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兴,汪晓兰
(安徽大学 经济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我国制造业FDI投资环境的实证分析
王三兴,汪晓兰
(安徽大学 经济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通过建立多元回归模型对我国制造业投资环境进行实证分析,发现近年来工资大幅上涨对我国制造业吸收外资存在负面影响,是造成近年来国内劳动密集型制造业外商投资企业“东南飞”以及外资回流母国的主要原因。然而我国拥有完善的工业产业配套设施、交通通讯基础设施,较高的资本贡献率和技术创新能力,总体来说对制造业外资仍然具有很大吸引力,目前出现的制造业外资撤离是低端制造业在国际范围内的结构性布局调整。
制造业;FDI;影响因素;内部分化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成功地实现经济快速增长,从封闭型经济转型成为“世界工厂”,在内资制造业实现巨大发展的同时,吸收外资也取得巨大成功,从1990年到2012年,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额达到72 624 204万美元,约占吸收外资总额的57%。然而自2004年以来,我国国内各行业均有外资流出迹象,地区性阶段性外资撤离事件屡见报端,其中以2012年最为密集,主要集中在制造业。在此情况下,舆论将矛头指向了近年来国内不断上涨的工资水平,认为“人口红利”的消失使中国正在告别劳动力无限供给的状态,劳动力成本加速上升严重影响我国制造业竞争力,导致中国制造业对外资失去吸引力。本文通过实证分析探讨我国制造业FDI投资环境,以此来检验我国制造业是否具有可持续的竞争力。
针对近年来国内外资撤离的问题学者们从不同的角度做了研究。比较主流的观点是从成本出发直接探讨外资撤离的动因。张锐、张宇馨认为,包括劳动力、税收、原材料、土地成本上升和人民币升值引起的成本上升是推动外企从中国撤离的原因[1-2]。宋维佳从影响FDI流入因素的角度出发,利用2002—2011年的31个省、市面板数据进行动态实证分析,认为较高的工资水平并不绝对地对外商直接投资行为产生负面影响,由于对劳动力素质的要求日益提高,外资倾向于流入劳动力素质相对较高、人力资源相对丰富的地区[3]。另一种观点是从外资企业内部出发,如彭伟认为,除了成本与竞争因素外,企业内部经营管理不善,经营无法维系也是外资撤离原因[4]。丁永健将外资撤离归结为国际因素(国际经济衰退、他国竞争性吸收外资政策),政策因素(外资企业“超国民待遇”的丧失、贸易自由化的推进减少了贸易壁垒使得内部化失去动机、政策频繁变动本身造成投资风险不可控),市场因素(劳动力成本、生产运营成本的上升、国内竞争加剧)、企业和产业因素(国家重点吸引外资投向服务业和中高端制造业)[5]。
虽然已有不少学者就外资撤离问题进行了研究,但是仍然存在两个问题:首先,都是笼统地针对国内外资撤离总体情况,并未单独对制造业外资撤离情况进行分析,无法解答我国制造业领域是否对外资失去吸引力;其次,学者们只是依据实践经验与主观判断给出外资撤离原因的结论,没有进行实证检验,得出人力成本上升等因素造成外资撤离的结论缺乏说服力,也无法解释相关影响因素变动对于吸收外资的具体影响。本文推进一步,将研究对象集中于制造业领域,运用计量方法检验具体变量对我国制造业吸收外资的影响,从而判断我国制造业在吸收外资中是否具有可持续的优势,目前制造业领域频繁出现的外资撤离是新一轮产业转移或是结构性产业布局调整。
目前,国内关于制造业FDI地域性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比较多,对制造业吸收外资全局性影响因素的研究几乎为零,同时也缺乏运用时间序列数据检验制造业FDI与其影响因素之间长期关系的研究。笔者依据经济理论,建立时间序列数据模型,探讨我国制造业吸收外资与各预期影响因素之间是否具有长期稳定的因果关系。
(一)变量选择
1. 初选变量及说明
依据经济理论和前人的研究成果,本文初选制造业工人平均工资、第二产业增加值、电话普及率、专利申请受理数、资本贡献率、对外贸易依存度、霍夫曼比率①以及国有控股工业总产值作为解释变量,涉及生产成本、基础设施、通讯水平、技术创新能力、产业结构、制度因素等方面。变量说明如下:制造业吸收外资总额(ZFDI):被解释变量。制造业工人平均工资(WAGE):工资是生产成本的主要组成部分。我国国内工资上涨也是关于制造业外资撤离原因这场争论的焦点。第二产业增加值(SIZ):第二产业增加值越大,说明工业配套设施,基础设施越发达,产业集群效应越大,越有利于制造业吸引外资。电话普及率(PH):反映国内通信基础设施水平,为生产协调,贸易合作提供便利,降低组织成本。专利申请受理数(PT):反映一国技术创新能力。资本贡献率(ZG):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与上一年国内生产总值的比值[6]82。一国资本贡献率越高,对外资吸引力越大。对外贸易依存度(DP):反映一国经济开放程度。霍夫曼比率(HOF):表示工业内部结构升级情况。国有控股工业总产值所占比重(SY):反映制度因素。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制度变迁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国有经济产值比重持续下降而非国有经济比重持续上升。因此,本文以国有工业总产值所占比重变化情况来表示制度的变迁。
样本空间确定为 1990—2011年, 主要是考虑数据的可得性问题。为了消除异方差,减小数据波动,我们取变量的自然对数值分别用LZFDI、LWAGE、LSIZ、LPH、LPT、LZG、LDP、LHOF、LSY来表示。利用Eviews6.0得出的各变量与ZFDI之间的相关关系如下:
表1 各变量与FDI之间相关关系
2.逐步回归消除多重共线性
较多经济变量可能导致多重共线性问题。为消除多重共线性,本文采取逐步回归法,以核心变量为基础逐步引入其他变量。模型基本形式为:
LFDI=α+ βiXi+ε
逐步回归的结果如下:
回归模型(1)—(5)逐步引入LSIZ、LWAGE、LPH、LZG、LPT,得到的各变量的回归系数与相关关系相吻合,符合经济意义,所有变量t值显著,且模型拟合效果不断提高;在模型(6)中加入LHOF之后,LWAGE、LPT的回归系数符号发生改变,LZG未通过显著性检验,回归模型产生多重共线性,于是剔除变量LHOF;在模型(7)中引入LDP后同样产生多重共线性问题,剔除变量LDP;在模型(8)中引入LSY,新变量的引入未对其他变量的t检验结果产生影响,所有变量的回归系数均符合经济意义,但新变量本身t值不显著,也未提高模型的拟合效果。
剔除变量LHOF、 LDP及LSY之后,本文以LWAGE、LSIZ、LPH、LPT、LZG为解释变量建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
(二)实证分析
1. 平稳性检验
当对时间序列的经济数据进行回归分析时,必须首先进行平稳性检验,也就是检验时间序列是否存在单位根,本文使用ADF检验法进行单位根检验。检验结果见表 2。
表2 单位根检验结果
注:*为在1%的水平上通过ADF检验;**为在5%的水平上通过ADF检验。
平稳的时间序列要求不存在单位根,而没有单位根要求ADF检验的检验统计值的绝对值大于临界值的绝对值: |P统计值| >|P临界值|。从ADF检验结果来看,LZFDI、LWAGE、LSIZ、LPH均为平稳时间序列,LPT、 LZG为一阶单整。
2.协整检验
由平稳性检验可知,纳入模型的变量包含非平稳序列,不能进行简单的回归分析。但是根据协整理论,如果被解释变量单整阶数低于解释变量,高阶解释变量为偶数且是同阶单整,则可能存在长期稳定的协整关系。Johansen和Juselius提出的极大似然法(简称“JJ法”)法适用于多变量间的协整关系的检验。由于协整检验对滞后期比较敏感,不当的滞后期很可能导致虚协整。我们采用修正的似然比检测统计值(LR)、Akaike信息量(AIC)、Schwarz信息量(SC)来判断滞后期。在Eviews6.0中我们可以得到以下结果:
表3 滞后期的选择
注:*表示推荐滞后阶数。
结果显示,超过一半的标准推荐二期,所以滞后二期较为合理。
时间序列协整检验一般包括四种,这里选择同时包含截距和趋势项的检验。在Eviews6.0中使用JJ检验,得到如下结果:
JJ检验的结果显示各变量之间存在长期稳定的协整关系,可以进行多元线性回归。
表4 变量之间协整关系检验
注: *表示拒绝原假设。
3.多元回归
将LWAGE、LSIZ、LPH、LPT、 LZG对LZFDI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得到以下结果:
表5 多元线性回归结果
回归方程为:
LZFDI=0.100+2.554×LSIZ-2.518×LWAGE+0.947×LPH+1.942×LZG +1.366×LPT
4.Granger因果检验
Granger指出,若变量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则这些变量之间至少存在一个方向的Granger因果关系。我们知道LZFDI、LWAGE、LSIZ、LPH、LPT、 LZG之间存在协整关系,那么根据Granger所述,三者之间可能存在着短期或者长期(即滞后期)的因果关系。本文就用Granger所完善Granger因果检验法进行检验,分析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对上述变量进行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结果为:
表6 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
注:*为1%的显著性水平上通过Granger检验;**为5%显著性水平上通过Granger检验;***为10%的显著性水平上通过Granger检验。
从回归结果可以看出,制造业工人平均工资上升1%会引起制造业吸收外资额下降2.158%,第二产业增加值每增长1%会引起制造业吸收外资额增长2.554%,电话普及率提升1%会引起制造业吸收外资额增加0.947%,资本贡献率每提高1%会引起制造业吸收外资额增长1.942%,专利申请受理数每增加1%会引起制造业吸收外资额增加1.366%。
为了探析我国制造业竞争优势,我们有必要对上述经济指标进行深层次的剖析。
首先,工资与制造业吸收外资之间存在负相关关系与文献综述中提到的许多学者的研究结论一致,也与李优树关于外资撤离原因的理论解释中,基于寡头理论的产业内分析所提出的成本变化引起竞争条件恶化导致撤资的结论相吻合[7]。此外,笔者认为美国著名经济学家库兹涅茨于1955年提出的 “倒U型”曲线假说②可以部分解释外商撤资行为,即在工资上涨之初,由于相对较低的劳动力成本伴随快速提高的劳动生产率对外资形成很大吸引力,从而使外商直接投资急剧增加,但当东道国工资急剧上涨,劳动力成本上升幅度超过劳动生产率提高幅度,外资制造业企业将不堪成本压力,选择从东道国撤资,外商直接投资额下降或增速放缓,这一结论与陈平、欧燕利用国内30个省38个工业行业1998—2007年的数据,就我国劳动力成本对FDI的影响进行研究得出的结果一致[8]。图1是依据1990—2011年间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额与制造业平均工资绘制的散点图。从图中可以看出,前期外商直接投资额急剧增长,处于U型线上升期,随后曲线趋于平缓,制造业外资涨幅明显低于工资涨幅,甚至处于停滞状态,类似U型线趋近顶点的中期阶段,根据模型检验结果来看,总体而言,工资的急剧上涨对制造业吸收外资产生了负面影响。当前我国确实面临工资水平急剧上涨的局面,数据显示,从2000到2010年中国工资涨幅达69%,而同样条件下,越南的生产成本比中国低15%至30%;2011年越南工厂工人的平均月薪约为136美元,印度尼西亚约为129美元,而中国工人已达413美元的平均月薪,是越南和印尼的三倍以上。此外,有专家指出,美国劳动生产率是中国的4倍,所以中国劳动价格虽比美国低,但并不一定代表劳动力成本比美国便宜。因此,工资上涨确实是造成部分制造业外资“东南飞”和回流现象的原因。
图1 各年份制造业吸收外资额与制造业工人平均工资散点图
注:横轴为制造业工人平均工资(单位:元/年),纵轴为制造业吸收外商直接投资额(单位:万美元)。
然而,我国制造业吸收外资未必会走向“U型线”的下降阶段,工资上涨所带来的负效应并不能抵消我国在基础设施、资本贡献率、科技创新水平等方面优势。第一,从本文的回归结果来看,第二产业增加值每提升1%会带动制造业FDI流入增加2.554%,第二产业增加高意味着我国拥有完善的工业产业配套设施、良好的产业环境和产业集聚效应,对制造业外资吸引力越强,该结论与郭际认为中国的 FDI 流入与基础设施投资存在正的协整关系相吻合[9]。第二,较高的资本贡献率体现的深层原因是我国稳定的政治环境、市场经济制度的不断完善和经济效率的不断提高,从世界范围和长期角度来看都是制造业吸引外资的一大优势。第三,电话普及率代表国内较高的通讯水平,为组织生产、协调合作、贸易往来提供了很大便利性,有利于降低经营成本。第四,从模型中还体现出我国较高的科技创新水平对吸引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的有利影响,与田素华、杨烨超提出跨国制造企业在华投资并购动因之一是获得本地化技术研发的结论相一致[10],也与张磊运用最小二乘法对“专利受理量”进行线性、对数和二项式3次检验得到的结果:技术创新能力越强,对 FDI 吸引力越强相吻合[6]83-88。在初选变量时,笔者引入了霍夫曼比率(为了消除多重共线性未纳入多元线性回归模型),通过相关系数检验并以其为解释变量对LFDI做了简单回归,发现霍夫曼比率与制造业外商直接投资呈负相关,霍夫曼比率的降低意味着我国工业产业内部结构不断升级,重工业、高端制造业所占比重越来越大,外资可以在附加值更高的制造业领域获得投资机会。
从上文的实证分析中可以看出,中国制造,依靠廉价劳动力优势实现粗犷增长的时代正在走向终结,人口红利的消失,劳动力成本的上升给制造业带来巨大挑战。如图2所示,从2004年开始,制造业吸收外资额占国内吸收外资总量比重逐年下降,到2011年仅为44.91%。2010年,FDI总额比上年增长17.44%,而制造业仅比上年增长6.03%;2011年,全国FDI总额比上年增长约9.7%,制造业FDI总额只比上年增长5.06%,制造业FDI增长率远远低于吸收外资总体水平,占FDI总额比重为44.91%,首次低于我国服务业在吸收外资总额中的占比47.62%。
图2 外资总额、制造业吸收外资总额及制造业吸收外资占比趋势图
资料来源: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数据库年度数据和统计年鉴数据整理。
可见,我国制造业吸收外资确实面临着巨大挑战。然而,根据笔者对2012年前后撤资企业的整理结果(表7),撤资企业主要集中于劳动密集型制造业,如玩具、服装、鞋帽生产,汽车制造等。对制造业内部细分行业吸收外资情况进行进一步分析可知,目前我国制造业内部吸收外资呈现出两极分化趋势,低端制造业资本正在转向人口红利逐渐突显③,劳动力成本相对更低的东南亚国家。据美林美银统计,目前,全球约8%的外国直接投资流向东南亚,仅次于流入中国的外资(约占9%),其中很大一部分来自跨国公司将设在中国的纺织、服装、鞋帽等劳动密集型制造工厂向东南亚地区转移。如图3所示,2011年,纺织、服装、鞋帽、文体用品等生产制造业外资额均大幅度下降。与此同时,中高端制造业吸收外资态势良好,有数据显示,在2012年制造业吸收外资总额同比下降6.21%的情况下,部分高端制造业,如通用设备制造业和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增长较快,实际使用外资同比分别增长31.82%和17.15%,如图4所示。
表7 外资企业撤离中国情况
资料来源:根据各大企业网站公开信息整理。
上述实证分析和经济事实说明,近年来国内发生的外资撤离是低端制造业资本寻找更廉价劳动力生产基地的过程,我国制造业领域并未丧失全球竞争力,结合《世界投资报告(2012年)》,2012—2014年跨国公司最具投资前景的10个东道经济体(将各个经济体作为首选投资选址的受访对象比例)中,中国位列第一,占比近40%,充分证明我国对外资仍然具有较大吸引力。
本文对我国制造业FDI投资环境的分析表明:第一,工资的上涨对制造业吸收外资产生负面影响,结合对“倒U型”理论的拓展运用,笔者认为劳动力成本急剧上升确实是导致近年来一部分制造业资本撤离我国的主要原因。第二,我国完善的产业配套设施,交通通讯基础设施,较高的资本贡献率是持续吸引外资投向国内制造业的重要因素,并且伴随着廉价劳动力优势的丧失,这些优势在未来吸引外资中的作用将进一步凸显,我国制造业FDI尽管面临内忧外患,对全球资本仍具有很大吸引力。
此外,综合上文的分析,笔者认为我国制造业外资撤离是结构性的,是低端制造业产业向劳动力成本更低的国家转移和部分带有政策性导向的资本回流母国,这种结构性的外资撤离并未形成系统的全方位的新一轮国际产业转移。与此同时,另一部分外资正加速布局服务业与中高端制造业,这对我国来说也是一次提升自身竞争力、实现产业升级的机遇。
注释:
①霍夫曼比率=消费资料增加值/生产资料增加值,也即轻工业增加值与重工业增加值的比重,理论上说随着一国工业化进程的发展,重工业在整个工业行业所占比重会逐渐增大,霍夫曼比率不断减小。
②倒U型假说:1955年美国著名经济学家库兹涅茨提出来的收入分配状况随经济发展过程而变化的曲线,是发展经济学中重要的概念,又称作“库兹涅茨曲线”(Kuznets curve)、库兹涅茨倒U字形曲线假说。
③据美林美银统计,从2010年到2020年,菲律宾劳动人口将增加31.3%,达到7 500万,马来西亚将增长18.7%,至2 200万,印尼将增长11.2%,达到1.8亿,菲律宾、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尼、越南、缅甸、泰国等东盟七国的劳动人口将在2042年达到顶峰,另据越南2009年的人口普查统计数据显示,越南人口8 584万,处于劳动年龄的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达到51.2%,而缅甸15—59岁的劳动人口占总人口比重的69%。人口红利提升了东南亚制造业水平,特别是劳动力密集型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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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EmpiricalAnalysisofFDIEnvironmentinManufacturinginChina
WANG San-xing, WANG Xiao-lan
(School of Economics, Anhui University, Hefei 230601, China)
Through an empirical analysis of investment environment of China’s manufacturing by establishing a multivariate regression model, the paper concludes that the big raise of wage has a negative influence for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absorbing foreign investment, which is the main reason of the “flying southeast” and back-flow of foreign investment in the domestic labor intensiv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However, having improved industrial facilities, transportation, communications infrastructure, higher capital contribution and the technical innovation ability, stable political environment, China still attracts foreign investment a lot. At present, the divestment is a structural adjustment in low-end manufacturing in the worldwide scop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FDI; influencing factors; internal differentiation
2014-05-05
王三兴(1974-),男,安徽合肥人,安徽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博士。 汪晓兰(1990-),女,安徽歙县人,安徽大学经济学院硕士研究生。
F832.6
:A
:1009-2463 (2014)05-0048-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