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学习者特征变化对远程开放教育质量评价的影响

陆　洋

成人学习者特征变化对远程开放教育质量评价的影响

陆洋

对2005年和2013年江苏开放大学开放教育学员学习特点进行追踪调查，发现时代变迁和年龄特点对学习动机、学习障碍、解决困难的方式、学习习惯、交往方式和对象具有影响，而且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年龄的增长，人们的学习特点也发生了变化。因此，应根据社会发展需要和学员年龄特点建立远程开放教育质量控制和评价体制。

远程开放教育；教育质量；时代变迁；年龄特点

一、概念界定

1.高等教育质量

高等教育质量包括教的质量和学的质量。对于学校而言，必须做到以下四点：(1)研究型大学的标准是学术卓越和一流。(2)高等教育质量高低要看学生获得的知识、能力及国家、社会对其的满意度，因此，不同类别的学校要以适合校情的目标为标准。(3)以满足高等学校内外学习者的要求为标准。(4)以持续发展为标准。因此，学校必须有明确的定位和目标，学校必须根据自身的条件制定目标，办出特色，从而满足和适应社会和市场的需求。高等教育质量观的最后着眼点则在最后的结果——学生上。高等教育质量高低要看学生获得的知识、能力及国家、社会对其的满意度。高等教育培养的人才必须适应社会的需要，高等教育质量更强调其适切性。

2.远程开放教育

远程开放教育打破了传统固定的课堂教学模式，它应用现代教育信息技术和多种媒体，对远程教育系统及要素进行优化设计，通过多种媒体开展教学和学习支持服务，指导学生进行个别化自主学习，形成以学生个别化自主学习为主的知识获得、能力培养和素质教育的方式，从而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和实践能力。现代远程开放教育思想和学习理论是“开放教育”的理论基础；现代教育信息技术和多种媒体是“开放教育”的主要手段；远程教育系统设计是“开放教育”的关键；形成以学生个别化自主学习为主的知识获得、创新能力培养和素质教育方式是“开放教育”的最终目的。

3.远程开放教育质量

对远程开放教育质量的评价要按照高等教育质量的标准，遵循开放教育的规律，适应社会的发展，从社会的需求、学校的特点、学生的主观愿望和学习效果等四个方面进行，其中，学生的主观愿望是达到良好学习效果的核心因素。

二、研究背景

自1999年中央电大开展“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和开放教育试点”项目以来，国内有关开放教育质量问题的研究成果颇丰，其中《当代经济》《成人教育》《开放教育研究》《中国成人教育》《中国远程教育》等期刊刊登了大量有关开放教育质量评价的研究成果，文章多从思辨的角度入手，探讨如何对开放教育质量进行评估，以及在此基础上如何提高开放教育质量。有部分文章通过文献研究及比较研究的方式，论述开放教育与其他高等教育办学模式相异之处，总结开放教育质量评价特有的规律，提出提高开放教育质量的对策。也有少数学者已经开始尝试建立质量评价模型，“基于远程教学本身的特点和要求，以电大远程开放教学为例，利用模糊综合评价理论建立教师教学质量的评价模型，结合实例给出模型的具体运用方法”，[1]这一研究成果为实证研究开辟了道路。同时，江苏、湖北、安徽、河南、重庆等电大都通过对毕业生的追踪调查，试图通过实证的方法，研究开放教育质量的现状，其中全国教育科学“十五”规划课题“现代远程开放教育人才培养模式及人才培养质量实证分析——西部四省区开放教育毕业生追踪调查”[2]和“江苏广播电视大学开放教育毕业生追踪调查”[3]成果突出。

文献调研表明，目前关于远程开放教育质量评价方面的研究结果仍然缺少逻辑上的严密性，建立的模型也缺少实证的基础。其中，最突出的问题是对教育对象——学生的学习特点缺少实证研究的基础。在笔者看来，远程开放教育质量的评估标准要依据成人学生的学习特点来制定。从1999年至今，远程开放教育已经经历了十几个年头，成人学生特点也因时代变迁而表现出不同的特点。时过境迁，成人学生的学习特点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笔者提出两个假设：(1)时代变迁对成人学生的学习特点影响明显；(2)年龄因素对成人学生的学习特点影响明显。

三、研究设计

基于2005年对江苏开放大学本专科550名学员进行问卷调查，2013年又采用同样的问卷进行了追踪调查，样本数仍为550人。抽样样本合计1 100个，被调查对象职业涉及企事业单位工作人员、个体工商业者、自由职业者以及进城务工人员。具体样本情况见表1-4。

四、研究结果

1.学习动机表现为外在化

学习动机指引起和维持个体的学习活动，并使学习活动朝向一定的学习目标的内在心理过程或内部心理状态。学习动机的激发离不开学习需要的产生，学习需要也是学习的内驱力。在奥苏泊尔看来，人的学习内驱力包括认知内驱力、自我提高内驱力和附属内驱力。认知内驱力把求知作为学习的目标，自我提高内驱力则把赢得地位和获得尊重作为学习的目标，附属内驱力把获得赞许和接纳作为学习的目标。一般来说，这三种内驱力在动机结构中所占比重受年龄、性别、个性特征、社会和文化背景等因素影响。不同的内驱力产生不同的学习动机，认知内驱力产生内部学习动机，内部学习动机由个体内在的需要引起，诸如求知欲、学习兴趣等；而自我提高内驱力和附属内驱力产生外部学习动机，外部学习动机由外部诱因引起，诸如得到奖励、避免惩罚等。

表1　　　　成人学生年龄情况

表2　成人学生性别比例

表3　成人学生职业类型

表4　成人学生专业层次

随着社会的发展，远程开放教育学员的学习动机开始逐渐由注重学习知识的内部学习动机转变为获得文凭和提高学历的外部学习动机；同时，与年长的学员相比，年轻一代的学员也表现出这种趋势。经过卡方检验，这种差异显著。而其他诸如不同性别、职业、专业类型和层次的学员在学习动机方面的差异不显著，如表5。

表5　成人学生学习动机情况

对于远程开放教育学员来说，他们的学习动机也随着年龄的不同和社会发展的不同阶段表现出不同的特点，如表6。

表6　成人学生年龄与学习动机的关系

2.学习方式越来越快餐化

伴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压力也越来越大。为了适应这样的社会，人们努力通过各种途径去减轻自己的负担，于是，“非创造性的头脑，简单化的自我，以及人们之间最小限度的、由脚本与惯例所支配的交流”越来越频繁，这种现象在瑞泽尔那儿看来就是“社会的麦当劳化”，亦或“快餐化”。[4]75远程开放教育学员的学习方式同样表现出这种快餐化的特点。

调查发现，2013年远程开放教育学员学习方式在困难解决方式、学习资源利用、完成学习障碍和经常联系对象方面与2005年相比存在明显差异。在碰到学习困难时，远程开放教育学员逐渐趋向于马上寻求解决(由2005年的11.3%上升为31.6%)，解决方式则趋向于速度较快的思考讨论，去教材寻找答案人员的比例明显下降(由2005年时的40.0%下降为15.1%)；在学习资源的利用方面，学员们开始越来越多地依赖网络资源，对教材、大纲、参考书的依赖比例下降；在这种情况下，远程开放教育学员认为完成学习的障碍主要是时间问题(由2005年时的65.6%上升为76.4%)，在经济条件、学习方法和网络技术方面碰到的障碍都开始下降；在经常联系的对象方面，与班主任的联系明显上升(由2005年时的22.5%上升为47.1%)，不固定联系、与任课教师和同学联系的比例明显下降。经过卡方检验，这种差异显著。调查结果(尤其是面临的学习困难和困难解决方式)充分说明了远程开放教育学员在学习方式上开始越来越追求时间短、效率高、速度快。具体见表7-10。

表7　成人学生学习困难解决方式

表8　成人学生学习资源利用

表9　成人学生完成学习的障碍

表10　成人学生经常联系对象

3.学习过程趋向理性化

伴随着现代文明时代到来的是理性化趋势，而这种理性化趋势又创造了物质上的高度文明，产生了高效率，“高效率意味着选择最优方式去获取某种结果”；做到了可计算性，“可计算性产生了很多积极的结果，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人们可以迅速地生产和获得大量的产品与服务”；实现了可预测性，“可预测性使人们在日常的交往中获得基本的内心安宁”[4]54；达到了控制，而控制的结果就是进一步产生了高效率、做到了可计算、实现了可预测，从而提高了生产率、改进了质量、降低了成本。因此，现代性带来的是理性化。远程开放教育学员在学习过程中同样表现出了这种理性化，理性化趋势在年轻一代人身上的表现更为明显。

在对待困难的方式方面，现在的学员更倾向于去解决问题，而不轻言放弃或暂缓；“90后”的学员与其他学员相比，在对待困难方面也更多地尝试去解决或坚决克服。当然，究其原因，可能也因为现代社会解决问题的途径与过去相比较更加便捷，加之年轻一代思维活跃，能想到的解决问题的方式也更多，如表11和12。

表11　成人学生对待困难的方式

表12　不同年代成人对待困难的方式

在学习时间把握方面，现在的学员主张保证一定的学习时间和在完成计划时间的基础上尽量多学的比例上升，而那种随意性和很难评估的以学习效果为准的比例下降，如表13。

表13　成人学生把握学习时间

在如何提高学习效果方面，“90后”的学员更多地采取与同学讨论这种更为便捷和有效的方式(占42.9%)，独立思考的方式相比较于其他学员比例也上升了。这几个方面(尤其是对待困难方式和如何提高效果)的变化都说明现在的学员，尤其是年轻一代的学员在学习过程中更为理性化，他们往往会采取那种成本低、较便捷、可预测、易控制的方式学习，如表14。

表14　成人学生如何提高学习效果

对于整个学习过程的体验方面，现在的学员感觉很好的比例大幅上升(由2005年的15.7%上升到2013年的41.3%)，感觉差和一般的学员比例大幅下降。经过卡方检验，这种差异显著。这一方面说明远程开放教育的质量在提高；另一方面，也说明理性化的趋势让评价标准变得多元化，传统的评价方式很难适应现代社会的发展，如表15。

表15　成人学生对开放教育的总体感受

五、讨论与建议

众所周知，高等教育的功能在于人才培养、科学研究、服务社会、传承文化，其中培养人才是主要功能，而培养人才传统且主要的方式就是传授知识；对于远程开放教育这种特殊形式的高等教育来说，其功能同样如此，只是培养什么样的人才、传授什么样的知识值得探讨。远程开放教育质量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为培养人才和传授知识的质量。

有学者认为，“知识由外显知识和内隐知识组成。其中，外显知识是指可实行编码管理模式的知识，即可用明确的语言、文字、编码来表达的知识。内隐知识是指只能实行人物化管理模式的知识，即依附于人身的很难用明确的语言、文字、编码来表达的知识”。[5]对于高等教育来说，教育者的最终目的是要把外显知识转化为内隐知识，再通过外显的方式把内隐知识表达出来，这样才能达到传授知识的目的。调查过程中，笔者发现，接近50%的学员比较看重实践在学习过程中的作用，由此看出，知识转化的很好的方式就是实践。对于普通高等院校来说，实践可以通过专业实习的方式进行，但对于远程开放教育来说，专业实习可以用成人学生本身的工作经历来替代，但由于开放教育学员的职业类型和特点先于其学习而存在，因此，不能采取普通高等教育中专业实习适应于其专业学习的方式进行，只能反其道而行之，在专业学习中努力寻找与其职业特征和类型相适应的实践方式，这样就给远程开放教育提出了挑战，要求远程开放教育质量评价多元化，而这种多元化要适应于社会发展的快餐化和理性化特点。

在问卷调查的同时，笔者针对有关问题对部分开放教育教师和学员进行了访谈，访谈过程中发现，目前远程开放教育普遍存在的问题是：课程定位死板而不准确、教学互动缺乏或不充分、专业实践脱轨且形式化、教学管理随意且不规范、质量评估陈旧且不灵活。整个教学过程比较突出的问题是注重形式而忽视了实质，认为远程开放教育有网络就足够了，甚至认为远程开放教育就是用网络教学代替传统课堂教学模式，很少有人去研究网络教学与传统课堂教学各自的特点和优势，结果变成用现代教学手段传授陈旧甚至脱离实际的传统知识。鉴于此，笔者提出以下建议：

1.用内涵定位代替成果定位

高等教育目的贵在培养社会有用的新型人才，而所谓新型人才是指具有会认知、会做事、会与人交往、会生存的人[6]，因此，高等教育要教给学生有用的知识，培养新型人才必备的能力。但是由于人的认知的特殊性，如何把有用的知识内化为学生的素质成为高等教育需要潜心研究的重大课题。适应网络时代的到来，远程开放教育应运而生，这种新型的教育形式更应该采取适应社会发展特点的模式达到培养新型人才的目的。所以，对于远程开放教育的质量评估不应停留于成果定位，而应该放在内涵定位上。

所谓成果定位就是只注重外显知识的数量，而忽视这种知识转化为内隐知识的可能性。也就是说，成果定位的评价标准就是只看有没有大纲、讲义、教案、课件等看得见的学习材料，而不注重这些材料是否适合成人特点，是否适应社会发展需求。针对成人学生学习动机的外在化、学习方式的快餐化、学习过程的理性化特点，远程开放教育质量评价应注重这些外显知识给成人学生学习会带来什么样的效应，成人学生会不会对其有兴趣，或者这些外显知识会不会给成人学生的学习带来障碍，而内涵定位恰恰看到了成人学生的特点。所谓教育，无非是教育者对受教育者施加的影响，传统高等教育非常注重教育者因素和教育中介因素，而忽视了受教育者因素，只有把教育者、受教育者、教育中介三个因素结合起来考虑，才能真正发挥教育的作用。因此，内涵定位要求远程开放教育的教育者要潜心研究受教育者的特点，同时，教育中介要考虑受教育者接受的可能性。作为远程开放教育受教育者的成人学生，他们更需要的是与其工作和生活密切相关的教育中介。因此，“考虑到成人高等教育的特点，网络课程应侧重知识尤其是案例知识的背景因素介绍和分析，通过正反案例培养学员触类旁通的应变能力，让学员学习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思路”。[5]

对于成人学生而言，他们的学习动机呈现出外在化的特点，这种外在化一方面由于其自身的学习需求导致，另一方面也与教育内容和课程设置有关。访谈过程中，笔者了解到，成人学生对于目前课程设置普遍认为过于传统，脱离实际，这种书本知识对于他们来说，不具有诱惑力，因此，他们认为学习这种知识的意义不大。在这种情况下，所有围绕专业学习而采取的课堂教学、网络互动、形成性考核，乃至终结性考核都成了形式，学生们只需要完成这个程序，也就完成了学业，这就更加凸显出了成人学生获取文凭的动机。如此造成的后果就是，教师教自己的，学生玩自己的。最后的教育评价也基本采用成果评价的方式，只看教学过程的要素是否齐全，而不看实际教学效果是什么。尽管也采取了各种问卷调查的方式考察学习效果，但由于中国人爱面子的心理特征，成人学生真正的态度与其表现出现不一致的现象，这样更加蒙蔽了教学评价者，让他们误以为开放教育办得还是不错的。

鉴于此，开放教育应以能体现实际教育效果的内涵定位代替只看形式而忽视实质的成果定位，只有这样，才能把成人学生的学习动机由外在性转化为内在性，也只有这样，才能引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实际上，只有当师生共同参与到教育过程中，教育才有可能体现其真正的价值。

2.用互动研讨代替传授教学

师生如何共同参与到教育过程中呢？对于开放教育来说，最好的方式就是互动研讨。调查结果显示，成人学生(80后学员更为明显，占68%以上)更愿意接触的对象是班主任和同学，这二者给予成人学生更多的是互动，正是通过成人学生与班主任和同学的互动，他们产生了更多的学习内驱力，而这种内驱力都不是源自于学习本身，而是奥苏泊尔提出的自我提高内驱力和附属内驱力，并由此产生外部学习动机。实际上，外部学习动机是有可能转化为内部学习动机的，只要学习内容本身与受教育对象的认知特点吻合，或者教育者本身的魅力让受教育者“爱屋及乌”。普通高等教育可以通过课堂教学中教师自身的素质和感召力实现学生对知识学习的兴趣；远程开放教育不具有这样的优势，但是网络可以提供无处不在的互动和交往，因此，可以利用网络的优势，实现师生之间的互动和交往功能，班主任、教师、同学之间都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达到将外显知识内隐化的目的。

传统教育过程中，教师扮演着传道授业解惑的角色，而这种角色要扮演好，最主要的途径就是面授教学，因此，在教师成长过程中，课堂教学成为非常重要的考察指标。当教师纠结于如何上好一节课，害怕课上不好会丢掉饭碗的时候，他还处于关注生存阶段；当教师已经开始学会利用情境上好一堂课，并且能自如地运用教学技巧提高教学效果时，他已经进入关注情境阶段；只有当教师开始看到学生的主体地位，并且时时刻刻牢记因材施教的时候，这个教师就进入了关注学生阶段。也就是说，传统教育过程中对教师的评价仍然是建立在课堂教学的基础上，而一个成熟的教师应该发展到关注学生阶段。尽管开放教育更需要教师关注学生，但远程开放教育很难通过这种方式来评价，因为课堂教学不是其主要手段。受传统影响，远程开放教育长期以来一直采用这种普通教育方式运行着，无论是班级授课制，还是教学效果评价体制，与普通教育没什么本质区别，只是更多地将课堂教学搬到网络上进行，教学主战场由教室转移到网络，手段先进了，但实质并没有发生变化，其根本特点仍然是传授教学。

两千年前孔子提倡的因材施教如何应用于现代远程开放教育，成为当前需要潜心研究的重要课题，真正的关注学生不仅仅在于课堂教学中要顾及每一位学生，而且这种关注要走出课堂，深入到学生的每一个角落。关注的最主要手段就是互动，孔子提出的启发式教学就是一种互动，不是传授教学；现在不少小学已经开始尝试新的教学方式，强化互动意识，主张启发式的发现学习，如小班化教学，其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增加师生互动的机会和频率。但是从教育资源开发和利用层面上来说，小班化教学是一种相对比较奢侈的教学组织形式。然而，远程开放教育可以很好地解决这一问题，因为一旦网络进入人们的生活，这种小群体互动和一对一交流将成为常态。因此，远程开放教育完全可以利用这种优势，将小群体互动和一对一交流发展为成人教育的常用形式，而不是简单地制作一堆网络课程，指导学生去看视频，这种方式甚至远远不如传统的课堂教学形式，因为它完全失去了师生之间的交流，唯一的优势就是学生可以随时随地接受传授教学。

由此，远程开放教育质量评价不应该只看重教学资源的建设，而应注重互动平台的搭建，这种平台要有利于互动方式的优化、互动内容的把握和互动频率的提高，无论是在线讨论、QQ、微信，还是e-mail等方式，远程开放教育应力求让成人学生成为互动和交往圈中的主人。互动内容应从成人关心的话题开始，努力孕育知识共享和能力拓展的氛围，让学生乐于学习，同时善于发现和创新。

3.用伙伴关系代替管理角色

孔子早就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网络时代的今天，没有任何一位教师敢妄言自己懂得的东西一定比学生多，自己学的知识一定比学生学的有用。因此，远程开放教育绝不是那种教师教、学生学的模式，而是师生共同学习、共同成长的过程，因此，教师和学生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伙伴关系，只是教师更多地承担了“导者”的任务，学生更多地扮演了“学者”的角色。

在传统成果定位式的教学评价体系中，教育者和受教育者之间的地位是不平等的。因为成果定位中的成果标准是由教育者制定的，且为了便于考察，需要这种标准具有可观察性和量化的特点，因此，成果定位式的评价需要教育者扮演好管理者的角色，管理工作做得好不好，会直接影响成果的实现。于是，每一次教育评估总是由教育者围绕评价标准，发动受教育者，共同为达到那个所谓标准而不懈努力。实际上，任何教育效果很难用量化的方式考察，“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过程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受教育者的变化表现出螺旋式上升的特点，而且这种变化主要靠师生之间的相互影响达成，所谓“教书育人、管理育人、服务育人”最终都要通过教育者使用各种教育中介对受教育者的“影响育人”而实现。因此，今天的教师要努力转变管理者的角色意识，要把自己与学生的关系定位为伙伴关系，尤其是“知识大爆炸”的21世纪。

在传授教学时代，教师除了完成传授知识的任务外，还要努力管理好每一个授课班级，因为管理角色扮演得成功与否会直接影响到知识传授的效果和质量。然而，在互动研讨更为重要的远程开放教育过程中，互动方式、互动内容和互动频率显得更为重要。网络交互平台中的所有参与者的身份都是平等的：微信交流中的朋友圈是打破身份界限的互动平台，分享信息者、评论者和点赞者之间是一种平等的相互影响的关系，大家都是伙伴，没有谁一定是主导者，谁一定是管理者；其他交流平台同样如此。在现代互动时代，教师与教师之间、学生与学生之间、教师与学生之间都会互相影响、共同成长，彼此之间的关系是一种相互影响的伙伴关系，而非单向的管理者与被管理者的关系。

所以，教育者在远程开放教育过程中应积极主动地调动受教育者的学习积极性，教师做得更多的不是管理教学和教育学生，而是以一颗平等的心态，努力和学生共同成长。

调查结果验证了“时代变迁对成人学生的学习特点影响明显”和“年龄因素对成人学生的学习特点影响明显”这两个假设。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随着时代变迁，成人学习者的学习动机和学习需求，以及由此产生的学习方式都在发生着变化，具体表现为学习动机的外在化、学习方式的快餐化和学习过程的理性化。因此，远程开放教育要适应这种特点，不断研究学习者的心理和行为特征，从办学理念入手，通过设置更加符合成人学生特点的专业和课程，采取更加符合实际的成人学习方式，建立科学的远程开放教育质量控制和评价体制。具体表现为：由过去的注重成果评价转变为内涵定位；努力通过教师与学生、学生与学生之间的互动提高教学效果；同时，教师和其他教育管理者要树立新的角色意识，把学生当作自己的伙伴而非被管理者和被动的受教育者。笔者认为，只有这样，远程开放教育才能很好地履行成人高等教育培养人才、科学研究、服务社会和传承文化的功能。

[1]杨淑娥,潘嘉敏.远程开放教育教师教学质量的模糊综合评价法[J].内蒙古电大学刊,2010(4):79-81.

[2]侯凤珍,张建茹.现代远程开放教育人才培养模式及人才培养质量实证分析——西部四省区开放教育毕业生追踪调查[J].广播电视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4):104-107.

[3]陆洋,徐永珍.江苏电大远程开放教育人才培养方式调查与分析[J].江苏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05(4):33-37.

[4]乔治·瑞泽尔.汉堡统治世界？！——社会的麦当劳化(20周年纪念版)[M].姚伟,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4.

[5]叶永玲.成人高等教育网络教学质量研究：基于知识传递模式视角[J].远程教育杂志，2010(3)：89-92.

[6]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学会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0.

责任编辑冯丽樱

The Influence of the Characteristics Change of Adult Learners On the Qulity Access of Distance Open Education

LUYang/JiangsuOpenUniversity

The tracking survey on characteristics of the learners in Jiangsu Open University shows that the changes of the times 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age have impact on learning motivation, learning disabilities, the mode of problem-solving, learning habits, the mode and objects of communication; with the change of the times and the growth of age, people's learning characteristics have also changed. Hence, the construction of quality control and evaluation system of distance open education should be based on the needs of social development 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learners' age.

open and distance education; education quality; the change of times; age characteristics

G724

A

2095-6576(2015)03-0014-07

2015-04-29

陆洋，江苏开放大学通识教育学院副教授，教育学硕士，主要从事教育学、心理学、社会学研究。(81354440@qq.com)

江苏广播电视大学、江苏城市职业学院“十二五”规划课题“开放大学质量评价体系研究”(12SEW-C-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