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作品《檀香刑》的艺术特色赏析

张晓彤

摘 要：现对《檀香刑》这部文学作品的表现手法和语言风格进行分析，通过研究作者的写作风格进一步赏析《檀香刑》的艺术特色。读者不仅被小说的丰富想象力所震撼同时也被其极致的故事情节所感染。可以说整部小说充满质感同时又具有较为浓郁的地方色彩。而该部小说也因其艺术魅力获得了“鼎钧”以及“矛盾”两大文学奖项。《檀香刑》的表现手法和语言风格都极具魅力，向读者展示出另外一个世界的生活氛围。

关键词：莫言作品；文体与语言特征；表現手法

众所周知“《檀香刑》”是莫言早期的一部艺术创作，该部小说以清晰的故事结构以及多变的叙事视角利用幻觉主义手法将一段封建王朝的残暴历史呈现在读者的眼前。

一、《檀香刑》的文体与语言特征分析

（一）《檀香刑》的文体特色

莫言在创作《檀香刑》的过程中，通过独特的写作结构，营造了一份别出心裁的文学艺术作品。《檀香刑》的结构主要分为两个部分，其中之一是外部的结构策划，之二是内部的结构设置。

莫言作品的外部结构总体上符合我国传统小说写作的模式，首先是使用了章回体的结构，再以开头、主体、及结尾的模式进行详细的描写。这种结构框架多出现在我国传统小说的文本中，莫言充分地使用了这种写作结构的方式，将当代文学作品中的小说文本进行全新的刻画和描写。他成功地将小说的开头写得生动多彩，主体部分充实饱满，结尾极具警醒和震撼的力量，向读者展现出小说写作结构本身的魅力[1]。

在内部结构上，莫言更加重视环节的紧密相扣、丝丝入味。《檀香刑》的主要脉络是三个事件的发展，其中之一是对孙丙实施的檀香刑并引发了另外的酷刑；之二是对猫腔聚众抵制腐朽压迫，最终受到刑罚制裁的线索；之三孙眉娘与钱丁的爱情故事。在这三条线索中，实施檀香刑成为主要描写干线，另外两个部分是对主要故事内容的辅助及烘托。三条线索互相交错，交映生辉，促成了这部作品的完美展现。

（二）《檀香刑》的语言风格特征

小说《檀香刑》的语言风格独具魅力，能够全面地体现出文章内容的复杂性和民族性。在描写的过程中，利用地方语言的特色，实现对小说环境的描写和烘托，展现出鲜明、生动的人物形象，也展示出作者本身深厚的语言功底。利用语言魅力展现小说内涵，需要创立具备特点的语言风格，以细致、丰满的语句打动读者的情感。语言风格的形成不仅仅是提升文学作品本身的艺术审美价值，更是精简不必要的虚化。在传统小说的形式中，多以平淡的叙事方式进行视角解读，其叙述方式较为单一和简约[2]。然而在《檀香刑》中，莫言通过在传统小说形式的基础上进行了创新和延续，体现了推陈出新的文学效果。

在《檀香刑》这部小说作品中，莫言利用元代戏曲的元素，通过乔梦符的视角对乐府诗进行总结和概括，力求在小说内容结构中，达到开头向凤凰展翅一样的多彩、充满新奇的感觉，而文章的中间部分就要像猪肚子一般，既充满了丰富的内容，又饱满圆润，情节合理，且舒畅连贯，而文章的结束部分就要像猎豹的尾巴一样，简洁有力，达到一种开门见山的情感冲击。莫言在创作作品的过程中，避开了传统写作方式的单一性，更加推崇凤头、猪肚、豹尾的模式，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创作，给读者诠释一个全新的艺术世界，也呈现一种独特的艺术形式。莫言在创作《檀香刑》的过程中，没有使用过多复杂的辞藻，而是简单朴实的，以人民群众的口吻叙述了一个故事，展现出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另外，《檀香刑》中极具语言风格的内容是使用了戏曲风格的语言，这种语言方式是为了凸显地域色彩，满足小说扎根于地方的风土人情特点，实现对高密地区地方戏曲的传承和发扬[3]。

二、《檀香刑》的表现手法赏析

（一）基于现实主义的真情实感流露

莫言在创作文学作品的过程中，不断开创新的写作途径，力求达到更高的艺术境界，为读者呈现出一部完美的艺术作品。《檀香刑》运用现实主义的表现手法来表达文章主旨的真实情感。文中通过描写八国侵华联军以及袁世凯镇压起义军等多个侵华战争中被敌方掳走成为檀香刑下冤魂的故事，大量借用实际场景的表述和现实主义的描写手法，以达到再现历史的目的[5]。并且在再现历史的同时，没有拘泥于历史的框架中，而是通过对历史的真实表达并在此基础上掺杂了丰富的民间故事和幻觉现实主义的想象手法，构造出了情感丰富、画面感十足的作品。

由此可见，《檀香刑》融合了传统写作方式与创新写作方式的集合，不但以丰满的写作构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结构，更是以全新的视角度梳理了一部作品的脉络，成功的吸引读者。莫言在描写《檀香刑》的初期，先是以持有疑问的形式开头，通过女主人公陈述后来谋杀公爹的事件吸引读者的阅读兴趣，再以为何谋杀进行故事中间部分的描写，让整个故事的结构都显得非常充实。结合在故事发展过程中出现的几个小情节，看似没有关系却又存在联系的故事，完善了故事的时代背景，塑造了整个故事的脉络。在描写故事情节的过程中，向读者解答了作品开始部分的疑问，贯穿整个作品的情节发展，这正是《檀香刑》独特艺术魅力的展现。在作品的结尾部分，作者没有过多的添加个人的评价，而是陈述了一个关于特殊年代背景下的故事结局，对故事中的人物没有任何的主观上的叙述。以干净简洁的方式向读者呈现了一个结尾，让读者自己去判断，去评价，更具有意义，也留有足够的想象空间，满足了作品期初创作时的艺术赏析需求[4]。

（二）丰富多彩的叙述特征表达

在小说文体中，利用叙事视角的转变能够增强作品的饱和度和精彩度。叙事视角是指利用观察或者叙述的口吻对一件事情进行不同视角的感悟和体会，并将这种体会通过叙述的方式进行表达。在《檀香刑》中，对叙述视角的综合运用达到了非常高超的境界，不仅利用了全知视角、内视角与外视角的混合使用，更是通过不同人称的视角进行环节穿插，通过四种人称叙述，其中包括了第一人称叙述、第二人称叙述、第三人称叙述以及变换人称叙述方式。莫言在小说的中间部分对故事的前因和后果都进行直接而入的交代，让读者能够明确了解事情的起因，并且针对每位主人公的叙述口吻进行视角转换，让内容更加丰富多彩，以一种虚实结合的唯美氛围，让整个作品充盈在艺术气息之中，体现了叙述视角的特色。首先，在文章内容中实施了复调式的叙事方法，能够成功的展现出人物性格的精髓，对人物的情感细致地进行刻画，全面地营造了故事写作背景的气氛和时代感觉。复调式的叙事手法让故事的情节更加真实，充分的展现出小说内容中的艺术魅力，让读者能够更加深入的体会到小说中原汁原味的地方特点，以及时代背景特色。复调式的叙事方式，主要体现在人物的描写上，通过其他角度、其他人物对故事主人公的评价，再以主人公的自省和自我评价展开第二次描写和提升，丰富了人物性格的展现，也为整体小说的叙事风格进行了细致的刻画和增色处理[4]。

讲求多角度的展现小说作品的艺术特色，以及赏析价值，主要是通过多元化的叙述手段丰满初级的故事框架。从作者莫言的叙述角度进行观察，能够发现作者的独到的审美角度，满足丰富故事的需求，更加引人入胜。作者莫言在创作《檀香刑》这部小说的过程中，使用了一种以上的观察角度，进行故事的细节描述，成功有效的吸引了读者的阅读兴趣。结合丰富的叙述角度，能够满足对故事内涵的描写，提升了小说内容中原本具有的艺术赏析魅力。叙述的角度也是多元化的，作者不单单以第三人称的方式向读者讲述了一个故事，还能够利用主人公和周边人物的角度去讲述故事的内容，这样的叙述方式更加生动，吸引读者完全地融入到当下故事的情节之中。第二人称和第三人称的叙述方式，更加让读者能够以故事主人公的形象去品味故事情节，达到了全方位深入审视和理解小说内容的目的。从不同人的角度去体会故事情节，也是莫言作品艺术特色及艺术魅力的完美展示。

（三）魔幻现实主义浓墨重笔的勾勒

《檀香刑》中还带有一定程度的魔幻现实主义色彩，通过对想象世界的美好与渴望，来与残酷现实形成对比，以描述出来的幻景来表达对美好生活的憧憬，进一步批判了封建主義，高歌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下勇敢斗争的人们，主张丰富张扬的人物特点。在《檀香刑》中，莫言非常恰如其分的利用了幻觉现实主义来对文章进行描写。幻觉现实主义是从古拉丁美洲起源而来的，拉丁美洲的文学流派中很追求现实与幻觉之间的美妙关系，在追求幻觉的同时而不失现实主义的原则。莫言非常恰当的将幻觉现实主义环绕在《檀香刑》之中，打破了我国传统小说写法的形式，在描写赵小甲和其父亲之间的对话时，以赵小甲幻想出来的“动物世界”为幻觉世界，利用这种幻觉世界对比出现实社会的实际情况，进而烘托出二者的差异。

在《檀香刑》中，作家莫言利用了幻觉和现实相结合的写作手法，描绘了一个贴近人们生活，却又不是人们自己的故事，让人们在阅读的过程中体会到相同的时代感受，却又充满了幻想的虚幻魔力。莫言的作品之所以受到大众的喜爱，就是因为他能够贴合人们生活的实际进行作品的创作，在写作的过程中，结合自己的生活环境，讲述一个可能就发生在大家身边的故事。《檀香刑》中的高密县反复出现在莫言的小说故事中，这就是他成长的地方。因此，作者本身对故乡充满了情感。强烈的乡恋，促进了作者的创作，在描写的过程中对情感的铺垫刻画的相当饱满。

综上分析可知《檀香刑》作为莫言较为重要的一部小说作品为读者带来了较为震撼的阅读体验，而读者在赏析该部小说的过程中也对尘封的封建历史有了更多的了解和认识。通过本文对《檀香刑》文体和语言特征以及艺术表现手法两方面的分析研究，进而带领读者走进《檀香刑》更深处。（通讯作者：刘丽 佳木斯大学人文学院中文系教师）

参考文献：

[1]李桂玲. 莫言文学年谱（下）[J]. 东吴学术，2014，03：129-147.

[2]张志忠. 莫言研究的回顾与展望（1984—2013）[J]. 海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06：20-28.

[3]刘效壮. 论〈檀香刑〉的两极性[J]. 名作欣赏，2013，02：132-135.

（作者简介：佳木斯大学人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12级3班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