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顿·华多太
我,站在殿前,铁笼围绕
我把身上的鳞片个个拆除,走向未来
汽车抛锚,游客的相机连发火炮
高速收费站悬于半空,收费员伸出纤细的手
让人恐惧。车里回响的歌曲透过玻璃
横劈着车外干净的空气
路边的树叶呆立,一个个坐以待毙
车把公路像卷闸门一样卷走,剩下
血淋淋的土路。有人为此歌唱
有人像软体动物一样失去了本分
我赤裸走在田埂上,双手遮掩私处
一不小心踩到一只投奔的蜘蛛
一个死去多年的人在推除草机,那声音
足以压过二战的一架轰炸机
他把地皮大巴大巴地掀翻在那里
没人觉得不正常。我被一个
旋风而起的编织袋腾空飞行
所有颗粒物赤裸着夹道欢迎
我进入一滴矿泉水,竟然看不到一粒杂质
不知道谁在玩弄魔法?
我带着疑问降落大地。从超市
买了一袋水煮花生,好几粒下肚之后
目睹花生上有线虫跳摇摆舞
酒后的朋友说到超市去理论
我说:让疯狂的花生跳舞吧
我躺在长途床铺。我变成火车鼻孔中
一根白毛,负载了很多杂质
被它的呼吸左右摇摆
床铺之间一片汪洋,波涛汹涌
我游出火车,划向黑夜
2012年10月20日于K376列车
责任编辑:次仁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