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冬尽 方国丽 谢琴红
某三甲医院临床医生感知信任度及其影响因素探讨
■ 徐冬尽①方国丽②谢琴红②
医患信任度 医生感知信任度 医患关系
目的:探讨贵州某三甲医院医生感知信任度水平及其影响因素,为医院医患关系的改善提供理论依据。方法:从贵州某三甲医院随机抽取280名临床科室医生进行问卷调查,回收有效问卷263份,采用SPSS17.0进行统计分析。结果:某三甲医院临床医生感知信任度得分为36.34分,感知信任度水平较高;不同性别医生感知病人对自己的信任度水平差异不显著;主治医生所感知到病人对自己仁爱心的信任和总的信任度水平显著低于住院医生(P<0.05);儿科医生感知信任度水平显著高于其他科室;内科、外科、妇科各科室间医生感知信任度水平差异不显著,急诊科医生感知信任度水平最低。结论:某三甲医院医生感知信任度水平较高,不同科室、职称医生的感知信任度水平不同,有关部门应从实际出发以提高医生感知信任度水平,以促进医患关系改善。
①遵义医学院附属医院,563003遵义市大连路149号
②遵义医学院管理学院,563003 遵义市大连路201号
Author’s address:Affiliated Hospital of Zunyi Medical College, No.149, Dalian Road, Zunyi, 563003, Guizhou Province, PRC
医患信任度是指医患双方相互信任的程度,它反映出医生和患者之间相互理解和包容的程度[1]。医生感知信任度则是指医生从患者身上感受到信任水平的高低,它反映出医生的自信程度。目前大部分研究医患关系的文献中都是从患方角度出发,以患者满意度和信任度调查来评价医患关系,寻找问题的原因[2]。作者认为,医患信任问题不单只是表现为患者是否信任医生,从中折射出来的医生感知信任度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有研究表明,医生对医患关系的不满会对医疗服务效率和质量产生负面效果,从而影响其诊疗行为[2]。实际上,医生几乎每天与患者交流, 医患冲突对他们感知信任度的影响或许更为深刻[3]。由此可见,从医生角度研究医患信任问题,关注医生感知信任度对分析医患关系紧张的原因和了解医生感知信任度对医患关系紧张的影响程度也非常有必要。作者以贵州省某三甲医院为例,探讨医生感知信任度水平及其影响因素,从而为医患信任度以及关系的改善提供理论依据。
从贵州某三甲医院随机抽取临床科室医生作为调查对象,总共发放280份问卷,收回263份问卷,有效率为94%。其中男性医生165人(62.7%),女性医生98人(37.3%);住院医生154人(8.6%),主任医生16人(6.1%),副主任医生27人(占10.3%),主治医66人(25.1%);内科85人(32.3%),外科116人(44.1%),妇科13人(占4.9%),儿科20人(7.6%),急诊29人(11%)。
自编医生人口学问卷,内容包括医生年龄、性别、职称和科室。自编医生感知信任度问卷。本问卷参照《维克森林医生信任量表中文修订版》进行编制[4],原量表是从病人角度以考察病人对医生的信任情况,后编制量表从医生角度以考察医生所感知到的病人对自己的信任度水平,量表包括感知到病人对自己技术能力的信任(技术),感知到病人对自己仁爱心的信任(仁爱)两个维度,包括10个项目,每维度分别包含5个项目。量表采用1-5级评分,其中1表示非常认同,5表示不知道,没有感觉。统计时,所有题项采用反向计分,量表总得分为10-50分,修订后的医生感知信任度量表的Cronbach's A lpha为0.933。采用Excel表格对回收的问卷进行数据录入,并利用SPSS 统计分析软件进行分析。
分析发现,某三甲医院263名医生在医生感知信任度量表上平均得分为36.34分。详见表1。
表2显示,不同性别、职称医生在感知到病人对自己技术能力的信任、病人对自己仁爱心的信任两个维度上得分差异不显著((P>0.05)。但进一步采用L SD法进行两两比较发现,主治医生所感知到病人对自己仁爱心的信任和总的信任度水平上显著低于住院医(P=0.017,P=0.028)。
由表3可知,某三甲医院不同科室的医生感知到病人对自己仁爱心的信任维度上得分差异显著(P<0.05),进一步两两分析发现,儿科医生的感知信任度水平显著高于其他科室,而内、外、妇科室间医生的感知信任度水平均差异不显著。从量表得分水平上可知,急诊科医生感知信任度水平最低。
研究结果表明,某三甲医院的医生感知信任度得分为36.34分,处于中等水平。在性别差异方面,结果显示男女医生的感知信任度水平差异不显著,究其原因是“救死扶伤”是医生的本性,不会和性别挂钩,且技术水平的高低与医生的性别没有必然联系。
结果还发现,主治医生所感知到病人对自己仁爱心的信任和总的信任度水平上显著低于住院医生。作者认为可能与住院医生刚进入临床,为避免自身经验不足的缺陷故而在诊疗过程中对病人更耐心,沟通更多,而主治医生从事临床工作的时间比较久,经验较丰富,往往凭经验累积就能给患者疾病做出诊断,故而忽视了与患者的沟通和交流。
表1 某三甲医院263名医生感知信任度情况
表2 某三甲医院263名不同性别、职称医生感知信任度情况
表3 某三甲医院不同科室医生感知信任度情况
在科室差异比较方面,结果显示儿科医生的感知信任度水平显著高于其他科室,急诊科医生感知信任度水平最低。究其原因是急诊科室有着其他科室没有的特殊性,急诊医生要随时准备面临各种突发情况,很少有以前的病史和病历作参考,而且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诊断方案,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中急诊医生工作的压力和风险会更高[5],这也加重了急诊医生心理负担,在这样环境下可能不会太注重自己的态度,所以患者的友善态度和信任度也随之减退,导致了急诊医生的感知信任度水平较低。而儿科医生主要负责对象是婴幼儿,这一特殊群体决定了儿科医生的耐心与爱心不逊于孩子家人或幼师,儿科医生更注重呵护患者,更具有责任心,相应地儿科医生的感知信任度水平也就比较高。
提高医生感知信任度,首先要从自身出发。改变医方悲观的认知情况,要充分相信自己,时刻想着自己是一位能为患者治疗疾病的优秀医生,不比别人差[6]。医方作为医患关系中的主导者,在诊治过程中应积极和患者沟通,保持良好的服务态度,要正确认识医患之间存在的差异及原因,理解患方提出的要求及某些不理智的行为,从而改变因信息不对称和沟通不畅造成的悲观和被动局面,及时地引导患者积极地配合医生治疗,与患者形成良好互动。
有研究表明,医生感受到患者的信任程度越高,那么对医患关系现状的评价就越高[2]。患者在就医过程中要相信医生具有有以人为本、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精神。疾病的转归复杂多变, 不是采取了治疗就会立刻好起来,这是医学上的局限,患者应当对医疗服务的特殊性、风险性以及医务人员所承受的工作、心理压力予以理解和体谅,降低不切实际的期望,并提高对医疗服务质量的感知度,消除不健康的就医心理。患者要以诚相待,在接受诊疗过程中提供真实的病史和病历资料,以良好的心态与医务人员进行沟通,配合医生的诊疗活动,提高医生的感知信任度。
政府应加大对医疗卫生领域的投入,加快医疗体制改革,由此减少患者对医方的不满,整体净化医疗环境,规范医患双方行为,对于提高医生感知信任度有着重要作用;要落实医方权利保障和建立应急处理机制,不要一出现问题就走诉讼,这不利于医患关系的融洽;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并进行大量宣传,让患方明白什么行为是合法、什么行为是违法 ,促使医生和患者双方能够和平理性处理他们之间的矛盾和争议,真正做到保障医方权益。
社会媒体舆论是人们生活中重要的信息来源之一,描述社会发生的事情,同时表达出社会各种人群的呼声,因此对医患关系有着重要影响[7]。社会媒体应从有利于构建和谐健康的医患关系角度出发,不要抱着“抢新抢快”想法,为吸引公众眼球而随意报道来污染医疗环境,以实事求是的态度来引导群众,不损害医疗机构的信誉;充分发挥舆论监督作用,做好正面宣传,消除人们对医方的错误认识和偏见,为医患之间营造良好的舆论氛围,不抹黑医方、不给医疗机构带来负担,才会有利于医生感知信任度的提高。
[1] 李军.重视信任度的作用 促进医患关系改善[J].第一军医大学分校学报,2003,26(1):39-40.
[2] 谢铮,邱泽奇,张拓红.患者因素如何影响医方对医患关系的看法[J].北京大学学报(医学报),2009,2(41):141-143.
[3]黄春锋,黄奕祥,胡正路.医患信任调查及其影响因素浅析[J].医学与哲学(人文社会医学版),2012,32(4):21-22.
[4] 董恩勇,鲍勇.参照维克森林医师信任量表中文修订版的信效度[J] 2012,26(3):171-175.
[5] 王靖旭.基于平衡计分卡的公立医院急诊科室绩效考核机制研究[D].中国海南大学,2010:1.
[6] 陈杰,李冬雪.医生如何应对病人的选择[J].中华医学管理杂志,2001,17(z1):58-59.
[7] 魏俊丽.我国医患关系的双方认知比较研究[D].华中科技大学,2010:66.
Discussion on clinician perceived trust and its influence factors in a tertiary hospital
XU Dongjin, FANG Guoli, XIE Qinhong
Chinese Hospitals. -2015,19(12):75-77
doctor patient trust, clinician perceived trust, doctor-patient relationship
Objectives: To investigate the clinicians’ perceived trust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in a tertiary hospital in Guizhou in order to provide a theoretical basis for the improvement of the doctor-patient relationship. Methods: Randomly selected 280 physicians from clinical department in the hospital to have a questionnaire and
263 valid questionnaires in total. PSS 17.0 was used to have a statistical analysis. Results: It shows the clinicians have a relatively high level of the perceived trust with a score of 36.34. There is no signifi cant diff erence in the diff erent genders. Overall, the confi dence level that physician- in - charge has perceived from patients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resident physician (p=0.017, p=0.028). Compared with other departments, paediatricians have the highest level of trust, and emergency department physicians have the lowest level whereas the diff erence among physicians, surgeons and gynaecologists are not significant. Conclusions: The sited hospital in Guizhou has a high clinicians' trust from patients. The result may vary from diff erent departments and the title of doctors. It needs to further improve clinicians’ perceived trust and promote doctor-patient relationship.
贵州省高校人文医学研究中心(12J D104);遵义医学院学科建设经费支持
谢琴红:遵义医学院管理学院医学心理学教研室副教授
E-mail:xinqhong@aliyun.com
2015-02-04](责任编辑 王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