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伽达默尔的“对谈”哲学看理解的确定性

2015-03-27 12:48
关键词:伽达默尔确定性视域

胡 雯

(福建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引 言

“理解的确定性”是一个复杂而困难的问题,不同学者对之也各执己见。符号学家艾柯认为理解或诠释有确定的标准,他借用波普的证伪原则说明,如果无法判断“好的”诠释,至少可以通过某些规则排除掉那些“不好”的诠释,以确定哪些是“好的”理解或诠释。[1]52语言哲学家维特根斯坦则指出,人们整段时间都知道某事,但“讲出这种真实情况时却使得这样说没有意义”。[2]61§466因此,在他看来,确定性是不可说的,只有在双方产生误解或无法相互理解时,确定性才自行显示出来。这种“误解”的产生涉及到对某些适当标准的接受,而理解中的“错误”也意味着某些相应规则得到确认。[3]101可见,在维氏那里,理解的确定性主要通过证实其规则上取得的相对符合得以达成。哲学诠释学代表人物伽达默尔同样希望从理解受阻这一角度看待理解的确定性,因为“只有理解中出现障碍才会促使人们对所说内容的精确原文产生兴趣”。[4]432但是他与艾柯、维特根斯坦等人的出发点有所不同,他将诠释学本身放在对话模式中加以解说的“对谈”哲学,为厘清“理解的确定性”这一问题带来了很大的启示。

一、“对谈”与“理解”

在伽达默尔看来,诠释学并非一种方法论,而是理解的艺术与人类世界经验的组成部分。他将语言与理解看作存在和认识的普遍模式,认为语言就是对话的语言,语言的本质便是对话,并指出理解是一种本性为谈话式的并且是超主观的事件,负载了整个谈话过程的语言性,不是独白性的,而是具有对谈的特性,发生于对谈之中。[5]69

如果说艾柯和维特根斯坦着重从规则着眼分析理解的确定性,那么伽达默尔则主要从“对谈”(Gespräch)入手,将“对谈”置于其哲学诠释学的中心,把它当作语言相互理解的结构加以揭示。在《真理与方法》的第三部分,伽达默尔明确指出,“诠释学作为思维着的经验的传承物必须被理解成唯一巨大的谈话,所有的当前都加入到这种谈话之中”,[4]142并认为“唯有在谈话里语言才存在,唯有在谈话里语言才被形成、发展和发挥作用”。[4]550正是通过谈话,被理解的对象从意义指向的不确定性提升到一种新的确定性,被意指的内容变成一种共同的东西,被清楚地表达出来,而这种确定性能使自己发现被人理解了或被人误解了。

杜特在与伽达默尔的对谈中指出,伽达默尔与海德格尔不同,他并不希望创造出一种新的对谈与理解意识,而是试图解释已经存在了的关于对谈之实质的理解。[5]34然而毋庸置疑,与重视读者与作者主观性的传统方法论诠释学相比,伽达默尔的“对谈”哲学,尤其是他提出的“传统”、“他者”等一系列概念依然颇具新意。下面让我们从这些概念入手,通过文本理解(Textverständnis)与谈话中的相互理解(Verständigungim Gespräch)两方面来思考理解的确定性。

二、与“传统”的相遇

语言生命的实现与传统不可分离,人们处身于传统之中,不论是否意识到它,都丝毫不能改变“传统对我们和我们理解的影响”。[5]15-16哈贝马斯与伽达默尔之间冲突的焦点之一便是对“传统”的理解。哈贝马斯指出,已确立的传统等背景意见一致,可能是“由伪交往产生的强制的意见一致”。[6]301因此,他认为伽达默尔缺乏对传统本身的批判与反思,忽视了意识形态要素。但是,哈贝马斯并未否认传统的存在,他指出伽达默尔哲学诠释学优于维特根斯坦语言哲学的地方,就在于“不仅把传统理解为语言,而且也认为传统就是我们生活于其中的口头流传下来的语言”。[7]286

在我们看来,伽达默尔的“传统(Ueberlieferung)”主要指人们对经典著作或思想观念的吸收与领悟,尤其是人们从语言中继承下来的理解的态度、方法等。在文本理解领域,他的“对谈”哲学主要表现为理解者或解释者与文本之间的对话。传统包括“制度、生活形式和文本”,[8]98因此这种对话就是一种理解者与传统之间的对话。

伽达默尔将“与传统之相遇”视为一个真正的对谈,那么这种“对谈”是如何具体开展起来的呢?“理解一种传统无疑需要一种历史视域”,[9]431因此,理解就是“视域融合”(Horizontverschmelzung)的过程。人们总是必须已经具有了一种“视域”(Horizont)之后,才能将自身置入一种处境里。传统总是被人们当作自己的源头,作为“过去”的东西而存在着。作为偏见和传统,“过去”(Vergangenheit)规定了一个解释者进行理解时所处的基础。如果没有过去,没有传统,现在视域根本无法形成。同时,与传统相联系的意义通过共有基本的主要的“前见”(Vorurteil)得以实现,只有在不断地检验自己的前见的过程中,现在的视域才能不断地被把握,而这种检验的一个重要部分就是“与过去的照面(Begegnung)以及对我们由之而来的那种传统的理解”。[9]433当代中国读者在阅读《论语》,或当代英国读者阅读莎士比亚作品时,都需要将过去与现在的视域融合,才可能使自己与文本进行对话,从而理解这两种传统文本,发掘其中的意义。因此,视域融合为文本理解创造了可能性,使作为历史性的存在的文本意义在与解释者的相互影响、作用中不断展现出来。

可见,理解与传统、前见等因素息息相关,“决不可能存在摆脱一切前见的理解”。[9]688通过传统的表达,知识才得以产生,而且传统在人们试图弄懂任何事物时,都会在人们的意识中发生作用。理解者现在的视域不可避免地带有传统的、过去的渊源,任何直接明证的直观中都已包含着在先判断、在先意指的成分,文本各种可能的意义都必须处于理解者的前有(Vorhabe)、前见(Vorsicht)和前把握(Vorgriff)的范围内,这些范围正是伽达默尔所谓的“传统”“前见”“经验”等基本概念意谓所在,这些在先的判断、意指或把握正体现了理解的确定性。

当然,在与传统的对谈中不可避免地存在着一些因素,会造成理解的不确定性。如在《傲慢与偏见》这部作品的产生与人们的解读之间便存在着一些历史性因素,表现为一定的时间距离(Zeitenabstand)。时间距离本身没有封闭的界限,它在一种不断运动和扩展的过程中被把握,使人们对文本的理解成为一种对文本及其文本作者如何策划人生可能性的揣度与探索性行为,理解的不确定性正体现于此。此外,“传统”虽然是过去的东西,但它并非一成不变。人们世代相传的精神传统所表达的固定的观念与思想,都会随着时间和空间的变化而改变,同时,当传统深入到人的思想理念中,如涉及到人们态度、方式时,就变成了现在和将来的东西,具有开放性。从这个角度来看,传统在历史的一切变迁中一直积极活动,不仅包括对既存事物的捍卫,也包括对既存事物的改变。因此,“传统”的变化也在一定程度上为人们达成理解的确定性造成了障碍。

但是我们应该认识到,虽然伽达默尔将时间距离看作理解的一种积极的创造性的可能性,但他同样主张时间距离并非割裂过去与现在,而是通过传统与习俗将它们连接起来,时间距离的诠释学含义完全为他者之他在性的根本性意义以及适合于作为谈话之语言的根本作用做好了准备。[4]10正如伽达默尔所言,“对传统的阐释从来就不是对它的单纯重复,而总是例如理解的一个新的创造,这一理解在解释性的语言中获得其确定性”。[5]25

因此,在与“传统”不可避免的照面中,与“传统”的对谈通过语言成为达成理解尤其是对文本理解的确定性的基本条件。

三、与“他者”的相遇

在“对谈”哲学中,“他者”(dasAndere)这一概念同样值得关注,伽达默尔试图通过“他者”在谈话中建立起我们世界定向的语言性。虽然哈贝马斯批判伽达默尔过分强调传统的重要性,但他承认伽氏关于“我”与“他者”的逻辑论述对他颇有启迪。

在文本理解中,“他者”首先是文本和文本的原作者。与利科尔将文本作为一种语言对象的反思距离不同,伽达默尔提出的对话的解释模式,将文本看作一个我们与之进行谈话的“你”,对文本的理解就是一种谈话方式的自我理解。在谈到对“用文字或铅字固定下来的话语”(即文本)理解的易和难时,他指出,由于固定下来的东西以不变的形式呈现给重复的理解努力,这种固定意味着理解的容易;另一方面,由于必须把僵死的语词唤醒成为生动的说话,这种固定则增加了理解的困难。[4]362在他看来,文本能够开始讲话,阅读文本就如同陌生人打交道,谁想理解文本,就必须准备让文本说话。但文本并非始终说相同的话,因此,“受过诠释学训练的意识必定一开始就感受到文本的他在性”。[4]75可见,与文本对话的过程就是理解者与原有文本、文本作者甚至新文本(文本理解过程中形成了新的文本,与原文本的对话过程有可能成为新文本的创作过程)之间的对话。当然,理解并非仅以文本为研究对象,它同样存在于人际交往之中。在谈话的相互理解方面,伽达默尔的“他者”主要指与“我”对话的另一方——“你”。他者在多大程度上理解我所想说的内容,是通过他在多大程度上同意我所说的而得到表现。[4]23即使与我们一同在场的他者并未开口表示异议,也有助于“揭露和解除我们的局限性和狭隘性”。[4]421因此,在与他者的对谈中,无论是他者的反对或赞同、理解或误解都意味着“我们个性的某种扩展,并且是对理性激励我们去达到的可能的共同性的检验”。[4]263

无论他者“在场”还是“缺席参与”,是与“我”相应的对话中的另一方——“你”,抑或是表面默不作声的文本、文本原作者或新文本的预期读者,我们根本就处于与“他者”的对话之中,都不可避免地要与“他者”相遇。因此,与他者的对话不是我们主观情愿与否的问题,每个人都作为他人的“他者”或隐或现地存在于对话中。

那么在与陌生的“他者”的对话中,我们如何达成理解的确定性呢?

无论是作为固定的文本还是谈话的另一方,他者与我们依旧存在着一定程度的同一性。就文本理解而言,文本从它的前见、意义、视域出发进行谈话,我们作为理解者或解释者也同样从我们的前见、传统、视域出发进行理解。正因为存在着人类基本一致的生活形式等相似的因素,你我解读《西游记》的时候才不至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同样,在相互谈话中,我们与“他者”可能存在的相似的文化背景、交叉的生活世界、重叠的思想观念等“意义共享域”也使理解得以发生,理解的确定性可能达到。例如,如今人们对“地球是圆的”“每个人都有父母”等论断毫无争议,并毫不质疑地无条件接受。

不可否认,他者的异己性与人们理解的创造性导致理解过程会不可避免地产生矛盾,导致一切可能的误解。一方面,无论是在同时代或不同时代的人之间,都或多或少存在着与“他者”不同的背景、世界观、社会地位等,我们需要理解的对象也处于不断的变化之中。另一方面,谈话过程也是一种经常变换的试图,无论是口头的还是文字的,文本理解所依赖的交往的条件都要超出仅仅固定在所说话中的意义内容。然而我们必须清楚地意识到,虽然通过他者进行的理解绝不可能完全揭示被理解物,但是相互取得一致意见绝非使区别消失于他者与我们之间存在的同一性之中。达成理解的确定性并不意味着我们和他者在信念上完全一致,只不过是表示“我们有所理解的时候,我们总是以不同的方式在理解”。[4]20-21因此,理解的目的并不是完全趋同,而是在彼此达成一致的基础上保持双方的异己性,允许差异的存在。更为重要的是,虽然“我”与“他者”之间的差异不可避免,但它们依然要受制于人们身处其中的生活形式或无条件共同遵守的社会规范、语言规则等,缺乏了它们的约束,相互理解根本无法实现。

因此,与“他者”的对谈同样是达成理解确定性尤其在人与人交往方面的一个基本条件,正如伽达默尔所指出的,我们必须重视与他者的相遇,因为通过与他者的相遇我们便超越了自己知识的狭隘,打开了一个通向未知领域的新的视界,这发生于每一真正的对话。[5]21他者打破了我们的自我中心主义,促使我们去理解某些东西。正是通过与神秘的他者的相遇和对话,我们不仅与他者达成理解的一致,而且自己也被认识、被扩大、被更新,也正是那些在他者处遇到的自己世界经验中未曾接触的东西,才使谈话成为真正的谈话,

四、“对谈”哲学与理解的确定性

伽达默尔的部分观点,如他批判了那种假定文本具有一个客观固定意义的思想,认为人们不能对文本意义抱有一种确定性的信仰,“理解是属于被理解东西的存在”,[4]557理解总是不同的理解等,使部分学者将他归为主观主义者、相对主义者阵营。贝蒂指出伽达默尔存在“理论成果的客观性失落”,[7]153赫施则认为,伽氏所持的历史中的理解没有客观性、并非绝对的这种观点,取消了作者对原文理解的决定作用,造成客观评判标准的缺失,导致了相对主义和虚无主义。

伽达默尔在1965年版的《真理与方法》的序言中,为回应贝蒂进行了自我辩护,强调理解的非主观的特性,指出“理解从来就不是一种对于某个被给定‘对象’的主观行为,而是属于效果历史”。[4]556此外,他从理解和语言的关系入手,指出虽然人们完全生活于语言之中,但是理解和语言紧密相连这个断言并不会导致任何形式的语言相对主义,因为“这绝对不是监禁在一种语言之中”。[4]285-286一些学者也为伽达默尔作出了辩护。2011年11月在德国柏林举办的“诠释学的未来”国际学术会议上,费加尔指出伽达默尔诠释学始终关注事情本身,事情在对话中被给予和呈现出来,因此事情的明证性就是正确理解的标准。[10]106国内也有学者认为,伽达默尔承认应当面对事情本身,来避免读者主观性的肆虐,并采取了保留读者合理前见的方式,追求文本的创生性意义,更像伯恩斯坦所说的力图“超越客观主义与相对主义”。[11]62

实际上,确定与不确定、相对与绝对、多样与统一都是辩证统一的关系,我们不能简单地将理解的相对性与相对主义等同起来。从一个文本中有可能构建出的意义的多重性并不意味着理解或解释过程完全是相对和主观的,是主张任何理解都行的相对主义。在文本理解的过程中,读者将自己的视域带入理解,此时文本含义不应游离于读者的理解之外。同样,在相互交谈的过程中,对话各方也正是在相互理解的过程中,将事情本身展现出来。正如戴维森所言,只有在人际交流中才能有思想,才可能把握客观的、共享的世界。[12]333-334理解或解释并非是单方面的对文本的消极开放,也并非是对作者的重构,而是理解者与文本、他人之间的相互对话,是通过真正的对话过程中出现的质疑的辩证关系而产生的。

我们认为,虽然诠释学经验对所有先行知识的要求均持怀疑态度,伽达默尔也指出,精神科学没有我们不去怀疑的有保障的成果,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赞成怀疑论。虽然他承认人们难以获得历史文本的客观意义,每个人对同一篇章或语言内容都有着不同的理解,但他并未否认理解的确定性可以达到。即使我们不能在对谈双方的观点中找到共同点,理解同样存在于其中,只不过这便不是好的“对谈”。正是在“传统”与“他者”的对谈中,人们达成了理解的确定性。值得注意的是,伽达默尔还提醒我们,对话的平等性对达成理解的确定性也具有重要意义,他指出,如果谈话者之一确信自己具有比别人优越的地位,便会陷入自己的成见之中,因此我们不仅要尊重理解过去的历史,也应当理解同时代的他者,要寻求理解就要有“良好的意愿”作为前提,[4]431确保谈话伙伴与谈话人有同样的“发言权”。[9]518这种与传统、他者之间的平等对话有利于人们克服绝对客观主义或主观主义的弊端,更全面地把握意义的实质,探索真理,挖掘未知领域,促进相互沟通,深入诠释人与世界、传统与现代的关系。

结 语

伽达默尔的“对谈”哲学不仅体现为同一传统内部的古今历史对话,也可以是与不同文化的“他者”之间的对话,它并不追求意义的客观正确性,但也并未放弃理解的确定性,而是从与“传统”、“他者”等的对话中寻求一种更为全面深入的理解。传统、视域等相对稳定的因素以及“他者”与“我们”之间的同一性,成为理解之所以可能的先决性条件,使理解的确定性可以达到,由时间距离、传统、视域等的不断运动以及“他者”与“我们”之间的差异又造成了理解的不确定性。然而我们必须意识到,所谓的“确定性”或“不确定性”都是参照于稳定的传统、生活形式、思想理念等而言,这些生活形式正是人们认识、理解世界以及达成相互理解的基础,虽然这个基础有可能发生变化,但是如果没有其作为基础,人们将无法认识和理解世间的一切。

理解是一个无止境的过程,无论是文本理解还是人际间的相互理解都不可能达成完全的一致,视域融合也并非合二为一,而是在保持各自差异前提下的整体视域。因此,伽达默尔强调的并非一种不确定性,也并非某些固有的人类特性或本质,他追求的是一种非绝对的确定性与共识,它植根于人类的共同生活形式之上,并允许差异的存在。正是在人与文本、人与人的无止境的相互平等对话中,在与传统、他者等相遇的时候,在理解的确定性与不确定性的辩证关系的共同作用下,人们不断扩大对意义的理解与把握,增进了相互理解,并扩展了自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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