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统《西藏新志》“地理部·驿站”的主要资料来源考

2015-02-20 10:26赵心愚
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年1期
关键词:方志驿站拉萨

赵心愚

(西南民族大学西南民族研究院 四川成都 610064)

宣统《西藏新志》“地理部·驿站”的主要资料来源考

赵心愚

(西南民族大学西南民族研究院 四川成都 610064)

许光世、蔡晋成所编的《西藏新志》,刊印于1911年,是清代西藏方志中成书最晚的一部。此志“地理部”之“驿站”尽管也有一些新资料,但其主要资料来源是日本人山县初男所著《西藏通览》一书。在清代西藏方志的研究中,对《西藏新志》的体例及资料来源、价值都应作进一步分析与探讨。

《西藏新志》;《西藏通览》;清代西藏方志;方志研究;资料来源

从成书及刊行时间来看,清代西藏地方志中最晚与读者见面的方志著作是由许光世、蔡晋成二人所编,上海自治编辑社铅印的《西藏新志》。根据其志首姚之鹤所写《西藏新志·绪言》署年,其刊印时间应在辛亥年(1911年)八月或稍后。[1]《西藏新志》不仅在清代西藏方志中刊行最晚,而且与之前的清代西藏方志著作相比还有一个很大的不同点,就是采用了章节体的体例进行编纂。尽管内地一些地方的方志著作在此之前早已采用了章节体,但在清代西藏地方志中,《西藏新志》是第一部,也是唯一的一部。这部有特点的西藏地方志,《中国地方志综录》与《中国地方志联合目录》皆有著录,但不知为何《中国方志大辞典》等方志辞典却未收录。[2]更值得注意的是,从目前公开发表的相关成果看,对这部西藏地方志的研究很少,多只是提及或简单介绍,只有何金文先生的《西藏志书述略》中所谈的文字相对较多,但也仍只是一般性介绍。[3]前一段时间,因一项目研究的需要,笔者查阅了多部清代西藏地方志中关于内地到西藏拉萨及拉萨至多地交通路程资料,对《西藏新志》的相关内容也细读了一遍。经比对发现,《西藏新志》“地理部·驿站”的主要资料来源,应是此书编纂前不久在中国已有汉译本的日本山县初男所著《西藏通览》一书。

一、《西藏新志》中“驿站”部分内容概述

《西藏新志》全书分为三卷,上卷为“地理部”,中卷为“政治部”,下卷为“历史部”,这三卷实为三章。其“地理部”除“总论”外,内容又分十三节,“驿站”列为第十二节。“驿站”所记的具体内容,实际上与其他清代西藏方志中的“路程”或“程站”相似,即主要记出入藏的各条交通路线,但又有所不同。其内容共分三部分:一是“中国本部之交通路”(“本部”一词是日人著作中的提法,本有特定含义,传到中国后,被一些中国学者不加分析使用。本文作者注);二是“英领印度之交通路”;三是“克什米尔之交通路”。为便于比较,下面分别将此志“驿站”及三部分主要内容作一简要介绍。

在第一部分具体内容之前,“驿站”有一小段文字,这应是此节的小序:“西藏与邻邦及内地之交通,自地形上观之,殊觉困难,高岭耸云,大河横空之处,危险异常,故有砲车辎重以及货物之运输,兽畜负载。今述其主要之道路如下。”这一小序之后,即分三部分记载交通路线。

第一部分题为“中国本部之交通路”,其下又分甲、乙、丙、丁四个方向记中国内地至西藏拉萨的交通路线。首先为“甲”,记“自四川省成都府经打箭炉至拉萨者”。这一方向具体内容前,又有一小序或说明文字,明确指出这一路线为“中国本部通西藏之正驿,沿道有驿舍”。值得注意的是,这段文字中提及“宣统三年六月经边务大臣赵尔丰会同护川督王人文奏准,酌改路线,弃弧就弦,将巴塘至江卡、乍丫各台站尽行裁去”一事,并称:“此外,亦设法缩减,计自打箭炉至恩达,并为二十一台”。这一方向之下,由于是正驿,又由于内容较多,再分为子、丑、寅、卯、辰、巳、午作具体记载。其中,子记“打箭炉至拉萨驿站”;丑记“成都至打箭炉沿道”;寅记“打箭炉至巴塘沿道”;卯记“巴塘至察木多沿道”;辰记“察木多至硕般多沿道”;巳记“硕般多至拉萨沿道”;午记“拉萨至扎什伦布驿站及沿道”。以此看出,这七条记法实际上有所不同,其中子只记驿站,丑、寅、卯、辰、巳只记沿道,而午则驿站与沿道合记。其次为“乙”,记“自甘肃省西宁府经青海蒙古至拉萨者”。这一方向具体内容前,也有一小段文字,称此道为昔之正驿,“由此路至北京比今之正驿尤近”,而不再为正驿是因为土地荒凉,“行旅之人时有燃料缺乏之虞”。这一方向由于非正驿,内容又相对较少,所以其下不再分条记,但实际上先以“西宁府属”、“青海蒙古属”、“西宁府所辖土司属”、“西藏属”记西宁府至拉萨全路七十四站,然后又简要记此路线沿道。其三为“丙”,记“自云南省大理府经西藏洛隆宗至拉萨者”。这一方向前也有一段文字说明,言自云南入藏之道有二:一经天竺寨察木多者,此为大道,但“贼匪出没无常,大为旅人之害”;二由卜自立、阿敦子、擦瓦、崩达、洛隆宗者,虽几无人迹所到,“然此路较近,行旅多由此道焉”。与前一方向相同,因非正驿,内容也较少,所以先记自大理府、剑川府、卜自立,最后到达洛隆宗路线沿途驿站,并在洛隆宗后说明:“自洛隆宗至拉萨之道,即由本道而行,兹不赘述。”此处所谓“本道”,指前已言及的“甲方向”交通路线。其后,再记此路线沿道情况。其四为“丁”,记“自新疆经后藏北部喀齐高原至拉萨者”。这一方向没有驿站与沿道记载,只称此交通路是“自新疆省于阗经苏格特、伊南本拉、巴喀尔,入后藏之北部”,然后再到前藏。之所以没有驿站及沿道情况记载,其最后说:“其详细情形,尚未探悉。”

第二部分题为“英领印度之交通路”(从其后所记看,将尼泊尔和我国西藏达旺地区等都纳入“英领印度”是不妥当的。本文作者注),其下也分甲、乙、丙三个方向记西藏的交通路线。其一为“甲”;记“自泥泊尔入藏者”。此泥泊尔,即今尼泊尔。这一方向先亦有一段文字,明确称自泥泊尔入藏之道有四,并分别作简要记载,但其后只记“自泥泊尔首府噶多曼都至札什伦布之驿站”,再后又记此线沿道情况。其二为“乙”,记“自西金入藏者”。此西金,即今锡金。这一方向下,又有子、丑两条记载。子记“大吉岭至拉萨”。此条路线的记载中无驿站,其文字说明称:“此道为东印度入藏之孔道,稍觉安全,商旅往来,皆由此道”,然后非常简要地记其沿道行驻情况。之后,又记亚东,称其为“由印度入藏之门户也”,并记载了光绪二十五年调查通过此关荷驮数。丑记“大吉岭至札什伦布”。其记载先记“自大吉岭至札什伦布之驿站”,然后记此线沿道情况。其三为“丙”,记“自布坦之都达旺入藏者”(“达旺”一带本属我国西藏山南的错那县,为我国领土。本文作者注)。此布坦,即今不丹。这一方向先有一段文字说明,简要言布坦及此路线的一些地理条件。其后记“自达旺至拉萨之驿站”,再记其沿道情况。

第三部分题为“克什米尔之交通路”。由于内容相对少,路线也单一,所以其下不再分记。这一部分亦先有一小段文字,称此道贯西藏之北部达于拉萨,然后记其方向及此线地理、驿站条件等,之后详细记此路自诺和到达拉萨沿途驿站,最后又较详细地记此交通路线沿道情况。

二、“驿站”资料来源考析

以上介绍虽然简略,但所记内容的基本情况大体如此。从以上的介绍可看出,由于有多条由西向东入藏路线的记载,《西藏新志》“地理部·驿站”对入藏交通路线的记载已明显地超过此书之前的西藏地方志的相关记载了。记入藏路程之书早在康熙末年已出现,焦应旂所著的《藏程纪略》就是较早的一部,同时或稍后一点的还有吴廷伟《定藏纪程》、杜昌丁《藏地纪程》等。[4]

在清代西藏方志中,从成书最早的李凤彩《藏纪概》开始,基本上各部方志著作都将入藏路程作为重要内容记载,而且不少西藏方志中还记有多条入藏交通路线。[5]值得注意的是,尽管《西藏志》已开始记有“自藏至布鲁克巴路程”,但在《西藏新志》之前的清代西藏方志中,由西向东入藏路程的记载仍显少。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西藏新志》只是从之前成书的西藏方志中去采择材料,由西向东入藏交通路线的有关材料就不可能获得。因此,许、蔡二人在编纂《西藏新志》时,一定还有其他的资料源,二人是从另外的一些著作中采择了由西向东入藏交通线的材料。

《西藏新志》志首“例言”的第六条里,明确列出了此书编纂中的多种资料引用书。在这些引用书中,除了此书编纂前已有的各种清代西藏方志、清一统志及中国史籍文献等外,值得注意的是还列有多种外国人所著西藏地理、方志著作及所绘地图等,其中就有日本山县初男所著《西藏通览》一书。山县初男,1873年生,曾任日本驻中国云南府总领事馆武官,退役之后也长期在华活动。《西藏通览》一书,编纂于清光绪末年,1907年在日本出版,后由“四川西藏研究会”组织编译。编译者在“译印《西藏通览》凡例”中称,“是书在日京购得,即觅留学界为译出”。此书翻译后,1909年由成都文伦书局石印。[6]

山县初男所著《西藏通览》,是外国人所著的一部中国地方志著作,也是清代外国人所著的西藏方志之一。其书内容分两编,第一编内容共十六章,其中第十五章为“交通”,记中国内地及由西向东入藏的各条交通路线。[7]为便于对比,下面将其章、节、目以及细目一一列出。“第十五章 交通 第一节 自支那本部方面者 其一,自四川省成都府经打箭炉而至拉萨者甲、自打箭炉至拉萨驿站 乙、自成都至打箭炉沿道 丙、自打箭炉至巴塘沿道丁、自巴塘至察木多沿道 戊、自察木多至硕般多沿道 巳、自硕般多至拉萨沿道 庚、自拉萨至札什伦布驿站并沿道 其二,自甘肃省西宁府经青海蒙古而通于拉萨者 其三,自云南省大理府出于西藏洛隆宗而通于拉萨者 其四,自新疆省经后藏之北部喀济高原而至于拉萨者 第二节 自印度方面者其一,自涅泊尔方面者 其二,自西金方面者 甲、自大吉岭而至于拉萨者 乙、自大吉岭而至于札什伦布者 其三,自布坦之都府达旺者 第三节 自克什米尔方面者”。仅从其章、节、目、细目名称以及节、目、细目的排列顺序,可以看出,《西藏新志》“地理部·驿站”虽然个别字词有所改动,但基本上是利用了《西藏通览》“交通”一章。

值得一提的是,《西藏通览》“交通”第一节其一之下,在其目录中列有甲、乙、丙、丁、戊、巳、庚七条,但在其正文中,排列不再是天干,却改采用地支之子、丑、寅、卯、辰、巳、午,这是编译者出现的一个失误。《西藏新志》“驿站”亦是按地支排列,显然是按其译本正文的排列处理的。

节、目、细目的名称及排列顺序两书如此相同,其内容又如何呢?经比对,不论从内地入藏还是由西向东入藏各条交通路线之驿站名、排列顺序及里数基本也相同。由于篇幅有限,有关文字部分仅举几例以作比较。如,《西藏通览》“交通”在第一节具体内容之前,亦有一小段文字,称:“西藏与邻近诸国之交通及西藏内地之交通,地形上悉甚困难,高岭耸云,大河横空,惟有迷径可以置足,故崎岖岭峻,本非砲车辎重所能通,运输悉赖驮兽之背。今举其概略如左。”此段文字中,“西藏内地之交通”一语在“西藏”、“内地”之间可能有一“与”字。将这一段文字与前面提到的《西藏新志》“地理部·驿站”具体内容前那段文字比较,《西藏新志》虽然作了一些改动,但仍看得出是摘自《西藏通览》。值得指出的是,山县初男是军人出身,所以这段文字中其只言“本非砲车辎重所能通”,许、蔡二人采摘资料时,才在“运输”二字前加了“货物”二字。又如,在“其二”具体内容前,《西藏通览》亦有一小段文字,主要言此道原为正驿,清代才以四川打箭炉为正驿,虽然由此路往来北京比正驿稍近,但此道沿途“荒凉无人”,“过此境者常有燃料缺乏之虞”。将两书同一位置的这段文字比较,也可看出,《西藏新志》虽然有所改动,但基本抄自《西藏通览》,而且其改动比前一段还小。同时,在其二具体记西宁府至拉萨驿站时,《西藏通览》也是按“西宁府属”、“青海蒙古属”、“西宁府所辖土司属”及“西藏属”四部分记,全线共七十四站,《西藏新志》“驿站”所记与之完全相同。再如,《西藏通览》“交通”之第三节在具体记载前的一小段文字中,称此道盖贯通西藏北部以达拉萨者,然后记其方向、自然条件及驿站条件等。将此段文字与《西藏新志》“驿站”同一位置那段文字比较,除了将有的文言句改为白话外,再没有大的改动,可肯定是抄录自《西藏通览》。

三、余论

前已言及,《西藏新志》在其“例言”中,已明确列出多种外国人所著西藏地理、方志著作。19世纪后期,由于国门洞开,到中国各地进行所谓探险、传教、经商的外国人越来越多,所写的游记及地理、方志著作也就不断出现。西藏虽然地处高原,自然条件与低海拔地区不一样,交通与途中生活也不方便,但入藏的外国人并不少,《西藏通览》第二编之第三章就分三节记所谓“西藏探险者”。这些所谓探险者,也留下了不少进出西藏的文字。据《西藏新志·绪言》所记,此书编纂始于1909年,至1911年夏“杀青”。此时的中国,已可看到不少自欧美及日本传入的资料。因此,许、蔡二人编纂《西藏新志》时,已能参考并引用国外出版物资料,这是在此之前的西藏方志编纂者不可能有的条件。二人注意收集并在编纂中引用外国人书中资料,本是顺应时代发展之举,在清代西藏方志的编纂上也是应肯定的,因为关于由西向东入藏路线的记载,只有充分利用国外的资料才能弥补之前西藏方志所记的不足。但是,分析、对比“地理部·驿站”的内容,可发现不仅所谓由西向东入藏路线,就是其第一部分即国内入藏路线的内容,《西藏新志》也基本抄录自《西藏通览》,山县初男在这一部分中未能明确记载的,《西藏新志》也并没有依据之前已有西藏方志中的相关记载作一些必要补充,而是原样照录。[8]当然,作者在作一些改动的同时,也在有些内容中增加了一些最新的资料,距离书成之时最近的为前已提及的“宣统三年六月”(1911年)。

尽管《西藏新志》“地理部·驿站”多抄录《西藏通览》“交通”材料,但就全书而言,是否也多采后者书中资料,两书所载是否如有的研究者所说的“出入不大”,还需要进一步作对比。[9]总之,在清代西藏方志史的研究中,对这部成书最晚的章节体方志著作还应进一步关注,不论是其体例,还是其资料价值,都需要进一步研究。还有一点应指出,从《西藏新志》这一部分内容的资料来源上,既可看到当时国人在高度关注西藏问题的同时,对西藏地区实际上已缺乏较深入的调查,故不能如乾隆、嘉庆时期松筠等那样掌握大量的第一手材料;又可看出当时日人对中国乃至西藏地区的关注,其搜集西藏相关材料也显然下足了功夫,故能掌握中国古籍文献、方志中的相关材料和西方人著作中的材料。对此,我们今天仍需要深思。

[1]本文所引《西藏新志》及其“绪言”、“例言”中的材料,均引自张羽新.中国西藏及甘青川滇藏区方志汇编(西藏新志) [G].北京:学苑出版社,2003.

[2]北京天文台:.中国地方志联合目录[M].北京:中华书局1995:851;朱士嘉.中国地方志综录[M].北京:商务印书馆1958:303;《中国方志大辞典》编辑委员会.中国方志大辞典[S].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8.

[3]如,张莉红.西藏地方文献考略[J].中华文化论坛,2005(3).该文中提及《西藏新志》;青龙.西藏地方传统修志初探[J].中国地方志,2009(8).该文对《西藏新志》作了著者、卷数及刊印时间、出版者的简单介绍,并指出了此书为“清末最后一部西藏志书”;何金文.西藏志书述略[M].长春:吉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吉林省图书馆学会.1985:53-54.

[4]焦应旂《藏程纪略》文后署年为“康熙辛丑仲夏”,即康熙六十年(1721年)。其文附西藏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西藏志》后。

[5]李凤彩《藏纪概》志首有唐肇序,其署年为“雍正五年夏至前”,此书成书当在此年或稍前。《西藏志》中,其“程站”目就记载了10多条出入西藏路程。

[6]朱士嘉.中国地方志综录[M].上海:商务印书馆,1958: 303.该书中著录《西藏通览》一书,其备注称:“伪陆军部译,文有二编”。

[7]本文所引《西藏通览》及其“译印《西藏通览》凡例”材料,均引自西南民族大学图书馆藏成都文伦书局石印本。

[8]《西藏新志》记西宁至拉萨路线驿站时,只记各驿站站名,未记其里数,编纂者特别说明:“里数未详”。《西藏通览》记此线时,亦只记各驿站站名,并称:“以里数不详略之”。显然,《西藏新志》关于此线的内容为照录后者。实际上,《西藏新志·例言》中列出的马揭、盛绳祖《卫藏图识》之《图考下卷》及黄沛翘《西藏图考》卷四中,都明确记有“自西宁出口至前藏路程”中各站里数,但许、蔡二人显然未注意到并予以采用。

[9]何金文.西藏志书述略[M].长春:吉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吉林省图书馆学会,1985.笔者认为《西藏新志》所记内容与《西藏通览》出入不大。

On the Main Information Source of the Geography Part of New Records of Tibet Written in Emperor Xuantong’s Time

Zhao Xin-yu

(Southwest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Research Institute of Southwestern Minorities,Chengdu,Sichuan 610064)

New Records of Tibet compiled by Xu Guang-shi and Cai Jin-cheng published in 1911.It is the last book of the Chronicles of Tibet written during the Qing dynasty.Although there is some new information in the Geography Part of New Records of Tibet about"the post houses",the main information source of the part of the book is the book,General Introduction of Tibet,written by Chu Nan from Ri Ren Shan County.This article analyzes and discusses the written style,information sources and its value of New Records of Tibet written in the Qing dynasty.

New Records of Tibet;General Introduction of Tibet;local records of Tibet in Qing dynasty;research;information source

10.16249/j.cnki.1005-5738.2015.01.009

K290

A

:1005-5738(2015)01-061-05

[责任编辑:蔡秀清]

2014-11-20

西南民族大学研究生学位点建设项目阶段性成果,项目号:2015-XWD-B0304

赵心愚,男,汉族,重庆人,西南民族大学民族研究院教授,西南民族大学、四川大学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西南民族史。

猜你喜欢
方志驿站拉萨
休闲驿站
休闲驿站
休闲驿站
休闲驿站
Effects of O2 addition on the plasma uniformity and reactivity of Ar DBD excited by ns pulsed and AC power supplies
拉萨舰,入列
第三届藏戏传承保护学术研讨会在拉萨召开
黑龙江民国方志所刊名家墨迹选
拉萨姑娘美
嘉绒藏族地区的旧方志编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