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时期四川羌族教育研究

2015-03-20 03:14吴明冉
长春教育学院学报 2015年9期
关键词:学宫文庙羌族

吴明冉

吴明冉/阿坝师范学院双语教育系助教,硕士(四川汶川623002)。

明清时期,羌族主要聚居在四川西北岷江、涪江上游的理县、汶川、茂县、松潘、黑水、石泉县(今北川羌族自治县)等地,羌族教育仍然以传统社会教育,即羌族原始宗教、释比经典、民俗禁忌教育为主,对羌村社会和羌民具有较强的约束力和规范性。而以儒学教育为主的学校对于提升民族文化素质,推进民族融合则产生了更加深远的影响。考察羌区兴学历史,至晚可上溯到唐代。开元二十六年(738)松潘置博士、助教各一人;元和间汶川有进士元友谅;南宋绍兴间石泉知军魏禧创办学宫,地方官员、羌酋子弟入学读书。嘉定九年(1216)刻《魏侯祠记》有“以颂公兴学”的记载[1]。但羌区学校规模小,一般羌民子弟没有接受教育的机会。明清时期,随着改土归流的深入,“湖广填川”移民潮的冲击,羌汉杂居,政治、经济、民族交流日益广泛,随之带动了文化教育进步。特别是经过羌汉有识之士的倡导和努力,羌族教育事业获得较快发展,多种教育模式并存,羌族教育日臻完善。利用碑刻材料,结合史传,考察明清羌族教育对于认识羌民族融入中华民族大家庭的历史足迹具有重要意义。

一、多种教育模式并存

清理碑刻铭文,证以其他文献记载,发现明清时期羌族教育主要有学宫、书院、家塾、社学、义学等形式。

(一)学宫

学宫,又称儒学、县学、府州学,为地方官学,附于县城、府州文庙内。文庙,是古代官方祭祀孔子的场所,一般由棂星门、泮池、大成门、大成殿、东西两庑、明伦堂、尊经阁、崇圣祠等组成,集藏书、教育、祭祀于一体,既是古代供祀孔子、先贤名士的纪年馆,也是官办学校,是儒学传播和发展的历史见证,也是中国教育的典型范式。此外,奎星楼、文昌祠(文昌宫)等也是古代教育场所。

明清羌区最早恢复旧制学宫的是石泉县。明洪武四年(1371)主簿卢子亨重修儒学。永乐间知县康维政兴学校,宣德四年(1429)重修。此后,成化、弘治、正德、嘉靖及清康熙、乾隆间多次重修、重建。正德二年(1507)《重修石泉县学记》载:“宣德间民罹兵燹,学宫岁久剥落。”弘治十三年(1500)知县林贵首务学校,捐俸鸠工,伐木陶瓦[2]。

其次是茂州,永乐八年(1410)知州刘坚设州学。宣德三年(1428)知州陈敏“迁学校”[3],建文昌宫,立朱夫子像。道光《茂州志》《古今图书集成》记载,嘉靖至道光间大规模重修、重建学宫达12次,增建棂星门、文昌宫、崇圣祠、明伦堂、泮池及宫墙等,学宫木石坚固,规模宏敞。其形制与内地文庙建筑一致。

汶川县学的恢复略迟于石泉、茂州。明正德二年(1507)威州知州崔哲“城西移建学宫,以伦理化导士民”[4]。乾隆间《迁复威州厅事记》碑云:“癸酉科,文场举一人,武场举一人。越丙子,文又举一,武连举二。”[5]明确记载正德八年、十一年威州科考科目和及第人数。嘉靖二年(1523)大规模重修大成殿、棂星门、泮池等。清顺治初张耀祖任知县,任职二十一年,重修学宫、文昌祠等,“修礼乐,崇儒术。 ”[6]见康熙元年(1662)《修建文庙碑》。又,四十三年(1704)《重修文庙碑》,均刻于汶川县绵虒文庙。后碑毁于20世纪70年代绵虒中学修建中。文庙还刻《御制训饬士子碑》《勅建平定青海碑》《勅建平定两金碑》等,亡佚。

明景泰三年(1452)罗绮镇守松潘卫,在防区卫所城东街建文庙设学。《罗绮德政记》:“设学校,用夏变夷。”[7]刻于松潘城隍庙侧,亡佚。嘉靖、万历、崇祯间相继补修、增建,后毁。清康熙间总兵卓策、周文英相继重修,学政曾王孙撰《文庙碑》,原刻立于松潘文庙,亡佚。重建大成殿、启圣祠、棂星门等,学宫焕然更新。咸丰毁,历任同知邓友建、周侪亮、邓友仁、王葆恒等重修,宣统毁。

(二)书院

民间书院源自读书人的书斋,官府书院由朝廷整理图书典籍的机构演变而来,故书院从诞生起就有民办和官办传统。书院发展到明代已步入成熟,渐次从先进发达地区推广到边陲落后地区。羌区则发展迟缓,直至清代才有书院。

松潘岷山书院、锦屏书院分设于城东文庙侧、漳腊城南大街,清初建,咸丰末废。光绪元年(1875)同知刘廷恕创修岷山书院,重叠三层,撰《重修鼓楼岷山书院碑》,立于东文庙侧。二十九年(1903)改为学堂,马鸿藻、徐劲岑分别撰《高等小学校碑》以纪。

民国《汶川县志·学校》:乾隆二十五年(1760)建汶川书院;嘉庆 《四川通志·学校》:乾隆二十八年(1763),治南学宫建石纽书院[8]。均指知县李成桂建。汶川治所绵虒,位于汶川治南。考乾隆十四年(1749)《书院学田记》,原刻于绵虒文庙,亡佚。载汶川、灌县知县王声銮,与汶川绅士、瓦寺土司,捐资置买学田,岁得租金,作延师膏火费,表明乾隆十四年汶川书院已设立。汶川书院、石纽书院应是同一书院不同名而已。嘉庆十四年(1809)《买田碑》,邑士高从孔等11人捐资买田,以支学师。道光八年(1828),在今水磨镇小学设兴仁书院,后改名“储秀书院”。咸丰初《储秀书院碑》记创建学宫30余间。同治九年(1870)《兴仁书院碑》,邑候柳芷翁题字,本地名士胡志朝等 12人“崇儒诸君子,虑束修或有不敷,因乐捐佃祖铜钱。”[9]刻于书院内,现存原址。这些碑铭为清代官绅捐资办书院提供了实证材料,同时也是羌区艰难办学的缩影。

茂州九峰书院,道光七年(1827)署州周銮建。理县花巗书院,嘉庆十八年(1813)同知徐廷钰创建。石泉酉山书院,乾隆三十年(1765)知县姜炳璋创建,有讲堂、书室,中奉朱子神位,倪承宽撰《创建酉山书院记》。嘉庆二十五年(1820)知县郭德埙、道光十一年(1831)知县赵德林捐俸禄生息并勒碑。清末西学东渐,朝议变法,停科举,羌区纷纷奉召办学堂,光绪二十八(1902)《北川创建小学堂碑》反映了北川新学制肇始。

(三)家塾、社学与义学

家塾,又称私塾,指塾师应富家大户或一族或一村之邀,在宗族祠堂、庙宇或自家开馆,学生缴纳束修入学。因此有“坐馆”“村塾”“门馆”之说,是中国乡村社会最基层的教育,属于宗祠、私学和家学启蒙教育。

社学,元明清三代的地方小学。元代50家为一社,每社设学校一所。明清沿置,府、州、县及乡皆立社学,入学者可免差役,是乡村官办启蒙教育。明知州张化美在茂州南明门外、内城置社学,择贫而好学者给以馆谷、训课。康熙五十二年(1714)“令各省府州县多立义学,聚集孤寒,延师教读”[10],义学逐渐代替社学。义学是由官民义捐的蒙学,设于庙宇、祠堂、书院等,专收民间贫寒生童免费读书,识字为主。生童修完规定科目可申请童生试,取得秀才称号,再入府、州、县学深造。嘉庆二十二年(1817),茂州设九峰义学;道光七年(1827)再设城内治平寺、兴文州东干沟、储英州南石鼓、养中州北舍棠等义学4所。道光间石泉县分别在本城、陈家坝场、漩坪场、通口场、让乡龙归寺、河东日片口场等设义学8所。松潘厅义学2所,同治间附设于学署和岷山书院。约同治三年(1864)《何远庆德政碑》,刻于松潘县,亡佚。“培文风,振学校,建青云塔,兴义学馆”[11]是当时兴义学的写照。至清末,松潘还在公舍、祠堂、东岳庙、武庙、文昌宫办初等学校及劝学所,足见羌区教育模式多样化。

二、羌区官员重教兴学

改土归流,统治者对羌区实施直接管理。为使羌民“倾心向化,风移俗易,与中国比”[12],羌区官员以《诗》《书》《礼》《乐》为治之本,“兴学化民,百废皆举”[13]。兴学在于化民,化民是为了加强统治。不过,重教兴学办校则有力地促进了羌区教育事业发展。

景泰六年(1455)《陈敏墓志》20世纪80年代发现于茂县。事迹见乾隆五十九年(1794)《陈敏记功碑》,现藏茂县羌族博物馆。敏在茂任职几及三十年,带领羌民开荒造田,“迁学校,葺城堡”[14],整修道路、桥梁、祠宇等。尊重羌人宗教习俗,不歧视羌人,鼓励羌人子弟入学接受儒家文化。《明史·陈敏传》:“黑虎察番掠近境,为官军所获,敏从其俗,与誓而遣之。”按察使陈泰无故杖死羌人,陈敏弹劾,“泰下狱论罪”[15]。当遭丧去官,岳希、静州、陇木长官司各寨羌民奏请留任“良牧”。卒后葬于茂州南明门外,墓前建祠。永乐间州人铸敏铜像祀焉。而今陈敏墓冢、祠堂、塑像已不存,但其重教兴学的教育思想却薪火相传。

茂州嘉靖中兵备胡鳌,知州王生贤、钱纯让;隆庆间知州王乔华;万历间知州段宜标、张化美;崇祯间副使史赞舜;顺治间知州赵廷祯;康熙间知州黄升;乾隆间知州刘墧添;嘉庆间学正聂元樟;道光间知州李绍祖、杨迦怿等。汶川正德间知州崔哲;嘉靖间提学副使张邦奇、兵备余珊;顺治初知县张耀祖;康熙知县陆洽源等。松潘景泰间总兵罗绮;崇祯间副使史赞舜;康熙间总兵卓策、周文英;同知邓友建、周侪亮、邓友仁、王葆恒等。石泉洪武间主簿卢子亨;永乐间知县康维政;弘治间知县林贵、训导朱琳魁;正德间知县萧昺;嘉靖间副使戴鱀、知县路宏、守备何定;康熙间知县朱点、林逢春、赵之随;乾隆间知县崔錀等历任官员皆重教,主持重修、扩建、重建学宫。如余珊,嘉靖初以兵备莅茂,“设汶川县学”,而“城堡关隘量为添置”[16]。明代中后期朝廷对羌区实行严苛军事管制,作为武官重学,足见崇儒兴学思想深入羌区人心。康熙间进士石泉知县赵之随,暇集生童讲学课艺,捐图书数卷。离职时羌民送百余里,并为之刻去思碑[17]。康熙三十四年(1695)《文庙碑》,刻于松潘文庙。碑云:“总戎崇儒重道,能以身先之所谓修明樽俎之间,折冲千里之外者。”[18]喻不用武力而在酒宴谈判中制敌取胜。羌区兴学崇儒,羌人知礼偃武,正体现出儒家德化施政的思想。

当然,羌区官员兴学重教,一方面是明清两代重文教、尊孔崇儒,另一方面科举出仕,本身就是教育的获益者。上述官员多为进士或读书人。如罗绮、刘坚、胡鳌、余珊,进士。张化美、钱纯让、段宜标,举人。陈敏,太学生。黄升,亳州拨贡。史赞舜,庚戌科第三甲[19]。刘墧,国子监生。李绍祖,顺天大兴人。“以武进士授三等侍卫”[20]。他们深受儒家文化熏陶,深信兴学可教化羌民,维护社会道德、统一思想、巩固皇权,并身体力行。如姜炳璋,进士。乾隆二十九年(1764)任石泉知县,教民种水稻、载桑桐、建书院,多次入番寨“教谕”番民,改变火葬等习俗。

乾隆十二年(1747)茂州知州陈克绳,浙江举人,修《保县志》。嘉庆四年(1799)汶川知县李锡书,山西进士,新建学署,撰汶川现存第一部志书《汶志纪略》。杨迦怿,道光十一年(1831)修《茂州志》,著《李氏蒙求集注》,主张教育先学《三字经》《百家姓》,次教韵语,再授《四书》,是明清小学教学法的提炼和总结,对于促进羌族教育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即使对于今天的语文教学仍然有借鉴价值。

明清贬谪官员也推动了羌区儒家文化传播和羌族教育。万历二十年(1592)《苏继文墓志》,茂县出土,现藏茂县羌族博物馆。继文初习礼武生,后学文补州学生,“游于故太史玉垒王公门”,学优而仕[21]。“太史玉垒王公”,即王元正,陕西盩厔人。翰林检讨,谪戍茂州卫,号玉垒。可知元正在茂州有教育活动。范渊,桂阳人,正德中以郎中谪威州,选羌民子弟入学宫,以教诗书。

三、羌民主动送子入学读书

茂州州学,从立学之始,知州刘坚召集众羌,论以朝廷成俗之意,羌人遣子就学读书。正德二年(1507)《重修石泉县学记》:“选民间子弟入学,严讲肄之法,笃勉励之心。有体有度,士风翕然。弦诵洋洋,非徒观美而已也。”[22]到清初,羌族教育已获得较大发展。康熙元年(1662)《修建文庙碑》,汶川诸生超跄其中,共修大业。三十四年(1695)《文庙碑》,松潘已有博士弟子张良佐而下凡58人。雍正八年(1730),松茂道郑其储“题准嗣后茂州羌民一体应试”[23]。《清实录·世宗宪实录》:茂州羌民子弟科举出贡,“卷面不必分别汉羌额数。凭文去取。以广乐育鼓励之意”[24]。标志着羌汉教育从外部形式到学习考试内容已无区别。这种模式适应了明清时期羌汉政治、经济、文化交流的需要。

羌民送子入学读书,参加科举考试获取功名的史实多保存在石刻文献中。道光七年(1827)《水磨坪治安管理碑》,刻于茂县沟口乡水若村,现存东岳庙遗址。地方官劝捐、“劝设乡学处”,羌民 “子弟皆得就读”。村内“刊刻《圣训六谕》、《敬衍养蒙诗》及《劝孝歌》,皆有益于身心。”村民“背诵纯熟”,不论男女皆可领略、通解[25]。 民国八年(1919)《李国斌墓碑》,刻于茂县光明乡,现存原址。“送玉昆攻书,玉明习武。”[26]嘉庆《庆升桥碑》有汶川贡生杨一揆。咸丰九年(1859)《韩道墓碑》有茂州贡生方何榘。道光十一年(1831)《何延福墓志》,出土于茂县光明乡刀溪村。志主增生,生三子,分别为科举贡生、增生、廪生。光绪二十五年(1899)《夏毓秀德政碑》,刻立于四川省南坪县夏公祠。立碑者有松潘廪生马光远、蒙春辉、汤自新、文为富,茂才米家书、文成章、任光超、文耀光,太学生哈玉发、邹启桂、文登儒。茂州学博王锡绶、赵树清,茂才张兆麟;理番廪生雷震修等,皆羌区本土学者,只是羌汉杂居,族别难辨。羌族教育曾培养出本民族文学家,如赵万嚞,号三吉,汶川县雁门乡月里村人。曾高祖父均当地名儒。万嚞博学能文,擅长书法,代表作《岁试蓉城醉后题壁》《月里庙宇》《重建索桥外三圣宫庙宇碑序》等收录在民国《汶川县志》。随着教育的逐渐普及和深化,儒家经典也渐渐融入羌民心中,成为调整人际关系、增强自我修养的主要准则。

由于羌区地处高山峡谷,土瘠民贫,民间子弟往往无力读书,应试之童寥寥,为了培养羌族知识分子,政府曾在羌区出台保护政策。嘉庆二年(1797)《非土著人民不得应试章程碑》,为保护本地考生权益,杜绝冒籍科考,四川布政使、省提督学政、州学政、知州等批示:汶川学籍嗣后非土著廪生不得保结,非土著人民不得应试。原刻于汶川县绵虒镇衙署门前,现藏汶川县文博馆。书写者为邑增生孟维聪。嘉庆十五年(1810)直隶理番厅同知徐廷钰刻《徐廷钰禀禁止冒籍考试碑》《徐廷钰清整饬地方并学校碑》。碑刻文献证明羌区科举冒考流弊由来已久,而官府也曾以严厉的措施加以杜绝,维护教育公平。这不仅在古代曾产生积极影响,而且对于今天羌区、羌族教育都还有借鉴意义。

明清羌族教育的发展既是统治阶级强化统治、强制推行汉化的结果,也是羌族在顽强地保持着自身民族发展的过程中对儒家文化教育营养的有益吸收,带来的是羌民族文化发展和社会进步,是中华民族的大融合。其合理因素和积极意义值得总结、研究、借鉴,同时也提醒我们怎样才能既保持本民族的特质,又吸收其他民族的优秀文化,既坚持本民族社会教育的成功经验,又发展儒家文化教育的德化功能,这将是任重而道远的课题。

[1](清)赵德林.道光石泉县志[M].道光十四年(1834)刻本//中国地方志集成(66)[M].成都巴蜀书社影印本,1992:337

[2][13][22](清)姜炳璋.乾隆石泉县志[M].北川党史地方志办公室据清乾隆三十三年 (1768)本重刊,2008:98,98,98.

[3][14]阿坝州文管所陈学志提供拓图

[4][5](清)吴羹梅.直隶理番厅志[M].同治五年(1866)//中国地方志集成 (66)[M].巴蜀书社影印,1992:723,789.

[6][清]李锡书.汶志纪略[M].清嘉庆十年(1805)刻本//汶川县史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据蘂石山房藏版校注,郫县唐昌印制厂,2004:395.

[7][11][18]张典.民国松潘县志[M].1924//中国地方志集成(66)[M].成都巴蜀书社影印,1992:298,293,300.

[8]四川文献研究所.杨芳灿等.四川通志[M].台北京华书局影印,1967:2620.

[9][26]曾晓梅藏拓

[10](清)高宗敕撰.清朝文献通典考[M].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5493.

[12]茂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茂汶羌族自治县志[M].成都四川辞书出版社,1997:747.

[15](清)张廷玉.明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4:4466.

[16](清)杨迦怿.道光茂州志[M].道光十一年(1813)//中国地方志集成(66)[M].成都巴蜀书社影印1992:376.

[17][23](清)邓存咏.道光龙安府志[M].//中国地方志集成(66)[M].成都巴蜀书社据道光二十二年(1842)刻本影印,1992:870,342.

[19]朱保炯,谢沛霖.明清进士题名碑录索引[M].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2589.

[20]赵尔巽.清史稿[M].北京中华书局,1977:11240.

[21]茂县文博馆藏石

[24]清实录(8)[M].北京:中华书局,1985:339.

[25]李鸣.羌族法制的历程[M].北京:中国政法大学,2008: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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