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藏学论点摘编

2015-02-20 10:26
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年1期
关键词:杂技藏族

中国藏学论点摘编

藏族“廓尔”及相关比较分析

宇宙空间往往有某些中心,形成层层环绕的星系。人类发现了宇宙的这个秘密,在自己的生活空间中也从不甘于均质化,我们往往通过把某个空间神圣化的方式使自己的生活有个参照点。藏族的“廓尔”就是如此,人们围绕着某个中心,如神山、圣湖、寺庙、佛塔、玛尼堆等,环状(不一定规则)绕行。文章从多个角度剖析了藏族普遍的“廓尔”习俗。“廓尔”语意丰富,该词汇涵盖了空间的、时间的、动态的等多层含义,但其最核心、最本质的意思就是环形,其他意思由此衍生,即各种含义都从“环形”概念生发而成。“廓尔”类型多样,方式众多,而且意义丰富,具有三层环状、途中祭祀、加持等特征。现在的“廓尔”一般被表述为转经,这是极具佛教意味的用词。事实上在各种“廓尔”的过程中,充斥了大量前佛教时期的文化要素,另外从横向看,“廓尔”并非藏区独有,如果我们放大视野,将发现印度、东南亚等地也存在类似现象,它们之间彼此有关却又各不相同。(方晓玲,《中国藏学》2014年第4期)

藏族音乐的地域性特征与音乐色彩区研究

藏语包括卫藏、康、安多三大方言区,方言流布区域与具有不同形态特征的藏族民间音乐所流传的地域范围基本一致,故亦可视为三大藏族民间音乐色彩区。分析藏族民间音乐的地域性特征,首先需要关注藏语的方言分区及其形成的历史、社会与自然条件,而对于方言区的研究,可直接说明藏族音乐色彩区的地理范围与形成的背景。以农业为主、人口聚居的卫藏和康方言区,有着丰富多彩的集体性的民间歌舞形式,而以牧业为主、人口分散流动的安多色彩区,则缺少集体性的歌舞形式。康方言区独特的地理条件对康区跌宕起伏的山歌音调也产生了明显的影响。此外,还可将同三大色彩区主流音乐特点有较明显区别的局部地区定为亚色彩区,这些地区与广大藏区的宗教音乐基本相同,并无较大差异,但从民间音乐方面观察,则会发现这些亚色彩区的民间音乐与三大音乐色彩区有程度不等的差异。(田联韬,《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14年第4期)

论十三世达赖扶植的“坚塞”所扮演的历史角色

十三世达赖喇嘛执政时期,尤其在执政晚期,从身边人员中扶植了不少被民众称之为“坚塞”的人,并且个个地位显赫,成为当时西藏地方政坛上的显要人物。纵观当时的历史,出现“坚塞”并非偶然,这与当时十三世达赖所处的社会历史环境是息息相关的。固步自封、停滞不前的社会环境,封建闭塞、抵制创新的制度环境,等级森严、循规蹈矩的用人环境,与十三世达赖谋求改变西藏地方落后现状的迫切愿望发生严重冲突,继而在现实条件和自我觉悟程度的有限范畴之内,采取了扶植和利用“坚塞”的策略,使得这些“坚塞”们成为西藏地方近代史上红极一时的人物,扮演了重要的历史角色。以龙夏·多吉次嘉、擦荣·达桑占堆、土登贡培为代表的一批近代重要人物,他们在维护达赖自身安全和权威、推进“新政”改革措施等方面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成为十三世达赖喇嘛执政时期的独特现象,也是近代西藏地方统治阶级复杂斗争的鲜活表现。(达瓦,《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4期)

论藏族游牧生计与寒漠带冻土层的维护

在我国三江源区的生态系统中,最脆弱的生态环节就是冻土层,而覆盖其上的腐殖质层和泥炭层又是保护脆弱环境的命根子。因此,在三江源区的人类活动只要不去干扰这种环节,其生态系统就是安全的;如果人类的活动冲击到了这种脆弱的生态环节,就会出现生态灾变。藏族传统生计方式的“不动土的农牧混合经营”、“转场浅牧”与“多畜并牧”以及对野生动物的保护等生态知识在藏族居民世代延续过程中不断得到丰富与完善,与当地藏族文化融为一体。这是经过了几十代人的长期实践,探索出的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所以,将他们的生态知识投入到当地的生态建设,也是最省时省力,且能够发挥特殊作用的方法。因此,我们要坚持发掘和利用各民族本土生态知识,坚持推动现代科技和信息服务与传统生计的接轨。文章深度探讨藏族的这套生态知识与三江源生态系统的耦合度,以三江源生态稳定延续了上千年的事实,指出生态系统的脆弱性是一个文化的概念,其实质是特定文化对特定生态系统的适应能力。(罗康隆,《青海民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4期)

藏族的地域特点及相关问题——兼论康区之特点

藏族传统上将其分布地域分为卫藏、安多和康三大区域。三者既是藏语的三大方言区,也是三个不同的人文地理单元。文章对藏族的地域特点及三大传统地理区域形成的自然基础进行了讨论,指出藏族三大人文地理单元同青藏高原三大自然地理区域之间存在明显的对应关系,自然地理区域是藏族三大人文地理单元形成的最重要、最直接的自然基础。文章指出三大区域的特点:称卫藏为“法区”与“卫藏人是热心宗教的”,二者的意思一致,均说明卫藏地区以藏传佛教的正统与昌盛繁荣著称。卫藏的中心拉萨被称为“圣城”和“圣地”,成为藏传佛教的朝圣中心,即是很好的说明;称安多为“马区”,表明安多地区是以畜牧业生活为特色。并从体质人类学数据、宗教信仰状况和个性特点三个方面深入探讨康区的特点,指出藏文史籍中将康区称作“人区”,最早出现于1434年成书的《汉藏史集》,“人区”仅是藏族相较于卫藏和安多对康区特点的一个概括。在15世纪以后,尤其是在清代和民国时期,随着中央政权力量大规模进入康区,康区的社会状况和人文面貌均发生了不少改变,出现了一些新的特点。所以,“人区”仅仅是我们认识康区地域特色的一个视角。(石硕,《青海民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1期)

试论《格萨尔》中的伦理思想与格萨尔的理想人格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社会理想和自己的道德规范。文章分别就《格萨尔》史诗产生的社会历史背景、史诗中的社会理想范型、史诗中的道德评价标准及格萨尔是古代藏族人民的理想人格典范进行了分析和阐述。指出《格萨尔》中伦理思想的意蕴是丰富的,格萨尔其人的人格是伟大的,在藏族社会他是“降伏妖魔、造福百姓、抑强扶弱、除暴安良”的道德楷模,不仅是藏族人民在特定历史条件下的理想人格典范,就他的思想和行为而言,也堪称是世界各族人民在相同历史阶段的共同的理想人格典范。当然,格萨尔作为藏族人民所特有的理想人格典范,又具有藏族人民所特有的民族形式。他一开始就降生在藏族地区,并在藏族所特有的生活方式中生活、成长,具有藏族人民所特有的思想感情、心理素质和是非善恶观念及价值标准。从人类道德的共性上看,格萨尔这一理想人格典范具有超民族性的特点,只要他的思想和事迹被别的民族的人们所了解,那么他的所作所为就会为别的民族的人们所认可、所称道。故在批判地继承和弘扬藏族传统文化的遗产时,很值得人们对之进行深入地发掘和系统地研究。(吕超,熊坤新,《西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1期)

安多藏族村落的生态:曼荼罗化

文章基于详细的民族志材料,呈现出一个安多藏族村落中土地-神-人之间的独特关系,阐述了佛教徒的日常生活如何与山神相关联,如何对村民们维护自身集体记忆、保持栖居环境的良好生态和繁茂兴旺产生实际的作用。文章的理论观点是:佛教作为一种实践宗教,不仅具化(embodied)与置入人们的意识中,还存在于当地居民的生活世界里。因而,作者认为佛教不仅仅是一种人类的精神行为,也表征了作者称为生命及其生态间的“互根性”,其显现为村落地境的佛教曼荼罗化。村子的建筑环境与周围的自然地境的佛教曼荼罗按照一种地方与人之间的互补关系而设定,为村民们提供了看到其栖居之地作为佛法的道场,使得人们及周围的地境参与到地方神灵的交流中。同时,在人的心境中,地方被记忆,人们以祖先和神灵赋予了地境生命。土地养育了身体,神灵滋养了心灵,心灵成为一种内在的领域,根源既来自土地,也来自神灵,实践宗教给予包容的大地物质与精神意义。(郁丹,刘冬梅,《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2期)

略论西藏传统杂技产生与发展的文化环境

西藏传统杂技作为古老的肢体表演艺术,起源可追溯到史前时期,到吐蕃时期形成了一定的雏形,并具备了一定的表演内容,清朝时杂技活动已成为西藏民俗的重要内容,在民间广泛开展。西藏传统杂技具有地域性的特征,反映了西藏的独特文化内涵和藏族人民独有的生命认知与存在方式。西藏杂技本质上是一种原生态的民间艺术(虽然其早期曾一度供奉于吐蕃宫廷),其主体是技巧表演。西藏传统杂技的产生与藏民族居住的文化环境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一是西藏传统杂技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形成、演进和发展,呈现出显著的自然地理环境特征;二是特定的地理文化环境创造了有别于其他民族的藏民族文化,孕育出了丰富多彩的传统杂技艺术;三是节日环境为传统杂技的发展注入了活力,民族节日是孕育传统杂技并使之得以发展的重要土壤。(丁玲辉,《西藏研究》2014年第5期)

游牧文化视野下藏族古代财产制度的特点

游牧文化视野下,游牧社会具有移动力。这种移动力主要来自其主要财产(牲畜)都长了脚,来自其生产方式不固着于土地,来自其“作物”随时可收割(牲畜随时可食),无需等待秋收。藏族游牧社会中,移动、迁徙的目的是为了本民族的生存和发展,因此,移动、迁徙是藏族人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这种生计方式下的财产制度的特点是:第一,相对于土地所有权而言,藏族古代财产法更注重土地的使用权和收益权;第二,围绕牲畜的使用和支配衍生出内容丰富、体系完整的动产制度。此外,与游牧生活的移动性直接相关的还表现为一般财产的高附加值。除牲畜、货币以外的一般财产,特别是财富价值较高的动产,如首饰、服饰、日用品(如碗)等,是藏族人财产积累的重要途径。如藏式首饰常以黄金、白银、珊瑚、龙眼珠、琥珀、玛瑙、银元、海螺、贝壳等为材质,藏式服饰以毛皮、貂皮、绸缎、金丝等制成,非常贵重。一般来说,一套藏族服饰和首饰的价格总额可达几十万元甚至几百万元。藏族文化认为,贵重的首饰和华丽的服装是财富的象征,如此高昂的、便于随身携带的服饰和首饰本身就是一份重要的财产,是“移动的银行”。这说明,藏族民众累积财产的方式之一就是将财产置换为便于携带的昂贵、高附加值的物品,这一特点是与游牧生活的移动性相适应的。(韩雪梅,《青藏高原论坛》2014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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