题之一；职业培训机构行动，如在课程中引入混合动力模型，确立创业小组，发展处理环境的科技；政府行动，如要求大学和技术学院确定相关的学科领域，把可持续发展问题纳入到教育教学中，为特定和通识绿色技能发展开发相关的模块、学科和单元；政府的要求和行动，如很多国家政府为促进绿色经济发展，要求大学和技术学院明确相关的学科领域，把可持续发展问题纳入进来，发展相关的模块、学科及通识和特定学科学习单元，把通识和特定专业绿色技能纳入进来。

二、什么是绿色技能——绿色技能的内涵和要素

绿色经济发展促进了绿色就业的产生，而绿色就业又需要具备绿色技能的人力资源，从本次会议的讨论来看，这已经成为国际社会的共识。对于绿色经济和绿色就业，相关国际组织已经给出了较为明确的定义。如根据国际劳工组织（ILO）2008年的定义，绿色工作是指经济领域中具有如下特征的工作：减少能源和原材料消耗，限制温室气体排放，废物和污染最小化，保护和恢复生态系统。然而，对于“什么是绿色技能”或者说“绿色技能”的具体内涵，国际社会还没有形成共识，对于这一概念的探讨也是本次会议的重要内容。

教育部职业技术教育中心研究所刘育锋提出，绿色技能又称“可持续发展技能”，是指劳动力支持并促进工商业和社区可持续的社会、经济发展和环境友好而需要的技术、知识、价值和态度。“绿色技能”是通用性技能，包括：最大限度地减少资源使用、能够认识能源和资源利用效率的机会、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回收利用、使用环保产品、保护自然环境等内容。“绿色技能”是专业技能，主要体现在从事“绿色工作”或“绿色职业”所必需的技术、知识、价值和态度之中。

加拿大代表Helen Knibb博士介绍说，2010年，加拿大分别从环境的角度对绿色经济、绿色工作和绿色技能进行了定义。其中，绿色经济是指以减少资源消耗、有害物质释放、把对环境所有形式的影响最小化为主要目的的活动，其主要目标是生产绿色产品和绿色服务。绿色就业或绿色工作是指直接运用使环境影响最小化的信息、科技和原料，并采用相关领域专业化的技能、知识、培训和经验来开展的工作。绿色技能是在绿色工作的影响下产生的，绿色工作对于绿色技能具有重要影响，在这方面，她借用欧洲的绿色就业和绿色技能模式，见图1。从这两方面出发，她强调，绿色技能是指与科技或原材料有关的，有利于减小对环境影响的知识、培训和经验。

澳大利亚国际技能网络主任Linda Condon 从通识技能和专业技能的角度，采用欧洲职业培训发展中心的绿色技能内涵模式，对绿色技能进行了具体讨论，见图2。

在这一模式中，通识绿色技能包括如下要素：一是认知能力，主要表现在三方面：可持续发展的环境意识和意愿；评估、解释及理解改革的需要及要采取的措施的系统分析技能；应对绿色挑战并采取新策略的创新技能。二是人际交往和技术技能，表现在如下方面：政策制定者和企业主管创立相关的激励机制和条件，采用清洁生产、清洁交通的战略领导技能；采用整体、跨学科方法把经济、社会和生态目标进行整合的协调和企业管理技能；在复杂背景下讨论复杂利益问题的交流和协商技能；促进绿色产品和服务的市场营销技能；参与全球市场的网络合作、IT及语言技能，向消费者宣传绿色技能的咨询技能。三是内省能力。使工人在工作中学习和运用新技术的适应能力和转换技能；抓住低碳技术发展机会的创业技能。

马来西亚代表Mac Van Tien介绍说，可持续发展教育具有如下特征：基于可持续发展的原则和价值观；同时关注环境、社会、文化和经济等四个维度的幸福；运用一系列多样化的教学方法，促进参与性和高秩序的思维技能；终身学习导向；适应地方和文化发展；重视适应地区需求和发展条件，但要认识到地区需求同样会产生国际影响和后果；强调正规、非正规和不正式教育的参与；适应可持续性概念不断变化的性质；建立在社区本位的决策、社会容忍、适应性劳动力、较高生活质量的基础上；跨学科性，通过所有学科的发展来实施。基于对可持续发展教育的理解，马来西亚把绿色技能纳入到了国家能力标准中，具体来说，相关的具体目标包括：短期、中期和长期的绿色发展目标；绿色发展的基本原则——气候变化、环境要求、生物多样性保护、污染控制、自然资源可持续性、碳排放管理和绿色实践的政策与立法；绿色建筑；绿色能源——对能源和可再生资源的保护和高效利用；绿色交通；水和污水管理；垃圾管理；绿色经济；绿色采购；绿色文化。

三、绿色技能应该如何开发——职业教育绿色化的基本模式和路径

香港教育学院Margarita Pavlova提出，教育者在绿色技能开发的教育改革中面临如下四方面困境：概念困境，即理解TVET绿化的基础；教学困境，采用不同方法对课程和学习经验进行设计；文化困境，教师、学生和社区的作用和期望；政治困境，不同利益相关者的阻力。为应对这些困境，需要从意识、课程、行业、政策等各方面进行加强，基于此，她提出了TVET绿化的主要维度，以及为有效促进TVET的绿化进程，要采取的教学改革模式，具体见表2、表3。

意识 课程

行业和家庭实践对环境的影响——所有人口

所有层次TVET的能力构建：政府官员、校长、教师员工、学生

行业能力构建（企业可以对技能需求进行预测，并将这些需求传递给TVET机构） 课程结构的灵活性（30%）

TVET校长的现有地位和能力

同时关注通识和专业绿色技能

可以把通识绿色技能纳入到现有的模块和课程中，或作为一种新的环境意识模块（可以纳入到对绿色需求的期望中）

对低层次、中等层次和高层次通识绿色技能进行区分

培训标准的绿化

政府支持

把TVET持续改革的现有计划与技能供给的绿化联系起来（包括发展和更新国家技能标准）

确保把教师培训者培训的绿化纳入到政府技能发展的政策和行动中

加强不同部门及不同教育与技能培训层次间的合作，为实现共同目标而努力

采取激励机制，支持在TVET中开展有效的实践 行业绿化

确定绿色行业发展需求

发展绿色行业，如可再生能源、废物管理、绿色交通等

在所有行业发展绿色实践，如餐饮、建筑、制造业等

绿色创业

环境规则

在TVET机构针对绿色行业的培训

不同利益相关者的参与

（Pavlova， 2014）

加拿大代表Helen Knibb博士提出，绿色技能的具体教学和学习都要进行相应的改革。在教学方面，可采取如下策略：学做同时原则；增强课程的灵活性和反应性；跨学科的小组合作学习；外部专家指导，等等。采用如下学习策略：探究本位，真实工作世界的问题解决；体验和实践学习；反思性学习；案例学习；服务学习；行动研究；项目学习；共同课程活动；专业工作、实习。在此基础上，Helen Knibb强调，还要把可持续发展的文化纳入到职业院校文化中，使教师员工从根本上改变行为模式，见表4。

UNESCO-UNEVOC项目专家Kenneth Barrientos介绍了UNESCO一直倡导的绿色技能开发模式和实践策略。她介绍说，面向可持续发展的TVET一直是UNESCO-UNEVOC关注的重要主题，在具体实践方面，UNESCO一直通过整个机构实践的模式培养学习者的绿色技能，其具体模式见图3。

新加坡代表苏玉芳介绍了新加坡技术教育学院的绿色技能开发模式。她指出，新加坡在TVET中开发绿色技能主要采用全面渗透（Engaging）、全面丰富（Enriching）、全面参与（Embracing）（3-E）原则，即在所有的课堂内外活动中都渗透环境可持续性理解，全面丰富学生关于可持续生活的知识与实践，与所有其他利益相关者积极合作，全面构建学习者的绿色技能。其具体绿色技能开发模式见图4。

结合与会者的发言，大会最后总结出如下几方面问题，以在未来促进绿色技能的有效开发：一是政策方面的问题，具体有，需要深刻理解各国行业绿化和TVET绿化背后的驱动因素，以制定支持绿化过程的相关政策；政府应通过确立目标和制定发展蓝图对行业绿化过程进行协调，应当把TVET纳入到政府经济绿化的目标和蓝图中；增强全民的环境意识；消费者、政府和行业的作用，社区参与。二是理念方面的问题，具体有，深入理解绿色技能的内涵；在绿色行业国家职业技能标准的基础上，发展所有行业的绿色标准；明确垃圾管理、水电使用最少化等绿色行业运行需要的技能；在课程改革的基础上，采取更全面的绿色技能开发模式，如UNESCO倡导的整体机构模式、绿色校园、社区计划模式等。三是与教学有关的问题，具体有，把环境保护的知识和技能生硬地纳入TVET教学中并不是有效的绿色技能开发模式，需要从根本上改变教师和学生的态度及思维模式，因此，加强教师的能力构建是非常重要的，要首先使教师在解决绿色问题时感到自信。四是特定的文化背景问题，具体有，对于没有吸引所有青年人参与正规TVET的国家来说，需要使非政府组织和社区参与到绿色技能的开发中；公共和私立TVET机构都应参与到绿色技能开发中；虽然各国绿色经济的发展情况存在很大差异，然而，各国都应积极关注绿色建筑、绿色行业、企业部门、垃圾管理、绿色交通等行业的发展。

为解决这些问题，未来需要做如下工作：具体理解并明确某一新型绿色行业对特定层次和类型绿色技能的需求；发展技能分类法，对绿色技能进行更加细致地分类，如通识绿色技能、专业绿色技能、可持续性技能等；积极开发更加灵活、创新性的项目设计方法；加强对TVET教师的培训，使其成为绿色发展的深入学习、思考和实践者；政府在绿色技能开发方面作出长期规划，并加强对不同部门地协调。未来绿色技能的发展方向是：进一步澄清TVET绿化及其实施战略的概念，使绿化成为TVET教育教学的主流指导思想，对TVET中绿色技能开发的需求、能力等进行调查评估，明确TVET绿化、评估及制度化的关键领域。

参 考 文 献

[1]李玉静. 面向可持续发展：发展范式的转型[J].职业技术教育，2010（16）：1.

[2][4]诸大建.从“里约+ 20”看绿色经济新理念和新趋势[J].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2（9）：1-7.

[3]International Labor Office， Cedefop. Skills for Green Jobs： A Global View---Synthesis Report Based on 21 Country Studies，2012.

[5]Greening TVET： Qualification Needs and Implementation Strategies[R].Report of UNESCO-UNEVOC Virtual Conference， 12～26 November 2013.

Green Skills Development in TVET： Background， Connotations and Strategies

Li Yujing

Abstract Green economy has become the common strategy and trend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the world， and many countries including Australia， Canada， Korea， Singapore and Vietnam have formulated the developed strategy and policy of green economy. The core of re-organization of green economy and development of green industry is the demand for green skills， and green skills are key factors in the development of green economy. At present， although the material connotations of green skills in the international society havent been reached agreement， to integrate green skills into all curricular， teaching activities and campus of vocational schools and make it become the school-running view and principles， and put them into effects into the actions of all teaching staff， are basic strategies.

Key words green skills； green economy； background； connotation

Author Li Yujing， assistant researcher of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Academy of Jilin Teachers Institute of Engineering and Technolo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