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传播新疆形象的话语解构与建构
——从“新疆问题”到新疆故事

2015-03-28 08:28:41郭晓琴
关键词:新疆建构民族

刘 红 郭晓琴

(新疆财经大学 新闻与传媒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2)



·新闻与传播理论·

对外传播新疆形象的话语解构与建构
——从“新疆问题”到新疆故事

刘 红 郭晓琴

(新疆财经大学 新闻与传媒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2)

中国新疆形象是国家形象的有机组成部分。对于2009年“7·5事件”至今的新疆,西方媒体报道的基本框架是“新疆问题”。以“新疆问题”标签新疆形象,广泛影响了国际社会受众。建构首先要解构,解读国际新闻流中的“新疆问题”,分析当代中国新疆形象建构的现实背景,是新疆对外传播的基点。

对外传播;新疆形象;话语解构;建构

在信息流全球化的当代,国家形象或者国家地区形象主要存在于大众媒体尤其是世界媒体强国的文本当中。换言之,世界媒体强国在国际传播中掌握着建构他国形象的话语权。近些年中国随着经济发展,国际传播力也得到极大提升,但传播相对弱势的状况没有根本改变。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要通过本国的国家形象传播体系向世界公众传播良好的国家形象,达成国家利益最大化,就要在解构国际社会舆论对中国的刻板印象或者各种误读话语的基础上建构“自我期许”的中国形象。中国新疆形象是国家形象有机组成部分。对于2009年7·5事件至今的新疆,西方媒体报道的基本框架是“新疆问题”。以“新疆问题”标签新疆形象,广泛影响了国际社会受众。建构首先要解构,解读国际新闻流中的“新疆问题”,分析当代中国新疆形象建构的现实背景,是新疆对外传播的基点。

一、国际新闻流中的“新疆问题”

问题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促进力,各民族国家的发展史就是一部发现问题、寻找办法解决问题的历程。在前大众传播时期,一个地区或者国家的问题仅仅是内部问题,其发生与解决的影响都是局部的。大众传播“使地域性的个人为世界历史性的、经验上普遍的个人所替代”,[1]区域的交往最终发展为世界的普遍交往,各个民族的交往日渐同步化。当人可以身在祖国放眼世界时,异地他者的问题也就日益脱离地理空间的限制而被关注。全球化空前密切了国与国、地区与地区之间在政治、经济贸易上的互相依存,抹去了问题的内部性,信息化则将一个地区或者国家的问题即时传播到地球村的角角落落。然而不是所有问题都会被关注,哪些问题进入国际社会的公众视野,哪些问题是国际传播中的焦点议题,是由问题所涉及的国家利益、民族发展、国际关系格局等方面的复杂因素决定的。新疆作为中国的一个省区,却在国家对外传播中居于重位,固然因为地处边境与中亚等8个国家相邻,是国家“大国是关键,周边是首要,发展中国家是基础,多边关系是重要舞台”外交战略的必然,但进入国家对外传播的重大议程,又成为国际传播中的焦点议题,则是2009年7·5事件之后。

7·5事件,无辜平民血溅街头,中国政府果断打击暴恐分子,第一时间开放新闻门户,中外400多记者齐至乌鲁木齐,这是迄今为止国内外新闻媒体应对中国社会危机事件中反应速度最快、报道角度最为全面的新闻战。中国政府以及时、开放的态度为境内外媒体的采访报道提供方便,得到国际舆论积极评价。同时,中国媒体第一时间快速行动,冲破西方媒体主导的国际舆论铁幕,还事实真相于国际社会,首次赢得了全球首发,并在后续报道中保持了时效领先、被外电连续转发的优势。[2]而107 家境外媒体的200多名记者在7·5事件第二天就进入乌鲁木齐及喀什大街上自主采访、拍照、摄像,可以说全球主流媒体都在7·5事件的第一现场了。但《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华尔街日报》、《德国之声》等西方主流媒体,以新闻偏见报道、定性暴恐事件,以“人权、民族自决”质疑中国政府打击暴恐的行动,为“疆独”分子鸣不平,再一次暴露出西方资本主义媒体所谓新闻“客观、公正”的虚伪性。

这场舆论战,中国的公关形象是成功的,媒体也赢得了时效性,可是政治形象却多负面。直接原因是西方主流媒体将7·5事件压入种族冲突模式下叙事,设立了“中国-新疆”分立的报道框架,[3]凭借其国际传播的话语霸权于国际传播流中继“台湾问题”、“西藏问题”又设置了“新疆问题”的话语框架。

话语是围绕着特定语境中的特定文本所形成的传播实践和社会实践。[4]西方的“新疆问题”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全球战略的媒介话语表述。历史上,帝国主义列强觊觎、分裂新疆的活动从来没有停止过。20世纪初,美国就资助“疆独”分子,冷战时期,对新疆的阴谋暴动以及颠覆、破坏等活动是其遏制苏联的重要策略。“美国中央情报局曾为在新疆地区挑起动乱而向有关人员发放武器,为他们提供资金。”[5]后冷战时期特别是9·11之后,随着中国改革开放在世界的崛起,美国将战略重心全面向亚太转移,调整了对华战略,以“新干涉主义”为理论依据,高呼“人权高于主权”和“捍卫人类普遍的价值观”口号,公开全方位支持“疆独”组织。美国智库也积极行动,以“了解和认识新疆对北京的重要性”和“以新疆问题为支点可以撬动整个世界”的学理研究为名,达成“促使现任领导人和决策者们去深入考虑他们当前所采取的政策及其可能造成的后果”并“向有关国家的政府和国际机构提供政策方面的建议”的目的。[6]美国主流媒体自觉践行国家意识形态与外交战略,以其为媒介文本的基本要素,将新疆的现实插入到西方观的“历史”、“西胜于东”的文化观中,建构出“新疆问题”话语框架。以“新疆问题”标签新疆的区域形象,以新疆形象标识中国的国际形象。这种西方逻辑的舆论造势,意在把中国内部事务国际化,为其干涉中国内政、遏制中国发展制造合法依据。

但也要看到,除去意识形态与文化差异的因素,西方主流媒体所歪构的中国形象和中国新疆形象之所以在国际社会得到相当程度的认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中国媒体呈现的新疆形象过于单薄,不能解构西方媒体设置的“新疆问题”。回顾我国媒体对7·5事件的整体报道,延续了对危机事件新闻报道的“破坏-恢复”基本框架,通过“指责-揭露”(东突分裂势力)的二元报道格局,以“进行澄清、呼吁、谴责或表达信念”为主要报道内容,[7]塑造出中国新疆“民族团结、国家繁荣昌盛”的美好图景。[8]7·5事件之后我国媒体对新疆是正面宣传的定位,新闻是只报成绩、不谈问题和困难的片面报道,[9]并未全面反映新疆各领域的发展,[10]对外展示当下的新疆形象就是简单的大美和辽阔,或是反分裂、反恐的决心和行动,这样的中国新疆形象其国际说服力显然不足。国际传播中的文化隔阂很难消除,可蓄意的歪构必须回击,在解构西方话语“新疆问题”的同时,新疆对外传播中讲好新疆故事、建构一个特色鲜明且具有说服力的中国新疆形象是更为重要的。

二、中国新疆形象的话语建构

对外传播区域形象的建构是一个动态、长期的系统工程。在现阶段,以下几点是讲好新疆故事、建构特色鲜明且具有说服力的中国新疆形象的要点。

(一)新疆形象是国家形象的“节点”

后冷战时代,全球化的全面发展加深了国家间的相互合作、渗透与竞争。和平与发展成为全球共识,伴随着信息传播新技术日新月异的发展,国际关系博弈的方式发生了战略性变化。“强权政治”备受质疑,“各个国家越来越倾向于通过国家形象等软实力以间接、非强制的方式影响他国的政策和行为”。[11]得到国际社会认可的国家形象,既是其在国际社会合法通行的身份证,更可降低各种国际交往的成本,而获得良好的生存发展空间。21世纪可以说是“形象竞争”的世纪,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高度关注国家形象,倾力建构良好的国家形象。“形象”竞争也因此成为国际传播的主题。

然而,国家形象从根本上说是他国公众的认知与评价,每个国家的“自我期望形象”并不等同于“实际社会形象”。[12]国家的“自我期望形象”是一个丰富多维的集合体,当由国际传播体系进入他国信息系统,信息N次解码与编码,公众选择性注意与理解,“经过评价主体所具有的特定文化背景、知识结构、价值观念、思维方式等复杂因素的共同作用与整合后”,[13]国家“自我期望形象”这个丰富多维的集合体就变异为单面的或走样的形象,这种误读是国际传播的普遍现象。何况他国公众不会像关注本国那样去关注他国或远隔千山万水的国家,能够抓其注意力的多是他国之异——天灾人祸、异域风俗,他国之名——名胜古迹、名人名城、名牌等。就是说,关注的是“点”的信息。这告诉我们,对外传播要求国家形象“自我期望形象”的完整就得以点连面,选择他国公众关注又可标识中国形象的“点”,新疆正是这样一个“点”。

区域形象是国家形象的细化和具体化。中国新疆历史的曲折性、地理位置的临边性、自然资源的丰富性、多元文化的独特性,使得新疆形象既具有易辨识性又具有标识性。而新疆地缘区位的辐射性使它成为这样一个“节点”:新疆的社会发展或动荡对中国其他地区及周边国家甚至欧美都会产生蝴蝶效应。所以,新疆形象是对外传播中国形象不可代替的“节点”。

(二)独特的区位是对外传播中国新疆形象的典型特征

人类是自然之子,自然环境是人类一切活动的初始条件,在当代也是构成地缘关系的基础。中国新疆地处亚欧大陆的中心,西临中亚、西亚,通欧非大陆,东承九洲华夏,恰好处于从朝鲜到中西亚的大弧形区域的中心区,在历史上就形成了国家之间和边民之间相互往来的众多通道,现在不仅是“亚欧大陆桥”的必经之地,也是“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枢纽。新疆虽然地貌与气候不佳,区内布满了沙漠、戈壁,却有丰富的矿产和动植物资源,矿产资源富集程度高且种类全,分布广泛,特别是储藏丰富的油气资源。国内外不少学者认为,新疆未来石油产量可与沙特阿拉伯媲美。[14]新疆是我国重要的“动力源”。

新疆也是中国边境线最长、邻国最多的自治区,周边与蒙古、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8个国家接壤,边境线总长5600多公里,是我国边界线最长的省区。其中新疆对外传播的主要对象——毗邻的中亚特别是中亚五国,不仅是连接亚洲、欧洲、中东的枢纽,以及东进西出和南上北下的必经之地,而且油气矿产资源非常丰富。据能源专家估计,是仅次于中东和西伯利亚的世界第三大石油储积区,被称为“下个世纪的战略能源基地”。[15]除了石油,中亚五国水力开发潜力巨大,土地资源可利用后备面积大。早在20世纪初,英国地缘政治学家麦金德《历史的地理中枢》中的“心脏地区”说就将中亚视为全球最重要地区,提出“谁控制中亚,谁就能控制欧亚大陆,谁控制欧亚大陆,谁就能控制全世界”的结论。[16]有学者直接提出:在与油气资源相关的地缘政治图画中,中亚位于心脏地带。谁控制了中亚的油气资源,谁就能在全球战略格局中争得主动。[17]这种地缘及资源的重要价值在苏联解体、五国独立后凸显出来。大国、强邻及各种国际势力逐鹿中亚,形成错综复杂、交缠多元、不确定性多的地缘态势。而9·11后美国以反恐斗争和共同的安全利益为借口,实现了对中亚全方位的军事进入,租用军事基地,直接出兵阿富汗,意在“影响俄罗斯南部、能源运输线路和中国的新疆”。[18]同时,新疆的周边诸国是恐怖的“伊斯兰新月形地带”,即“车臣—中亚—阿富汗”主要组成部分,也是阿富汗与俄罗斯、中国和欧洲之间的毒品贩运通道和中转枢纽。分布于新疆周边的“上海合作组织”6个成员国及4个观察员国,同时也与美国、俄罗斯为代表的世界性大国和以印度、伊朗、土耳其为代表的地区性国家建立了交叉多层面的安全机制和军事联盟,这增加了中国新疆周边地缘态势多向度,作为祖国西北门户的新疆战略地位显著。

广阔的地域与丰富的资源,被中亚及西亚(部分)诸国簇拥的独特地缘区位,在历史上新疆就是一个多事之地。新疆,先秦谓之“柱州”,张骞“凿空”壮举,既开丝绸之路之先河,更是“柱州”改称“西域”密切与中原关系的开始。至西域都护府建立,西域诸地正式纳入中央政府的版图。从汉朝的“西域”到清朝建省“新疆”,虽然期间出现过与中央政权以及不同民族之间的对立与冲突,但与中央政权或受辖或内附的关系从来没有断绝。20世纪初“双泛主义”即泛伊斯兰主义和泛突厥主义思想传入新疆,同时各怀目的之外国势力,如英、俄、日、美、德、瑞典,甚至阿富汗等国家,都在政治、贸易、宗教、考察等不同方面涉足新疆。新疆处于“多种外国势力角逐的复杂局势中,其中英俄(苏)竞争影响尤为深刻”。[19]这些影响直接引发了20世纪30年代和40年代中国新疆两次东突厥斯坦独立运动,埋下了现代“疆独”的思想种子。苏联解体、国际社会第三次民族主义思潮和宗教复兴运动,“双泛”沉渣乘潮泛起,借助“西化”“分化”中国的国际势力,联合境内“三股势力”,投身于国际民族分离主义运动,在中国新疆乃至内地不断制造事件活动,骚扰中国的现代化发展,制造所谓的“新疆问题”,意在吸引国际社会的注意,把“新疆问题”国际化,达成“疆独”美梦。这使中国新疆在国际地缘政治的显性或隐性影响更加多样化。

中国新疆也是少数民族聚区。历史上十分频繁的东西方民族迁徙和交往形成了错综复杂的种系族属和宗教派别。很早以前,学术界就有专家说“新疆是世界人种博物馆”。[20]根据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新疆现有53个民族,其中主要有13个世居民族。少数民族占总人口数的59.5%,与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相比增长了19.12%。位居丝绸之路的新疆众多民族,领受着西亚文化、波斯文化、印度文化、希腊文化、中原汉文化、游牧民族(匈奴、乌孙、突厥)文化及阿拉伯伊斯兰文化的滋养,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形成了各自独特的传统文化,这成就了新疆文化的丰富多彩。但新疆绿洲的分散与封闭,“使得历史上的新疆少数民族传统文化虽然丰富多彩,却没有一种能把它们凝聚在一起的强有力的核心文化,各民族社会组织形态和社会发展程度各不相同,缺少一种各民族共同认同和向往的制度形态”。[21]374新中国成立后,民族区域自治及对少数民族文化差异性的尊重,无意中固化了新疆少数民族的民族文化本位意识,忽视了各民族一体文化即中华民族文化的认知与认同。而新疆现代化长期滞后于内地发展,拉大了与内地的差距。地区发展的不平衡引发的巨大心理失衡导致偏狭民族情绪的极端化及对国家的不满和疏离意识的产生,加之伴随宗教复兴而来的伊斯兰极端主义思潮泛滥,这是国际民族分离主义运动落地中国、催生中国分裂势力的土壤。同时,极端的民族主义情绪与伊斯兰极端宗教情绪使得新疆的民族关系更为复杂和敏感,民族冲突呈升级趋势。这是各个民族国家现代化发展中的普遍现象,尽管我国政府在解决新疆发展及少数民族发展方面做了不少工作,但西方特别是美国紧抓新疆民族问题,作为其指责中国人权、遏制中国全局发展的一个关键的战略性筹码。

新疆民族问题复杂性的另一个现象就是跨界民族。新疆跨界民族“与历史上的民族迁徙、移民、国家领土的扩张与收缩及西方殖民主义、帝国主义、霸权主义的侵略扩张、兼并肢解、分割等因素相关”。[21]478在历史的积淀中,中国新疆与同处丝绸之路的中亚地区形成了九大同源跨国跨界的民族,13个世居民族中的8个跨界民族(除撒拉族/土库曼族)哈萨克族、柯尔克孜族(吉尔吉斯族)、塔吉克族、俄罗斯族、塔塔尔族(鞑靼族)、乌孜别克族(乌兹别克族)、回族(东干族)、维吾尔族占到新疆人口总数的55.92%。中国新疆的跨界民族聚居区与主体民族国家(母族国家)大多在地理上直接相连,宗教信仰、风俗习惯乃至血缘千丝万缕的联系与文化相通性,极容易产生政治、经济、文化、宗教上的相互影响,包括具有明确政治目的的渗透以及边界领土纠纷等。这种影响在苏联时期被国家关系遮蔽不甚明显。苏联解体,中亚的哈萨克族人、吉尔吉斯族人、塔吉克族人、乌兹别克族人和土库曼族人都各自成立了独立的民族国家,开展了以振兴主体民族精神、提高民族在社会生活中地位的民族复兴运动,这极大地刺激着中国新疆跨界民族的民族情怀,震荡着其民族意识,也激发了“双泛”分子们的“疆独”幻想。他们觉得维吾尔人可以效仿中亚民族国家建立本民族的独立国家,其政治纲领就是“推翻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现政权,在新疆建立一个独立的单一民族国家”。在这一纲领召唤下,新老分裂分子组织起来,内外联手,利用民族情绪,制造和煽动民族仇恨,实施事件活动,严重威胁着国家统一与安全。

“双泛”思想的遗留,区域发展不平衡导致的民族紧张关系,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势力的干涉与在国际社会的鼓噪,在美国全面支持下的“疆独”势力对新疆的渗透与破坏,都增加了中国新疆民族问题的复杂性,是国家内政治理的难题。进入本世纪,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和媒介新技术的发展,传媒消费成为经济增长的巨大市场。为了最大程度获取利润,他国民族问题往往成为西方媒体偏好冲突的又一表现符号。新疆当代民族问题在许多时候其实是西方媒体议程设置的媒介事件,而当媒体建构的“新疆民族问题”抓住全球受众眼球时,其背后西方国家随之在国际传播中拓展话语权空间,继而凭借拓展了的话语权不断构建出符合其国家战略所需要的民族问题的语境。因此,民族问题是对外传播的一个焦点议题,也是对外传播新疆形象的难点。新疆对外传播,不仅要解构西方媒体对新疆民族问题别有用心的话语,更要使新疆民族问题成为建构中国新疆形象的点睛之笔。

2013年9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访问中亚四国时,首次提出共同建设地跨欧亚地区的“丝绸之路经济带”战略构想,新疆区位的独特性因此而前所未有地凸显出来。一个在国际传播中具有说服力的中国新疆形象于国家战略实施的清障作用也凸显出来。

综上所述,新疆的区域形象在破解西方制造的“新疆问题”,向国际社会展示中国发展模式及少数民族地区现代化发展方面有着不可替代的典型性。而如何在全球化的语境中讲好这个典型性的“新疆故事”,建构一个动态发展、个性鲜明、被国际社会认可的现代中国新疆形象,是时代与时势给新疆对外传播提出的问题与任务。

(责任编辑 陶新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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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course Interpretation and Construction of Image of Xinjiang in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from “Xinjiang Issues” to Xinjiang Stories

LIU Hong, GUO Xiao-qin

(SchoolofJournalismandCommunication,XinjiangUniversityofFinanceandEconomics.Urumqi830012)

Xinjiang’s image is an organic part of that of China. Since the event happened on July 5th, 2009, Western media's basic reporting frame of Xinjiang events have been stuck a label as “Xinjiang issues”, which has extensively affected international audience. It is the basic point of constructing Xinjiang’s image in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to interpret Xinjiang issues in the international news current and analyze realistic background of constructing contemporary Xinjiang image.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image of Xinjiang; discourse interpretation; construction

2015-03-13

刘红(1955-),女,山西襄汾人,新疆财经大学新闻与传媒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区域传播与跨文化传播。郭晓琴(1970-),女,福建南安人,新疆财经大学新闻与传媒学院讲师,研究方向:区域对外传播。

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新疆对外传播中的区域形象构建与传播策略研究”(编号:12XXW004)的阶段性成果。

G206.3

A

1671-5454(2015)02-0005-06

10.16261/j.cnki.cn43-1370/z.2015.0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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