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澳、珠三角旅游互动合作及机制的演化研究*

2014-09-06 10:45郑嬗婷
关键词:珠三角旅游业旅游

陈 浩, 陆 林,郑嬗婷

(1.安徽农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安徽 合肥 230036;2.安徽师范大学 国土资源与旅游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3.合肥学院 旅游系,安徽 合肥 230601)



港、澳、珠三角旅游互动合作及机制的演化研究*

陈 浩1, 陆 林2,郑嬗婷3

(1.安徽农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安徽 合肥 230036;2.安徽师范大学 国土资源与旅游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3.合肥学院 旅游系,安徽 合肥 230601)

港、澳、珠三角地缘相连、资源互补、文化同源、经济相融、旅游产品丰富,互补发展的优势明显。三地游客互流呈现出互为目的地和中转地的特征。基础推动力、市场驱动力、政府调控力是推动三地互动合作的主要动力因素,其中,基础推动力在三地旅游互动合作发展的整个过程中起到重要的基础作用。起步发展期,政府调控力发挥了重要作用,市场驱动力则相对弱;快速发展期,市场驱动力则成为主要驱动因素;深入发展时期,政府调控力又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但三地的旅游互动合作仍存在诸多障碍,继续增强游客互流的便捷性、拓宽合作领域、深化合作内容及优化空间布局是三地旅游互动合作的关键。

香港、澳门、珠三角; 旅游互动合作历程;机制演化历程

自上世纪80年代开始,珠江三角洲(以下简称“珠三角”)地区凭借改革开放先行一步的制度创新优势、毗邻港、澳的地缘优势和社会文化相通的人文优势,开启了与港、澳的经济合作过程,在制造业领域形成了以优势互补为基础的“前店后厂”式跨境一体化生产与服务的综合经济体系,这种模式的形成带来三地之间商品、资本、人员和信息等要素的大量流动,经贸关系日益紧密,成为粤港澳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的雏形[1],也为三地旅游业互动合作发展奠定坚实基础。《珠江三角洲地区改革发展纲要》提出将珠三角建设成国际旅游中心。中国旅游业“十二五”发展规划提出要努力将粤、港、澳地区发展成为具有较高知名度和竞争力的国际旅游目的地,形成我国旅游发展国际化、现代化的示范区,这一目标的实现也必须加强与港、澳的合作。三地地缘相连、资源互补、文化同源、经济相融、旅游产品丰富,旅游要素齐全,互补发展的优势明显。多年来,三地旅游互动合作的领域逐步拓宽,合作内容逐步加深,客流互流日益频繁。但进一步的深入发展仍然面临诸多障碍。本文拟通过回顾改革开放后港、澳、珠三角旅游互动合作的历程,揭示促进和阻碍三地旅游互动合作的主要因素。

一、相关研究述评

香港、澳门分别于1997年、1999年先后回归,但“一国、两制、三地”的现状使得三地的经贸交流包括旅游业互动合作发展从本质上仍具跨边界性,兼具跨国界及一国之内的不同行政区界的特点。行政边界的存在难免会影响到所在区域的旅游业功能发挥和旅游地的空间拓展,临近边界线的跨界旅游区受到的制约更大,但也不可否认,一些边界地区景观和跨越边界活动(特别是国界)对游客吸引力较强。Timothy从边界和旅游关系的视角归纳出边界三重属性,即旅游吸引力、旅行障碍和旅行中转地带[2],其研究成果极大地丰富了边界旅游的内涵,为后续相关研究奠定理论基础。尽管全球化过程中出现了“边界消融”的演化趋向,边界屏蔽属性研究仍是当前边界旅游研究的本质和重点所在[3]。与之相对应的是经济行为的屏蔽效应,是指边界对跨边界的地区交往和经济往来的一种障碍,是边界阻碍跨边界交往和空间相互作用的一种现象,这一现象的存在使得交易成本上升,贸易和生产要素流动受阻。随着各种影响因素的变化,区域间旅游互动关系也经历了发展演化的过程,Martinez提出了边境地区旅游合作的四种类型,也反映了边境区域旅游合作的四个阶段:疏远、共存、配合、整合[4]。Dallen基于可持续旅游的原理以美国—加拿大边界三个国际公园为例,进一步提出了边界旅游合作的强度模式[5]。Alison则根据众多学者对于互动合作演化的研究,提出了区域旅游合作关系的生命周期模式[6],指出在不同的发展阶段,合作主体采取的对策、措施也有所发展。刘君德提出了“行政区经济”理论,其实质是地方政府为追求地方经济利益强烈干预区域经济运行[7]。更多的国内学者则偏向跨边界旅游的实证研究,研究的领域主要包括旅游产品跨区域开发问题[8]。影响跨边界地区旅游合作与发展的因素及驱动机制问题[9]、边界区域旅游合作的机制问题[10]等。而关于港、澳、珠三角跨界旅游发展的相关研究较为薄弱,早期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三地旅游互动合作的战略方面,研究成果多集中于2000年前后[11-17]。董观志、秦学等则较为深入地分析了该区域的旅游合作中存在的社会制度差异、“行政区经济”制约、区域旅游发展不平衡等障碍及发展阶段,在此基础上提出建议,研究相对较为深入[18-19]。

二、港、澳、珠三角旅游业及游客互流发展概况

(一)港、澳、珠三角旅游业发展概况

港、澳、珠三角九城市同位于珠江口,地脉相连(见图1)。香港是国际金融、贸易、航运、信息中心,同时也是著名的国际旅游中心。旅游业一直是香港最大的旅游外汇来源之一,也是香港主要经济支柱之一。旅游业更是澳门的支柱产业,尤以博彩业最为著名,多年来,澳门旅游业同样保持增长的态势,特别是回归后,旅游业更呈现出高速发展的态势。广东省是全国第一旅游经济大省,而珠三角旅游业发展在广东省处于举足轻重的地位,近年来,该区旅游收入一直占全省的85%以上,旅游外汇收入则占95%左右。从某种程度珠三角地区旅游业的发展状况代表了整个广东省旅游业发展。

(二)港、澳、珠三角游客互流特征

改革开放开始至今,中国内地(特别是珠三角地区)与香港、澳门的经济交流与合作日益加深,三地之间的各种联系也日益密切,最直接体现在日益频繁的人员交流,三地之间的游客互流量逐步加大,图2显示在三地游客互流发展总体呈上升态势。三地游客的互流特征具体表现在:

1.互为旅游目的地

多年来,港、澳游客一直占内地入境游客的80%以上,而进入内地的港澳游客绝大部分是前往珠江三角洲地区,其中广州、深圳、珠海是港、澳游客进入珠三角的主要目的地。2013年香港赴内地游客共7 688.46万人次,进入内地的澳门游客共2 074.03万人次,大部分游客进入珠江三角洲地区。香港共接待游客5 429.9万人次,其中内地游客4 074.5万人次,占75%,而来自珠三角的游客2012年占旅港游客的47.4%.澳门接待游客2 932.5万人次,其中内地游客1 863.2万人次,占63.5%(数据来源:香港旅游发展局、澳门旅游发展局、中国国家旅游局统计资料(2012—2013年))。

2.互为游客中转地

港、澳游客进入内地,绝大部分要通过珠三角地区,深圳是香港游客进入内地的主要中转地,珠海是澳门游客进入内地的主要中转地。2012年,深圳的入境游客有86.1%由香港进入,27.5%的入境游客是将深圳作为中转地,由深圳去往珠三角其他城市和内地其他地区。港、澳是内地游客赴东南亚国家以及赴港入境游客进入内地(特别是珠三角地区)的中转地,同时,港、澳也是外国游客进入内地的主要中转地之一。

三、港、澳、珠三角旅游互动机制及演化

叶玉瑶认为城市群空间演化的动力系统包括自然生长力、市场驱动力、政府调控力三种,基本概括了推动城市群空间格局演变的影响因素[20]。靳诚在研究长江三角洲城市群旅游合作演化的驱动机制时提出空间生长力、市场驱动力、政府调控力是主要驱动因素[21]。根据以上相关分析,结合港、澳、珠三角的实际,将基础推动力、市场驱动力、政府调控力作为推动港、澳、珠三角旅游互动合作发展及演化的推动因素。

(一)驱动力分析

1.基础推动力

第一,地缘关系。港、澳、珠三角并无空间屏障,地理上为一体,同属一个地理单元。在一个幅员不大范围内,地形、气候、水文、土壤、生物等自然特性差异较小,以此为背景而感应、孕育、发生的文化,其原始特质应是相对一致的[9]。第二,文化渊源。港、澳、珠三角文化源出一家,从历史文物古迹分析,港、澳古文化与珠江三角洲同属一个文化圈(珠江三角洲文化圈),即史前文化属同一系统[22]。同族、同语言、同生活方式和文化的互补与经济的互补,在此基础上形成思维定式和观念倾向的趋同。第三,旅游资源。珠三角有世界一流的滨海沙滩、名山秀水、岭南文化名城、温泉、田园风光等,资源腹地广阔,资源类型丰富。香港则是世界级的旅游城市,被誉为“东方之珠”“购物天堂”“美食之都”。澳门旅游业则以博彩为特色,被誉为世界三大赌城之一。资源互补性强, “一国、两制、三地、四种文化(岭南文化、西方文化、都市文化、历史文化)交融”独具吸引力和极富竞争力。

2.市场驱动力

港、澳的经济发展水平在世界范围内处于前列,珠三角也是我国最发达的区域之一,加之庞大的人口基数,使得三地有着巨大的旅游需求。内地游客进入港澳市场配额取消前,港、澳政府逐步扩大市场配额,主要是政府调控下的需求增长过程。市场配额取消后,则形成了市场自由选择的阶段,旅游需求的潜能进一步释放。珠三角与香港“前店后厂”加工贸易模式的逐步形成,带来的是资本流、原料流、产品流及其他经济联系活动,港、澳、珠三角之间的人员往来日益频繁,港、澳、珠三角旅游互动发展地多的表现为商务旅游流。口岸的逐步开放,各种通关手续的逐步便捷,加快了珠三角与港澳间客流增长的速度。同时,大批的港、澳(特别是香港)资金投放到珠三角,珠三角早期的大型旅游项目多以港资为主,白天鹅宾馆、中国大酒店、花园酒店等我国最早的高星级酒店均是中港合资企业。CEPA鉴定后,对香港旅行社在内地设立合资旅行社不设置地域限制等,进一步推动了三地间旅游深度合作。

3.政府调控力

正是十一届三中全会制定了对外开放、对内搞活等改革开放的基本国策促进港、澳等境外资金率先进入珠三角区域,并与这一地区的土地、劳力等生产要素相结合,由此催发了“前店后厂”的模式。港、澳、珠三角在三十年来的互动发展过程中,无不体现政府对发展的调控。三地旅游业的发展及互动合作也离不开政府强力推动与调控。政府对于旅游的推动和调控主要体现在推动三地游客互流及三地旅游业全面深入合作两个方面(表1)。

第一,在推动三地游客互流方面,从早期的港、澳游、72小时及144小时便利签证到取消游客配额及港澳自由行,这些政策都极大地促进了珠江三角洲居民赴港、澳旅游,也方便了到港、澳旅游的外国游客进入珠三角旅游。同时,在三地政府的直接推动下,三地互动发展的基础设施建设得以大力发展,特别是港、深之间,如深、港西部通道大大缓解了两地车辆进出压力。推动深、港两地在金融、物流和旅游业的发展,促进了香港与珠三角地区的进一步融合。同时,“深、港物流绿色通道”,免予办理人工录单、人工审核、人工验放等手续;“一地两检”措施的实施,更加方便了人员交流和货物运输。造价669亿港元的广深港高速铁路(香港段)建成后,有利于香港与珠三角主要城市实现一小时生活圈;连接深圳与香港机场的西部快速轨道正在规划阶段,将实现深港机场的优势互补,这些都进一步提高了三地游客互流的便捷性。

第二,在推动三地旅游业全面深入合作方面,2003年以前,三地的旅游合作主要体现在合作思想的统一、推动游客互流及联合进行旅游推广方面。从1990年开始的粤、港、澳旅游联席会议每年召开一次,1993年,港、澳、珠三角洲旅游推广机构成立,三地共同成立工作组,在三地旅游市场联合推广和游客互流方面合作,2000年10月,粤、港、澳三方共同合作开发的全球首个介绍大珠江三角洲旅游资源的网站(www.pearlriverdelta.org)正式开通,2002年8月,粤、港、澳三地正式推出“活力广东网”(www.visitgd.com)并宣布“粤、港、澳旅游信息平台”建设项目启动。2003年,CEPA签订后,逐步取消货物贸易的关税和非关税壁垒,逐步实现服务贸易自由化,促进贸易投资便利化,提高内地与香港、澳门之间的经贸合作水平。香港公司可以独资形式在内地建设、改造和经营饭店、公寓楼和餐馆设施。对香港旅行社在内地设立合资旅行社不设置地域限制等,都大力促进了三地间的旅游互动合作。2010年,国家旅游局提出编制《粤、港、澳地区旅游合作规划》,签订了粤、港、澳区域旅游合作协议。2013年1月《粤、港、澳区域旅游合作愿景纲要》通过评审。

表1 政府推动三地旅游互动合作的重要政策措施一览表

(二)港、澳、珠三角旅游互动发展阶段及驱动模式

历史上香港是转口港,1949年至1979年,受禁运等政策的影响,香港与内地割裂,香港无法进行融内地与全球的贸易服务,双方几乎无人员往来。内地改革开放的政策开启了内地与香港全面交流的新起点。根据港、澳、珠三角游客互流、旅游市场发展及三地政府多年来的推动等情况,可将改革开放后三地旅游互动演化发展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起步发展阶段(1978—1992年),即从内地改革开放至小平南巡讲话,这一阶段,基础推动力及市场驱动力得以大大释放,三地政府对旅游业互动发展的共识已经形成,三地游客互流稳定增长发展,旅游目的多表现为从事商务、探亲、旅游等;第二阶段,快速发展阶段(1993—2002年),即从小平南巡讲话至CEPA的实施,此阶段,市场驱动力持续稳定发挥作用,三地政府继续加强游客互流的政策支持,成立了联合推广机构,并进一步探索三地旅游业的深度全面合作。港、澳与内地的交流有了更加坚实的基础,开辟港、澳、珠三角旅游互动合作的新篇章,内地居民特别是珠三角地区的居民赴港、澳的数量快速增长;第三阶段,深入发展阶段(2003年至今)即从CEPA实施至今,此时期内地居民赴港澳均占到港、澳入境游客的50%以上,成为港、澳最大的入境客源市场。CEPA的实施使内地与港、澳之间的互动交流进一步深化,三地政府在加强游客互流的基础上开启了全面深入合作的新篇章,CEPA关于港、澳旅游企业赴内地投资有了更进一步的政策支持,《粤、港、澳区域旅游合作愿景纲要》则更全面的规划了三地旅游互动合作的前景。在基础推动力、市场驱动力、政府调控力的共同作用下,港、澳、珠三角旅游互动发展逐步深入,合作领域逐步拓宽,但在三地互动合作过程的不同阶段,三种推动力所发挥的作用不同且驱动因素的着力点也各有侧重(图4)。整个过程中,基础推动力作为合作交流的动力源,发挥着重要的基础作用;起步发展时期,政府调控力发挥了重要作用,市场驱动力则由于量小而相对薄弱;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入,三地旅游互动合作也进一步加深,市场驱动力成为主要驱动因素;当互动发展过程中逐渐暴露出一些问题时,政府调控力又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图4 港、澳、珠三角旅游互动发展阶段及驱动模式

(三)港、澳、珠三角旅游深度互动合作障碍因素分析

港、澳、珠三角是在一个国家范围内两种不同社会制度共存于三个省级以上行政区域内的大经济区域,“一国、两制、三地”的特别经济区域是世界唯一的。由此决定了三地旅游合作的价值取向、动力机制、形态模式、成本和效率。港、澳、珠三角是我国地域结构最为复杂、内部差异性最大的区域,由于长期历史形成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固有的差异,使得该区域旅游业合作存在诸多问题和障碍。这些问题有的通过区域内各方的共同努力近期内是能够解决的,而有些则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仍将存在,不可能完全消除[10]。三地旅游深度互动合作的障碍主要体现在:第一,游客互流方面,港、澳与珠三角之间的人员往来方便性仍有欠缺。出入境的管制降低了出行通关的效率,通关口岸的数量、体量、通关手续的复杂程度使得游客的时间成本仍较高。尽管三地在此方面已进行了大量的投入和改善,但仍未彻底解决存在的问题。第二,机制体制方面,港、澳、珠三角所构成的大珠三角存在三个性质、级别不同的行政区域,三个独立的关税区,三个独立的市场体系,三种不同的经济制度、法律体系、财政体系、行政方式、货币发行制度,以及互不相干的经济发展规划和公民权利、生活方式、意识形态等。三地经济关系仍属于国际经贸关系,人员往来属于出入境。三地的旅游合作缺少统一的规划,存在地方割据、恶性竞争的现象,统一的旅游协调机制也不健全。第三,空间方面,三地旅游发展的空间不均衡,主要体现在珠江口东、西两岸的旅游业发展不均衡。珠江口东岸的旅游潜力仍未充分发挥。第四,港澳的接待能力有限,由于港澳的地域空间有限,旅游接待空间、设施在游客快速增长尤其是内地游客快速增长的趋势下感觉到巨大的压力,2007年以后,港澳已经没有进一步扩大港澳自由行的内地城市数量,巨大的市场潜力仍待释放。成为进一步深入发展的瓶颈。

四、结语与展望

第一,改革开放30多年来,港、澳、珠三角三地旅游互动合作发展取得长足的进步,三地游客互流量比改革开放前增加了近千倍,旨在促进三地进一步互动合作发展的基础设施、软件建设方面逐步加强,互动交流的方便程度逐步提高,合作的领域逐步拓宽,合作的深度进一步加强。但三地的旅游互动交流仍然面临许多障碍,“一国两制”决定了内地与港澳实行的是两种社会制度,不可能像国内其他行政区那样,用同样的经济、法律、财政、行政、司法制度等来进行经济合作与联系,必然存在区域联系的刚性约束,阻碍了三地旅游业合作乃至经贸全面合作的深度。这些问题有的通过区域内各方的共同努力近期是能够解决的,而有些则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仍将存在,不可能完全消除。

第二,游客互流的无障碍仍需进一步加强。三地间的人员自由往来是服务业及旅游业合作的基础,虽然144小时签证、自由行等大大推动了三地间的游客互流,但其人员往来的自由程度还未达到国际市场要求的自由往来条件,三地之间人员流动的时间成本及经济成本仍然较高。三地间合作领域仍需进一步拓宽,合作内容仍需进一步深入。如促进旅游人才、技术、管理、资金、客源、信息等旅游要素自由流动。探索三地旅游从业人员资格、游艇驾驶证件及牌照互认等直接促进旅游互动合作的措施。三地区域旅游发展的空间仍需进一步优化,促进珠江口东西两岸的旅游业发展空间均衡,港澳珠跨海大桥的建设则提供了空间均衡的契机。三地应在“一国两制”的框架下,根据各自的制度、法规和实际情况,按照共同的愿景,自主发挥各自优势,共同实现各项合作目标和任务。共同建设全国旅游综合改革示范区,建成亚太地区具有重要影响力的国际旅游目的地和游客集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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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EvolutionandMechanismofTourismInteractionofHongKong,MacaoandthePearlRiverDelta

CHEN Hao1, LU Lin2, ZHENG Shan-ting3

(1.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Anhu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Hefei 230036, China; 2. School of Land Resources and Tourism, Anhui Normal University, Wuhu 241000, China; 3.Tourism Department, Hefei University, Hefei 230601,China)

Due to the linked geography, complementary tourism resources, same culture, economy integration and rich tourism products, the advantage of complementary development of Hong Kong, Macao and the Pearl River Delta is obvious. The three places becoming the destination and transit point for each other is the characteristic of the tourism flow. The basic driving force, market driving force, and government control are the main dynamic factors to promote the cooperation. Among them, the basic driving force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whole process. At the starting period, the government control plays a key role, while market driving force relatively a weaker one. In the fast development stage, the power of government control is irreplaceable. However, there are many obstacles in the cooperation, which make the convenient tourism flow, wide cooperation fields, and deep cooperation and optimized space essential.

Hong Kong, Macao and the Pearl River Delta; course of tourism cooperation; evolution of the tourism cooperation

2014-04-19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41230631:《中国都市圈旅游发展过程、格局和机制研究》)

陈 浩( 1972-),男,安徽霍邱人,安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副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 郑嬗婷(1981-),女,安徽天长人,合肥学院旅游系讲师,硕士。

陆 林( 1962-),男,安徽芜湖人,安徽师范大学国土资源与旅游学院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

K902

:A

:1009-2463 (2014)05-004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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