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 静
Graves病患者131I治疗后TRAb变化与早发甲减的相关性研究
姜 静
目的 探究Graves病患者131I治疗后TRAb(促甲状腺素受体抗体)变化与早发甲状腺功能减退(甲减)的相关性。方法 选择120例患者,均接受131I治疗,并诊断为Graves病,经1年观察后出现甲减症状的患者67例,设为A组,未出现甲减症状的患者53例,设为B组。患者在治疗前后每隔3个月前来医院进行静脉血采集检查,检查项目包括FT3(血清游离三碘甲腺原氨酸)、FT4(血清游离甲状腺素)、TSH(甲状腺质量)和TRAb。结果 A组患者在治疗半年后和未接受治疗时的TRAb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半年与治疗后3个月TRAb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B组患者TRAb水平在任何时段的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结论 Graves患者在接受治疗后,TRAb的波动明显会对早发甲减的出现产生影响,且在临床中医护人员还可根据这一指标来确定患者的临床治疗和预后判断,但关于该指标是否会影响长久性甲减仍需要进一步分析研究,目前尚未定论。
Graves病;早发甲状腺功能减退;免疫性疾病
Graves病作为器官特异性自身免疫性疾病,发病机制是体内促甲状腺激素受体抗体对促甲状腺激素受体产生刺激,从而导致疾病的发生。目前而言,中国Graves病发病率呈每年上涨的趋势[1]。与此同时,临床中131I治疗的应用也越加广泛,由此而来的甲状腺功能减退(甲减)情况逐渐增多。Graves病经治疗,出现甲减是由于不同条件同时作用而造成,而TRAb(促甲状腺素受体抗体)是其最主要的抗体和标志物,对于这种疾病的出现、发展发挥重要作用,但关于是否会对131I治疗后的Graves患者出现甲减产生效用,目前尚未定论,仍需更深入的探究。探究Graves病患者131I治疗后TRAb变化与早发甲减的相关性,现报道如下。
1.1 一般资料 本研究患者为2012年4月~2014年5月来鹰潭市人民医院救治的患者120例,患者均接受131I治疗,并诊断为Graves病,病症情况符合相关标准[2]。患者均未在治疗前进行手术控制或甲状腺药物摄取。对所有患者进行为期1年的随访,将在这1年中出现甲减的患者分为A组(n=67),将未发生甲减的患者分为B组(n=53)。A组患者男35例,女32例,年龄23~65岁,平均(38.3±5.4)岁;B组患者男29例,女24例,年龄22~63岁,平均(36.9±4.7)岁。2组患者在性别、年龄等指标方面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1.2 方法 在计算131I治疗剂量时,需要对甲状腺质量、预计每克甲状腺组织131I剂量以及103/24h吸碘率三者相乘。计算甲状腺质量需全面分析甲状腺图像和B超检查结果,并了解患者病情、年龄阶段、以往治疗情况以及腺体的体积、质地等,进而得出预计每克甲状腺组织剂量。
获得患者的配合,叮嘱患者在治疗前后每隔3个月前来医院进行静脉血采集检查,检查项目包括FT3(血清游离三碘甲腺原氨酸)、FT4(血清游离甲状腺素)、TSH(甲状腺质量)和TRAb。FT3、FT4、TSH测定时,使用瑞士进口的全自动电化学发光分析仪和相关的试剂进行。TRAb的测定选用放射受体分析法,操作中必须谨遵说明书进行。
1.3 统计学方法 所有数据均采用SPSS19.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计数资料以百分数和例数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正态计量资料采用“x±s”表示,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120例患者中,67例出现早发甲减(A组),53例未发生(B组)。患者在接受治疗后的3个月中,TRAb值明显提高,在半年后达到峰值(34.2±2.7),而后呈下降趋势,最终在1年时恢复至治疗前水平(26.5±1.3)。A组患者TRAb在治疗半年后(34.2±2.7)和未接受治疗时(24.8±1.2)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半年(34.2±2.7)与治疗后3个月的TRAb(25.1±1.6)对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B组患者TRAb水平在任何时段的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患者接受治疗半年后A组TRAb水平(34.2±2.7)要明显高于B组(27.1±1.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除此外其他各时间点上差异无统计学意义。A组FT3、FT4、TSH分别为(21.59±6.05)pmol/L、(62.84±20.24)pmol/L、(18.16±5.7)g,B组分别为(17.96±5.64)pmol/L、(52.07±16.75)pmol/L、(23.14±6.9)g,2组比较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
研究Graves病患者出现甲减情况,以1年为界,1年内出现甲减患者称之为早发甲减患者,相反,1年后出现甲减患者称之为晚发甲减[3]。而且,还可以根据患者最终转归对早发甲减进行分类:暂时性和永久性。大部分早发性甲减经过半年左右即可自我康复,但实际临床中发现有些早发甲减如果诊断不及时或为在准确时间内提供甲状腺激素缓解病情,即可引起甲减程度严重,甚至需要永久性使用甲状腺激素改善机体情况。所以,掌握患者接受131I治疗后甲减情况的发生机制并实现早期诊断对可能出现的预后确认,在临床治疗中具有显著的意义。而关于TRAb对于Graves疾病预测是否有效,已展开多项研究,但目前尚未取得切实统一的结果[4]。
TRAb是一种患者机体自我形成分泌的抗体,并非均一抗体。这种抗体可以分为两种,分别是TSH受体刺激性抗体(TSAb)和TSH刺激阻断性抗体(TBAb),前者能与甲状腺滤泡细胞膜上TSH受体N端结合,表现出TSH效用,分泌cAMP进而刺激甲状腺滤泡细胞,使其分泌甲状腺素。而后者则与C端结合,阻止TSH效用产生,阻碍甲状腺素产生。以往的研究结果中,认为TSAb是引起Graves病发生的重要因素[5]。
近几年,关于Graves病的研究比较多,绝大多数结果显示该病患者经131I治疗后,TRAb都表现出相应的变化。最初甲状腺组织受到放射性碘影响,导致抗体含量大幅度增长,引起半年内TRAb显著升高的结果,而半年后,该水平呈降低趋势,至1年后恢复。很多研究都表明患者接受治疗后3个月TRAb显著增长,但关于TRAb开始变化的时间和变化的方式尚未取得一致的结论[6]。
本研究结果显示,根据是否发生甲减而进行分组的A组与B组,于患者接受治疗的3个月中,其TRAb数值均会伴随着时间而出现持续性动态变化,且于半年后达到峰值,而后渐呈下降趋势,最终于患者接受治疗后1年其TRAb数值恢复至治疗前水平。文献报道结果相同[7]。分析其原因,可能在于经过131I治疗后,由于患者体内甲状腺滤泡遭致破坏,引起TSH受体释放入血,加重自身免疫反应所致。随着131I治疗作用机制的减弱,甲状腺组织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步得以恢复,患者自身免疫应答发生率降低,由此导致TRAb数值逐步降低。同时,本研究结果显示,2组患者于治疗后半年及治疗后3个月这2个时间段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患者接受治疗半年后A组TRAb数值要明显高于B组(P<0.05),与文献报道一致[8]。由此可见,早发甲减患者于治疗半年后,其TRAb数值升高幅度更为显著,分析其原因,可能缘于131I治疗方式对于早发甲减患者而言,其机体对该种治疗方式更为敏感,而治疗后甲状腺组织遭致破坏和免疫功能失衡也是原因之一。
综上,Graves患者在接受治疗后,TRAb的波动明显会对早发甲减的出现产生影响,且在临床中医护人员还可根据这一指标来确定患者的临床治疗和预后判断,但关于该指标是否会影响长久性甲减仍需要进一步分析研究,目前尚未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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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刘剑锋,张友仁,邢家骝.131I治疗甲亢后早发甲低的临床分析[J].中华核医学杂志,2004,24(4):245-246.
[8] 陈雪芹,孙永红,王跃涛,等.Graves病患者131I治疗前后TRAb、TGA和TMA的变化及其与早发甲减的关系[J].放射免疫学杂志,2012,25(3):305-307.
10.3969/j.issn.1009-4393.2015.18.072
江西 335000 江西省鹰潭市人民医院(姜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