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巧燕
(衡阳师范学院文学院,湖南衡阳 421002)
从《诗广传》看王夫之的士人精神
彭巧燕
(衡阳师范学院文学院,湖南衡阳 421002)
王夫之在《诗广传》中贯通了自己的学术政治思想,体现出一心向道的儒者追求、思进而有为的爱国思想、“君子作圣之功”的豪杰精神,对于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弘扬湖湘文化有积极意义。
王夫之;《诗广传》;士人精神
王夫之是明末清初士人的典型代表。清代学者邓显鹤高度评价王夫之:“船山先生于胜国为遗老,于本朝为大儒,志行超洁,学问之正大,体用之明备,著述之精卓宏富,当与顾亭林、黄梨洲、李二曲诸老相颉邟……。”[1]
王夫之学术功底深厚,个人在哲学、政治、历史、诗学方面均颇有建树,在经学方面更是认为“六经之言有大义焉”。他以“六经责我开生面”的经世致用精神,来解读《诗经》。《诗广传》是他阅读《诗经》后,根据自己的思考和感悟,对《诗经》各篇进行的广泛的引申和评论,故名“广传”。共分为五卷。第一、二卷论二《南》和十三《国风》,第三卷论《小雅》,第四卷论《大雅》,第五卷论《周颂》、《鲁颂》和《商颂》。全书共有237篇大大小小的文章。[2]
在王夫之的学术作品中,《诗广传》因其内容和见解而具有特殊地位。清代之前的《诗经》研究,大多从训诂学角度出发,对字句进行注疏梳理,点明各篇的主旨,一般不带有评述性质。对于《诗经》每首诗的时代背景、功能、人物形象较少分析,也很少联系现实,论述诗歌作品与思想政治的关系。《诗广传》则一反常态,别具一格。它不是就诗论诗,而是对《诗经》某些篇章或某些方面进行多视角的审视和札记式的论说,透过诗章,考察时代及社会的真实情状,以作出历史的评判,分析深入而独到。其内容之丰富,见解之深刻,思路之开阔都远远胜过一般注本,[3]折射出明清时期士人对时局危亡、民族大义的思考和铁肩担道义的典型精神。
“士人精神”指的是被士人们在理念上普遍认同的价值体系,主要包括:极度崇拜以君、父为表征的社会政治权威,尊崇以孔子为宗师的知识传统及其内蕴的价值观念,认可伦理道德的绝对价值,热衷于介入政治体制等等。这些价值准则蕴聚、积淀而形成精神,经由他们的观念、信仰等等表露出来。一言以括之,就是“内圣外王”,即在个人的道德修为上“崇圣”,在社会行为上追循“王道”理想。[4]
王夫之的《诗广传》,以其忧患意识和悲悯情怀关注社会人生,表现了他的追求与抱负,体现出晚明时期强烈的士人精神。
(一)一心向道的学术追求。
在士人群体的形成时代,孔子将士人的基本属性归结为“士志于道”。孔子之后,历代士人纷纷效法,以学道、弘道为终身使命,乃至献出生命。[5]王夫之继承了这一传统,认为“道一也,在天则为天道,在人则有人道。人之所谓道,人道也。”[6]天道是万物的本原,而人道则是人必须遵循的道德规范和行为准则,具体说就是仁义礼智信等道德原则。在《诗广传》中,王夫之反复论“道”,成为孔孟圣学的道统传人。
王夫之强调天地君亲师,对君臣父子人伦关系遵从了孔孟传统。认为:“太上敬天,其次敬身,其次敬人,其次敬事。敬天,至矣。”[7]“尊亲者,理之所自出也。故尊亲制命,人之天也。尊唯君,亲唯父母,而后可以制命。非是者,不敢以乾坤之道授之矣。”[8]
在仁、义、礼、智方面,王夫之强调“智”的重要性,指出秦王朝的覆灭不像天下人所说的那样,是因为“不仁、不义、无礼”,其根本原因在于“不智”:“仁、义、礼、智皆顺道也,履乎顺,‘自天枯之,吉无不利’:仁而天下归,义而天下服之,礼而天下敬之。不世之功,非常之业,无取必之势!而坐获之不爽,非智者孰能知此哉?!……天下怨秦之不仁,恶秦之不义,贱秦之无礼,而孰知其一于不智也?”[9]
在对待父子君臣关系上,王夫之受儒家思想的深刻影响,表现出浓厚的忠君思想:“不以臣之事君、妇之从夫者事父,非子也。……不以子之事父者事君从夫,非臣非妇也”[10]。他以父子关系来比拟君臣关系:“君子之事君,殆犹夫事亲”[11],君子在侍奉国君时也和侍奉父母一样是出于道义而不能求利。他还说:“道在安身以卫主,道在安身以宜家”[12],“有道则仕,无道则隐。合则从,离则去。道隆而志隆,彼之所得于天者顺也。不可得而无悔,斯其所以为龙与!”[13]
(二)思进而有为于天下——以天下兴亡为己任,以民族复兴为目标的强烈的民族爱国精神。
在民族危亡之际,王夫之把目光投向古老的经典,在对经典的阐发中,寄托着他对民族前途、自身命运的深沉思考,体现出他强烈的以民族兴亡为己任的爱国精神。
王夫之自称“南岳遗民”、“亡国孤臣”。南明政权灭亡后,王夫之对民族沦亡痛心疾首,全身心地投身当时如火如荼的反清运动当中。他曾与管嗣裘、僧性翰等,在衡山组织武装抗清失败;后回原籍,誓不剃发,不容于清朝当局,辗转流徙,四处隐藏,最后定居衡州府衡阳县金兰乡。在当时明清易代的社会巨变中,士人们的思想也在激烈动荡。许多士人既要面对改朝换代、家破人亡的残酷现实,还要承受“以夷变夏”的民族失落,因此变得心灰意冷,采取消极的方式来应对现实。曾与王夫之并肩抗清的好友方以智便选择了避身禅门以求解脱,并力劝王夫之“逃禅”。对此,王夫之不是随波逐流,而是直面现实人生,坚持自身的理想信念。《诗广传》卷四《论抑》共有七篇,对那些抑郁不得志而企图以逃避现实求得解脱的人进行了评说,并借此表明了他的坚定态度。最为经典被广为引用的是:“魏无忌之饮酒近内也,阮嗣宗之驱车恸哭也,王孝伯之痛饮读《离骚》也,桓于野之闻清歌唤奈何也,无可如何而姑遣之,则岂非智之穷也乎?智穷于穷途,而旁出于歌哭醉吟以自遂,虽欲自谓共智之给也而不得,然则虽欲谓之不愚也,而抑不得一也。……夫智者进而用天下,如用其身焉耳;退而理其身,如理天下焉矣。……夫数子者,皆思进而有为于天下矣,履迷乱沦胥之世,涂穷而不逞,一往之意折而困于反,唯其不知反也,是以穷也。……彼数子者,全躯保妻子之心有以乱之也。”[14]
王夫之在这段文字中,以“魏无忌、阮嗣宗、王孝伯”等古代名士为例,实际上是对现实中方以智等人的批评。他义正词严地指出:一个人应以天下兴亡为己任,不能遇到困难,受到挫折就以歌哭醉吟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不能只想到保全自己的身躯和妻儿子女而不顾民族的存亡。[15]
王夫之在民族危亡之际,不是跟随清代士人纷纷逃避,而是逆流而上,以天下兴亡为己任,以民族复兴为目标,知难而进,矢志不渝,其赤胆忠心的民族爱国精神天地可鉴。
(三)关注社会人生的忧患意识和悲悯情怀,表现出安民、裕国的民本思想。
面对明末清初的时代沧桑巨变,王夫之以学术的眼光反思背后的真实原因,民心向背与天下得失也成为《诗广传》探讨的重要内容,体现出以民为本、关注民生的民本思想。
王夫之认为民心向背与国家的兴衰存亡息息相关。《诗广传》云:“失士者亡,失民者溃……士相离,则廷无与协谋;民相离,则野无与协守。”[16]这几句话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士民与朝廷的关系。书中还列举了实例加以证明,重申了民心向背的重要性:“昔者厉王之亡,非有戎狄寇盗之侵也,非有彊侯僭逼之患也,民散焉耳。”“民之死,非民自死,上死之也;君之亡,非君自亡,民亡之也。”[17]王夫之以史为鉴,指出并非外族入侵、诸侯僭逼,而是民心涣散导致厉王亡国,意在劝诫统治者必须关注民生疾苦,方能筑牢自己的政权根基。基于上述立场观点,王夫之关心百姓疾苦,深深同情民众所受的煎熬和苦痛。为之痛惜不已。他用“草食露处,质子鬻妻,圈土经年而偶一逸,无所往也。……天地之生,几无余矣,”[18]描述了平民百姓苦苦挣扎的生活惨状,“饕噬”一词更表达了他对无德暴君、贪官污吏的切齿痛恨。
从历史事实来看,明代皇帝和贪官污吏们不顾百姓死活,对民众巧取豪夺,苛捐杂税名目繁多,广大民众的生活极不安定,非常贫困。民众不堪重负而导致官逼民反,使得明朝在农民起义大潮中灭亡。王夫之清醒地看到了这一点,指出:“竭民力,绝民性,僭民心,迄乎役繁而尽矣。”(卷一341,论君子于役)。作为我国早期的启蒙思想家,王夫之一生谋求反清复明,深刻反思了明朝颠覆的历史教训,将“安民”、“裕国”同批判封建制度紧密联系起来,提到政治纲领的高度。其中最可贵的地方就在于正视当时的现实并用严肃的态度揭露封建制度给民众带来的苦难。这种揭露尽管是初步的,甚至是与他的主观愿望不很协调的,却使其民本思想带有批判封建主义的民主色彩而获得了新的意义,是我国古代政治思想中一份珍贵遗产。[19]
在批判吃人的封建制度时,王夫之向统治者开出“恤生民之生死,体百姓之疾苦”的良方,劝诫统治者“要善取而不可穷取”。他说:“善取民者,视民之丰,勿视国之急。民之所丰,国虽弗急,取也;虽国之急,民之弗丰,勿取也。不善取民者反是,情奔其所急,而不恤民之非丰;苟丰所急,虽民可取,缓也;苟其所急,虽无可取,急也。故知“取勿取之数者,乃可与虑民,乃可与虑国,不穷于取矣”。[20]言下之意是:为官治国要懂得取舍之术,根据民之丰歉酌情考虑,而不能仅仅出于国之急。即便国急,但民不丰,也不能强取。王夫之关心民生疾苦、体恤民众艰难,体现出他的人文关怀的博大胸襟。
(四)追求儒家风范的理想人格,强调道德修养
王船山非常重视世人的道德修养,认为只有洁身自爱者才会博得他人亲近和尊重:“德教者,行乎自爱者也,亲之而人不容疏,尊之而人不容慢”。[21]一个人若能不断增广自身道德修养,可以历经千难万险、面对变故而从容不迫、安之若素:“益,德之裕也。夫能裕其德者,约如泰,穷如通,险如夷,亦岂因履变而加厉哉!如其素而已。”[22]具体而言,他所提倡的道德修养观是以“仁义礼智信”为核心要素的传统伦理规范。他认为,“仁义礼智”是世人道德修养的根本:“今夫天之德,元亨利贞也;人之德,仁义礼智也。”[23]他进一步发挥了“天人合一”的观点,认为仁义礼智能相辅相成,构建“德信”,成为社会成员共同遵守的规范、准则而一统天下:“诚之者,人之道也。犹言诚者天之道也……仁义礼智参互以成德信,以其大同而协于克一,然后君子之于命,无乎不谌之有实矣,举一统百而百皆不废也。”[24]他还进一步论证了仁义礼智的关系,认为“智”为根本:“唯不智,故不仁;唯不智,故弃义;唯不智,故蔑礼。何也?仁、义、礼皆顺道也,履乎顺,自天祐之,吉无不利”[25];并举秦朝灭亡为例来说明“仁义礼”的作用,再次强调“智”为根本:“仁而天下归之,义而天下服之,礼而天下敬之,不世之功,非常之业,无取必之势,而坐获之不爽,非智者孰能知此哉!……天下怨秦之不仁,恶秦之不义,贱秦之无礼,而孰知其一于不智也。”[26]
王夫之还特别强调了道德修养对物质生产的重要性。他承认前古时期,物质发展是精神文明的基础,人类的精神文明是伴随着物质生产的发展而建立的:“燧、农以前,君无适主,妇无适匹,父子、兄弟、朋友不必相信而亲。……九州之野有不粒不火矣,毛血之气燥,而性为之不平。……皇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食之气静,衣之用乃可以文。烝民之德治,后稷立之也。……故帝贻来牟,丰饱贻矣,性情贻矣,天下可垂裳而治,性情足用也。”[27]远古时期,由于物质条件的限制,君臣父子兄弟夫妇人伦关系不亲,人们茹毛饮血,性格暴烈。其后,在先帝们的治理下,人们有衣有食,性情平和,方有德治。但是王船山对管仲所说“衣食足而后礼义兴”的论调进行了反驳:“衣食足而后礼义兴,管仲之言也,而仲尼固曰:管仲之器小也。”[28]
他在《论鱼丽》中开门见山批驳了时人的错误观点:“衣食足而后廉耻兴,财物阜而后礼乐作”,认为这种做法“是执末以求其本也。执末以求其本,非即忘本也,而遗本趋末者托词。”[29]接下来他作了详尽论述:“夫末者,以资本之用者也,而非待末而后有本也。待其足而后有廉耻,待其阜而后有礼乐,则先乎此者无有矣。无有之,姑且置之,可以得利者无不为也。于是廉耻刓而礼乐之实丧。……仁不至,义不立,和不浃,道不备,操足之心而不足,操不足之心而愈不足矣……先王以裕民之衣食,必以廉耻之心裕之;以调国之财用,必以礼乐之情调之。……呜呼!此先王之以廉耻礼乐之情为生物理财之本也,奚待物之盛多而后有备礼之心哉!”[30]王夫之说,如果人们执末求本,物欲横流,就会导致礼义廉耻尽失。继而引发出自己的观点,强调道德建设是发展物质文明的根本,充分肯定了道德文化建设对物质文明的积极指导作用。
如何完善自己的道德修养呢?王夫之进一步指出:“学以聚之,思以通之,智以达之,礼以荣之,集义以昌其气,居敬以保其神,备物以通其理,天下皆仁,而吾心皆天下矣!”[31]
此外,王船山对民众的“诚信”也高度重视,认为:“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32]
诚实守信,是为人处事的基本准则,也是中华民族的传统道德。对个人来说,是处世之基,立身之本;对国家来说,是立国之本,执政之基。一个信誉缺失的人是没有前途的人,一个信誉丧失的民族是堕落的民族,一个信誉匮乏的社会是混乱的社会,一个没有信誉的国家是没有希望的国家。王夫之强调“民无信不立”,对今天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仍具有借鉴意义。
(五)君子作圣之功——“经天纬地、建功立业”的豪杰精神
集豪杰与圣贤于一体,君臣一体,报国立功是古代社会的士人理想。作为明清士人的杰出代表,王夫之强调以天下为己任,“有豪杰而不圣贤者矣,未有圣贤而不豪杰者也。”“救人道于乱世”。[33]
在《诗广传》中,王夫之表达了“君子作圣之功”的追求,体现了身任天下的豪杰精神。他评论《小宛》说:“竹柏不怨凛冬而欲其徂,君子不戚贱贫而冀以死谢之,道存焉耳。人之迫我以险阻也,可以贞胜者也。天之俾我以日月也,不以险阻而贱者也。……如《小宛》者,而后君子作圣之功得矣,不仅以寡过而免于祸也。”王夫之以“竹柏不畏凛冬、君子不戚贱贫”的精神自励,面对艰难险阻不自轻自贱,在乱世危局之际也不是消极厌世、自暴自弃,而是有着“不以死为息肩、不丧其可爱”的“君子作圣之功”的精神和顽强不息的追求。[34]
王夫之的豪杰精神还体现在他高瞻远瞩,深谋远虑,考虑细致,对民族复兴的形势有着清醒的认识。他认为在迷乱之世,要完成反清复明大计必须作长久打算,切忌谋之不远、忧之不深,“铁两之计、穴罅之智”是成不了大事的。他说:“孰有当迷乱之世,上不获君,下不获民,志勿为之茶,皇然念四国之训乎?隆然谋四国之顺乎?谋唯恐其不许,而不忧其大而不容乎?犹唯恐其不远,而不忧其深而逢忌乎!能此,然后一旦举六宇以任之,目昭心旷,习于光大,而铁两之计、穴罅之智、不足以动其心而成其大业,退不见有生之乐也,进不见天下之利也。故君子之视察察之智、放达之识,如盎缶而已矣。”[35]他借王良、造父善御的典故来引申发挥,说明谋事成事必须掌握要领,细致谋划,成败兴亡方在指掌之间:“‘谟定命,远犹辰告。’……谟之大,犹之长,命之豫,告之以时,所谓良马轻车,修涂平易,而王良,造父持其疾徐之节,是乐而已矣。……屐履之细,生死成败之大,皆其适也。芥穗而适于远,四海万年,兴亡得丧,而如指掌之间也。”[36]
王夫之还对《采薇》一诗进行了引申和发挥,就如何抵御外来侵略提出了“知时而战”的谋略:“故善御夷者,知时而已矣。时战则战,时守则守。时战,则欺之而不为不信,殄之而不为不仁,夺之而不为不义。时守,则几若可乘,不乘而不为不智;力若可用,不用而不为不勇。《采薇》之诗,迭言战收而无成命,斯可以为御夷上策矣。”[37]
王夫之是中国古代思想和文化的集大成人物,作为湖湘文化的精神源头和杰出代表,其思想和人格对湖南近代各派人物有着深刻影响,使之成为近代湖湘士子的一面旗帜。他的士人精神,特别是其集豪杰与圣贤一体的气象贯穿于其言行之中,体现在他那近千万字的著作中,吸引、感染和征服了无数人,对后世的影响至深至远。正如学人所说:“他是一位虽与灰俱寒而不灭其星星之火、虽与烟俱散而不荡其馥馥之馨的真豪杰。……其人格,其思想,皆如‘孤月之明,炳于长夜',令今日一切有知的知识分子生无限敬仰之情。”[38]晚清重臣曾国藩极为推崇王船山及其著作,表彰他的人格,推崇他强调仁义礼智的伦理道德思想,借以巩固清王朝的统治;陈天华等辛亥革命志士则发挥了他的民族爱国思想掀起了尊黄排满思潮;谭嗣同等人更是推崇他的民族主义而成为维新志士。历史演变到今天,其“心忧天下”的博大胸襟、对社会和国家的道德感、责任感和使命感,对于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实现伟大民族复兴的中国梦仍有积极意义。
[1][明]王夫之.船山全书:第十六册[M].长沙:岳麓书社,1996:105.
[2][7][8][9][10][11][12][13][14][16][17] [18][20][21][22][23][24][25][26][27] [28][29][30][31][32][35][36][37][明]王夫之.船山全书:第三册[M].长沙:岳麓书社1996:517,514,313,371,319,430,319,312, 466,408,342,362,420,301,320,481,465, 370,371,491,494,394,395,501,494,467, 468,392.
[3]赵沛霖.打破传统研究模式的《诗经》学著作—读王夫之《诗广传》[J].《求索》,1996(3):103.
[4][8]孙立群.古代士人的精神传统[J].人民论坛, 2008(5).
[5]李中华.王夫之《诗广传》评议[M]//诗经研究丛刊.学苑出版社,2011.
[6]丁以寿.王夫之之道,[EB/OL],http://blog.sina.com.cn/s/blog_6686bc070102e7li.html
[15]余明光.王夫之的民族爱国思想[J].湘潭大学学报,1982(4):2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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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谷方.论王夫之的民本思想[J].江汉论坛,1982 (11):26-28.
[33]萧萐父,许苏民.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论王夫之身任天下的豪杰精神[EB/OL].http://www. zhchsh.net/a/chuanshanguli/chuanshanzhuanti/2011 /0801/4728.html
[34]曾玲先.王船山《诗广传》的文化感及其它[J].衡阳师范学院学报,2001(4):113.
[38]刘觅知.论王船山对宋儒圣贤气象的继承与发展[J].求索,2011(1):252.
On Wang Fu-zhi's Spirit of Scholar from SHI GUANG ZHUAN
PENG Qiao-yan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Hengyang Normal University,Hengyang Hunan 421002,China)
Wang Fu-zhi had perforated his academic and political thought in SHI GUANG ZHUAN.It embodied his wholehearted Confucian pursuits to Taoism,his thought of patriotism ideology of pursuing progress and promising and his hero spirit of being a saint from a gentleman.It has positive meaning of developing Huxiang culture in practicing socialist core values.
Wang Fu-zhi;SHI GUANG ZHUAN;scholar's spirit
I206
A
1673-0313(2015)05-0014-04
2015-05-25
湖南省教育厅重点项目“《说文广义》与船山语言学研究”(13A006)研究成果。
彭巧燕(1970-),女,湖南祁东人,教授,从事汉语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