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中西重商思想及其比较

2014-08-15 00:56刘甲朋
河南牧业经济学院学报 2014年1期
关键词:重商主义财富货币

刘甲朋

〔山东工商学院 经济学院,山东 烟台264005〕

近代市场经济是伴随着资本主义制度的建立成长起来的,而最早对资本主义经济进行理论探讨的是重商主义学派,因此,近代重商思想的滥觞也就标志着近代市场经济的萌生。西欧于15 世纪末到17世纪中叶出现了一系列重商主义学说,中国于19 世纪60年代至90年代也出现了一股重商思潮。然而,西方市场经济经过几百年的发展,现在已经达到了成熟状态,而我国市场经济却一直难以得到充分的发展。探讨中西方近代重商思想,可以从思想文化角度深入了解中西方市场经济发展水平差距的原因所在,从而有助于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进一步健全和完善。

一、近代西方重商思想的基本内容

西欧重商主义的产生是一系列经济、政治和文化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

经济上,在西欧封建社会晚期,由于商品货币经济的发展,封建自然经济日趋瓦解,资本主义经济关系在封建社会内部开始萌芽和成长。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产生和发展需要大量货币资本。当时,商业资本支配着产业资本,商业资产阶级在社会经济生活中居主导地位。15 世纪末、16 世纪初的地理大发现,扩大了世界市场,促进了商业、航海业和手工业的发展,加速了封建生产方式的解体和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发展,为重商主义的产生、发展奠定了经济基础。

政治上,商业资本的发展要求建立统一的中央集权国家,消除封建割据。国王为了削弱封建领主的力量,加强自己的权力,为了维持庞大的军队和豪华的宫廷生活,日益需要大量货币,需要商业资本的支持,因而国王与商业资本家结成联盟,实行重商主义政策。

在思想文化领域,虽然封建神学仍占统治地位,但当时产生了资产阶级的人文思想,人文思想主张把人作为中心和主宰,以人性对抗封建神性,以人权对抗神权,从人的角度来研究一切事务。重商主义者对经济现象的研究深受人文主义思想的影响,用商人的观点来考察社会经济生活,产生了重商主义经济学说。

西欧重商主义的发展经历了两个阶段——早期重商主义和晚期重商主义。早期重商主义约从15世纪到16 世纪中叶,晚期重商主义从16 世纪下半期到17 世纪中叶。早期重商主义的代表人物有英国的约翰·海尔斯、威廉·斯塔福德、热拉尔·德·马利内和法国的让·博丹、巴泰莱迈·德·拉菲马斯、安徒安·德·孟克列钦。晚期重商主义的代表人物有英国的爱德华·米塞尔登、托马斯·孟、乔赛亚·蔡尔德、查尔斯·达芬南和法国的让·巴蒂斯德·柯尔培尔。

早期和晚期重商主义经济学说都以商业流通为研究对象,认为货币(金、银)是最好的财富,一切经济活动的目的都是为了获得货币;财富的直接源泉在于商业流通,除了开采金银矿外,商业是获得货币财富的唯一源泉,在商业中,国内贸易不能增加一国货币总量,只有对外贸易才能使一国货币财富增加;利润是贱买贵卖的结果,是一种让渡收入,只有对外贸易才能为一国带来真正的利润;对外贸易的原则是少买多卖,少支出多收入,实现外贸顺差、出超,而国内的商品生产应服从于外贸出口需要,主张鼓励和发展有利于出口的本国工场手工业;主张国家积极干预经济生活,如垄断对外贸易、奖励和监督工业生产、保护关税等。总之,采取有利措施保护本国商业和工业,促进对外贸易的发展。

早、晚期重商主义对获取货币财富的方法和对货币的态度认识不同。早期重商主义主张国家以行政手段禁止货币外流,禁止金银出口,鼓励吸收外国货币,通过对外贸易的少买多卖,使本国货币增加,使货币贮藏于国内;主张外贸可以输出制成品,也可以输出原料;忽视生产。而晚期重商主义主张国家允许货币输出国外,扩大对外国商品的购买,加工后再输出,或发展转口贸易,但必需保证把更多的货币运回国内,即保证外贸出超,认为只有把货币投入流通中才能获得更多的货币,把货币贮藏起来不能增加货币;主张限制或禁止原料出口,对外国货物的购买,要少买成品多买原料,强调进口原料、工具,以发展本国出口商品的生产;重视生产,强调发展本国商品生产是发展对外贸易的重要基础。

早期重商主义主要是把货币看作贮藏手段,即以贮藏货币的形式积累财富;坚持G—W—G’的流通公式;主张每一次对外贸易都须出超。而晚期重商主义则已把货币看作是在运动中增殖自身的手段,看作货币资本,主张把货币投入流通以带来更多的货币;坚持货币的G—W—P—W’—G’的运动公式;认为只要贸易总额出超就能保证本国货币财富的增加,在一定时期或对一定国家出现外贸逆差也可以允许。早期重商主义又被称为重金主义或货币差额论,晚期重商主义又被称为重工主义或贸易差额论。

西欧重商主义打破了封建宗教伦理观念的束缚,开始用新的方式来考察经济生活,把经济现象作为独立的研究对象,从而推动了经济学说的发展,为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产生准备了必要的前提。同时,西欧各国所实行的重商主义政策使这一时期的商业社会得到充分发展,大大增加了货币财富的积累,促进了商品货币关系和资本主义工场手工业的发展,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建立创造了必要前提。

二、近代中国重商思想的基本内容

中国近代也出现了一股重商思潮。这股重商思潮的兴起,有其特定的历史背景。

从经济基础看,首先,国内的商业有了巨大的发展。鸦片战争前夕,我国的商品经济有相当程度的发展。国内的长距离贩运贸易和坐地贸易都很发达,商业的利润率也很高,商业资本有了较大的积累,并在不断扩大的过程中逐渐从流通领域转向并控制生产领域,随即出现了资本主义的萌芽。其次,外国资本在中国的商业活动极其猖獗。从鸦片战争到甲午战争这段时期,外国资本主义对中国进行疯狂的商品输出,并掠夺大量的贸易特权。被动开放后,中外贸易量迅速增长。

从文化背景看,首先,中国古代及近代初期就已产生了丰富的重商思想。古代西周周公,春秋战国时的子产、范蠡、白圭等,西汉司马迁、桑弘羊,东汉王符,魏晋间的傅玄,唐代陆贽,南宋叶适,明清之际的黄宗羲,清代王源都有重商的观点。近代初期,包世臣、林则徐、魏源等的重商思想更进一步,并具有近代新的因素。他们的重商思想对后继者有很深的影响。其次,西方重商思想传播到中国。魏源的贸易差额概念即受西欧重商思想的影响而产生。近代中国的重商派思想家们更是通过各种途径获取西方资本主义的经济知识,如出国留学、出使欧美、游历各国、阅读国内翻译的西书等。他们在学习西方的过程中,不自觉地采择了重商主义的经济观点,并经过吸收、改造,形成自己的重商见解。第三,近代学术风气的影响。在走向近代社会之际,中国学术界活跃着一股清新而富有生机的学术风尚——经世致用。这种学风和精神的根本点就是不尚空谈,求实致用。在商品经济的强烈冲击下,这种经世致用的精神自然萌发出“以商立国”的时代观念。

近代重商思想是19 世纪60年代至90年代在中国出现的一股经济思潮,其主要代表人物有王韬、马建忠、薛福成、陈炽、郑观应等。近代中国重商派人士亦从商人的观点出发,把金银或货币当作财富的唯一形态,并积极主张开采金银矿以增加货币供给。马建忠的观点最具典型性。他在讨论采矿问题时说:“矿产不一,而为用则首推煤铁。然煤铁所以至富,而非所以为富;所以为富者,莫金银矿若。”即煤铁等矿本身不是财富,只能通过交换而致富,只有金银才是财富。从金银是唯一的财富出发,为了增加货币的供给,他还极力主张开采金银矿,指出中国要想学西求富,“则莫如自开金矿始”[1]259-260。

针对重本抑末的传统教条,他们从各个方面论证商业的重要性。首先指出中外通商意味着一个新时代——商业社会的到来,商业应受到应有的重视,并驳斥持重本抑末教条的人为“迂拘之士”,是害民之“虎狼”,主张“恃商为国本”;认为商业能扩大就业,能使“工匠之娴于艺术者得以自食其力,游手好闲之徒得有所归”[2]85-87;还可以组织经济运行,声称“士无商则格致之学不宏,农无商则种植之类不广,工无商则制造之物不能销”,因此,“商握四民之纲”[1]331。

其次,他们把商业流通尤其是对外贸易当作财富的源泉。如他们认为,“英之国计民生全恃乎商,而其利悉出自航海”[1]241,“若英,若美,若法,若俄,若德,若英属之印度,无不以通商致富”,“考其求富之源,一以通商为准”[1]253,“大抵外洋各国莫不以商务为富强之本”[1]303,“无商是无税也,无税是无国也。然则商之于国也,国之于商也,固已共戚同休,迥非昔比矣。”[2]171主张中国与西方各国通商,积极进行“商战”,挽回利权。但近代中国重商派人士所说的“商”不是单纯指作为流通部门的商业,而是兼指工业、采矿业、交通运输业、农业的商业化经营。

值得注意的是,中国重商派学者陈炽对财富的来源提出了独到的见解,指出“若生财之道,则必地上本无是物,人间本无是财,而今忽有之”,也就是说财富来源于创造。他已认识到生产与流通的区别,将商业的作用看作流通,指出“商之本在农,商之源在矿,商之体在工”。这些认识是高于重商思想的。他还把商业和农、矿、工各业都看作国民财富的源泉,认为“农也,矿也,工也,商也,皆取我地上地下本有之物,制之售之,以收外泄之利源而还之中国者也”,“农也,矿也,工也,商也,为华民广一分生计,即为薄海塞一分漏卮;为闾阎开一分利源,即为国家多一分赋税;为中国增一分物业,即为外国减一分利权”[1]367-368,主张各行业全面发展。这个认识不仅超出单纯重商,而且超过了生产决定流通,流通附属于生产的观点。因为作为第三产业,商业有其本身的独立性;分工的发展必然增加交易费用,专业化的流通能降低交易费用,其产值亦构成一国国民生产总值的一部分。

马建忠特别强调国内外贸易的不同。他说:“以中国之人运中国之货,以通中国之财,是无异取之中府而藏之外府,循环周复,而财不外散。中外通商而后,彼易我银之货益增,我易彼银之货益减,而各直省之购炮械,置船只,又有加无已,于是进口货之银浮于出口货之银岁不三千万,积三十年,输彼之银奚啻亿万,宝藏未开,矿山久闭,如是银曷不罄,民曷不贫哉?”也就是说在国内贸易中,货币财富只发生转移,不会增加或减少,而国外贸易如果入不敷出,将使货币外流,财富减少。因此他积极主张争取贸易顺差,指出“通商而出口货溢于进口货者利,通商而进口货溢于出口货者不利”,“欲中国之富,莫若使出口货多,进口货少,出口货多则已散之财可复聚,进口货少,则未散之财不复散。”不过马建忠同时又指出“通商而出口货等于进口者亦利”[1]253,这一点已经超出了重商思想的认识水平,因为重商主义者认为在参加对外贸易的双方中,一方得利必然是另一方的损失,故不能贸易双方都得利。而分工条件下的自由贸易即使在进出口价值相等时,双方也能获得比较利益。

为争取金银的流入,重商派人士大力倡导发展丝、茶等具有传统优势的产品出口;为了阻止国内金银的外流,他们又一致主张自己生产各种进口产品以抵制外货倾销,进一步变“生货”(农业品)为“熟货”(工业品)出口。为了繁荣商贸活动,他们还提出了一系列有效的促进措施。如发展轮船、铁路等交通运输业;引进外国先进技术、机器来生产质良价廉的产品,提高商品的竞争力;组建新的商业企业,组织股份公司,扩大企业规模;广泛搜集商业信息,发展商学教育来提高商业经营水平;实行货币金融改革,等等。

近代重商派人士也提出国家适度干预经济的主张。对内,他们批评了清政府的抑商政策,指出“盖西国于商民,皆官为之调剂翼助,故其利溥而用无不足;我皆听商民自为,而时且遏抑剥损之,故上下交失其利。”[1]239主张让人们“自谋”即自由从事经营活动,传播“人人欲济其私,则无损公家之帑项,而终为公家之大利”[2]121的“看不见的手”的观念。主张允许商人自由投资兴办工矿交通企业,“无论盈亏得失,公家不过而问焉。”[1]306同时,设“商部”,定“商律”,轻“厘税”,给“凭单”(专利证书),为商民的投资活动创造宽松自由的经济环境。对外,他们强烈要求收回关税自主权,避免外国人“阴袒西人,阻挠税则”[1]339,主张实行保护关税政策,“土货出口税宜从轻,凡我国所有者轻税以广去路,我国所无者重税以遏来源”。[2]151

中国重商思想猛烈抨击了重本抑末的封建教条,用新的经济观点和理论工具探讨经济发展,用开放的头脑和近代的眼光分析经济问题,使中国经济思想发生了巨大变革。近代重商思想还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商品经济发展和清政府商业政策革新。工商实业、交通运输、企业组织、金融业、教育都有了长足的进步,政府也设立了管理全国商业的行政机构——商部,颁布了有利于工商实业发展的奖励章程,制定了有关商务的法律制度及其他一些鼓励投资的政策。

三、近代中西方重商思想的比较

近代中西重商思想都是商人资本的意识形态,都处在一个历史转型时期——从封建社会走向资本主义社会、从指令经济走向市场经济之际,都肩负着摧毁封建经济制度、建立新的商业社会的历史使命。二者都是各自社会经济文化因素推动的结果,都把金银或货币当作财富的唯一形态,都认为商业是财富的源泉,都重视对外贸易、贸易差额及工农业生产,都主张国家干预经济生活。中西重商思想都冲破了封建教条的束缚,引起了经济思想的变化,都促进了商品经济的发展。

但是,西欧经济的商品化发展程度较高,足以推动重商思想的自发产生,而中国商品经济本身发展程度较低,主要是在西方商品经济的刺激下成长。西方商品经济的发展受到政府的支持,国家政权和商人紧密结合,使西方重商主义内化为经济发展的动力,譬如西方国家政府曾颁布许多有利于商人和国家积累货币财富的贸易政策、殖民地政策,而中国商品经济的发展深受重本抑末政策的压抑,使近代重商思想外在于经济发展过程。西欧人文主义思想对西方社会的影响是普遍而深远的,而中国古代重商思想和近代经世致用学风都只是在一部分进步学者中间流传,对整个社会的影响有限。近代中国重商思想的源泉主要是西方的一些经济理论,所以其“商”的含义不十分清晰。

西欧重商主义者不仅从事过商业经营活动,还不同程度地参与了国家政权,如约翰·海尔斯是一位英国官吏;马利内是英国铸币厂的化验师、政府贸易与外汇事务的顾问;米塞尔登是当时英国商界的领袖人物,又是著名的贸易公司即商人冒险公司的主要股东,并且是后来发展为贸易部的政府贸易委员会的成员;托马斯·孟是一位伦敦呢绒商,1615年进入东印度公司任董事,并且是政府贸易委员会的委员。法国的让·博丹曾任律师、议员等职;拉菲马斯于1602年被任命为贸易总监;柯尔培尔在1662-1683年间担任了路易十四的财政大臣,实际上是当时法国经济生活的决策者。他们有从事商业活动的实际经验,又有一定的政治影响力,使重商政策得以有效贯彻。中国的重商派人士只是对西方资本主义经济和沿海商品经济有所了解,如王韬去过英国;马建忠于1876年去法国留学,回国后在洋务企业中任职;薛福成于1889年出使英、法、意、比四国;郑观应一生主要在洋行及洋务企业从事经济活动;陈炽积极向了解西方的人学习。他们并没有代表商人参与政权,经济主张不能得到实现。

中西重商派人士对财富、商业和贸易差额有相同看法,但中国学者又指出财富源于生产,认为商业的作用不仅在于增加财富,还在于增加就业、组织经济运行,主张争取贸易顺差而又对比较利益有所了解。中西方都重视工业,但西欧重商主义所指的是工场手工业,而中国重商思想所指的是现代机器大工业。西方重商主义有两个明确的分期,前期重金,后期重工,中国重商思想则无此明确界限,开始产生时就很重视工业,要求建立自己的机器制造业,但重工的趋势是不断加强的。西方重商主义主张政府干预经济,中国重商思想则有所区别:对外主张政府干预,保护关税,对内主张自由经营。西方重商思想包含向殖民地侵略、扩张的因素,而中国重商思想充满抵抗外国经济侵略、掠夺的因素。

西欧重商主义最终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推动并促成社会经济的彻底变革、商业社会的形成、资本主义的兴起和市场经济的初步发展,而中国重商思想离此目标相差甚远。

综上所述,中西重商思想都是由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过渡时产生的。它们都是商人的思想观念,因而有相同的财富观、贸易观、国家观,虽然不十分正确,却是一个不可或缺的过渡时期的产物,都促进了经济理论的变革和商品经济的发展。这些共性反映了经济发展规律的客观性。

中国重商思想在表现形式上不够纯粹,这是由中国自身商品经济的低水平决定的,同时也决定了其作用和效果的有限性。

中国重商思想包括一些西方当时所没有的东西,主要是学习了西方后期的一些经济理论。近代重商思想的进步性,如对比较利益、自由思想、国民经济运行、财富的来源及商业作用的认识,证明中国人是善于学习和思考的。中国人摒弃重本抑末,采择重商思想,主张发展商品经济和机器大工业是符合经济规律及世界潮流的,在外国商品倾销压力下的“商战”活动是有正义性的。再加上外国发达商品经济的示范效应和欠发达国家的后发优势,赶上西方国家、完成经济的转型是有可能的。日本的经验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然而,代表先进经济力量的中国重商派人士没有政治影响力,他们的主张不能转化为政府决策,国家政权又不能顺应世界经济的潮流,使重商思想外在于经济发展过程,决定了其不能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中国经济一直缺少一种重商的传统,严重阻碍了近代化、市场化的进程。

[1]侯厚吉,吴其敬.中国近代经济思想史稿:第二册[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3.

[2]胡寄窗.中国近代经济思想史大纲[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4.

[3]赵靖,易梦虹.中国近代经济思想资料选辑(中) [M].北京:中华书局,1982.

[4]傅殷才,颜鹏飞.自由经营还是国家干预[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1995.

[5]吴忠观.经济学说史[M].成都: 西南财经大学出版社,1987.

[6]鲁明学,纪明山.经济学说史概要[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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