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森之问”视阈下的中国教育

2014-08-18 11:33杨静刘永飞
考试周刊 2014年16期

杨静 刘永飞

摘 要: 钱学森先生生前多次提出这样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这个问题就是 “钱学森之问”。“钱学森之问”反映了中国教育存在的一些问题,目前已成为学术界关注的焦点,也成为中国教育事业建设与发展过程中的一道重要命题。本文对“钱学森之问”的内涵进行了剖析,指出了其蕴含的中国教育问题,最终提出了应对策略,对当前的中国教育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 钱学森之问 中国教育 教育之解

一、“钱学森之问”的基本内涵

钱老在向温家宝同志进言时说:“现在中国没有完全发展起来,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没有一所大学能够按照培养科学技术发明创造人才的模式办学,没有自己独特的创新的东西,老是冒不出杰出人才”]1]。

“钱学森之问”至少有三层意思,或者说,“钱学森之问”不是一问,至少是三问]2]:

其一,“关于杰出人才之问”。“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这一问源于钱学森从青年就开始执著追求并为之奋斗的“强国”之梦,他深知拥有一大批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的杰出人才作为领军人物是国家强大、民族振兴的重要基础,不然,中国的大国崛起只会流于空想。因此,“关于杰出人才之问”是关系国家和民族的命运之问。

其二,“关于教育质量之问”。当前,中国教育站在新的历史起点,数量发展为主转变为质量发展为主是否应当成为当今教育的主要特征,教育质量的提升是否应当成为当前和今后教育发展的中心任务。“钱学森之问”以尖锐的方式提出了与教育发展方向相一致的问题。

其三,“关于教师水平之问”。实际上,教师水平或素质高低是教育质量水平高低的重要影响指标。什么样的教师水平决定了什么样的教育质量,也决定了杰出人才培养的状况。

二、“钱学森之问”中蕴含的教育问题

(一)教育体制改革的滞后。

目前,我国的大学结构还基本停留在政府办大学阶段,进入管制壁垒很高,大批的社会资金很难进入到教育领域,国外优质品牌的大学资源更是难以进入,形成不了良性的竞争格局]3]。

(二)考核评价体系单一,降低了学生的学习兴趣及积极性。

“考考考,教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是我们在中小学时代就已深刻感知的话语,分数成为衡量学生素质的唯一指标,一切全是为了取得较高的分数,考核、评价一般采用卷面考试形式,很少有实践环节的考核。许多课程根本不安排,或者即便安排,学生、老师也常常“似是而非,蒙混过关”,直接造就了大量高分低能的学生。到了大学,学生像完成了家长交给的使命一样,高呼“60分万岁”,有些学生学习仅是为了混文凭。

(三)教学方法的落后。

传统教育方法中,教师仅仅关注知识的传授和积累,缺乏抽象思维的引导,没能把现代信息技术引入教学中,无论是电子计算机教育还是人工智能的专家系统,都没得到普及和应用。钱老认为:“抽象思维教育要尽早引入学校教育系统中,首先可以有效补救我国传统思维缺失这一弊病,抽象思维以逻辑思维为基础,强调事物之间的相互关系,可以有效帮助我们通过概念、范畴、判断、推理等思维形式达到对具体对象本质特点或客观规律的正确把握,找到解决问题的最终方法”。抽象思维主要包括演绎和归纳两种方法,二者的结合,有助于人们透过现象揭示本质,形成概念并发现新知。

(四)人文科学与自然科学的分离。

过分强调知识的分化和教育的分科而忽视教育的整体性是摆着中国教育面前的一个重要问题,一定程度上导致了自然科学知识与人文社会科学知识脱节、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分离。这两种知识、精神都是对人才的培育且不该分离的重要法宝,培养人严密的科学思维方式和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是自然科学知识的作用,培养人的情感、想象力、人文关怀及主体意识是人文社会科学知识的功能。正如爱因斯坦所说:“理智对于方法和工具有敏锐的眼光,但对于目的和价值却是盲目的。”这种分离最终导致理工科学生欠缺人文知识和素养,而人文社会学科学生不了解自然科学知识,双方不同程度地存在知识结构的偏差和失衡,导致杰出的人才无法培育出来。

(5)教师素质不高。

教师素质的高低关系教育方式的优劣,现实中,部分老师综合素质不高,过分强调共性,对所有学生的培养都只用一种标准、一个模式,忽视学生的个性,继而学生的创造性无法提高。有的老师无法适应当代科学技术迅猛发展对自身的要求,无法解决知识经济时代给自己带来的问题。一些教师依然保持着传统教学观,教学死板,把知识作为一成不变的绝对真理来掌握,学生犯了错误就大骂甚至体罚,打击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其创造性、创新能力得不到重视和培养,最终被压抑和扼杀。

三、“钱学森之问”之教育之解

(一)深化教育体制改革。

严格按照国家于2010年发布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为要求,进行以人才培养体制、考试招生制度、建设现代学校制度、办学体制、管理体制、扩大教育开放为重点内容的教育体制改革。在改革过程中,本着统筹谋划、系统设计、循序渐进的原则。在依法治国背景下,加快教育改革与建设必需的法律建设进程,加快修改不适用的相关法规,加快出台有关教育改革的新的法规与政策,使教育建设与改革在法律保障下健康发展。为此,应加快制定“教育公共财政法、转移支付法、教育支出法等法律制度,完善预算法”,增强教育公共财政的法制化程度,使公共财政收入和支出都建立在一定的法治框架内,确保教育改革与建设依法稳步推进。通过咨询民众及法学、行政学、教育学、伦理学专业的专家学者,在认真倾听他们意见的基础上制定专门的《教育建设与改革法》,对教育改革的立法原则、立法本质、立法依据、主管机关等做出明确规定,对教育工作失职的认定、管理、处罚、执行等标准做出明确的要求,对教育部门及其工作人员工作中的不当行为按照法律制度程序进行处理。

(二)加大政府的教育资金支持。

发挥政府在教育资金投入中的基础性作用,不断提高政府财政资金投入、使用水平。首先,政府要做好公共财政对教育的支持,公共财政是教育改革与建设资金来源的主要渠道,要认真抓好中央、省、市等相关政府有关教育建设经费投入政策规定的实施,改进投入方式,形成稳定的经费保障机制,各类政府投资、经费支出要向教育适度倾斜,笔者建议最好设立“教育改革专项基金”。

其次,政府要创新融资方式,通过资金投入主体多元化的手段,为教育改革与建设提供更多的建设资金,在一定程度上减轻政府自身的财政负担,政府要放宽民间金融的政策性限制。

最后,政府要积极倡导社会成员集体投资、集资、个人出资,自办教育服务事业,引导社会力量捐资、赞助教育改革与建设。

(三)实行多样化的教育评价方式。

只有综合运用多种评价方式,才能有效测评学生的综合素质,才能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4]。废除百分制评分法,实行字母制评分法,字母制粗化评价对于淡化学生对过分细化成绩的追求很有效果,学生不会为追求几分之间的细微差别而计较。在对学生学习情况进行综合评价时,在字母制基础上采用平均学分绩点会粗化对学生学习情况的评价,从而使这一评价更加合理,避免学生陷入范式陷阱。在大学课程的考试题目中增加引导发散性思维的题目,实行考题公布制度,将百分制改为字母制评分,是回答“钱学森之问”的又一个实际举措]5]。

(四)促进人文科学知识与自然科学知识的融会贯通。

面对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的分离,要求教育工作者在强化专业知识学习和训练的同时,一方面要自觉在科学教育中贯注人文精神,增强对人类和民族国家价值取向的认同,另一方面要在人文社会科学教育中内化科学精神,培育批判精神和创新意识。只有这样,人的精神世界才能健康发展和不断完善,我们才能培育出真正的杰出人才]6]。

(五)促进教师综合素质的提高。

“教师是学生成才的工程师”,素质教育实施的关键在教师,没有高素质的教师,就不可能有良好的素质教育,就不会有高综合素质的学生。因此要努力促进教师综合素质的提高,首先,提高教师的政治思想道德素质,培养他们良好的师德修养、敬业精神、社会责任感、人生观和价值取向等人格形象与内在素养。其次,提高教师的教育理论、教育思想和教育观念素质,教师必须认识到:“凡是劳动者,凡是为国家建设作出贡献的,都是人才,都是国家不可缺少的。”教师要根据学生的先天禀赋、个性特点、兴趣爱好因材施教,为国家培养不同层面的人才。最后,教师要努力提高自身的教育科学研究素质。英国教授埃里奥特认为:“教育科研是高质量教学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教师直接参与研究,是在教育体系的基层产生变革的动力。”

(6)积极动员社会力量。

政府在转变职能过程中势必会引起权力真空,这时应引入社会参与。就我国而言,发达的公民社会(或第三部门)对促进社会进步和教育改革与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加快建立教育产品社会化供给机制,要积极发挥市场机制的基础性作用,理顺政府与第三部门、私人之间的关系,发挥政府的政策导向作用,促使各方力量参与到教育产品的供给机制中,结合教育需求的层次和要求,构建各方互补平台,实现教育产品供给社会化,保证教育产品供给机制长期良性运行,在改变政府的直接供给和生产的同时,引入市场机制和私人投资者,构建政府、私营部门(主要是私营企业)、私人相互合作的教育供给机制。在教育产品供给机制建设的过程中,本着“谁投资,谁受益”和“量力而行”的原则,充分调动各类主体投资教育产品与事业的积极性,实现教育建设的社会化发展。

参考文献:

[1]边仕英.心灵的震撼——对钱学森之问的反思.理论探讨,2010(03).

[2]傅国亮.“钱学森之问”的启示.教育研究,2009(12).

[3]郑风田.钱学森之问的深层解读.人民论坛,2009.12(08).

[4]侯雁飞,王庆玲.“钱学森之问”与深化高校教学改革.学理论,2010(02).

[5]卢晓东.如何破解“钱学森之问”.中国高校科技,2011(07).

[6]杨桂华.对“钱学森之问”的思考.求是,201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