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的中国:中国共产党话语体系变迁及发展探要

2015-04-03 08:04华,
关键词:场域政党话语

姚 朝 华, 谷 超

(上海商学院 旅游与食品学院,上海 200235)

有声的中国:中国共产党话语体系变迁及发展探要

姚 朝 华, 谷 超

(上海商学院 旅游与食品学院,上海 200235)

语言工具的有效使用、思想理论的话语宣传,一直是中国共产党发动群众、争取胜利的重要武器。经历九十余年风雨,共产党的思想理论体系在不断变迁、发展,其声音也从最初青涩、零散、略欠饱满的口号、演讲、标语、政论文章,逐步演绎成系统、完整、日趋成熟的符合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为主导的话语体系。通过追溯共产党的话语体系的变迁轨迹,阐析话语变迁与话语产生场域的关系,究寻话语变迁发展动力,可以探讨中国共产党在坚持当前话语体系基础上未来调适性发展的方向,以及全媒体时代、全球化环境下话语阐发及变革发展之论题。

中国共产党;思想理论体系;话语体系

1927年2月,鲁迅在香港发表题为《无声的中国》的演说,希望青年们将中国变成一个有声的中国,说现代的、自己的、活着的白话,将自己的思想、感情直白地说出来,并鲜明地指出:“我们此后实在只有两条路:一是抱着古文而死掉,一是舍掉古文而生存。”[1]如若将文言、白话视为彼时话语体系构建之砖瓦,这场“无声的中国”与“有声的中国”的对决已延续至今,只不过载体随着时代演进更迭变换了面孔而已。

语言工具的有效使用,思想理论的话语宣传,一直是中国共产党发动群众、争取胜利的重要武器。90年来,党的思想理论体系在不断变迁和发展,党的声音也从最初青涩、零散、略欠饱满的口号、演讲、标语、政论文章,逐步演绎成系统、完整、日趋成熟的符合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话语体系。在新文化运动时期,陈独秀、李大钊、瞿秋白、鲁迅等先驱者积极开拓《新青年》等话语阵地,为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开辟了道路,为五四运动的到来做好了思想、舆论上的准备,为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奠定了思想基础和理论基础。在经过“文学革命”及后继的“左翼”文学运动之后,马克思主义话语自此在中国发展起来,并逐步演变为党的主导话语,从隐而显,由边缘向中心变化。后继而来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不断夯实这一基础,使其更加深化,并更紧密地与中国实际相结合。

回顾这波澜壮阔的发展历程,恰如毛泽东的一句名言: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2]马克思主义话语在中国的落地、生根、发展直至成为党的话语体系核心要素,可以说经历了相当曲折而艰辛的历程。

一、 中国共产党话语体系变迁轨迹

(一) “五四”时期:马克思主义话语的启蒙

“五四”运动爆发前夕的中国社会,正深陷于腐败和黑暗的状况中,正如张闻天所说:“中国混乱的原因是由于中国社会组织逐渐崩坏而一时不能产生新的社会组织出来。”[3]可以说,整个19世纪下半叶到20世纪初,中国人民一直在被奴役和摆脱奴役的困境中进行着艰苦卓绝的斗争。在这种背景下,各种改革和革命的呼声此起彼伏。而在这其中,我们不得不提到的是大声呐喊医治“中国的昏乱病”的鲁迅。鲁迅认为,因为民众落后,所以更要解放个性,更要思想的自由,要有“自觉的声音”,使它“每响必中于人心,清晰昭明,不同凡响”。[4]

1915年9月,陈独秀在上海创办《青年杂志》,在思想文化领域掀起一场以民主和科学为旗帜,向传统的封建思想、道德、文化宣战的新文化运动。一年后,《青年杂志》更名为《新青年》。1917年9月李大钊在《新青年》发表《青春》一文——号召青年“以青春之我,创造青春之家庭,青春之国家,青春之民族,青春之人类,青春之地球,青春之宇宙”。[5]由此,“民主”“科学”“青春”等词语进入思想先驱们的宣传话语。

除了主张用广大民众能明了的话语来表达新思想、新主张,先驱们更是注重在话语宣传中解决大众思想的困惑。例如1918年11月11日一战结束。11月28日在中央公园讲演的李大钊,面对听众发出令人惊奇的疑问:这次战争中获胜的“究竟是哪一个”?我们大家“究竟是为哪一个庆祝?”李大钊回答:“这回战胜的,不是联合国的武力,是世界人类的新精神;不是哪一国的军阀或者资本家的政府,是全世界的庶民。”此后,李大钊更清晰地阐述了自己的观念,《我的马克思主义观》第一次系统地介绍马克思主义,给当时的进步青年以极大启发,指出了一条与当时新文化运动中激进资本主义不同的共产主义救国道路,为当时迷茫的中国青年知识分子提供了新的思想,为中国共产党的成立打下了基础。

在这样坚定而明朗的话语环境中,马克思主义思想和理论开始明晰地凸现,思想先驱们开始有意识地宣传、解释马克思主义。或许在今天看来,某些地方还很幼稚,也不成熟,但无论如何,马克思主义开始引领民众的思想,形成了自己的话语。1920年11月7日,上海共产主义小组创办《共产党》月刊作为党内理论刊物,李达同志为主编。该刊在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喊出了“共产党万岁”“社会主义万岁”的口号,积极宣传共产主义和共产党的知识。与此同时,《新青年》杂志自第八卷第一号(1920.9.1)起变成上海共产主义小组的机关刊物,并新辟《俄罗斯研究》等专栏,从而更加集中地宣传马克思主义。1920年11月,上海共产主义小组起草了《中国共产党宣言》,在宣言中声称要“按照共产主义者的理想,创造一个新的社会”,“但是要使我们的理想社会有实现之可能,第一步就得铲除现在的资本制度。要铲除资本制度,只有用强力打倒资本家的国家”,“阶级争斗就是打倒资本主义的工具”,“这一定要向工人、农人、兵士、水手和学生宣传,才成功的”。自此,马克思主义在中国扎根发芽,并且通过中国共产党的不断努力,与中国实际紧密结合。

(二) 战争时期:革命话语的奠基

“五四”运动使得中国民众已经逐渐开始接触和了解西方社会。但在纷繁的战乱中,大众的力量被无端撕裂,对利益集团的疯狂掠夺,百姓已经无力抵抗。因此,对如何鼓舞民众的团结精神,中国共产党人开始了更进一步的思考和努力。

“五四”时期马克思主义话语的启蒙,深刻影响了一批有为青年。其中有以使“中华腾飞”于世界为志的周恩来,有以“新民”“除暴君”为宏愿的蔡和森,有歌颂“火”与“凤凰”以求“照彻世界”的郭沫若,有以“互助利群”来“谋求社会之改造”的恽代英等等。[6]而在这其中我们不能不提到的是毛泽东。他是这样表达自己的想法的:“吾尝虑吾中国之将亡,今乃知不然。改建政体,变化民质,改良社会……无忧也。惟改变之事如何进行,乃是问题。吾意必须再造之,使其如物质之由毁而成,如孩儿之从母腹胎生也。国家如此,民族亦然,人类亦然。各世纪中,各民族起各种之大革命,时时涤旧,染而新之,皆生死成毁之大变化也。”[7]这是毛泽东最初的想法,“社会改良”的思想在今天看来或许还太单纯,但社会需要变革的现状,使得毛泽东的思想不断深入。1921年毛泽东在湖南创办自修大学,并起草《湖南自修大学倡立宣言》,阶级的概念十分强烈地出现在这篇文章中。 “阶级”这一术语,在这里的功能是用来识别具有区别于其他群体的自身利益的一个群体。阶级并不是通过所有成员共享的一种具体特征来定义的,而是通过所有成员都参与的一种共同的行为模式来定义的。[8]这种对大众的阶级划分,以话语的内在力量促使民众行动及思想不断融合和统一的模式,基本奠定了未来中国共产党话语体系的民众传播方式的基础。

但当时中国共产党尚不够成熟。1935年,共产党领导下的红军强渡乌江,占领遵义。党中央在这里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遵义会议确立了毛泽东在红军和中国共产党中央的领导地位。这也意味着中国共产党的一个话语体系在“战争性生长”中逐步丰满,这个话语体系是以“毛泽东”命名的。这个话语体系带着“新鲜活泼的、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因为毛泽东作为中国马克思主义理论领袖的成功之处,就在于他能将马克思主义思想和中国具体国情成功结合。

1938年10月12到14日,毛泽东在扩大的六届六中全会上做了题为《论新阶段》的政治报告,这个报告对于“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的形成有两大贡献:第一,正式使用了“实事求是”这个概念。毛泽东指出:“共产党员应是实事求是的模范,又是具有远见卓识的模范。因为只有实事求是,才能完成确定的任务;只有远见卓识,才能不失前进的方向。”第二,正式提出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原则。毛泽东认为,共产党员是国际主义的马克思主义者,但是马克思主义必须和我国的具体特点相结合,并通过一定的民族形式才能实现。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伟大力量,就在于它是和各个国家具体的革命实践相联系的。基于这种认识,毛泽东认为:“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化,使之在其每一表现中带着必须有的中国的特性,即是说,按照中国的特点去应用它,成为全党亟待了解并亟须解决的问题。洋八股必须废止,空洞抽象的调头必须少唱,教条主义必须休息,而代之以新鲜活泼的、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9]

从话语言说的角度看,毛泽东终身的工作可以说是话语建设的工作,他于抗日战争年代在延安完成了自己的话语体系,而这也是中国共产党话语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例如,1944年毛泽东在追悼张思德会上的演说《为人民服务》,后来成为中国共产党立党宗旨的高度概括语言。1945年,毛泽东在延安干部会议上所作的《抗日战争胜利后的时局和我们的方针》演说中,提出了“自力更生”的原则。从此“自力更生”成为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相信自己、依靠自己、战胜一切艰难险阻的斗争口号。

(三) 建国初期:话语体系的改造

1949年新中国建立后,工农业生产及国防科技等极为落后,国民经济萧条至极。对此,中国人民没有退却屈服,而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信心百倍地投身于建设祖国的洪流之中。而人民的思想之所以能够在短时间内最大限度地被整合,被激发,主要归功于中国共产党话语体系深入而全面的传播机制和内容,这从当年的口号和标语可窥一斑。1951年“必须严厉镇压反革命”;1952年“三反五反”;1953年“总路线是照耀我们各项工作的灯塔”;1955年“走合作化道路”;1956年“百花齐放,百家争鸣”;1958年“大跃进万岁”,“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人民公社好”;1962年“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等等。

除了在政治思想、生产、生活中全面贯彻党的路线方针,在更进一步的语义学和意识形态层面,则主要依靠革命文学作品尤其是红色经典长篇小说和革命回忆录等进一步巩固。革命题材的长篇小说随后衍生出一系列文化产品,如改编成电影、戏剧、连环画等,加上媒体宣传、学校教育及博物馆、画廊、报刊的广泛配合,使革新的话语体系逐渐渗透到社会各阶层和日常生活的各个角落,融入中国民众日常公共话语和个人话语的方方面面。革命经典通过语言建构的英雄人物、负面人物以及他们的语言表述,如革命理想主义的豪言壮语、警句格言等等,成为新中国早期最有影响力的象征符号。

可以说,新中国建立后,全社会的语言和话语方式都为之一变,新的革命话语横扫一切,旧的话语体系被彻底颠覆和抛弃。这种革命话语一家独大的局面一直持续数载,也造就了中国社会的语言风格和话语方式意识形态化最为彻底的时期,整个社会话语空间充满了阶级斗争的意味。这在促进社会主义建设的同时,也为后面“文化大革命”的爆发埋下了伏笔。

(四) “文革”时期:话语牢笼的铸造

经过1962年八届十中全会后对社会主义时期阶级斗争理论的反复宣传和深入贯彻,阶级斗争是社会主义社会的主要矛盾,中国也有可能被修正主义篡权等观点已越来越广泛地被中国广大党员、干部和群众所接受。

1965年11月《文汇报》发表的《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是“文化大革命”的导火索。1966年5月10日,上海《解放日报》和《文汇报》发表姚文元的文章《评“三家村”——〈燕山夜话〉〈三家村札记〉的反动本质》,指责《三家村札记》等文章都是“经过精心策划的,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的一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大进攻”。其他报纸也闻风而动,响应声讨。一时间,“大阴谋家”“牛鬼蛇神”“黑帮”“毒箭”等字眼充斥报端,宣传领域一片杀伐之声。

1966年6月1日晚,按毛泽东指示,新华社全文播发了聂元梓等人这张后来被称作“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的大字报”。同一天,已由陈伯达带领工作组接管的《人民日报》发表《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社论,鼓动群众“横扫盘踞在思想文化阵地上的大量牛鬼蛇神……把所谓资产阶级‘专家’、‘学者’、‘权威’、‘祖师爷’打得落花流水”,号召“彻底破除几千年来一切剥削阶级所造成的毒害人民的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

在“造反有理”的号召下,以简单、粗暴、蛮横的行动打击他们认定的“牛鬼蛇神”,使“打碎”“火烧”“砸烂”等口号和行为风行一时。城市的街道、商店、医院、学校等地方许多有影响的老名称、老字号招牌被当作“封、资、修”货色,统统取消或砸掉,换上含有“兴无灭资”等内容的新招牌、新字号。

正如德国著名学者洪堡所说,思维和语言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民族的语言就是他们的精神,一个民族的精神就是他们的语言。”[10]当时中国社会的精神构建是分崩离析的,政党话语也是让人感觉冰冷而与现实分离的,一方面高喊着打碎、砸烂、造反,一方面却又对党的领导人进行着最虔诚的膜拜。民众被剥夺了自己的语言。在这种无望的困境中,民众习惯于把那些荒谬的口号喊得越来越响,以便显示他的遵从,掩饰他自身的窘境和绝望,而这样泛滥且麻痹的话语最终对社会的发展产生了非常恶劣的影响。

(五) 改革时期:话语开辟社会主义新道路

1976年 “文化大革命”结束,但在政治思想领域,“两个凡是”的主张成为继续束缚人们头脑和手脚的新枷锁。

1978年12月15日,党中央的工作会议上,邓小平做了重要讲话《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该讲话后来被称为“开辟新时期新道路、开创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理论的宣言书”。这也为随即召开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做了充分准备。邓小平的讲话实际上成了三中全会的主题报告,后来被人们称之为“邓小平理论”。就是从这一天开始,邓小平理论成为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也成为我们国家的主导思想。邓小平的话语直来直去,没有一句因袭别人,全都体现了他自己的风格,完全没有官场上盛行的那套“假、大、空”的味道。他说:“一个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一切从本本出发,思想僵化,迷信盛行,那它就不能前进,它的生机就停止了,就要亡党亡国。一个革命政党,就怕听不到人民的声音,最可怕的是鸦雀无声。”[11]他用这种话语来警告那些只会滥用“经典”来维护既成秩序的人们,他的蔑视“权威”淋漓尽致地表述了自己对于所谓经典的怀疑和对人民的信任。

而此后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更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具有深远意义的伟大转折,开启了改革开放的序幕。自此,中国的政党话语体系一改以往“文革”时代的革命话语体系,出现了大量与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相关的口号和格言,如“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不管白猫黑猫,捉住老鼠就是好猫”等。这些政治格言中蕴涵着深刻的改革思想,各成系统又逻辑严密,形成了一套独特的改革话语体系。

随着改革的深入,社会的发展,全党面临着一系列严峻考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正是科学判断我们党所处的国内“伟大变革”形势及其要求进一步加强党的建设而提出来的。2000年2月24日,江泽民在广州主持召开党建工作座谈会,并发表讲话,在讲话中他首次完整表述了“三个代表”思想:“总结我们党七十多年的历史,可以得出一个重要结论,这就是:我们党所以赢得人民的拥护,是因为我们党在革命、建设、改革的各个历史时期,总是代表着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表着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代表着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并通过制定正确的路线方针政策,为实现国家和人民的根本利益而不懈奋斗。”5月14日,江泽民在上海主持召开座谈会并发表讲话:“始终做到‘三个代表’,是我们党的立党之本、执政之基、力量之源。”这一论断,高度概括了坚持“三个代表”的重要性。

在社会主义改革发展的同时,民主和法制的建设也受到了党中央的高度重视。2001年1月10日,江泽民在全国宣传部长会议上的讲话首次使用了“政治文明”的概念,他说:“法治属于政治建设、属于政治文明,德治属于思想建设,属于精神文明。”而最能体现民主文明发展的是党中央开始关注公民的全面发展。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8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江泽民第一次提出了人的全面发展问题。他说:“我们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各项事业,我们进行的一切工作,既要着眼于人民现实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同时又要着眼于促进人民素质的提高,也就是要努力促进人的全面发展。这是马克思主义关于建设社会主义新社会的本质要求。我们要在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基础上,不断推进人的全面发展。”

(六) 创新话语:凝聚社会力量

21世纪以来,社会转型时期,伴随着改革开放带来的结构性变迁,国内各种思想相互激荡,利益格局加速调整,社会矛盾比较突出,利用网络和其他先进平台进一步畅通民意沟通渠道,建立和完善意见建议的搜集整理分析机制,加强社会管理,创新执政理念已成当务之急。

党的“十六大”以来,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在其提出的科学发展观中融入以人为本的执政理念,确立“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执政原则以及“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的执政观。在党的“十七大”上,胡锦涛在《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的报告中提出,科学发展观第一要义是发展,核心是以人为本,基本要求是全面协调可持续性,根本方法是统筹兼顾。这指明了我们进一步推动中国经济改革与发展的思路和战略,明确了科学发展观是指导经济社会发展的根本指导思想,标志着中国共产党对于社会主义建设规律、社会发展规律、共产党执政规律的认识达到了新的高度。

2012年11月29日,在国家博物馆,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在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第一次阐释了“中国梦”的概念。他说:“大家都在讨论中国梦。我认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他进一步表示,到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年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一定能实现,到新中国成立100年时,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目标一定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梦想一定能实现。2013年3月17日,新任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十二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闭幕会上,向全国人大代表发表自己的就任宣言。在将近25分钟的讲话中,习近平9次提及“中国梦”,44次提到“人民”,共获得了十余次掌声,有关“中国梦”的论述更一度被掌声打断。

二、 中国共产党话语体系特点解析

从以上对九十余年中国共产党话语体系变迁的梳理中我们可以看到,中国共产党话语体系奠定和发展壮大的过程,就是以中国国情为基础、有选择地运用和宣传马克思主义的过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过程也意味着,中国共产党话语体系在坚持不懈宣传马克思主义的同时,有着自己的特点。

(一) 话语体系映射国家主义的传统

“五四”运动之前,中国社会是一个延续了几千年的封建帝制国家,皇权固然高高在上,但维系皇权和整个社会秩序的则是“大共同体本位的传统”。它的一个核心思想是使专制王权能够穿透一切小共同体的自治躯壳,一直贯穿到每个小农家庭。[12]“五四”运动后,中国的启蒙,在救国救亡的民族危机背景下发生,人民痛感国势孱弱,国家涣散,在强国梦中当然发展着大共同体本位的“国家主义传统”的倾向,这种倾向也深刻影响着中国共产党的话语体系的建构。

自1920年《中国共产党宣言》问世,中国共产党提出“按照共产主义者的理想,创造一个新的社会”这一目标以后,“新社会、新中国”的理想就激励着无数的党员和民众。而中国共产党所继承的是一个十分落后的、千疮百孔的烂摊子,经济瘫痪,农业凋敝,民生困苦。最关键的是当时民众的文化水平很低,思想上虽然对新中国充满无限憧憬,但具体如何建设新中国却依然迷茫。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共产党提出过渡时期总路线,并通过各种话语教育形式,在全党和全国人民中进行了广泛深入的宣传和教育工作,在党内迅速统一了认识,也得到全国人民的拥护,形成一个全国人民共同为建设伟大的社会主义新中国而奋斗的良好开端。

自此,中国共产党开始有目的地充分利用话语体系,积极调控民众心理,整合各种社会资源,而整个话语体系中“国家”“民族”“人民”“集体”等词语的频繁使用,更是强化了国家权威意识,整合了民众的意识形态,使得话语的动员、团结、支持以及排斥功能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在这种强大的政党话语体系中,每个人将其自身与所有力量共同置于国家意志的最高指导下,并以共同体成员身份相互认可为国家意志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从而培养了国家观念、民族意识、集体精神,在革命和建设中学会了自我利益服从国家利益。政党话语还成为国家和民众的黏合剂,在威严而不失感召的话语中,民众开始自觉按照国家制度、路线、方针和政策,规范自己的语言、行为等,使自己的行为符合国家的价值标准。

(二) 话语体系具有鲜明的身份识别功能

除此之外,任何话语都体现了一种权力关系,或者说是一种权力关系的工具或媒介。话语关系就是一种符号权力关系,通过话语关系展示了言说者及其所属各个集团之间的力量关系。中国共产党话语体系的原创权和所有权属于党和国家,它按照话语体系中“阶级”和“阶层”的划分层层推广下来,不同的“阶级”和“阶层”对政党话语有着不同的管辖和解释的权力。透过对相同话语的不同解读,我们可以识别话语者在整个话语体系中的不同身份。

1. 政党领袖教化者的身份

此后的政党领袖更是以自己的话语方式不断完善着政党话语体系,或者援引历史,或者援引超越事实本身的、具有普遍意义的证据捍卫国家政权的合法性。最重要的,领袖的话语还诉诸民众对遥远未来的期待,诉诸民众对美好理想的热情,通过将某一目标描述成是整体性质的,通过满足民众的心理需求,从而引导民众对政治系统的支持。因此,政党领袖作为教化者,有充分的发挥空间,它可以使绝大多数民众追随领袖和政党政治意图,达到“想当然”的境界。

2. 人民群众的投入和维系

领袖和政党所具有的代表性、一致性,使党的话语成为一种全民性的价值和财富,任何民众都负有维护政党话语纯洁性和正统性的责任,并且具有使用这种政党话语的权利,除了少数在一定时期被剥夺了政党话语分享权利的人外。政党话语要求全体民众在话语体系中的性格和身份认同被重新塑造,以适应政治意图中所限定的方向和秩序。民众在服从话语的同时,有责任维护话语所营造的秩序。通过这种方式,民众的追随者身份得到了肯定,并在观念被接纳的同时获得了心理的满足。

3. 异化分子的被孤立

每个社会都有一群社会身份或者思想意识形态与社会主流话语体系相违背的“异化分子”。中国共产党在过去九十余年发展壮大过程中,各种不同的声音从未曾消失,各种异化分子也以不同的姿态出现在社会各个阶层。毛泽东对此有过明确的观点:“要团结大多数,孤立极少数。”通过对异化分子的批判和孤立,在政党话语内部进一步统一认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最大限度地壮大自己,同时分化异己力量,孤立和打击最主要的敌人。

(三) 话语体系自身的禁锢

中国共产党话语体系在完整继承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观点的同时,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而中国特色除了毛泽东所描绘的“新鲜活泼的、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之外,还有中国式的自我禁锢。例如长期以来,中国共产党话语体系对西方话语体系的解读,无形中也给自己的话语体系造就禁锢。历史上甚至出现过马克思主义“一言堂”的局面,这不仅遏制了政党话语本身的活跃性与创造性,而且也使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和真理性受到一定程度的损害和质疑。而当下政党话语的适时调整,即由完全主导型向相对主导型转变,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如何摆脱西方话语系统对政党自身话语体系的禁锢。“我们也可以以中国人的价值观和成功实践来重新审查西方界定的所有其他的观念和标准,如民主、专制、人权、自由、普选、法治、多党制、市场经济、政府作用、公民社会、公共知识分子、 GDP、人力发展指数、基尼系数等等,该借鉴的借鉴,该丰富的丰富,该反诘的反诘,该扬弃的扬弃,该重新界定的重新界定,我们要把合理的东西吸收进来,把颠倒的东西颠倒过来,并在这个过程中逐步建立自己的独立的政治话语和标准体系,把许多被中国的经验证明的成功理念和标准推广给世界。”[13]

三、 中国共产党话语体系变迁的场域特性和动力

(一) 中国共产党话语体系变迁的场域特性

教师在学生分组制作过程中,进行巡查并指导,发现问题,记录下来。教师根据组与组之间互评和成果展示,在分组活动结束后,进行知识点的归纳,加深学生对知识点的记忆。并对收集上来的学习反馈表进行分析,查看是否完成教学任务,知识点薄弱环节在哪里,以便布置课后作业和改进自己的教学方法。此外,对竞赛胜出的小组进行奖励,肯定小组的努力和学习态度,勉励其他组向其学习并继续努力,保持学生在学习上你追我赶的良好势头。

从以上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中国共产党话语体系是一个可以触及社会各个角落的巨大网络。它是一个庞大的由话语制造、推广、管理和使用所组成的体系。但这个体系不是悬浮在空气中的,它无时无刻不在中国这个特定场域中生长。在布迪厄那里,场域是一个重要的概念,它不同于普通语义学上的“领域”,它是一个在各种位置之间存在的客观关系的网络。这些位置及其对占据这些位置的行动者和话语体系的构建性影响是客观存在的。因此,对中国共产党话语体系的变迁和发展进行研究时,我们必须要正确理解中国场域的特性。笔者认为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来把握:

1. 中国场域是一个永恒斗争和相对固化的矛盾空间

无论是“五四”运动的启蒙,新中国的建立,“文革”的爆发,改革开放的推进,等等,每一次中国社会历史的发展变化,都使得中国场域处于激烈的变革斗争中。但就某个时期而言,其场域又具有相对固化的效果。社会需要相对稳定的政策路线,来促进场域内各种关系的适度生长。因此,任何在这个场域中所发生的话语都必须联系存在于其中的各种客观关系来加以理解,而不能仅仅停留在考察这些话语本身的意义上。

2. 中国场域的相对自主性

任何一个场域的发生发展,都经历了一个为自己的自主性而斗争的历程,这也就是摆脱政治、经济等外部因素控制的过程。在此过程中,场域自身的秩序逐渐获得独立性,也就是成为支配场域一切行动者及其活动的秩序。中国场域当然具有相当的自主性,它能把自己的秩序强加在每个场域成员的身上,而外部资源想要渗透到场域内部,必须“先通过场域特有形式和力量的特定中介环节,预先经历一次重新形塑的过程”,即只有转化成为场域本身的结构元素,才能发挥作用。比如说,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过程。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体系,只有和中国具体国情相结合,才能发挥其巨大的指向性。但是,任何场域说到底都受元场——即权力场、政治经济场的制约。中国场域当然也不例外。例如“五四”运动的启蒙,在救国救亡的民族危机背景下发生,人民痛感国势孱弱,国家涣散,在强国梦中当然发展着对大共同体本位的“国家主义传统”的倾向,而冲淡了对“大共同体本位”之弊的反思。[14]而且这种大共同体本位的“国家主义传统”一直延续,和中国场域生长、融合,控制着场域的秩序活动。

3. 中国场域是一种投入的场域时空

对于置身于中国场域中的每个成员而言,不一定都能够全面认识场域的性质及该场域所设置的前提。但置身于这样的场域之中,成员的行动有着一种身不由己的趋同倾向,即陷入场域自身所固有的秩序之中。“因此,一个场域是由身体和信念两部分组成的。人们深陷其中的实践信念并非一种心灵状态,也不是武断遵从一套外界灌输的教条,而是一种身体状态,是被各种社会秩序加以系统利用的体现在身体上的性情倾向,即布迪厄所谓‘内在性的外在化’。”[15]例如,在“文革”时期,民众给毛泽东冠以“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头衔;同时又违反语法规则,重叠副词,称毛泽东为“最最最敬爱的伟大领袖”。这些当时被认为是最革命的语言,深深地渗透到每个人的意识之中,仿佛只有投入这样的话语体系中,人们才能寻找到从来没有的安全感,才能使人们看清当时万象纷纭的世界,才能将自己的头脑梳理出大致轮廓。换言之,正是靠着一些非理性的话语,在当时人的意识中才能将客观的“现实生活”架构起来。

(二) 中国共产党话语体系变迁动力

1. 在整个20世纪,中国共产党话语体系都是围绕着马克思主义“是非真伪”的话语权力而斗争。中国共产党近九十年的历程,几乎每一次政治、军事与经济的危机都与党内所谓“真正的”“百分之百的马克思主义”有着直接的因果联系。因此,坚持马克思主义,学习马克思主义,遵循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去研究分析具体的客观事物,研究分析革命和建设的实际问题,从中找出规律性的东西,作为党制定政策与策略的依据和基础,这是我们党话语体系变迁发展的根本力量源泉。

2. 在中国共产党话语体系中,话语权威和政党领袖常常借用一种能指想象的“我们”来表达,形成至高无上的权力效果。因为政党话语是权力话语,权力话语要求话语的服从,这就使政党话语的实践有了内在动因。

3. 社会经济的发展、政治体制的改革都需要理论先行。理论的不断创新,除了指导社会的正确发展路线,同时要对社会发展中的新事物、新现象给予肯定或批判,甚至对过去经常使用并且人们已习以为常的范畴、概念重新加以解读,赋予这些范畴、概念以新的时代内涵,如民主和集中、人民和群众、领导和执政、劳动和资本、公平与正义等。所有这些在不断充实政党话语体系的同时,促进话语体系的变迁、发展。

四、 中国共产党话语体系调适性变革发展思考

(一) 政党话语体系场域被重塑

随着社会的进一步发展,民众普遍接受经济领域的市场机制主导作用与社会领域的利益多元化格局这些事实。在政治领域,虽然有多种思想激荡,但我们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主导地位。中国共产党的主导思想不断革新,传统国家观念逐渐瓦解,国家不再是绝对凌驾于个人和集体意志之上的权力机关。传统的政党话语体系与国家主义相结合的模式,在社会转型阶段各种矛盾凸现的当下,非但很难激励民众的创造力、凝聚力,甚至屡屡遭到质疑。

“阶级”和“阶层”的划分在革命和斗争岁月发挥了其无可替代的功用和效能,党的话语体系的传达和巩固也无形中沿袭了此种具有中国特色的分化模式。工农联盟一直是我们话语体系宣传和教化的重要对象。当今,中国的社会经济环境已发生深刻变化,公有制经济比重逐年下降,资本的支配力越来越强大,中国经济与世界经济共命运,而载入《宪法》中的“工人阶级领导和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两大社会阶级尽管在政治文本上依旧占有主导地位,但这两大阶级在实际政治制度、经济生活中影响力的淡化,甚至在现实生活中被边缘化的事实,当前的政党话语却语焉不详,甚至出现失语。而政党话语固有符号无法回应现代社会阶层的进一步分化、固化、体制单向度流动以及当下民众的政治诉求。

最显著的变化是中国共产党从原来社会动荡中的革命党转为社会平稳发展中的执政党,这意味着中国共产党对国家和社会的治理方式由原先的革命动员、改革推进,转向依法执政。在原来的革命动员中,中国共产党处于绝对的话语权力制高点,它可以用官方化的、固定化、程式化的带有强制性的语言来要求社会所有成员。而在社会建设发展中,随着国家与社会的分离,社会自主性的发育同时孕育空前的公民自主意识。这意味着原来政党话语体系中“不假思索”的服从已经被打破。计算机网络的便捷使用,在为网民提供自由言论空间的同时,也极大地改变了话语的生成和运用方式。而政治及社会禁忌、网络管理、内容审查与民众自由表达的冲动交互作用,造就了全新的语言修辞和话语模式。因此,与过去传统政党话语体系一家独大的局面不同,当下的整个社会有了多种不同的话语表达体系:应该对其充耳不闻还是简单的全面查禁;抑或是允许民众适度表达的同时,积极引领,合理利用,这无疑也向中国共产党话语体系提出了挑战。

(二) 政党话语体系调适性发展的方向

1. 构建价值体系完整的政党话语体系

即便在各种思潮涌动的现代社会,即便传统国家主义遭到人们的普遍质疑,但只要有民众在社会中生活、行走,除却必要的物质需求,他们永远需要思想上的抚慰和引领。

因此,中国共产党在坚持自身对马克思主义信仰的同时,要重新审视政党、国家完全一体的政治理念,借鉴并吸纳民众所关注的个体发展、民主、法治、公平、平等、正义等,进一步充实、丰富和完善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为内涵的话语体系。因为只有价值理念完整的话语体系,才能构建一个源于现实又超越现实的理想价值世界,而中国共产党只有在这种扬弃过程中,摈弃原有自上而下的意志灌输,改为自下而上的价值凝练,才能占领道德的制高点,引导民众的行为和意识形态。

2. 创新政党话语体系引导格局

随着互联网等传播新技术、新媒介的迅速发展和广泛普及,传媒格局和舆论形成机制发生深刻变化。特别是网上论坛、个人微博、新闻跟帖、聊天评论等广泛传播,在民众自由表达思想的同时,各种情绪和心态的累积,产生了明显的放大效应。这种效应,很容易将一些非主流舆论发酵催化,形成舆论热点,干扰主流舆论。创新政党话语引导格局,首先,是要坚持党管媒体的原则,规范网络信息传播机制,建立健全网络管理的法规体系,维护信息在网络环境中的有序传播。其次,针对各种舆论热点,政党话语要正面回应或加以科学评析,使受众心悦诚服地对政党意识形态产生权威性认同。最后,既然当下多种媒体技术造就了不同话语体系,那么政党话语体系不妨积极主动,以民众认可的表述方式,同大众有效地交流自己的观点和见解。这样,政党话语所构建的意识形态体系就不会是“在威逼之下必须跨越的栅栏”,而成为大众积极参与的不断进展的对话的资源;各种陈述的语言技巧就会成为必备的表征工具——例如,2010年11月10日网络热词“给力”登上《人民日报》头版头条。一向以严肃严谨著称的《人民日报》采用如此“潮”的标题,立刻引发如潮热议。由此可见,政党话语体系的全新表达方式,再凭借党报党刊、电台电视台、网络空间等多种宣传资源,完全可以引导意识形态新格局。

[ 1 ] 鲁迅.鲁迅全集:第4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15.

[ 2 ] 毛泽东.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开幕词[N].人民日报,1954-9-16(1).

[ 3 ] 张闻天.社会问题[J].党的文献,1989(3):42-45.

[ 4 ] 瞿秋白.多余的话[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2009:95.

[ 5 ] 李大钊.青春[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96.

[ 6 ] 陈铁健,瞿秋白.从书生到领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5:34.

[ 7 ] 毛泽东.毛泽东早期文稿[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08:199-202.

[ 8 ] [美]布兰特利·沃马克.毛泽东政治思想的基础(1917—1935)[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31.

[ 9 ] 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2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534.

[10] 刘润清.西方语言学流派[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2:57.

[11] 凌志军.呼喊——当今中国的五种声音[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2008:96.

[12] 秦晖.从大共同体本位到公民社会——传统中国及其现代化再认识[EB/OL]. (2009-03-13)[2014-03-01].http://qinhui.blog.sohu.com/112211669.html.

[13] 张维为.中国震撼[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121.

[14] 秦晖.传统十论——本土社会的制度、文化及其变革[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0:235.

[15] 杨善华.当代西方社会学理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280-281.

(责任编辑:周成璐)

Vocal China: the Evolu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CPC′s Discourse System

YAO Zhao-hua, GU Chao

(FacultyofTourismandFood,ShanghaiBusinessSchool,Shanghai200235,China)

Effective employment of language tools and discourse publicity of ideology and theories has always been an important vehicle for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CPC) to mobilize the masses and win victories. Over more than ninety years of vicissitudes, the ideological and theoretical system of the CPC has been constantly evolving and developing. Its voice transforms from the initial inexperienced, sporadic and less matured slogans, speeches, banners and political essays into systematic, complete and maturing Marxism-dominated discourse syste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By tracing the tracks of the evolution of the CPC′s discourse system, this paper aims at expounding and analyzing discourse changes in relation to its environment, finding out the impetus to discourse change and development, charting the direction for future adjustment and development while sticking to the current discourse system and exploring issues of discourse elaboration, its reform and development in the all-media as well as globalization era.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ideological and theoretical system; discourse system

10.3969/j.issn 1007-6522.2015.03.012

2014-04-13

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一般课题(2014BDS003);上海市教卫党委、上海市教委 “阳光计划”课题(112YG15)

姚朝华(1978- ),女,安徽安庆人。上海商学院旅游与食品学院副教授,法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意识形态教育、执政党建设。

D23

A

1007-6522(2015)03-012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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