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与党的理论自信

2015-03-25 11:30周书俊
桂海论丛 2015年1期
关键词:人的解放理论自信异化

周书俊

摘 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自信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和制度自信的基础和保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自信源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自信。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和人类解放的科学理论之所以正确、之所以彻底、之所以能说服人,关键就在于它自始至终关注人、关注现实人的存在,她本身就是在批判继承卢梭、黑格尔、尼采等思想家关于人的异化思想的基础上形成的。中国共产党人正是正确地找到了马克思主义这个科学的理论,才使中国革命的面貌焕然一新;也正是在马克思主义的正确指导下,才取得了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开放的巨大成就。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必须坚定不移地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自信,才能最终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理论自信;异化;人的解放

中图分类号:B0-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1494(2015)01-0011-05

党的十八大报告鲜明地提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的新观点和新要求,开辟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的新境界。理论自信是道路自信和制度自信的基础和保证,为道路自信和制度自信提供了指导。理论自信源于理论的正确,而理论的正确则来自于理论的彻底;只有彻底的理论才能说服人,只有科学的理论才能指导实践。正如马克思指出的:“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ad hominem],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ad hominem]。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但是,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1]马克思主义理论之所以正确、之所以彻底、之所以能说服人,关键在于它自始至终是关注人的问题,关注现实人的存在问题,它本身就是关于人的解放的科学。

事实上,关注人,关注人的本质,也就是说,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活着,活着又为了什么?不仅是马克思所关注的问题,也是众多思想家共同的话题,特别是近现代思想家研究的重要课题,是思想家必须回答的重大问题。然而,就是这个最基本的问题,在资本主义社会却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人的本质不再属于人自身,而是它的对象(化),是它的对象性存在。人们在看一个人的时候,不再看这个人本身,而是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人的对象性存在上。人的外在的对象性存在就是人的本质,而人自身则无关紧要。对象化本来是人的本质属性,但是在资本主义生产条件下,人的本质——劳动——对象化却成为了人的“异化”。

面对资本主义时代共同存在的“异化”问题,马克思相对于其他思想家表现出了独特的理论魅力和实践勇气。他不仅正确地回答了导致人的本质异化的根源,也指出了实现人的彻底解放的正确路径以及所依靠的力量、最终实现的目标。而其他思想家要么脱离社会现实而无法克服;要么虽然看到资本主义的异化现象,却找不到造成这一异化的根源或者消除这些异化的有效路径。

一、资本主义与人类的“不幸”

近代著名启蒙主义者卢梭,最先看到了资本主义的发展所带来的人的“异化”。在他看来,人生而平等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社会的发展与进步同时导致了人类的不幸。卢梭指出:“人类越进步,要认识其‘真实本性就越难,因此我们面临着一个悖论:‘在某种意义上说,正是我们对人的研究使我们把握不住有关人的知识。”[2]62由此可见,尽管卢梭承认历史性、对象性的存在,但他却认为正是历史性的形成毁坏了个体主权。

在政治上,一开始卢梭就看到了作为个人和作为集体,即作为市民和作为公民之间的矛盾,即普遍和特殊之间、国家与个人之间的矛盾。最初他以宗教的方式来解决这一矛盾,认为国家的命运与宗教的命运是紧密相联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据此,卢梭区分了两种宗教:首先是‘人的宗教,它没有民族的局限、没有特殊的崇拜,符合《爱弥尔》的认信,其次是民族的、多神论的国家宗教。”于是他得出结论,“人的普世宗教是真的,但没有用;局部的、异教的国家宗教是有用的,但不真。”[3]322但是,卢梭始终无法确保到底那一种宗教更有用、更真。也就是说,他在维护个人和国家利益之间产生了矛盾,因为现实中、历史中个人与国家之间的矛盾是不可克服的。他陷入了“国家制度中的一个政治深渊”[3]323。

由此,我们看到,卢梭悖论的根本问题在于,如果由于人在腐化的社会制度中变得“恶”了,那么他们又如何在“向人们灌输美德的社会制度”中使人重新得以改变为“善”呢?卢梭试图通过教育、政治契约来改善这种“恶”的现实。这样一来,就必须依赖于某一部分人,但卢梭并没有指出来。最后,卢梭通过使人与自然的“统一”来获得“人的解放”。而这在尼采看来,卢梭没有认识到自然的黑暗和可怕的力量。

不仅如此,卢梭制造了这样的“陷阱”:人类社会在历史中腐化,而转变或消除这种腐化又必须在历史之中完成,最终返回到“自然”——道德和理性。事实上,真正返回到过去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它只能在未来中进行,因此道德便是不可能的,那么只有堕落。所以卢梭看不到前进的道路,因而也找不到克服异化的正确路径,从而也不能真正说服人。实际上,正如尼采所说的那样,卢梭是道德伪君子的最好典范。他在企图暴露腐朽社会的虚伪性时,还想让人们道德地和有责任地生活,其实就是一种对腐朽的托辞和欺骗的鼓吹[2]239。不仅如此,在尼采看来,卢梭还是一个最大的撒谎者。他本人道德堕落却要人们保持高尚的道德,并且认为只有这种道德才会产生社会契约,才能以法律的形式组织一个平等的社会。其实,他本人就是法律的践踏者。

所以说,回归到一个善的自然状态只是卢梭一个美好的愿望,也是他的无奈之举。卢梭对历史与现实的极度模棱两可表明,社会的发展根本无回头之路,这正好说明人类的坠落是根本无法挽回的。可是,卢梭仍然幻想着道德的显现和自然的回归,一方面,抛弃一切孤独;另一方面,诉诸于普遍。事实上,卢梭本人也看到,就全体人民而言,爱国主义和人道主义是两个不相容的真理,谁同时想得到这二者,他就既得不到前者,也得不到后者。因此,卢梭既看到现实社会人的异化,也害怕暴力革命。在他看来,单纯的暴力可能使新力量比原来的道德水平更加低下,一种无法控制的力量会随着革命的胜利被释放出来。由此可见,卢梭的政治方案是根本行不通的。endprint

二、对象化的整体性与绝对精神的自由

黑格尔“和基督教”的性质首先把基督放在了一个较高的地位上来加以颂扬。他认为,“基督之前的人尚不是一种完全与自身同在的、无限自由的人格,他的精神在这个历史阶段上还没有被解放为自己,解放为自己存在。”[3]42-43解放始终是这个时代的基本要求,解放所追求的就是自由。然而,在这一过程中正义和平等在黑格尔那里却被忽略了。黑格尔不想也不打算看到人在现实对象性中的断裂,不愿承认当代人所处的“奴隶”地位和“工具”地位,而是从绝对精神中、从基督教的自由中获得人自身这种类本质断裂的弥合。这就是黑格尔绝对精神的和基督的内在要求,或者说这是黑格尔维护现实所得出的必然结论。

“作为国家哲学与政治现实和解,作为宗教哲学与基督教的现实和解。在这两个领域,黑格尔都不仅是与现实和解,而且是在现实中和解,尽管是‘以理解来和解的。”[3]59在黑格尔看来,国家是作为普遍性、合乎理性的东西;而市民社会则是具有特殊性的东西,公民个人则只是具有个别性的东西。

马克思认为,“作为一个与生活公共的普遍性分离的私人,他自己是以私人的方式被规定的。在共产主义集体中则恰恰相反:在它里面,个人是作为个人参加作为他们的公共事务的国家的”[3]196,“就像马克思作为黑格尔学派所理解的那样,共产主义是无本质的实存关系的真正解决,是本质的理性与作为集体实存的人的现实实存的社会同一性。黑格尔只是在思想中使二者和解,而实际上却使私人的——个别化的实存和公共的——共同的实存之间有历史条件的矛盾成为他的阐述的内容。”[3]196这样一来,黑格尔就把现实世界理解为一个“符号”的精神世界,是一个理解的世界。

从根本上说,黑格尔所认为的现实的东西应当是具有必然性的东西,凡是偶然的、没有意义的、暂时的东西都不应当并作为真正现实的东西存在。也就是说,个别的现实意味着普遍在自身中的反映,或者说个别的人也就是普遍的人在人之为人的一个特殊的被规定性,是普遍性的个别规定,其奠基于人的普遍性,而普遍的人才是人的本质的存在,也即是惟一实存的存在。因为感性的东西也就是易逝的东西,当人们认识个别时,便以普遍的精神性的东西存在着,也即是在精神层面上存在着,这样才是真实的现实的东西。

在对世界的总的观点上,黑格尔把异化看作对象化,并从“需求体系”上把异化运用于工人的劳动之中。黑格尔认为,“一个物通过被他物利用和使用来实现自己的规定性。这种使用对物自己来说并不是外在的或者异己的,因为他乃是为了被使用而在此存在的,它的整个此在就是一种为某物的此在。一个物的完全使用就是物本身,就像一块田地只有通过自己的产量来实现自己特有的存在一样。因此,物的实体就是它的‘外在性,它实现了的外在性就是它的被使用。如果我有权支配它的全部被使用,我由此就把它变成了所有物。——和在与物的关系中完全一样,就连我亲身的外化和我的力量的全部使用也都与人格自身表现着的生命是一致的。”[3]205-206这里,黑格尔无非是说,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的所谓异化恰恰是自我被使用的外化的表现,而这种表现或者外化正是自我存在的展现,异化即所谓的被使用表现着与人格的生命一致性,正是由于这种被使用才像田地生产粮食一样自然呈现,不被使用反而不再成为某物的存在。也就是说,受雇佣恰恰是作为工人存在的实存,就是他的全部关系的体现。不被雇佣恰恰表明了工人的不实存,因而受雇佣才真正是工人价值的取向,体现着工人作为人的本质力量。

马克思认为,黑格尔的这种观点的惟一可取之处在于:劳动者的劳动对象化是作为一种实存的对象化存在,它反映了劳动者自身的存在,只有劳动在被使用时它才能是实存的,也就是说只有劳动对象化时,它才能实存,否则它的存在就是虚无。除此之外,便无可取之处了。劳动的这种外化并不能表示劳动者的充实和劳动者的实存,相反,劳动的这种外化是被迫的,是不自由的,而迫使劳动外化的物——资本——尽管由此把它变成了所有物——也同样不表示自我的实存,同样是不自由的,因为它把劳动当成了对象,自己也就变成了对象。所以,马克思认为在私有制条件下,工人和资本都面临着苦恼,资本为自身的利润的实现而苦恼,工人则为生存而苦恼。

由此我们看到,黑格尔试图通过普遍性、整体性克服这种异化。他认为感性的东西是转瞬即逝的东西,只有普遍的、本质性的东西才能称上存在。个人只有成为“普遍的东西”才能成为“某种个别的东西”,因为“个人只有通过学习普遍的劳动规则才能适用于劳动,通过这种学习他克服自己‘自然的不适应。”[3]359同时,通过工具的使用更能说明这一点,“单是人针对它物活动所使用的、作为劳动者与被加工者之间的一种‘实存的、理性的中间环节而是劳动过程中常驻的东西的工具,就已经具有通过使人不能直接毁去对象而使人远离与自然的活生生的联系的功能了。”[3]360黑格尔看到了这种劳动的异化,认为人的这种劳动实际上是人的对自然的一种“欺骗”,因为人的本身的活动在工具的使用中“隐蔽”起来,机器不是为“自然”而劳动,而是“为人”而劳动,而人却“远离”了自然。这种情况下所造成的后果必然是“通过机器,由于人使用机器为自己劳动,自然也就被人欺骗了。然而,这一欺骗在欺骗者自己身上复了仇,欺骗者越是奴役自然,他自己越是变得渺小。‘由于他让使用……机器加工自然,他并没有扬弃自己劳动的必要性,而是仅仅推移了劳动,使它远离了自然,不把自然作为一个有生命的自然而以有生命的方式对待它;而是逃避这种否定性的有生命性,而他所剩下的劳动也就变得甚至更为用机器进行了;他只是为了整体,但却不是为了个人而减少了这种有生命性,相反,他毋宁说是增大了这种有生命性,因为劳动越是用机器进行,就越是没有价值,他也就越是以这种方式劳动。”[3]360也就是说,人越是使用机器进行生产,人本身的生产也就越失去价值,同时人们越是依赖于机器,而他便越是远离了自然;机器越是能够增大对自然的作用,人本身就越是在机器面前变得渺小,人也就成为机器的附庸,而自然越是对人产生报复。只有我们将自然看作同我们一样具有生命性,我们才会懂得尊重自然,而自然也会给予我们更加丰富的财富。endprint

这样,黑格尔就不可能从现实性上、感性上来解决异化问题,相反他只从精神上、自我意识上来克服异化。黑格尔所要求的与现实世界相“适应”,要在世界中“安身立命”,要建构一个统一的体系,“分裂”就依然是他的哲学的一个前提条件。因为若没有这种“分裂”,何以建构这个与现实和解的“同一”哲学。所以,“马克思在黑格尔的调和中要揭示的矛盾也就是黑格尔已经强调了的矛盾。”[3]220对于黑格尔而言,整体推动了的普遍性必须重建起来。由于黑格尔强调整体性,强调个别、特殊与普遍性的统一,最终黑格尔辩证的革命性即异化的辩证运动被自我意识和绝对精神取代了,只能在精神领域里、在自我意识中消除所谓的异化,至于现实中的异化却视而不见。

三、强力虚无主义与永恒复返

至于尼采,我们认为,它是想回到古代的基督那里去,认为当下的罪恶都是现代宗教的遮蔽,是当代宗教造成的。尼采的这种解决方案带着某种虔诚的意图,然而,原始宗教的开端可能是愚昧的、不理智的。由此可见,尼采对原始宗教的崇拜源自于对于现代道德的无可救药和对强力意志的颂扬。尼采同时还试图凭借一种高贵的贵族血统而自居。他试图通过高贵的、具有贵族的献身精神和一种高尚的文化基础来拯救人类,来化解畜群的无知。不过,它的超人本身也不过是一种虚无,无论是有教养的还是无教养的人都发生了分裂,都从自我的本质中走向了一种虚无,尽管它是强大的虚无主义。因为尼采所采取的方法就是对一切传统的拒斥。

由此可见,尼采的极端、不安分的力量的冲动、意欲以及攻击性的毁灭不同于歌德的有节制、秩序井然的守备、善意的讥讽。尼采想打破一切,而歌德需要一种自然的、有秩序的、文化的、安身立命的整体性。歌德是一种“安身立命”,而尼采则教给人们不是受难,而是笑,并宣布自己就是神圣的恶人。

“由于尼采是在对人的人性来说的充分意义上来理解上帝死了这个‘重大事件的,所以他同时认识到,上帝之死对于意欲着自身的人来说就是‘死的自由。”[3]253上帝之死在尼采看来是现实地死去,无信仰需要造就一个“上帝”——我就是“上帝”,强力意志就是上帝,生命意志的全部意义就是创生,就是一种征兆,从而不再是虚无的、而是一个现实的“实存”——“我”的此在。

在尼采看来,基督教不仅有等级,而且教人犯罪;基督教才真正是不自由的根源,并导致了欧洲虚无主义和西方文化的堕落。“当尼采回首往事的时候,他预见到了‘欧洲虚无主义的兴起,这种虚无主义认为,在基督教对上帝的信仰以及随之而来的道德的没落之后,‘不再有真的东西,而是‘一切都被允许。”[3]255一切都被允许,意味着再也没有秩序,同样也没有自由。但是,尼采绝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他试图通过扎拉图斯特拉的下山给人以警示,重估一切价值。“尼采真正的思想是一个思想体系,它的开端是上帝之死,它的中间是从上帝之死产生的虚无主义,而它的终端则是对虚无主义的自我克服,成为永恒的复归。”[3]261

然而,“尼采的全部学说就是一个双面脸谱:它是虚无主义的自我克服,其中‘克服者和被克服者是一回事。……尼采追求永恒的意志就是将自己的意志扭转向虚无。”[3]262因为,只有虚无才能从上帝那里挣脱出来,也才能真正理解“上帝之死”。尼采的强力意志试图将意欲来表示现代自由,并由此通过时代通向对古老的信赖,因此,使这种意欲变成一种永恒,而这种永恒并不总是在意欲与必须的统一里。所以说,尼采注定是悲剧式的人物,是一种悲剧文化的诞生。他所教导的强力意志,表明了生命的生存的意义;同时在他的意求中也暴露出了生存状态的虚无主义永恒地回归:生命最终是没有意义的,最终是不能得到证明的。

四、马克思主义对人的异化的超越及当代启示

综上所述,以上思想家面对资本主义的时代问题,尽管提出了自己的理论,并且对我们正确认识人的异化问题具有重大的启示意义,但是由于他们没有从现实的个人出发,没有正确认识人的异化的背后的经济原因,从而无法从根本上找到克服人的异化的正确路径和依靠力量。“与此相反,马克思从现实存在的生产关系出发得出结论,恰恰是就连一种‘特殊的活动就已经能够使整个人异化。”[3]206同时,马克思还指出:“‘这个社会解体的结果,作为一个特殊等级来说,就是无产阶级。凭借这样理解的无产阶级,马克思哲学找到了自己的自然武器,而无产阶级在马克思主义这里找到了自己的精神武器。‘这个解放的头脑是哲学,它的心脏是无产阶级”[3]423-424;“只有当现实的个人同时也是抽象的公民,并且作为个人,在自己的经验生活、自己的个人劳动、自己的个人关系中间,成为类存在物的时候,只有当人认识到自己的‘原有力量并把这种力量组织成为社会力量因而不再把社会力量当做政治力量跟自己分开的时候,只有到了那个时候,人类解放才能完成。”[3]423由此看来,马克思把宗教解放和政治解放只是当作前提,而把“使人成为人”当作首要的任务,人类的解放、人的解放才是最终的目的。马克思不仅指出了造成人异化的资本主义私有制根源,也指出了使人成为人本身的、人解放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指出了取得解放的正确途径以及所达到的目标。因此,马克思主义比资本主义时代的思想家的理论更加科学、更彻底。马克思不是单纯自然的人道主义(卢梭),也不是自我意识的人道主义(黑格尔),而是完成了的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即共产主义。

当今,践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其在现实意义上就是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各族人民经过长期的革命和建设探索出来的一条正确的道路,是一条决定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道路。只有坚定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才能最终使理论变成现实。道路决定命运,道路决定方向。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条道路来自不易,它是在改革开放三十多年的伟大实践中走出来的,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六十多年的持续探索中走出来的,是在对近代以来一百七十多年中华民族发展历程的深刻总结中走出来的,是在对中华民族五千多年悠久文明的传承中走出来的,具有深厚的历史渊源和广泛的现实基础。”[4]我们正是在正确理论指导下,才找到了这样一条正确的发展道路,因此,我们就必须坚持而决不动摇。历史和现实充分证明,无论封闭僵化的老路,还是改旗易帜的邪路,都是绝路、死路。因此,我们要具备“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精神来坚持这条正确的道路,对这条道路要有充分的信心。endprint

践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同时还必须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衡量一个制度好与坏,主要是看这个制度是否适合本国国情,是否有利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制度天生就好或不好,一个好的制度如果超越了历史条件,那么这种制度再好也不会有好的结果,不仅不能推动社会历史的发展,相反还会对社会历史的进步起到阻碍作用。历史上墨家主张兼爱非攻,爱别人的父母如同爱自己的父母,爱别的国家如同爱自己的国家,其思想不可谓不先进,其理想不可谓不超前,连梁启超也认为,“墨子是个小基督,从别方面说,墨子又是个大马克思。”[5]然而,墨学中绝,表明墨子的主张在当时的条件下根本无法实现。新中国成立初期,每一个站起来了的中国人,都迫切希望共产主义早日到来,赶英超美,雄心勃勃,可是到头来,“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的“左”倾浮夸风严重破坏了国民经济体系,特别是文化大革命,给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造成了不可估量的严重后果。因此,我们说一个制度好与不好,既要看这个制度本身,同时最为主要是看这个制度是否符合社会历史发展的规律和当时的条件。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制度是中国人民经过革命和建设正反两方面经济教训后作出的历史选择,她立足于中国的基本国情,无论从社会历史发展规律上看,还是从改革开放30多年的实践上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先进性和优越性都得到了充分的体现。正是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下,实现了经济的高速发展;正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开创了中国社会历史发展的新局面。

所以,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和制度自信中,理论自信自始至终居于核心地位,没有一个彻底的、能够说服人的、管用的理论,就不可能有一个正确可行的道路和合适的社会制度,而这个理论一刻也不能离开“人本身”这个最根本的问题。我们说,正确的道路引领人,彻底的理论说服人,完善的制度凝聚人。我们只有从广大人民群众的现实需要出发,从人的自由、全面和充分的发展出发,坚持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群众路线,“三个自信”才能成为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的共识,从而使广大人民群众紧密团结在党中央周围,使每个人充分发挥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自觉性、积极性和主动性,才能最终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207.

[2]皮尔逊.尼采反卢梭——尼采的道德-政治思想研究[M].北京:宗成河,等,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5.

[3]络维特.从黑格尔到尼采:19世纪思维中的革命性决裂[M].北京:李秋零,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6.

[4]习近平总书记系列讲话读本[M].北京:学习出版社,2014:30.

[5]蔡尚思主编.十家墨论[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15.

责任编辑 任浩明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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