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用科技大学的研发与创新：欧洲经验

□魏 静 魏延辉

应用科技大学的研发与创新：欧洲经验

□魏 静 魏延辉

大学的第三项功能——通过研发、创新参与区域经济互动被越来越多的国家重视，对于这一功能，欧洲应用型科技大学展示出非凡的活力，其对于应用型知识的发现、传播与应用的本质使应用型科技大学得以与产业密切合作并逐渐成为欧洲各国创新体系的重要力量。研究从欧洲应用型科技大学研发与创新的参与意识、创新使命、经费筹措、研发路径以及专门评价体系几个方面展示欧洲应用型科技大学开展研发和创新活动的特点和趋势。讨论了欧洲经验对我国的启示，并对我国目前应用技术大学开展科研创新的实际情况进行了反思。

应用型科技大学；研发；创新；欧洲

一、引言

应用型科技大学①是产业结构变化、人才需求结构变化和高等教育大众化共同作用的产物。为及时向产业输送高层次技术性人才，同时也为满足高等教育大众化受教育主体的差异性需求，欧洲一些国家相继对高等教育进行改革，建立二元制高等教育体系，创办高等专科学院、多科技术学院、工业学院等应用型科技大学。这项改革俨然成为欧洲创新型国家高等教育体系改革的必然趋势。欧洲的创新居于世界领先水平，最新发布的全球创新指数中，创新产出位居世界前十的国家中，除第六名美国外，其余均来自欧洲。在欧洲多元化的创新主体中，应用型科技大学是一支不可忽视的积极力量，通过与产业互动，将知识转移并应用于产业，参与经济发展［1］。应用型大学与经济和社会的联系被证实比任何一种大学都更加紧密，在欧洲与研究型大学一道是国家创新体系中的重要参与者，被欧洲许多国家赋予了重要的研发和创新使命。目前我国正处于地方院校转向应用型办学的过程，转变后的大学被称为应用型技术大学。对于建设职业导向的技术大学，培养专业学士、硕士甚至博士学位的应用人才，我国的办学经验还很匮乏，其创新功能与研发活动更是一个比较新的概念，亟需重视和引导。欧洲几国的经验对于我国应用型技术大学开展科研，履行创新使命具有重要参照意义，通过借鉴并结合我国实际情况，促使应用技术大学与我国经济发展密切结合，引导其成为国家创新体系中的积极力量。

二、欧洲的经验

博洛尼亚进程（Bologna Process——BP）使欧洲各参与国在高等教育政策上实现了较强整合，甚至一些OECD的非博洛尼亚参与国也不自主地调整自己的高等教育政策，向博洛尼亚进程中各项高等教育体系改革靠拢，以获得与欧洲发达国家在高等教育层面上更多的对话与合作［2］。创办应用型科技大学是欧洲高等教育体系的一项重要改革，旨在为产业提供应用型技术人才，促进产学研合作体系的建立，提高国家科技创新能力。应用科技大学在欧洲高等教育体系内占较高比重，如德国应用科技大学占整个高等教育比例的29%，爱尔兰和芬兰分别占44%和46%，而荷兰的应用科技大学则占整个高等教育高达65%的比例。从17世纪荷兰成立的海牙皇家艺术学院到21世纪立陶宛和俄罗斯相继进行的应用型科技大学改革均体现了欧洲高等教育建立二元制体系的趋势与决心。欧洲应用科技大学的产生与发展与区域经济发展和国家创新命运紧密相连。特别是在知识社会里，经济、社会和文化的发展主要取决于知识和技能的传播、应用与创新，欧洲应用型科技大学越发成为区域创新体系中的重要参与者。其研发与创新主要呈现出以下特点和趋势。

（一）意识形态——强烈的创新参与意识

欧洲许多应用型科技大学都将自己视为区域、国家甚至国际层面的重要创新参与者。研发被认为是与教学同等重要的核心任务之一。德国在1968年州长会议中达成建立应用科技大学之初，并没有将科研定义为此类大学必须的义务。其校企合作的双元制教学方式使其与区域产业实现了紧密互动，这种互动不仅局限于人才培养和供给上，还体现在科技研发合作上。从1985年起，科研被依法明确列为德国应用型科技大学的任务之一，在随后的多次修定案中，研发进一步被确定为联邦所有州中应用科技大学的使命。法律层面上对应用科技大学研发使命的确认更推动了联邦、州以及学校层级上对于应用科技大学参与研发与创新的重视，助推应用知识向产业转移。对于应用型科技大学的研发联邦政府和联邦教育与研究部秉持需求驱动、实践导向的理念，通过专门项目提升师生的研发能力，如2007年的‘FHprofUnd’项目就是为推动应用型科技大学与中小企业建立产学研合作而专门设立［3］。其他国家，如爱尔兰、立陶宛以及波兰也均在法律层面对于应用型科技大学进行科研，参与应用型研发活动给予了明确规定。创新参与意识一方面是来自于法律层面的推动，另一方面也与其对于职业教育的传统观念有关。应用型科技大学虽然是职业导向的高等教育，但其与普通综合性大学平等的地位被许多欧洲国家所认可，是在高等教育二元制体系下与通识教育并立的职业导向的高等教育。这种身份使其与其他大学一样，也承担着参与国家创新体系，服务与经济建设的使命。在德国，人们普遍持有这样的观念，即大学没有等级之分，所有大学都有他的优势和特点，不存在最好的大学。芬兰理工学院、瑞士高等专科学校等应用科技大学制定研发计划时将教育部科研规划、国家创新战略以及欧盟科技项目考虑在内，将自己定义为区域、国家和国际创新中重要的一员［4-5］。当然，欧洲应用科技大学对于创新的强烈参与意识也与其所处发展阶段有关，许多欧洲国家已步入创新驱动的发展阶段，其创新意识几乎渗透到每一个民众心中，在多主体参与的创新趋势下，欧洲应用科技大学正成为国家和国际创新领域的重要力量。

（二）创新使命——微小商业导向

欧洲高等教育的去中心化体现在管辖权、服务定位、网络融入等高校治理的方方面面，欧洲应用科技大学从设定之初便确定了和区域发展战略相一致的发展定位，服务于所在区域，聚焦于地方特色产业，为地方和区域提供产业需要的人才。通过与当地社区的商业往来和互动，大学往往能够从中获得经费资助，在这种互动中，欧洲应用科技大学逐渐表现出微小商业导向的创新定位［6］。欧洲传统区域经济增长策略是努力以当地低廉劳动力吸引大型工厂在当地建厂，以此带动就业、消费与经济增长。但这种发展策略被本土发展模式取代，区域发展政策开始聚焦于本地中小企业。这种本土发展模式特别强调中小企业在提升区域竞争力时表现出的创新功能。中小企业迅速发展，给当地高等教育机构，特别是应用型高校带来了巨大机遇，它们逐渐成为当地中小企业的研发基地。通过州或地方一级政府的推动，行业部门的协调，与当地产业界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四方主体共建区域创新合作网络，推动区域经济增长。中小企业在欧洲发展迅速，在许多国家如瑞士、荷兰、芬兰和意大利等都占有绝大多数比例。其通常不具备自己的研发与创新团队，应用型科技大学的研发强调的是将知识转移到实际应用中，解决实际问题，两者的合作可以实现互补所短，各取所需。应用型科技大学扮演着中小企业智囊团的角色，而中小企业则成为应用型科技大学校企合作中进行教学与研发的重要平台［7］。比如在荷兰2011年有30所应用技术大学与中小企业合作，开展了约300个研究项目［8］。应用科技大学通过与中小企业合作，解决小型商业问题，致力于微创新。在微小创新使命驱动下，应用科技大学利用自己的特色和强势专业与相关企业合作，形成区域小型创新网络，聚焦于某一特定领域的研发与创新。

（三）研发经费——公共资金到市场化自筹

欧洲应用型科技大学的核心研发经费来源逐渐呈现出一种从政府资助转移到向专门项目或协会申请，再到自己从中小企业项目合作获取的趋势。这种趋势实际上是在政府拨付应用型科技大学的科研经费不能满足其发展需要和与中小企业开展校企合作范围从教学扩展至研发的双重背景下形成的。国家拨付给大学的公共科研经费一般由国家科学研究委员会掌控。有的国家，应用型科技大学可以与普通综合性大学在同等平台上竞争公共研发资金，而在有的国家，如芬兰和丹麦，应用型科技大学没有资格同普通大学一样申请国家的科学研究资金，两者在科研经费的竞争上仍存在不公平现象。鉴于应用科技大学与普通大学的研发创新项目和科研导向存在较大差异性，各国政府也出台了一些针对应用型科技大学的专门计划和项目，这些针对性计划旨在推动应用型科技大学与企业合作，助推区域产学研创新体系的建设。如瑞士国家科学资金会设定的DORE计划是专门为支持应用性研究而设定；CTI创新机构，旨在支持技术从学校向企业转移，也是应用型科技大学的重要经费来源［9］。还有荷兰的RAA知识传输项目、葡萄牙的教育发展项目。但最近的研究表明，应用型科技大学与私人企业以及非政府部门的合同融资已经成为应用型科技大学的主要研发资金来源。同时，来自于欧盟以及其他一些国际化机构的合同融资比例随着应用科技大学研发水平的提高也呈现上升的趋势。这种通过应用科技大学自身努力主动寻求来自企业或国际机构项目资金的方式越来越成为一种趋势，所占份额也越来越大，使应用科技大学的科研经费来源呈现能者多得的市场化趋势［10］。这种自筹核心研发经费的正面影响是迫使应用型科技大学更加积极主动与企业合作，切实提高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不利方面就是造成核心研发经费来源不稳定，且项目多为短期项目，难以取得需要较长周期才能获得的创新成果。随着这种以应用、科技为导向的大学在国家创新体系中重要作用的张显，许多国家也意识到了稳定的研发资金对应用型科技大学创新参与与创新贡献的重要性，政府方面的经费给付有逐渐增加趋势，但自筹经费依然是主流趋势，占有较大比重。

（四）研发路径——自下而上

研发项目中纵向课题通常指从联邦、洲或地方政府财政经费中获得支持的项目，通常通过招标方式取得。而横向课题通常是与其他主体签订的项目合同，合作方一般是企业或相关部门。欧洲应用型科技大学主要专注于横向课题研发，对于企业的需求给予回应并聚焦特定的行业领域。其科研组织路径有很强的去中心化趋势。大多数情况下，院、系或某一研发团队甚至是研发人员个人，在与企业合作过程中产生了一项创意，并通过与对方沟通获取对方的认可和投资，签订合同，形成一项研究课题。这种课题形成的路径是自下而上分权化的，因此，欧洲应用型科技大学课题的数量与质量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基层研发组织和个体研发人员的选择。这种去中心化的自下而上组织科研的方式可以很好的使这些即从事教学又从事科研的教师对自己的科研计划进行调整与安排，选择并争取那些可以将教学嵌入的科研项目，被视为是一种避免科研与教学割裂的有效途径［11］。同时，院校在研发创新上也具有极大自由性，可以寻求适合自己发展战略和专长的创新项目。在德国，科研的自下而上组织路径十分鲜明，许多科研项目通常都是教授或学术人员个人发起。自下而上的科研组织路径可以极大的激发学术人员的热情，一方面学术人员对于研究自己感兴趣的实践问题被赋予了一定的决定权，另一方面其作为项目的发起人可以从企业获得丰富的实践经验，并与企业相关人员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这种关系对于应用科技大学是非常宝贵的资源。

（五）科研评价——评价体系专门化

研究表明，科研评价体系中各项指标的设立对于大学研发能力有着极为重要的导向作用［12］。科学的、适用的、契合的评价指标可以有效引导大学的研发与创新活动走向预定的轨道上来。研究型大学与应用型大学在创新追求、研发路径、科研定位以及科研能力上存在很大差异，两者并不适用于同一研发评价体系。欧洲一些国家正在努力建立应用科技大学专门的研发评价体系。比如奥地利，作为欧洲第一个推出应用技术大学认证系统的国家，联邦政府设置了专门的应用技术大学委员会（Fachhochschule Council，FHR），这一组织由来自教育界和企业界的相关代表组成，定期对本国应用型科技大学进行评估，在评估的七个方面中对于应用科技大学的应用型研发以及研究人员两方面的测评主要是衡量其研发活动开展的情况［13］。在荷兰，其应用科技大学在高等教育中占有65%的比例，约有三分之二的大学生在应用科技大学就读，其专门为应用科技大学开发一套质量体系。对于科研活动，由荷兰应用科技大学协会与教育部共同指定专门委员会进行定期外部评价，并以其自身的内部评价作为参考给出综合评估结果。指标中强调与企业合作开发项目的实施运行，将科研项目与教学结合的情况等。目前各国建立针对应用型科技大学研发与创新活动的专门评价体系是一种趋势，在指标建立上更偏重于实践导向的研发考评、合作企业的项目评估意见、研发中学生的参与程度以及研发与教学、课程的结合程度等几个方面。

三、对我国应用型技术大学研发与创新的思考

欧洲应用科技大学发展水平居世界前列，特别是德国，瑞士、荷兰以及芬兰几个国家的应用科技大学建立了良好产教融合、协同创新网络，是区域创新的积极参与主体。其产学的成功融合也为全球高等教育改革与发展提供了思路，起到了先锋作用。欧洲科技大学在创新使命、研发经费渠道、研发组织路径和研发评价体系等具体操作路径和方法上为我们提供了许多具体的经验，这些经验可以使我国应用型技术大学在开展研发创新时有效的借鉴其优势，规避其劣势。

与欧洲应用科技大学研发特点对比来看，一方面，我国应用型院校在创新使命上也呈现出与中小企业合作，从事微小创新发明的导向，但苦于在科研创新评价指标体系上依然是与研究型大学使用相同标准，这些标准对于课题的衡量通常是从级别和经费规模角度出发，是为研究型大学量身定做的。这种不做区分的衡量标准最终导致应用型技术大学队伍在研发上的两极化：有较强研发能力的应用型技术大学成为一支队伍，他们以追赶研究型大学、综合型大学为目标，导致了研发定位与后者的趋同化。另一支队伍是研发能力较弱的应用技术大学，因自身能力有限，在同一标准体系下，无法与强者竞争，在研发与创新上只能履行基本任务，状态与技术研发功底较好的高职相似。因此，应用型技术大学具备一定创新能力的科研人员大多积极于申请级别更高的科研项目，对于中小企业短期的、经费少的小型项目参与热情低，远离了应用型技术大学研发以解决当地中小企业实际困难为宗旨的目标定位。另一方面，在中国现行的应用技术大学或应用型院校的职称晋升条件中，对于教师带领学生参与科研的教学科研活动以及科研从研发基层组织或个人展开的自下而上的路径也缺乏有效激励，造成我国应用技术大学的创新研发陷入两个不利处境，一是应用型技术大学的学生普遍缺乏研发创新的动手能力和参与意识，大多数是机械的掌握技术知识。另一个就是科研与教学的脱节，甚至割裂。

中国高等教育将进行大规模的地方院校转向应用型办学模式，这一方面是建立现代职业教育体系，打通职业教育纵向通路的需要，一方面也为改善结构性失业，满足产业对高层次应用技术人才的迫切需求。在我国，应用型科技大学被称为应用型本科院校或应用型技术大学（学院），从名称中即可看出，科学性成分少，技术性意蕴浓厚。应用型技术大学如过多的偏向于技术性，其研发定位则很可能会与高等职业院校发生重叠，而如若过多偏向科技性，则又可能与研究型大学发生冲撞。通过欧洲的经验可以看到应用型科技大学的研发是技术性和科技性两者的统一，技术性张显应用性的科研导向，而科技性则是其实现技术性的有力支撑和保障，在两者的平衡中寻求应用型科技大学的独特科研定位。对于我国应用型技术大学的科研活动和创新使命，还是一个研究中比较新的元素。将欧洲应用科技大学的研发创新经验呈现出来，希望做到理论先行，为我国应用型技术大学更好的参与国家和区域创新提供参考借鉴。

注释：

①欧洲各国的应用型大学称呼不尽相同，在文中为了方便表达，一律采用国际通用称呼“应用型科技大学”或“应用科技大学”，其英文名称为University of Applied Science.

［1］Annalisa Croce，Luca Grilli，Samuele Murtinu. Venture capital enters academia：an analysis of university-managed funds［J］.JTechnol Transf，2014 （39）：688-715.

［2］Eva M.Voegtle，Christoph Knill，Michael Dobbins. To what extent does transnational communication drive cross-national policy convergence？The impact of the Bologna-process on domestic higher education policies［J］.High Educ，2011（61）：77-94.

［3］Federal Ministry of Education and Research，FH-profUnd-Research at Universities of Applied Sciences and Companies［EB/OL］.http：//www.bmbf. de/en/1952.php？hilite=FH，2015-2-11.

［4］Development and Innovation System of Finland U-niversities of Applied sciences research［R］.Ministry of Education and Studies，Research.in Finnish，2010.

［5］Benedetto Lepori.Research in Non-university Hig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The case of the Swiss Universities of Applied Sciences［J］.Higher Education，2008（56）：45-58.

［6］Ben Jongbloed，Ju¨rgen Enders，Carlo Salerno. Higher education and its communities：Interconnections，interdependencies and a research agenda ［J］.High Educ，2008（56）：303-324.

［7］Potter，J.（ed.）.Entrepreneurship and Higher Education，Local Economic and Employment Development（LEED）［M］.Paris：OECD Publishing，2008.

［8］欧洲应用科技大学网络联盟.欧洲应用科技大学的研究：现状、成就和趋势——论创新欧洲应用科技大学协作网络［R］.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课题组，译.2009.

［9］Swiss 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CTIand DORE：Good research finds strongpromoters［EB/OL］.http：// 121.193.130.224/files/818700000052A116/www. snf.ch/SiteCollectionDocuments/spe_dor_kti_e.pdf，2015-2-12.

［10］Timo Tammi，The competitive funding of university research：the case of Finnish science universities［J］.High Educ，2009（57）：657-679.

［11］Kovar，Karin；Strnadova，Radka；Bell，Maggi Lussi.Beyond national networking：International research and teaching activities in Biotechnology at the University of Applied SciencesWadenswil［J］. CHIMIA，2007（61）：589-593.

［12］Feng Li，Yong Yi，Xiaolong Guo，Wei Qi.Performance evaluation of research universities in Mainland China，Hong Kong and Taiwan：based on a two-dimensional approach［J］.Scientometrics，2012（90）：531-542.

［13］张智.奥地利应用技术大学发展研究［J］.大学（学术版），2013（9）：47-53.

责任编辑 王国光

魏静（1980－），女，山东平原人，天津大学教育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改革，创新创业教育；魏延辉（1976－），男，黑龙江嫩江人，通迅作者，天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部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创新管理。

天津市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重点课题“增强我市高校服务经济社会能力的研究——从科技成果转化视角”（编号：CE1006），主持人：张慧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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