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深入对接上海自由贸易区的路径及对策研究

吉丹俊

江苏深入对接上海自由贸易区的路径及对策研究

吉丹俊

研究立足上海自贸区成立并运营一年多的现实依据，基于产业转移理论、全球价值链理论和贸易自由化理论对上海自贸区成立后的经济效应进行了分析，并运用江苏和上海的经济数据进行了产业同构化分析，在此基础上提出江苏深入对接上海自由贸易区的政策建议，为政府决策提供参考。

自由贸易区;自由贸易;改革

一、研究背景

上海自由贸易区正式进入试验运营阶段，制度创新是其核心。设立一年多来，围绕外商投资负面清单管理、贸易便利化、金融服务业开放、完善政府监管制度等，自贸区在体制机制上进行了积极探索和创新，经济开放水平不断深化，形成了一批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做法。而和上海毗邻的江苏省应抓住这样的机会，进一步转化政府职能，借鉴上海设立自贸区的示范效应，以提升本土产业竞争力及经济发展水平为首要任务倒逼改革，结合自身产业特点，探索建立江苏自由贸易试验区，与上海自贸区形成规模效应。本研究将借助产业转移理论、全球价值链理论以及贸易自由化理论探讨上海自贸区建立后所产生的示范辐射效应及可能产生的产业转移，进而探讨江苏如何立足自身现实、把握机遇进行制度创新、实施产业调整和升级并融入全球价值链，以期为政府深化经济改革提供参考。

当前，国内外与本研究密切相关的理论主要有以下三方面：

1.产业转移理论

美国学者弗农(Vemon)提出的“产品循环说”以发达国家为视角，阐述了产业如何由发达国家逐渐向发展中国家转移的过程。[1]刘易斯(Lewis)提出的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理论认为发达国家由于人口自然增长率的下降，逐渐将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到发展中国家。[2]目前，国外产业转移理论研究逐渐转向新经济地理、跨国公司以及全球价值链视角。

2.全球价值链理论

Kogut认为价值链是指“一种将技术和原材料及劳动力整合在一起的流程，该流程包括生产、营销和分销，单个企业在该流程中可能只从事某一项环节或者被垂直整合进去”。[3]Gereffi等人认为当前世界经济呈现生产全球化和贸易全球化两种特征，这是全球价值链形成的根本驱动力。通过研究价值链治理形式可以为发展中国家的产业升级、经济发展、就业创造等方面提供政策指导。[4]

3.贸易自由化理论

自由贸易思想的提出最早可以追溯到亚当·斯密，支持贸易自由化的经济学家认为自由贸易应是各国贸易政策追求的理想状态，通过对贸易壁垒的经济学分析发现贸易壁垒会造成社会福利净损失，此外，更多经济学家认为贸易自由化给社会带来的好处不仅仅局限于减少社会福利净损失，还有其他一些好处，如规模经济、更多的学习和创新机会等。[5]

二、自贸区设立的经济效应理论分析

1.基于产业转移理论的经济效应分析

上海自贸区成立后，将积极探索建立与国际高标准投资和贸易规则体系相适应的行政管理体系，释放市场活力，扩大投资领域的开放范围，将会对高端要素的集聚产生重要的虹吸效应，引起跨国公司特别是关键业务的产业转移，促进上海总部经济的形成及重点产业在全球价值链环节的升级和突破。从短期来看，这可能会对临近上海的苏州发展总部经济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但从长远来看，上海的总部经济及产业转型对周边地区将产生辐射作用，基于降低商务成本的考虑，部分制造业及服务业将向周边地区转移，周边地区的产业发展也面临着机遇。因此，对接上海自贸区，主动迎接可能发生的产业转移，和上海的经济活动形成互补结构，积极推动长三角地区的产业重新分工，避免恶性竞争，江苏将能从中获得更大的溢出效应，产生“协同效应”。

2.基于全球价值链理论的经济效应分析

基于交易经济学、生产网络及技术学习理论，Gereffi等人按照交易的复杂程度、交易的可编码程度及供应商的企业能力将全球价值链的治理形式分为5种：市场型、模块型、关系型、俘获型和层级型。[5]

(1)市场型(Markets)。当交易很容易被编码，产品生产工艺也很简单，供应商能够自己生产产品而不需要买家的帮助，资产专用性将很难形成，这时市场型的价值链治理形式将会形成，在市场型价值链中，供应商将决定产品的规格和价格。

(2)模块型(Modular value chains)。当复杂生产工艺产品可以很容易被编码，供应商生产能力强时，市场型价值链治理形式将转变为模块型，供应商按照客户的要求为客户生产产品，类似于提供“交钥匙服务”(turn-key services)。模块型价值链和市场型价值链最大的不同在于，客户和供应商之间的关系更多的是基于信息流动而不是价格，共同点是供应商的转换成本都很低。

(3)关系型(Relational value chains)。当生产工艺复杂并且不能被编码，供应商生产能力强时，就会形成关系型价值链。在这样的生产网络中，供应商和客户之间会产生复杂的互动关系，一般会造成相互依赖以及很高的资产专用性，这种关系一般通过名声、家族或种族纽带联系。

(4)俘获型(Captive value chains)。当复杂生产工艺产品可以很容易被编码而供应商生产能力很弱时，一般会形成俘获型价值链。能力弱的供应商面对复杂的生产工艺需要主导企业的帮助，而主导企业为了防止其他买家收获这种帮助一般会对该供应商形成锁定(lock-in)，俘获型供应商在价值链中一般只局限于很小的业务范围，如装配业务，而和设计、物流、配件采购以及生产工艺升级等流程无缘。

(5)层级型(Hierarchy)。当资产专用性很强，也就是交易复杂程度高，交易可编码程度低，并且能力强的供应商很少时，领头企业(lead firms)将不得不自己开发并生产相关中间产品。

表1 全球价值链治理形式关键因素

Gereffi呼吁，全球价值链研究应关注本土企业如何通过嵌入全球价值链而从技术领先的跨国公司那里学到相应的知识，进而获得升级，而价值链的治理形式对于本土企业的技术升级有重要影响作用。[6]在层级型价值链中，跨国公司将整个产业链业务几乎全部内化，形成封闭的生产网络，本土企业很难进入；俘获型价值链中本土企业只能从事简单的装配加工业务，升级困难也很大。如，Dallas针对中国轻工业的研究发现，在轻工业全球价值链中核心业务被跨国公司所控制，国内企业主要从事上游非核心业务。[7]在关系型价值链中，价值链关系主要通过名声、家族或种族纽带联系，跨国公司进入国内投资时可能会沿用原来合作关系已相对稳定的供应商，通常会出现生产链整体进入的情况，如在长三角地区形成的台商笔记本电脑产业链；而在模块型和市场型价值链中本土企业很容易嵌入并获得升级。[6]

上海自贸区将积极培育贸易新型业态和功能，形成以技术、品牌、质量、服务为核心的外贸竞争新优势，加快提升我国在全球贸易价值链中的地位。本土企业能力的不断增强将对现有价值链治理形式有所影响，它们可以突破跨国公司主导的封闭性关系型生产网络或在俘获型生产网络中获得升级并逐步向价值链顶端环节攀升，逐渐打破跨国公司在某些全球价值链中的垄断地位，争取一定的话语权。这为周边地区的产业转型和升级提供了发展方向，如能借鉴上海自贸区的示范经验，转变一味追求外资规模扩张的老路子，避免陷入“俘获型”价值链增长形式或整体引入“层级型”或“关系型”价值链，优化引资结构，积极培育本土企业，实现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升级，这将对区域经济的持续增长和稳定起到积极作用。

3.基于贸易自由化的经济效应分析

进入21世纪，在世界贸易组织多哈回合谈判无法推进、各国贸易保护主义抬头的背景下，区域性自贸谈判发展迅速。美国奥巴马政府主导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Trans -Pacific Partnership Agreement，TPP)是一项亚太地区多边自由贸易协定，美国政府正积极和亚太地区其他11个国家和地区进行贸易自由化谈判，其目的是最终建成一个亚太地区高标准、最有影响力、扩张力的自由贸易平台，目前我国已表示对加入该协定感兴趣。此外，由东盟十国发起，邀请中国、日本、韩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及印度共同参加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egional Comprehensive Economic Partnership,RCEP)也在谈判中，与TPP谈判不考虑参与谈判国家的发展状况，直接采取所有谈判方接受高标准的“一刀切”的方式不同，RCEP谈判明确“承认参与国家个体差异和所处不同环境”，而在RCEP谈判中却未像TPP那样将国际贸易和投资领域的重要议题(如环境和劳工问题)纳入谈判框架中，因此RCEP和TPP将互为补充，互相促进，成为推动亚太地区贸易自由化的有力工具。

上海自贸实验区的建立肩负着我国在新时期加快政府职能转变，积极探索管理模式创新，促进贸易和投资便利化，为全面深化改革和扩大开放探索新途径、积累新经验的重要使命。这为我国进一步提高对外开放水平、加入TPP谈判做了很好的铺垫，并将为我国成为RCEP谈判中的主要推动者增加了砝码。

三、江苏和上海产业同构化分析

产业结构趋同又称产业同构化，是指在一地区产业结构变动过程中不断出现和增强的区域间结构的高度相似趋势，一般认为产业同构现象会使得区域内竞争激烈，影响合作，阻碍经济的发展；产业结构差异越大，区域产业互补性越强，越有利于区域经济的发展。本文使用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UNDO)国际工业研究中心提出的结构相似系数来测度江苏和上海的产业结构趋同现象，其表达式如下：

Sij=∑nk=1xikxjk∑nk=1x2ik∑nk=1x2jk(0≤Sij≤1)

其中：i和j表示两个相比较的区域；Sij表示i区域和j区域的产业结构相似系数；xik表示i区域k产业产值占总产值的比重；xjk表示j区域k产业产值占总产值的比重。

相似系数Sij的值通常介于0和1之间，如果Sij的值越接近于0，则比较区域间的产业同构化程度越低；而如果Sij的值越接近于1，则比较区域间的同构化程度越高。江苏和上海历年(2005～2013年)三次产业产值占比情况可以计算出产业同构系数，如表2所示。

表2 江苏和上海历年产业结构相似系数

数据来源：2014年江苏省[8]和上海市统计年鉴。[9]

从表2可以看出，历年来江苏第二产业占GDP比重都在70%以上，说明江苏的产业结构以第二产业为主；而上海历年来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都在50%以上，并且第三产业的占比逐年增加，这说明上海的经济发展已步入高级发展阶段，经济发展水平及产业转型正逐年深化；江苏和上海的历年同构系数在0.75～0.83之间，产业结构具有一定的趋同性，但程度不是太高。因此，两地的产业结构具有一定的互补性，积极对接上海自贸区，江苏将获得更好的发展机会，进而推动江苏和上海两地区域经济的整体发展。

四、江苏对接上海自贸区的政策建议

进入21世纪特别是2008年以后，江苏面临着严峻的经济发展形势，国际经济环境异常复杂，国内经济增长水平逐渐趋缓，随着区域劳动力等各种生产要素价格上升引起商务成本的上升，大力发展外向型劳动密集型产业的优势受到挑战，经济上过分依赖外商投资面临着极大风险，且在发展过程中生态环境遭受了一定程度的破坏，产业结构亟须转型和升级。而上海自贸区的设立给江苏的经济发展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自贸区设立后将改变现有长三角地区分工格局，形成制度上的示范作用，对周边地区的经济发展产生集聚和辐射效应。江苏应牢牢抓住机遇，从转变政府职能，深化制度改革，改善投资环境，推进产业升级，培育产业竞争力，加强合作与产业错位发展及积极落实国家发展战略等方面着手，破解当前面临的发展难题，努力提升区域经济竞争力。

1.转变政府职能

面临新的发展形势，江苏省各级政府应大胆创新，加快政府职能转变，借鉴国际经验，充分吸收上海自贸区所发挥的示范效应，以发展市场经济和深化改革开放为首要任务，围绕市场配置资源的基础作用，研究减政放权，逐步减少政府对市场经济的行政干预，减少政府在投融资领域的行政审批手续，建立权利清单制度，转移政府职能重心，建设服务型政府，以“简政放权”为核心。具体做法：一是学习上海自贸区政府在投资管理领域由“重审批，轻监管”向“轻审批，重监管”模式转变；二是学习自贸区在质量技术监督、食品药品监管、知识产权、工商、税务等管理领域，实现高效监管；三是进一步向基层放权，面向基层，提高基层政府的决策自由度，由地方管理更有效率的事项，一律下放基层决策和管理；四是改善政府监管的信息化网络水平，进一步提高政府的运作效率和治理水平，使得江苏各级政府能够真正做到为发展市场经济服务。

2.深化制度创新

江苏各级政府应充分借鉴上海自贸区及国际上的经验和做法，把工作重心放在制度创新上，以TPP和RCEP准则为参照，制定出与国际投资、贸易通行、市场监管和金融规则相衔接的制度框架，在此基础上，可以以苏州工业园区综合保税区(该保税区系国内首个内陆综合保税区，开放程度较高，功能政策优惠大，运作时间较长)为核心，整合周边海关特殊监管区域，申报江苏的自由贸易试验区，同时以苏州工业园区、昆山深化两岸产业合作试验区为主要载体，加快推进中新、两岸金融合作，带动全省金融改革创新，为江苏创造一个制度创新的试验田。

3.改善投资环境

对接上海自贸区，江苏各级政府应努力创造良好的投资环境，规范市场秩序，为投资者营造出优越的营商环境。具体应做到：一是学习上海自贸区对外商投资实施准入前国民待遇以及负面清单管理模式，可以先行在部分外资经济发达地区(如苏锡常地区)依照相关法律法规实行负面清单管理模式，制定出首份投资负面清单，扩大投资开放领域，对负面清单之外的领域做到内资、外资企业同等待遇，等试点成功可以逐渐向苏中及苏北地区扩展；二是加大知识产权保护力度，建立与国际接轨的知识产权保护体系，这将激发国内企业的创新动力并能吸引跨国公司将先进技术转入，促进江苏省产业发展水平的提升；三是加强对市场运营的“事中事后”监管，完善法制保障，清除市场垄断力量，促进市场的公平竞争；四是加快税收制度改革，实施促进投资和贸易的税收政策。

4.推进产业升级，培育产业竞争力

对接上海自贸区，江苏各级政府应立足现实，做好产业现状分析，制定各地的《产业升级行动计划》。在招商引资过程中依照该计划，抓住自贸区设立后可能形成的产业转移并且主动寻找新项目，着力招引能促进本土企业升级的中央大企业和外资企业，营造内外资企业进行互动的生产网络，避免整体引入外资封闭型生产网络，形成“飞地型”生产网络。虽然这对当地的GDP增长有极大推动作用，但从长久来看不利于本土企业的产业升级及经济稳定。大力发展民营经济，避免过分依赖外资而导致的经济风险。金融危机后，江苏作为中国制造业大省出现了产能过剩的情况，企业经营陷入困境，因此政府还应鼓励本土企业进行技术创新，形成品牌优势，扶持本土企业做大做强，鼓励有竞争力的企业“走出去”，拓展海外投资途径，积极拓展本土企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升级路径。

5.加强合作，产业错位发展

对接上海自贸区，江苏各级政府应加强和自贸区的合作，鼓励江苏企业到自贸区设立窗口，学习先进经验；抓住自贸区经济转型可能带来的产业转移，主动迎接争取落户江苏；加强和自贸区的交流和对话，在产业分工上积极协调，双方形成产业错位发展、相辅相成和经济互补的格局，避免恶性竞争，打造区域整体竞争力，根据当前苏北、苏中及苏南地区的地理位置和产业发展现状，在苏南发展高端制造业及生产者服务业，而在苏中和苏北地区应积极创造条件承接上海及苏南地区的制造业转移。

6.积极落实国家发展战略

江苏地处“一带一路”的战略交汇点，在陆上应突出连云港作为亚欧大陆桥东桥头堡的战略地位，发挥连云港港口枢纽对外开放对内服务的功能，加强与国际航运公司、物流公司的合作，加快与上海自贸区的对接；在海上应依托苏州港拓展海上丝绸之路，接受自贸区形成后上海航运中心辐射，研究开辟苏州港至东南亚航线，开发建设汽车集装箱滚装码头，构建连接丝绸之路经济带和海上丝绸之路的新桥梁。

[1] Vernon,R.International Investment and International Trade in the Product Cycle[J].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1966,80:190-207.

[2] Lewis W A.The evolution of the international economic order[M].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78.

[3] Kogut B.Designing global strategies:Comparative and competitive value added chains[J].Sloan management review,1985,26(4).

[4] Gereffi G.et al.The governance of global value chains[J].Review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Economy,2005(2):78-104.

[5] Krugman P R.et al.International Economics:theory & Policy[M].Boston:Addison Wesley,2010.

[6] Gereffi G.International trade and industrial upgrading in the apparel commodity chain[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1999,48(1):37-70.

[7] Dallas M.P.Manufacturing Paradoxes:Foreign Ownership,Governance,and Value Chains in China's Light Industries[J].World Development,2013,57:47-62.

[8] 江苏省统计局.2014年江苏统计年鉴[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4.

[9] 上海市统计局.2014年上海统计年鉴[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4.

[10] 江若尘,余典范,翟青,等.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对上海总部经济发展的影响研究[J].外国经济与管理,2014(4):65-71.

[11] 腾永乐,沈坤荣.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对江苏经济的影响分析[J].江苏社会科学,2014(1):261-268.

责任编辑 张军涛

On the Strategy of Jiangsu Detailed Docking with the Path of Shanghai Free Trade Zone

JIDan-jun/JiangsuUnionTechnicalInstitute

Based on the industry transfer theory, global value chain theory and free trade theory, this paper analyzed the economic effect of Shanghai Free Trade Zone since its establishment according to the realistic basis for over one year. An analysis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convergence was conducted based on the economic data from Jiangsu and Shanghai. A suggestion of Jiangsu detailed docking with Shanghai Free Trade Zone was then put forward, which will serve as a reference for government police-making.

free trade zone; free trade; reform

F752.8

A

2095-6576(2015)03-0080-05

2015-03-12

吉丹俊，江苏联合职业技术学院扬州分院讲师，管理学硕士，主要从事应用经济学研究。(jidanjun@yeah.net)

2014年“江苏省社科应用研究精品工程”课题“江苏深入对接上海自由贸易区的路径对策研究”(14SWC-1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