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生命意义感与父母教养方式、应对方式、幸福感指数的相关性*

2014-11-28 08:02郭巧红
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 2014年11期
关键词:教养幸福感温暖

李 艳 何 畏 张 贤 郭 锋 蔡 静 郭巧红

生命意义感由弗兰克尔(V.E.Frankl)提出,他认为人最基本的原始动机是追寻生命意义与目标,当缺乏生命意义感时,人会空虚、无聊、厌烦[1]。生命意义感指为自己的生命有某种目标、意义和价值的感觉[2]。父母教养方式指父母在抚养教育子女过程中表现出的一种相对稳定的行为方式,是教养观念、教养行为及其对青少年情感表现的一种组合方式[3]。应对方式是个体面对挫折或压力时采用的认知和行为方式[4]。主观幸福感是衡量个人内在精神生活质量的综合性心理指标,反映主体的社会功能与适应状态[5],表现为在生活满意度基础上产生的一种积极心理体验,而幸福感指数是衡量该感受具体程度的主观指标数。Callan 认为生命意义来自家庭。而家庭在很多方面对个体影响很大,Winefield等[6]发现,支持和非拒绝的教养方式下的青少年对生活更满意。周娟、朱志红等[7-8]认为,高职生父母教养方式与生命意义密切相关。梁宏[9]发现,生命意义各维度与积极应对方式显著相关。肖蓉等[10]认为大学生生命意义感与幸福感密切联系。本研究试图进一步探讨父母教养方式、应对方式、幸福感指数与大学生生命意义感的关系,为提升当代大学生生命意义感提供实证依据与理论指导。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采用方便取样与自愿原则,抽取合肥某高校公选课上大学生600人为研究对象,回收有效问卷569 份(94.83%)。男生381人(67.0%),女生188人(33.0%);大一226人(39.7%),大二72人(12.7%),大三165人(29.0%),大四106人(18.6%);农村生源273人(48.0%),乡镇生源123人(21.6%),城市生源173人(30.4%)。被试年龄17~23岁,平均(20±1)岁。

1.2 方法

1.2.1 生活意义感量表(PIL)本文量表由何纪莹[11]依宋秋蓉修订,含20 题,分生活品质、生活目标、生活价值和生活自由4 维度,5 点计分。得分≥80分高分组,有明确生活目标与意义;66~80分中间组,对生命意义与目标不确定;<66分低分组,明显缺乏生命意义。大学生人群内部一致性系数0.870。

1.2.2 简式父母教养方式问卷(S-EMBU)由蒋奖等[12]修订,含父/母亲版两部分,各21 题,题目相同。含拒绝、情感温暖和过度保护3 维度。采用Likert4 点评分,1 表示“从不”,4表示“总是”。分量表内部一致性系数0.74~0.84。被试在问卷各维度上的平均分越高,表明其父母越多地采用该维度所代表的教养方式。

1.2.3 幸福感指数量表(Well-being Index Scale)由Campbell 等[13]编制,测查受试者目前所体验到的幸福程度,含总体情感指数(8个项目)、生活满意度指数(1个项目)。7级计分。得分越高,幸福感指数越高。

1.2.4 简易应对方式量表(SCSS)由解亚宁[14]编制,20个项目,0~3分4级计分。结果为积极应对和消极应对维度平均分。问卷重测相关系数0.89;总量表和分量表内部一致性系数0.90、0.89、0.78[13]。

1.3 统计处理 问卷在统一指导语下对大学生团体施测,时间约50分钟,当场收回问卷。使用SPSS 19.0 录入,数据分析采用描述性统计、相关分析、回归分析和中介效应检验等。

2 结果

2.1 父母教养方式、应对方式、幸福感指数与大学生生命意义感相关分析 父亲拒绝、母亲拒绝、父亲过度保护、母亲过度保护、消极应对与大学生生命意义感呈负相关(r=-0.306,-0.290,-0.216,-0.172,-0.269;P<0.01);父亲情感温暖、母亲情感温暖、积极应对、幸福感指数与大学生生命意义感呈正相关(r=0.401,0.416,0.404,0.661;P<0.01),见表1。

表1 父母教养方式、应对方式、幸福感指数与大学生生命意义感的相关(r)

2.2 父母教养方式、应对方式、幸福感指数与大学生生命意义感回归分析 以大学生生命意义感为因变量,以父母教养方式、应对方式、幸福感指数及各维度为自变量进行多元逐步回归分析,幸福感指数、母亲情感温暖、消极应对方式、积极应对方式相继进入对生命意义感总分的回归方程,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回归系数分别为0.509、0.180、-0.207、0.184,决定系数0.540,说明自变量对因变量有一定程度预测作用,见表2。

表2 父母教养方式、应对方式、幸福感指数与大学生生命意义感回归分析

2.3 幸福感指数、积极应对方式在母亲情感温暖与生命意义感的中介作用 按照温忠麟等[15]的中介效应检验程序,依次以生命意义感总分为因变量、母亲情感温暖为自变量,幸福感指数为因变量、母亲情感温暖为自变量,生命意义感总分为因变量、幸福感指数及母亲情感温暖为自变量进行回归分析,建立相应3个标准化回归方程。检验程序中,依次检验的前3个t 检验结果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故幸福感指数在母亲情感温暖与生命意义感间中介效应显著。第4个t 检验结果差异有统计学意义,故幸福感指数在母亲情感温暖与生命意义感间起部分中介作用,中介效应所占总效应比例44.18%,见表3。

对积极应对方式在母亲情感温暖与大学生生命意义感间中介作用进行依次检验分析可得,积极应对方式在母亲情感温暖与生命意义感间起部分中介作用,中介效应所占总效应比例23.30%,见表4。

表3 幸福感指数在母亲情感温暖与大学生生命意义感间中介效应的依次检验(n=569)

3 讨论

大学生生命意义感与父母情感温暖呈正相关,与父母过度保护、拒绝呈负相关,与已有研究一致[7-8]。父母教养方式对生命意义有影响,若父母对孩子采取温暖、平等、接纳、民主的教养方式,孩子生命意义感高;反之,生活意义感较差[16]。大学生生命意义感与积极应对方式呈正相关,与消极应对方式呈负相关。研究表明积极应对方式促进个体心理健康,消极应对方式损害个体心理健康[17]。大学生生命意义感与幸福感指数呈正相关,与张姝玥等[18]研究一致,高生命意义感促进大学生幸福感[10]。

多元逐步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幸福感指数、母亲情感温暖、消极应对方式、积极应对方式依次进入大学生生命意义感总分的回归方程,即消极应对方式负向预测大学生生命意义感,其他三者正向预测大学生生命意义感。耿永红等[19]发现大学生的总体情感指数和生活满意度可预测生命意义。朱志红等[8]发现父母情感温暖显著预测被试的生活目标与其对未来的期待。良好的应对方式有助于个体缓解精神紧张,获得心理平衡,保护精神健康,增强生命意义感,促进心理健康水平[20];而不良的应对行为会降低生命意义感。

中介效应检验表明,幸福感指数在母亲情感温暖与大学生生命意义感间起部分中介作用,即母亲情感温暖既直接影响大学生生命意义感,还通过幸福感指数间接影响大学生生命意义感。父母教养方式会影响个体的自尊水平与自我效能感,影响其情绪是否积极、乐观、稳定,从而影响其幸福感。Bowlby 认为与母亲相比,父亲在教养方式方面发挥了较次要和更支持性的角色。因此,母亲情感温暖更能提升个体幸福感。而Sheryi 与Kerry 提出生命意义和幸福感间存在很强相关[21]。

中介效应检验表明,积极应对方式在母亲情感温暖与生命意义感间起部分中介作用,即母亲情感温暖既直接影响大学生生命意义感,还通过积极应对方式间接影响大学生生命意义感。母亲情感温暖,使个体形成更稳定、健康的心态及更积极的认知方式、行为模式。而良好的应对方式帮助个体积极、乐观应对各种生活负性事件,缓解负性情绪,提升生命意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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