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XX”构式化的动因与机制

2014-11-08 06:08:36许彩云
关键词:构式隐喻语义

许彩云

(淮阴师范学院文学院,江苏淮安223300)

构式语法(construction grammar)理论是20世纪90年代逐步形成的一种新的语法分析理论。构式语法的思想最早是由格语法的创始者Fillmore(1990)提出来的,后经Adele E.Goldberg(1995)和Paul Kay(1995)等学者的研究而越见深入,其中以Goldberg的研究成果最引人注意。Goldberg认为:假设C是一个独立的构式,当且仅当C是一个形式(Fi)和意义(Si)的对应体,而无论是形式或意义的某些特征,都不能完全从C这个构式的组成成分或另外的先前已有的构式推知。[1]也就是说,构式是任何形式和语义的结合体,而且其形式和语义的某些方面不能直接从构式的构成部分或其他业已建立的构式中推导出来。构式语法所说的“构式”包括语素、词、短语、习语和各种句式。构式语法最早是想为惯用语(idoms)在说话者的知识中寻找到一个合适的定位而形成的。所以我们认为短语是典型的构式。一个新构式的形成我们称为构式化(Constructionalization)。构式化是形式和意义的规约化过程,是指一个原本松弛的结构演变为相对固定的结构的过程,即一个新构式如何由非构式演变为构式。本文将从认知、语用等视角审视“山寨XX”结构,试图分析构式“山寨XX”构式化的动因和机制。

一、“山寨”原有义项及其出现的顺序

“山寨”亦作“山砦”,古已有之。意义有三种:一为筑有栅栏等防守工事的山庄;二为绿林好汉占据的山中营寨;三为泛指山村。根据我们占用的相关资料分析,初步认为词语“山寨”的原有义项出现的顺序如下:

(一)意为筑有栅栏等防守工事的山庄。

史料记载,《资治通鉴·卷第二百六十三》:“辛丑,西川前锋将王宗播攻之,不克,退保山寨。”《宋史·岳飞传》:“飞指画甚大,令已至伊洛,则太行一带山砦必有应者。”《元史》卷二:“以皇子从虏其亲王而归,又从诸王巴图西征,次阿苏境,攻围木栅山寨,以三十余人与战。”

(二)意为绿林好汉占据的山中营寨。

史料记载,《旧五代史》卷二十二:“开通贡路,遣檀攻玉山寨,降贼帅石令殷,从击秦宗贤于郑州西北河滩之上,于太祖马前射贼将孙安应而毙。”《水浒传》第五一回:“吴学究道:‘山寨里头领多多致意,今番教吴用和雷都头特来请足下上山,同聚大义。’”《元史》卷九:“隶秘书监丙子省、东川行枢密院及成都经略司,以其事入西川行院,复石人山寨,居民于信阳军,免大都医户。”《明史》卷一一八:“刘仲服为参谋,文正増城浚池,招集山寨未附者,号令明肃远近,震慑居无,何友谅帅舟师六十万围洪都。”《明史·项忠传》:“流民附贼者至百万……贼潜伏山砦,伺间出劫。”

武侠小说中,金庸《碧血剑》第一回“危邦行蜀道 乱世坏长城”:“杨鹏举心想:‘看来这些人是各地山寨的大盗,多半是要聚众造反。我是身家清白的良民,跟反贼们混在一起,走又走不脱,真是倒霉之极了。’”金庸小说《鸳鸯刀》:“鸳鸯刀四个劲装结束的汉子并肩而立,拦在当路!若是黑道上山寨的强人,不会只有四个,莫非在这黑沉沉的松林之中,暗中还埋伏下大批人手?”“是日席散,耿忠辞归山寨。”“建忠与呼延赞谢恩毕,自回山寨听候不题。”

(三)借代为绿林好汉。

此义主要出现在武侠小说中。《碧血剑》第十回“不传传百变 无敌敌千招”:“只是上面头领有令,看中这批货的山寨太多,大伙要商量好了再动,免伤同道和气,谁也不许先行下手。”《笑傲江湖》第十二章“围攻”:“岳不群脑海中种种念头此起彼落,却始终想不出这些人是甚么来头,听那老者的话,多半是黑道上的强人,或是甚么为非作歹的帮会匪首,可是秦晋川豫一带白道黑道上的成名人物,自己就算不识,也必早有所闻,绝无哪一个会帮、山寨拥有如此众多的好手。”等等。

(四)新中国成立后,则泛指山村。

《人民日报》1968年11月3日:“喜讯传到祖国广大农村、山寨和渔乡,亿万贫下中农一片欢腾。”

二、“山寨XX”构式的出现及其构式义

2008年媒体、网络热议的“山寨”是被赋予了新义的“山寨”。赋予了新义的“山寨”不能独立运用,必须和一个名词性成分组合而成,即“山寨XX”。“山寨XX”结构大约在20世纪70年代出现于香港。在香港,小规模经营的工厂或家庭小作坊被称为“山寨厂”,其生产的成品也被港人讥之为“山寨货”,粤语中的“山寨”一词也含有“不正规”或“不正统”的意思。70年代末期,随着我国对外交流的开放,一大批港式的粤语词语(如“大排档”、“新潮”、“抄更”等)流入广东,逐渐成为内地的日常用语。“山寨厂”、“山寨货”的说法也随之而入。但,直到2008年“山寨XX”的说法才开始广为盛行,涌现了大量的词语,如:山寨手机、山寨鸟巢、山寨时装、山寨春晚、山寨版诺贝尔奖、山寨版政府网站、山寨明星、山寨红楼梦、山寨百家讲坛。“山寨XX”从IT行业扩张到诸多领域,主要体现在物质层面的“山寨产品”和精神层面的“山寨文化”上。

在《新闻晚报》的一次调查中(见2008年12月8日《新闻晚报》B1版“互动周刊”的专题文章《众说纷纭“山寨”现象》),网友眼中“山寨XX”的“山寨”含义归纳起来已超过10种:草根、复制、冒牌、创新、D1Y、刹窃、恶搞、个性、劣质、进取、低俗。总的说来,构式“山寨XX”中的“山寨”有五个义项:1、组装的、DIY的(DIY是英文Do It Yourself的缩写,译为自己动手做,指购买配件自己组装的行为方式。);2、反传统的;3、非主流的、草根的;4、水货、假冒的、复制的;5、恶搞的。[2]“山寨 XX”起源于“山寨手机”,“山寨”修饰限定“XX”,“XX”为名词性词语。但并不是“山寨”意义和“XX”意义的简单相加,而是其整体构成的意义。故“山寨XX”的构式义是指经过仿制、组装的平民化的“克隆”事物或现象,既可以是物质的,也可以是精神的。

三、“山寨XX”构式化的动因与机制

“山寨XX”从出现到流行,历时近20年。自20世纪70年代末至2008年初,“山寨XX”还是限于局部地区、局部行业使用。可以说,这一时期的“山寨XX”还处于非构式阶段,即构式化过程中。但,“山寨XX”于2008年12月3日在央视新闻联播亮相之后,引起网友和各类媒体的热议,使用频率更是迅猛增加,各种组配层出不穷,可以说,此时的“山寨XX”构式化完成。然而,并不是说“山寨XX”构式是一下子形成的,构式化其实是一个漫长的渐进过程,也是一个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一个语言构式构式化的动因是指促使该构式发生构式化的原因、引起变化的因素,它决定了一个语言单位为什么要发生变化。动因一般来自于语言系统之外。而一个语言构式构式化的机制,是指该构式构式化的方式和语言环境条件,它决定了一个语言单位遵循什么样的规律进行变化。机制一般来自于语言系统之内。我们认为“山寨XX”构式化的动因是语言的经济原则和“山寨XX”结构的高频使用。“山寨XX”构式化的机制是隐喻和类推。

(一)“山寨XX”构式化的动因。

1、语言经济原则的制约。

人类语言的创造运用存在着经济学中效用最大化的驱动原理,即经济原则。语言的经济原则也就是语言的省力原则,是法国著名语言学家马丁内(Andre Martinet)(1952)为探讨语言变化原因而提出的一种假设。马丁内认为:人们在保证语言完成交际功能的前提下,总是自觉或不自觉地对言语活动中力量的消耗做出合乎经济要求的安排。要尽可能地“节省力量的消耗”,使用比较少的、省力的、已经熟悉了的或比较习惯的或具有较大普遍性的语言单位。经济性可以溯源到人类的惰性。人们在语言交际时,一方面要努力满足自己与外界交际的需要;另一方面,交际需要又受到人的自然惰性的潜在制约。这种制约使人类在进行语言交际是,总是力求用最小的麻烦去达到最大的交际效果。也就是说,在表意明晰的前提下,为了提高语言的交际效率,尽可能采用经济简洁的语言符号形式。

在语言经济原则的制约下,大多数新词新语都是运用本族语言的构词材料和规则构成的。“山寨 XX”的构式化也是如此形成的。“山寨XX”构式由两部分组成,一为“山寨”,二为“XX”。“XX”有:手机、电脑、服装、明星、春晚、政府网、百家讲坛、红楼梦等等名词性词语。这些词语与“山寨”一词均是现代汉语中习用的词语。“山寨XX”构式也是现代汉语中最常见的名词修饰名词的偏正型结构。

另外,构式义的形成也受到语言经济原则的约束。很多构式义的形成就是利用语言系统中现有的词汇材料,将其歪曲解释或增加其新的意义。正如马清华所言:词汇不可能无限增加语义容量,它不断更新自己,消亡的事物不再继续留在词义体系中(少数必需的历史词除外),受语言经济原则的制约,现有形式、意义资源得到充分活用,它利用已知构词因素创造新词,或根据日常心理逻辑在原有词义基础上发展新义,既促成了词义体系的年轻化、丰富化,又便于轻松地表达和把握词义[3]。“山寨XX”构式义的形成就是利用本族语言系统中现有的词汇材料转喻或隐喻后增加其新的意义(语义泛化)而形成的。

2、“山寨XX”构式的高频使用。

动态呈现语法理论(Emergent Grammar)是功能语法的代表人物P.Hopper提出的。“用法先于语法”是动态呈现语法理论的核心思想。倡导者们认为:语法是凝固的话语。语法最细致的地方是说话人用力最勤的地方。没有语言,只有语言运用。语言的变化是“用法”的变化。语言单位的高频运用有可能带来高频效应——语音的衰减、功能的游移、俗语化或结构化等[4]。沈中平、刘楚群通过人民网调查了2000—2008年8家报纸中“山寨”的出现频数,见表一。

表一

表中数据显示:2000年到2007年“山寨”词语共出现29次;而2008年1月1日到10月2日,不足一年的时间就出现375次。可见2008年“山寨”词语使用的频率之高是之前7年无法比拟的。“山寨XX”结构的使用频率属于例的频率,例的高频直接触发对其形式的理解和诠释,并且有可能触发一种新的语义联系或功能联系。正如刘大为先生所言,“流行语的流行进入最高潮阶段时就会出现语义含混的特征。这一阶段中它似乎总是处在人们言语中枢的兴奋中心上,一旦需要选择词语,首先从大脑词库中脱颖而出的往往就是它,正所谓‘时时挂在嘴边’。这种情况促使人们力图不分场合、不问时象地到处使用它,简直如同‘口头禅’一样,哪怕只有一丝半的联系也决不放过把它用上的机会”[5]。“山寨 XX”结构的高频使用,使该结构的形式和意义固化,进而构式化。

(二)“山寨XX”构式化机制。

1、隐喻产生了“山寨XX”的构式增值语义。

“山寨”的原有义项出现的顺序如下:1、为筑有栅栏等防守工事的山庄;2、为绿林好汉占据的山中营寨;3、借代为绿林好汉;4、泛指山村。“山寨”的最初义项是筑有栅栏等防守工事的山庄。由此种意义衍生出后来的三个派生意义。派生意义产生的途径就是一般所说的引申。引申大体上可以分成隐喻和转喻两种方式。隐喻建立在两个意义所反映的现实现象的某种相似的基础上。转喻则建立在两个意义所反映的现实现象的某种相关性上。“山寨”由原初意义经过隐喻而产生“绿林好汉占据的山中营寨”意义;又由“绿林好汉占据的山中营寨”意义通过转喻来指称绿林好汉。新中国成立后,由于没有了战争和恶霸,“山寨”在1义和2义的基础上,通过隐喻“泛指山村”。“山寨XX”的构式义是指经过仿制、组装的平民化的“克隆”事物或现象,既可以是物质的,也可以是精神的。该构式义是其整体构成的意义。单独的“山寨”一词,在使用时仍是原有意义,并没有产生新意。

“山寨XX”构式流行的各种意义都是从“山寨”原有的义项派生出来的,即“山寨”意义对“山寨XX”构式义的投射。“山寨XX”构式的意义是“山寨”原有意义发生“语义泛化”的结果。刘大为认为“所谓语义泛化,指的是词语在保持越来越少的原有语义特征的情况下,不断产生新的使用方式以将越来越多的对象纳入自己的指谓范围。一般词语的语义演变也有语义泛化的现象,但是只有在流行语中语义泛化表现得特别充分和集中,而且泛化的速度也特别快”[5]。“山寨 XX”构式的语义泛化主要是通过隐喻而产生的。

隐喻的实质就是通过一类事物来理解另一类事物,所以隐喻要涉及两个认知领域的语义互动。当两个不同的领域之间存在某种联系时,就可以用一个领域的词去说明另一个领域的对象,这就是隐喻映射。人们根据文化经验建立起相对固定的认知模式,新旧义之间必须有一个共同特征,才能够引申成功。“山寨”原有概念义包含“军事据点、险要地势、防守栅栏……”语义特征,其概念附加义包含“不守规矩、强取豪夺、不服管制……”语义特征。而“山寨XX”构式的概念义包含“产品、仿冒、克隆……”语义特征,其概念附加义包含“不守规约、假冒、躲逃管理……”语义特征。它们的共有语义特征是“遭受歧视、破坏法规、挑战正统……”隐喻过程中,喻体只有部分语义特征被转移到了本体身上,其他的特征则被忽略或掩盖了。“山寨XX”隐喻义的产生,不是通过“山寨”喻体中概念属性义的映射,而是“山寨”喻体中附加属性义通过隐喻分别对“山寨XX”本体在形体、色彩、位置、功能、性质等方面进行映射而形成的。由于“山寨”喻体语义中有多重附加属性义,所以通过隐喻引申出的语义也呈现出多样性。[6]“山寨 XX”中,“XX”替换成不同的名词,以适合不同的表达需要。“山寨XX”对“山寨”多重喻义的选择,受到与之搭配的中心名词和语境的制约。

“山寨XX”构式就是通过隐喻而产生了构式增值语义的。从“山寨”的最初意义看,“山寨”是群体集体居住的建筑群,是由许多建筑组合而成的。从“山寨”后来被赋予的社会意义来看,每个“山寨”都由不同的人组成,所以“山寨XX”可以有组装的、DIY的意思。“山寨XX”反传统与非主流的意义同“山寨”后来被赋予的社会意义相联系,“山寨”独据山头、占山为王,以强抢为生,自然是反传统的,亦是非主流的(相比较多数的顺民而言)。至于“山寨XX”假冒的、水货和复制之义并非由“山寨”本义推演而来,而是由组装的、DIY的义项而来的;组装、DIY有创新之意,但是组装和DIY生产过程中会涉及质量问题,并且由于市场上最早出现的组装手机都是仿造品牌手机,于是质量同品牌手机之间还是会存在一定的差距,于是差不多是同时,“山寨XX”就有了假冒的、水货和复制之义。而“山寨XX”恶搞义的出现是由于“山寨XX”热的兴起,有人借其人气,用一种调侃式的、极具幽默感的方式达到他们的目的,这一类“山寨XX”已经完全没有了“山寨”的痕迹,只不过是借其形与名而已。

2、类推机制促成了“山寨XX”构式化。

类推机制是一种世界各国语言普遍存在的现象。“类推”也称“类比”。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在《普通语言学教程》中言道:“类比形式就是以一个或几个其他形式为模型,按照一定的规则构成的形式。”并对类推做了精辟的解释,可归纳为五点:A、类推是以一种或多种其他形式为模型,按一种特定的原则而造出来的一种形式。B、类推总是产生规则现象。C、类推不是语言变化而是语言创造。D、类推一方面有革新作用,一方面又是保守力量。E、类推主要是一种语法现象。[7]我们认为,所谓类推机制就是以语言中某些词和形式为标准,使另一些词和形式向它们看齐,从而构成新的词或新的形式。类推手段在当今信息爆炸的时代可以产生许多新的甚至不合常规搭配的新的短语和句式,能够敏感而及时地反映社会上出现的新事物、新现象和新观念,从而满足不断发展的社会交际需求。类推作用不仅使“山寨XX”构式形成,而且使“山寨XX”词语大量涌现。

起初出现的是“山寨厂”,山寨厂生产的产品就是“山寨货”。当初大多的山寨厂主要是生产手机,于是类推出“山寨手机”。以此类推,山寨电脑、山寨服装、山寨明星、山寨春晚、山寨政府网、山寨百家讲坛、山寨红楼梦……“山寨XX”构式凝固化。“山寨XX”词语从20世纪70年代末的零星几个到2008年的飞速增长,类推机制起到了助推的作用。由于“山寨XX”形式的不断类推,产生了“山寨XX”词族。所谓词族,是指具有某一共同特征的一群词的聚合,它的聚合过程实际上正是一个类推过程,其结果就是通过类推产生具有共同结构特征的词族。“山寨XX”词族的共有结构特征是“山寨”在前,名词性成分“XX”在后,“XX”可以由一群词语来替换。“山寨XX”词族里的成员均为名词性的,该词族有共同的构式义——经过仿制、组装的平民化的“克隆”事物或现象。一旦“XX”落实为具体的词语,“山寨XX”也就显示出了具体含义。

综上所述,“山寨XX”构式化是一个由量变到质变的漫长的渐进过程。“山寨XX”构式的整体构成意义是指经过仿制、组装的平民化的“克隆”事物或现象,既可以是物质的,也可以是精神的。“山寨XX”构式化的动因是语言的经济原则和“山寨XX”结构的高频使用。“山寨XX”构式化的机制是隐喻和类推。

[1] Adele E.Goldberg.Constructions:A Construction Grammar Approach to Argument Structure[M].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95.

[2] 众说纷纭“山寨”现象 山寨文化全面开花[EB/OL].(2008-12-08)[2014-04-20].http://news.xinhuanet.com/it/2008-12/09/content_10476378_1.htm.

[3] 马清华.语义的多维研究[M].北京:语文出版社,2006.

[4] 方梅.动态呈现理论与汉语用法研究[M]//当代语言学理论和汉语研究.北京:商务印书馆,2008:68-82.

[5] 刘大为.流行语的隐喻性语义泛化[J].汉语学习,1997(4):33-35.

[6] 王同伦.“山寨”语义泛化的隐喻机制[J].扬州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9(6).

[7] 哈特曼,斯托克.语言和语言学辞典[M].黄长著,林书武,等,译.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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